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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艺术家(七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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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顾洛北的表情，理查·温迪就知道弟子心里所想了，“不不不，我可不是让你有时间去忙穆勒的论文，而是有其他任务要委派给你。”理查·温迪就看着顾洛北喜悦的表情在脸上凝结，然后耷拉下来，这让理查·温迪觉得很得意，要捉弄顾洛北一回，可真是不容易。
理查·温迪笑过之后，就又再次恢复了认真的神态，“埃文，我知道你这次滞留在纽约，是因为加入了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塔毁坏之后的志愿者队伍。”顾洛北有些意外，这话题转得十分生硬，怎么就突然跳到这个事件上来了，但顾洛北心底似乎有所明悟，也端正了态度，用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你也知道，世界贸易中心被毁坏了，不可能永远都毁坏下去，我们势必要重新建设一座大楼，成为世贸中心的建筑。这不仅是功能性的需要，也是向恐怖份子证明，我们美国人并没有受到他们的威胁，我们不会因为这次事件而害怕而退缩。”
理查·温迪此时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九月十一日事件的余波显然牵涉很广，包括了战火重燃的中东地区，还有备受瞩目的世界贸易中心重建工作。正如理查·温迪所说，这不仅仅是一栋大楼的问题，更重要是一种精神。原本顾洛北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快被提起，在他的记忆中，双子塔的大火一直到十二月才熄灭，而灾后清理工作更是到明年的年中才完毕。不想，美国联邦政府和纽约市政府已经将这件事提上了桌面。
“你这次的毕业设计十分出色，我觉得，你可以重新进行一些细节修改，比如将住宅的部分取消，增加商务用楼，以及纪念意义的楼层。”虽然顾洛北已经有所感觉了，但理查·温迪如此明确地说出来，还是让顾洛北吃了一惊，“重建世界贸易中心的设计公开竞选会在明年的三月份开始，我希望你能够加入这次的竞选。”
自由塔，这是全新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的名字，上一辈子车祸之前这栋新的建筑已经落成，顾洛北这个学建筑的，虽然从事了风马不相及的工作，但还是有所关注的，自然是知道自由塔。不过，这一次他的毕业设计主题是多功能建筑，并为往世贸中心这样功能鲜明的建筑上靠拢，和自由塔相比更是差距不小。所以，理查·温迪肯定地说出这个建议时，顾洛北的惊讶真真实实地表现了出来。
“温迪教授，你的意思是，让我这个学生去参与竞选？”顾洛北难得犯傻了，直愣愣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埃文，重点不在于学生，而在于你的设计图是否出色。”理查·温迪指正了顾洛北这句问话之中的错误，“你目前的毕业设计，其实只需要做一些更改，同样是多功能建筑理念，只是将功能的定义更改一些，更加适用于商务办公，就可以了。当然，还要加入一些象征意义，再进行瘦身一些，更加适合曼哈顿的地形。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参加竞选。”
理查·温迪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说之前对于顾洛北的设计图，理查·温迪就有所考虑了，那么九月十一日之后，他通过特别渠道了解到纽约市政府关于重建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的想法，理查·温迪对于自己的想法就十分确定了。
事实也是如此，设计行业不论资历，只论创意。任何一位无名小卒都可以中选，只要设计够出色。在这点上，理查·温迪对弟子十分有信心。
“当然，这是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理查·温迪淡定地加了一句，微笑地看着顾洛北，“如果你将精力放在世界贸易中心新大楼的竞选上，我觉得你的这幅设计图完全可以成为你硕士学位的毕业设计。”
第203章 疯狂提案
建筑系，顾洛北学了两辈子，但到目前为止，依旧一无所成。
