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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区之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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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支队伍就这样波澜不惊、意兴阑珊地告别了训练基地,只是陆恪没有想到,迷迷糊糊之中,自己居然回到了父母家门口。
重新关上车门,陆恪就准备再次发动引擎,改道回家。
自己这样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父母家门前,而且还是在经历了这样一场失利之后,陆正则和江攸宁肯定担心不已;昨天晚上在大巴之上,陆恪专程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尽管她什么都没有说,但陆恪还是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担忧。
他不想要自己的负面情绪拖累着父母一起担心。
但,右手放在了钥匙之上,视线却落在了家门口,挪不开来,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那扇斑驳的大门。
脑海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甚至就连思考的运转能力都已经丧失了,陆恪就这样安静地靠着椅背,注视着那一扇大门,烦躁和压抑的心情不自觉地就缓缓地平复了下来。莫名地,就这样出神了,焦点和焦距都缓缓晕了开来,仿佛可以听见儿时母亲的呼喊声。
“小恪,小恪。”
在整个家里回荡着,楼上和楼下,前庭和后院,无处不在,絮絮叨叨的抱怨和唠叨,没完没了,有时候着实让人受不了,烦躁得只想要原地爆炸;但有时候却又忍不住开始想念,仿佛缺少了那些声音,生活就少了一点什么。
“小恪!”
耳边突然传来了沉闷的“砰砰”声响,然后一个呼唤声就在耳膜之上炸裂了开来,陆恪猛地坐直了身体,快速揉了揉眼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随后就看到站在驾驶座车窗旁边的江攸宁,满脸困惑的表情,示意陆恪把窗子摇下来。
陆恪连忙摇下了窗户。
“小恪,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进去?”江攸宁眉头微蹙起来,踮起脚尖,探头打量着车子里的情况。
这让陆恪有些紧张,慌乱地掩饰着,“没有,呃,没有……我就是……就是路过,我想着,家里还有些东西忘了拿,训练的,嗯,训练的东西。但是现在时间太早了,担心你们还在休息,所以就在这里,稍稍等一会。”
糟糕透顶的借口,陆恪自己都已经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了,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江攸宁却没有拆穿儿子的借口,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恪,一直把陆恪看得发毛了,就好像自己藏在床铺底下的不良杂志被发现了一般,条件反射地就想要夺门而出,然后江攸宁这才开口解放了陆恪的紧绷神经,“那就进去吧,我和你爸都已经起来了。”
陆恪连忙点头,解开安全带,拔出钥匙,打开车门,就快步朝着家的方向走了过去,身后却传来了江攸宁的声音,“小恪,先把嘴巴擦一擦,口水还有痕迹呢,你爸看到肯定要笑话你;还有,你的随身行李不要拿下来吗?你到楼上洗个澡,我把你的运动服都一起收拾收拾。”
陆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所有西洋镜瞬间全部都被拆穿,这种感觉真是无地自容。
最后,陆恪闭起了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飞快地进入了家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领带的陆正则,只来得及呼喊了一声,“爸,我先上楼了。”紧接着,一溜烟就冲到了楼上,躲进了浴室里。
陆正则站在大厅里,满脸错愕,满头问号,眨了眨眼睛,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小会,江攸宁走了进来,陆正则指了指楼上,就连打领带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你儿子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龙卷风一样,哗啦啦地就上楼了?”
