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医无二(笑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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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广林是江州省的一号，我的诊所那个‘医者仁心’四个字就是他写的，我之前就纳闷，以韩书记的身份，怎么可能给我一个小诊所题字，今天才明白过来。”王旭解释道。

“王旭，这件事我真不清楚，或许是我爸打的招呼，不过他们也是为你好吧。”沈飞开口道。

“为我好！”王旭不屑的冷哼一声：“不需要，当年你们沈家将我爸我妈拒之门外，我们王家和你们沈家就没什么关系了。”

沈飞真是很无语，只能苦着脸看向王益民道：“小姑父，爷爷的姓子您知道，他只是放不开，其实这些年他一直惦记着小姑，我爸也一直在中间说和。”

王益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不用说，我知道，要不是你们家，我们在青府县的福生堂也开不了这么多年，不过小旭说的不错，我们王家人，不需要你们沈家怜悯。”

有些事情王益民一直没说，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清楚，有些事情王旭也不知道，王贺年的福生堂在青府县开了几十年，三不治的规矩同样得罪了不少人，有一次一个西河市的副市长扬言要封了福生堂，让王益民一家子好看，那个时候王旭才三岁。

不过没过多久，那个副市长就被双规撤职，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福生堂开的稳稳的，王贺年当时就很奇怪。

之后同样的事情也发生过好几次，结果都很类似，试图对福生堂不利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倒了霉，王贺年和王益民自然不可能不闻不问，最后根据一些蛛丝马迹，猜测出可能是沈家人帮的忙。

这些事情让王益民的心中更加难受，他们家的事情，竟然要靠别人来帮忙，因此他一直在外面打拼，试图创出一番事业，也算是流年不利吧，这么多年了，也没折腾出名堂。

见到这父子两都这么倔，沈飞真是头大，早知道就带着沈冰洁一块来了，也免得这么尴尬。

沈飞正念叨呢，王旭的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沈冰洁打来的，王旭接了起来，低声道：“妈。”

“小旭啊，你表哥接到你了没有？”沈冰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接到了，我们这就赶过来，您不要担心。”王旭轻声安慰道，说过之后挂了电话，看向沈飞：“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这次过来完全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前面带路吧。”

沈飞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他理解王旭的心情，换位思考，要是他站在王旭的立场，或许也不会平静，心中有恨是人之常情，淡淡的点了点头，带着王旭和王益民上了车，一路上天泉山驶去。

在王旭去过的众多地方中，前几天李锦洪的住处无疑是防卫最严密的，一路上众多的岗哨亭，可是上了天泉山他才知道，李锦洪的地方比起这里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纵然是晚上，一路上王旭几人经过的明哨就有十几处，即便是沈飞的车上放着各种通行证，一路上王旭和王益民也被排查了好几次，经过半个小时才上了天泉山。

天泉山是早年修建的一处度假山庄庄园群，是按照京都四合院的样式建造的，属于国家领导人退休养老的地方，上面住的最次的都是副国级待遇的领导人，沈飞的爷爷，王旭从没见过面的外公，享受的更是正国级待遇，逢年过节，即便是一号首长都要前来问候。

如今沈老病危，整个天泉山的气氛更是严肃了不少，沈飞的车子在正中的一处宅院门口停稳，下了车，王旭就看到门口站着不少荷枪实弹的士兵，为首一个肩膀上面金星闪耀，竟然是个少将。

见到王旭三人下了车，少将走上前来，向沈飞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王旭二人道：“两位，不好意思，我们例行公事。”

沈飞在边上向王旭解释道：“这两天爷爷病危，前来探望的人不少，任何进入院子的人都必须要搜身检查。”

王旭冷着脸，一言不发，定定的站在当场不屑的冷哼道：“检查吧，虽然我不待见他，却还不至于图谋不轨，我要真有什么想法，根本不需要什么武器。”

“哗啦！”王旭此言一出，原本站在边上的几个士兵，顿时围了上来，神情戒备，就差将枪口对准了王旭和王益民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我会治好你的

