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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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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她没有解释到位,但是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心说怪不得蒋世方都要委托她来做,这种事,要蒋省长来判断,还真是力有不逮——堂堂的省长,每天操心的事儿不知道有多少,哪里会关注到这种枝节末梢?

也就是蒋君蓉,不但业务熟练,可以做出一些明智的判断,而且还是省长的女儿,做决定的时候,也不需要瞻前顾后。

同是高官子弟,跟蒋主任的临机决断相比,马颖实就差得太多了,陈太忠也不得不叹服,这女人真当得起一句话:巾帼不让须眉。

当然,他是不会去夸她的,于是微微颔首,“这次纯良还真给了大家一个惊喜,进度超过了计划,我还以为怎么也还得十天呢。”

“你夸错人了,”蒋君蓉看他一眼,得意洋洋地回答,“告诉你,这是我帮他找了几个人,极大地缩短了他的产业化过程,要不然只凭你那兄弟……你也知道他那温吞水的性格。”

“知道是我兄弟,你还敢说小话?”陈太忠最是见不惯她这副模样,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起码前期,他干得还是很漂亮的。”

“要是搁给我是他,有你的提示,起码我比他提前一周出产品,”蒋君蓉不满意地哼一声,然后又冲他嫣然一笑,“我可是对你信心足得很,你说有市场,那就肯定有市场。”

“这马屁拍得,”陈区长笑眯眯一指她,低头吃两口菜,才又发话,“其实你和纯良搭档,真的是无敌组合,他的性子慢,但是搞研发的话,你的性子就有点急了。”

他俩谈得热闹,其他人却只有坐着听的份儿,甚至连康晓安这个正厅,都插不上嘴,好不容易他捡个空子,才出声问一句,“凤凰科委的产品,能降低多少成本?”

“一半的成本总是有的,”陈太忠倒也不怕泄露这个数字,因为这瞒不过有心人,事实上他很清楚,凤凰科委的测温仪年产过十万台的话,成本还会大幅下降。

“怪不得两千台测温仪,蒋主任说不要就不要了,”康总举起酒杯,冲蒋君蓉示意一下,“蒋主任,我敬你一杯,女中豪杰啊,有魄力有担当。”

“这不需要什么魄力,”蒋主任笑着举起面前的高脚杯,她知道这是一个正厅干部,但她还就这么说了,“两千台仪器,总共也没一千万,这点小主,我还是做得了的。”

“君蓉姐,”待她轻啜一口之后,李世路抢着发话了,两家是世交,他这么做倒也正常,“凤凰要生产出便宜货的风声,不合适放出去吧?”

说是不合适放出去,但是桌上还有陈文选、王媛媛和白凤鸣,尤其是地电的康总眼皮子极杂,这么多人,很难封锁住风声。

“这个无所谓的,”蒋君蓉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她刚才在北崇宾馆不说原因,只是不想让某些消息显得过于廉价,而并不是不敢说。

眼下在陈区长的私宅,她就不怕细说一下,“能等得住的人,那就慢慢等便宜货,凤凰科委的生产想上规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非典面前,谁敢等?这两千台大家都不要的话,我再买回来……不过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现,不信你着看。”

“那我就写进报道里了?”李世路小心地看她一眼,小李同学因为最近对北崇的非典防治报道有力,被报社明确委托,负责近期北崇的报道。

“等个一两天吧,总得给别人留点面子,”君蓉姐笑着回答,“这个消息不怕人知道,但是登上报纸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倒是,”康晓安闻言点点头,“蒋主任这原本就是阳谋,不怕人不服,但是吵吵得到处都知道,也没什么意思……”

“还真是阳谋,”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马颖实知道了蒋君蓉为什么要放弃那两千台——事实上,他也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听到答案之后,他扼腕长叹。

所谓阳谋,绝就绝在这里,你明明知道对方的意图,但是还不得不跟着对方的节奏走,蒋君蓉不怕别人知道,她之所以放弃现货,是因为凤凰科委即将有便宜货出来了。

但是马颖实敢说不要现在的高价货吗?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只要他有意放弃,要上前抢购的人海了去啦,而凤凰科委就算定型生产了,等着要货的人也少不了,轮到他张嘴的时候,还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而蒋君蓉就没这样的忌讳,凤凰科委是凤凰的,也是天南的,她可以优先得到便宜货,就算只是测试品,但是不合适的话,随便可以改动的。