江攸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打量了一番楼上,确定了陆恪待在楼上之后,这才稍稍地松懈了下来,眉宇之间的担忧神色流淌出来,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和自然。
“小恪……状态不好。”江攸宁的眉头紧锁,轻轻摇了摇头,“刚才他坐在车子的驾驶座里,就那样睡着了;询问他怎么回来了,他也愣头愣脑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着,江攸宁又再次看向了楼上一眼,浓浓的担忧连带着声音都微微有些哽咽,“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伤了,还是队里发生了什么事……”
说到一半,江攸宁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慌张地擦了擦眼眶里的泪花。
作为一名华裔,生活在北美大陆之上,江攸宁和陆正则清楚地知道需要面对什么;而作为整个联盟之中的唯一一名华裔球员,他们却无法想象,陆恪到底要面临着什么样的挑战和困境。
陆正则连忙走了上前,递了一张纸巾给妻子,“小恪不是说,一切都很好吗?那些队友们看起来也都十分和善。”
“那是因为小恪不想要我们担心。”江攸宁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微微上扬了起来,唯恐打扰儿子,连忙压低了下来。
不要说陆恪了,昨晚输掉了比赛之后,他们两夫妻也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不是担心球队,而是担心陆恪在球队之中的位置,还有可能面临的困境。归根结底,他们还是在担心着陆恪。
江攸宁紧接着说道,“之前始终能够取得胜利,所有的矛盾都可以暂时压制下来,但一旦失败了呢?而且还是两连败?”后面的话语,江攸宁没有说出来,只是浓浓地担忧着,“你看小恪刚才的状态,不好,真的不好。”
陆正则轻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在竞技体育中,很多时候,他们只能作为旁观者,即使想要卷起袖子帮帮忙,也无从下手,就连劝慰几句,都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始。
“小恪一下飞机就开车回来了,估计他现在也是一片混乱。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在家里陪着他。我给公司打一个电话请假。”江攸宁当机立断地说道,没有任何犹豫就做出了决定。
陆正则连连点头表示附和,“我今天也请假,留在家里陪陪小恪。”
但江攸宁却是摇了摇头,“你还是去上班吧。”看着丈夫就想要反驳,江攸宁解释到,“我们需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能给小恪太多压力。我留在家里,就说我有一点身体不舒服,女人的事儿,这没有关系;如果你也留下,这就小题大做了。”
陆正则却还是有些犹豫,抬起头看了看楼上,双眼之中也是满满的担忧。
“去吧,你去上班。有情况的话,我随时短信告诉你。”江攸宁开始动手帮助丈夫打好领带,“不过,今天下班早点回来,在家里陪陪小恪。有些话,你们父子之间聊,可能更方便。你就告诉小恪,不要想太多了,胜败乃兵家常事,重要的是从失败之中汲取教训,下一次再成长起来……”
说着说着,话语就开始变长了,江攸宁随即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打住,“你先去上班,家里就交给我。”
陆正则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小恪没有那么容易打倒,以前每一次都是这样,我们两个人自乱阵脚,可是小恪却坚强地站起来,继续前行。相信小恪,这一次的失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可以处理好的。”
话虽如此,但陆正则眉宇之间的担忧也还是挥之不去。
这不是高中或者大学,这是职业联赛,利益至上的职业联赛,对于任何一位四分卫来说,两连败都是沉重的负担;更何况是陆恪这样一名特殊的落选新秀呢?
第455章 品味失败
陆正则上班了,江攸宁请假了。
陆恪洗完澡之后,紧绷的肩膀终于稍稍轻松了些许,整个人埋进了被窝里,闭上眼睛试图好好地睡一会,飞机之上,不仅一路颠簸,而且座位太过狭窄,根本无法好好安睡,从身体到神经都已经疲惫到了极致,似乎眼皮都已经睁不开了——
刚才坐在驾驶座里就是如此,短短的瞬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但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困得不行了,却偏偏睡不着。
紧紧地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以为过去了半个小时,但扭过头,瞥了一眼床头柜的闹钟,猛然发现才过去了三分钟,时间的流逝前所未有得缓慢起来,那种煎熬的困顿,大团大团地塞在喉咙里,让人喘不过气来。
干脆,陆恪直接坐了起来,盘腿坐在床铺之上,打量着自己的房间。
所有一切都那么熟悉,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床头之上的佩顿·曼宁海报依旧沐浴在清晨稀薄的阳光之下,留在书桌之上的橡皮擦和铅笔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位置,就连书架之上胡乱摆放的书籍也还是保持着当时的模样。
时间,似乎不曾踏足这片净土,那些青葱岁月和成长足迹,依旧鲜活而真实地保存着,栩栩如生,每一个角落都真实地记录着岁月流逝的痕迹。
回过头,拉开被子,然后就看到床垫和床头衔接之间的木板之上,用黑色碳素笔歪歪扭扭地写着:“我要成为最好的四分卫!”似乎现在还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时亲笔写下如此豪言壮语时的激动和亢奋。
既然睡不着,那么就起来做点什么。
离开房间,来到楼下,然后陆恪就发现了坐在沙发之上“静养”的母亲,“妈,你不用去上班吗?”
