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区之王-第5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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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身于曼哈顿之中，因为街道都是贯穿整座岛屿，即使是出租车司机也无法准确定位门牌号的具体所在，可能是中城区，也可能是下城区；故而，在纽约搭乘出租车的时候，需要报出两条街道的交叉口，才能顺利地抵达目的地。
　　“下城区。”司机轻轻颌首，然后笑盈盈地说道，“那可是艺术家们居住的地方。”
　　艺术家？
　　陆恪不由就想起了坎蒂丝讲述自己的业余生活，居住在书店、酒吧、画廊和地下剧场之间，每天徒步经过那些长街巷尾的时候，总是能够捕捉到不同的画面，让脚步停顿下来，“那是一片充满活力的区域”，这是坎蒂丝的原话。
　　“是啊，适合生活的地方。”陆恪回答到。
　　……
　　抵达坎蒂丝的住处之后，仅仅只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陆恪就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超级碗光环”到底是多么闪耀，就连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的短暂间隙，旁边都投射过来好奇的打量视线。
　　“请问，有人说过，你非常非常像陆恪·天行者吗？我是说，打橄榄球的那位。”
　　“是的，很多人都这样说过，你也这样觉得吗？但我个人始终都不这样觉得。”
　　陆恪开始学会了这样的狡猾对话，而不是乖乖地点头承认，这样的方式能够减少许多麻烦的社交和随之而来的拥堵；如此一来，陆恪的脚步也只能逗留在附近几条街区之中了，探索纽约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浅。
　　现在，陆恪终于有了确切的实感。即使是附近充满生活气息的街区里，陆恪依旧可以经常遇到“熟人”，最奇妙的一次经历无疑就是在超市的冰柜前方为球迷签名了——那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爷爷，签名位置就在老爷爷的拐杖顶端。
　　既然不能好好探索城市，那么陆恪就早早地抵达了“周六夜现场”节目组，开始为这一周的现场直播做准备。
　　陆恪依旧是那个陆恪，反反复复观看比赛录像而废寝忘食的家伙，为了准备一场现场直播的脱口秀，他自然也希望自己能够全力以赴；更何况，用陆恪的话来说就是，“这项工作可比我的日常要困难一百倍，我没有办法付出一百倍的努力，但我至少可以尝试十倍。”
　　陆恪的敬业姿态和全情投入得到了“周六夜现场”固定班底的一致好评——
　　不管这是不是客套场面话，但至少实际行动表现来看，和那些拒绝提前彩排、对剧本内容挑三拣四、彩排期间又三心二意的某些好莱坞顶尖大牌来说，陆恪绝对是每个人都更加乐意选择的合作对象。
　　不仅如此，陆恪还是一个懂得幽默的家伙，日常交流之中就可以感受到这一点，不过两天的彩排时间，陆恪就已经在这里结交了不少朋友。
　　“我现在终于明白杰·雷诺为什么如此频繁地在节目里提起你的名字了。”节目组的编剧兼主要演员之一塞斯·梅耶尔（Seth　Meyers）如此评价到，“你确实是一个讨喜的家伙，脱口秀和单口喜剧应该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面对如此调侃，陆恪面露难色，“我觉得，我还是更加适合在橄榄球赛场上。至少我可以避免同手同脚的尴尬处境。”
　　如此自我吐槽的回应，让一众卡司们都纷纷哄笑起来。
　　短短两天的彩排时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时间就飞逝而过，然后周六就到了，陆恪即将作为超级碗冠军首次登上“周六夜现场”的舞台，这无疑是一个特别时刻。
　　站在后台，陆恪开始调整呼吸，就仿佛超级碗重演一般。
　　“周六夜现场”往往会以一个关于最近热点的话题拉开节目的序幕，今天的开场就拿了IRS丑闻做靶子——
　　2012年大选期间，国税局涉嫌对保守党茶党等右倾组织（包括了非营利组织）进行额外的税收调查，试图影响投票民意，现在共和党呼吁进行全面调查，并且要求总统道歉。
　　火力全开的嘲讽现场，让参与直播的观众们爆笑不已。