仔细想想，上一辈子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放弃了呢？因为建筑设计这一行业，要出成绩需要的时间太过漫长。在中国，一栋大楼设计图纸的竞选，除了创意、天赋等硬实力，后门和人脉也是必要因素。可惜，顾洛北未曾拥有。所以，当时女友等不起，而为了给心爱之人一个看得见的未来，他选择了转换行业。建筑设计，最后一事无成。
对于建筑设计，顾洛北必然是喜爱的，要不然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次选择建筑系了，要不然在芝加哥看见各种高楼大厦时他也不会血脉沸腾了。
当初做毕业设计时，顾洛北的创意是来自后世逐渐兴盛的多功能建筑，但设计图本身却是顾洛北自己的想法。
这栋大楼的外观干练简洁，长方形的楼体远看像一个巨大的方尖碑，不过环绕着参观的话，又会有新的形象。大楼从底座开始往上蔓延，每一层都会旋转一个细微的角度，到最高层时，和底座的角度差距将刚好是九十度，所以就是呈现出一个螺旋上升的形状，创意是来自于基因链的图案。站在远处，几乎从每一个不同的角度都可以发现新的视觉效果。
在外观的设计上，采用了有利于自然采光的超透明玻璃，连接部分则是覆盖反射性金属帷幕，这也使得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之下，折射的光芒会十分华丽壮观。
除此之外，大楼的内部采用了非对称衍架，大方简洁之余，却又精致异常，带着浓郁的典雅欧洲风格，这个架构设计是顾洛北花了大量时间琢磨出来的，而在不同楼层之间的连接部分，顾洛北采用不规则对称的方法，将各个功能区域分割开来。
当然，这是一个综合性大楼，不仅仅有一栋孤零零的楼房，而是一个建筑群，周围还有四栋较矮一些的建筑，和主楼以各种方式连接在了一起，形成一个新颖的功能性建筑。
顾洛北的整个设计理念，是现代设计感十足，却又不以繁琐为亮点，主张干净利落，功能性的良好组合，精致的衍架，还有堪称亮点的外形设计，得到了理查·温迪的强力称赞。理查·温迪对这个弟子的喜爱，可不是凭空而来的，大气不失细节亮点，新颖不失实用性，绝对是惊艳之作。
这座大楼，顾洛北原本的想法是新型公寓式办公楼群，现在理查·温迪如此一提案，要将这个设计瘦身修改成世界贸易中心大楼，势必要动许多手术。
比如楼层和高度的设计，顾洛北现在的设计图纸也不过就是六百五十英尺（两百米）左右的大楼，在纽约众多的高楼大厦之中绝对排不进前二十名，这对于世界贸易中心大楼来说绝对是不可能的。
比如风洞效应，当初双子塔设计的时候，建筑师还不懂得风洞实验，这使得原本双子塔附近的街区和广场在冬天总是会刮起强力大风，让这附近几乎无法行走。
比如防护系统，包括火灾、地震等自然灾害，还有九月十一日这样人为灾难爆发之后的救援系统等等。
再比如和周围环境的契合，包括不远处的自由女神像，周围新建的楼群。
所以，将毕业设计改动为世界贸易中心大楼的方案固然可行，但势必要花费顾洛北大量的时间。另外，顾洛北上一辈子的记忆来说，最后中标的是自由塔设计方案，而且中标前后修改了无数次，从设计方案中标到投入建设，足足修改了三年。主要是因为原本世界贸易中心双子塔在纽约人心中，在美国人心中都有难以取代的特殊意义，新建筑要能够博得大众的认可，绝对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顾洛北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理查·温迪，而是坐在座位上思考了许久。这个决定不同于其他事，也不同于顾洛北一直以来的唱歌梦想，成为建筑设计师，原本是不在顾洛北人生规划之中的，只是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之后，顾洛北反而喜欢上了这个专业，上一辈子却又被迫无法实现理想。现在，机会就在自己面前了，如果按照顾洛北原有的记忆，这次机会自己最终是肯定落选，因为他的设计方案不是自由塔。但，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做一次尝试，顾洛北觉得自己一定会后悔。
这一辈子，顾洛北就不希望自己后悔。
“当然，为何不尝试一下呢？”顾洛北终于打破了办公室里的沉默，带着自信的微笑说到，“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合格的士兵，不是吗？”
虽然理查·温迪知道弟子是肯定会迎接这个挑战的，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理查·温迪还是十分开心的，“我很期待你的最终设计。”
从理查·温迪的办公室走出来之后，顾洛北并没有立刻往宿舍走去，而是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片天空。