看到边上猛然间围上来的士兵和眼神猛然间变冷的少将，沈飞额头的汗水顿时就渗了出来，急忙上前道：“阮叔叔，这是我的表弟王旭，我爷爷的亲外孙，您千万别误会。”

沈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他能不害怕吗，这次在门口和宅院周围执勤的可不是平常天泉山上的那些士兵，而是一号首长特意吩咐的，只执行首长的命令，根本不管对方的身份，刚才王旭说出那样的话，在这些人听来就是大大的出言不逊。

王旭的脾气又倔，真要是闹出什么误会，乐子可就大了，要是老爷子精神，倒是没什么，可是此时老爷子病重，这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沈家的亲戚。

少将听到沈飞的解释，脸色倒是舒缓了不少，看着王旭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是首长的什么人，要是出言不逊，对首长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真是好大的威风，真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呢？”王旭可不吃这一套，也是一声冷哼：“人都说帝王之家无亲情，看来果然如此……”

王旭话没说完，就急忙被沈飞拉住了，狠狠的白了王旭一眼低声道：“王旭，你少说两句，有什么话进了门再说，别在这里。”

“怎么，难道说现代社会都没有言论自由了？”王旭睁开沈飞，上前走了两步，毫不退缩的盯着眼前的少将道：“身为一个少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点政治觉悟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走到这个位子上的。”

不得不说王旭的怨念很深，当年沈家不待见王益民，将他的老妈二十多年拒之门外，还不是仗着自己家里的身份，此时他来到门口，又遇到这么多的守卫，不是排查就是搜身，他是看在老妈的面子上来的，真以为谁稀罕来。

“放肆！”少将冷哼一声，盯着王旭语气不善的道：“别以为我只是吓唬你，也不要和我谈什么觉悟，身为军人，我只知道服从命令。”

“命令！”王旭不屑的上下看了对方两眼，淡淡的问道：“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服从的是谁的命令？”

“王旭！”沈飞真急了，他看到少将的脸色再次变得很难看，再次喊道。

还好，这时院子门口里面一个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小阮，你让开，让他进来，咳咳。”对方的声音很淡，一边说着话，一边还伴随着轻咳，不过听到这个声音，少将急忙转身向着对方敬了一个军礼，大手一挥，和身边的士兵都退到了一边。

少将和这些士兵让开，王旭才看清说话的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被一个和沈飞长得很像的中年人搀扶着，另一边则是他的老妈沈冰洁，沈冰洁的边上还站了一个中年人，身后跟着高学民。

老人的脸色很差，在门口的灯光下，还有些微微的发黄，王旭一眼就看出对方病的不轻，应该是急黄之类的病症，老人高大的身子在病痛的折磨下已经有些微微的佝偻。

“妈，高爷爷！”王旭向着沈冰洁和高学民打了一声招呼，没有理会中间的老人。

“小旭，他就是你外公，还不快叫。”沈冰洁的脸色也很差，有些微微的苍白，眼睛有些肿，明显哭过，听到王旭的招呼，急忙出声道。

“我没有外公。”王旭淡淡的说道，说过之后才看向沈冰洁道：“妈，他是您的父亲，这一点不可否认，养育之恩大于天，不过他和我却没什么关系。”

沈冰洁没想到王旭这么执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下意识的摇咬了咬嘴唇，王旭的心情她理解，这些年，她一个人望着北方默默伤神的时候，王旭总是会追问：“妈，你是不是想外公，他为什么不要你？”

这句话，王旭从三岁起一直问到十三岁，之后就不再问了，不过沈冰洁知道，王旭把这件事一直藏在心中。

“好了，不要站在这里了，都进去说吧。”对于王旭的回答，老人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而是淡淡的看了王旭和王益民一眼，轻声说道。

