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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2-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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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保华做事,还真的是讲究,“太忠,这件事光咱俩说还是没什么意思,要找到范董一起坐一坐,她肯帮忙说一下,效果就更好了。”
“我的印象里,范如霜说这种事不是她能插得上手的,”陈太忠皱着眉头摇一摇头,“这种事好像就是上面定的。”
“上面……多靠上才算上面?”何院长不屑地冷哼一声,“我同学算不算上面?上下齐心,哪儿有那么多难办的事情?谁又敢一意孤行?”
“与其你去头疼他们,不如让别人来头疼咱们,”何保华居然也会蛮横一下,“有些人乱伸惯手了,不敲打敲打他们,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呢……他们也不看看,这个项目是谁帮着跑下来的。”
最后一句话,何院长算是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了,有我老丈人扛着呢,太忠你怕什么?
陈太忠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儿,这年头你越软,别人就越觉得你好欺负,老何也是聪明人,瞅准了眼下是个爆发的好机会,就小小地爆发一下,将来啊,没准能在有色公司弄到更多的活儿,于是笑着点头,“那倒是,黄二伯前两天还去我那儿玩来着。”
“他不止是去玩了吧?”何保华笑眯眯地看他一眼,也不多说,“事情迟早要传到老爷子那儿去……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联系一下范总?”
“我先问一下范总什么时间有空吧,”陈太忠知道,何院长这么痛快地答应,未尝没有一点向范如霜展示肌肉的意思,这就是说我虽然从你临铝讨活儿了,但是大家身份还是平等的,我也有我的能耐,所以这个电话,他打比较合适。
一边说,他就一边摸出了手机,何保华笑眯眯地看着,倒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心里却是暗暗称赞,小陈这家伙脑瓜就是够用。
不成想,陈太忠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响了,他皱着眉头接起电话,“唔唔”了两声之后,才又咳嗽一声,“吴市长你好……好吧,几点的飞机?”
“看样子今天晚上是不行了,”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冲何保华扬一扬手机,苦笑一声,“领导布置任务了,反正这两天,我尽快给你答复。”
“嗯,”何保华点点头,也没问谁打的电话之类的,反倒是冲他微微一笑,“反正,看起来现在你比我还着急。”
这话说出来就算相当不见外了,陈太忠倒也没觉得有多尴尬,而是借机提出一个问题来,“何院长,那个,想求您个事儿……”
他想打问的是,那个科齐萨跟一号会面之前,自己是不是一直得呆在北京等着召唤,当然,能面见一下一号肯定是不错的,但是他非常明白这个可能性基本不存在,所以就想不受这个约束——我离开天南已经很久了啊。
可是这种问题实在有点不合适直接问黄汉祥,他甚至能想到黄总怎么回答自己——有见一号的可能,你还唧唧歪歪个什么,脑子进水了吗?
何保华听了这个问题之后,上下打量他一眼,似乎是从没见过他一般,好半天才叹口气,“太忠,你知道你这个问题问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目无领导,”陈太忠无所谓地笑一笑,“可是天南还多少事儿等着我呢,为这么一种虚无缥缈的可能,白白浪费时间?”
“我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何院长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现在想起来,真的是追悔莫及,年少轻狂,太不懂事,也太不懂得珍惜机会了……”
陈太忠嘿然不语,老何这可是掏心窝子的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反正我是不会帮你问的,”何保华见他这样子,知道这厮心里不服气,却是也没办法再劝了,拿起筷子夹一块豆腐起来,面无表情地向嘴里送去,“你不方便问,我是不敢问……这么大年纪了,这种问题问出来,是要被人耻笑的。”
“那就算了,”陈太忠笑一笑,心里颇有点不以为然,不过,哥们儿在北京还有别的事儿,先这么晃着吧。
他在北京确实事儿多,下午又得赶到机场去接机,吴言的老父亲要做心脏搭桥手术,她到北京来联系医院和医生。
在北京,白市长是不怕被人撞破自己的奸情的,一上了奥迪车,她就狠捶陈太忠几下,“你个没良心的,跑出来就不知道回去了,在外面过得挺潇洒吧?”
