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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纨绔(猪猪)-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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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容易了。”脚下停下之时，江枫低低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说道，忽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先前在奔逃之时，很多的问题，江枫都没心思去想，这个时候停下脚步，紧绷的心神稍稍放松，江枫很快就是意识到，有一点问题。
那就是，他从黑风城逃出来的过程，太容易了。
虽说这样的容易，是相对而言，其实并不算多么的容易，以那四五十人所组成的人墙而言，要想成功逃脱，也实在是算不上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江枫依旧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太容易了。
如果说，在杀了玉无雪之后，成功逃出玉家，是因为玉家始料未及，给他钻了空子的话，那么，在玉家开始行动，并且进行了布控之后，即便他成功的杀出一条血路，并且逃到了这里，则仍然是让江枫认为，太容易了。
或者说，太顺利了。
看似是一个极其惊险的过程，实则，这些风险，都早在江枫的预料之中，一切，都是朝着他计划好的方向在发展，顺利的近乎有点不太现实。
而且，江枫绝对不会是因为有什么因素在诱导他去产生这样的想法，也绝对不是江枫多心。实则，完全是一种自然而然就产生的念头。
“太容易了，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小有一会之后，江枫又是低低自语说道。
就在江枫的话音刚刚落下，幽寂密闭的丛林之中，忽的有一声叹息之声响起。
风过山林，那一声叹息之声，随着风，迅速消散，似有似无，但江枫的感官何其之敏锐，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谁？”江枫低声喝道。
“还真是不错的年轻人，无雪死在你的手里，也不算是多么的冤了。”一道人影，缓缓行出，出现在了江枫的视线之中。
“你是玉无雪的什么人？”江枫一眼看去，沉声说道。
出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天快要黑了，斜阳西沉，密闭的山林之中一片昏暗，或许是因为天光阴暗之故，又或许是那中年男子，本就心情阴郁之故，他的脸色，看上去有点阴厉。
而江枫，之所以会问中年男子他是玉无雪什么人，而不是他是玉家的什么人，乃是因为此人的长相，与玉无雪有着六七分相似，加之他刚才说话，称呼玉无雪为无雪，而不是全名，语气之中，有着沉厚的悲痛之故，江枫下意识的认知到，此人与玉无雪之间，有所关联。
不过虽说此人出现的过于突兀了点，但是因为江枫早先就醒悟过来，整件事情太过顺利了的缘故，这个时候，见着此人出现，反而是心中一片笃定，并无半点的惊讶。
江枫的反应，那人自然是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中，又是一叹，说道：“果真是极其不错的年轻人，且不说其他，单单是这份自知之明，就已经可以注定你将来前途无量了……而前提就是，你没有犯错，可惜的是，你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话说到这里，才是听那人说道：“我叫玉自在，玉无雪的父亲。”
“原来如此。”江枫点了点头。
就听玉自在说道：“我是来杀你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只是奇怪，你其实有很多次可以杀我的机会，为何到现在才决定现身？”江枫问道。
“因为我想看看，杀了无雪的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玉自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缅怀的神色，他说道：“无雪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最优秀的，被我玉家寄以极高的期待，他也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所以他死了，我要看清楚，他为什么会死。”
