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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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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如今对于立功减刑定得不严格,尤其是经济犯罪,很容易受政策松紧而加减,要是减到15个月以下,差不多就能出来了。
  顾骜开着宾士,一脚油门杀到罗胡监狱。
  跟有关部门交涉的过程,无非还是陈词滥调,无需再述。
  有关部门的人很礼貌:“同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我想查一个人,看看他是不是快出来了。”顾骜公事公办地问。
  “您说吧。”
  顾骜报了史育猪的名字,工作人员查了一会儿:“您说的那个人,他有两次立功表现,这个月底就能释放了,还有一次立功审查的申请,还没审查完。”
  “为什么没审查完?是不符合立功吗?”
  “就是……还来不及,挤压比较多。那个,您是哪个单位的?”对方的气势自然而然矮了一些。
  “没什么,我只是外资委的,因为这个案子和当年的招商引资有点牵连,所以过来随便看看。”顾骜不想惹麻烦,先把话撇清。
  “原来是这样,那您登记一下就可以探监。”
  “不违反纪律吧?”顾骜确认了一遍。
  “不违反不违反。”
  于是,顾骜就见到坐了一年牢的史育猪。
  在一间只有铁栏杆、没有隔音玻璃,也没有录音监控的探监室里。
  甚至狱警都远远站在一边,丝毫没有偷听的意思。
  一年没见,史育猪的不服和桀骜彻底消失了,连怨毒都被磨平,看样子改造很成功。
  再看到顾骜时,他只是激动,求提携。
  “知不知道,外面已经取消了‘抵垒政策’,10月27号正式生效的,大约50天前吧。”顾骜一开口,就给史育猪带来一条噩耗。
  “抵垒政策……你是说移民香江?那现在呢?”史育猪非常紧张。
  在里面这一年,他是想过,万一出去之后,大陆没有容身之处,就逃到香江的。
  毕竟关在特区监狱里的狱友,不少这种“人才”。
  1980年10月27日之前,只要你逃到香江,就可以拿到身份证。即使在内地曾经犯罪、没有活路混,只要到了对面,未必不能从头开始。
  顾骜:“现在改成了,‘即捕即遣’,抓到了立刻遣返,但当地也不会处罚你,让你回到特区再接受处理。不过……”
  “不过什么?顾爷,您说过要给我一个机会的。我对你还有用。”
  “不过,即捕即遣的操作还没彻底落实,目前到明年1月1号之前,是磨合期。如果你不但能偷度,还能在香江找到一家正规的大公司正式按合同工雇用你,那么,你可以在两个月的缓冲期内补登记香江居民身份证……”
  咯噔!
  史育猪抓住铁栏杆的手紧紧摇晃了一下,连铁杆都发出牙酸的摩擦声。
  “我这就去想办法催上面批我的立功!我已经检举了好几拨同行当初纳税的非法所得了!我一定可以的!”
  ……
  顾骜在特区的谈判行程,正式结束。
  郭台名与在湾湾的亲友最后接洽后,给了顾骜明确的答复,并且签订了确认投资意向的文书。
  韩婷这边的“质量管理培训”,也抽时间穿插着完成了,还没想到的部分,顾骜也没空了。
  他即将从香江机场飞回钱塘,完成出国留学前的告别,最后回京汇报出差结果、正式交接,然后去美国。
  就在顾骜离开特区,即将去香江启德机场的那天。顾骜偶遇了刚刚释放的史育猪。
  “过会儿上午10点,我的宾士车会在中英街第三个路口的小卖部拐角停下。我会让我的司机去帮我跑腿买两包烟。
  你有本事,就自己提前去那儿潜伏。等我车停下、司机走开的时候,钻进后备箱去,后备箱没有锁。
  我的车没有边检会查的,不过如果你想闹意外的话,我不介意告诉警察,是你自己偷偷非法钻车的,我在车上睡觉什么都没看见。”
  “顾爷,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年是我太顺了,太猖狂,我真的反省了,您给个机会观察观察就知道。”
  “那你从香江下来之后,自己去找一个叫林国栋的人,我会给他打电话的,他会给你安排一份足以拿到香江身份证的假工作。至于下一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第266章 哪有空亲自花钱
  香江并没有直飞钱塘的航班,所以顾骜只能先降沪江,再开车回家,与亲人辞行。
  从虹桥下来,他当然要先去复旦。
  萧穗知道顾骜要来,顾骜在香江的时候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还让她想办法请几天假。
  只是留学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毕竟顾骜的很多细节,不适合电话里透露,容易缠夹不清。
  所以心理落差肯定是免不了的。
  顾骜打车赶到学校、停在萧穗的宿舍楼下后,没两分钟,萧穗就被一群闺蜜有说有笑地簇拥着下来,略羞涩腼腆地迎接。
