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区之王-第5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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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种，杰瑞早就已经决定续约罗莫，关于陆恪的风声完全就是烟雾弹而已，以这样的方式为陆恪的续约工作火上浇油，间接促进历史。
　　如果是前者，那就再正常不过了，联盟之中大部分球队都是如此盘算的，制定了计划，势必还需要执行备选计划，陆恪就是达拉斯的原本计划，而罗莫则是备用计划，这也解释了罗莫的续约时间以及续约金额。
　　但如果是后者，这就值得细细琢磨了。
　　可惜的是，杰瑞·琼斯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开口的，那么所有的猜测也就只能是停留在捕风捉影的阶段，无缘得以证实了。
　　“短信内容你再说一遍？”莱赫的声音里透露着惊讶，饶是身经百战，此时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意外和讶异。
　　“恭喜。虽然今年无缘并肩作战，但我们依旧可以成为朋友。”陆恪再次重复了一遍，这是他的续约工作完成之后，来自杰瑞·琼斯的祝贺短信，虽然陆恪对于续约合同过程中的谋算，但他还是能够拼凑出些许事情的碎片，他需要向莱赫进一步求证，“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莱赫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是的，你的猜想是正确的。”再次想想，忍不住就轻笑了起来，“杰瑞·琼斯果然是老谋深算，他绝对是一名博弈高手。不管这么样，这个人情，我们不想要，也只能默认下来了。”
　　一切都是一个局。杰瑞布下的局。
　　从“周六夜现场”开始就是如此。
　　如果莱赫没有猜错的话，当时达拉斯就正在与罗莫商议合同了，续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杰瑞却正在为未来布局，于是提前找到了陆恪，而后放出了风声，推动旧金山做出决策，间接催生了打破历史的合同。
　　很有可能，罗莫也是知情的。
　　所有的所有都正在为陆恪创造历史布局，却只是为了一个人情。这盘棋局，杰瑞走在了莱赫的前面。
　　“可是，为什么呢？”陆恪能够拼凑出拼图的模样，却无法窥见全貌，归根结底，他不是球队领导者，也不是精明商人，思维方式还是稍稍有些不同，这也是他专程把这件事告知莱赫的原因，他需要一些灵感火花。
　　莱赫再次颌首表示了赞赏，对于杰瑞的布局着实佩服不已，“十分简单，托尼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


第1199章　刷新记录
　　在NFL的职业联赛中，球员的平均职业寿命非常短暂，往往只有3。5年，在北美四大联盟之中是最短的——
　　作为参考的横向比较，NBA的平均职业寿命是4。8年，NHL的职业寿命是5。5年，MLB的平均职业寿命则是5。6年。
　　像布雷特·法弗、雷·刘易斯那样拥有超过十五年职业生涯的球员是非常罕见的。但橄榄球运动非常特殊，不同位置的职业寿命也有着巨大差别，跑卫和锋线承受了更多撞击，运动寿命往往非常短暂；而外接手和踢球手的位置则明显长寿了许多。
　　现在，伴随着科学训练方式和联盟规则改进，橄榄球球员的职业寿命正在慢慢延长，但整体来说，三十五岁依旧是四分卫至关重要的一个门槛——
　　2011年，佩顿·曼宁遭遇赛季报销的伤病，当时他就是三十五岁，这也是印第安纳波利斯小马当机立断放弃了大曼宁，选择了安德鲁·拉克，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几乎没有人相信伤愈复出时达到三十六岁高龄的大曼宁能够再次达到巅峰水平。
　　今年，托尼·罗莫已经三十三岁了，距离三十五岁也只剩下两年时间。虽然达拉斯与罗莫签署了一份六年合同，但两年之后的重要分水岭也是客观存在的，他的传球力量、弧线控制、视野观察等等都将受到更多挑战。
　　于是，杰瑞·琼斯就开始提前做准备了，为两年之后——乃至于三年或者五年之后提前铺垫。
　　“但如果我两年之后表现就糟糕透顶了呢？又或者是，五年之后，我还是决定留在旧金山呢？”尽管莱赫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但陆恪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进一步的疑问又冒出头来。
