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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良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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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班首的淫威吧。”
我觉得下次靳陶要是再半夜乱逛继而又无意间听到什么,并把那些内容公之于众,我就可以拿以上这句话刺激他,直到他不能人道。
☆、商道三十三
我们回到梨园时,台上正表演靳陶的彩衣娱亲。
彩衣娱亲说的是春秋时期有个老莱子很孝顺;他七十多岁了;父母还健在,就穿上五彩的衣服;学幼儿行状,引父母发笑。
台下的各路人马,表情迥异;有的真心发笑,有的则半讽半嘲;还有的索性环顾四周的美景;压根儿没把心思放在戏台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大内总管和贤王的表情;他们皆看得很认真,想来这并不是很寻常的表演,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表演完毕之后,贤王带头鼓了鼓掌,而后那些商团的商人也不得不跟着应和了两声。
别的商团的表演我并没有看到,靳陶的彩衣娱亲是最后一个。我不好评价这个节目如何,只是从对手的脸上看不到半分惊艳,想来他们的节目要比这个精彩得多。
大内总管与贤王低声商讨了几句,然后走上戏台。此时表演的众人都已经集齐,就为了等待他口中的结果。其实这个结果对于我或者整个徽商来说,已经未必见得重要。虽然这笔生意数额可观,但只要一想到贤王牵扯在其中,以及之前徽州案,方重一事他的手段,我就不寒而栗。想要赚钱,自有别的千万种方法,倒不见得一定要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大内总管选了两个节目,分别是苏商和京商的。说是等到皇帝寿辰的那天,由皇帝亲自挑选出自己最满意的,再给赏银,眼下寿诞的物资,就由这两个商团承办。
我看见金不换垂着头,一副很沮丧的模样,靳陶则冲我笑了笑,未见多失望。
将要结束之时,忽然有一队官兵闯进了梨园,看他们的装束,是宫中的御林军。而我们的老朋友明宣,也在其中。我和靳陶连忙往人群中隐了隐,好在梨园人数众多,明宣不容易发现我们。跟在御林军身后的,是久未见到的御史柳毅。他冲贤王拜了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下官兼任京兆尹,有责任维护京畿的安全与秩序。日前收到玉门关密探的报告,说有一批禁物自玉门关送入了贤王的府邸。为求勿纵,还请王爷合作。”
朝中大概鲜少有人敢如此跟贤王对话,以至于现场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我以为贤王会大发雷霆,或者干脆把这些御林军赶出去,谁料他只是大笑两声,抬手道,“请便。”
柳毅愣了一下,躬身行了礼,命令御林军四下散开搜查。
各个商团都凑在一起低声议论,洪景来特意走到我身边,“林晚,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大爷,林晚乃一介草民,如何能得知这些皇亲国戚的事?”
“我以为大行首会透一些口风。不信,你看看台上那位。”洪景来用眼神示意,我抬头一看,果然见靳陶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看到猎物逐渐走入圈套那般兴奋。我忽然想起,他之前被念临风派去玉门关,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过了一会儿,明宣跑回来禀告说,“报告大人!搜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话音落,就有两个御林军拖着一个黑影过来。我的内心颤了一下,伸手捂住嘴巴,才竭力克制住几乎要冲破口的名字。那个黑影好像是青天白日里的一团魅,没有生气,没有灵魂,轻飘飘地浮在地上。
柳毅弯下腰,捏着黑影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阵,“这不是九州商会的西班首吗?为什么在贤王府府邸被打成这副模样?”
贤王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条令人嫌恶的流浪狗,“本王不知。”
柳毅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日前曾有传闻说,京中有人私下交易大烟,数额巨大。下官暗中派人调查,虽已有了些头绪,但近几日这些生意忽然全部中断,失了线索。西班首之前在京中活动频繁,突然间销声匿迹,又无端于王府被发现,命悬一线,很是有些可疑。下官要把此人带到宫中好好盘查,王爷不会有异议吧?”
