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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家天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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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问题?包在我身上,我绝对会让你的婚宴成为长安京最美的一段佳话!”
  水青丝和水绮罗互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
  唉,这个么弟如果对她们有对十九一半的用心就好了!
  “谢谢。”十九终于又有了笑容。
  距离她出嫁还有半个月,接下来的时间她几乎得日日上艳城准备婚事,也就是说能够有半个月时间和他朝夕相处。
  这样就够了。
  艳四别院只剩下水青丝和水绮罗两姐妹。
  一个人捧着茶,一个人垂眸盯着锐剪。
  水青丝手里的茶早就凉了,却没有喝下半口,她只是盯着一个定点发愣。
  “刚才,”水绮罗盯着剪子的眼神无比认真,“我真的差一点就要拿剪布的剪子朝小七的脖子抹去。”
  “剪子太狠了。”水青丝扬起浅笑。
  “喔?”水绮罗眉梢微扬,不相信水青丝不觉得水铜镜可恶。
  “让他‘负责’十九的婚礼就够了。”水青丝特别强调“负责”这两个字。
  “也是,咱们家里最没担当,也最怕担当的家伙也该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负责。尤其最该负责的是‘无心’伤了别人的心。”水绮罗一说到弟弟的迟钝就有气。
  看着十九为难的神色,她们都替她感到难过。
  真不知道这个么弟在坚持什么?明明就对人家好,却说只是将十九当成妹妹。
  所爱的人不爱自己,却仍给自己温柔,那才是最伤的!
  “你还记得小七第一次见到十九后回来说的话吗?”水青丝突然问。
  “当然,他那时说的话可把我气个半死。”一提到这件事,水绮罗光洁的粉额立刻浮现青筋。
  我找到宝了!她绝对是比姐姐们都还要美好的姑娘!
  什么叫做“比姐姐们都还要美好”?这句话对打小就爱美的她来说是多么严重的侮辱啊!
  “是啊。”水青丝只是附和,并不如水绮罗那般生气。“从那时候起他就常常拉着娘带他入宫,就连发生那件事都没让他退却过。见他这么喜欢十九,有次娘问他长大后要不要娶十九当媳妇,他怎么说的记得吗?”
  “当然不行!十九是独一无二的,我要把她教育成一个表里合一的大家闺秀。”水绮罗模仿着当时才十来岁的么弟说过的话,随后又啐了一声,“这话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表里不一啰?”
  水青丝笑了笑,对她最后的那句话不予置评。
  “他明明是把十九放在心里宠的,到底为何被宠的人爱上宠人的人,宠人的人却还是没有回头?”水绮罗实在想不通。
  “小七的心还不定,不够成熟。”水青丝捧着茶杯就口,唇瓣一沾到凉了的茶又将杯子移开,想要换杯新茶,却又因为烦心的事给耽搁下来。
  “就是!”水绮罗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老听他把‘我可是长安京最佳夫婿人选’这句话挂在嘴上,却从没听过他有成家的念头。”
  “只会说:‘因为如此,我绝对不能太早娶妻,那会让女人的泪水淹没长安京的。’”对这个么弟,大姐有多没辙,水青丝一直是了解的,只是打从接下艳城主事者之位后,她可是越看越不顺眼。
  凭什么她累得要死,找不到机会和丈夫撒娇,那个躲避一切,无事一身轻的小子却可以逍遥自在呢?
  即便对十九感到同情,但她最想做的事其实是藉由负责这场婚事,让铜镜多少有点成长。而且她早就算准了只有十九的要求是铜镜无法拒绝的,才会故意在十九也在的场合这么说,否则要是由她单方面做决定,铜镜这家伙可能会上演逃家记。
  或许十九会以为她是在帮她,不过也算做个顺水人情,只要能让十九高高兴兴出嫁就好。
  “依我看,他只是不想负责而已。”水绮罗一针见血地点出事实。
  不想负责家业,不想负责另一个人的人生,不想负责承担,不想负责一切,他只想永远逍遥自在的过日子。
  “没错,他对任何事情都不想负责。”说也奇怪,在水家并不是特别的疼宠这个么儿,真不知道为何会养出铜镜这种逃避责任的个性。
  两姐妹又是互看一眼,然后不住摇头。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就算她们有多无奈,多生气都无法对他做什么。
  数落了老半天,水绮罗又把话题绕回么弟和十九身上。“唉,真要说的话,就是和圣上要求诏书都可以。”招水铜镜做驸马这个主意,圣上早就在心里盘算许久。
  “不行的。”水青丝又叹了口气,干脆放下手中凉透了的茶。
  “怎么说?”水绮罗不解地问。
  “因为小七并不是真心爱上十九不是吗?你觉得十九会希望嫁给一个并不爱自己的男人吗?”