“没有没有,”陈太忠赔着笑脸答她,“这北京的事儿没忙完呢,过两天还要撮合一个法国副部长跟一号见面,真的挺忙的。”
“跟一号……见面?”吴言听得愣了一愣,似笑非笑地侧头看他一眼,“你这个……你这个不会是在吹牛吧?天啦……你好像才从法国回来。”
“你以为呢?”陈太忠得意洋洋地看她一眼,“我这人就是不爱做小事,不过,这事儿也没多大,对了,你怎么来得这么仓促?”
“啧,我这个女儿没当好,”吴言悠悠地叹口气,她近几年一直忙于政务,想着老爹身体挺强壮的,也就没在意,不成想前两天他忽然冠心病发作,送进医院好悬没抢救过来。
大夫说了,最好趁现在吴父身体还够强壮的时候,做个全动脉搭桥,这样的效果要好很多,要不等年纪再大了,就得采用什么静脉之类的,效果就要差一些了。
不过动脉搭桥损伤大,技术要求高,手术难度大,就算来北京做手术,她也要找一个放心的医院和大夫。
“哦,这个倒是简单,”陈太忠笑着点点头,“我帮你问吧,其实你根本都不用过来,直接一个电话交给我办就行了。”
“为人子女,该有的孝心总是得有的吧?跑一趟我心里就少一点愧疚,”吴言叹一口气,刚才听说“一号”时的喜悦登时不见了,眼睛也开始微微地泛红。
“嗯,对了,你听说省里关于非公企业工会建设的意见没有?”陈太忠见她情绪不高,说不得将话题岔开,说起了陆海那边商界的反应。
吴言还真是个工作狂人,听到他的话就沉吟了起来,好半天才摇一摇头,“我听说杜老板对这个还是比较重视的,一个地方一个样子,你也不用太在意陆海的反应。”
“老杜也应该重视,”陈太忠点点头,心说这是个大局感的问题,反正丫已经是书记不是省长了,对经济有影响也是蒋世方该头疼的事情,“不过,我感觉自己被强行算进了什么阵营里……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
吴言又问几句,登时哑然失笑,“这其实是好事,有阵营不但有了对手,也有了同伴,而阵营存在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平衡,你要是总想着左右逢源……那最终的结果就是可能左右不落好,做领导的不怕你有缺点,就怕你年纪轻轻就完美到无懈可击,这样的人谁都不敢用……”
“而且,这只是一个主张,是吧?”陈太忠点点头,被她这么一开导,他的情绪登时大好,说不得笑着补充两句,“还是个理论上拿得出手的主张,不会造成太坏的影响,对不对?”
“差不多吧,”吴言笑一笑,不肯再说什么,他的论点确实比较靠谱,时下的官场,纯粹因为一点理论上的不同而成为生死对头的现象,实在是太少了。
第1708章 暴露(上)
陈太忠接吴言电话的时候,对面就坐着何保华,按说以何院长的能力,在北京找一家好一点的医院,指定一下主刀大夫并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很遗憾,他张不开嘴,何保华也是国家干部,还是比较老式思维的那种,人家万一生出什么猜测,那就殊为不美了——你跟那个美女市长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她会求到你的头上呢?
倒是找南宫毛毛这种地头蛇,才是最合适的,只论眼皮的驳杂和变通的能力,这些人比何保华高出绝对不止一筹,更何况龌龊见得多了,再大的事情也都见怪不怪了。
南宫毛毛接到他的电话,听明白之后,就是嘿嘿一笑,“呵呵,心血管的病,那可是我的强项啊,阜外医院的专家,你随便点……我就问一句,太忠,这人跟你关系怎么样?”
“是我们凤凰市吴市长的老父亲,”陈太忠侧头看一眼身边的吴言,笑一笑,“吴市长跟我的关系……非常好。”
他明白南宫毛毛为什么这么问,没错,南宫在某些地方能量很大,但是求人就是求人,人情债可是各种债里最难还的,人家问得细一点,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哦,不是外人就行,你把他带过来吧,正好帮你撑撑场面,”南宫显然是想错了吴市长的性别,“就像上次帮你的乔市长撑场面一样,你放心好了。”
“别介,南宫,”陈太忠被他这话吓了一大跳,“我跟她是私人交情,不想让再多的人知道,别玩那些虚的……你现在在哪儿?”