“自然。”
剩余的御林军陆续回到梨园,纷纷禀报没有别的发现。
柳毅正想带人马离开,贤王忽拦在他面前,“柳御史莫不是认为本王的府邸就像是京城的任何一条大街,可以来去自如吧?今日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御史说搜就搜了本王的府邸,却没有搜出任何所谓违禁的东西来,关于这点,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代?”
柳毅指着一边的方重,“此人不是最好的交代了吗?待盘查之后,若无丝毫可疑,柳毅定当登门请罪。只是一切现在就定夺,是不是为时尚早?”
贤王看着柳毅,眼里有一种读不清楚的讯息。而后他退开一步,柳毅带着一大帮人马走了。
我回头,看见京商的人按着云顾言,洪景来挥了下手,那几个人就把云顾言强行带走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梨园悄无声息。刚才的喧嚣好像只是夏日荷叶上,一颗急速滑落的露珠。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用眼神交流,再无人敢发声。贤王沉着脸色离去,贤王府的众人纷纷尾随,而大内总管也识时务地回宫了。
我们从梨园出来的时候,刚巧碰到陆羽庭和念临风返回来。陆羽庭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淡粉色的纱,衣袖的地方绣着翩翩的蝴蝶,很是娇俏可爱。从前我极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蝴蝶,夏日时常去武威郊外的林子里捕蝶玩,还曾经傻乎乎地把蝴蝶强按在衣襟上,恨不得它就长在那里,认为那样极其好看。
当时,我在姑苏拿着百蝶穿花的时候,吸引来的漫天蝴蝶,都没有眼前的这些迷人眼。
迷寿阳郡马的眼!
大概是旁人都行了礼,只我一人呆呆地看着陆羽庭的衣服发呆,所以当我察觉的时候,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我。我连忙补了个礼,因为久未出声,导致声音听起来干涩得像是哽咽,“拜见郡主,郡马。”
“不必多礼。”陆羽庭柔和地说。
她的本事,可比戏台上那些专司演技的戏子好得多了。
“郡主,我有些不舒服,先行回房。”这是念临风的声音。但我始终没有抬头看他。
“夫君,我送……”陆羽庭话还未说完,念临风打断道,“不必了,客人尚在此,郡主是主,还是留在此处,不要怠慢了才是。”
陆羽庭大概顾着大局,没有再坚持,“是。元姨,你替我送夫君回房。”
念临风走了之后,陆羽庭亲自送我们出府。到了府门口,各个商团的人一一过来行礼道别。我道别之后,正要随金不换他们走,陆羽庭忽然拉住我的手,脸上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极为友好。她凑到我面前说,“方重活不了了。”
我的手收了一下,感觉到她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着我,“在贤王府,他是死路一条,去了柳毅那里,更是死路一条。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父王把他关起来的原因吗?我索性告诉你。”
我望着她,觉得她就像从前那些拿活人祭祀的巫婆。
“他确实卖大烟,还把赚的钱全部吞掉了。”
我惊了一下,她已经松开我的手,转身走进了王府。而后王府的大门缓缓地关上,里面好像是一个我永远都去不了的世界。
回到客栈,已是黄昏时分。金不换向我告辞回了房,靳陶也借口有事,先行溜走。我一个人回房,脑海中一直回荡着陆羽庭的那句话。这个女人安的是什么心,我并非不知道,但若她所说的话是真的,方重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如今贵为九州商会的西班首,要权势有权势,要金钱有金钱,还有什么值得他铤而走险?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只鸽子破窗而入,在桌上扑腾了两下,一屁股坐下。
我见它长得有些眼熟,大约猜到了它的来处。它带来一张字条,“稍安勿躁,切勿轻举妄动。”
我想了想,提笔回到,“我想问个明白。”
鸽子飞出去很久才飞回来,“若我设法,是可以让你见到他。但以他的骄傲,你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相信我,能够告诉你真相的人即将到来,再等一等即可。”
我想起曾一味的来信,说有一个匈奴人进京找我。那这真相,是否就在这个匈奴人身上?这个真相,竟是与李慕辰有关?我仍有许多疑问,但最后只写了一句话,“我能不能见你一面?”
