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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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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表面上,顾骜还是满面春风地跟她握手:“刘记者好,幸会。不过,已经采访过的事迹,再炒冷饭,真的没问题么?毕竟是半年前的旧闻了。”
刘记者的回答倒是很干脆:“这有什么问题,我们调查过了,令尊所在的钱塘制氧机厂,暑假里在制氦机项目上又取得了新的重大突破,我们这时候再来跟踪报道一次,算不上炒冷饭。”
顾骜一想也对。
首先,半年前那次采访时,制氦机项目并未完结呢——当时只是完成了分步制取。
而从分步验证,到工业化量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直到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老爹和秦辉厂长才正式完成了工业化量产的原型机。这时候,顾骜的事迹如果再翻出来讲一讲,也是没问题的。毕竟是涉及一号工程的重大项目。
后世造三峡工程的时候,不也是连续十几年、年年有赞歌、有喜报的么。
当然,如果顾骜仅仅是一个天才科研少年,那这事儿可能也就罢了。
但他既然成了外交学院首批入学生,地方上的宣传部门肯定也要考虑到他未来的前途,只要注意到了他这个存在,就可能考虑花花轿子人抬人,结个善缘。
这就是进外交学院的好处了。
因为哪怕你进清华,别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100%进中央部委,那干嘛提前趁你没发迹先示好投资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顾骜又随口笑问:“既然暑假的时候就知道这些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采访我?”
严平便稍微倒了苦水:“暑假时我就找过了呀——可惜当时以为你回钱塘了,结果扑了个空。后来才听说你们学校暑期都封闭式补课,后来又是封闭式军训。这不才拖过国庆的么。”
顾骜点头:所以,这也不能算是巧合,并不是“他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想明白之后,他态度更加亲切:“那么,上次蔡姐的采访,你们到底觉得哪里不满意,需要我进一步细化呢?”
刘记者接过话头:“是这样的,我们省报是归口在宣传部门底下的,报道侧重跟文联的刊物也有很大区别。他们重的是纪实文学的文艺性,我们重的是事迹的定性。她们上次的采访,对你‘下乡后接受再教育锻炼’这部分,不够突出呢……”
如果是倒退半年,顾骜对于这种黑话是听不懂的,说不定还得找翻译。
但是在外交学院厮混了大半年后,他还有什么黑话的弦外之音听不懂。
外交部是最擅长在一团和气底下埋雷的。
所以,他立刻就理解了。
刘记者的意思是说:蔡明霞当初没有强调“顾骜之所以今天能取得这么多成绩,是因为他在徽省接受贫下中农教育时,获益良多”这个宣传点。
如此一来,顾骜无论将来成就再大,也都是他故乡吴越省教育部门的功劳,与徽省毫无关系。
作为宣传部门,提前布局抢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看到文联下属的月刊浪费篇幅、花了精力却石锤不到戏肉、把先进事迹的功劳都让给外省了,省报当然要管一管。
或许这不至于让领导亲自督办,但派个普通的小记者、跟进一下先进事迹,那也是惠而不费的。
毕竟把一件已经有调研基础的事情,从别省名下划到本省,总比凭空再采访出一个全新的先进事迹,要省力很多。
所以,刘记者是想要第一手的“翻案口供”了。
要是顾骜肯说“我在吴越念书的时候就是个学渣,幸亏徽省人杰地灵,我到了这儿后被贫下中农改造,浪子回头改过自新,突然变成了超级学霸和创新达人”……
并且留下他亲笔签字的采访笔录。
那刘记者肯定能在领导那儿超额完成任务。
顾骜会不会这么做呢?他这种没节操的实用主义者,当然是不在乎是否出卖故乡荣誉的。
关键是看对方能不能给他足够的好处。
如果严平有利用价值,即使让顾骜自黑小时候是学渣、吴越的水土不养人,又有何妨?
反正他的肉身在被魂穿附体之前,本来就不算学霸嘛。
……
相互摸清了对方的企图后,顾骜非常得体地表示:“在宣州的半年插队生涯,虽然时间不长,但对我的帮助确实不小,不但磨砺了我苦学的毅力,也让我的思想前所未有地开窍了,很多创新的想法都是那时候诞生的……”
刘记者的表情渐渐精彩,宾主双方在安定祥和的氛围中,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
一聊就聊到了吃晚饭的点。
刘记者都没想到,这趟来京城出外勤竟然如此轻松,被采访对象竟然如此专业、配合。
看来后天能多抽出半天时间游览颐和园了。
她奋笔疾书地洋洋洒洒记录完,把本子往顾骜面前一伸,笑容满面地劝说:“顾同学,您看我记得对吧?如果与您说的没什么出入,麻烦你先签个字吧。”
记者采访当然是不需要当事人签字的。但刘记者也是考虑到、这是一个两省宣传部门之间争功的事儿——
万一将来吴越省的宣传部门看到顾骜的先进事迹闹大之后,想以专业人士的眼光再抢回去,那肯定会详细问采访过程的。
如果到时候吴越同行知道顾骜留下了亲笔签字确认过的采访记录,那就只能收手了,绝对不敢再挑唆翻案、说这是假新闻。
所以签字不是拿来防当事人的,是防同行的。
顾骜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呵呵地就提起笔来。
只可惜,他并没有往下写。
“诶,都聊到7点了?食堂都快关门了!我还没尽地主之谊呢,来来来,我先请你们吃顿好的,回来再签不迟。”
顾骜装作刚刚才意识到天色已晚,放下笔就拉着严平和刘记者去了食堂。
刘记者神色数变,万般无奈,内心却吐槽得万马奔腾:还当这小男生是个肥羊,原来是个老江湖……
莫非他还要什么交换条件?
