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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良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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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边,就很容易忘了自己是谁。我当即把这次没有进京,留在徽州的曾一味的住处告诉严叔和严婶,并要他们报上我的名。当他们知道我是徽商的大行首时,惊得要给我下跪。
  
  我连忙扶住他们,“林晚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官,两位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林晚在青云村的时候,得你们多番照拂,做这点事是应该的。”
  
  我们的来临,对于两个平凡朴实的村民来说,显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正想着告辞,严婶却悄悄把我拉进屋里,关上门,而后递给我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上次离开时,我和云顾言留给他们两口子的钱。我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我和云顾言的一点心意,你们就不要再推辞了。何况真要说起来,我们也不缺这些钱,留给你和严叔,当做开店的本钱也好。你们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当做是先借给你们的,日后赚了钱再还就是。”
  
  严婶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夫人,无亲无故的,您却肯这么帮我们,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不敢忘啊!既然您不肯把钱收回去,那把这个拿着吧。”她从怀中拿出一个符一样的东西,塞进我的手心里,“这是送子观音庙求的符,夫人什么都不缺,这个应当最好了。”
  
  我看着那火红的符纸,笑了笑,认真地收好。
  
  我现在是什么都不缺,但我这辈子不能为人母,不能生儿育女。尽管念临风不提,我也刻意不去想,但这个遗憾仍然无法消弭,甚至会随着年岁的增长,成为心中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我不能自私地让念家绝后,也不能让念家的医术绝传,否则将来离开人世时,无颜去面对念伯伯还有念家的列祖列宗。
  
  以上这些想法虽然有些一厢情愿,但我觉得合情合理。待此次京城之行结束,我和念临风是需要好好谈一谈未来的打算了。
  
  *
  
  不到京城,我就不会理解当初陆羽庭身边的那个元姨为什么那么讨厌姑苏,还说它是个乡下地方。到了京城才知道,姑苏与之相比,确实是不值一提,甚至穷姑苏之秀美,尽徽州之物产,也不及这国都千般繁华之一。
  
  这里不仅有中原的奇珍,还有胡人的异宝,只要随便往街市上一站,很容易就能发现让自己兴趣盎然的小店,从而流连忘返,消磨一天的时光。
  
  到了京城,我本来欲与念临风分道扬镳,因为他要回他的王府,我要找我的徽商商团。但念临风把我带进了一处不属于闹市的独门别院,要我暂时住在那里。
  
  我提出异议,因为我是徽商的大行首,此次进京不仅要参加九州商会的大祭典,还要参与竞标皇帝寿诞的宫中采购物资,没那么多的闲情逸致被他在这里金屋藏娇。我这么告诉念临风,念临风微笑地看着我,“远在你是徽商大行首的很多年前,你就已经跟我拜堂成了亲。所以晚晚,你先是我的妻子,然后才是行首。”
  
  我据理力争,“是你说我要长成最好的一棵树,那就要多经历风雨,多见世面。你这样困着我,别说是长成树,就是长成树苗也很困难啊。”
  
  念临风拍了拍手,“不错,有进步。”
  
  我连忙抱起包裹,准备走人,他却拉住我的手臂,轻轻一带,我就跌进他的怀里,被他牢牢地锁住。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我能嗅到他脸上清爽干净的气息,像是下过雨的荷塘。可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很容易就让形势向难以控制的方向滑去,“临风……”
  
  “我要你长成树,但是你的根还是跟我的连在一起。”他把头埋进我的脖颈里,我因为怕痒,缩了缩身子,笑着用手推他的脸。
  
  他抓起我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吻,回忆般说,“小时候最爱闻你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奶香,甜甜的,跟那些难闻的草药味一点都不一样。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味道丝毫没有什么变化,唉我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闻了闻,又仔细地闻了闻,怎么也没闻出他说的那种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的味道,就瞪着他。他大笑,按了按我的脑袋,“连反应都还是一模一样的可爱。”我刚要反驳两句,他已经低头吻住了我。
  