“现在，你可曾看清楚？”江枫面无表情的问道。
“自然。”玉自在有点感慨，“我这一路看过来，看的再明白不过，无雪很优秀，不过你比无雪更优秀，他死在你的手上，也就变成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玉自在一直在夸赞江枫，真心实意，绝不是虚伪敷衍的口气，这一点，江枫还是听的出来的。
只是，越是听的明白，江枫的脸色，就越是难看，直至最后，变成和玉自在一样，无比阴厉的神色。
从玉自在说话的口吻中，江枫不难猜出，他一路从黑风城逃到这里，背后都是追着一道影子，那道影子就是玉自在。
在他问及玉自在有多次可以杀他的机会这句话的时候，目的就是确认，玉自在是否真有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而不是在这里才遇到的他。玉自在没有否认，还说他这一路看过来，那就表示玉自在承认了。
这个问题，由不得江枫不感到压力，玉自在一路追在身后，他都是从没有发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察觉，由此不难想象，玉自在的修为，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绝对是他无法力敌的超强存在。
“你说这些话，让我感到可笑。”摇了摇头，江枫冷冷的说道。
第854章攻心为上
“哦，为什么？”玉自在疑惑的问道。
“你始终是要杀我的不是吗？说这些漂亮话，又有什么用处？不是可笑又是什么？”江枫讥笑不已。
“我当然是要杀你的，因为你杀了无雪，这是毫无疑问的，不然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玉自在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说道。
然后玉无雪又是解释，“你要理解一个父亲，在失去了儿子之后的痛苦。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人世间至大的悲痛，以你现在的年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明白这一点的。或许以后，等你娶妻生子，你就会明白的，可是……”
话说到这里，玉自在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
显然，他也是意识到，他是来杀江枫的，所以江枫，根本不可能有以后，更不可能有娶妻生子的机会，所以这后半段话，其实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废话，根本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对吗？”江枫接过话去，说道。
“你能明白就好。”玉自在回道。
江枫怒极反笑，此事，竟然是被玉自在理解成一件无比应该之事了。
且不说他杀玉无雪，有着一定的意外成分，就算是没有，玉自在这样的态度，也是将他给彻底的激怒。
“既然要杀我，为何还不动手？”江枫怒声说道。
“咦，难道你不想跟我多谈谈？”玉自在有点吃惊的问道。
江枫就是没再说话了。固然，自玉自在出现之后，所行所言，全是出自真心，绝无任何的伪作。
可是那样的真心，绝不是表示玉自在有多么的欣赏他，而是玉自在对自身的实力，自负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高度，在他的眼中，他已经是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一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存在，玉自在自然不用耍什么花招。
那就像是一头大象要对付一只蚂蚁一样，完全没有耍花招的必要。
江枫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从玉自在说话的口吻中，深切的意识到了这一点，而玉自在最后的一句话，则分明是在暗示他，他没必要着急动手，可以多活一点时间。
玉自在是骄傲的，可江枫，何尝不是骄傲的，江枫的骄傲程度，比之玉自在，不会少上半点，自是不会领这个情。
“你难道，并不怕死？”江枫没有说话，就听玉自在又是说道。
“你认为呢？”江枫反问。
“这世上，大概是没有人是真的不怕死的。”玉自在很认真的说道。
江枫就要说话，忽然之间，感觉有点不对，他发现自己在无意之间陷入了一个误区，那个误区就是，他误认了玉自在的为人。
玉自在的确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实意的，但是真心实意，绝对不能等同于好意。二者之间的差别，可谓是天壤之别！