“哦,今天身体有点不太方便,请假在家。”江攸宁假装正在翻阅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回了陆恪一句,但视线余光却始终在偷偷打量着陆恪的状态,“不用担心,没有什么大事,你忙你的就好。冰箱里有早餐的材料,需要的话,你自己动手吧。”
陆恪的视线落在了母亲的身上,试图张嘴说点什么,却又发现脑海里乱哄哄的一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知道,母亲肯定在担心自己,但现在,他着实没有心情也没有心思,整个人就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里原地打转、四处撞墙。
站在原地想了想,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沉声回应了一句,“嗯。”然后就径直走进了厨房,自己动手开始准备早餐起来。
江攸宁连忙坐直了身体,朝着厨房的方向探了过去,试图看一看儿子的动作,却又担心被发现,一点点声响就连忙缩头重新坐回来;随后发现是虚惊一场,就再次开始探头,马上就看到了端着麦片和牛奶出来的儿子,慌里慌张地跌坐下去,快速整理了一下盖在膝盖之上的毯子,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陆恪进来了大厅,江攸宁假装听到响声,抬起头朝着陆恪露出了一个微笑,紧接着就再次低头开始翻阅杂志。但事实上,她甚至不知道这是一本什么杂志,上面的图片到底是广告还是采访也分辨不清楚,唯一确定的就是,杂志没有拿反了。
陆恪现在没有办法思考,整个大脑之中乱糟糟的一团,着实太多无法理清的思绪之后,干脆就变成了空白一片,无念无想,没有积极的情绪,却也没有消极的情绪,似乎一时之间,刚刚结束的这场失利也已经渐渐遗忘在了脑后。
他只是条件反射地忙碌着,长时间规律性的作息和训练形成了一套自然而然的系统,根本不需要思考,身体和思想似乎就已经植入了程序,按部就班地开始执行。但,用完早餐之后,他这才意识到,程序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同时,周日没有比赛,周五和周六不需要到训练基地报道;下一场比赛则是遥远的下一个周日,还有足足九天时间,整个节奏和计划都截然不同。
一时间,陆恪的大脑有些空白:今天应该干什么来着?
此前从来不曾经历过周四夜赛,对于比赛结束之后的计划也就一无所知。忙乱之中,陆恪就这样站在原地,愣神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召唤出了系统。
没有理会那一大堆未读消息,而是直接打开了日常训练计划,寻找到了今天的恢复训练相关项目,然后就来到了后院,按照指示,投入了训练之中。他现在需要大量出汗、需要精疲力竭,需要暂时停止思考,需要让大脑重新冷静下来。
全神贯注,心无旁骛,陆恪再次开始了日常训练,就如同过去无数个日日夜夜一般,稳扎稳打地投入基础训练之中;但今天的训练却格外艰难,注意力始终没有办法达到高度集中,视线余光总是可以捕捉到江攸宁的身影。
时而,江攸宁开始打扫卫生,在窗户之前来来回回地晃悠;时而,江攸宁专门前往后院的工具间,整理杂物;时而,江攸宁又从二楼探出脑袋来,考虑着今天的阳光适不适合晒被子;时而,江攸宁询问着陆恪今天中午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
断断续续地,江攸宁的身影总是在后院附近打转着。
陆恪知道,母亲不是故意的,她仅仅只是关心而已;但他就是心神不宁,始终没有办法完完全全安静下来,那种浮躁的情绪根本就压抑不住,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如此持续分心,不仅训练效果难以令人满意,而且很有可能导致不必要的受伤。
最后,陆恪放弃了正在进行的恢复训练,只是留下了一句“我跑步去了”,紧接着就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家门,沿着自己熟悉的路径,开始奔跑起来。奔跑,仅仅只是奔跑。
跑步,这无疑是最简单的训练项目之一,仅仅只是遵循着本能,抛开所有念想,纯粹地迈开脚步,大步大步地朝着奔跑;跑着跑着,大脑就渐渐开始缺氧起来,肺部犹如风箱一般呼啦呼啦地响动着,然后所有杂念所有思绪所有困惑全部都彻底清空,真正地陷入了一片空白。
那些失败,那些擒杀,那些抄截,那些无助,所有的一切都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浓浓的挫败感在横冲直撞。
在集体运动之中,如果他拒绝努力、拒绝拼搏,那么输掉比赛就是大概率事件;但有的时候,即使他竭尽全力,即使他奋不顾身,即使他彻底爆发,所有的所有都发挥到了极致,却也不一定能够赢下比赛。
