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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要做太子(萧瑟)-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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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松又抽了两口烟,这才自如了许多,叹口气道:“小孔也不容易,最好的年华给了我,我却给不了她什么。以后说不得还得你帮忙安排她的出路。”心中无限感慨,石磊这句不负如来不负卿,算是说到他心眼里去了。

“你觉得有愧疚,或许对那个小姑娘来说,跟了你这几年,未必就不是件好事。你能给她的东西,同龄的男孩儿拿不出来。这也得区别对待。”

程青松笑道:“你一口一个小姑娘的,不留神还以为你跟我同龄了,你自己不也是个孩子。只是,像是你这样的孩子,呵呵,几百年出不了一个。”

石磊笑笑不吱声了,看到程青松的烟烧到烟蒂,就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过去,用火帮他点上。

这么一打岔,刚才程青松的凝重心事倒是缓解了不少,他看着石磊说到:“你今天把我找来,这件事的确兹事体大,可是我记得明祥书记跟你家里的关系一直不错,这一年多,明祥书记可是一直都很支持你父亲,你干嘛不直接跟他说?还有其他事情?”

石磊点点头,表情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看到石磊这副模样,程青松心里也是一紧,很显然,石磊刚才跟他说的事情,既然已经推测到如此地步了,那么把年广裕正法应该不会是太难的事情,至少他在辛贡是什么便宜都占不到。至于其他省的官员,哪怕有些兔死狐悲或者稍微受到点儿牵连,却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程青松也不过是感慨一个不知道来路的家伙居然比许多官员还吃得透官场,并且将其利用到了极致罢了。而现在石磊这个表现,则让程青松颇有些担心,似乎,石磊接下去要说的事情,是会把火烧到辛贡的状况,否则,石磊怎么会突然犹豫了呢?

最关键的,是石磊竟然不敢把这件事说给黄明祥这个省委书记听,而石磊从前在省委大闹天宫的时候的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能让石磊如此慎重的,这件事恐怕真的大了!

石磊要说的,是关于董长水的事情。其实呢,这件事对他而言也未必就有多大,始终跟他没什么关系,甚至于石为先会从中得利,而且根据那一世的经历,这个董长水着实该死。之所以石磊会比较拘谨,不敢轻易的说出来,并不是觉得这事儿能多大,洪年尧距离副部也就是一步之遥了,石磊还不是说把他弄死就弄死了?其关键在于石磊之所以知道董长水的事儿,是因为那一世的事情,也就是说牵涉到他重生的秘密。这件事是不能跟程青松说的,跟石为先之间,石磊可以随便糊弄一下就过去了,但是跟程青松,这事儿还真是要好好斟酌一下言辞。

在此之前,石磊就已经仔细想过应该怎么对程青松开口,现在的犹豫,也只是在重新组织一下之前想好的那些个点,将其串成完整的线,然后用语言叙述出来。

“我拿到这份关于年广裕这两年的贷款进出明细的时候,帮我查这事儿的人还另外告诉了我一件事。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太敢把这事儿直接跟黄书记去说,牵扯到这个原因之后,这件事就不完全是个经济上的问题了。”石磊字斟句酌,不能让任何重生前的记忆混淆在现在的叙述过程当中。

程青松也猜出石磊所说的这个原因,恐怕跟省里的某位官员有关,而且,少说点儿也得是副部级的,闹不好,是省长都不一定。

“你说,在一切没有水落石出没有完整证据之前,走出这个门之后,这件事不会从我口中传出去。”

石磊点点头:“年广裕在到嵩山并购那间有色金属冶炼的集体单位的时候,具体时间无法确定,但是大体上是一致的时间。他和平京的一个官员接触上了,之后过从似乎还比较密切,因为有比较清晰的证据可以证明年广裕之所以能够和留州省委以及琼州省委的官员搭上线,都是这个平京的官员给牵的线搭的桥。倒不是说这个官员参与到年广裕诈骗——先按照我的分析假设这个诈骗的前提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说这个官员主导年广裕的诈骗,而是说这个官员在年广裕这两年的行为里,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没有他,年广裕是无法把这个摊子搞得这么大的,这个人充其量有点儿小聪明而已。”

