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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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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浙东匹夫
内容简介:
二本扑街码农、重回高考初年,能上演何等惊人的火箭攀升速度?
一个在88年广交会上用大哥大的大佬,是否比2018年开黄金柯尼塞格的土豪,更像一个“羡慕值黑洞”、吸干方圆十里的眼球?
是的,这是信息和传媒大佬最好的时代,因为到处都是蓝海。
你不用从竞争对手那里夺取大众的注意力。只要自己够强大,往那儿一站,就有数以亿计的人将你膜拜。
世界舆论的法则,即将由深谙这一点的人主宰。
第001章 那是一个春天
钱塘城西,淘宝城。
一家小酒吧里,一男一女正在对峙摊牌。
女方:“我们分手吧。”
“行,你果然还是看不起我的学历。”码农顾骜答得云淡风轻,似乎并不意外,“就算我在支付宝月入3万、马上会升主管,在你眼里还是个杭电二本生,高攀不上哲学硕士。”
既然三观不合,就分吧。君子交绝,不出恶声。
可下一秒的反转,立刻打击了他。
旁边一个戴大金链的油腻中年男,大摇大摆走过来,一把搂住女生的腰:
“小子,别太看得起自己:小萍甩你跟学历无关。老子没读大学没工作,她照样舔我。”
“那就是为了钱?”顾骜的脸色冷了下来,“方萍,你就这么笃定我一辈子不如这肥猪?”
“嘴巴放干净点!信不老子废了你?”油腻男指着顾骜鼻子,差半寸就戳到了。
方萍见场面要失控,连忙解释:“顾骜,好说好散,何必撕破脸呢。鲁哥是附近的农民,快拆迁了,还有钉子户的手腕。扯了证我就值300万补偿,怀上又是300,再扯独生证翻倍,一栋楼还另算……嗨,没空跟你解释,我们是偷看了内部文件,赶时间差领证呢。我就直说了:你是有潜力,但你子子孙孙都是‘居民’的命了。”
方萍的口气,像是恨不能瞬间把崽下下来。
顾骜曾经在她身上看到的“浙大女硕士”傲气,似乎在金碧辉煌的爵位面前,瞬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鲁哥很满意方萍的表现,也就懒得再跟顾骜一般见识,搂着妹子闪了。
他的内心充塞着志满意得:“这是属于农民的时代!尤其是尊贵的钉子户!只听过华人跟美人结婚拿美国籍的,没听过城狗跟农爷结婚变农户口的——哪个更珍稀一目了然!”
(这只是鲁哥的个人观点,不代表任何人。他的见识限制了他对广大偏远地区农民辛苦的想象。)
相比之下,顾骜被打击得着实不轻。
他有前途又如何?既不能一人拆迁,仙及鸡犬;更不能世袭罔替。
严格来说,方萍不是“拜金女”,只是“拜爵女”。就像镀金时代的美国富婆,不图男人有钱脸帅,就想嫁个落魄的欧洲伯爵后裔。
这种无法通过后天努力跨越的鸿沟,让顾骜迷茫、钻牛角尖、三观崩塌。
一杯接一杯,顾骜点了十几杯黑方,全喝完了。
他彻底陷入了幻觉:要是投胎前存过档、能读档当一线城市近郊农民就好了。
……
随着一个粉笔头砸在额角,顾骜惊愕地醒来,摸摸脑壳,依言站了起来。
面前站着个30来岁的女人,四周是一排排油漆快掉光的课桌椅和年轻的同学,所有人都穿着朴素。
那女人不依不饶地责备:“顾骜你给我站着清醒清醒!都快毕业的人了,还上课睡觉!”
顾骜却反而松了口气,乐得趁罚站的机会整理思路。
仅仅花了几秒钟,他就欣然接受了现实:“握草!穿越了!”
之所以这么干脆,只因他是魂穿,并且融合了肉身本尊的记忆。
而且肉身本名也叫顾骜,怪不得刚才班主任杨老师没有喊错。
现在是1977年3月,肉身本尊是个真·中二少年,这学期就要毕业了。
穿越的地点,是钱塘八中,二年三班的课堂上。(PS:十年期间学制缩短,很多地方都有两年制的初高中。)
“莫非是我的怨念业力太深,所以给我穿越到了这个农民还比较苦逼的时代?让我体验体验?”