　　在小短剧不远处的摄影棚里，有一个类似传统爵士酒吧的小舞台，最前面是一片舞台空地，其后则是阶梯式舞台，现场伴奏乐队在阶梯上铺陈开来，乐队之间的中间夹道，连接着一扇木门，木门之后是后台，目前之前的楼梯顺延而下就是前方舞台了。在舞台正前方有两片贵宾观众区，其后则是三面环绕的旁听观众区。现场容纳下两三百名观众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
　　短剧结束之后，在现场旁白的介绍声中，“先生们，女士们，陆恪！”现场欢快的爵士音乐奏响起来，观众都开始鼓掌。舞台最后的那扇木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迈着轻快的步伐，出现了。


第1165章　掌控全场
　　录影棚之中，优雅的爵士乐响起，身穿一套黑色西装的陆恪就出现在了观众面前。
　　陆恪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站在木门前，没有着急地走下台阶，而是对着两侧的乐队成员点头示意，这才迈着稳健的步伐，礼貌而优雅地走下台阶，在全场欢呼和口哨声之中，来到了正前方的舞台之上。
　　“吼吼吼！”
　　“啊啊啊！”
　　全场嘶吼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再次让陆恪感受到了超高级别的礼遇，他展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着四面八方的观众点头示意，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挥舞着右手，正前方两层楼形式的现场观众全部都激动不已，呼唤声喊叫声不绝于耳，足足持续了三十秒，却依旧看不到尽头。
　　陆恪连续三次尝试开口，却全部都没有能够成功，现场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次接着一次地打断了陆恪的尝试。如此热情、如此亢奋、如此激动，再次让陆恪联想起了拉瓜迪亚机场的接机狂潮，在短短数天时间里，这座城市向他展示了顶级球市的超强威严。
　　站在舞台正中央的陆恪看起来稍稍有些拘谨，毕竟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也不是他的方式，简单大方的黑色西装，内衬灰蓝色的小立领格子衬衫，隆重正式之中透露出些许青春活力，与平时球员运动服的模样着实相去甚远，却带来了一种积极正面的全新印象，耳目一新。
　　“噢噢噢！”
　　“嗷嗷嗷！”
　　起哄声和口哨声不仅没有平复下来，反而还越发喧闹起来，熙熙攘攘地停不下来，陆恪不得不抬起了双手，以不断下压的方式让录影棚之中的声浪能够平复下来，嘴角也露出了一抹不太适应的笑容——这终究不是陆恪所习惯的方式。
　　坐在现场观看直播的观众都是老油条了，立刻就察觉到了陆恪嘴角有些拘谨和害羞的笑容，起哄声反而是越发哄闹起来，和球场之上那个霸气十足的陆恪比较起来，眼前的陆恪顿时就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但陆恪终究不是那些束手束脚的小家碧玉，上次参与“今夜秀”的录制就可以看出来了，今晚只是稍稍不太适应而已，现在现场观众们持续不断地起哄，陆恪反而是镇定了下来，就如同走上球场之后进入了比赛模式一般。
　　“我猜，伊莱·曼宁今晚没有出现在现场。”掌声和欢呼稍稍平复了些许，陆恪的声音就通过话筒传递了出来，半开玩笑地调侃到，第一句话就顿时让全场观众集体爆笑起来。
　　这是纽约，作为纽约巨人的四分卫，伊莱·曼宁显然不会希望看到另外一位四分卫收到如此级别的待遇。
　　陆恪的话语悄悄地将现场的气氛慢慢地掌控在自己的掌心中，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太确定我的经纪人到底支付了多少费用，让你们今晚以欢呼来迎接我的到来，但我可以保证，这笔花费物超所值。”
　　作为旧金山49人的四分卫，站在纽约的舞台上，却享受着如此崇高待遇，确实非比寻常。相同的话题，陆恪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再次调侃了一次，不同的花样和不同的方式，让现场观众吹起了口哨表示回应。
　　简简单单两句话，陆恪站在这片舞台之上，终于适应了下来，而观众们的欢呼呐喊也暂时平复了下来。