而且，江枫绝不会天真的认为，在自己杀了玉无雪之后，玉自在会对自己心存好意，即便，自身有被玉自在欣赏的优点。
但是反过来可以说，他身上的闪光点越多，那么，他反而就越是该死，谁也不会愚蠢到放任一个潜力惊人的对手的成长，那般后果，比之放虎归山，要严重十倍乃至百倍。更何况，从种种细节轻易就可以看的出来，玉自在非但不蠢，还精明的有点过分。
如此一来，玉自在所说的话，尤其是这最后的两句话，由不得江枫不去深思，因为正是这两句话，让玉自在无意之间流露出了马脚。
站在敌对的立场，或许玉自在是欣赏他的，但是不管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玉自在都不该问出他是否怕死这样的话，第一，这个问题是很难回答的，第二就是，这个问题，其实是一句彻头彻尾的废话。
没有谁是不怕死的，哪怕是江枫，都不能否认，自己是怕死的。
可是一句废话，玉自在还是以如此认真的语气说出来，那么其不怀好意，可谓是昭然若揭了。
“你说的没错，我是怕死的，你也是怕死的。”沉吟着，江枫说道。
玉自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说道：“能够如此直言不讳的告诉别人自己怕死，这可真是难得的很。”
“自然是难得的很，因为你就不会告诉别人你是怕死的，你只会问别人是否怕死。”江枫冷笑。
“如果我不怕死的话，我缘何会说出这样的话？”眼睛微微眯起，玉自在说道。
“你问别人是否怕死，让别人亲口承认怕死，这就是你所说的话的目的。”江枫快速说道，不给玉自在思考的时间。
“哈哈，没想到你还是看出来了。”闻言，玉自在哈哈大笑起来。
“不，我是猜的，不过现在来看，我的猜测都是对的。”江枫嘲讽说道。
玉自在笑着笑着，那笑声就是卡在了喉咙之中，瞳孔微缩，他紧盯着江枫，说道：“告诉我，你的猜测是什么？”
“你怕死，所以你千方百计的要瓦解我的斗志……不需要再否认什么，你的表现，已经再明白不过。”江枫冷声说道。
“无雪，果真是大大不如你。”玉自在叹息说道，“你说的全部都对，但是现在看来，我所做的全部都白费了，或许，我实在是不应该对你说这么多的话，可难得见得你这样有趣的年轻人，难免见猎心喜，终究是露出了破绽。”
“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江枫沉声问道。
尽管，玉自在别有用意，可是江枫依旧不认为玉自在需要耍什么花招，那么肯定是玉自在有别的用意。
且那般用意，在一定的程度上，压制住了玉自在因丧子而造成的悲痛。
“我的目的是什么？”玉自在自语说道，声音之中，忽的多了几分狠厉之气，“再是再明白不过的不是吗？自然，是要你在极其恐惧之中死去，只有那样，才算是真正的为无雪报仇。”
瓦解一个人的斗志，让之对死亡惶恐，其最终结局，必然就是在极其恐惧之中死去。玉自在的这般用意，其用心之险恶，让江枫有点瞋目结舌。
“可惜你失败了。”江枫说道。
“是啊，我失败了，这让我的复仇计划，出现了缺陷，这份缺陷，或许将永远都无法弥补了。”玉自在喃喃说道，说着这话，他猛地抬起头盯向江枫，问道：“你说无雪，会不会怪我？”
玉自在说这话的语气分外的不正常，很难分清楚是他本性如此，还是玉无雪的死，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江枫见状，隐隐觉得有点不妙，看样子玉自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状态，快要癫狂。
“你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无雪一定会怪我的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无雪从来就没有怪过我，要不是你的话，无雪怎么会怪我？”很快，玉自在又是尖声说道。
他的状态越来越奇怪，江枫一声不吭，全身紧绷。
“江枫，你为什么不上当……不，你必须要上当，我一定会让你感到恐惧的，你一定知道，有一种情况，叫生不如死，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恐惧的。”根本不需要江枫说什么，玉自在自说自话，似乎是因此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玉自在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脸部表情，洋溢出洋洋自得的神色。
“轰！”
玉自在出手，一掌横推而出，掌印横空，直接朝着江枫拍下。
随着玉自在一掌拍出，周身数丈之内的空气，尽皆是为那一掌而引动，不断的收缩，不断的坍塌。
江枫早就防备着玉自在的动静，玉自在一掌才出，他就一剑直斩而下，朝着玉自在斩去。