略显阴霾的天空有大片大片的云朵在漂浮，湛蓝色的天幕若隐若现，看不到阳光，只能看到正午苍白的光线在云层的间隙中往下投射。这副景色可称不上美好，但顾洛北的心情却是再轻快不过了。
音乐梦想实现了，公路旅行、舞台表演、百老汇舞台都成为了现实，现在建筑设计师的梦想也扑面而来了。虽然上一辈子世界贸易中心的新设计图最后花落自由塔，但这一辈子，有了他的加入，谁知道结果又会如何呢？就算最后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由自由塔中选，他也不后悔，至少他努力了他奋斗了，而且他在建筑设计师的才能上也得到了认可，这就足够了。
也许，做一个建筑群的设计，并让这个设计图成为世界贸易中心新大楼的竞选者之一，有些疯狂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超出想象，但此时此刻，自信却在顾洛北胸腔激荡。他已经获得了第二次人生的机会，他也把握住了身边的每一个瞬间，那么接下来，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他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将这个疯狂的提案变成事实，不让自己的这一次人生有任何后悔！
迈开脚步，顾洛北并没有太过轻快，反而一步一个脚印无比坚实，大步地朝宿舍走去。
建筑系本科的毕业设计已经算是完成了，理查·温迪说了，这学期末顾洛北就可以参加毕业答辩。同时，这个毕业设计进行修改，进入新的阶段，就是顾洛北研究生期间的课题了。为此，理查·温迪特别设立了一个课题，顾洛北修改设计图也是一门课，可以修学分的。这也为顾洛北的研究生生活减轻了不少负担。由此看来，理查·温迪对这个弟子也是十分有信心的。
虽然不得不拒绝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的面试邀请，但顾洛北并不后悔，何况此时还接到了自己研究生期间最重要的一个课题，这让顾洛北的心不由雀跃起来。
得知了这个好消息，伊登·哈德逊、泰迪·贝尔两个人当天晚上就和顾洛北一起举行了小小的庆祝晚餐。虽然能否中标尚且未知，但是能够得到理查·温迪的如此认可，让顾洛北参与这次竞选，就已经是一个喜讯了。如果再加上穆勒·兰斯对顾洛北的重视：他的毕业论文很有可能在全美心理学最专业的杂志上发表，那么顾洛北的大学四年还真是迎来了一个完美到不可思议的结局。
“看来克莱尔真的要欲哭无泪了。”泰迪·贝尔笑呵呵地说到，“一”这张专辑成绩斐然，但顾洛北只前后只宣传了三周时间，之后先是志愿者的事，接着又因为设计工作室的问题，然后就回学校了。原本克莱尔·戴斯还想着让顾洛北利用周末的时间参加一些行程，现在看来是希望渺茫了。
伊登·哈德逊在旁边用心地品尝着意大利面，不动声色地抛出一句，“如此看来，拒绝了斯皮尔伯格也不算太过遗憾了。”人生本来就是如此，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有许多，不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顾洛北却是耸了耸肩，“那可不一定。如果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见见斯皮尔伯格，和作品无关，就是对这位大导演十分佩服。”低头切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鲜嫩的肉质让顾洛北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至于这个设计提案，短时间内肯定急不得，还是按部就班慢慢来吧。”
忽的顾洛北想起了一件事，转头看向了泰迪·贝尔，“克莱尔有说第二张单曲计划什么时候推出吗？又要拍摄MV，又要配合宣传的，时间最好提前安排一下。”
泰迪·贝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我们还没有计划呢，毕竟有了九月十一日的意外，打乱了我们原本的部署。二十世纪福克斯已经打算出‘死亡幻觉’的DVD了，我看看是不是配合电影DVD发行‘疯狂的世界’这张单曲，反应会好一些。”
当初“死亡幻觉”首映，还有之后公映的时候，“疯狂的世界”配合剧情播放，得到了大众全面的称赞，如果这次能够配合DVD一起发行单曲，绝对是一个良好的宣传计划。
第204章 复杂友谊
由于顾洛北先后拒绝了百老汇、电影的邀约，现在专辑的宣传也暂时放到了一边，显然顾洛北是希望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学习上。不仅因为毕业设计、论文的事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同时也是因为顾洛北希望能够抽出一些时间和泰迪·贝尔一起学习德语、法语。