  顾骜还真没见过萧穗这种爽利不羁的女生,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呦,金龟婿来啦,我们别给穗子姐起哄了,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萧穗的室友牛萌萌促狭地调侃,然后仗着自己年纪小,过来拉拉扯扯地沾仙气。
  “顾同学好啊,你今年也要毕业了吧,你表现那么好,肯定找到接收单位了。”法学院的学姐李怡然平素跟萧穗往来略少,只是听说能见到大人物,才借故过来多蹭两次脸熟,只不过说出来的问候语却难免生份。
  “怡然姐你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一看就是临时抱佛脚——人家小顾都提前毕业、上班一个多月了,是吧穗子。”说话的是萧穗的同班同学张彩萍,一两句话就看出亲疏远近来了。
  “唉,暂时在外资委某个清水办公室当个副处长,暂时没肥缺~”萧穗腼腆地自谦了一句。
  但其实内心说不尽的得意。
  这话,她这大半个月以来,已经尽量克制少说,但也说了不下十几次。每一次提起,那股忍不住要炫耀的高潮依然无法褪去。
  “老公有出息”这种利好消息,真是不管炫耀多少次都不腻啊,每次有一个没听过的新朋友在场,就又能故作低调地说一次。
  李怡然嘴角一抽,想吐槽又吐不出来,只有羡慕并由衷地长叹:“真出息,到底是高材生,不一样。”
  这种被围观的场面,让顾骜微微有些无所适从。他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好了让你等我而已,怎么又弄那么大阵仗,都没地方说私房话儿了。”
  萧穗一脸的迷醉和骄傲:“我也不想啊,不过我去请假的时候,被小牛碰到了么,她泼惯了,非得缠着我问,我又不想撒谎。然后这帮‘刁妇’纠缠着我请客,说见者有份啊。”
  接老公是堂堂正正的事情,干嘛不敢说。萧穗并非虚荣之心,但她也只能做到不主动炫耀,做不到被人追问捧杀还扭扭捏捏。
  顾骜上一次来沪江时,请了萧穗那么多密友去414招待所爽了一把,这样的少年多金才俊路过,不薅一把毛下来,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只可惜这次顾骜时间繁忙,不想应酬,所以他选了最简单粗暴的应对方式:
  “穗子,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想单独多陪你会儿,就别吃喝玩了——我带你们去旁边友谊商店好了,随便她们挑,最后我买单。”
  顾骜当然是直男,所以他知道让闲杂女生闭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承诺清空购物车。
  因为上辈子在阿狸混的时候,他看惯了老板马风在想清静的时候用这个大招。
  比陪吃喝陪玩快多了,只要出钱,不用出精力,多省事儿。
  萧穗知道顾骜不差钱,只是觉得这样似乎太招摇了,她悄悄地劝说:“会不会太张扬?不患寡而患不均,你这样反而升米恩斗米仇了。”
  顾骜暗赞女朋友识大体,这才解释:“这种机会,以后都不会有了——我这次是要出国留学。临走散点小钱就当买个善缘咯。”
  “留学?那要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萧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顾骜附耳窃窃私语:“两三年吧,中间我有机会休假回来的话,尽量多看你几次。不过你别声张,到时候一个人来见我就好,别再闹得同学闺蜜都知道。”
  “好,一定。”萧穗下意识就脑补成什么秘密任务了。
  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样的大金主友人几年都不见面,她那些闺蜜一次性散个几千外汇券确实不算过分,又不是日常。
  就当为老公买个一路平安吧。
  所以她很懂事地加了两点要求,然后转述给那群朋友:“姐妹们,小顾要出国留学了,临走请大家友谊商店,不许买珠宝,不许重复囤货,其他随便买。”
  “哗——留学?随便买?拎得动多少算多少么?能不能找人搬?”牛萌萌第一个起哄。
  “萌萌你别丢人了,当然不能了——穗子说了,珠宝也不许买。小顾的钱,当然只能给穗子一个人买珠宝了,这点规矩咱可要识相。”年长懂事一些的李怡然劝道。
  “那我还是亏了,我力气小嘛。”牛萌萌最后吐槽了一句,随后被室友劝住。
  距离复旦并不太远就有一家友谊商店。何况顾骜主要是为了跟萧穗聊天,就没开车,搂着萧穗走路过去。
  其他女生也互相拉扯跟在后面,有人承诺清空购物车,她们才不在乎当不当电灯泡呢。
  一路上大伙儿的话题当然围绕着顾骜的留学细节,问个不停。
  “国家安排我接受基辛格的邀请,去乔治敦的华尔士外交学院,读博士。这是有重大政治象征意义的安排,推辞不得。”
  这番话顾骜已经说得熟极而流、总结出经验了,知道怎么样最快把事情说清楚,甚至都不用等对方反复问。
  他的语气,也是憔悴而略带不耐烦的,显然并没有丝毫装逼的喜色,而是都说腻了。
  可惜,萧穗等听众的反应并不腻。
  “啊?去华盛顿留学?美国前国务卿邀请?”
