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艺术家(七七)-第1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事实上,两者没有任何关联。
“祖父是一个很风流的人物,小镇上的居民都开玩笑,整个斯德哥尔摩的适龄女士,都和他睡过。”伊登·哈德逊扯了扯嘴角,可惜失败了,他的脸似乎又恢复到了冰山时期的水准,“嬷嬷闹过,吵过,哭过……但都无济于事,她最终也只能默默地为祖父守着家里的祖宅。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带我到码头去,站在那里等祖父回来,往往一等,就是一整天,结果也还是没有任何人影。”
“从我记事开始,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是我八岁的时候,我回到了美国之后的第二年。”伊登·哈德逊的语调冰冷的可怕,那种森冷只是单纯的陌生和排斥,没有恨没有爱没有厌恶没有喜好,彷佛所谓的“父母”只是陌生人而已。“我曾经努力过,希望得到他们的重视。一直到我十八岁,我才发现,自己愚蠢了十年,做了一堆无用功。所以,我放弃了。”
放弃了。多么轻松的一个词,只有当事人知道这背后的努力代表了什么。埃文·贝尔想起了自己的上一辈子。在想到过去两天内,在这座小岛上遇到的事。陌生疏离的邻居,因为老迈才幡然醒悟的梅森·托马斯,还有那对极品夫妻,在伊莉莎白·托马斯的葬礼上,干出一件又一件的蠢事。
如果,这不是伊莉莎白·托马斯的葬礼,也许伊登·哈德逊根本不会回来瑞典,也许伊登·哈德逊根本不会再见到他那对极品父母,也许伊登·哈德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冰山保护膜就不会破碎……早在接到伊莉莎白·托马斯去世消息的那一刻,伊登·哈德逊就知道,他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他向埃文·贝尔求救了。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他只知道,埃文·贝尔不会拒绝。
“我终究还是破坏了葬礼,呵。”伊登·哈德逊的轻笑声,讽刺无比,“嬷嬷知道了,肯定又要责备我了,说我不够沉着冷静,不懂得隐藏自己真实的内心,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让别人可以轻易地伤害我。但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他们来侮辱嬷嬷的葬礼,无法忍受这场告别仪式变成一个闹剧。这是她与世界的最后一次接触,不是吗?”
埃文·贝尔看到了伊登·哈德逊抬起的双眼,空洞而茫然,没有泪水,干涸地像是沙漠,席卷着沙尘暴的沙漠。
一阵寒风刮过,埃文·贝尔打了一个冷战。他拉了拉外套,试图寻找一些温暖,但失败了。即使穿得再多,也还是会感觉寒冷,因为心底的寒冷无法驱散。“伊登,有你护送伊莉莎白最后一程,这就是最好的葬礼了。因为,你是她唯一的、也是最爱的伊登,不是吗?”
埃文·贝尔的话,让伊登·哈德逊那双茫然的眸子,闪过一丝黯淡的光芒。
第454章 欲哭无泪
都说肥皂剧太过狗血,事实上,最狗血的永远都是生活,因为生活之中,永远有你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伊登·哈德逊没有料到最爱他的嬷嬷会突然离世,因为律师事务所的繁忙,他上一次见到伊莉莎白·托马斯,是大三的暑假,虽然每周都有电话联系,但依旧不如见面来得真实。
当知道嬷嬷去世时,伊登·哈德逊恨不得飞奔到斯德哥尔摩,去见嬷嬷最后一眼。但随后,他就发现,就算见了嬷嬷最后一眼又如何?她已经不能再对他说话了,她已经不会牵着他的手去码头了,她也不会擦着他的眼泪告诉他“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因为那只会显得你软弱,而不会有任何作用”……
所以,伊登·哈德逊放慢了脚步,他和埃文·贝尔一起去拍摄“真爱至上”,他有时间去关注八卦,他还有闲情喝下午茶,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生老病死,全世界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一个课题。每一秒钟,世界的角落都有人离开,也有人降临。只是,那些都是陌生人,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所以都没有关系。
“听说,她是在睡梦之中离开的,没有痛苦。”伊登·哈德逊看着墓穴里的棺材,低声说道。
埃文·贝尔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想说什么,因为此时伊登·哈德逊需要的不是对话,只是一个倾听者而已。