  “但是十九喜欢小七啊!”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难道不好?
  “一个你爱但不爱你的男人,和一个你不爱也不爱你的男人,你会选择嫁给哪个?”
  “这……”水绮罗回答不出来了。
  选择前者太痛苦了,选择后者她又不甘愿,真要她选的话,她应该会选择逃走吧!
  毕竟如果努力了一辈子,却始终得不到对方的爱,那么硬是将两个人扯在一起只会让他们痛苦而已。
  “总之,让小七负责十九的婚事,就当是送给十九远嫁的饯别礼吧,也算是让小七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让小七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水绮罗细想片刻才了解她指的是什么。
  我会让十九成为最漂亮的新娘!
  是啊,那个笨弟弟曾经这么说过。
  第2章(1)
  “为什么、为什么……”
  记忆中,她的母妃总是不停地在问为什么。
  在清楚了解的人的眼里,她的童年似乎是一场悲剧。
  她的母妃是圣上后宫众多妃子的其中之一,有着姣好的容貌和身段,温柔似水,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是软软的、轻轻的,令人疼惜。
  父皇曾经非常宠爱母妃,在她还没出世之前。
  记得奶娘曾说过,她原本是个备受期待的孩子,在父皇和母妃感情最深刻的时候,她是他们真心的见证。只是在她还没生下来之前,父皇纳了新的妃子,渐渐的不再来找母妃后,她存在的意义改变了。
  她成了母妃夺回父皇注意的棋子,可惜的是她并非龙子。
  于是,母妃的恶梦开始了,同时也是她的悲剧的开始。
  “为什么你不是男孩?”母妃抱着头,神情憔悴。
  不是男孩子就不行吗?她悄悄地靠过去,以不让母妃发现的力气扯住她的袖子。
  “为什么你长得不像我?”母妃像发了狂般在早已满目疮痍的寝宫里,制造出更多的混乱。
  我不像母妃吗?手被甩开了,她眼前母妃的形影不断晃动着,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砰!
  一只花瓶不偏不倚地砸在她头上,然后落在一旁的地上碎裂。
  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她伸手捂住破了个洞的额头,徒劳无功地想要阻止鲜红染遍整个视线,她没有哭也没有叫,只是在感到晕眩时蹲了下来。
  这不是母妃第一次拿东西砸她,所以她习惯了。
  “只能怪你太丑太平凡!”母妃的眼神既冷又锐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平凡不好吗?她以为自己发出疑问,事实上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你生在帝王之家,平凡就是一种错!”
  母妃总是痛苦着,因为不起眼的她而痛苦。
  她也很痛苦,因为她是个被自己母亲拒绝的孩子。
  “都是你!如果没有你就好了!如果你不存在就好了!”母妃不只一次这么说。
  她很痛苦,就算她不哭不闹,也得不到母亲的关爱。
  “如果没有生下你就好了!”母妃不只一次挥开她的手,也不只一次留下受伤的她离去。
  她很痛苦,每次她鼓起勇气伸出手都会无情地被打掉。
  母妃总是一脸痛苦的哭泣,一脸愤恨的瞪着她,一脸怨恨的打骂她。
  母妃,好痛。
  她始终没机会这么对母妃说。
  水铜镜是第一个对她笑的人。
  那是很偶然的机会,她几乎未曾掉过泪,只会在难过的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躲在没有人找到的地方,但是那天他却找到了她。
  “你在哭吗?”
