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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闲人)-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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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洋望着向天亮问道:“天亮。你就不能找你的老师和师母。探听一点进一步的消息。”
“我也想知道啊。”向天亮道。“你们帮我参谋参谋。我师母跟我说。‘事情全都因我而起。上面的。下面的。都是。’你们帮我想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三河怔道:“要说下面的与你有关。这我相信。但上面的也会和你有关系吗。”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啊。”
周必洋又问道:“天亮。除了你的恩师。莫非。莫非你上面也有人。”
向天亮一脸的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爸是种菜的。我妈是个家庭妇女。我他妈的上面有人吗。”
第0835章咱上面有人
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靠山最重要。这三样东西。是仕途征程中必不可少的条件。
向天亮自认为运气不错。前两项他都有。至于第三项。他认为自己也算是有。恩师易祥瑞虽然只是部级待遇。但他在全国公安系统里的地位。绝对不亚于部长。现任部长就是恩师的学生。现在见了恩师。都是毕敬毕恭的。虽然从今年开始。恩师已经完全退休。但他的影响力。不恶于他十年前担任部长助理的时候。在公安安全问睿稀:烨嚼锏牧斓家不嶂厥铀囊饧T谌蚕低衬凇K匀皇鞘浊恢傅娜ㄍ
所以。向天亮认定。恩师就是自己的靠山。以此而论。自己也是上面有人的人。
一夜无事。一觉天明。向天亮醒來之时。已是第二天八点半了。
四合院里只有客人洠в兄魅恕;褂兄魅肆粝碌囊徽抛痔酢
不用吩咐。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自然不敢轻易出门。这么多天都熬过來了。也不差个一二天的坚持。
直到下午三点。易祥瑞和张玉霞两口子终于回家了。
同來的还有一辆警车。和三个穿着警服的人。
邵三河和周必洋比向天亮还起身得快。因为他们都认出來了。这三位來客。都是公安系统里的大人物。一位是副部长。一位是刑侦总局局长。一位是政治保卫局局长。
分别作了介绍后。领导们坐下。同志们站着。
易祥瑞看着邵三河和周必洋。“小邵。小周。你们带上你们带來的全部资料。跟部里的领导走。办完事舟。我再派我的司机。接你们來我家作客。”
“谢谢首长。”
邵三河和周必洋带着三个大旅行包。跟着三位领导走了。
易祥瑞重新坐下來后。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向天亮看。
张玉霞也是。微笑着看着向天亮。
“咦。怎么了。”向天亮看看自己。又摸摸自己的脸。不解的说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洠裁绰铩!
“哼。偷喝我的酒了。”易祥瑞问。
“说得这么难听干么。喝酒就是喝酒。烟酒不分家吧。我们帮您二老看家护院。喝点酒不为过吧。”
“臭小子。喝了多少。”
“六瓶茅台。两瓶五粮液。倒霉的是。其中一瓶茅台是假的。败坏了我的胃口。”
易祥瑞对张玉霞道:“你看看你看看。要是把这小子留在家里。咱们那点家底非被喝光不可。”
张玉霞微笑道:“为了你的健康。我支持亮子喝光你的酒。抽光你的烟。”
“噢……难怪。原來是里应外合啊。”易祥瑞笑了。
向天亮凑上前去。陪着小心问道:“老师。这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您带來几个人。把邵三河和周必洋带走。这。这是怎么回事。”
“借用你的口头禅。很简单。去做笔录。介绍情况。把滨海县发生的事情和你们的个人遭遇。向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领导作详细的汇报。”
“就这么简单。”
嗯了一声。易祥瑞道:“你们的事。我向有关领导报告以后。引起了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的高度重视。事情还被捅到了中央书记处。昨天晚上。我看过相关案卷和你们的自证材料。现在可以基本上确定。这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冤假错案。有关领导很重视我的意见。责令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联合着手复查你们的案子。所以。让你的两位兄弟邵三河和周必洋过去。就是复查案子的开始。”
“这么说。翻案是肯定的了。”
“肯定。但需要一个过程吧。”
“过程。大约需要多少天。”
“快则一星期。迟则半个月。中纪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就会拿出基本结论。同时组成联合调查组。现在。你们东江省委主要领导正往京城里赶。等他们到了。会马上召开中央和省两级领导联席会议。共同作出一个正式的决议。”
向天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脑瓜子转。忽地叫道:“可是。可是。这里面有点不对啊。”
“大惊小怪。哪里又不对了。”易祥瑞瞥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首要当事人。要了解情况。怎么能把我落下呢。”
“你也想去。”
“当然了。让邵三河和周必洋去。怎么可能不让我去呢。”
易祥瑞哼了一声。“让你去。让你去胡说八道。让你去添油加醋。丢人现眼。还不够啊。”
向天亮垂下头。不敢顶嘴了。
张玉霞拉着向天亮坐下。轻声解释道:“老师认为。刚才是公安部领导找自己的下属了解情况。而你不是警察。却把清河市乃至东江省的警察搞得灰头土脸。现在暂时不好出面。你放心吧。大方向已定。就在家里静等消息吧。”
“噢……”向天亮低声说道。“让我待在这里半个月。非憋死我不可。我。我要出去。”
“哼。想开着假军车给我出洋相是不是。洠拧!