  “你这是要上天啊,难怪这么慷慨了,也是,有这么大的前途,钱都不当钱了吧@&#@%¥……”
  一番哗然,过程略。
  总之就像一大群鸭子过斑马线,还被汽车鸣笛驱赶催促时差不多乱。
  直到她们大咧咧走进友谊商店,都还没停止震惊的争论,喋喋不休地围观着顾骜拉拉扯扯。
  结果惹来了服务员小姐的劝诫:“这几位女同志,请不要大声喧哗影响外宾!如果不购物请离开。这位先生,您一本外交护照理论上不能带这么多女伴进来的。”
  刚才进门时,顾骜是出示了外交护照的,而那些女生并没有。服务员还是看在他可能要带妹的份上忍了。
  不过那些女生进来之后还忍不住叽叽喳喳,并没有被琳琅满目的货品吸引,甚至似乎那些金碧辉煌的进口货诱惑力还不如顾骜大,这才惹来了监管。
  “不好意思,她们真是来买东西的,并不是故意喧哗。”顾骜很客气地对女服务员解释。
  他本来就是有素质的好公民嘛,也不喜欢乱喧哗的。
  解释完后,他轻声咳了一声:“大家安静挑东西吧,再喧哗我只能走了,那就没人买单了。”
  一句话的杀伤力,让跟着萧穗来的四个女生瞬间鸦雀无声,乖乖进入逛街应有的状态。
  顾骜则搂着萧穗,到一边的休息区,叫了一壶咖啡,坐下来细聊留学的事儿。
  另一边,刚刚安静了不到半分钟的萧穗闺蜜们,就因为挑东西太大手大脚,再次引起了女服务员的提醒:
  “小姐,这些东西你确认都要吗?你都看了好几件了!确认要开了票我再给你拿!”
  “都要的,都是好的,为什么不要。”牛萌萌上身往柜台玻璃上一扑,把刚刚看过的三件意大利连衣裙一起扑住。
  顾骜看着那边的小骚乱,知道自己考虑不周,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从随身包包里掏出几叠外汇券,摆在咖啡桌上,用食指中指推到萧穗面前。
  “穗子,你先给她们一人一叠,结掉一部分帐,低调一点。我就不过去了,照顾她们面子。”
  “嗯。”萧穗拿起钱就走。
  顾骜轻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萧穗飞快地回头:“还有什么交代?”
  顾骜歉意地说:“没,就是第一次带你来友谊商店,却是给你的朋友买东西,你没得买,不会怪我吧?”