  如果是少年时代的念临风,这样的吻必定是甜蜜的,缱绻的,像是世间最多情的爱人。但此时的念临风,行动之间满是掌控力,好像无论谁面对他,都要俯首称臣。我的双手抵住他的胸口,笨拙地想要回应,可他却反身把我压在桌子上,沉默地声明了他只需要我配合,不需要我主动。
  
  我的腰带被他解下的时候,还闷闷地想,有时自己的男人太过强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在这种闺房之乐的时候。
  
  就在我们都要以为会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用力地推开,随之而起的一声“夫君”,戛然而止。
  
  我看到念临风原本深沉的双眸似燃起一点火焰,他没有放开我,反而是把衣不蔽体的我小心护在怀中,头也不回地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如果有一天,他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我一定会去跳崖自尽。
  
  “我……我只是听到你回来了,急着来看你……”陆羽庭的声音怯怯的,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决明!”念临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决明好像就在门外,连忙应道,“是,少爷。”
  
  “你是怎么看门的?!” 念临风把我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转过身去,指着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的陆羽庭,“请她出去。”
  
  陆羽庭双手紧紧地捏着绣了繁复花纹的裙子,美目泛起水雾。她不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却是个一等一的郡主,那样出众的气质,非皇亲贵族不能有。决明有些犹豫地看着陆羽庭,“郡主,您还是走吧?”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爹什么吗?”陆羽庭逼进一步,直直地看着念临风,“你说,只要我不主动提出和离,我们永远都会是夫妻!我爹,我爹让我来请你回府!”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主。念临风低头看了我一眼,竟果真走到陆羽庭的身边,跟她一道出去了。
  
  屋子里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在滚滚红尘之外,而方才的一切,像是幻境中的昙花一现。我慢慢地坐起来,动手穿好衣服,自嘲地笑了笑。我真是开天辟地以来,最傻的傻瓜。念临风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跟陆羽庭分开,要再与我一起的事情,我还在那儿一厢情愿地担心念家绝后,真是自作多情。
  
  我穿好鞋子,打开门出去,见决明立在门边,像一座石像。他见我出来,紧张地问,“夫人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地方。”我径自往前走,决明跟着我,“夫人,您不能离开,少爷说……”
  
  “我的脚长在自己身上,凭什么要听他说?”我皱着眉头,呵斥道,“别再跟着我,我与你们半点关系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是晋江抽了,还是没人看……




☆、商道二十七

  要找到徽商商团住的客栈;一点都不难。难得是要对付云顾言和金不换的穷追猛打;还要向一见到我掉头就走的靳陶好好解释。
  
  我一边追一边喊;“你干嘛一看到我就走?”
  
  “我得离你远点;这次是玉门关,指不定下次是哪儿呢。行首要是把我弄去琉球岛,你负责啊?”靳陶脚下不停;走得更快。
  
  我一听到他说行首;心中难过;脚步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靳陶回头看了看我,折返回来,站在离我两三步远的地方;“怎么了?”
  
  我仰头看了看天空;怅然道,“你说,人最好的归宿是什么?”
  
  “娘子,儿子,有点钱。”他伸出三个手指头。
  
  我瞥了他一眼,“庸俗。”
  
  “我怎么就庸俗了?有了娘子和儿子,基本上对祖宗可以交代了,那有了银子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偶尔得空了还能去逛逛那什么。”他说得理直气壮,我白他一眼,“你确定你要的娘子能生出儿子来?你确定孟知行能生出儿子?!”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道,“林晚!你太坏了!”
  
  我看着他被玉门关的风霜刮得粗糙的小白脸,“玉门关还没待够?要不要换个地方?”
  