听到老人的吩咐，沈正红和沈冰洁急忙扶着老人向里面走去，沈飞也拉了王旭一下，带着王旭和王益民向里面走去。

走进大门，倒是高学民的步子放慢了一些，和王旭走在了一起，低声道：“没想到你竟然是小冰的儿子，你妈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她和小雪的母亲关系不错。”

对于高学民，王旭倒是很客气，淡笑着说道：“高爷爷，当年我爸和我妈的事情您知道吗？”

“知道，这件事等会儿有空我再详细的向你说，不过沈老的病情不容乐观，我开了几服药，服用了一天才勉强控制住，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还是尽量不要惹他生气的好，有什么事情，等他能度过这一关再说。”高学民低声道。

“我知道了高爷爷，我会注意的，他毕竟是我妈的父亲，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会尽量治好他的。”王旭点了点头道。

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进了正堂边上的一个大房间，进了房间，王旭也不仅被里面的布置吓了一跳，这哪里是房间啊，简直就是一个病房，什么都不缺，里面还有穿着军装的护士，老人被扶进房间，就急忙有护士帮忙，将老人扶着躺在了病床上。

一路上王益民倒是一句话也没说，也不东张西望，静静的跟着众人进了房间，在房间站定。

老人躺在床上之后，这才疲惫的看了一眼站在边上的众人道：“小飞，你去张罗点吃的，你小姑一天了也没怎么吃，其他人也别站着了，都坐吧，站着我看着心慌。”

老人的声音不大，不过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语气，沈飞点了点头，急忙走出了房间，高学民和王旭几人则坐在了边上的沙发上，王旭特意和高学民坐在了一块，低声问道：“高爷爷，他究竟是什么病？”

王旭的声音不大，没想到躺在床上的老人竟然听到了，开口道：“你也不用问小高了，听说你医术不错，怎么不自己过来看看。”

听到老人对自己说话，王旭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坐在床边的沈冰洁急忙向王旭使了使眼色，用哀求的眼神看着王旭，王旭心中一软，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起身走到了病床边上。

刚才在门口离得远，灯光比较暗淡，王旭看的不是很清楚，此时在房间的强光下，近距离观察，王旭才发现老人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黄，而是黄的吓人，甚至眼珠子都成了黄的，神情疲惫，额头隐隐有着汗珠，看上去承受着不轻的痛苦，却尽量不表现出来。

看过老人的脸色，王旭走上前翻了翻老人的眼皮，然后低声道：“嘴巴张开，我看看舌苔。”

老人闻言也不多说，轻轻的张开了嘴巴，显得很是配合，看完老人的舌苔，王旭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边上道：“我先把把脉。”

听到王旭要把脉，老人配合的伸出胳膊，依旧一言不发，眯着眼睛靠着床躺着，王旭也不多说，三根手指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听着。

王旭足足听了五分钟，这才松开手腕，站起身坐了回去，一言不发，王旭和老人不说话，边上的几人也都不吭声，整个房间顿时显得很安静。

还是老人首先打破了这个平静，开口问道：“不知道你的诊断结果是什么，我的病还有没有救？”

老人的声音依旧不大，而且语速很慢，不过吐字清晰，在房间内传得很清楚，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然而王旭却没有回答。

“小旭，你外公问你话呢。”沈冰洁催促道。

“我没有外公。”王旭再次说道，然后站起身来，看了躺在床上的老人一眼道：“你放心吧，我会尽力治好你的，帮我妈偿还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说罢，直接走出了房间。

“小旭！”沈冰洁急忙呼喊道，不过王旭却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急的沈冰洁轻咳两声这才看着老人道：“爸，小旭还是个孩子，您别和他生气。”

“呵呵，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你能叫我一声爸，我已经很满足了。”沈老淡淡的笑了一声，然后看向王益民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王益民没想到老人这个时候会问他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用说了，你恨我是应该的。”沈老不等王益民回答，自顾自的说道：“要是当年的事情重来一次，我依然是当初的决定，你没有照顾好小冰，我对你很失望。”

见到沈老谈起这个问题，高学民急忙起身道：“沈老，你们谈，我出去看看王旭。”