顾骜内心,自然而然总结出这么一个逻辑非常自洽的渎神解释。
科学研究表明,人迷信的概率,跟其职业成功对运气的依赖度,是成正比的。
而顾骜前世是码农,码农的生活都是必然组成的,代码对了结果肯定对,没有任何运气和偶然。所以他从来不敬畏任何神秘力量,哪怕被安排穿越了,心态照样敢日天。
自以为找到穿越原因后,顾骜马上开始想其他更有建设性的问题。
“今年是1977年?那不就是恢复高考么?”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作为一个对学历自卑的二本扑街,他前世不知跟难兄难弟们意淫过多少回“穿越回高考初年,神挡杀神考上北大”。
毕竟高考初年的题目出了名的简单,学生的水平也出了名的“淳朴”。
可惜,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肉身太年轻:“干!要是穿到高中生身上就好了。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报名资格……”
这个怨念像针扎一样,刺激着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部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剧情,像幻灯片一样跃入了他的脑海。
这部电视剧名叫《历史转折中的邓伟人》,是央视拍的纪录片。
“《历史转折》里好像有个情节:77年高考是临时决定恢复的,为了弥补十年期间被耽误了的知青。即使是初中毕业生,只要毕业后下过乡的,一样有资格报考!那我岂不是可以6月份一毕业就去申请下乡、等9月底恢复高考的通知下来之后,我就能以知青身份、而不是初中应届生的身份报考!”
电视剧里提到的这个政策,确实是真的。
因为十年不可描述期间有很多初中毕业就下乡务农的知青,一待就是好几年。
考虑到这些人在农村也可能有刻苦自学(当然放羊的更多),而且年纪都大了,国家才给了这个优惠报名条件。
而这种优惠只适用了两年,到79年之后,就不允许初中毕业的知青再考了。还想考的话请乖乖读完高中。
这也是为什么77、78两届,历史上确实出了极少数年轻大学生——因为有一小撮76、77年才刚下乡的知青,只下了一年半载,就回来碰运气高考,而且还真考上了。
顾骜被自己的脑洞折服了。
……
刚脑补完如何在高考中把老三届杀个人仰马翻,杨老师终于想到让罚站的顾骜重新坐下。
“顾骜,你先坐下。班会最后给大家介绍一个转校来的新同学,大家要好好相处——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顾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周一、杨老师在开班会。
她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眼窝深陷、骨骼精奇的瘦小少年,显然是转校生。
少年鞠了个躬:“我叫马风,很高兴跟大家成为同学。”
顾骜听到这名字,大吃一惊:“卧槽!不会同名同姓吧?不过都这么丑,应该错不了。”
同时,他也隐约听到后排几个男生在窃窃咒骂,似乎对马风很有意见:
“就是这小子!在二中把翁老大的表弟打得吐血、挨了处分才转我们这来!一会下课修理他!”
杨老师显然没听见,她还在想如何安排座位:“马风,你就坐……”
“老师,我旁边空着。”顾骜立刻主动举手。
杨老师有些惊讶。
顾骜这人平时比较内向老实,不像是爱交朋友的。
不过既然顾骜有所改变,她也不妨试一试:“马风,你就坐顾骜旁边吧。”
两人简单相互介绍了几句,开始听课,一上午很快过去了。
初中知识对顾骜而言太简单,所以他基本上把精力都花在了跟马风套交情上。
随着放课铃响,学生都哄堂而散,各回各家吃午饭。
只有马风这种转校生回家不便,才带盒饭。
只见他从书包里掏出饭盒,问了顾骜水房怎么走,便准备去热饭。
顾骜平时也是下课就闪。不过刚才班会上,他听到几个男生讨论要给马风下马威,所以就存了卖人情的念头。
他也假装要热饭的样子,远远跟在马风后面暗中观察。
学校的开水房是泥坯的平房,竖了个绿漆的大铁皮水罐,十几个同学在那儿排队打热水悟饭。
马风刚排到队伍末尾没半分钟,三个男生就暗暗围了上去。
顾骜看得分明:为首那人叫翁得臣,长得瘦弱,打架也不行,却在班里颇有凶名。
只因十年不可描述期间,他全家以斗人为业,混到很滋润。他在诬告陷害方面家学渊源,所以别人不敢跟他来真的。
另外两个,都是他的马仔。
“呦呵,小子敢插队?要不要教教你规矩?”