　　“嘿，纽约，晚上好，我是陆恪，谢谢，谢谢，谢谢大家！能够收到邀请，出现在’周六夜现场’的舞台之上，绝对是我的荣幸。但为了防止有些观众困惑着现在发生的一切，我还是需要做一个自我介绍，确保没有什么误会。我是旧金山49人的四分卫，不久之前的超级碗之上，我刚刚率领球队赢得了超级碗奖杯。”
　　陆恪的自我介绍才刚刚落下话音，全场观众就纷纷再次鼓掌和呼喊起来，为陆恪喝彩。
　　今年超级碗的对决确实称得上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在比赛结束之后的联盟官方调查之中显示，超过八成球迷都认为今年的超级碗是过去十年时间里最精彩的一届比赛，这也使得陆恪有再次赢得了无数中立球迷的喜爱。
　　陆恪微笑地点头示意了一番，而后举起了自己空荡荡的右手，“不用寻找了，我没有携带我的超级碗戒指，因为冠军戒指太过珍贵了，我把它留在了家里，避免意外丢失。我不是咕噜！我绝对不是咕噜，提前声明。”
　　“魔戒”里的咕噜，遗失了自己的魔戒之后，就持续不断地念叨着自己的“宝贝”，走火入魔。
　　轻描淡写之中，陆恪以自嘲的方式再次送上了一个笑点，现场观众不由就哧哧地笑了起来，“事实上，关于戒指的事情，不久之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在波士顿参加一个慈善活动的时候，遇到了阿基布·塔利布，他询问我，你知道，你和马戏团有什么共同点吗？”
　　阿基布·塔利布，新英格兰爱国者的角卫。常规赛第十五周，陆恪和阿基布曾经正面交锋过。
　　“你们都比汤姆·布雷迪缺少了两枚戒指（Ring）。”陆恪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如此梗的来源是马戏团跳火圈的那个圈圈，它也叫做“Ring”，然后现场观众们就集体发出了一片呼痛声“哎呦（Ouch）”。
　　紧接着就可以看到陆恪抿了抿嘴角，满脸笑容地对着摄像机镜头说道，“但我觉得这其实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休赛期，我将加倍加倍得好好努力，下赛季我们再碰面的时候，阿基布，我们球场之上见哦！”说完，陆恪甚至还朝着摄像机眨了眨眼，故意抛了一个油腻非常的媚眼。
　　全场哄笑。
　　“几天之前，我有机会与总统先生共进午餐。”陆恪才刚刚说完，包袱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现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欢呼起来了，可以深深感受到贝拉克在纽约的超高支持率，“当时总统先生就询问我：你也经常被询问出生证明吗？”
　　贝拉克首次当选总统之后，持续不断有反对派人士质疑贝拉克不是美国人，不具备参加竞选的资格，要求他出示自己的出生证明。其实这就是种族歧视的一种，因为后来贝拉克出示了一系列的相关证明，却依旧有反对人士强调那是伪造的文件。
　　在联盟之中，陆恪的华裔身份已经不再是问题了，他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但超级碗夺冠之后，联盟之外的吃瓜群众们又重新热闹了一回，就好像贝拉克完成连任之后，相同的问题又开始挖坟了，这是同一个道理。
　　现在，陆恪作为嘉宾主持做客“周六夜现场”，作为美国综艺节目之中最擅长吐槽和嘲讽的编剧组之一，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如此大好段子的机会呢？
　　显然，他们不是针对陆恪，而是针对那些始终秉持着歧视的群体。
　　“老实说，面对总统先生的如此提问，我有些不知所措，因为联盟之中似乎不检查这件事，就好像没有人在确认那些红脖子到底是不是印第安后裔一样，每个人都可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陆恪云淡风轻地说出了火力全开的嘲讽话语，现场观众再次发出了呼痛的声音。
　　众所周知，欧洲移民大量涌入北美大陆之前，这片土地本来是属于印第安土著居民的；但后来就发生了一段残酷血腥的掠夺史，最终印第安土著居民被驱赶、压迫和拘禁在荒野的原始部落里，而这里也就成为了新移民的乐土，继而建立了现在的美国。
　　电影“与狼共舞”就隐晦地提及了这段历史。
　　在美国，其实种族问题和内战矛盾都不是最为敏感的，印第安才是。高中教科书之中，对于这段历史全然不提，只是表示“移民们前来这片土地开荒”，把自己描述为前来帮助印第安土著建立家园的形象，语焉不详地带过了那些血腥历史。
　　华盛顿红皮的队伍名称引发的争议也就是关于印第安居民的。
