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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为财狂-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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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这整整一个夏天,舒眉的院子里连只蚊子都没有,莫非是因为老爷子偷偷用了这个?
舒眉哪里知道。若不是老爷子在,几个月前,她就被密密麻麻的毒蛇缠成了大粽子。
粗粗扫过这几页,舒眉翻到后面。
“咦?这又是什么?”舒眉发现这后面的部分与前面大不相同。如果要分的话,前一部分似乎是老爷子诊断过的一些病人的性格特点跟病情。似乎各个都是朝中的达官贵人,还多半是年青贵胄。可是舒眉不明白老爷子把这些留给自己有什么用;后一部分则更是无厘头,简单的说就是教舒眉八个字“吃喝玩乐、酒色财气”!
舒眉摇摇头。
打算离开。一转身,就看见黑暗中多了一双眼睛。()
116,走失
舒眉一转身,就看见黑暗中多了一双眼睛。
“天呀!”舒眉顿时汗毛倒立。一时间,所有关于鬼怪的传说都涌上了脑袋。没想到,在手电筒微弱的散射中,舒眉看见那悬浮在空中的眼睛下还渐渐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黑黑黑……黑先生?”舒眉醒悟过来。
“嘿嘿。”何无为笑。
舒眉听到这笑声,心才算放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无可奈何地对着那“悬浮”在空中双眼说:“黑成这样,算你狠。”
“黑吗?不会啊。今天水姐姐还推荐了一款叫做‘哔哔霜’的东西给我呢。我觉得我今天又白又亮!”何无为边说边自信地摸摸自己的脸。舒眉虽看不分明,却能清楚地听到他拍自己脸的声音。
“胖二哥说的没错,世上已经只有油漆能救你了。”舒眉咧嘴说。
说到胖二哥,何无为便安静了一会。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在担心胖二哥的安危。龙口堂老大虽然答应了不伤胖二哥性命,但也绝不可能奉胖二哥为座上宾。除非那老帮主神智失常。不过根据今天淮安王传来的消息,老堂主的神智显然很清醒,胖二哥这三天怕是不好过。
何无为道:“先出去吃饭吧,都在等你跟小舒心呢。”
“咦,舒心还没来吃饭?”舒眉心里一跳,早上的时候水如玉便说了今天晚上有弟弟最爱的油炸大鸡腿,弟弟怎么可能会错过?
弟弟难道没躲在这些人房里?
舒眉连忙跟这何无为跑进了后院。进了吃饭的小房间。水如玉正好说:“我去将菜热热。”要拿着菜出来热。舒眉环视一眼,果然不见舒心!
“舒心呢?”舒眉问。
书呆子反问道:“难道没被你关进阁楼?”
原来众人都没看见舒心,却都以为舒心是闯了祸被舒眉禁了足。舒眉一听,急了。
何三少道:“不可能出去。我跟书呆后来一直在店铺里,他若是从店铺里穿过。我们肯定知道。”
书呆子点点头。
“八成怕你骂。躲起来了。”何无为道。
“快找找吧!我去拿电灯!”还是水如玉最善解人意。
众人在前院后院一叠声地叫“舒心”。白书呆本着有便宜不赚不开心的原则。一个劲地叫“徒弟!”、“徒儿!”、“小舅子!”、“亲弟耶!”,真不知他脑袋里的辈分是怎么计算的。听他叫唤,不知道的人说不定以为这院子里不是走失了一个小孩,而是一群。
舒眉听着白书呆乱喊,总有一种打他一顿的冲动。偏偏这白书呆是天然呆,叫唤得比谁都欠扁,找得又异常认真,舒眉实在不好打他。
舒眉上了阁楼。舒心不在。舒眉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老爷子留下的纸张塞进床垫下。然后打开有密码锁的橱柜。看到可以穿越的镜子还在,舒了一口气。知道舒心还在这边,可是这孩子去了哪里呢?舒眉越想越担心。又下楼跟众人一起在院子里找了一通。
这个院子并不大,左右不过是些小房天井小花圃,没有什么大树大房,也没有什么曲径回廊亭台假山。可以躲藏的地方也不多。小舒心没道理消失得无影无踪。