马风正排在队伍里,就被翁得臣从背后猛然推倒,饭盒里的糙面馒头和酱瓜散落一地。
排在前面的同学们听到打闹声,纷纷回头查看情况。
但翁得臣的马仔们,却配合默契地作证:“看什么看!我们都看到是这个转校生插队!翁哥是在教他校规!”
围观群众一看是翁得臣,知道他难缠,又没亲眼看见刚才的情况,纷纷不再开口。
翁得臣和马仔趁机把马风横拉硬拽拖到拐角,手法很是熟练。
马风被泼了午饭,眼珠子有些红。不过他似乎有些顾忌,捏得拳头青筋暴凸,却没马上还手:“你们干什么?我不想惹事!”
翁得臣此时已远离人群,倒也懒得演了:“呦呦呦。小瘪三,打得我表弟缝针的时候,怎么敢惹事?”
马风听了这话,知道今天的事儿不可能善了。
他表情沉了下来,辩解道:“你就是杨三炮的大表哥?他诬蔑我爷爷是汉奸,还陷害我哥们儿,我才揍他的。我不想再打人,你别逼我!”
“哈哈哈,你是几个意思?听你这口气,要是想打就能打得过哥儿几个了?”翁得臣笑得更加猖狂了,一边又猛推了马风一把。
旁边一个马仔立刻捧哏:“老大,我看他是真不敢——他已经背处分混不下去了,才被逼转校的。要在咱八中再背个处分,就毕不了业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为了毕业,那就乖乖挨揍别还手好了!”
一群人说完,就围上去胖揍起来。
顾骜看到这儿,心中一阵窃喜:攀交情的机会来了。
第002章 计划通
顾骜趁机从墙角后面转出身来,一声大喝冲了上去:“翁得臣!欺负新同学算什么本事?老子刚才看见了,他没插队,是你们先惹事!”
“啧啧,原来是骜哥,想强出头?”翁得臣回过头来,看顾骜人高马大来势汹汹,倒也有些发怵。
顾骜14岁就有1米7的个子,身材壮硕,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翁得臣这伙人平时只是仗着“顾骜是好学生,还想升高中,所以怕闹事”的心态,才能恶心到顾骜。
所以当下翁得臣一阵眼珠子乱转,还是拿老办法挤兑:“劝你表趟介个浑水,我们不怕警告,反正也上不了高中。这小瘪三把我阿弟揍得缝针,我跟他私人恩怨。”
可惜,这番挤兑对如今的顾骜不仅不顶用,反而提醒了他。
“咦?貌似我只要打架闹事,闹到杨老师那里,就不会被推荐升学了呢?啧啧,本来还想回家该找什么借口,让跟老爹同意我不读高中、直接下乡当知青、下半年好骗取高考报名资格。这下理由不就送上门来了……”
如今不仅没有高考,也没有中考,初中升高中也是推荐制的。
想到这里,顾骜不由心中暗喜。
可笑翁得臣见顾骜发呆,还以为是恐吓生效了,彻底放松了戒备。
结果,顾骜偏偏在翁得臣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偷袭,飞起一脚狠狠揣在对方腰子上。
“噗啊——”翁得臣爆发出一阵惨烈的嗥叫,倒飞出去,连胃里的酸水都喷了出来。
旁边几个马仔顿时被吓住,也被顾骜趁机一人一肘击放倒。
然后顾骜才一个纵跃,一脚踩在翁得臣胸腔上,一边挥拳猛砸,一边冷冷喝骂:
“老子忍你很久了!今天这闲事儿我管定了——反正踹都踹了,一脚也是没得保送,十脚也没得保送,老子揍你个够本。”
“骜哥别啊,骜爷饶命,我错了,以后你是老大。”翁得臣吓得涕泪横流,他也顾不得浑身剧痛、身体被压住无法翻身磕头,就拿后脑勺磕地求饶。
顾骜拿捏好分寸,揍了足足十几拳,才终于住手。
一伙人作鸟兽散。烂泥一样的翁得臣,几乎是被马仔拖着走的。
“起来吧,走,去我家吃饭。”顾骜扶了马风一把。
马风倔强地扫视了顾骜一会儿,怀疑而又惊惧地问:“为……为什么这么帮我?你不是好学生么?”