  萧穗莞尔一笑:“我急什么,当然是等你将来有空了,再慢慢陪我——东西不值钱,你陪才值钱。”
  听了萧穗纯乎自然、发自心底的情话,顾骜觉得心中一痛。
  唉,米娜的事儿,还是瞒着吧,不忍心坦白。
  萧穗把一人一叠的外汇券,先送到室友们手上,她们的底气顿时足了一些。
  而且这一下,不仅是女服务员们肃然起敬,连场内几个逛街的外宾都为之侧目了。
  旁边一个黑叔叔,也不知是哪国领事馆的小喽啰工作人员。本来拿了几张十块钱的外汇券、想用几罐巴西的进口咖啡豆勾搭一个EAZY妹子,让对方“见见世面”。
  看到李怡然牛萌萌一行女生进来时,他还琢磨过是否搭讪——毕竟顾骜一个男人带了五个女生来,怎么看肯定都会有富余的。
  结果看到这四个女生都能眼也不眨往里搂意大利裙子、法国香水口红、再让店员打包日本大彩电和录像机……
  那架势,就像是只要一会儿能搬到门口,就雇个三轮车拉回家去。
  黑叔叔终于怂逼地偃旗息鼓了。
  再看自己带来的女生,似乎也不怎么羡慕他那罐进口咖啡豆了,一脸爱买不买的表情。
  黑叔叔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被人对比和鄙视的对象。
  他只能匆匆买单,不再吊胃口,然后赶紧拉着女生离开友谊商店。
  顾骜并不知道,他今天来逛了这么一圈,也算是为国争光——在他没看到的角落,不经意就拯救了十几个还未来得及失足于洋大人的女生。
  “原来我们中国人都有这么有钱的?”某个好不容易混进店里的黄皮肤女生暗暗纳罕。
  “比外国人有钱怎么了?他身边女人也比外国人带的还多,流氓!”某些知道自己姿色更符合犹大式审美、而国人不觉得她们漂亮的女生,在角落里暗恨吐槽。
  “那又怎么样,能陪人家逛逛就是体面了,谁还指望谈对象呢。女人再多能挤进去就不错了。”另一个颇符合东亚审美的女生骄傲地反击。
  只可惜,太阳注定是不会注意到向日葵的存在的。
  顾骜撒了好几碟外汇券,自己却始终只取一瓢饮,咪着他那半壶咖啡,满目睿智光芒地与萧穗密谋着人生规划。
  “钱?我哪有空亲自花。连我老婆都没空花,只能是抽空逮几老婆的闺蜜帮忙花。”
  或许这就是他的人生写照吧。


第267章 行为经济学
  喂饱了萧穗那群起哄的闺蜜,跟萧家长辈略微尽了礼数,顾骜就匆匆坐车赶回钱塘,这是他出国前告别的最后一站。
  委里给他批了一定的假,准他在钱塘多待几天,到圣诞节之后再回京。
  从火车站下来,就是姐姐顾敏开了那辆奔驰770老爷车来接站——已经大四实习的顾敏,如今也考了驾照,开车是没问题的。
  萧穗非常礼貌地向大姑子问好,还带了两件在沪江时友谊商店买的小玩意儿见礼。
  “谢谢,还是小穗的审美跟我像,挑的东西我都喜欢。”顾敏客气了一句。
  顾家人当然不缺钱和用物,只是图个礼尚往来家庭和睦的心理慰藉而已。不过萧穗和顾敏年纪同龄,审美上确实比较接近,没有代沟。
  顾骜一路上自然要把留学的安排、细节、意义再说一遍,姐姐说完回家老爹还免不了。他都快成复读机了。
  惊诧,留恋,骄傲,诸多情绪,也得在大伙儿面前全部重新上演一遍。
  顾敏算是最低调的了,她听完后只是自己惊呼,并没有打算去学校里显摆卖弄,倒是省了一番风波。
  主要是弟弟牛惯了,而顾敏也已经大四实习,马上要分配单位,还有一个学期就毕业。到了这种各奔前程的时候,同学之间的攀比都淡了。
  不像萧穗才念大二,正是女生们忙着比这比那的最骚动岁月。
  所以,萧穗看了顾敏的反应后,也是暗暗内自反省:
  自己可是跟着顾骜出过几次国的,见了那么多大世面,还有点事儿就炫耀老公厉害……真是太不应该了,以后不能什么事儿都跟闺蜜显摆,要跟敏姐一样成熟。
  一路上,顾骜还跟顾敏顺口聊起了在特区见到史育猪出狱的消息。
  顾敏虽然当初讨厌史育猪的纠缠,但还是挺惋惜对方一个人才就这么进去了。
  毕竟囤积炒作这些事情,随着一年一个样的社会风气,在人心中的接受度也大不一样。一年之后再回看,很多当初坐牢的事情,大伙儿已经觉得不算什么了,万元户都在干。(走私当然还是不行的,那是不管哪个年代都犯法。)
  “你用他,不怕他记恨你,给你捅娄子么?”顾敏关切了一句。
  “我当然驾驭得住了,就算驾驭不住,也有把握毁掉。”顾骜非常自信。
  顾敏微微有些不适:“你似乎一直觉得史育猪有些很不好的人品?”