剑气，在掌风的边缘，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破碎，掌风鼓荡之下，江枫霎时只觉呼吸微微一滞，瞳孔蓦然紧缩。
以玉自在一路追踪而来，而他始终不曾发现其行迹来看，江枫早知玉自在的修为到了极端恐怖的地步。
而这时甫一交手，江枫才是真切的认知到，玉自在的修为，恐怖到了何等程度。玉自在只是随意一出手，就是瞬间将他逼入险地。
江枫自知自己手中的剑，根本无法对对方产生任何的威胁，在剑气破碎的刹那，身形腾挪闪烁之间，飞速的往后方倒跃而去。
“生玄境中期的修为，说不定已经达到了生玄境中期大圆满的境界。”江枫轻吸了一口冷气，其脸色，变得异常的严峻。
“哈哈，终于感知到恐惧了吗？”玉自在大笑着，翻掌之间，又是一掌拍下，凌空拍向江枫。
“你错了，我江枫，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江枫寒声说道，心念一动之下，阳傀出现，攻向玉自在。
“没有用的，你只有死路一途，不管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玉自在摇着头，愉悦不已的说道。
刚猛无筹的掌风，横扫而来，即便是阳傀，都是无法接住，一掌被拍的往后方摔去，重重砸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阳傀并不知疼痛，砸落之后，飞身而起，又一次冲向玉自在。
可是，江枫的心情，已然是渐渐的跌落至谷底，拥有生玄境初期修为的阳傀，竟是连玉自在一掌都接不住，这分明表示，玉自在的的确确是那生玄境中期大圆满的修为境界，离那生玄境后期的境界，不过是只有半步之遥。
遇上这等强者，即便是他身上的法宝再多，今日，亦是危矣！
第855章置之死地而后生
“砰！”
卷起的掌风，如狂涛骇浪一般，轰向阳傀，那一掌威压惊人，空气在掌风的挤压之下，节节破碎。悍猛无筹的掌风，尽数将阳傀笼罩起来，阳傀可以算的上是毫无反抗之力，就再一次被击飞，重重砸落在了地上。
若非是阳傀历劫雷而生，皮肉筋骨，都是坚硬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在玉自在这一掌之下，势必会化作一团血肉。
可是即便如此，玉自在这一掌，依旧是让阳傀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照这种情况来看，阳傀被毁，只不过是迟早之事。
“江枫，你这傀儡虽说不错，不过对我而言，却是和一具玩偶没有半点区别，难不成你天真的认为，这阳傀能救你一命不成？”玉自在戏虐的说道。
“不行，太强了，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江枫没有回答玉自在的话，在心中飞快的思付着。
以那阳傀的损毁程度来看，显然玉自在并未全力出手，不然的话，阳傀很可能连玉自在三招都接不住。
阳傀如此，以他的实力去对战玉自在的话，下场更是堪忧。
这让江枫明白，就算是再怎么拼命，亦不过是死路一条，说不定反而是会遂了玉自在的心意，认定他是在极度恐惧之中死去。
“怎么办？”江枫心思电转，一时间，却是难以找到更好的应付的办法。
“砰！”
翻掌之间，阳傀又一次飞了出去，玉自在信步飘过，欺向阳傀，反手往下一压，打算将阳傀彻底的毁去。
“江枫，你识破了我的用意又能如何？我依旧能够主宰着一切，只不过是这般过程，稍稍麻烦了一点罢了，但是最终的结局，依旧是在我的计算和预料之中，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出手之时，玉自在忽的回过头来，一眼扫向江枫，阴森森的说道。
“你错了，在我识破了你的用意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同了。”江枫冷笑，身形一转之下，化作一道淡影，激射而去。
见状之下，玉自在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他根本就不担心江枫逃走，相反，江枫越是奔逃，在他看来，就越是表示江枫心中的恐惧在不断的积压，那是他再乐见不过之事。
而且，这一片山林，他可是了解的很，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追踪江枫，而不被江枫发现之故。那除了绝对的实力之外，自然还有他对地势的利用。
江枫所奔逃的那个方向，数里之外，便是一片悬崖，悬崖之深，难以丈量，那是一处绝地，即便是他，都是不敢轻易涉险。
江枫朝着那个方向逃，正是符合了玉自在的心意，在他看来，那根本是江枫将自己逼上了一条死路，即便，在他的眼中，江枫早已和死人没有半点区别，早已没有活路可走。
江枫迟早是要死的，不外乎是早死与晚死二者之间的区别，如若他想让江枫早死，早就第一时间出手，如何会说那么多的话？江枫这时苦心挣扎求生，死的越晚，就越是痛苦，越合乎他的心意。