  “你你你,你别来了啊!”靳陶退后三步,我哈哈大笑,摆了摆手,忽又怅然道,“不会的,该是再也不会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靳陶又凑过来,“你跟行首吵架了?我说你们俩,珍惜机会好好地在一起不行吗?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却不能够在一起……”
  
  “你在说你和孟知行么?”
  
  “林晚,我很认真地在跟你说话!”
  
  “好,我很认真地在听。对了,你知道京城里哪有散心的地方?”
  
  靳陶古怪地看着我,“你指的散心是什么意思?如果是男人的话,无外乎吃喝嫖赌这几样。青楼你肯定不能去,吃喝恐怕也吸引不了你,赌坊就更不用说了。不如我把你送回……”
  
  “不用了,就去赌坊看看。”
  
  “喂,你开什么玩笑?你是堂堂徽商的大行首,要是被其它商团知道你去赌坊,还不笑死我们?你别在行首那儿碰到了钉子,就拿自己撒气,你现在不代表你自己,你代表的是整个徽商,你要知道……”靳陶犹自在那儿滔滔不绝,我斜他一眼,“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姑奶奶,你换个地方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去琉球岛啊!”
  
  “我走了。”我拂袖往前,他在身后亦步亦趋地劝,最后我不堪其烦,索性闷着头狂奔起来。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有不少,最有名的一家叫逍遥居。逍遥居和一般的赌坊不一样,只接待雅客。说白了,就是接待那些身家殷实,又不愿去三教九流的地方混迹的上等人。跟着靳陶混进里头并不是难事,但到了大堂上一看,几乎没有女人。偶尔出现的两个女人,还是一副青楼女子的装扮。
  
  我看了看四周,有一桌人最多,便拉着靳陶走过去。
  
  这桌玩的东西叫牌九。牌九每副三十二张牌,正面所刻的点数从二到十二点不等。通常由四个人玩,点数最大的人为赢家。
  
  我仔细打量牌桌上的四个人,问身边的靳陶,“这四个人你认识吗?”
  
  “你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
  
  “你到左边那个人身后去,看看他的掌心有没有茧子。”
  
  “你想干什么?”
  
  我低声道,“这桌子上的四个人,上下右都很容易看出来是朝中的文官。因为他们长年握笔,所以中指的第一个骨节有很厚的茧子,衣服的里襟用的也是文官才能使用的深紫色。但从长年握笔,出门不换里衣这两点来看,他们并不是什么大官,大概只是书职。只有左边那个人,右手中指并没有很厚的茧,里衣的颜色也很随意。我从他的坐姿推测他是一个武将,如果他手心有茧的话,基本能够断定他是宫里羽林军的人。”
  
  靳陶微微张了张嘴,追问道,“你凭什么这么断定?”
  
  “他的靴子是用一种特殊的革做成的,这种革因为质地牢固,穿起来又舒适,所以民间的布商一般都会卖给宫里,由官办的制鞋坊做成靴子,分发到戍卫京师的军队。我之所以断定他是御林军的人,还因为他佩的那把刀,刀柄的顶端刻着一头狮子,看见了吗?”
  
  靳陶没有去看那个人,反而用一种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我,“他是羽林军的人又如何?”
  
  我自顾说道,“徽商在所有商团中的实力,只能排到末次。这次和其它商团竞投宫里的物资,几乎没有什么胜算。但如果能多了解一下宫里的情况,或是采购司官员的癖好,也许会有一点帮助。御林军戍卫皇宫,对宫中诸事应该了若指掌,搭上这条线,不就多了一个情报来源了吗?”
  
  靳陶不满地说,“我是九州商会的班首,我可以让信子……”
  
  “别做梦了!洪大爷是京商的大行首,他的地位不比你这个南班首高?他虽然是徽商出身,但在如今竞争的前提下,你能得到什么好的情报?”
  