　　如此敏感的问题，确实不太经常被提及，但陆恪的身份却不同，他甚至比总统先生还要特殊一些，毕竟，华裔群体在北美大陆之中的处境就更加特别了，现在由陆恪来挑起话题，感觉就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全场观众大惊小怪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后就看到陆恪一脸坦然的模样，轻轻挥了挥手，做出不在意的手势动作，“一听声音就可以猜测得到，今天现场观众的种族比例了。”潜台词就是，只有白人才会感觉到良心刺痛。
　　“哈哈！”全场观众微微愣了愣之后，掌声和笑声就集体响动起来。
　　不过，“周六夜现场”终究是一档综艺娱乐节目，不需要太过严肃深刻，而是嬉笑怒骂之中带来欢笑，顺带产生些许思考，这就足够了。
　　陆恪的话题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入，紧接着就轻巧地转移了话题，“事实上，比起出生证明来说，更多时候，我被询问到的都是年龄问题。”
　　“对于如此问题，我着实有些不太明白思考逻辑，我能够传球、我能够达阵，这就足够了，不是吗？那么我到底是十六岁还是二十五岁，有什么区别吗？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你到底是输给了一个高中生还是一个大学生。所以？你的自尊得到弥补了吗？”
　　火力全开，真正的火力全开，新闻发布会之上记者们没有能够看到的血腥斑比，却没有想到在“周六夜现场”看到了。


第1166章　偶像包袱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你到底是输给了一个高中生，还是一个大学生。所以？你的自尊得到弥补了吗？”
　　自信满满、堂堂正正、不卑不亢、游刃有余、火力全开。新闻发布会之上，人们所没有看到的血腥斑比，今天却正式登陆了“周六夜现场”，字里行间的嘲讽和奚落毫不留情地发起反击，让那些质疑陆恪“太过年轻”的声音全部都闭嘴。
　　现场又是一片掌声和口哨声。
　　可以明显感觉到，自从陆恪登场以来，每一句话都能够赢得全场喝彩，如此表现如此待遇在节目之中着实罕见。但这才仅仅是陆恪的第一次录制节目，在球场之外，他又一次展现出了自己的口才天赋。
　　“其实，编剧们还为我撰写了几个段子，希望我能够为观众们带来更多欢笑，但我着实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我不是在说我身上的话题着实太多了，几个段子根本就不够用……”陆恪的话语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全场爆笑声就再次打断了他的开场白结束语。
　　陆恪只能稍稍停顿了一下，而后扬起了声音，“撇开这点不说，我的意思是，我着实不太希望自己表现得太出色，我还是更加喜欢自己现在这份工作，暂时没有转换轨道的打算，所以我觉得还是保持低调一点比较好。”
　　又自信又傲娇，又得意又坦然。
　　简简单单两句话，陆恪就再次赢得了录影棚现场的集体掌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为陆恪刚刚的表现喝彩。
　　在美国，因为言论的高度自由，身为公众人物，必须学会自我嘲讽、自我娱乐，这是一种“满不在乎”的姿态；否则，一旦有负面消息爆发出来，无数个综艺节目都将撰写段子调侃，如果缺少娱乐精神，很快就会在铺天盖地的嘲讽之中迷失自己。
　　更何况，录制综艺节目，没有必要太过较真，自我调侃、自我吐槽，让观众们也娱乐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陆恪对此一向就看得很开，在更衣室里是如此，在录影棚里也是如此。短短一个开场，陆恪就展现出了坦然的姿态：超级碗话题、种族话题、年龄话题等等，乃至于还顺手调侃了一下阿基布·塔利布，几乎每一个话题都非常敏感，但陆恪却主动加入了这些话题的娱乐，效果立刻就显现出来。
　　“我想，第一次总是特别的。第一次超级碗，第一次’周六夜现场’，我现在也有些困惑了，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我是说，我当然希望还有第二次超级碗、第三次，如果可以有五次的话，我也会大方地接受。”
　　五次，对于“周六夜现场”的五次俱乐部。
　　“但……”陆恪稍稍拖长了尾音，“但我不太确定我是否愿意加入’周六夜现场’的五次俱乐部。”不动声色地，陆恪也还击了“周六夜现场”的编剧一番——这可不是编剧的稿子，而是陆恪在现场直播时的灵光一闪，现场观众一个个都开始起哄起来，朝着站在旁边的编剧和演员们“示威”起来。