要不说这年头,有实力才有底气,蒋主任手握这样的底牌,真是进退自如,而其他人想效仿都效仿不来,只能捏着鼻子抢这高价货,哪怕他们已经知道,便宜货不久之后就要出来了——没办法,形势比人强。

马公子很不喜欢这种无力感,但是他也无可奈何,就在他琢磨,自己要不要再跟海角卫生厅争那两千台的时候,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何瑾。

“何厅,那两千台,你不是要匀给我五百台吗?干脆匀我一千吧。”

“昨天你又没说要,这两千台的指标,我已经汇报给省里了,省里高度赞扬了我的工作,”何厅长笑眯眯地回答,“你现在说,有点晚了。”

看他那志得意满的样子,马颖实实在有点气不过,少不得冷哼一声,“可能你还不知道,凤凰科委的低端测温仪,马上就要生产出来了。”

“我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何厅长眉头一皱,冷着脸回答,“我在农村待了整整十年,疫病前期防治的重要性,我非常地清楚。”

第4215章 欲加之罪

“你知道?”马颖实愕然地望着何瑾,他说这话,只是想给对方添堵,却没想到,人家还真是知道这个消息,一时间他觉得脸有点热。

恶心人不成,反倒是枉做小人,真的是太跌份儿了。

“我的消息没有马总想像的那么落伍,”何厅长淡淡地回答,“凤凰人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你怎么就以为我会不知道呢?”

这话没有半个脏字,但是马颖实却听得脸红脖子粗,人家何瑾是骂他坐井观天妄自尊大——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也就你当个宝。

所以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何厅长看着他的背影,轻喟一声,微微摇一下头,“怪不得马飞鸣不让你进官场。”

其实何瑾这个消息,打听来也没那么轻松,昨天他回了房间之后,就打听怎么才能找人跟陈太忠说上话,后来他找到了谢思仁,谢书记嘀咕一句,“姜丽质是在你们妇社处吧?”

姜丽质?何厅长对那个小女娃娃有印象,家在省里有点办法,上班也不是很规矩,不过这样的主儿,在单位能不惹是生非,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谢书记的话,总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于是他了解一下才知道,前一阵海角卫生厅的防非典建议,就是小姜写的,而周美琴来北崇考察,也是带了小姜来。

这足以说明,小姜是个很关键的人物,于是他问到小姜的电话之后,直接拨了过去——何厅长做事,还是比较直接的,而小姜也不是普通人,当得起他直接打电话。

姜丽质的神经,是一如既往地粗大,听说何厅长想知道天南退货的内幕,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不多时又将电话打回来,将她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一遍。

这才对嘛,何瑾听明白了详情,反倒是放下心来,正如他说的那样,对于防止疫情扩散这个环节,他是高度重视的——简而言之,只要不是测温仪不合格,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说采购成本,那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凤凰就算能开发出新产品,多久才能惠及海角,这个也很难讲。

何厅长心里很淡定,但是马颖实那就是完全不能淡定了,他离开之后,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给老爸打个电话,问要不要再抢夺这两千台——没办法,到了决策的时候了。

马书记听了之后,沉吟一下发问,“现在收了多少台?”

“已经运回去三千五百台了,还有一千五百台周一起运,总共五千台,”马公子恭恭敬敬地向老爸汇报,“现在的问题是,凤凰马上要出便宜的新货了,这两千台咱要不要?”

“要不要都行,”马书记淡淡地回答,“你看着办。”

“我不能看着办啊,老爸,”马颖实一听老爹是这态度,登时就着急了,“不要的话倒好说,要的话,我还得跟陈太忠动脑筋呢,那家伙又臭又硬。”

“要再多,人情也做不过来,”马飞鸣慢条斯理地为儿子释疑,“就这一两天,要有重量级干部为非典买单,现在上面正拍桌子瞪眼地谈呢……到时候人心惶惶,你买再多也不够用。”

“重量级干部?”马颖实轻声嘀咕一句。

“反正对我来说是这样了,你要想对地市级领导卖人情,自己就买点,”马书记对孩子的教育,有时候还是放得很开的,“至于凤凰的便宜货,一个月之内你不要指望,就算他们生产顺利,也得你老爸出面,才能买到一个月之后的货……你说我犯得着出面吗?”