“在我宾馆,”南宫一听“私人”俩字儿就明白了,官场中有些私谊是不合适曝光的,别看北京和凤凰离得挺远,他要张罗几个官场中人来,没准这消息还真就传到天南了,“那行,咱哥俩就不见外了,我等你啊。”
“阜外医院,确实是全国最好的心脏病医院了,”等他挂了电话,吴言才幽幽地开口,很显然,她为父亲的病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它的前身,是解放军胸科医院。”
啧,我说呢,陈太忠登时恍然大悟,南宫是跟着孙姐的,孙姐家又是部队上出身,对阜外医院有点小小的影响力,那也是正常了,“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吧?”
你这朋友的嘴严不严?吴言很想问这么一句,不过犹豫一下,最终是没问出口,道理很简单,人家在阜外医院手眼通天,想知道她是谁真的很容易——除非她把老爹送到协和或者301什么的。
事实上都不用那么费劲,凤凰市姓吴的市长就她这么一个,人家一个电话,就能弄明白她的身份,遮遮掩掩的实在没什么意思——反倒是欲盖弥彰了。
见一见就见一见吧,反正老父亲动手术的时候她也要到场,想到这里,她点一点头,“对了,你这朋友是做什么的?”
等吴言听明白南宫毛毛工作的性质,禁不住苦笑一声,“以前总听人说北京有这种人,还以为是人云亦云呢,想不到真是这么回事。”
“那是你命好,用不着跑北京的时候,有章尧东罩着你,该来活动的时候,我又帮你活动了,”陈太忠瞥她一眼,犹豫一下又补充一句,“不过,不认识这些人也好,跟他们在一起,太容易受影响了。”
“嗯?”吴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又冷冷地哼一声,“太忠,别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呵呵,”陈太忠没皮没脸地笑一笑,“别的路可能找不到,但是白市长的路,我是一找一个准……太好找了。”
“你这个混蛋!”吴言气得捶他一拳,她当然知道对方嘴里的“好找”,正是“白市长”这称呼的由来,好久没受到他的调笑,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陈太忠见她面上微生红晕,禁不住有点垂涎,“有没有联系驻京办?”
“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驻京办,”吴言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呆两天,临时请假的。”
“管,怎么能不管?”陈太忠笑着答她,可是想一想自己的别墅里有好几个女人——还有法国妞,一时又有点犹豫,试探着看她一眼,“不过……屋里不止我一个人啊。”
“你……”吴言看他一眼,面沉似水,她似乎想说点什么,终究是没有开口,只是皱着眉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毛毛做事真的靠谱,他都没在棋牌房里等着,而是坐在他的经理办公室,一边还有马小雅跟他说说笑笑。
见到陈太忠带着一个美艳少妇进来,南宫毛毛先是微微一愣,心说这太忠也真大能了,连市长的老婆都敢勾搭,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怪不得要我保密呢,“呵呵,来了?坐坐,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陈太忠见马小雅坐在一边,笑着点点头,这引见的话就不好说出口了,于是笑着介绍一下,“南宫毛毛,我的好朋友,你把情况跟他说一下吧。”
吴言见他不介绍自己,当然也不会自曝身份,说不得客客气气地将自己的老爸的病情简单介绍一下,“……费用都好说,关键是一定要保证成功率,这些都要麻烦南宫总经理了。”
这女人说话怎么冷冰冰的,感觉像是个领导呢?南宫毛毛将她嘴里的“我爸”理解为她公公了,这也很正常,结了婚不得改口吗?说不得又瞥一眼陈太忠,你这家伙胃口奇特啊,怎么就喜欢搞这些高难度的女人?