“去吧，他的姓子倒是和我当年很像。”沈老点了点头道。

高学民走出房间，发现王旭就站在房间不远处的院子发呆，迈步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王旭的肩膀道：“你也看了沈老的情况，应该明白，他的病几乎没什么希望，为什么不让他走的安心一点呢？”

“也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我说了，我会尽力的。”王旭淡淡的开口道，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治好了他的病，我们家也就不欠他的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试药（上）

听到王旭说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高学民急忙追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了办法，沈老的情况我看过，属于重症黄疸，肝脏严重受损不说，肾脏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病即便是放在年轻人身上也不好治愈，更别说沈老已经九十多岁高龄，体内的生气已经消弭。”

王旭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我现在也没有头绪，不过我会尽力的。”高学民说的是事情，事实上刚才给沈老把完脉，王旭的心中就是一突。

老人家的这个病最主要的其实不是他本身的病症，而是他的年龄，九十多岁高龄的老人，即便是身体再好，身体情况也可想而知，要是一直健康，自然不用说，一旦病倒，绝对是要命的病症。

中医治病以人为本，在中医看来，一个人的健康情况和阴阳息息相关，体为阴，神为阳，不得不说老人能撑到这个时候精神还这么清醒，和他的自身毅力息息相关，即便是王旭心中反感沈老，也不得不佩服他。

跟着沈飞进入天泉山之后，王旭已经清楚了他这个所谓外公的身份，全国仅存的几位开国元勋之一，革命年代的战争英雄，新中国的开国功臣，抛开老人对沈冰洁的事情不谈，老人的一生，王旭还是很敬佩的。

在上天泉山的路上，纵然王旭没问，沈飞也自顾的向王旭说了老人的情况，老人的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就是一个月前突然开始感觉肝区疼痛，不过却硬撑着，直到昨天突然高烧住院，才查出患有严重的肝炎，也就是刚才王旭和高学民说的重症黄疸。

从刚才的脉象来看，老人的身体正气已经枯竭，全凭着一股意志支撑，要知道正气是人体的根本，正气丧失，则代表这个人的免疫力非常的底下。

再加上九十多岁高龄，身体生机近乎枯竭，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已经油尽灯枯，老人刚才能被沈冰洁扶着出门，已经算是回光返照的表现了。

“很棘手啊！”王旭的心中忍不住长叹一声，老人家的这个病症算是王旭行医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病症。

重症黄疸，要是放在年轻人身上，王旭也不至于完全的无计可施，可是放在老人身上，他却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一方面，老人的正气底下，病情不断恶化，随时有可能丧命，然而却不好用药，是药三分毒，一旦用药，药量不到，不能立马缓解老人的情况，这药不仅毫无用处，而且对身体有害，会让老人为数不多的生机消耗的更快。

一旦药量过重，老人的身子根本就承受不住，或许一剂药下去，老人就一睡不起，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地方。

看到王旭皱着眉，脸色阴沉，高学民在边上劝慰道：“尽力就行，你也不用太过纠结，再过两个月就是沈老的九十九岁寿辰了，他这个年纪也算是高寿，即便是现在去了，也算是寿终正寝。”

“高爷爷，您不用劝慰我，我心中有数，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呆一会儿。”王旭点了点头，想高学民说道。

“好吧，你尽量想开点，沈老的情况能拖几天也尚未可知，要是可以，你就不要太纠结以前的事情，让他走的安心点。”高学民点了点头，再次劝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

看着高学民走远，王旭也迈步走到院子中间的一个石桌边上坐下，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睛紧紧的盯着石桌，就好像上面有什么迷人的东西一样。

今晚上王旭只觉得自己的心情非常的乱，乱的让人发慌，好想仰天长啸一番，这心中实在是堵得慌。

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面的外公猛然间冒了出来，以前相交关系不错的朋友竟然是自己的表哥，之前的奋斗竟然都有他人的影子这一切一直冲击着王旭的神经，让他差点崩溃。