鸽子几乎是立刻就返回,“好呀,我就在楼下。”
我一惊,跑到窗户边,楼底下果然停着一辆马车。白蔻抬头,冲我微微一笑,马车中的灯火已经宣告了念临风所言非虚。我奔下楼,冲到后门,白蔻已经不在,只一个身影立于燥热的夜色中,似一缕清爽的风。
我疾走几步到他面前,嘴笨道,“你怎么不上去?外头多热。”
他不以为意地笑道,“原来只打算停一停就走,后来看着你房中的灯火,竟舍不得走了,就委托鸽子君去问候一声。看来,我终究跟某只只会欺我的蛮横兔子不一样,步步相让,处处周旋,却没落得着一个好。”
我伸手狠狠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后就势紧紧地抱着他,“划水好玩吗?那件蝴蝶的花衣裳,比我的百蝶穿花漂亮吗?”
他抬手按住我的后脑,声音丝丝清凉,“我可从没说过我去划了水。至于蝴蝶……在我眼里,任何人都成就不了在姑苏你捧着百蝶穿花时所给的那种惊艳。儿时虽然你经常扑蝶玩,但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只是个顽皮的小孩子。在姑苏时,你捧着那匹布,眼中绽放着坚韧,勇敢,聪慧的光芒,让我第一次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真正地欣赏了你的美丽。”
我吸了吸鼻子,“你总是说得好听。”
“我可不仅是说得好听,做得也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同志们,霸王的不是好孩子。
☆、商道三十四
我还未反应他话中的意思,他已经抱着我;飞身上了二楼的窗户;而后轻轻一跃,就进入了我的房间。
我刚刚落地;就被他抵在墙上,急促的呼吸间,口齿相扣;已经是难分难解。我的手攀着他的肩膀,胡乱地抵抗着;但早已被久未触及的□撩拨得烈火焚身。
“等等等一下!”
“嗯?”
“那个好像……今天不太行。”我低头对着手指头。
念临风放开我;轻轻地喘着气;“你不要告诉我……!”
“嗯。”
念临风无力地扑倒在床上,像一滩被人狠狠蹂躏过的烂泥。我想男人大概最挫败的是床上的工夫被自己的女人质疑。但比这更郁闷的是,空有一腔的报复而无法施展,导致一切的一切都胎死腹中。
我有些不忍,试探地拍了拍念临风的背,“临风,我们可以改天……”
他挪动眼珠,悠悠地看了我一眼,“那个东西可以改天么?”