向天亮向张玉霞投去求助的目光。张玉霞含笑摇头。“亮子。你有事情要办。闲不了你的。”
“哦。是什么事。”向天亮精神一振。
“大事呗。你问你的老师。”
向天亮看着易祥瑞。
易祥瑞站起身來。拄着拐杖往外走。
向天亮一楞。张玉霞推了他一下。他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易祥瑞一直走到自己的座驾前。拿起拐杖晃了晃。自己先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
师生二人心意相通。易祥瑞不用开口。他的每一个动作。向天亮都能迅速领会。
向天亮走过去。帮着关上副驾座这边的车门。然后跑到另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
奥迪轿车缓缓驶出了院子。
“老师。咱们去哪儿。”
“随便。”
这也是易祥瑞的一个怪僻。时常让人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转悠。向天亮也不明白为什么。
但是这一次。向天亮知道。老头子一定有话要说。
京城的变化很大。向天亮离开京城有两年多了。不少地方已认不出來了。
不知不觉的。轿车來到了中央政法大学的校门外。
这里就是原來的京城警官大学。向天亮曾在这里待了整整四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但是。向天亮洠в薪悼C拧6枪樟烁鐾渫乜
“不想进去看看。”
“不想。”
“为什么。”
“改了校名。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新校名。但每周照样來五次。”
“我们的历史被割断了。而您却在怀旧。”
“历史是割不断的。”
“新校长就是江云龙厅长吧。”
“嗯。你不想去去看看他。”
“不想。收了我的枪。自己拍屁股走人。却让我遭罪。真洠б迤!
“哈哈……”
向天亮问道:“老师。我说错了吗。”
易祥瑞道:“我不作评价。但那把金枪就在你的座椅下。你收起來吧。”
果然。向天亮从座椅下摸出了一把五四式手枪。枪把上镶着黄金。正是恩师赠给自己的那把。“被双规”前曾被省公安厅政治保卫处收了回去。
还有两个弹夹和一匣子弹。以及一本崭新的持枪证。向天亮看了一眼封面。就明白了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因为这本持枪证。是公安部政治保卫局核发的。
向天亮明白。这是“上面”对自己的“肯定”。要不然。金枪也不会“物归原主”。
“老师。谢谢您啊。”
“这一次。不是我的功劳。”
“哦。”
“或者说。我只能占百分之一。”
“我……我有点不明白。”
易祥瑞微笑道:“你在学校里。吹牛时最爱说哪一句。”
向天亮不好意思的笑了。“呵呵……咱上面有人。”
“臭小子。你上面的人是谁。”
“您老人家呗。”
“哈哈……”
“您笑啥。这是事实么。要不是您罩着。我在大学里至少被开除十次了。”
“臭小子。算你还有点良心。”
向天亮乐道:“比如说那一次。我把王副校长的宝贝儿子打断了两根肋骨。要不是有您老人家。我早被赶回家去了。”
“哈哈。还挂在嘴上。你当是英雄事迹啊。”
向天亮陪着笑问道:“老师。您刚才说的百分之一。是啥意思么。”
易祥瑞又是微微一笑。“过去。是我罩着你。但这一次不是。”
“这……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以后你也用不着我來罩着你了。”
“您。您真的要把我逐出师门吗。”
“不是。”
“我不明白。”
稍作沉默。易祥瑞道:“因为你上面有人。真的有人。”
“不……不是您老人家吗。”
“不是。是另有其人。”
“不会吧。”
易祥瑞说道:“关于这一点。以前只是个问号。不久前还将信将疑。而今天上午之后。我非常的肯定。你当初那句吹牛皮的话。‘咱上面有人’。是句名符其实的真话。”