“会不会被龙口堂的人抓走了?”何无为突然冒出一句。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心就到了嗓子眼。“不会,院子里有莫家的东南西北。龙口堂的人功夫再高也对付不了他们。西门家的还差不多。但是西门现在只要等着看坐实胖二哥的奸淫罪就行了,没必要惹火上身。”何三少比较理智。水如玉听到他的分析,朝他投入赞赏的目光。
“可是舒心确实不在院子里。”舒眉不放心。
“小孩子经常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逃跑手段。这样吧,我跟三少去清风明月那转转。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小舒心在哪里。”水如玉说。
“我跟黑先生去叫几个有宵禁牌的伙计,打了灯笼去找。放心,舒心再淘气,横竖也出不了陌香城。而且这城中大半的人都认得他,不会吃亏的。咱们分头行动吧,用这个什么‘表’联系。”白竹生晃晃手腕说。
这个表只有他这个老“资格”才有,何无为还没有呢。因此,这次是何无为朝白书呆投去羡慕的眼光,书呆子暗暗得瑟地把袖子拉得老高。
于是众人纷纷散去。舒眉立在院子中,只觉得满院清凉,满是寒意。
在弟弟受伤的时候,她曾经想过没有弟弟后世界是什么样子,那种在世间孤立无依的无助此时此刻再次如梦魇般抓住了她。
一个人影从围墙后跃了过来。敏捷得像是一只黑鸟。原来是七公子身边的大汉姜山。姜山道:“姑娘好。公子问姑娘头上的伤可好些。”
舒眉苦笑一下,下意识地说:“多谢挂心。”心中却突然想起淮安王送的那瓶药膏。尽管那个男人一句问候都没说过,可是那无言却及时的药膏,却似乎透着温暖。
她是不是可以去找那人,请他帮忙找找弟弟?
“公子请舒姑娘出去钓鱼放灯。”姜山继续说。
“本姑娘没心情。请姜山大哥告诉他,我头疼脚酸背痛,估计离死不远了。不能陪他去浪费宝贵的生命。”舒眉不爽地说。心中想:这只九条尾巴的笑面狐狸又搞什么?他以为我是清韵楼招待客人的姑娘每天都很闲时时刻刻都在等着他的召唤不成!
姜山听到这明显的假话,不由呵呵一笑。“姑娘,公子说你若是不来,他就不告诉你关于你二哥的事。”
舒眉一听,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
姜山道:“抱歉姑娘,属下不知。”
舒眉现在不得不去了。不管是什么事,她都想知道。只可恨这七公子,每次都能以各种伎俩要挟着人陪着他玩一场。
姜山拎起舒眉,凌空踏起,舒眉连姜山衣服的响声都听不到。待他们落下时就已经到了院墙外。再一跃,离小院已经有几丈远。如此几番,不多时,舒眉便到了一带柳荫下。这一带,与主街相隔甚远。只听蛙声阵阵,虫鸣细细,月掩云中,银河倒挂,星光曳地。河面上波光粼粼,水香缕缕,秋夜清寒,露湿罗袜。
姜山只将舒眉送到岸边,便不再往前走。舒眉只好自己沿着河岸去找那无聊的七公子。“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舒眉咬唇想,“淮安王不是说没事吗?”走了不几步,却听见说话声。
“然后呢?”是一个小孩的声音。
“然后……就这样!看!甩出去!”七公子的声音。
舒眉听到那小孩的声音不由止步——弟弟!
弟弟在这!()
117,星湖夜钓
没错,跟七公子在一起的正是自己的弟弟小舒心。他怎么会在这?还在跟七公子学钓鱼!
舒眉先是一喜,喜的是弟弟平安无事;然后又怒从心底起——这小家伙倒是在这玩得开心,知道人会担心吗?满院子的人都在找他!最可恨做错了事还有脸出来玩!
刚想冲出去把弟弟拎回家,却听见七公子柔声对身边的小鬼头说:“还哭的话,鱼就不上钩了。”
小舒心哽咽着点点头。
舒眉一怔,原来弟弟在哭。这么一怔,脚步便自然而然地停在柳树后。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冤枉没什么。痛痛快快哭一场就回去吧。你这么跑出来,你姐姐肯定已经急疯了。”七公子说。他一开口说话,就是有那么一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舒眉心里暗暗说:难得他说了句人话。
“嗯,不过她不急的时候也与一般女子异样,万一被你惹急了,原形毕现嫁不出去,可就是你的罪过了。”七公子又笑眯眯地说。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口中的“嫁不出去的疯婆子”正在柳荫里握拳怒目而视。
“我不回去。”小舒心赌气说,“姐姐不要我了,她只要钱!”