程青松心里猛然一揪,他已经想到了石磊所说的那个官员是谁,省里这两年,也就只有董长水是从平京下来的,并且坐在了一个很敏感的位置上。

“董长水?”程青松的声音压低了下来,手里的香烟虽然还剩下半根,却也迫不及待的被他摁熄在烟缸里。

石磊严肃的点了点头:“关于年广裕和董长水之间的关系,这是我随时都能拿出证据来的事情。原本我并没有多想,毕竟一个如同年广裕这样的巨骗,如果不是通过董长水认识留州和琼州的高级官员,也一定会通过其他的渠道找到缝隙的。只是这个人恰好是董长水而已。不瞒你说,当时我是建议我父亲把这件事直接找黄书记谈谈的,可是也幸好就是我当时多了一句嘴,问了一下省委对这次年广裕要到辛贡投资考察的态度,才发现了董长水的问题。”

“什么问题?董长水下来之后,一切都算是中规中矩,给莫省长当了半年的助理,然后就入了常坐在如今的位置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功绩,可是不偏不倚坐的很正,也不和省里的官员拉帮结派,并且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努力想要调回平京啊!”

石磊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在桌面上叩了叩:“问题就出在这儿!董长水作为副省长,他分管哪一块?”

“省里的经济投资和招商引资啊……啊?”程青松说到这儿,语速明显放慢,似乎也开始有点儿明白石磊的意思了。

石磊继续说:“我当时问我父亲,省里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我父亲说省里的态度有些奇怪,因为黄书记和莫省长对这件事都比较看好,毕竟从表面上来看,这个年广裕真的就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投资商,坐着私人的湾流四型商务机来的,所有做派都显得很高姿态,并且在留州和琼州隐瞒了他贷款数额巨大的情况下,他那二十亿的投资很有诱惑力。而且,即便是知道年广裕身上其实还背着大量的贷款,也未必就能阻止省里对于吸引投资的热情,至少从账面上看,年广裕也砸出了好几个亿呢,这才短短两年。于是,一个主管招商引资的副省长,本该对此事相当的热心,就算他和我一样看出什么问题来,本着不打草惊蛇的态度,好歹也要正常的有些态度吧?可是,我父亲偏偏告诉我,在黄书记和莫省长以及不少涉及到招商引资的官员都比较看好这件事,希望能够让年广裕的投资在辛贡落户的情况下,董长水这个主管副省长,却显示出了极其冷淡的态度。既不努力促成,也没有提出任何反对的意见,而是基本保持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就颇耐人寻味了……”

程青松的双眼已经有些直了,他的手在茶几上摸索着,找到梅清留下的那盒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却半晌都没有想着去将其点燃,而是双眼继续发直的思考着什么。

直到石磊拿起火柴,帮他擦着凑到嘴边,他才仿佛恍然惊觉的模样,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凑上去点燃了香烟。

抽香烟的过程仍旧是持续的沉默,程青松一口接着一口,香烟很快就抽了一大半,前端红色的并未完全燃烧的烟丝朝上勾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连续的吸吮让烟蒂的温度急剧升高,竟然已经有些烫手了。

程青松的手一抖,烟灰落在了他的裤子上,他手忙脚乱掸干净,再将手里的香烟放进烟缸里摁熄。

“这事儿大了!”程青松自己都能听得出他嗓子的干涩,没法儿不干涩,这牵涉到一个副部级的官员,而且,谁也不知道牵涉的究竟有多深。

石磊笑了笑:“也未必非要往最严重的地方想,我倒是觉得,一个官员,再如何贪财,也不至于搞出如此之大的阵仗。虽然你现在最担心的那种可能的确有,不过我倒是觉得不该有那么严重。我更愿意相信董长水也是被年广裕欺骗了,或者说被年广裕最初挥金如土的假象蒙蔽了,在年广裕提出要接触地方高官的时候,他给联系了一下。当然是有偿的,他个人应该是得了些好处。然后随着年广裕的这个摊子越弄越大,他也开始察觉此人的不对劲。可是,有些东西已经无法回头了,他陷入了和那两个省的官员同样的怪圈之中。而你说他试图联系调回平京的举动,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现在他明知道年广裕没钱,是个空架子,却要到他治下的地方来搞投资,偏偏他又是主管这一块的,他当然希望从中摘清。不闻不问固然可以,可是总不是长久之计,终有一天是要归到他手底下的。于是,若能调回平京,就自然是最好的规避手段了。”