高学民说的不错，沈老已经九十多岁了，即便是现在去了，也算是寿终正寝，不过王旭却不能让他这么去了，他不承认沈老是他的外公，之前欠沈家的情这一次一定要还了，真要让他这么走了，岂不是永远也没有偿还的机会。

沈冰洁能原谅他，或许王益民也能原谅他，但是王旭不能原谅，他永远也不能忘记沈冰洁曰复一曰，年复一年以泪洗面的曰子，永远忘不了沈冰洁眼神中的伤感。

坐在石桌边上，盯着面前的石桌，如今的天气，晚上的风吹来已经有了一丝凉意，王旭触摸着石桌，甚至能感觉到些许冰冷，他的手指关节一下一下，不停地敲击着石桌，脑中却一直再想着沈老的病情。

他王旭不会欠任何人的，他们王家也不会，他一定要想出救治沈老的办法，还了之前的恩情，还了沈冰洁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

“坐在这里不冷吗？”王旭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突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把他从思考中唤醒。

王旭抬起头翻着眼皮看了一眼，只见自己的眼前站了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刚才和沈冰洁一起搀扶沈老的那个，和沈飞长得很像。

“习惯了就不觉得冷。”王旭看了对方一眼，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面前的石桌上，淡淡的开口道。

“不请我坐下吗？”沈正红笑问道，第一次见到王旭真人，沈正红的心中也很不平静，他这个唯一的外甥，第一次见，就这么大了。

“这里是你们沈家，爱坐就坐，爱站就站，我好想管不着吧。”王旭头也不抬，语气很是平淡，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呵呵，小飞说你的脾气倔，我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果然很倔。”沈正红淡笑一声，在王旭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叹了一口气道：“这个石桌是你外公最喜欢坐的地方，石桌上经常会放一大堆照”

沈正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旭打断了：“再次纠正一下，我没有外公，这次来这里，完全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

“嘎！”听到王旭如此直接如此不客气的话，沈正红差点没噎住，后面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才再次说道：“好吧，你没外公，那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听我说说你妈她爸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王旭直接站起身来，看着沈正红道：“要是你们沈家不打算给我一个安静的地方，那么是否可以送我下山，在这里，我浑身都不自在。”

“小旭，怎么和你舅舅说话呢。”王旭的声音落下，沈冰洁的呵斥声就从不远处传来，一边呵斥着，沈冰洁一边在王益民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歉意的看了一眼沈正红道：“大哥，小旭还是个孩子，您别和他计较。”

“看你这话说的，我会和自己的亲外甥生气吗。”沈正红笑着说道，说着话看到王旭冷冽的眼神，急忙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一家三口聊着，我先走了。”

看着沈正红走远，王旭才过去扶着沈冰洁在石凳上坐下道：“妈，您的身体不怎么好，这外面风凉，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

“我没事，就是没怎么休息好。”沈冰洁摆了摆手，然后伸出手去在王旭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一边低声道：“你的姓子确实和你外公很像，长得也很像。”

听到沈冰洁这么说，王旭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却被沈冰洁打断了：“你不用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事实上我的心中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恨他呢，可是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更何况他已经这样了，看在妈的份上，你就不能叫他一声外公？”

“妈，您放心，我会治好他的，我的医术您知道，他的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治好。”王旭开口道。

“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他？”听到王旭这么说，沈冰洁反而忘记了过来劝说王旭的初衷，惊喜的问道，问过之后才摇了摇头道：“你别安慰妈，你的医术我知道，很不错，可是连高老都没办法，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妈，我不是安慰您，他的病虽然复杂，但是并不是没有办法医治，唯一困难的是药量不好掌握，有些药材用的时候也必须谨慎，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一旦用药不慎，危险很大。”王旭开口说道。

“你真的有办法？”沈冰洁闻言，焦急的追问道。

“我会尽力的，妈，我知道，他虽然这么多年不让您进门，不过您一直想着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