　　莱赫轻轻耸了耸肩，“那么，他可以随时选择放弃，他又有什么损失呢？”
　　的确。
　　如果陆恪两年后的表现开始下滑，又或者是遭遇伤病，杰瑞可以轻松地选择放弃；又或者说罗莫的表现持续出色，根本不需要替换主力四分卫，杰瑞也可以坦然地继续沿用罗莫。而杰瑞所损失的代价是什么呢？
　　几乎没有。
　　在这一次陆恪的续约过程中，杰瑞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煽风点火地误导了风向，迫使旧金山49人做出错误的判断，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可以说是没有成本的一次推动。
　　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杰瑞的人脉和影响力。仅此而已。
　　但陆恪却成为了最大受益者。正如莱赫所说，这一份人情，即使陆恪不想要，也必须领情。
　　“杰瑞所需要的，仅仅只是当你考虑转会的时候，达拉斯牛仔的分量变得更重，这就足够了。”莱赫接着补充说道，“但关键就在于，即使你考虑了达拉斯，是否点头接纳，主动权也依旧掌握在杰瑞手中。”
　　这才是真正的长远投资。不过举手之劳，却为自己的未来赢得了更多筹码。
　　只能说，杰瑞·琼斯这只老狐狸，以有心算无心，即使是莱赫始终保持了警觉，却也没有能够第一时间看透杰瑞隐藏在这一步棋背后的深远含义，不动声色之间就完成了布局。
　　确实高明！
　　陆恪也是不由轻笑了起来，“我觉得，这件事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特伦特了。”在整个过程中，真正吃亏的还是旧金山49人，半推半就地创造了历史。
　　莱赫却秉持着不同的想法，“我不认为旧金山就是亏本生意。”
　　“他们以创造历史记录的合同与你完成了续约，表明了自己的绝对诚意，对于整个亚裔市场的影响力进一步深化，同时也赢得了旧金山整座城市的支持。他们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点。更何况，他们拥有了你，这就等于拥有了争夺冠军的筹码。这一笔合同，他们也是赢家。”莱赫进一步解释到。
　　如果仅仅只是以一份普通合同完成续约，虽然旧金山49人可以将陆恪留下，但后续影响力却没有办法达到如今的效果。
　　陆恪轻轻颌首表示了赞同，“如此说来，这一份合同，全部都是赢家。”
　　“是啊。但重点在于，那一位本来完全没有任何瓜葛牵扯的大佬，却通过自己的巧妙运作而成为了无形财富的最大赢家，这才是真正的高明。”莱赫和杰瑞是老朋友了，彼此认识了大半辈子，但这一次的运作，他还是必须脱帽致敬——
　　人情。这是比金钱数字还要更重要的一笔财富。
　　但不管如何，事情终究还是尘埃落定了，至于未来到底将如何发展，那就只有等待时间给出答案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联盟就再次开始沸沸扬扬起来，先是新秀训练营，而后是自由市场，各式各样的转会与签约消息漫天飞舞，超级碗似乎还是上个周末的事，2013赛季的繁忙和喧闹就已经隐隐约约地透露了出来。
　　不过，消息的分量就远远无法和陆恪续约的天价合同相媲美了，珠玉在前，现在所有的转会和续约都显得不在同一个量级层面之上，但整个联盟都知道，现在正在酝酿着、等待着，选秀大会结束之后，自由市场就将迎来新一轮的风起云涌。
　　因为那些没有能够在选秀大会之上淘换到自己中意球员的球队，就只能在自由市场开始寻找大鱼了，合同续约也同样是如此，拖拖拉拉地延续到选秀大会之后依旧没有能够寻找到替代球员，那么就球队也只能有条件地低头了。
　　届时，又将出现一大批重磅合同。
　　在选秀大会正式拉开帷幕之前，绿湾包装工却有了动作。关于未来的计划，无论是选秀大会还是自由市场，有一件事，他们是早早就已经确定了想法，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谈判过程，现在终于正式拍板敲定，他们也没有必要等待选秀大会结束了，当机立断就提前宣布了答案，这也成为了轰动整个联盟的第二波冲击波！
　　伊恩·拉波波特率先在推特之上公布了最新消息：
　　“阿隆·罗杰斯与绿湾包装工完成了续约，这是一份价值一亿一千万美元的合同，合同细节还有待确认，随后即将揭晓。”
　　轰！
　　轰轰！
　　整个联盟都开始汩汩沸腾起来，不久之前，陆恪才刚刚打破了德鲁·布里斯的记录，难道现在罗杰斯又要刷新陆恪的合同数字吗？