程青松重重的点着头:“往好的方面想,的确如此。可是,就怕……”程青松啧吧了一下嘴,忧心忡忡。

“但是不管如何,董长水目前的表现,至少是他收受了年广裕大量的财物,贪污受贿是没错了。而如果真让年广裕落户辛贡,后果不堪设想。那两个省的官员还只是受骗上当,纵然有决策失误,那也真的就是失误,丢帽子,这是最大的后果。可是董长水的责任就不止如此了,其行为间接导致大量国有资产流失,光是这一条,判他个二三十年都不重。要是受贿金额再大点儿……那就不堪设想咯!”

“难怪你不敢跟明祥书记说,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个省里的干部能控制的了的事情了。可是,我又能如何呢?”程青松得到这接二连三的重大噩耗,脑袋也有点儿不清楚了。

石磊又帮他点了一支烟,然后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让外头的冷空气可以吹进空调极足温暖如春的屋内。

“在省委讨论此事的时候,适时投出反对票。你和董长水都是常委,并且你在常委的排名还在他之上,你陡然反对,他终究是会杯弓蛇影的。这换成其他人都未必有这个效果,你一个跟经济毫无关联的秘书长,却态度强硬的反对此事,反倒给他的震动会比黄书记反对都要大。再加上董长水是从中央下来的人,他必然清楚你和靳家的一些关系,这些地方上的官员未必清楚,可是他却应该有所耳闻。他自己若是乱了,有些东西就比较容易浮出水面了。”

石磊靠在窗户边,抬眼看着窗外的新八一大桥,又看看冬日枯水却依旧浩瀚的赣江,没有回头,话语却随着蜂拥灌入的冷空气清晰的传到了程青松的耳朵里。

程青松闻听石磊的话语,又被窗外灌入的冷风吹了一下,脑袋清楚多了,陡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他抬起头,看着窗边石磊的背影,似乎觉得,这个背影应该属于一个睿智的老人,而不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之前还觉得石磊的运气好到爆棚,和江东省委关系这么好,还能遇到靳明镜这样和他对脾气的人,又能得到昆州沈家的帮助。而现在,却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石磊应该得到的。这绝非什么运气,换个人,即便也给他们相同的机会,也未必能够得到靳明镜和沈怡两人的青睐。也唯有石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思虑上的周密,性情上的审慎,以及遇事总能从容不迫应对的态度,又有翻云覆雨等闲间的手段……才能拥有这看似近乎无敌的运气吧!

“有没有人说你像个老头儿?”程青松开口道,然后又改口说:“不该问你有没有,应该是一定有。你到底是成了精呢?还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投的胎?”

石磊哈哈大笑:“你就当我是两世为人好了……”心里却在说,真的是两世为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梅清的提醒】

程青松原本想留石磊吃个晚饭,顺便消遣一下,即便修野狐禅集大成的他,也会有这种私生活上的喜好,否则也就不会出现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跟着他的事情了。

石磊没有接受程青松的好意,说一年也见不到爹娘几回,大过年的还是陪着父母比较好。而且对于晚间的安排石磊着实兴趣寡寡,说好等这事儿结束了,程青松找个机会去趟吴东,石磊带他到张一松那间水木吴淮里品鉴一下真正的穷奢极欲,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道奇公羊以每小时一百二的速度稳稳的急速行驶,石磊闭上了眼睛,想要稍稍休息一会儿。毕竟连续几个小时的滔滔不绝,虽然看似只是动动嘴皮子,不过也真是蛮累人的。

梅清突然回过头,说了一句:“石少,刚才你们说的那些,我基本上也都听到了。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石磊睁开眼睛,心道梅清极难得的要发表意见,这还是很少见的事情。笑了笑便道:“有话就说,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有我听不听的。”