在心理学系，精神分析学派的创始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是奥地利人，他的许多著作都是德语撰写的，虽然现在英文译本使用十分广泛，但如果能看懂原著，对于个人的理解必然有很大的帮助。与此同时，作为建筑系不可或缺的分支，德国和法国在建筑发展史上都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退一步讲，德语和法语都是全世界十大最通用语言之一，也是英语之外最常被学的外语，也是包括联合国在内众多国际组织的官方语言。可见，这两种语言运用的广泛程度了，伊登·哈德逊的德语和法语就十分流利，不仅发音标准，而且词汇量之丰富一度让顾洛北以为他就是德国人或者法国人。
从七年级开始，顾洛北曾经上过两年的法语课，还有一个学期的德语课，不过学到的都是基础。法语可以日常对话，德语只限于基本发音而已。虽然相比泰迪·贝尔，顾洛北大学期间断断续续还是有自学过一点的，水平显然高了一些，不过这都是不够的，至少按照顾洛北“可以阅读专业”书籍的标准，现在的水平是远远不够的。
顾洛北深刻地发现，他其实就是一个自己给自己找事做的人。现在手头上都有许多事忙不过来，但他却执意将其他事放在一旁，开始钻研法语和德语起来，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就是顾洛北，想做就做了，不需要太深刻的理由，何况学习语言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泰迪·贝尔知道顾洛北这一学期的计划，电影和百老汇是不可能了，最快也要等待明年开春才行，如果世界贸易中心设计图的进展不顺利，也许明年上半年也希望渺茫。至于音乐，也许可以抽出一些时间参与宣传，宣传只是需要一两天的时间，顾洛北还是可以抽出这个时间的，这对于克莱尔·戴斯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当然，如果遇上了特殊事件，比如顾洛北去英国旅行的计划又冒出来了，比如登山计划又重新燃起了热情，比如某个剧本或者导演打动了顾洛北，这一切计划也有可能重新洗牌。泰迪·贝尔很清楚，所谓计划，在顾洛北的字典里，都应该加上“暂时”这个修饰词才对。
顾洛北和泰迪·贝尔两个人正说着学习德语的麻烦，伊登·哈德逊在一旁但笑不语，彷佛看不起两个初学者一般。事实也是如此，伊登·哈德逊总是冷冰冰地在旁边挑刺，不过他都是正确地指出两个人发音的错误，或者语法的使用错误。让贝尔两兄弟无法反驳的是，伊登·哈德逊的确比他们厉害太多，包括一些俗语、俚语的使用，伊登·哈德逊都了解地一清二楚，这个水平根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
“伊登，你就直接当我们的家庭教师好了，这样学起来也比较快。”泰迪·贝尔对于伊登·哈德逊刚才的挑刺一点也不在意，对于顾洛北的这位冰山舍友，泰迪·贝尔可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泰迪·贝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呵呵地提议到。
伊登·哈德逊斜眼瞪了泰迪·贝尔一下，“我收费很贵的。”
对于这话，顾洛北撇撇嘴嗤笑了一下，“我们家住宿费也很贵的。”来波士顿之前，伊登·哈德逊在贝尔家足足住了两周。
顾洛北的话顿时噎了伊登·哈德逊一下，让伊登·哈德逊露出一副“拿你们没办法”的无奈表情。但泰迪·贝尔都知道，如果不找伊登·哈德逊帮忙，恐怕才是真正伤感情。至于时间的安排，相信伊登·哈德逊自己会安排好的，如果真没时间，他也肯定会实话实说的。
这时，抬眼看周围的顾洛北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的声音顿了顿，只见不远处一张双人桌旁，有一个落寞的身影，在餐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透着一抹萧索。顾洛北想了想，低声朝两个人说到，“我遇到了一个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座位，朝那个身影走去。
看看顾洛北盘子里的牛排，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原本，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还打算去酒吧庆祝一下的，没有想到主人公却先溜走了。