  她错愕的抬头,眼前是一个她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漂亮孩子。
  因为母妃的状况不佳,她很少离开寝宫太远,更不曾面对外人,是以她非常畏惧陌生人的靠近,即便是奶娘都让她感到不自在。
  “被骂了吗?”许是察觉她的紧张,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以和她同样的高度平视着她。
  往后缩了缩身躯,她下意识地闪躲着他,却无法将目光由他脸上移开。
  好漂亮!眼前这个和她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孩子长得好漂亮,甚至给她一种比母妃还漂亮的感觉。
  “不要怕啦!”他挽起袖子,亮出细瘦的手臂,“你看,我的手臂这么瘦,力气很小的,也跟你差不多高,不可能对你做什么可怕的事。”
  她这才注意到他穿的是男孩的衣服。
  虽然他的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可奇异的安抚了她,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由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是无害的。
  “被打了吗?”似乎是发现她不再那么抗拒,他继续问。
  水铜镜的第三个疑问终于进到她的耳里,她忍不住点头,然后又飞快的摇头。
  “不痛?”他摸了摸她脸上的淤青。
  这次她飞快的点头。
  不痛不痛。她总是这么告诉自己。
  没办法,生得平凡是她的错,不是男孩子也是她的错,伤了母妃的心更是她的错。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亲手替母妃抹去泪水,拂去母妃的痛苦。
  “都淤青了,应该很痛吧。”他连碰都不敢太大力。
  她本来想摇头的,但是他轻抚着她脸上淤青的手动作好轻柔,好像在安慰她一般。
  本来她是不想哭的,却忍不住掉下泪来。
  在这一刻,他成了那个无论了不了解,都能让她暂时依靠,放肆哭泣的人。
  见她泪流不止,年纪尚小的水铜镜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哭也要哭出声才有用啊。”跟着轻轻地抱住她。
  他记得娘都是这样安慰生病或受伤哭泣的自己,他也很喜欢娘温柔又温暖的怀抱,所以要安慰她的话,他只想得到这招。
  对十九而言,这样就够了。
  长年活在母亲虐待的阴影下,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热烫得令她完全无法抵抗拒绝。
  她应该害怕的,但他却给了她最向往的温暖。
  水铜镜感觉到小小的手攀上了他的背,不敢抱紧。
  “没关系的,我娘短时间内还不会离开皇宫,所以我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你。”他边说边收紧两臂。
  于是豆大的泪水更加跌落颊畔,她不再克制自己因为害怕他可能离开而不敢完全接受他的温暖,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抱住他。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忘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开口诉苦,只知道从头到尾眼泪都没有停过。
  当她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时,听见他这么问:“那么,你和你的母妃说过这些吗?”
  她这才知道自己在哭泣的时候说出了一切。
  “喏。”水铜镜没有去管胸前被她的鼻涕眼泪抹成一片,反而掏出干净的手巾递给她,又问了一次:“你说过吗?”
  她摇摇头。
  只有一次,她试图出声请求母妃的原谅,却被母妃打得更惨后,她了解到无论再怎么痛,或是多么难过,都不能开口。
  不能说话,因为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只会徒增母妃的反感而已。
  “那就试着说说看吧。”
  闻言,十九惊恐地抬眼瞪着他,好像他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
  被打很痛,所以她实在不想惹母妃生气,才渐渐不再开口说话的。
  “你怕再被骂吗?”
  迟疑了片刻,她点点头。
  除了被骂,她更怕被打。
  母妃打起人疯狂的样子,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出现在她的梦境里,挥之不去,她总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入睡,或是瑟缩在床角等待天亮。
  水铜镜看出她的惊骇,偏着头思索片刻,有些苦恼。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深怕他再说出任何她不敢置信的话。
  蓦地,水铜镜扬起大大的笑容,一掌拍上胸脯对她说——
  “没关系,如果再被骂的话,就来跟我说吧!我会给你出好主意的!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负责你的快乐。”
  那是一个秋意微凉的午后。
  那是她出生至今第一次看到别人的笑容。
  她清楚了解自己好喜欢他的笑,而且一旦喜欢上了,就是好久好久的时间。
  他,是她唯一仅有的温暖。
  “十九?”