那种无力所带来的挫折感,就好像一个无底深渊,浩浩荡荡地看不到尽头。抄截,擒杀;擒杀,抄截,似乎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喘过气、缓过神,两连败的阴影就已经笼罩在头顶之上,这着实……着实让人愤怒。
越来越快,陆恪的跑动速度越来越快,放弃了节奏控制,也放弃了速度控制,只是忘乎所以地全力加速,整个冲刺的节奏越来越凶猛,就仿佛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一般,但还没有来得及焚烧殆尽,深深的疲惫和倦怠就汹涌而至,肺部开始尖锐得刺痛起来。
今天,陆恪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都处于一个不佳的阶段,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平时,万米变速跑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强度;但今天,仅仅跑了不到三分之一,大量分泌的乳酸就开始让四肢变得无比沉重,似乎就连脚步都已经要抬不起来了。
更糟糕的是,灼热的肺部已经开始着火了,呼气和吸气都是一团灼热的空气,从肺部烧过喉咙,一直在整个口腔之中蔓延开来,那种深入血液之中疼痛感仿佛溺水之中达到了临界点一般,双脚横跨在生死线之上,一边是死亡,一边是生存。
这种感觉,简直比死了还要更加难受。
越是如此,越是愤怒,渐渐平复消失的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一股无名火开始席卷全身,只是想要畅快地发泄出来,却找不到一个宣泄口,又憋屈又郁闷,整个世界都开始改变了颜色。
他痛恨失败!他痛恨失败!他痛恨如此耻辱、如此羞愧、如此糟糕的失败!即使再经历无数次,他依旧无法习惯这样的感受。无法。
蹒跚的脚步几乎开始踉跄起来,膝盖就好像柔软的面条一般,几乎就要无法支撑身体的力量,他只能一路跌跌撞撞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只无头苍蝇,依旧没有能够摸清楚方向。
就在此时,一个修长矫健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远端,站在了街角的拐弯处,顺着那双匀称的长腿一路往上打量,然后就看到了坎蒂丝·斯瓦内普尔那张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庞。
不过,坎蒂丝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朝着陆恪眨了眨眼,迎面快速冲跑了过来,有条不紊的步伐迅速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然后……擦肩而过,她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持续奔跑了下来,那苗条的背影就在视线之中渐行渐远。
陆恪稍稍愣神了片刻,随后咬紧牙关,再次开始提速,追逐了上去。
第456章 肆意宣泄
奔跑,忘乎所以地奔跑着。
陆恪已经想不起来了,上一次自己奔跑得如此忘我、如此狼狈、如此疯狂,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但,这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是竭尽全力、全心全意地奔跑着。
肺部的灼热达到了极致之后,犹如烟花一般炸裂开来,那股疼痛感瞬间遍布了整个胸膛,他死死地咬住牙关,甚至可以听到牙龈在暗暗呻吟的挣扎,榨干了身体之中的最后一丝能量,不管不顾地全力奔跑起来。
恍惚之间,打破了极点的困顿之后,乏力的膝盖再次打直,灌铅的脚步再次坚定,疲软的小腿再次亢奋,速度居然重新提升了起来,仿佛可以感受到源源不断的能量正在喷发,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地缩短了他与坎蒂丝之间的距离。
人类的身体和大脑都是如此,蕴含了无数无法破解的秘密,突破了一个桎梏之后,就可能打开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进入了一个更高的境界。对于竞技体育的运动员来说,更是如此。
此时此刻,陆恪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突破了桎梏,但可以确定的是,身体再次变得轻盈起来,速度和耐力的爆发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然后,他就加足马力,开始反超坎蒂丝。