　　陆恪自己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猜想，接下来的节目之中，也许我们可以慢慢地寻找答案。今晚的节目非常精彩！坎耶·韦斯特（Kanye　West）也来到了现场，不要转台，我们马上就会回来。”
　　一片掌声之中，陆恪的开场结束了。
　　不得不说，作为首次登上“周六夜现场”舞台的新手，陆恪的表现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即使之前的“今夜秀”就已经展现出了陆恪的脱口秀才能，但现场直播终究还是不一样的，脸书和推特之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
　　“陆恪登上周六夜现场”的话题彪悍地开始刷屏，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话题热度就已经登上了全球流行趋势，显然，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着新科超级碗冠军的一举一动，仅仅只是一个开场就已经虏获了不少观众的喜爱。
　　直播开始插播广告，为演员们切换场景和准备情景剧准备时间。
　　陆恪离开了舞台，站在侧台的固定演员班底成员比尔·哈德尔（Bill　Hader）就主动迎前给了陆恪一个拥抱，重重地拍了拍陆恪的肩膀，“上帝，你的表现真是出彩！漂亮！我是说，非常漂亮！”
　　“呼，我几乎没有察觉到这是直播。”陆恪的一句回应搭配那惊恐万分的表情，成功地让哈德尔也笑了起来。
　　广告回来之后，“周六夜现场”率先播出了一个提前拍摄好的假广告。
　　假广告是节目的一大特色之一，以实际生活中可能出现的产品为原型，然后估计夸张或者扭曲或者嘲讽产品的效用，以此来达到喜剧效果。假广告的创意无疑是智慧结晶，每一期节目中都往往能够引发无数讨论话题。
　　今天的第一个假广告属于陆恪。
　　陆恪拍摄了一条公益广告，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前往布鲁克林区的小学做活动，教育孩子们如何通过橄榄球来改变自己的人生，他甚至还作为四分卫，带领着孩子们打了一场友谊赛。但是在假广告之中，情况就变了一个模样。
　　比赛开始之前，陆恪慷慨激昂地说了一番激励人心的感动话语；但比赛开始之后，他就化身成为胜利狂魔。
　　面对一群小学生却不断用职业口令来指挥进攻，然后第一次传球就用橄榄球击中了一名孩子的后背，直接把对方放倒，“你……你难道不会转身回头吗？你个白痴！你……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看你了，你真的太糟糕了，旁边的移动厕所就在那儿，你进去呆着吧，小黑屋。对，你听见我说的了，小黑屋！”
　　接下来每一次传球就放倒一个，就好像在打保龄球一般，一打一个准，简直就是弹无虚发，他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骂着这些孩子，“你想要失败吗？你这个废物！”
　　这仅仅只是小儿科而已。
　　陆恪还传授着孩子们如何偷车的技巧，结果被警察当场抓包；要求孩子把自己的头像纹身在大腿之上，把自己当做是偶像来崇拜；并且利用孩子来偷偷摸摸接近漂亮的妈妈，试图泡妞……这哪里是什么公益活动，完完全全就是误人子弟。
　　假广告的播放期间，全场观众完全拍掌大笑。
　　最重要的就是，陆恪一本正经地表演出那种效果，与现实生活里形成了强烈反差，喜剧效果就更加汹涌了。
　　平时的陆恪看起来专业而敬业，即使是在新闻发布会之上也很少很少谈及自己的生活；但来到了脱口秀之中，陆恪却丝毫没有所谓的偶像包袱，完全配合节目组的举动，制造出了诸多笑点，才刚刚开场就已经赢得了无数笑声。
　　假广告播放完毕之后，导播就正式切入了第一个布景，开始了第一个情景喜剧。
　　“接下来是游戏节目’这人叫什么？’有请主持人文森·布莱克（Vencent　Blake）。”在节目旁白的介绍之下，今天的第一个情景喜剧就正式开始了。
　　几乎每一期的“周六夜现场”，他们都会将历史上的某一个综艺节目进行再演，当然是以讽刺和搞笑的全新版本。
　　比尔·哈德尔饰演的文森·布莱克一路小跑地出现在了主持台上，一脸灿烂笑容，和平时台下略显羞涩的模样相去甚远，语调也变得活泼了许多，“大家好，欢迎收看’这人叫什么’名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