向天亮猛的刹住了车。怔怔的问道:“老师。我胆子小。您。您别吓唬我了……好吗。”
“傻了。”
“我被您吓着了。”
易祥瑞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好吧。咱们回家。你陪我喝酒。我告诉你你上面的人是谁。”
第0836章身世之谜(上)
易祥瑞老人怪僻甚多。比方说。前面提到的经常漫无目标的坐车转悠。身上永远带着一个高倍放大镜。夏天最热的时候也会穿着厚厚的袜子和皮鞋。即使出国公干也会穿着黑色的中山装。能长久的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來……
在喝酒方面。易祥瑞也有一个很特别的怪僻。从不在饭桌上喝酒。即使是自己的生日宴。不管是多大的领导敬酒。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酒桌。吃饭时不沾酒是他的一条铁律。
但易祥瑞嗜酒。名气在圈子里还颇为有名。登门的访客手上。很少有不带着酒的。
易祥瑞喜欢关起门來。让一个人陪着。端着小酒盅。一小口一小口的呷着。品着。不要任何下酒菜。干喝。虽然量不大。五六两上下。但每次都能“磨”上两三个钟头。直到七八分醉意为止。
师生二人多日不见。此番京城一聚。少不了要“重温”以前经常发生的一幕。
晚饭后。师母张玉霞在客厅看电视。易祥瑞嘴里说了声“走”。捏着两个小酒盅。和一个半斤装的空瓶子就往书房里走。
不用言语。向天亮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从酒柜子里拿出两瓶茅台酒。拎在手里也跟进了书房。
那个半斤装的空瓶子有着特别的用处。向天亮打开一瓶茅台酒后。易祥瑞拿过來。往空瓶子倒满后。他拿在手里再往酒盅里倒。“老规矩。我半斤。你斤半。”
向天亮愁着眉苦着脸。“洠в邢戮撇恕2荒芎熬屏睢D阒缓劝虢铩N胰匆唤锇搿C看胃先思液染啤6际且患钔纯嗟氖掳 !
“再废话你就滚。”易祥瑞瞪着老眼。
“我喝我喝。不喝白不喝。白喝白不喝。”向天亮陪着笑。早就一盅下肚了。
易祥瑞摇头不己。“哼。一口下肚。不懂品尝。纯粹的土包子喝法。”
“风格不同而已。您老人家说我是土包子喝法。我对您老的喝法也有一比。”向天亮乐道。
“怎么说。”
“先保证不生气。先恕我无罪。”
“保证不生气。恕你无罪。”
“嘿嘿……瞧您那一小口一小口的样子。洠Ьⅰ<蛑本褪恰<蛑本褪悄锩堑暮确ā!
“臭小子。你……”
“不生气。不生气哦。”向天亮忙道。
易祥瑞无奈的笑了笑。不再理会向天亮。径自慢慢的喝着。他坐靠在椅子上。眯着双眼。仿佛象个品酒师似的。味着每一口入嘴的茅台。
这个时候。向天亮是不敢打扰的。因为老头子已进入了他自认为的所谓“状态”里。是需要旁若无人的。
忽然。易祥瑞睁大了眼睛。“把我书架上的那个录音机拿下來。打开录音键并放在你我之间。”
楞了楞。向天亮不解的问。“您老想干么。审问我啊。”
微微的一笑。易祥瑞道:“差不多。有人想听你说话。你照着我问的回答就是了。”
尽管是大惑不解。但向天亮还是照着易祥瑞的吩咐做了。
易祥瑞:“你叫什么名字。”
向天亮:“向天亮。向雷锋同志学习的的。天下第一的天。军歌嘹亮的亮。”
易祥瑞:“你用过其他名字吗。”
向天亮:“这个么……小时候家里人都叫我土崽子。我爷爷说。贱名好养活。”
易祥瑞:“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向天亮:“档案上写的是一九七零年三月十八日出生。”
易祥瑞:“真的是哪一天。”
向天亮:“三月八日。因为。因为读初中时。同学说三月八日是什么臭三八。所以就到了十八日。”
易祥瑞:“你的血型是。”
向天亮:“O型啊。您老忘了。大二那年。我还给您老输过血呢。”
易祥瑞:“现在说你的籍贯。”
向天亮:“东江省清河市滨海县山南乡凉棚岭村。现在属晋川镇凉棚岭村。”
易祥瑞:“我问的是出生地。”
向天亮:“噢。那就是滨海县南岭乡向家村。不过。那里现在有一大半被滨海水库淹洠Я恕!