至于阳傀的存在，玉自在反而是觉得比江枫更为麻烦。
在黑风城内之时，玉自在就有见过江枫以阳傀御敌，阳傀本也没什么，但绝强的抗打击能力，即便是他，都是略感麻烦。
江枫弃阳傀逃走也好，刚好他可以专心的解决掉阳傀。
“轰！”
玉自在一掌拍下，阳傀被打的飞撞而出，损坏的更为严重了些，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爬起来，朝他冲了过来。
玉自在眼中微微一亮，心知这傀儡必然不凡，如果能够稍加利用的话，必将是一大助力。
不过现在，玉自在一门心思全部都是为玉无雪报仇，虽说看出这阳傀极其不凡，出手之时，依旧是不遗余力的很。
“咔嚓！”
在玉自在的强势的轮番出手之下，阳傀的脑袋，暴然之间炸开。
玉自在神色一动不动，双袖甩动之下，这才是朝着江枫逃走的方向追去。
数里的距离，对玉自在而言，不过是片刻之事，很快，玉自在就是看到了一道人影，站在那悬崖边上，正是江枫。
见着这样的一幕，玉自在桀桀一笑，正想要出言讽刺几句，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是见着悬崖边上的江枫，猛然扭过了脖子来，冲着他诡异的笑了笑。
那样的笑，突兀且莫名其妙，以至于使得玉自在一怔，无法明白，都到了此种地步，为何江枫还能笑的出来。
但是很快，玉自在就是霍然醒悟，因为那样的笑，分明是以死明志的笑，有一种相当悲壮的意味。
而后，就是见着江枫，纵身一跳，朝着悬崖跳了下去。
玉自在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对江枫的了解虽说不多，但三言两语下来，也是知道，江枫是一个骄傲的人。
拥有着那样骄傲个性之人，大多数桀骜不羁之辈，他们可以战败惨死，却也绝不可能被人羞辱，更不可能发生这种自杀之事。
也正是这一份不多的了解，让玉自在并不是那么着急杀掉江枫，而是打算享受着这一过程，慢慢的将江枫给折磨致死。
他要由内而外的，彻底的瓦解掉江枫的斗志与骄傲，只有那样，才能够弥补他那强烈的丧子之痛。
任由他万般算计，都是不曾预料到，竟然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玉自在大叫，往前冲去，伸手一拉，要将坠落的江枫给拉上来。
可惜他还是太慢了点，连江枫的一片衣角都是不曾触摸到，江枫就是从他的视线之中消失，笔直坠入了那万丈深渊之中。
“不！”玉自在又是一声大叫，声音都是在颤抖，“该死的，你怎么能自杀，你必须要死在我的手上才是。”
玉自在大叫，满脸的癫狂之色，乃至是他的右手，一直都是保持着往前抓出的姿势，迟迟忘记了收回来。
山风呼啸，悬崖边上，碎小的石子，随着山风，被吹落悬崖，良久之后，才是听到一声细微的声响，自那不知有多深的悬崖底部传来。
听到那一声声响，玉自在身体猛的一震，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之色。
那显然，是江枫直接摔落到了悬崖底部所发出来的声音，从江枫跳下悬崖到那落地的声音传来，时间方面的间隙，足以证明这悬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不说是血肉之躯，就算是一块石头，从这么高的距离笔直坠下，都必然是彻底的粉碎。
“死了……死了吗？”玉自在喃喃自语，神情无比的恍惚。
“江枫，你怎么能自杀，你是要死在我的手上的，你怎么能自杀！”玉自在尖声厉吼，声音响彻四方，周边的树木，树叶被震的哗啦啦落下大半。
玉自在身上的气息，阴厉到了极致，他站在悬崖边上，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忽的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江枫，你不是说过，你从来不知到什么是恐惧吗？那你为何要跳崖自杀？哈哈……”玉自在大叫，发丝飞扬，尖声说道，“江枫，告诉我，在你坠落崖底的那一刻，你的内心深处，是否充斥满了恐惧？”
四方俱寂，唯有玉自在一人的声音响起，他的表情异常古怪，时而痛苦，时而释然，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崩溃的边缘。
“江枫，你别天真的以为，你死了，整件事情就结束了，不，远远没有结束，我要将你挫骨扬灰，让你尸骨无存！”最后一声大吼，玉自在身影一闪之下，自悬崖边上，消失不见。
……
风一直在吹，盘旋着，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响。
天空黑沉，四面八方，除了黑还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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