伊登·哈德逊拿起了插在土丘上的铁锹,铲起一把土,举起手放在半空,却凝固在了那里,一铁锹的土似乎不忍心往下倾倒。看着土坑里的那个精美的盒子,那个被称为是棺材的盒子,薄薄的一层木头,却让人阴阳两隔。盒子之下是天堂,盒子之上呢?是世界,依旧冰冷而残酷的世界。
伊登·哈德逊的手抖了抖,一些细微的尘土掉了下去。尘土覆盖在棺盖上,将原本的暗红色掩去了几分。他突然就慌了,前所未有的慌。他惊慌失措地把铁锹扔了,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好像那个墓穴里有吸血鬼复活一般。他看着那口棺材,不住退后,再退后,一直到看不到为止。
看着站在原地好像无头苍蝇的伊登·哈德逊,褪去冰山外壳,褪去他的保护色,他终究也只是二十岁而已,仅仅经历了二十年的人生,要面对生老病死,还是太过生涩。就算是埃文·贝尔,前后经历了五十年人生,他依旧无法用平常的心态去面对生老病死。这件事,只怕是用一辈子、两辈子都无法适应的。
“伊登。”埃文·贝尔开口呼唤到。
“不要过来!”伊登·哈德逊的身影就充满了胆怯,就好像八岁时从梦魇之中惊醒的孩子,他会因为床底下有怪兽的可能性而惊魂不定,他也会因为窗外吱吱作响的树枝声而彻夜未眠,他还会因为隔壁传来的滴水声而睁大眼睛。“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去吧!”伊登·哈德逊仓惶而恐惧地说到,彷佛迟一秒,这里就会被怪兽侵占一般。
这样的伊登·哈德逊,脆弱得让人心疼。那挺拔的脊梁已经失去了所有力量,他完全蜷缩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希望因为拥抱而给自己一些温暖,但却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四面八方出来的寒风,将他黑色的西装灌得慢慢的,就好像他随时会乘风而去一般。
“伊登·哈德逊!”埃文·贝尔生气了,他的眼睛好像进入了沙子,变得湿润起来,他的声音带着鼻音,但是他的确是生气了。“这是你和伊莉莎白最后的告别,你就希望她看到你这个样子?懦弱、胆怯、害怕、惶恐、惊吓……这就是她长大了的孙子?”
埃文·贝尔的话,让伊登·哈德逊找回了一点魂魄,涣散的眼神稍微集中了一些。
“伊登,你是护送伊莉莎白去另一个世界的使者,你是伊莉莎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证明,难道,你不想让伊莉莎白放心地离开吗?”埃文·贝尔抬高了声音,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小山坡里,显得单薄却不失力量,他几乎在用全身的力量怒吼着,“抬头看一看,伊莉莎白就在上面看着你,看到你这个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会怎么想?你不应该在意你祖父的看法,你也不应该在意你父母的看法,但是你应该在意你嬷嬷的看法,因为你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意义的最好证明!”
埃文·贝尔的吼声,在云杉树间回荡,惊起了几只水鸟,扑腾扑腾飞走的声音,夹杂着水面的哗啦声,幽静而孤单。
伊登·哈德逊终于回过神来了,他的嘴巴张了张,没有任何声音冒出来。他往前走了一步,停顿了一下,又迈出了一步,墓穴已经在视线里了。棺材之上那稀稀拉拉的尘土,就好像微不足道的几率尘埃一般。站在原地,伊登·哈德逊深呼吸了一下,这才迈开了脚步。
重新捡起铁锹,伊登·哈德逊再次铲起一锹土,看着暗红色的棺材,低声说道,“我最亲爱的嬷嬷,再见。”然后就把铁锹里的土倾倒了下去,泥土将棺木遮去了一块。
埃文·贝尔那拿起刚才挥舞的铁锹,一起帮忙起来。两个年轻人,就如此沉默无语地,将两侧的土丘一点点挖起来,然后填充到这个宽大的墓穴里。一锹,又一锹。天堂、地狱和人间之间的间隔,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填补起来。
看着眼前被填补平整的墓穴,棺木早就已经看不到了,埋葬了一个逝去的人,就好像埋葬了一段回忆,心中顿时空落落的。伊登·哈德逊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墓碑旁边坐了下来。
埃文·贝尔看着满脸疲惫的伊登·哈德逊,没有说话。今天的伊登·哈德逊不正常,他的冰山面具似乎被丢到了大西洋里,所有情绪都一目了然,只是都带着一丝僵硬和生涩。今天的埃文·贝尔也不正常,他最擅长安慰人的口才,却一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不是埃文·贝尔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废话。