“那这到底抢还是不抢呢?”马颖实挂了电话之后,依旧是很迷惘,抢的话,要面临海角的争夺和陈太忠那张笑里藏刀的脸,不抢的话,又有点不甘心……马公子其实还是想做点人情的,别的不说,别人没有测温仪他有,也是很拔份儿的事。

可是看到陈太忠这挖了东墙补西墙的窘迫样儿,似乎手里没货,能更安生一点。

想来想去,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老爸刚才说的话上——要掉重量级干部下来了,这么大的事情面前,副省部级应该还算不上重量级,难道是……要掉省部级的正职了?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眉目来,心中不由得暗暗羡慕起某人来:这货提前把局都布好了,事先搞了非典防治,撵走了美国非典病人,贮存了不少测温仪卖人情,甚至连红外测温仪的生产线都提前研制了,真是一步领先,步步领先,真不知道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

陈太忠要是在他面前,知道他是这样的想法,估计得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你光见贼吃肉了,不见贼挨打,哥们儿当时那个压力,哪里是你想像得到的?

就连省纪检委一个小小的检查时副主任,都要把我呼来喝去。

不过那王景堂,现在就站在陈区长的小院外,他敲了区长的院门,陈太忠探头一看是他,轻描淡写地发话,“谈事儿去办公室,来我家干啥?”

“今天是周末,我想着您可能不上班,”王主任赔着笑脸发话,此时的他,早没了前两天的意气风发。

中央定了调子,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为难北崇了,不过更糟糕的是,周四的晚上,纪检委秘书长找他谈话了,说你对北崇的为难很过分,自己想办法弥补吧。

他还没想到怎么弥补,又有消息传来,说是马书记的三公子要收拾他,为陈太忠出气。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王景堂听到这个消息,真是吓得不轻,马三公子不是体制中人,但是想要为难他,只要张一张嘴,会有无数人扑上来。

然后又有消息说,他要被调到省委党史办了,他正手脚冰凉积极自救呢,猛地又接到消息,马公子要他最迟周六早上赶到北崇,亲自向陈太忠道歉——道歉之后该怎么处理,那就是另一说了。

王主任二话不说,抓了辆车就往北崇赶,好死不死的是,车又坏在半路上了,其时天上下着点小雨,拦车也拦不住,等了好半天,才遇到一辆高速公路的拖车,要把车拖回朝田。

我艹,这儿离朝田一百多公里呢,王主任说不得又摆出身份,恐吓对方一番,那拖车才悻悻离去,却不肯将他往阳州方向拖。

一直折腾到半夜三点半,才联系上了一家关系单位,把车拖下了高速,这时找去阳州的车也不好找,等到五点了,才找到一辆私家车,送他去北崇,到了地方就十点出头了。

到了北崇,他就找到了陈区长的门上,不成想陈区长看他一眼,“周六不上班……我上不上班,你说了算吗?”

说完之后,陈太忠砰地就把门关上了,“眼瞎了还是怎么着,以为这儿是纪检委?”

王景堂站在门外,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紫——干纪检监察这么多年,他哪里听过这么难听的话?

但就算这样,他还只能忍气吞声地站在那里,谁让人家陈太忠势大呢?

不多时,天上又下起了蒙蒙小雨,王主任淋了一会儿雨,觉得扛不住了,快步走到街头,寻个小店买一把雨伞,正撑着伞往回走,就看到陈太忠打开院门走出来,上了路边的奥迪车。

“陈区长,前两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的工作方式太粗暴了,”王景堂紧跑两步走过去,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做检讨,“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让开,”陈太忠眉头一皱,从车里探出头来,不怒而威地发话,“有话去办公室说。”

“我这不是看您要出去吗?”王景堂陪着笑脸回答。

“我出去也是办正经事,”陈太忠眼睛一眯,“你觉得你的事会比我的事重要?”