我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把头狠狠地埋进被子里,再也不说话了。
*
过了两天,我收到一封红色的请柬,是九州商会发来的邀请函。时值一年一度的大祭典,四大班首,八大掌户,齐聚于京城的总会,谈谈心,顺便吃吃喝喝。
我倒是不担心不识得路,毕竟靳陶已经是个老江湖,跟着他总不会迷路。我倒是担心如此盛大的场面,自己会表现得很欢乐。所谓的欢乐就是,吃吃喝喝也是门学问,我毕竟刚入这一行没多久,没见过什么世面,万一出了什么纰漏,结果就会很欢乐了。
到了约定的这一天,街市上从清晨起就格外地热闹。这几日京城里一直由不同的商团出资,聘请杂耍的人前来表演。今日是最热闹的,据说各类杂耍游艺多达上百种。
我是被一阵铜锣声吵醒,从醒了之后,就一直在担心衣着的问题。
昨夜念临风是宿在这里的,但他对于衣着的问题,只轻描淡写地一句,“不要太郑重就好了。”
我一整晚没睡,都在琢磨这个不要太郑重的度在哪里,天亮的时候稍稍悟出了一点。大凡有钱人,上好的绫罗绸缎应该都见过。我要是穿得太次,肯定招人话柄,要想穿得富丽堂皇,也没那个实力,倒不如乖乖地穿得朴素一点,好歹挣一个低调的美名。
我这么想的,势必也这么做,但当打开门,与站在门外的靳陶打了个照面时,他担心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我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他又打量了我两眼,把目光移向别处,“是我多心了就好。”
我们本来坐轿子出门,可一路上早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我们只好中途下轿,改为步行。街上四处都有表演,人头攒动,热闹得如同过节。如果不去听身边的谁谁谁说边境乱得一塌糊涂,或者忽略那几声关于赋税重的抱怨,会误以为这是个盛世明君治理下的太平世界。
行到一座小楼前,靳陶对门口的守卫说了一长串的话,而后出示了刻着六芒星的玉。
守卫又看向我,我连忙也把玉拿出来,他们这才点头放行。
进了楼中,发现这里像一个藏书阁。一楼被隔成几个单间,每一间房里都摆着密密麻麻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连院子里都在晒书。我问靳陶,“你确定没走错?这里哪里像是商会,倒像是书会。”
靳陶一边往二楼走,一边回头来看我,“你认为商会是怎样的?”
“九州商会这么有钱,不是应该放着很多奇珍异宝,还有很多美人伺候吗?”
靳陶摇了摇头,“俗不可耐。九州商会平日里并不办公,若是有事,基本上都是通过书信传递讯息,所以除了大行首,班首与班首之间,掌户与掌户之间,并不熟悉。一年难得几次聚首,大概都与职务的变动有关。平日里若是放些奇珍异宝,美人什么的,白白浪费了不说,万一失了窃,或是招来采花大盗,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点了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
到了二楼,倒是不一样的情景。偌大的空间里,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桌椅,三三两两的,没有什么规律而言,倒更像是喝茶的茶楼摆设。有几个人已经坐在里头吃喝开,看到我们上楼,就好奇地看过来。
靳陶抱拳道,“诸位,许久未见,可各自安好?”
那些人纷纷起身回礼,七嘴八舌地应和着,“南班首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不见。”
我跟在靳陶后面,像他的跟班一样,随着他入座。他也未急着向旁人介绍我,旁人也无一人问起,我就像一团空气一样,但也怡然自得。
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大叔说,“听说西班首出了事?南班首与大行首一向亲近,不会什么内幕都不知道吧?”
我看了这大叔一眼,觉得他骨子里还真是有浓浓的市井小民的气质。
靳陶应对自如,“内幕什么的,是真的不知道。柳掌户若是有兴致,不妨一会儿亲自问一问大行首。”
一个红衣的大姐本来靠在窗边,听闻这话回过头来,美目轻轻一挑,“南班首是越来越会打太极了。”
“过奖过奖,殷掌户生意越做越大,脾气倒也见长。”
那大姐看我一眼,“这就是继任红景天大爷的掌户?看起来很稀松平常。”
靳陶哈哈笑了两声,“我记得我刚进商会那会儿,殷掌户还说我稀松平常来着。看来在殷掌户这里,稀松平常就算是表扬了。”
旁人大概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大概看大叔和大姐都没在靳陶这里占到什么便宜,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九州商会号称天下第一的商会,富人多,怪人也多。不过念临风以前说过,怪的人,往往有大才,循规蹈矩的人反而不容易有什么作为。如今便可见一斑。
我以前听说九州商会有四大班首,可至今只听说东西南三大班首,北班首却迟迟不见影踪。方重在押,洪大爷还未到,靳陶在我身旁,那北班首究竟是何方神圣?