“节哀顺变”,还是“愿逝者安息”?这都无法带来任何抚慰效果。因为埃文·贝尔知道,心中的伤口,只能依靠时间去愈合,其他任何话语都是徒劳。
从纽约出发去洛杉矶开始,伊登·哈德逊就十分正常,正常到异常的那种正常。他最爱的嬷嬷去世了,他却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这才是最大的异常。刚才的爆发,虽然是异常,但总算是稍微正常了一些。但是,从头到尾,伊登·哈德逊都没有哭,没有一滴眼泪。
眼泪,在很多时候是软弱的象征。但在某些时候,也是排解心中毒素的唯一途径。如果不哭出来,心中的悲伤就会好像慢性毒药一般,让人缓缓失去所有的反抗力。
埃文·贝尔希望伊登·哈德逊哭出来,可是即使平时他能够舌灿莲花,但此时,他却发现自己的口才是如此笨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幽静的不像话,就好像风声都平息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伊登·哈德逊,那张僵硬的脸上,有着和埃文·贝尔一样的倔强,冰山面具一点点重新武装到伊登·哈德逊的脸上。埃文·贝尔知道,一旦伊登·哈德逊重新将自己武装起来,他就哭不出来了,永远哭不出来了。心中的悲伤,就会像是腐烂的罂粟花,在心中妖艳地看出大片大片的花朵,让人缓缓将伊登·哈德逊拖入深渊。
埃文·贝尔在伊登·哈德逊那张冰山脸上,第一次看到了漠然,冰冷而残酷的漠然。
意识到这一点,埃文·贝尔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又想到了“神秘肌肤”,也许,这是伊登·哈德逊成长道路上的第二次伤痛吧。
“想象一个没有我的世界,你开始支离破碎。让我们假装你已经失去我一阵子了,你难道不会说你是孤独的,是爱情伤害你自己的心吗?穿上最好的狂欢服饰,带上假笑的面具。我在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我似乎失去了自己缺失的部分,她依然是我最喜欢的艺术作品,脑海中的图像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什么都没有改变,因为我是事实,她是虚构的。我可能以这种自相矛盾的形式带着残缺而存在着,我梦想着一个有她的美梦,暮光之下她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但是脑海中的图像却清晰无比。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
我爱她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说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我。”
埃文·贝尔没有选择用苍白无力的语言,而是将脑海里的想法化作旋律,缓缓地哼唱了出来。
舒缓的旋律,埃文·贝尔的声音带着一点慵懒。随着埃文·贝尔那动人的嗓音,情绪一点一点被调动起来,这首歌里虽然提及了“爱情”,但听在伊登·哈德逊耳朵里,却是在唱他和嬷嬷的故事。没有急躁和狂野,淡淡的旋律轻轻流入耳中,进入心底。
当听到那句“我是事实,而她是虚构的(Fact·Fiction)”时,伊登·哈德逊忽然意识到,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去了。泪水就决堤了,而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第455章 生活脚步
世界上最爱他的那个人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埃文·贝尔看着伊登·哈德逊那倔强而脆弱的身影,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离开了墓地,将空间和时间留给了伊登·哈德逊。他需要和自己的嬷嬷独自相处一段时间。
埃文·贝尔和伊登·哈德逊是同一类人,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就算付出了信任,心中也始终有一块自己固守的方寸之地,没有人可以进入。他们互相了解,就像了解自己一般。所以,埃文·贝尔选择了离开,让伊登·哈德逊可以放任自己彻彻底底地脆弱一回。
坚强,其实是一个贬义词。因为一旦一个人坚强太久,久到已经遗忘了脆弱、依靠、眼泪这些情感,久到已经麻木、僵硬、冰冷,久到就连自己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凯瑟琳·贝尔坚强了二十年,现在她有一双儿子可以依靠;伊登·哈德逊坚强了二十二年,他心中唯一的依靠却离开了,他心中唯一的柔软消失不见了,从今往后,他就要独自坚强下去。今天,是他唯一软弱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多么可笑的一个形容词。所以,坚强是一个贬义词。