  漂亮的脸蛋突地在眼前放大,十九从自己的思绪中硬生生被唤回,大吃了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吓到你了?抱歉、抱歉!”水铜镜也不管身在大街上,伸手拉住她的手,顺势往前带。
  再让她退下去,就会和后面的路人相撞。
  几乎是靠在他的怀中,十九的脸儿一红。
  身为长安京住民的一大话题,水铜镜的一举一动向来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如今当街搂着一个姑娘,更让附近的路人全停下来看着这一幕。
  “么当家,出来逛大街啊!”
  “七当家这么好闲情逸致带哪家姑娘上街呀?”
  “毕竟是光天化日,您可得顾顾姑娘家的名誉才行。”
  “难不成是么当家的那个……”
  众人的说三道四传入耳里,这下令十九的脸更红了。
  “呵呵,李掌柜的,再说下去就扯远了。”察觉她的不自在,水铜镜从容不迫地阻止他人不具恶意,却越来越离谱的话。
  “小七……我没事的。”十九轻轻地推开他。
  “嗯,刚刚有人差点撞到你。”水铜镜垂眸看着她退离自己的怀中,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在他眼里错的都不是她,是别人。
  “谢谢。”听了他的解释,十九马上向他道谢。
  “我们都多熟了,这点小事有啥好言谢的?别忘了,我可是要负责让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出嫁的!”水铜镜如同那时候一般拍着胸膛,自信满满地说。
  这一生能让他负责的事可不多,偏偏有大半都是和她有关。
  眼前的他,和记忆中那个人小鬼大的他重迭。
  十九无法克制自己不心跳加快,卜通卜通的心跳声大到连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呢?他听见了吗?
  听见她只为了他而跳动的心吗?
  她好想这么问,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在他满脸疑问的神情下给硬吞回腹中。
  因为──她就要嫁人了。
  “嗯,谢谢你。”
  她就是想说这个?
  水铜镜心头掠过疑问。
  十九刚刚的表情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可是却在最后一刻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你怎么了吗?”他摸了摸她的脸颊,一如以往察觉她不对劲时的举动,却令十九在心里叹了好大一口气。
  唉……为何他总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十九边说边不着痕迹地退开,“我只是在想西大街那里有一间古董店……”
  “那就去看看吧。”清楚她对古董的热爱,他立刻道。
  原来是想去逛古董店,早说嘛!
  听见自己随口扯远的话竟被他附和,十九忙问:“可是不用赶去艳城吗?温师傅和苗师傅在等我们。”
  她今日出宫就是为了上艳城去见温师傅和苗师傅。
  “来得及的。”水铜镜露出微笑,朝她伸出手。
  他知道别人都说自己很疼她,那是事实。
  也许是身为老么,他一直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可以疼,十九理所当然成为他理想中柔弱的妹妹,他自然很疼她,简直可以说是疼进心坎里。
  十九静静地瞅着他朝她伸出来的手。
  “快呀!”他催促着。
  瞬间,她抛开世俗的眼光,将手放进他像女人一样白皙软嫩,却能带给她温暖的手。
  “那么,我们要赶在苗师傅生气前回到艳城啰!”握紧她的手,水铜镜拉着她迈开步伐,清朗的嗓音愉快地宣布。
  “嗯!”泛起红扑扑的笑容,她的目光追随着他在前头带领的背影。
  就像那时候一样,他总是给她温暖。
  时至今日,他拍胸脯对她保证的模样,她仍是记忆犹新。
  她好喜欢他。
  喜欢到只要一想到他,胸口就会揪紧,一见到他,心,就会高兴的发疼起来。
  她是那么的喜欢他,可是他只把她当作是妹妹。
  如果能爱他,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奢求的幸福,可是爱他,并不能让他变得更幸福的话……
  她决定一辈子都当他的妹妹。
  第2章(2)
  西大街上的人潮并没有东大街或中央大道来得多。
  这或许和西大街上巷弄排列的方式不如东大街那般井然有序,反而像个迷宫一般有关,就连西大街的住民偶尔都会不小心在里头迷路。
  但十九似乎非常熟悉这里。
  “你对西大街很熟?”水铜镜见她熟门熟路的模样,忍不住问。