梅清咧嘴一笑:“其实这两天你和石叔说这些事的时候,我偶尔听了一耳朵,也就在一起琢磨这事儿。今天基本上算是听了个完整的,我发现我的判断基本没错。董长水跟这个年广裕之间肯定是有名堂,他的沉默说明他至少收了数百万乃至更多的贿款。但是,我总觉得你想从董长水身上找突破口恐怕不容易,董长水是个官员,而且能做到副省长这种级别,他就绝对不可能是个蠢货。而且他是从平京下来的,平京官场的水远比任何地方都要深得多,这个董长水恐怕就越发的老奸巨猾。但是你觉得董长水现在闹不好都已经受到年广裕的钳制,这一点我不赞同,我反倒觉得,董长水是绝对相信他不会出事的,即便最后年广裕的事情东窗事发,也把他受贿的事情交代出来,董长水甚至都有理由坚持认为自己绝对不会有事。我不相信他这种人会单单只是自己收钱,闹不好,年广裕送出来的贿款,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通过他的手打点出去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董长水身后就会有一张极其庞大的网,权力交错,谁都会力保他没事,否则,许多人都要受到牵连。”

石磊闻言一愣,梅清说的也有道理,尤其是石磊很清楚,在那一世里,董长水事发的时候,态度还极其嚣张,甚至于得知自己要被枪毙了,还大言不惭的说:“我也算是共和国建国以来被判处死刑级别最高的官员了,历史上永远都要记着我这一笔。”就好像被枪毙反倒是他的荣耀一般。而出现这样的态度,十有八九是董长水哪怕死到临头,都还相信一定会有人在最后关头把他救下来的吧?

而且梅清所说的话里,还有一点极其重要,那就是有很多财物是通过董长水的手打点出去的。而在那一世他案发之后,在他家里光现金就超过一千五百万,各种财物加起来超过四千万,可是,间接证据却表明董长水总共收受的贿款几乎是两个亿之多。但是,剩下的那一亿多去了哪里,张一松也不知道。在那一世,石磊只是把这当个奇闻轶事听听,可是现在,他就不能再将其当成传奇故事去对待了。

很显然,那些凭空消失的钱,显然是到了其他官员手里。而之所以能得出这样的一个数字,肯定也不会是年广裕一个人空口白牙的说了就行的。按照国内处理这类事情的惯例,既然上头已经决定不搞大型的牵连,从保护官员的角度出发,那么,这一亿多的款项,基本上就是其他官员自行上缴汇总出来的数字了。而这还仅仅只是主动上缴的,石磊坚信,其中肯定有部分官员连上缴都不会去做,也有部分官员不会交出所有的贿款,而且有些东西也是根本交不出来的。这么去计算的话,通过董长水的手,流向其他官员的贿款,要说在这接近两亿的基础上再翻一个跟斗石磊都会相信……

按照这个线索和逻辑,董长水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年广裕所钳制?那么,如梅清所言,想要从这条老狐狸身上打开缺口,似乎真的是没什么可能性。

当然,这只是那一世里发生的事情,在这一世,董长水现在还不可能从年广裕手里获得那么大数额的贿款。那一世之所以数额如此巨大,跟年广裕最终在辛贡开展所谓“投资”,有相当大的关系。自从石磊想到董长水这个人之后,就一直在绞尽脑汁的回想,记忆里有没有关于庐陵,又或者是辛贡的其他城市闹出外商投资的案子来。但是,石磊一直都没有想起有什么跟年广裕有关的线索。

之前石磊还有些迷惑,既然董长水最终锒铛入狱,并且短短数月就被判处的死刑,那么,就一定是年广裕拆东墙补西墙的手段最终败露了,肯定是出现了整整一面墙倒塌的情形,否则这些官员是可以利用各自的关系网逃过这一劫的。

但是现在,由于梅清的紧接着的一番话,让石磊似乎一瞬间想明白了他的记忆里为什么会没有一丁点儿关于年广裕“投资”的记忆。

梅清又说:“董长水的态度不正常,这你也说了,可是我觉得啊,石少,你似乎走进了一个误区,或者说,你们都被一个你们已经认定了的所谓真相迷惑了。你们是不是在顺着年广裕导出董长水的时候,几乎都已经认定了董长水是从不知情到知情却难以脱身然后被年广裕威胁乃至控制的?”