当埃文·贝尔离开时,他在伊登·哈德逊的眼角看到了晶莹的泪珠,那透明的泪珠在阴霾的天空之下,绽放出宛若雪花般的光芒,透亮透亮的,里面的悲伤和哀痛却带着毒素般的墨绿色、致命沉痛的黑色,顺着他那冰冷而僵硬的面具,缓缓流下。一滴泪水承载的重量,不是我们想承担就可以承担下来的。有时候,允许自己软弱一下,也是可以的。
埃文·贝尔迈开了自己的脚步,坚定地朝山下走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云杉林如同烟雾般交错凌乱的枝桠中。身后,低低的呜咽声,在轻风之中若有似无地飘了过来。
伊登·哈德逊是倔强的,也是孤独的,还是胆怯的,他习惯性地将所有情感隐藏在心底,用冰山面具去对付一切。所以,他一直都爱着自己的嬷嬷,却从来没有机会告诉她,就连嬷嬷的葬礼都变成了一场闹剧。刚才埃文·贝尔唱的这句歌词,“我爱她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说她从来都没有发现,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我”,是唱给伊登·哈德逊听的,但实际上,埃文·贝尔知道,他嬷嬷一直都是知道的,因为伊登·哈德逊是她的孙子,从小一手带大的孙子,他只是不同的表达罢了。
阴阳两隔,就好像生活与虚幻,也好像事实与虚构。“事实·虚构(Fact·fiction)”,埃文·贝尔刚才创作了这首歌,用着平缓而慵懒的曲调,空气中云杉被风轻轻吹响的声音就是木吉他的弦音,低低吟唱着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异,在不经意间,词曲之间流淌出来的悲伤,淹没了伊登·哈德逊,也淹没了埃文·贝尔自己。
事实与虚构,就想生活与小说。在小说之中,我们可以放飞想象,所以,我们总是把生活之中所无法实现的梦想,放在小说里完成。埃文·贝尔上一辈子所不敢触碰的想法,这一辈子就放开手脚,彻彻底底的享受着,因为这第二次人生,对于埃文·贝尔来说,就是小说变成了现实,虚构和事实融合的一次机会。但是,伊登·哈德逊却没有这次机会,阴阳相隔,就是阴阳相隔,他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的嬷嬷了。
离开了墓地之后,埃文·贝尔就放缓了步伐。他将空间留给了伊登·哈德逊,但他也没有地方去——他可不想回到那间屋子里,看到哈德逊夫妇那副嘴脸,因为他不保证自己不会一拳挥到他们的脸上。所以,埃文·贝尔只能放慢脚步,在这外面散散步了。
又是一阵海风吹来,埃文·贝尔不由再次打了一个冷战。北欧的冬天本来就已经够冷了,这四周都被白雪覆盖的场面,可不是电影里浪漫的约会场所,就连呼吸进入体内的空气,都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再加上这里是一个小岛,海风四面八方没有阻挡地涌来,气温低到让血液都觉得有冰渣子似的。
埃文·贝尔有点怀念屋子里暖烘烘的火炉了,不过回头往后望了望,伊登·哈德逊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他转过头来,就把脑海里的念头掐灭了。
从昨天到这里之后,埃文·贝尔就没有好好打量过这座小岛的风景。事实上,虽然这座小岛说不上风景如画,但也算是一个度假的好去处。安静、平和、悠闲的所在,四面环海,有山有平原,钓鱼、登山、高尔夫都是可行的娱乐方式。不过想想昨天那栋房子简约的风格,还有伊登·哈德逊那简陋的房间,埃文·贝尔就摇了摇头。估计,伊登·哈德逊的外祖父家也不算多富裕,只是固守着这座小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度过余生。看迪兰·哈德逊这个女婿和梅森·托马斯几乎没有交流就知道,伊登·哈德逊这位生理和法律上的父亲可不是冤大头,难怪凯西·哈德逊不愿意离婚,拼死拼活就希望伴着这个大款。
不过,伊登·哈德逊家里的事估计比埃文·贝尔知道的还要复杂,比如说有岛却没钱,再比如说梅森·托马斯没钱却四处风流,还有哈德逊夫妇那奇怪的相处模式。伊登·哈德逊会变成现在这座冰山,也只是孩童时期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吧。如此看来,唯一一位对伊登·哈德逊付出所有关爱的伊莉莎白·托马斯,对于这座冰山来说,就不是一句“嬷嬷”那么简单了。