“那是比不上,”王主任笑着点点头,身子往后退一退,“您办事顺利,早去早回。”

“我回来得晚就不行了吗?”陈太忠抬手指一指他,“别总用这种领导的口气跟我说话,惹急了,小心我揍你。”

真尼玛的……我这啥话都不能说了,王景堂目视着奥迪车消失在小巷口,才狠狠地吐一口唾沫,“我呸,什么玩意儿!”

陈太忠这次出门,是寻个地方,跟吴言煲电话粥去了。

自打知道小白去不了中央党校,他心里就非常地不舒服,因为他知道,白市长很看重这个机会。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给吴言打电话,不成想一直打到今天上午,都没有打通,而他的手机拨一次就要开机关机一次,真是很不方便。

直到刚才,他才拨通了吴言的电话,于是知道这中央党校的暂停,正是因为非典肆虐,若是混了一例病患进去,很可能倒下一大批干部——对党和国家来说,这个代价太过高昂。

而白市长既然不用去上学了,那就是另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凤凰市的非典防治工作,是由她抓下去,还是让乔小树来接手?

昨天下午开始,凤凰市召开临时常委扩大会议,商讨非典防治工作——中央的调子已经定下了,而凤凰有七例病患,不管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第4216章 如何怀柔

非典防治工作,原本是该乔小树主抓的,但是吴言走不成了,她就不肯让乔小树得逞——吴市长上手这个工作之后,其实是成绩斐然,大家不能光盯着七个病患来看。

要知道,她上手之前,凤凰就五个病例了,而她负责几近一个月,也才多了两个病例,还都是跟那五个病例有关联的人。

这是了不得的成绩,吴市长若去深造,就不能在意别人摘桃子,但她走不成,绝对不能容忍别人摘桃子。

殷放很坚决地支持吴言,一个是当初这件事是他授权的,其次就是——他知道谢五德对吴言的非典防治工作,颇有微词,觉得是劳民伤财之举。

但是谢书记硬是要得——或者是省委机关干部的通病吧,他认为,中央既然高度重视这件事,那么让吴言主抓此事,有点对中央的精神领会不够。

是的,凤凰做为重灾区,市委只派出一个常务副市长挂帅,就是不够重视,他倒也不坚持让乔小树接手,他只是表示,非典防治工作小组的组长,一定要市委主要领导来担任。

说得明白一点,就是他当组长,吴言当副组长——这表示市委很重视。

这桃子摘得真是没话说了,殷放极力反对,但架不住谢五德才是党委一把手,这个会开到夜里十一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反对的人很多,谢书记没法发起表决,否则那是自取其辱了。

而今天一上午,吴言都在布置非典防治工作,又有外地的领导来取经,所以陈太忠死活打不通电话,好不容易,吴市长根据“来电等待”的号码回拨一下,陈区长这里又关机。

现在好不容易联系上了,陈太忠也不想在小院待着,省得别人进来,影响到自己煲电话粥,索性出去找个僻静场所——反正是周末,别人找不到他也无所谓。

这个电话粥,一煲就是四个来小时,陈太忠换了两块电池,吴言的手机直接插上了充电器,她对不能去中央党校进修,表示出了相当的遗憾,不过能把凤凰的防治非典工作抓下去,也很有成就感。

但是说起这个工作,就不得不提起谢五德,对谢书记昨天在会上的行为,吴言强烈地表示不耻,“见过没皮没脸的,像他这么没皮没脸的,还真是少见。”

“这货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陈太忠一听也火了,“当初怎么就没进了市委打他一顿?他把小话都说到我们阳州市政府了……得了,我现在就往凤凰赶。”

“算了,他回素波了,”吴言劝住了他,“你要来凤凰,还是周一吧……也不用打人,只要你一露头,就能打消他所有的念头。”