顺着顾洛北前进的方向看过去，泰迪·贝尔看到了一个女生的侧影，不由露出一个笑容，“伊登，我想我们可以先行离开了。”虽然顾洛北说是去打一个招呼，但泰迪·贝尔却知道，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话，顾洛北完全可以等他们准备离开去结账的时候，去说声“嗨”。既然顾洛北现在就过去了，那么他们两个“电灯泡”的确是可以先行离开了。
伊登·哈德逊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生居然是熟悉的身影，嘴角也勾勒起一抹笑容，估计是在盘算着等顾洛北回来好好八卦一番吧。转过头来，伊登·哈德逊询问到，“你是直接回学校，还是按照原计划去喝一杯？”
泰迪·贝尔将手中的刀叉都放在了桌子上，“既然都已经将时间空出来了，也没有必要急着回去，反正学习的时间总是不够，不是吗？”
顾洛北走到了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站在餐桌的旁边，绅士地询问到，“小姐，请问是一个人吗？”
这位将一头直发披在肩头的女生似乎有些意外，转过头时带着一些仓促，待看到顾洛北的脸庞时，脸上的紧张顿时消散而去，“绅士，我正在等人，不过我并不介意你坐下。”
顾洛北立刻做出惊喜的表情，“这是我的荣幸。”在女生的对面坐了下来，“不知道是哪位男士如此粗鲁，居然让这位美丽的小姐久等，这可不是一位绅士应有的行为。”
对面的女生被顾洛北夸张的语气给逗笑了，不由将手里的刀叉放下，避免误伤了自己，“埃文，几个月不见，哄女生的水平见涨。”
听到这话，顾洛北反而出现了不满的表情，“娜塔莉，我哄女生的水平不是一向都十分出色的吗？我记得，你和我的每次相处应该都是十分愉快的才对。”
眼前这个散发着浓浓女人味的正是娜塔莉·波特曼，今天她那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额前还有几缕碎发，在餐厅昏黄的灯光下，有一种慵懒的味道，“我觉得很多时候，你甚至不需要哄女生，只要往女生身边一坐，你的魅力就足以让女生倾倒了。”
顾洛北略微往前靠了一些，距离娜塔莉·波特曼也不过两拳的距离，醇醇的声音低低响起，“娜塔莉，你总是喜欢称赞我的魅力，这会让我误会的。”
娜塔莉·波特曼嘴角的笑容从开始就没有消失，那颜色分明的眼睛流光一转，个中风情只有顾洛北一个人才能领略。娜塔莉·波特曼双眼看着顾洛北，轻轻咬了一下下唇，缓缓地说到，“你有魅力这是事实，可惜，我不买账。”
顾洛北并没有失望，眼底反而涌起了浓浓的笑意，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在娜塔莉·波特曼眼睛余光里轻轻摇了摇，“不。如果轻易就让人判断出是否喜欢的，不叫魅力，只能叫做皮囊；所谓魅力，应该是不知不觉之中，就让人沉沦，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回，娜塔莉·波特曼拍掌大笑起来，不过视线却依旧固定在顾洛北的脸上，“是吗？那么，还真不好判断，让人为难。”娜塔莉·波特曼看着顾洛北脸上得意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然后再压低声音说到，“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奇的神色在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浮现，娜塔莉·波特曼嘴角浮现出一个淡淡的戏谑，“在我看来，你的魅力还没有到达你所描述的那个程度。如果魅力是按照你定义来说的话，那么，你应该是属于没有魅力的那一类。”
娜塔莉·波特曼就目睹着得意的表情在顾洛北的脸上一点点凝固，然后破碎，最后被挫败取而代之。这让娜塔莉·波特曼心情大好。
两个人的每一次相处总是如此轻松愉快，娜塔莉·波特曼最喜欢顾洛北的一点，并不是他才华有多么出众，也不是他有多么让自己出乎意料，而是他很清楚朋友的界限，知道谈话的底线在哪里。
娜塔莉·波特曼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她相信顾洛北肯定看出来了，不仅因为他们都是学心理学的，更因为聪明人之间，一点细节往往就可以看出端倪了。不过，顾洛北从出现在自己面前，到谈话之间，没有询问，甚至连试探都没有，只是轻松愉悦地谈话。这让娜塔莉·波特曼感觉十分舒服，这种感觉很珍贵。
很快，顾洛北脸上的挫败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潇洒的笑容，让娜塔莉·波特曼露出了探究的神情，只听到顾洛北说，“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你会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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