但不待我仔细问,念临风他们已经到了。
本来这座小楼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建筑,二楼虽然因为没有多余的摆设而显得空旷,但放在一般人家,也就是一个厅堂的大小。偏偏九州商会的头目满打满算也就十数人而已,所以空荡荡的地方,显得更加得空荡荡。
但之前每个人各自为政的场面在念临风到来之后被彻底打破,就好像山贼需要寨主,起义需要煽动的人,纵然这比喻不是很贴切,但念临风就恰巧发挥了这样的作用。掌户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在各自的地盘和领域都能算得上一号人物。要这样形形色色的人物信服,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而那个姓殷的大姐,显然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念临风。我之所以说她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凭的全是女人的直觉。
我接任掌户的文书,是从念临风手里接过的。接过的时候,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掌温。他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话,就让我回去坐着,我本来想跟他套套近乎,但在他眼神的制止下,只好作罢。
终究不是个能任性的年龄和场合了。
洪大爷来得很晚,云顾言同他一起来的。他们两人眼中都有血丝,显然是一宿没有合眼。云顾言坐到我身旁,我拉了拉她的手臂,她微微摇头。
念临风说,“借诸位的力,徽州的贸易在慢慢恢复。而运河上往来的生意,也更加的繁荣。”
“说到运河,”姓柳的大叔笑了一下,“之前姑苏的贾富和江别鹤,为争掌户一位,斗得死去活来。江别鹤好不容易当上这个掌户,今日怎么不来?”
殷大姐托腮笑讽道,“怕是又忙着为贤王张罗什么好事,没时间吧。”
其它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先前听说在京城有人私底下交易大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不仅触犯了律法,也是我们商人的大忌啊,必须严惩。”
“听说是跟西班首有关系。但西班首在贤王府被人打了个半死,是不是证明跟贤王也有点关系?”
“这也说不通啊。皇帝危在旦夕,贤王只要继位,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还要去做这种高风险的买卖?”
“诸位!”念临风抬了下手,议论声缓缓地止住。他环顾四周道,“此事未查明之前,勿妄加评论。另外尚有一事与诸位商讨。匈奴内战以来,毛皮的供给几乎全面中止,军备和宫中的用度已经供不应求。贤王希望有商团能够去一趟匈奴,进行交易。”
“这个时候去匈奴,不是找死吗?”
殷大姐看着自己的十指,“虽然赚钱,但我也想多活一阵子。蛮子那么可怕,要是抢了我当阏氏可怎么好?”
众人哄笑了一声,念临风接着说,“若能成功返回,这空缺的北班首一位……”他故意顿住不说,众人都噤了声,显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其实若是凭私心,我想去一趟匈奴。但想到念临风绝对不会肯,而我对战争仍是有抵触的心理,所以只得作罢。
商谈了一上午,众人都饥肠辘辘,念临风便提议道京城里最好的酒楼去吃一顿。洪景来以尚有要事为由,先行离开,云顾言却没有一并走。
她显然是故意留下来,有话要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更一章方重的番外吧。
☆、商道三十五
我对人世间最好的酒楼的印象,是一品香和水云间。
一品香是我和方重的心血;就像自家的孩子。水云间虽然我是半路接手;但也算得上是过继的儿子。
众人要了一桌最大的席,安排座位的时候;你推我搡,居然让我排在了念临风的旁边。我很是哀愁,云顾言本欲与我说话;此刻离我十万八千里远,我们只能隔着一桌酒菜两两相望。她要找我说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不过这件事不是我能左右的;还是需要念临风来办。
小二上了一道鱼,不知是哪个地方的做法,酸酸甜甜的味道。念临风不能吃这些东西,独个儿饮酒,倒让人觉得那酒很好味。似乎比我正在嚼的鱼好味。
趁着席间觥筹交错,众人三三两两的攀谈,我举了一杯酒向念临风,低声道,“喂,我跟你商量件事。”
“嗯?”他的酒杯与我的轻轻碰了一下,眼睛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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