舒眉心中道:我是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赚钱,可是我什么时候心疼过为你花钱?今天这一百两,我不是拿不出,而是不能拿!抢人家婴孩玩,老弟你想变富二代官二代吗?
“我真羡慕你。”七公子幽幽地接口道。
“嗯?”小屁孩不解。
树丛里的舒眉也探出头,不解地看着七公子的背影。夜露生寒。为那抹身影平白添上几分萧索孤寂。
“你至少还回得去。可我却再也回不去了。”七公子说,钓竿一抖,碰碎满河星光。
小弟舒心沉默了一会,终于小心翼翼又同情地问道:“你家……也被拆迁了?”
树后的舒眉差点喷出一口血。
七公子停顿了一下,舒眉估计这人是在竭力理解“拆迁”这个词的含义。终于。七公子说道:“不是……。是我的家人已经变了。”
小舒心无法理解这句话。只好侧过头来询问地看着他。
“就好像这河里的水,看上去相似,却不是你熟悉的那些水滴。小的时候,我有一个西域进宫的碧玉莲花瓶。我极爱那种菠菜叶一般的浓绿,冬日里,常用那瓶子装了白梅给祖母送去。为此也常常得祖母的赞赏,瓶子是龟兹国小王子单送给我的,别的人都没有,是件不可多得的宝贝。插上花木。能比一般的瓶子多活十数日。因此,许多兄弟姐妹都艳羡不已。有一次,天极冷。下着大雪。我跟几个兄弟姐妹在祖母的暖阁内玩耍。我的一个哥哥故意出手打碎了那个碧玉瓶。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我说没关系。因为大哥告诉过我,瓶子碎了可以补。我也知道祖母在意的不是那个瓶子,而是我的一片孝心。
可是我错了。我原谅了他们一次次地打坏我的各种瓶子。我一次次地想修补起裂痕。我只想像小时候一样,说了一句没关系后,继续玩耍。最后的结果却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大哥成了被他们打碎的瓶子。而那个瓶子,我曾经以为他会成为这大唐国的天。瓶子碎了,他们却笑了,他们弹冠相庆欢呼雀跃,他们说‘这是必然’,他们觉得‘瓶子碎裂时的感觉真好’。于是我知道,这次,就算我再说‘没关系’也没用,因为碎掉的瓶子再也回不到从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祖母和大哥最心爱的瓶子交给能守住它的人。”
七公子说了一堆。小舒心沉默地听着。一起沉默的还有树后的舒眉。
小舒心年纪还小,他或许还理解不了七公子语调中的悲哀。只有树后的舒眉,头次听到这个冰雪做的人的心在滴血。
“所以我羡慕你。不管你走多远,你还可以回家。会有姐姐在等着你,骂你。你的家,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我,却再回不去。”七公子幽幽地说。
小舒心若有所动。
“可是……我跑出来这么久了。姐姐一定会打死我。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去找明月清风了,我想跟他们告别。”舒心揉着眼睛,又哭了起来。
“你有跟姐姐说过那婴孩的事吗?”七公子问。
“没有。”
“为何?”
“因为上次我闯了祸,姐姐就不让我跟清风明月来往。清风明月都觉得委屈极了。这次我们都商量好了,要等事情做好了才告诉姐姐。清风明月说姐姐是好人,只要他们证明了他们不是坏孩子,姐姐就会让他们跟我一起念书写字。所以……。”小弟说。
“所以你就瞒着姐姐?你瞒了她,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会生气。就算换了我,我也会生气。你回去后,跟姐姐好好说吧,你姐姐气头一过就好了。我约了她待会见面,会给你求情的。”七公子说。边说边从身旁的一个竹编篓子里掏出一个东西,看不太清,估计是糕点。
小舒心接过了糕点吃。看样子,这小家伙也确实饿了。
“以后,若是不开心了。可以叫莫西莫北把你背出来找我玩,可不要再翻墙了。你家的墙,上面的毒厉害得连莫西莫北都不敢碰。”七公子说。
舒眉这才明白弟弟是妄图翻墙,被莫西莫北给拎到了七公子面前。怪不得今天她们在院子里满院子找人莫西莫北都没现身,倒来了姜山。
“七公子你脾气真好,若是我姐姐脾气有你这么好就好了,要不……你做我姐夫吧!我姐很笨的,都没有男朋友的!”舒心突然说道。
树后的舒眉这下站不住了,这小鬼嘴里乌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啊!