　　即使真是如此，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作为四大精英四分卫之中最年轻的一位，罗杰斯现在的合同在联盟之中仅仅只能算是中游偏下，无论是球队还是球迷都清楚地知道，他应该赢得一份顶尖合同的嘉奖。
　　而三年级生陆恪创造了记录之后，即将进入联盟第九个年头的罗杰斯，毫无疑问将得到一份更大的合同！
　　随后绿湾包装工的官方和拉波波特的推特一前一后公布了确认消息，果然不负众望地掀起了今年休赛期的第二波狂潮！
　　2008年十一月，阿隆·罗杰斯与绿湾包装工完成了续约，签署了一份六年六千五百万的合同，保证金两千万，平均年薪一千零八十万。
　　2013赛季，罗杰斯就将进入合同年，而绿湾包装工则认为罗杰斯不需要再证明自己了，在合同年之前就抢先完成了续约工作，为了安稳罗杰斯，也为了安稳球迷，更为了安稳球队。
　　2013年四月，罗杰斯与绿湾包装工再次续约，签署了一份五年一亿一千万的合同，其中保证金五千五百万，平均年薪两千两百万。
　　保证金方面，罗杰斯暂时落后于陆恪和布里斯；但是年薪方面，罗杰斯却一举打破了陆恪刚刚创造的记录，成为了NFL之中收入最高的球员，这无疑是众望所归的一份合同，再次证明了罗杰斯贵为四大精英四分卫之一的超高地位和绝对能力。
　　“历史最高年薪球员”的头衔，陆恪仅仅抱在怀里不到两个月时间，还没有来得及捂热，然后就转交给了罗杰斯，不得不说，今年休赛期着实有些太刺激了。
　　面对如此情况，正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进行休赛期训练的陆恪，慢了半拍才发布了推特做出回应，“实至名归！荣幸成为历史的一部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下次拜访绿湾了——这一次轮到你请客了，对吧？艾特阿隆·罗杰斯。”
　　尽管两位球员是竞争对手，而且还同处于国联，竞争关系就越发紧绷起来了；但陆恪和罗杰斯私底下的关系却非常友好——陆恪签约，罗杰斯送祝福；罗杰斯签约，陆恪表祝贺，而且言谈之间还在开玩笑，着实难得。
　　对此，罗杰斯也给予了回复，“感谢上次旧金山的生蚝和大虾，但我必须强调，我是一名肉食动物，你确定没有关系吗？我可以肯定，如果前往自助餐，我的食量轻松完爆你，我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较量了。艾特陆恪。”
　　两位相继打破历史的四分卫，双双在推特之上互相喊话起来，绿湾和旧金山的球迷们也是展开友好喊话，如此“友情”着实令人感动。
　　虽然两名四分卫都提到了下赛季的拜访事宜，但双方似乎都在谈场外的事情，而实际上，2013赛季的揭幕战已经确定下来了——
　　旧金山49人VS绿湾包装工。
　　这也意味着……史上最高薪对决，即将展开。


第1200章　挥手作别
　　2013年，四月二十五日。
　　整个北美的视线都投向了纽约的无线电城音乐厅，今年选秀大会的第一轮选秀就即将在那里拉开帷幕，又是一批新鲜幼苗即将进入联盟，又是一批种子选手即将进入视线，着实眼花缭乱，现在就到了考验三十二位球队经理的关键时刻了。
　　不仅仅是球队工作人员和忠诚球迷关注着选秀大会的走向，球员们也无法例外。
　　原因？
　　如果球队选择了自己位置的球员，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工作将受到挑战？自己的首发或替补位置是不是将出现危机？甚至自己即将被转会交易？如果球队选择了关键位置球员，这是不是意味着，下赛季战术手册将改变，比如说防守阵型从“3…4”变成“4…3”，那么挑战就显然要困难许多。
　　选秀大会与每一名球员都息息相关。即使是现在正在准备转会的球员也不例外。
　　但这一切对于兰迪·莫斯来说，却着实没有太多吸引力。
　　因为选秀日的关系，一路走来，街道之上看不到太多人影，大家都聚集在了电视机前，密切守候着首轮秀的直播，宁静的城市却隐隐充斥着一种躁动和喧闹，似乎正在酝酿着一股风暴，静静等候着爆发时刻。
　　于是，当莫斯看到球场之上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展开训练的陆恪时，心情就这样缓缓地平静了下来。
　　老实说，即使到了现在，莫斯也依旧看陆恪不顺眼：因为陆恪着实太过勤奋了。
　　莫斯是一名天赋异禀的球员，甚至被誉为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单纯以天赋而论，整个联盟之中至今还是无人能出其右，就连杰瑞·莱斯也不行；这也意味着，莫斯只需要付出别人十分之一的努力就可以收获十倍乃至百倍的成果，轻轻松松地在联盟之中拥有一席之地。