  靳陶闭了嘴,忽然又悠悠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吗?从你那次在国色天香拆穿我的手下开始,我就觉得你很熟悉。这些时日,我一直在猜测这种熟悉来自何处,直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你知道你有多像大行首吗?在洞察力方面,在思考问题的方法上,几乎是如出一辙。”
  
  我不耐烦地说,“谁要像他?”
  
  靳陶摊了摊手,“好,你不像他,全天下就你最不像他。我去那个人身后看看,说不定真的是一条线索。”
  
  *
  
  从逍遥居出来的时候,那个叫明宣的御林军,显然已经把靳陶当成了配合默契的牌友。他点着手中的银票,大笑两声,“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能赢这么多钱的一天,王兄弟,谢谢你啊。”
  
  靳陶用了化名王强,普通到烂的一个名字。我自然变成了王强的内人,一切不过是为了行事的方便。
  
  靳陶豪气地拍了拍明宣的肩,“客气客气。”
  
  “不过话说回来,尊夫人真是好啊,不但不阻止你去赌坊,还陪着你去。家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靳陶红了红脸,谦虚道,“哪里哪里。”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脸红,还是装出来的脸红。因为自从他坐上赌桌,把所有的牌都输的刚刚开始,我就已经看出了这是个很能装的高手。不过估计他此刻心中所想的是孟知行大人,决计跟我这个冒牌的夫人没什么关系。
  
  明宣本来就打道回府,靳陶却盛情邀请他去酒楼吃喝一番。之前我们已经听到他介绍自己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将,手下有几个小兵。而御林军中能够看门,还带小兵的,就是宫门守将,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小官。我们便更要找他叙一叙了。
  
  这样的场合,一个女人不适合在场,只能交给靳陶去办。他们去二楼的雅座,我假意离开,却坐在一楼偏僻的角落里,点了些东西果腹。吃喝间,有一行人进到店里来,我本来没有太过注意,却被一个纤弱的身影揪住了心。
  
  那应该是个少女,虽然戴着遮住整张脸的斗笠,但依稀能辨清轮廓。那个身影像极了曾与我朝夕相处的一个人,以至于我噗通狂跳的心怎么也无法平静。
  
  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又来了几个人,把他们叫走。那几个人我在徽州时见过,是苏商。
  
  我暗暗嘲笑自己,真是年纪大了,容易眼花。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尚在人间?就算在人间,也不会在那个毁了她生命的魔鬼身边。
  
  胡思乱想之后,再也无法静下心来安心地享用这顿饭菜,便结账回客栈了。
  
  云顾言和金不换坐在客栈的大堂上,好像在等人。看到我回来,他们立刻迎过来,云顾言着急地问,“夫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总会那边传来消息说,大行首忽然取消了我们徽商参加祭典的资格?”
  
  金不换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发生了什么事?行首不是一直跟大行首在一起吗?”
  
  我咬了咬牙,握紧拳头。念临风在逼我!他知道除却关系到徽商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再主动去找他,所以弄了这么一出,无非是想让我自动现身。他奇货可居,便可坐地起价,我除了照单全收,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我去看看。”我转身就往外走,金不换在后面喊道,“大行首现在在……”
  
  云顾言的声音传来,“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你觉得大行首在哪儿,夫人会不知道?”
  




☆、商道二十八

  我到了别院;却没见到念临风;只有白蔻站在院子里等我。我还没有说明来意;她已经说;“夫人请跟我来。”她抬起手,示意我跟她走。
  
  我们行到了之前我所在的房屋前,她把一个包裹交给我;“请夫人换上这身衣服。”
  
  我不接;“念临风在哪里?”
  