“不打他,他不长记性,”陈太忠对谢五德的怨念也不小,前文说过,谢五德、陈正奎和戚志闻构成一个三角,共同对他施压,他连找碴都不知道该先找谁。

昨天上午那个会,他是狠狠地涮了陈正奎的面子,李强又落井下石,严重地打击了陈市长在干部中的威信,相信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丫都要夹着尾巴做人——起码在防治非典期间,这厮必须低调。

接下来,就该找谢五德算账了,老话说死了,“别看现在跳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陈区长开始一笔一笔地拉清单。

而且对于揍姓谢的,他是一点压力都没有,中央定了调子,他就占了天大的理,而北崇的非典防治工作,也是有口皆碑,获得了高度的肯定。

不过陈太忠也不指望恒北能把他宣传成什么样,倒不如借着这次风头,狠揍谢五德一顿,相信谁都不可能为这点小事跟自己计较。

光是揍人一顿,他都不解气,煲完电话粥之后,他又给谢五德拨电话。

接电话的是谢书记的秘书,陈太忠直接发话,“我陈太忠,电话给谢五德,小秘书你别跟我多说,不该问的不要问。”

这秘书是凤凰市党委的老人,非常清楚陈太忠有多么不讲理,想一想之后,走上前将电话递给谢书记。

谢五德皱一皱眉头,很不满意地看他一眼,“谁的电话?”

“陈太忠的,”秘书低声地回答。

“你没跟他说,我在向杜书记汇报吗?”谢书记的眉头拧做一团。

“他说不该问的不要问,”秘书含含糊糊地回答,也不说自己有没有告诉对方,其实这也是他的一点怨念——反正那货的态度是如此不好,他说和不说也没啥区别。

“你接吧,”杜毅不以为然地摆一下手,顺便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嗯,什么事?”谢五德拿过电话来,淡淡地发话,当着杜书记,他有什么可怯场的?

“下周我会去凤凰,有些账,要跟谢书记算一算,”陈太忠淡淡地发话,他哪里知道,对面电话的旁边,还坐着天南省的老大?

正经是他要先威胁对方一番,让姓谢的惶惶不可终日,然后他再出手,才是比较解气的做法,所以他轻笑着,“北崇的非典防治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谢书记你通过各个渠道帮助我,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次不可能只堵在门口了。”

谢五德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威胁?一时间就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轻喟一声,“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太忠同志你怎么这么想?”

“我没法不这么想,你告状电话都打到阳州了,欺负人欺负到家了,”陈太忠笑一声,压了电话。

杜毅看到谢五德一脸悻悻地挂掉电话,就随意问一句,“怎么回事?”

“他打电话威胁我,要揍我,”谢书记很无奈地一摊双手,将前一阵的事情解说一遍……

“无法无天,”杜毅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来,他还真没想到,陈太忠离开天南这么久了,在凤凰还是如此地横行无忌,不但公然上门堵市委书记,现在更是敢在打人之前,先行通知,真是嚣张跋扈到了极致。

“我到省散打队,找上些散打队员,狠狠地揍他一顿,”谢五德悻悻地表示,他这固然是愤懑,也算是请示,“总不合适动用武警。”

“打架还是算了,你找不到比他能打的,那家伙连枪都打不住,”杜毅摇摇头,他对陈太忠的战斗力,有极为深刻的印象,有杀手拿枪打他,却打到了同行的省委秘书长何宗良肩头——不是杀手枪法不好,而是陈太忠躲开了。

当然,武警也是不能动用的,两人本是私人恩怨,动用了武警,事情就闹大了——陈太忠可不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几个武警就能吓住,一旦冲突加剧,京城都可能有反应。

反正这家伙,一直是很令人头疼的,亏得是我把他送到外省了,杜书记想一想之后,做出了指示,“怀柔为上,你跟他斗,划不来的。”

“明白了,”谢五德算是看出来了,连杜书记都对陈太忠有深深的忌惮,“那这个非典防治工作,我还是不要插手了?”

杜毅默默地点点头,良久才说一句,“其实你有很多别的工作可以抓。”

在他看来,谢五德先是反对非典防治,然后现在又着急抓起来,真的是愚不可及,一个地级市,有太多的工作可以抓,何必死死盯着这一点?

只不过,谢五德的工作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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