想是这么想,他当然不会流露出什么来,只是笑着点点头,“这个都好说,病历带了没有?我先拿给他们看一看,如果有争议的话,人来了先专家会诊一下……主刀医生可以由你点。”
“近期能安排吗?”吴言不想拖得过久,但是她也知道,真正顶尖的医生,手术多得根本安排不过来,这也是她专程来此的目的之一。
“我也就只有这点小本事了,没问题,”南宫毛毛笑着点头,“现在春末夏初,正是一年做手术最好的时候,你尽快安排吧。”
这话一点不假,从伤口愈合的角度上来说,太冷的时候伤口好得慢,太热的时候又容易发炎,不冷不热的时候挺好了吧?抱歉,中医还有个说法,春季是百病复发的季节,最是要注意养身,眼下春末夏初,还真是刚好。
一边说着,他一边接过吴言递过来的病历复印件,大概地翻了两下,犹豫一下,又抬头看她一眼,“吴正杰,对了……手术最好是直系亲属签字。”
他这意思就是说了,到时候你让你老公来一趟,你这做儿媳的可不是直系亲属,关于太忠这个……你最好妥善安排一下,也别让我为难是不是?
他的话刚说完,门哗地一下被推开了,邵国立带着两个人出现在门口,满脸的不高兴,“我说南宫,还非得我亲自来一趟啊?这是……呵呵,太忠也在?正好要找你呢。”
“嗯,找南宫帮点忙,”陈太忠笑着点点头。
他这话刚说完,吴言就冷冰冰地回答了,她最不喜欢办事的时候被人打岔——这也就是在小地方当父母官养出的做派,所以她直接就无视了进来的这帮不速之客,“我就是吴言,是吴正杰的直系亲属。”
“你就是吴言……吴市长?”南宫毛毛听得登时就傻眼了,愣了好半天之后,才尴尬地笑一笑,“咳咳,我误会了,以为你是他爱人呢……你这年纪,怎么看也不像啊。”
“吴市长?”邵国立都听得愣了一下,侧头上下打量吴言两眼,淡淡地哼一声,“这是县级市的市长吧?”
“老邵,我说你哪儿那么多话呢?”陈太忠不满意地看他一眼,“这是我们凤凰市的副市长,31岁的副厅,是我的领导。”
“三十一岁的副厅?”邵国立又上下打量吴言两眼,眼神有点怪怪的,也顾不上跟南宫说别的了,走上前笑着伸出手,“呵呵,吴市长你好,刚才的话冒昧了啊,认识一下,我叫邵国立,就是一个小商人。”
他嘴上说就是一个小商人,但是只冲他那语气和姿态,就赤裸裸地表达出一个意思:我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吴言本不待理他,但是自从这人一进门,种种做派就表示出来,这绝对是个背景深厚的家伙,别的不说,只说他知道自己是地级市的副市长,还敢这么大大咧咧走上前握手,此人简单得了才怪。
“幸会,”吴市长伸手白嫩的小手,同对方轻触一下就收了回来,甚至连身子都没站起来,她不喜欢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所以就这么淡淡地敷衍一下。
她这态度,搁在平时邵国立十有八九是要计较一下,可是听说这个美艳少妇是如此年轻的实权副厅,表面上又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登时就有些心痒难耐了。
要是能征服这样身份高贵、又有如冰山一般的美女,那才叫有成就感呢。
第1709章 暴露(下)
有了这样的算盘,邵国立当然不会计较吴言的态度,而是冲一个跟班使个眼色,坐到一边的沙发上,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她,真正的肆无忌惮。
陈太忠见他这眼神,就有点不高兴,不过,邵国立手再长,也伸不到凤凰去,所以他决定无视这家伙的放肆,反正白市长两天以后就回凤凰了。
马小雅坐在一边,心里却是震惊无比,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吴市长跟太忠绝对不会是一般关系,想到自己的情人居然跟他美艳的上级搅到了一起,她这心里的味道,实在是杂驳无比。
南宫毛毛见邵国立暂时不纠缠自己了,说不得拿起电话拨个号码,就着那病历念了起来,一边念一边问对方,这边吴言还配合着回答各种问题。
两人正这么交流着,邵国立的跟班一边揣手机一边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邵国立的身边轻声嘀咕两句,由于陈太忠心里关切,忍不住就竖起耳朵听了一下。
“……问清楚了,这个吴言四月份才提的副市长,市委书记的嫡系人马,手段强硬作风正派,号称凤凰市官场第一美女,至今……未婚。”
这老邵还真够大能的啊,陈太忠心里有点佩服了,虽说吴言这点资料凤凰市是个人就知道,可是短短这么点时间就能打听得如此清楚和全面,也殊为不易了。
至今未婚?邵国立听到这里,眉头不引人注目地动一动,未婚的话,到手之后可是不好甩脱,到最后真要提起裤子走人,怕是怎么也得帮对方活动个正厅出来才合适。
遗憾啊,她比我大一点,要不然娶这么个女人回家,家里怕是也不会反对,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无遗憾地暗叹一声。
不过,越是这样,邵总就越想得到这个女人,至于说到手之后怎么甩脱——大不了想办法帮她活动个正厅,就算未必能有那么保险,这不是……天南还有太忠吗?