“呼……”埃文·贝尔轻吐了一口气,看来伊登·哈德逊家里的杂事,比起贝尔家的复杂程度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沿着小道往山下走去,在山脚下,埃文·贝尔看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倚靠在一棵云杉之下。这个身影,赫然就是刚才在葬礼上遇见的人,埃文·贝尔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一个认识的人。
“嘿,安德烈,好久不见。”埃文·贝尔主动出声打起招呼。
站在树下正在抽烟的年轻人,转过头来,“嘿,埃文。”眼前的年轻人留着一头板寸头,和埃文·贝尔记忆中的鸟巢发型相去甚远。一头金色的板寸也让他线条硬朗的脸庞越发显得英气逼人起来,下颚连鬓的络腮胡渣更加浓密了一些,整个人的风格都成熟了不少。这是埃文·贝尔去年在夏季音乐节上认识,而后又一起在“赛道摇滚音乐节”上演出的安德烈·林德伯格。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埃文·贝尔和安德烈·林德伯格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个问题。显然,两个人对于对方会出现在这里,都十分意外。说完这个问题,两个人都扯了扯嘴角,想浮现出一个巧合的笑容,却发现有心无力。
“对哦,你是瑞典人。”埃文·贝尔这才想起来,“你是托马斯家的亲戚?”这是埃文·贝尔脑海中的第一想法,否则安德烈·林德伯格为什么会出现在伊莉莎白·托马斯的葬礼上。
不想,安德烈·林德伯格却摇了摇头,“我中学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度过三个暑假。我的姑妈住在这里。”原来如此。这种巧合,也算是一种缘分了,让人意外而欣喜的缘分。“托马斯夫人,总是很和蔼,待我很好。”可以想象出,伊莉莎白·托马斯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她希望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相夫教子。这种想法,不仅在亚洲是主流,许多西方女子也是一样的。只可惜,她并没有找到她的良人。
“你呢?”安德烈·林德伯格看得出来,埃文·贝尔与伊莉莎白·托马斯的孙子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伊登是我最好的朋友。”埃文·贝尔只说了一句话,让安德烈·林德伯格发出“哦”的了然声音,长长的尾音缓缓消散在寒冷的空气中。
“托马斯夫人总是喜欢和我们谈起她的孙子,伊登小时候是个贴心的可人儿,伊登进入了哈佛大学,伊登给她寄来了圣诞礼物……”安德烈·林德伯格低声说道,“只是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托马斯夫人口中的伊登,却是在这个场合。”抬眼看了埃文·贝尔一下,安德烈·林德伯格苦笑了一下,“刚才的葬礼的确是一场闹剧。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伊登独自送托马斯夫人离开。这也许才是托马斯夫人所希望的终点,不是吗?”
埃文·贝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至少,这不是伊登·哈德逊希望的终点。
没有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埃文·贝尔和安德烈·林德伯格并肩往海边走去,显然,安德烈·林德伯格对于进入主宅那乌烟瘴气的环境也没有什么兴趣,宁愿在外面吹吹海风还更加畅快。
“最近怎么样?自己有乐队吗?”埃文·贝尔和安德烈·林德伯格的认识,就是通过音乐,再次见面,谈话时的首选自然也还是音乐。
安德烈·林德伯格的笑容有些苦涩,“是啊,还有乐队。只是,到了一个分叉口了。”
第456章 组建乐队
地下乐队,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一个问题。在看不到未来的路口,是顽强的坚持下去,希望能够等候到林肯公园式的奇迹;还是理智地选择放弃,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如果只是玩票性质的乐队,那就无须选择,他们势必是要回到现实里去的。乐队,是他们生活之中属于梦想的一个角落,仅此而已。但如果是励志制作出音乐的乐队,无论大众还是小众,无论独立与否,他们都会希望自己的音乐有人听到,甚至能够让乐队筹集到资金,继续运营下去,那就更好了。乐队,也是人,没有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林肯公园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是一种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