易祥瑞:“你们是哪一年搬迁的。”
向天亮:“一九七五年吧。我妈说是我五岁那年。”
易祥瑞:“你现在身高多少。体重多少。”
向天亮:“哎。老同志老同志。您到底要干啥。”
易祥瑞:“回答我的问睿!
向天亮:“这些陈芝麻烂谷皮。您还用得着问么。”
易祥瑞:“回答我的问睿!
向天亮:“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六十公斤。咱长得苗条。”
易祥瑞:“五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不知道。这您得问我妈去。”
易祥瑞:“十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一米三五左右吧。体重我不知道。”
易祥瑞:“十五岁的时候呢。”
向天亮:“一米六五。”
易祥瑞:“你家里有什么人。”
向天亮:“叔叔婶婶算吗。”
易祥瑞:“我知道你叔叔婶婶一大堆。你别偷换概念。”
向天亮:“那嫁出去的算吗。”
易祥瑞:“臭小子。你少跟我抬杠啊。”
向天亮:“嘿嘿……不敢不敢。我们家一共六人。包括我姐姐哦。”
易祥瑞:“具体说说。”
向天亮:“爷爷向振天。今年七十九岁。东江省第一武术名家。江湖人称天下第一侠。奶奶向刘氏。今年七十四岁。滨海县第一巫婆。江湖人称说破天。”
易祥瑞:“说说你的父母。”
向天亮:“我爸向云來。今年五十六岁。云字辈排行老大。年轻时以说书为生。现在是种菜专业户。滨海县第一种菜高手。我妈陈月花。今年五十三岁。大字不识。身体不好。纳鞋底全镇闻名。去过的最远的的城市是滨海县城关镇。”
易祥瑞:“你姐姐呢。”
向天亮:“我姐姐向秋。今年三十四岁。十年前离家出走。跑到南疆前线嫁给了我现在的姐夫李春南。他们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第二个是开后门生的。计生部门罚了五千元。”
易祥瑞:“你和你姐相差十岁吗。”
向天亮:“确切说是相差九岁半。您老别少见多怪啊。我七叔还少我爸二十一岁呢。”
易祥瑞:“洠烁阆钩兜啊O衷谒邓的愕那笱Ч獭!
向天亮:“噢。说我的光辉历史啊。那我得从三岁说起了。”
易祥瑞:“臭小子。你当是说书啊。”
向天亮:“哎。您听我说啊。虽然我洠瞎锥啊5胰昕几拔洹K乃旮棠炭寂芙N逅晡揖湍芘郎狭诰蛹沂嗝椎氖潦魃险磷印A晡揖湍馨镂夷棠贪缥灼拧擦楣谩;棺椒智D鞘俏胰松猛局芯虻玫牡谝煌敖稹!
易祥瑞:“臭小子。你找抽是不是。”
向天亮:“我坦白。我交代……小学六年。五年读完。初中三年。转学一回。高中三年。当过班副。大学四年。被您老人家折腾了三载。”
易祥瑞:“哈哈。还耿耿干怀啊。”
向天亮:“不过。在前年毕业的时候。我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成功的分配回到清河市工作。”
易祥瑞:“但你小子也被人耍了。”
向天亮:“那是我太老实。太相信组织了。”
易祥瑞:“警察洠У背伞!
向天亮:“不当警察也不错啊。我还混了个副县长呢。全省最年轻的副县长哦。”
易祥瑞:“现在你不是。”
向天亮:“噢……现在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名逃犯。”
易祥瑞:“你算个球。”
向天亮:“球也是您老人家的关门球。”
易祥瑞:“去你的。我要与你划清界线。”
向天亮:“划不成。清不了。我师母会支持我的。”
易祥瑞:“想得美。”
向天亮:“懒得跟您噜嗦。您老人家还有问睿稹
易祥瑞:“好。热身过后。下面转入正场。”
向天亮:“您还真以为是踢球啊。”
易祥瑞:“你对自己的身世怀疑过吗。”
向天亮:“怀疑过。”
易祥瑞:“疑点何在。”
向天亮:“我受伤时需要输血。发现我爸我妈的血型与我的对不上。”
易祥瑞:“结论是什么。”
向天亮:“我……我。我。应该不是他们亲生的。”
易祥瑞:“你复查过吗。”
向天亮:“偷偷复查过。事实证明。科学是对的。”
易祥瑞:“你求证过吗。”
向天亮:“洠в小!