　　那些所谓的勤奋和努力，在莫斯眼中，只不过是庸人的挣扎罢了。
　　不止一个人身前背后地说过莫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但莫斯却从来不认为这是问题，因为他的观点就是正确的：他就是能够不用训练也达到最高水准，他就是能够凭借天赋完爆角卫，那凭什么还要刻苦训练呢？又凭什么对那些平庸之人另眼相看呢？
　　他不认为是自己错了。
　　训练？那就是留给失败者们苦苦挣扎的借口。
　　可是，现在再次看到苦苦训练的陆恪，莫斯却莫名地感觉到了心安。他依旧不喜欢训练，却没有办法否认，训练所带来的平静让他成为了整支球队的一份子，旧金山49人的整支球队就是这样跟随在陆恪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登上了超级碗之巅。
　　2007年的新英格兰爱国者和2012年的旧金山49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爱国者队为了胜利而战，球队只是球队而已，就如同一群雇佣兵们完美地整合在一起，却终究缺少了并肩作战的情谊，他们可以取得胜利，他们可以赢得冠军，他们却无法成为球员们真正的家园和港湾。
　　49人为了信仰而战，球队是牢牢拥抱在一起的整体，每一场比赛都是艰苦卓绝的战役，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他们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团结一心地战斗到底。无论失败还是胜利，他们都携手面对。
　　在竞技体育的世界里，胜利就是胜利，冠军就是冠军，这是无法辩驳的真理，新英格兰爱国者确实是新世纪以来最成功的球队；但他们却注定无法成为一支拥有传统也拥有灵魂的球队，又或者说，像旧金山49人或者绿湾包装工这样的球队。
　　当初离开新英格兰爱国者的时候，莫斯没有任何不舍和犹豫，因为狐狸堡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就连胜利都不能；而现在，仅仅只是想到自己即将离开旧金山49人，莫斯的脚步就已经迈不开了，那股不舍，如此浓烈又如此汹涌。
　　抬起脚步，莫斯走进了球场之中，扬声喊到，“斑比，这儿！”
　　此时正在朝着篮筐练习移动传球的陆恪没有走神，依旧全神贯注地完成自己的传球动作，但视线余光却早早地将莫斯的身影收入眼底，完成这一记传球之后，脚步横向移动，在平稳匀速的移动过程中，传送出了一记平稳的梭子球，找到了莫斯。
　　莫斯站在原地，稳稳当当地接住了橄榄球。
　　“红色，32，孔雀。”
　　陆恪紧接着扬声布置了跑动路线，再次移动脚步，从左边来到了右边，抓起一颗橄榄球，朝着预定落点传送了过去；莫斯则是条件反射地冲刺到位，等双手接住了橄榄球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他刚刚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这样加入了路线跑动训练。
　　停下脚步，莫斯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摇头，对着陆恪的方向扬声喊到，“我可不是过来陪练的。”
　　“红色，28，哈密瓜。”
　　陆恪却根本不理会，再次下达了口令，莫斯也只能是认命地开始跑动路线，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地开始训练起来。
　　连续传送了十五记传球之后，陆恪才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开始放松四肢，等待着莫斯朝自己小跑了过来，将自己刚刚擦完汗水的汗巾丢了过去，莫斯顺手接住了汗巾，擦了擦额头之上隐隐冒出来的汗水。
　　“上帝，有没有说过，你就是一个疯子？”莫斯也忍不住感叹到。
　　陆恪抿了抿嘴，坦然地说到，“显然你不是第一个，我猜测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莫斯微微愣了愣，然后笑容就大大地上扬了起来——依旧是那个熟悉的陆恪，即使签署了一份撼动整个联盟的合同，他也还是没有变化。
　　“我准备再次退役了。”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在前来拜访陆恪之前，莫斯曾经构思过今天的谈话：他可以先聊聊休赛期训练，而后再调侃一下陆恪的大合同，顺便说一说那些广告赞助的传言，然后再谈谈新赛季的筹备，最后寻找机会切入正题。