“舒心!”舒眉轻喝一声。
七公子尚好,舒心可惊得把手中的糕点全掉到了河里。“哎呀!”他还哎呀了一声,不知是哎呀自己被发现,还是哎呀那香甜的糕点被浪费。
“你来了。”七公子跟往常一样含笑说。脸上带着笑,却拒人于千里。
舒眉刚刚要说话,却看见七公子转过身道:“先什么都不要说,跟我放灯吧!”
七公子的话有种不容驳回的气势。舒眉没有拒绝。她没拒绝还有另一个原因——她脸红了。若不是夜色阴暗,她恐怕连走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七公子从竹篓子里拿出几盏折叠好的河灯,与舒眉舒心姐弟点上烛火。有些河灯因为叠进篓子里过,并不方便点灯,于是需要动手动脑调节。不知不觉间,几人开始说笑。星光下,笑声响遍了柳荫岸。小舒心欢叫着,看着江波送走那些星星点点。星光璀璨下,七公子的笑温和如风。连舒眉,也一时忘了所有的烦心事,只顾着在星光与灯光间笑闹。
这情景,像极了一家三口。
只等三人玩累了,姜山才带人将舒眉舒心送回去。幸好舒眉早就偷偷通知了白书呆何三少,否则这群人一定会把陌香城掀过来不可。那天晚上,舒眉梦到了漫天星光。
“公子。”姜山拱手复命。
“人送回去了?”七公子问。
“是。属下不明白,公子为何突然之间要如此赢取那两姐弟的信任。”姜山问。他没有说“骗取”。他知道,七公子早就知道舒眉已到。
“来了消息,老爷子已经给西门下了杀手。老爷子并不回来,也就是说,东西已经交到了舒眉的手上。”七公子淡淡地说,“我虽不是非要那东西不可。但是多一件,我们的胜券便多一份。况且,总比给别人好。”
七公子说得无情。河灯兀自流着,仍抖擞着点点星光。
“可是……属下也觉得公子很久没玩得这么开心过了。”姜山说。
七公子不答。将钓鱼镖儿又甩进了河里。
“钓鱼翁垂钓,欢喜鱼儿咬钩,而非爱鱼。()
118,多事之夜
舒眉回到院子里后,因为玩的累,上床便沉沉睡去。连责骂弟弟的事都推到了第二天。
梦中,她梦到了漫天星光,也梦到那盒小小的药膏,还梦见生父带着人在敲门,妈妈把自己跟弟弟搂在怀里。随着他生身父亲的敲门声,整个世界都像是没有了骨架的拼图在一块块的崩塌。
“砰砰砰!”、“滴滴滴滴滴滴滴滴!”一长串刺耳的警报声连同拍打房门的声音将舒眉从梦中拉起。门口的报警器响了。
“舒眉!”敲门的是书呆子。
“怎么了?”舒眉抬手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多。书呆子是个呆子,若没什么事,绝对会“小生乖乖”窝屋里睡觉不会打扰人。
“白天那个乞丐来找你!”书呆子说。
舒眉觉得莫名其妙,大晚上的找她干嘛?而且不是有宵禁吗?这乞丐怎么能晚上出来晃荡?不怕被抓吗?
再说了,他来便来,书呆子这么着急干嘛?
舒眉双手擦擦脸,揉了揉惺忪睡眼,只好披了件衣裳打算跟着书呆子出去。经过舒心的临时小床铺时,舒眉停住脚摸了摸小家伙的脸。小家伙还睡着呢,一点都没被报警器惊到。反而是舒眉摸他的脸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地动了动,道:“放灯。嘻嘻嘻……。”舒眉好笑又好气地摇了摇头。
穿过明堂,绕过堂壁。
门口已经打开。灯光下,黑不拉几的黑先生穿着一身睡衣在店铺里守着。他的脸不藏事。明显对门外人不太友好。看门口,独眼乞丐抱着婴孩在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黑先生有点堵门的意思。独眼乞丐也知道,没有走进来。直到看见死书呆跟舒眉走了出来,他一见舒眉就跪了下来,道:“舒掌柜。救救我的娃。救救我的娃!”