“我家长辈也被人污蔑过,所以我理解你。”顾骜说了句修饰过的实话。
“你家也成分不好?”马风诧异道。
顾骜:“差不多吧。”
这下,马风再无怀疑,腿一软,挂在顾骜大腿上:“顾哥,您仗义!以后我跟你混!”
“行了,先去吃饭。”
……
有了并肩打架的交情,马风对顾骜很是信任,回家路上就把自己此前的底细都说了。
两人聊着,终于到了顾家,贴沙河边一座破败的大杂院。
大杂院,是一种用传统四合院改造的房子。
每家只有一间房间、一个天井里的自来水池,以及公用的厨房。
水表只有一个,所以水费只能按人口数分摊。谁家孩子浪费水被人看见,就会遭到叱骂。
顾骜的父亲顾镛是个技师,中午自然在厂里吃。
他母亲因为某些原因前几年死了。死前父亲还逼不得已跟她离婚划清了界限。
家里空无一人。
顾骜也就大咧咧直奔菜橱,翻到半锅昨晚的剩饭、一碗萝卜炖油豆腐。
纯素。
“家里没肉,别嫌弃。”他把菜放在院子的板桌上,扯过条凳,招呼客人坐。
马风连连客气:“已经很好了,我盒饭里只有酱瓜。”
这年头蹭饭,没肉才是正常的。
就算是相对有钱的人家,平时留六或八片很齁的咸肉,盖在炒蔬菜上撑门面。客人一般也是很识趣,不会夹的。
等蔬菜吃完,这几片肉又能拿去摆盘,至少撑一个星期面子之后,才会真的吃掉。
顾骜和马风各自盛了一大碗饭,就着炖萝卜猛吃。
他本来就饿了,刚才打架又消耗体力,所以开始吃得挺香。吃着吃着没那么饿了,他就开始怀念起后世的大鱼大肉。
他不甘心地搜索了一番记忆,才发现自己这具肉身居然有近两年没吃过肉!
这是不正常的,就算按国家最低规定,也该有每人每月二两肉票。
顾骜又仔细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如此苦逼的原因:
一年半前,按政策他们家也得出一个孩子,下乡当知青。
顾骜只有一个姐姐顾敏,所以老爹本着重男轻女的想法,让儿子留城里读书、女儿下乡种田。
不过,老爹也给了姐姐补偿条件:她每个月可以吃六两肉,而留在城里的顾骜要把自己那份肉票贡献出来。
于是,当时还在读高中的顾敏,就辍学去了邻市的会稽茶场种茶。
老爹每月都用全家的肉票买六两肉,再拿两三斤腌得死齁的会稽霉干菜,焐一锅梅菜扣肉。
然后让顾骜骑几十公里自行车,把这罐肉送给顾敏。
做得那么咸,图的就是不容易坏,能吃上半个多月——每天只吃一小撮肉,主要吃浸润了肥油的霉干菜。
用钱塘人的话说,这种菜就是“敲饭的榔头”。
顾骜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被他夺舍的本尊:一年半没肉吃的情况下,倒也没想到半路偷吃点。
因为分心和怀念肉肉,顾骜只吃了一碗,就忘了添饭。
而这么斯文的吃相,搞得欲舔又止的马风也很不好意思。
他两次三番暗中观察,顾骜都没动静,最后他只能语言试探:“顾哥?你够了?那我洗碗?”
“喔,谢了。”顾骜丝毫没听出马风“没吃饱”的弦外之音。
毕竟,21世纪的人哪会在吃饭上客气?
想吃就自己盛、废话个屁啊。
马风识趣地把剩菜放回橱子里,然后拧开天井里的水龙头,冲洗盛饭的碗。
或许是因为心情郁闷,他不经意就把水龙头拧得大了些,擦洗也很用力,好像跟碗有仇似的。
结果却惹来了闲坐在天井里看风景的隔壁俞老太辱骂:“小瘪三!打个碗盏用噶许多水!”
……
因为中午打架耽误了时间,所以顾骜下午第一节课迟到了,被数学老师罚站。
两节课上完,熬到放学时分,女班长就来通知他:“顾骜,你最近怎么又惹事?杨老师生气了喊你呢。”
对于被翁得臣告状,顾骜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好的,我这就去。”他大大咧咧抬脚就走,一点没有往日的怕事。
女班长看了眼他的背影,觉得顾骜好像变了许多。
杨老师正在气头上,见到顾骜就新账老账一起算:“顾骜!看你最近这死样!上课开小差,下午无故旷课。中午就更离谱,居然殴打同学?翁得臣都撩衣服给我看了,肚子上都紫了!”