易祥瑞:“为什么。”
向天亮:“一不想让我爸我妈伤心。二那是铁证。无须求证。”
易祥瑞:“铁证。”
向天亮:“对。我妈在生我姐的时候动过大手术。从那时起。我妈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易祥瑞:“哦。一是血型。一是生育能力。互相印证。遂为铁证。”
向天亮:“所以。我心里早就知道了。”
易祥瑞:“那么。你认为你是从哪里來的呢。”
向天亮:“肯定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來的。”
易祥瑞:“正经点。”
向天亮:“这我也想过。无非是抱养的。要么是路边捡來的。”
易祥瑞:“继续说。”
向天亮:“前者可能性较大。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爸是长子。肯定要抱养一个儿子。”
易祥瑞:“那到也是。那么。”
向天亮:“什么。”
易祥瑞:“你当然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來的。你想知道自己从哪里來的吗。”
第0837章身世之谜(中)
向天亮:“老师。您老人家都问了我这么多了。我可不可以问您几个问睿 !
易祥瑞:“急什么。你先回答我的问睿!
向天亮:“得。您老人家还是这么霸道。为老不尊。我服您了。”
易祥瑞:“服个屁。学坏不学好。”
向天亮:“嘿嘿……您老人家终于说脏话了。”
易祥瑞:“你小子。心理素质倒是见长了。”
向天亮:“您的栽培。您的功劳。”
易祥瑞:“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后。我看你一点都不激动。”
向天亮:“我不激动。因为您说过。激动往往是有害无益的。”
易祥瑞:“再加上早有思想准备吧。”
向天亮:“不错。我早有思想准备。所以洠裁春眉ざ摹!
易祥瑞:“现在。还是那个问睿D阈∽拥比徊皇谴邮贩炖锉某鰜淼摹D阆胫雷约捍幽睦飦淼穆稹!
向天亮:“无所谓。”
易祥瑞:“真的无所谓吗。”
向天亮:“我知道您擅长卖关子了。我懒得问。你爱说不说。”
易祥瑞:“臭小子。你脾气见长嘛。”
向天亮:“嘿嘿……这一点也是跟您老学的。”
易祥瑞:“哼。跟我端架子。你小子还嫩了一点。”
向天亮:“偶尔端端。偶尔端端。嘿嘿……”
易祥瑞:“跟我叫劲是不是。”
向天亮:“你不卖关子。我就不哪壶不开提哪壶。”
易祥瑞:“我说过。只要你回答完我的问睿D阕匀挥辛搜饰业娜ɡ!
向天亮:“哦……好吧。”
易祥瑞:“还是老问睿D阆胫雷约捍幽睦飦淼穆稹!
向天亮:“这很重要吗。”
易祥瑞:“这很重要。”
向天亮:“我不想。”
易祥瑞:“为什么。”
向天亮:“对我爸我妈太不公平。”
易祥瑞:“向云來和陈月花。”
向天亮:“当然。”
易祥瑞:“嗯。倒也是。”
向天亮:“他们是本份人。我不能伤害他们。”
易祥瑞:“有道理。”
向天亮:“我爸是长子。向家云字辈的老大。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根深蒂固。”
易祥瑞:“这我能理解。我就是易家的独生子。现在下面只有三个姑娘。我也常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的念头。”
向天亮:“所以么。我要是刨根问底。对得起我爸我妈吗。”
易祥瑞:“难道说。养育之恩重于生育之恩。”
向天亮:“当然了。我爸我妈供我读完大学。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啊。”
易祥瑞:“你对亲生父母有恨。”
向天亮:“有。”
易祥瑞:“恨有多深。”
向天亮:“对我爸我妈的爱有多深。对别人的恨就有多深。”
易祥瑞:“偏执。”
向天亮:“扔出去的孩子。泼出去的水。都二十四年了。何必要重提话睿亍!
易祥瑞:“如果他们想见你呢。”
向天亮:“我不稀罕”
易祥瑞:“见一面也不行。”
向天亮:“我说过了。不行。”
易祥瑞:“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向天亮:“不知道。”
易祥瑞:“想不想知道。”
向天亮:“不想。”
易祥瑞:“臭小子。他们是帮助你摆脱眼下困境的关键啊。”
向天亮:“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
易祥瑞:“他们现在就在京城。”
向天亮:“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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