  白蔻清雅地笑了笑;“等夫人换好了衣服,我自然会带您去见少爷。”
  
  我只能依她的话,进屋换衣服;待我再走出来;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白净的小厮。白蔻笑道,“这衣服果然很合身,夫人请吧。”
  
  别院的门前停了一辆马车,乍一看之下毫不起眼。白蔻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回头对我说,“夫人,请上去吧。”
  
  我料想念临风应该是在这马车之内,内心有些忐忑,可上了马车一看,空空如也,什么人都没有。马车缓缓地驶动,听声音,是白蔻在驾马。我不知道念临风葫芦里面卖什么药,直到马车停下,而我们所停的地方居然是皇宫的门口。
  
  念临风正站在皇城底下,与身边的决明低声地说着什么。他穿了很正式的袍服,里衣的前襟上绣着一头龇牙的狻猊,栩栩如生。
  
  白蔻把我带到念临风的面前,他略略打量了我一下就说,“我们进宫吧。”
  
  他们三人都举步往前走,只有我一个人愣在原地。进宫?!我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这么莫名其妙,突如其来地进宫?最重要的是我为什么要跟着念临风进宫?这个人总是这样独断专行,不用过问别人的意见和感受。
  
  念临风回过头来看我,“为什么不走?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进宫?”
  
  念临风不怒反笑,“难道我理解错了你去赌坊的意思?御林军中的一个守将总不会比皇宫内院的太监知道更多的事情吧?”
  
  “你,你怎么知道……?”
  
  “有些人不想去琉球岛,自然要事无巨细地向我禀报。至于我取消徽商参加祭典的资格,也不是公报私仇,等从宫中出来,再与你细说。现在,可以走了吗?”
  
  我暗暗地握了下拳头,默念了两遍“自己越弱小,敌人就越强大”,然后便鼓起勇气跟念临风一起进宫了。
  
  我走到念临风身边的时候,听到极轻的一声笑,“敌人越强大,嗯?所以我是那个敌人?”
  
  我抬头看数里晴天,假装没有听见。
  
  戏文里唱的皇宫雕栏玉砌,金碧辉煌。而我眼前的皇宫,不过是一座华丽得过分的牢笼。我见太监和宫女皆低着头行色匆匆,甚至不敢多看来人一眼。而偶尔路过的宫妃,几乎全都会停在最高的玉阶上,遥遥望一眼远方的天空。看来比起这座恢弘的宫宇,这里的人更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外面那广袤的天地。
  
  我一直以为我们要去见的会是一个妃子,或者是大内总管,可是当褚红的宫门被缓缓推开,端坐在龙座上的男人出现的时候,我的腿已经吓软了。太监怕惊扰圣驾,不让我们四个人都进去,只准念临风带一个,而我不幸成为了那一个。
  
  这个大殿空荡得有些冷清,老皇帝面色蜡黄,好似已经命不久矣。我低着头跟在念临风的身后,没敢多看,心神飘忽,以至于念临风停下来的时候,我仍未擦觉,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念临风回过头,用眼神询问我,我轻轻摇了摇头。
  
  “臣念临风,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念临风撩起袍子的下摆下跪,我连忙也跪到地上,跟着念,“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的声音沧桑沙哑,没有什么温度。看来连这个宫的主人,呆在这里都不快乐。在姑苏的时候,念临风就跟我说过,皇帝软弱,贤王强势,否则堂堂的一国之君也不会连自己的妻儿都保不住。
  
  念临风近前两步,“臣为皇上把脉吧。”
  
  老皇帝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朕这病,自己心中有数。喝了许多药也不见好,看来是大限将至了。”
  
  “臣无能,请皇上降罪。”念临风又跪了下来。
  
  皇帝从龙座上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念临风身边,把他扶了起来,“你也不是神仙,朕如何能因此问你的罪?只是朕尚有心愿未了。”
  
  念临风道,“皇上说的是突厥一事?苏林可汗生性残暴,又骁勇善战,恐怕突厥的战事一年半载之内停不了。皇孙的安全,已经都交给前可汗的部众,皇上大可安心。”
  
  皇帝看着念临风,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朕要问的不是此事……这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目光投向我这里,我连忙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杀气,浓浓的杀气!这就要杀人灭口了?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听到啊!
  
  念临风沉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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