  顾骜不能说“我因为知道他后世的黑历史”,自然只能牵强附会,拿这一年里对方的一些表现说事儿。
  “……总之,我仔细观察过了,这个人有犯践博眼球牟暴利的潜质,我不喜欢这种人,一旦开了这样恶劣的先河,让人看到这样也能红也能爆赚,国民信仰国民道德是会有大滑坡的。就比如,今天要是哪个法官判交通肇事案子说一句‘你没撞他干嘛扶’,那国民见义勇为性肯定会整体大滑坡。”
  对于弟弟的理想主义,顾敏不无忧虑地劝说:“人性是拦不住的,MARX说过,300%的利润就能让资本践踏一切人间法律。经济学课上也说过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利差就有套利……”
  她学的是数学系,而数学系是可以选修经济学的,很显然顾敏是在用课上学到的经典理论套,试图让弟弟收敛一点,别做无谓的事情。
  然而顾骜当面反驳:“你那是经典经济学,可事实上,‘理性人’是不存在的,所以套利机会永远不会‘一出现就被理性人马上发现,并且用尽消失’。做人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应该看看理查德·泰勒的行为经济学。”
  一旁的萧穗听得云里雾里:老公怎么随口又扯出一个新名词?行为经济学?他又不是学数学,又不是学经济,怎么什么都知道一点呢?
  “什么叫理性人是并不存在的?你这话我就不同意!”开车的顾敏学术脾气被激起来了,忍不住靠边停车,要跟弟弟好好说道说道。
  顾骜却非常冷静,有条有理地说:“举个例子好了——《汉书》都读过吧?没读过没关系,《上下五千年》上翻成白话的段子看过就行。
  飞将军李广的列传里,就提到过一次李广带着小股斥候巡边,被数千匈奴骑兵围困,李广手下士兵都战死了。李广本人身受重伤昏迷后,因为被发现是高级将领,所以匈奴人选择了弄个担架活捉运回去。
  李广养了两天伤,恢复了一些体力,却依然假装昏迷不醒,终于等待到一个匈奴人松懈的机会,飞身犯上旁边一名匈奴骑兵的马,把那个匈奴人推下去,然后夺了弓箭逃跑。
  数千匈奴骑兵飞奔围追堵截,李广箭无虚发立射杀十余人,余者辟易,被李广逃脱——这个例子,如果我们用经典经济学理论来算,恐怕得出的结论,应该是‘李广永远不可能逃脱’吧。
  因为匈奴人知道他一匹马的箭袋最多五十支箭,一开始他已经连杀十余人立威,匈奴人应该继续追啊,再死上三十几个,一条命换李广一根箭,等他射完不就重新追上、可以灭掉汉军一员绝世大将么?这时候再被吓跑,岂不是一开始的十几个人都白死了,不划算啊!
  可是行为经济学会怎么解读呢:确实再死三十几个就可以突破李广的淫威了,问题是,你让谁当这前30几个送死的呢?谁都不肯,所以李广半壶箭就把威慑维持住了。具体我到今天压史育猪于股掌之间,他一出格我就灭,确实堵不住十亿国民的逐利之心。
  但我在商界的势力,只要有类似于李广的箭法在匈奴人中的威望,就可以震慑住国民晚数年干那种不要脸博眼球的事情。这并不是螳臂当车,我只要证明自己有能力当一个‘神箭手’、‘全国前50个犯践赚流量的商人都被我灭得不得好死,第51个开始我也无能为力了’。你看谁敢当这前50个好了。”
  顾敏咀嚼了一下弟弟的金玉良言,突然发现自己开眼看世界的程度还是太低了。
  “我还以为,国内大学好不容易开了经济学课程,就算是与国际接轨了。没想到天外有天,我学的那个已经过时了么……”她觉得很是挫败。
  “没事,我只是给你开一个视角,告诉你还有一门对立的课,你一起对照着学就没事了。”顾骜本来就是跟姐姐闲聊,又不是打算搞经济学学术。
  “以后你的决定我也不问你了,你全部自己拿主意吧。”顾敏叹息了一声,知道弟弟的智商和见识已经与她不是一个位面的了。
  ……
  奔驰老爷车沿着解放路,从城站一路开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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