石磊听到这儿点了点头,示意梅清继续说。

“我觉得这是你们官本位的思维在作怪,你们用的是官员的思维,也就是说,这件事发生在你身上,你自己又是个官员,你会怎么办,或者你会遇到些什么。但是我却觉得,为什么不能是董长水从不知情到知情到难以脱身于是他要主动的寻找脱身之计于是甚至年广裕是被他控制着的呢?”

就是这番话,让石磊瞬间顿悟了!

是呀,石磊之前一直想着董长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并不知情,也是被蒙蔽然后无法脱身的官员,等到发现年广裕就是个骗子的时候已经有些束手无措了。而另一种,董长水才是罪魁祸首,年广裕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无论是从情理上,还是从理智的逻辑上,石磊都不愿意相信是后一种情况,一个当时已经是正厅,并且年富力强,几年之内必然走到副部,退休前一定能混到部级位置上的干部,再贪钱也不会如此愚蠢。而且,作为一个自由人,年广裕想要落跑很容易,他董长水真想跑,那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一个副部级的官员,想跑出国,难道用偷渡的方式么?困难太大,出事就是死路一条。

于是,石磊坚信,董长水是前一种情况,而且,从那一世董长水案发后自己留下的财产来看,也印证了这个结论,真要是他一直在谋划全局,他怎么可能只给自己留了区区四千万?四个亿还可信一点儿。

再于是,石磊以及石为先乃至程青松,就都犯下了一个错误——在认定董长水是被动的前提之下,就认为他会一直被动到底,却忽略了到现在这种局面下,董长水很有可能会反客为主寻求主动权。而那些贿款,之所以是经过他的手传递出去的,似乎也说明了,董长水到最后,是掌握了不少主动权的,这才是他为何死到临头依旧嚣张的真实原因!

石磊迅速代入到一个官员的思维模式里去,开始思考,如果自己遇到年广裕,被骗,相信了他是个很有实力的投资商。然后亲眼看到他成功并购了一家濒临倒闭的有色金属冶炼单位,却并不明白年广裕在其中玩弄的那些商业资本运作的手段,就会更加相信,年广裕是个有钱的商人。于是开始帮他牵线搭桥,同时自己也收到不少好处,甚至会为此帮他做出一些担保。然后,雪球滚大了,也发现了年广裕其实没钱,根本一直都是在吃银行,愤怒之余,自然要寻求自保之路。而自保,又应该怎么做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前途尽毁,这是决不能做的。于是,董长水也发现在中小规模的投资商,年广裕其实还是有些经济能力和商业手段的,那么,安排他到自己的辖地来“投资”,希望通过年广裕在中小投资上的经济操作能力,把那些已经消失的钱赚回来,从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缺口堵上,至少,可以做到账面上的平衡。于是,包括董长水在内的一干官员终于可以脱身而出。哪怕最终被上头察觉,也顶多就是内部处分,伤筋不动骨!

没错,董长水如今的表现的确不正常,只是,他不正常的有些过分了。

若是董长水此刻是受到年广裕的威胁,他很担心年广裕一旦事发自己也难辞其咎,那么,他现在更该做的,并不是一言不发冷眼旁观,而是如同石磊希望石为先和程青松做的那样,跳出来做一个旗帜鲜明的反对者。那么,万一,万一年广裕出了问题,他董长水也会因为曾经极力反对年广裕进入辛贡来投资,而从某种程度上取信一些官员,若是再能做出一些主动配合的手段,再痛哭流涕的表演一番,表示自己最初也是受到年广裕的蒙蔽,介绍了一些官员给他认识,至于后来年广裕跟那些官员之间的交易他懵然无知。未必多么的可信,可是在保护官员的这面大旗之下,恐怕他绝不会是上头要严厉查处和打击的对象,至少可以躲过最大的劫难。

偏偏董长水并不是这样去做的,而且石磊还有个来自于重生之前的信息,直到他被判处死刑,他似乎都显得从容不迫,这就只能说明,他已经从被动的状态,变成了主动,他坚信,没有闹出经济上的大漏洞,自己又做足了关系网上的工夫,只要子弹没有射进他的颅腔之中,他就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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