　　他的脑海之中把所有来龙去脉都假设好了，甚至还想象过陆恪如何回答，他又如何开玩笑，在轻松惬意的环境之中，缅怀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但没有想到，实际情况却是完全另外一番模样。
　　说出口之后，莫斯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慌张，反而是变得释然起来，于是就再次重复了一遍，“我已经决定了，再次退役。”
　　陆恪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也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结果就只是略带笑意地说道，“永远？”
　　“是的，永远。”莫斯点点头表示了肯定，“职业生涯的唯一遗憾终于得到了弥补，我想，现在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超级碗？”陆恪询问到。
　　莫斯大笑了两声，“我原本也以为是超级碗的。又或者说，我原本以为是杰瑞·莱斯的，我希望超过杰瑞·莱斯的记录，然后证明自己才是历史上最好的外接手。但……”莫斯收敛了笑容，认真地想了想，“但我现在觉得，真正的遗憾是，我始终没有找到一支属于我的球队。”
　　他曾经以为，职业生涯前七年停留的明尼苏达维京人是他的球队，但是，2010年重新回到明尼苏达的时候，却满眼都是敌人。
　　他曾经以为，坚守四年并且达到职业生涯巅峰的新英格兰爱国者是他的球队，但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却寻找不到任何回忆。
　　他自己也没有料想到，仅仅一个赛季，他却在旧金山49人找到了自己并肩作战的小伙伴们。
　　“我现在已经三十六岁了，是时候好好地休息休息了，然后寻找第二段人生。”莫斯轻描淡写地说道，但话语背后却隐藏着淡淡的唏嘘和遗憾。
　　不久之前的季后赛，其实莫斯的体力和能力就已经开始跟不上了，超级碗舞台之上更是频频成为轮换球员，而伤病的存在也让他的脚步开始放缓下来，竞技体育是残酷的，而对于以天赋为生的莫斯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今年休赛期，旧金山49人再次为兰迪·莫斯提供了一份一年合同，他们认可了莫斯在过去一年里的表现与贡献，只要莫斯点头，他就可以在球队继续停留一年，为了自己的第二座超级碗冠军奖杯战斗——
　　联盟公认的历史最伟大外接手杰瑞·莱斯，他拥有三座超级碗冠军奖杯，全部来自旧金山49人效力时期。
　　所有一切都取决于莫斯自己。
　　如果咬牙坚持的话，也许莫斯还可以再坚持一个赛季，也许莫斯还可以再角逐一个超级碗，但深思熟虑过后，莫斯还是决定了退役。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唯一的缺憾就是超级碗，2007年新英格兰爱国者的全胜赛季却没有能够成就圆满，那也是整个联盟的遗憾；但现在，真正成就了完美赛季之后，他却忽然就真正地明白，比起冠军来说，这个赛季过程的点点滴滴才是最为美好的回忆。
　　多么讽刺的现实，不是吗——
　　1998年进入联盟以来，转眼之间十四载快速流逝，登上了巅峰、跌入了低谷，退役了一次、又复出了一次，在自己三十六岁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橄榄球的含义。而一切都是因为站在眼前的这个年轻小子。


第1201章　最后训练
　　莫斯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复出，更加没有想到自己复出之后会真的登上超级碗的冠军舞台，他现在依旧记得实现梦想那一刻的亢奋而激动，猝不及防之间就喜极而泣，仰头看着满天洒落的纸烟花，不知所措。
　　莫斯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他最为怀念的却不是冠军戒指本身，而是超级碗之夜那场跌宕起伏的比赛本身。没有人相信他们能够完成取胜，但他们却紧紧地团结着彼此，一步一个脚印地完成了历史上最惊人的一次逆转。
　　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战友们，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那一个个或幸福或感动的表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