这一刻,他的心思全放在吴言身上了,连找南宫毛毛麻烦的兴趣都没有了,眼见那美艳的女市长说完话要站起身走人了,忙不迭出口相邀,“吴市长,既然有缘碰上了,晚上大家一起坐一坐……太忠也去,不知道您方便不?”
我很不方便!吴言是真想这么说的,而且,真要横下一条心来,她也不怕什么太子党——想当年她还是个小副科的时候,就敢抽段为民的耳光,这种事都敢做,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想一想刚才某人在接她的途中,暗示他住的地方不止一个人,吴市长这心里的不平衡就大了去啦——她能理解单身男人身在外地的苦闷,可是她就是不平衡:我在凤凰你冰清玉洁,也为太忠你守得很辛苦啊。
所以,她看陈太忠一眼,拒绝得不是很坚决,“抱歉了,邵总,晚上我还要跟我父亲联系,回头再说吧。”
“还回什么头呢?”邵国立见她口风不是很严,登时大喜过望,他当然知道这回头就是永远没有回头的意思,所以很坚决地坚持了,“南宫能帮你办的,我只会比他做得更好……太忠,你帮我说句公道话。”
“这个……”陈太忠哭笑不得地撇一撇嘴,“老邵,算了,吴市长工作挺忙的,好不容易来次北京,下一次吧,啊?”
“我说,太忠你不是这样的吧?”邵国立一听就火了,“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的,一个小小的副市长,你这就……连兄弟都不认了?”
“我靠,她是我的女人啊,”陈太忠也火了,他知道自己可以先忍一时之气,等没人的时候再跟对方解释,可是他不想让吴言被这种级别的纨绔惦记着。
伸手一搭吴言的肩头,他也不管在场众人异样的目光,“老邵,我知道你拉我去香港是为我好,我心里敞亮着呢……不过,做兄弟的是什么都好商量,但是我的女人会让你碰吗?”
“你的女人?”邵国立登时就石化了。
石化的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个副处,敢赤裸裸地宣布头上的副市长是他的女人,甚至不惜因此而同邵总作对,这该是怎样的一种狂妄啊?
马小雅猜到了一些,却是没想到陈太忠的性子居然暴烈若斯,敢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禁不住一捂檀口,轻声地“啊”了一下。
吴言却是被他这个动作羞到了,心说这是京城啊,你做事稍微注意一点成不成?于是就扭动着身子想逃脱他的魔掌,只是全身有些软绵绵的不着力道,索性心一横,低头不做声了:我就是他的女人,大家都知道的话,太忠也就该对我有个交待了。
不知不觉间,她心里已经觉得,太忠是有能力庇护她的了,没错,蒙艺是走了,但是正是因为蒙艺走了,章尧东对她跟他的接触,怕是不会那么敏感了吧?
“哦,那可是冒昧了,”邵国立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无遗憾地摇摇头,又叹口气,“太忠你……这个你听我说啊,凤凰市那边,可是说吴市长没有男朋友,你不能怪我。”
“我怎么觉得……你怎么是在憋着劲儿害我呢?”陈太忠狐疑地打量他两眼,却是玩笑的口气,这是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我记得以前,邵老板没这么好说话啊。”
“行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邵国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这一眼却是不小心看到了马小雅,哈,你给我添堵,那我也让你后院着火!
“能找上吴市长,真是你的幸运了,”他若有意若无意地多看了两眼马小雅,笑了起来,“你这家伙的运气,真是让人羡慕。”
“太忠的运气,一向很好,”吴言冷冰冰地回答一句,以她对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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