  他知道十九和一般的公主不太一样,她不只没有骄气,个性和和气气的,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但是身为皇室公主,不可能时常出宫——最近是因为要上艳城处理她的出嫁事宜,所以不算——可是依她在西大街复杂的巷弄中来去自如,实在不像是第一次来。
  “我来过几次。”十九说着,同时停下脚步,站在一间毫不起眼且阴阴暗暗的铺子前。
  “宝来坊……”水铜镜低声念出铺子的名称。
  他知道这间店在长安京算新的,开设尚未满一年,老板是位年轻姑娘,却带点老气横秋的味道,但是他从未来过宝来坊。
  如果没事的话,他通常不会想踏进西大街。
  “真的是……”他还有话要说,但看她神情依旧平淡,眼神却隐隐透露出光彩,立刻知道叫也没用,只好跟着她进去。
  他对古董一点也不了解,虽然家里陈设的东西多半是价值不菲的逸品,但因为那不在他感兴趣的范畴之内,他虽培养了分辨真伪的眼光,对赏玩古董之事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滑过牡丹圆盒,水铜镜漫不经心地浏览四周的古物。
  这宝来坊里卖的古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好货,十九的眼光果真不错。
  “我要这个!”
  “请帮我包下来。”
  蓦地,软绵绵和冷静沉稳的两道女音同时响起,打断了水铜镜的思绪。
  茧形壶的两端是两只同样细白软嫩的小手,它们的主人顺着对方的手往上,同时对上眼。
  水盈盈的眸子对上慧黠睿智眼眸,两名女子谁也没把手由茧形壶上移开,只是瞬也不瞬地盯着对方。
  “呃……两位……”宝来坊的年轻女老板应登楼左右为难地看着她们。
  一边是自她开店后一直很捧场的十九公主,一边则是有“神之手”之称的雕刻巨匠冉缨,这两个无论哪个都有极佳的审美眼光,对古董的热爱程度不相上下,卖给谁对这些她珍藏的“孩子”来说都是件幸福的事,可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们看上的是同样的古董啊!
  她该卖给谁?
  “怎么了?”水铜镜在陈列着满满古董的店里好不容易找到十九,走到她身旁问:“你要这个茧形壶?”
  十九没有回答,但他从她抓着茧形壶不放的手了解了答案。
  “老板,包起来。”水钢镜二话不说掏出钱袋准备付银两。
  只要是十九想要的东西,他都不会迟疑。
  “咦?可是我也想要……”握着茧形壶另一端的冉缨急忙开口,只是语气有着不确定且迟疑。应登楼被夹在中间更是为难。
  “你是冉缨?”十九淡淡地开口询问。
  冉缨眨了眨眼,随后漾出浅笑,“我是。”
  “嗯。”十九放开手,朝她微微颔下首,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不甚明显,淡漠着一张脸退开不再坚持。
  她不习惯对陌生人微笑,也可以说她只有在面对水铜镜的时候才会有笑容。
  早已掏出银两的水铜镜一愣,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欸、欸!”他赶忙追上十九,转头看着身后高兴地抱着茧形壶的冉缨,随后问:“你不要了?”
  她刚刚不是以说什么也不肯放手的气势和那个女人僵持不下的?
  十九看着另一边的春雷琴,同时道:“之前她让过我一次。”
  虽然舍不得那只茧形壶,但上次的蟠夔纹盘已经好好的躺在她的寝宫里,这次就让冉缨吧。
  “你们认识?”水铜镜有些讶异地问。
  怕生的十九会有朋友?他实在不相信。
  “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十九回头看他的时候,淡漠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暖意。
  对她来说,面对陌生人说话,只会令她紧张得面无表情。
  水铜镜了解她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板着脸,而是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于是他露出温柔的笑,捏捏她的脸颊,随口问:“那你怎么说她让过你?”
  “你记不记得之前的蟠夔纹盘?”十九提起前阵子他到宫里看她时,她拿给他看的那只蟠夔纹盘。
  水铜镜思考片刻就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我记得你说那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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