坎蒂丝一个回头,猛然就发现陆恪正在全速赶超自己,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提速,但在绝对速度和绝对爆发力的对抗之中,她终究还是无法和身为职业运动员的陆恪相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领先了将近五十米的优势,一点一点地被蚕食,最后被超越。
就这样,坎蒂丝看着陆恪犹如参加奥运会百米赛跑一般,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在空气之中席卷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并且将两个人的距离渐渐拉开,那股强大的爆发力,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尽管如此,坎蒂丝依旧没有放弃,而是咬紧了牙关,继续追随着陆恪的脚步,开始将自己的速度努力提升到极致,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脂肪正在燃烧的灼热和快感,恍惚之间,就这样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也忘记了距离的丈量,仅仅只是凭借着本能在持续不断地释放着能量。
一直到视线开始豁然开朗起来,站在上坡公路的尽头,穿过高大挺拔的树木,可以俯瞰眺望整座城市,陆恪的脚步这才停了下来,那连绵不绝的树丛犹如一股绿色洪流一般,沿着脚下的山坡一路宣泄而下,滚滚浪涛在浅灰色的钢筋森林面前停下了脚步,然后整座城市就这样恢弘而大气地铺陈开来。
世界,辽阔而广袤。
“啊!”
一片空白的大脑,没有思考和沉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陆恪就朝着眼前开始咆哮起来,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而浑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那滔滔不绝的喊声源源不断地爆发出来,但即使如此,依旧不够。
然后,陆恪就赤红着双眼,仿佛丧失了理智的疯子一般,肆意地怒骂着,“草!草!草!”一声,再一声,又一声,将所有的怒火、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憋屈、所有的挫折全部都酣畅淋漓地释放出来,没有任何保留。
那悠悠回荡的嘶吼,在碧蓝的苍穹和无垠的海岸线之下不断激荡,再激荡。
“草!”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了另外一个咒骂声,转过头,就可以看到坎蒂丝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旁边,她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就开始跟着陆恪一起咒骂起来,那凌厉而凶狠的声势,丝毫不逊色。
“草!草!草!”一连串的诅咒声,干脆利落、行云流水,即使是口沫飞溅,依旧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骂着骂着,嘴角的笑容就这样轻轻上扬起来,转过头,坎蒂丝就灿烂地大笑起来,朝着陆恪挑了挑眉,挑衅式地骂了一声,“草!”
陆恪在坎蒂丝的眼底捕捉到了一丝狡黠的光芒,微微愣了愣,随后哑然失笑,也跟着一起对骂了起来,“草!”
这你来我往之间,两个人最后双双转身看向了眼前的空旷和辽阔,仿佛将所有的情绪垃圾都抛开一般,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咒骂过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由于太过激动太过湍急,以至于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咳嗽起来。
一边咳嗽着,一边欣赏着对方的狼狈,因为咳嗽得太猛,以至于眼角都渗出了泪水,不由自主就大笑起来。
好不容易,笑声终于停止了下来,负面情绪已经彻底消失,整个人开始脱力,然后陆恪就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了,虽然脑海之中一直在发动劲爆,长途奔袭之后,最好不能安坐,还是需要慢慢地行走,但今天体力已经几乎透支,现在再继续行走的话,他估计就要像滚葫芦一般,直接滚到山脚去了。所以,陆恪也就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
坎蒂丝也一屁股席地而坐,根本没有担心这里的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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