“老师,是翁得臣他们先污蔑我插队、把我拖到一边打的。顾骜是为我抱不平……”马风站了出来。
这句话却起了火上浇油的作用,杨老师调转火力骂道:“马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科!翁得臣跟你没怨没仇,第一天就会来打你?”
马风应声抗辩:“他是被我打伤那同学的表哥!”
杨老师厉声叱问:“那你有没有还手?”
马风:“我……”
马风正要承认,然而顾骜制止了他。
“他没还手,翁得臣他们一伙身上,所有的伤都是我揍的。马风那么瘦那么矮,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顾骜大包大揽地说。
“顾骜!”杨老师彻底怒了,“你还学会包庇问题生了?这对你没任何好处!你的成绩本来可以保送读高中的。但如果这样我就不推荐你了!”
“没关系,我毕业了就去下乡学农好了。”顾骜无所谓地说。
一天下来,他对于下乡的事儿,已经想得很透彻、很坚定了。
这是唯一跳级参加高考的捷径。
杨老师一愣,她本来还想挽救一下,放狠话只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
现在被顾骜的顶撞气得,直接就说:“好,你能耐了啊,你不想上高中你想干啥?”
顾骜装作很正直地说:“我想把我在农村种茶的姐姐顶回来,等国家恢复考试招生,在堂堂整整考上去,我要凭本事,不想被推荐!”
杨老师:“行啊,那你自身自灭吧,我不管你了!”
……
升学危机这就算是解决了。
下一步是回家如何说服老爹,让他同意自己不上高中,而不是把自己揍死。
因为在学校里惹了事情,顾骜一到家就很主动干家务。
不过老爹却比平时回来得更晚,让顾骜酝酿的借口没派上用场。
直到晚上7点,顾骜才听到弄堂里的自行车铃声。
老爹有一辆凤凰牌自行车,200块钱买的,如今算是奢侈品。整个大杂院墙门里,就他们一家有自行车。
不过,顾骜下楼后看到的却是两辆自行车。
“嗯?哪里来的有钱人?”顾骜定睛一看,发现是熟人,连忙过去打招呼:“爸,秦伯伯,你也来啦。”
“诶,骜骜啊,我跟你爸有点事儿商量。呐,这个糖你拿去吃。”
搭话的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叫秦辉,是一家名叫钱塘制氧机厂的国企的副厂长,平时分管生产和技术。
而老爹顾镛则是这家厂的代技术科科长,所以他们是直属的上下级关系。
“谢谢伯伯,你们还没吃过吧?我去盛饭。”顾骜接过那块两寸长的硬花生糖,连忙致谢。
秦辉显然对顾家挺熟悉,随和地说:“你别摆院子里了,拿楼上去吧,我跟你爸说要紧的事。这只吴山烤鸡也切了,中午厂里招待客人剩的。”
秦辉说着,又从自行车兜里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只油纸包的烧鸡。
顾骜只觉得唾液腺跟哈士奇一样不受控制地分泌起来,腿都有些站不稳。
他的灵魂是不馋区区烧鸡的,但肌肉记忆却是将近两年没吃肉了!
顾骜只觉力气暴涨,二话不说就把楼下院子里的小板桌,蹭蹭蹭搬上楼,然后把门锁死,饭菜摆好。
一边干活,他内心还在好奇:厂里中午到底招待了什么要紧的客人,不但有烧鸡吃,还能多出来一整只剩的!
而事实上,哪怕是顾家反锁了房门,这根“资本主义的尾巴”还是暴露了出来。
隔壁的俞奶奶,也就是那个白天坐在天井里、责骂马风浪费自来水的老妇人,此刻正在哄孙子吃晚饭。
他们家并没有知青,所以她的孙子每月都有肉吃,至今没有忘记肉的诱人香味。但也正是因为这种“骄奢淫逸”的生活,让小孩在面对纯素时,需要哄一哄。
“奶奶,什么味道?好香啊?是不是隔壁顾大伯家在吃好吃的?”小孩闻到味道,立刻吵闹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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