“怎么了?”舒眉不解。
“娃儿的头烫得厉害啊!米粥也灌不进。先前只是哭。现在连哭的劲都没了!”那独眼乞丐抱着孩子说得可怜。
“赶紧去找大夫啊!”舒眉连忙说。心里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孩子病了找我干嘛?对了,是不是他没钱?
“舒掌柜,你这是拿我打趣哪!这陌香城里的大夫,鼻子眼都对着天空出气。我这么个身份,大半夜的谁也不会接啊!只可怜这娃儿啊!”那乞丐说到情急处,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完全不见了往日的赖皮可恶。
舒眉虽然仍不明白这乞丐无缘无故地为何来找她,心却已经软了八分。
“舒掌柜,求您帮我请个大夫来吧!娃儿他难受啊!”独眼乞丐说。一边说一边又急急地从烂衣裳里掏出了好几块碎银子——居然不是没钱。
舒眉看这明显是多年积蓄的零碎银子,心里已经彻底软了。她当年若是遇上这么个父亲,哪怕是个丑陋的乞丐也是愿意的。只可恨她舒眉并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舒眉往前一步。却被黑不拉几的何无为拦住。都是书生。他的性情和白竹生大不相同,尤其是经过上次的论诗事件之后。这家伙越来越现实。书呆子大半夜来叫舒眉显然是动了怜悯心,而这黑先生可不同。“等等!”何无为说,“万一有诈呢?”
没错。现在是胖哥被带走的第一天晚上,一切的事情都还未落定尘埃。此时此刻,何无为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多一个心眼总比贸然行动好。
再说了,陌香城的人这么多,他又有银子,就算困难点但何苦担心人不帮他叫大夫?总有人会帮忙的。舒眉素日里跟他又没有来往,难道舒眉的名头就有那么重要,没有舒眉的名头,医生都不来了不成?他为何会特意找上舒眉?
独眼乞丐也是多年混迹江湖的人,看惯了的眼色,哪里会不明白何无为的意思!立刻就朝着舒眉磕了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舒掌柜,帮帮忙吧!”独眼乞丐说。舒眉看见他眼神里全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病情的那种焦急。
“不行!这陌香城中最好的大夫,恐怕就是那个西门家药铺里的吧?你深更半夜安的什么心啊?不去!”何无为直接回了。何无为虽然才来不久,但是也多少知道了西门家在这陌香城中的买卖跟势力。这家伙真是霹雳一般的性子,爱恨分分明明,一点不拖泥带水。白竹生这时也不说话帮腔了,显然,白竹生也想到了西门这个扎心刺上。
独眼乞丐到此时,知道舒眉可能不会帮他,竟然开始颤抖起来。万分焦急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对任何一个父亲来说,看着自己孩子受罪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把心肝脾肺放在油锅里熬。
独眼乞丐眼巴巴地看着舒眉,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又一个字都说不出。舒眉看见他的手似乎想打开襁褓。
“好。这忙我帮了。”舒眉突然说。七公子说得没错,舒眉心软。
这话一出口,独眼乞丐先一怔,然后脸上便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去拉那襁褓领口的手也猛地放下。
何无为仍然有些不愿意。
“不过不需要去找西门——我们这有比西门更好的大夫。你愿意吗?”舒眉说。她也不是没有顾虑。不去跟西门打交道最安全。
“愿意!愿意!”独眼乞丐忙不迭地说。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水如玉躲在堂壁后道:“深更半夜,他没有宵禁令,显然是偷跑来的。不如进屋再说,省得被巡查的看见,我去叫醒三少。”
舒眉点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
众人要乞丐进了院子,黑先生跟一只巨型德国黑背似的寸步不离地“看”着乞丐。舒眉开了前院一间小房的房门,亮起灯,然后白竹生急忙拿来一个绝对现代的席梦思单人垫子,让乞丐把小孩放在垫子上别放地上。黑先生说他也去叫何三少,舒眉却听见他跑去明堂里跟莫西或者莫北说来生人了!请多留心!
不多时,水如玉打着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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