第041章 利益交换
“来来来,尝尝我们食堂的红酒焖羊肉——放心,花不起外汇,都是内蒙就近拉来的羊,酒也是烟台国产的。”
“这个法式的柠檬贻贝也试试,别嫌酸。自从这学期开了西餐礼仪课,食堂的规格一下子就高了。只要自己掏钱,随时都能加餐,不要票。就当是自费刻苦复习了。”
顾骜掏了两块钱,就让三个人都吃上了丰盛的肉菜。
刘记者一开始还有些忧虑,但是看到这些招待之后,就彻底抛到了脑后。
她也算见过一些世面了,省里不少专项会议也采访过多次。不过那些来开会的人在招待所的待遇,比起顾骜学校的食堂,简直是天差地别。
至于在武大念书的严平,平时吃得就更差了。他们大学也算是排名在前10左右徘徊,能确保食堂里供应平价不限量、不要粮票的白面馒头,就算是最好待遇了(只能吃,不能外带)
最突破严平三观的,还在于这边食堂的餐具。
当时几乎所有的单位食堂,不仅是大学,按理都不提供餐具。所以所有人都端着发黑的铝皮饭盒,饭菜都盛在一起,汤流得到处都是,串味儿也没办法。
但外交学院为了训练西餐礼仪,每一道菜都是单独用白瓷盘子装的,还有专门的食堂帮工负责洗碗。
这对于吃完后自己洗饭盒的人而言,简直就是封建老爷和邪恶资本家的生活方式了。
严平内心对于顾骜与他的实力对比,也在渐渐倾斜。
吃到最后,他惴惴不安地问:“小顾,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要求,才肯在采访记录上签字?有话你就直说么,我能帮的一定帮。”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似乎味道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我帮不了的,只要我爸能帮的,我也帮。当然了,不能光让文联和作协出力,这毕竟是宣传部门的事儿,该转托的他肯定会转托。”
毕竟严平本人在这次采访里,并没有什么利益,他只能是帮忙传话,不可能自己出血。
顾骜微微点了点头:“吃完再说吧,别急,我想问问,有个事儿你们能不能报道。”
……
该吃吃该喝喝,严平也知道,顾骜肯定是有所图了。
吃饱喝足离开食堂,顾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沏了茶,连刘记者都晾到了一旁,果然就开始聊那些拿不上台面的话。
“你们徽省,有个卖炒瓜子的,叫年广久,其实我也机缘巧合见过,稍微聊过几句。据我所知,如今他就是个小雇主的生产模式,手下四五个帮工,还不都是长期的。”
“跟年广久一样的例子,我还知道几个。都是稍微雇佣了几个工人的,效益也不错,他们自己赚了钱,跟着他们干的人,赚得也比普通人多……”
严平听了,很是紧张:“这些人……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吃过那牌子的瓜子——你问这些人做什么?”
顾骜果断地要求:“我就是希望你找个有关系的媒体,把这些事迹报道出来——我不求你们评价,只要实事求是报道就行了。时间上么,这个月如果来不及,下个月也行,最晚不要拖过12月份。”
严平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把那些人架在炉火上烤啊!”
顾骜摆摆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们只是做事实判断,有什么风险?这些年揭露歪风邪气的文章还少么?至于讨论的后果,你也放心,我是外交学院的,我对京城的风向了解比你透彻。上面说了要实事求是,解放思想,就不会一棍子打死的,最多稍微放一放,在观察一下。再说了,眼下也快秋收了吧。你们省的小岗村,到了交公粮的时候是绝对瞒不过去了,到时候是杀头掉脑袋还是合法化,总要等来判决的。手工业和农业口子,一口气捅出两件事儿,也不嫌多。”
小岗村的事儿,如今在徽省地方上已经偷偷传得比较开了。毕竟再有一个多月,历史上就要传到最高层。
所以严平倒也听到过些风声。
如此一想,让徽省的新闻部门,提前些打预防针、报道一些事实,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无非是在时间差上投机一下。
严平花了好久,想明白顾骜行为的风险,心理上总算愿意帮他奔走斡旋了,不过他依然不理解这么做对顾骜个人有什么好处。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就一言难尽了。我的想法,是希望你们那边把事实报道出来后,能激起更深入、高级的讨论……”
地方的机关报纸,可以只报道新闻事实,但更高级的媒体就是以社论定调子为主了。如果是有政策代表性的事情,哪怕事件本身比较小,被提上来点评一番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顾骜赌的,就是到时候与他论战的外国人,会注意国内的有关舆论导向,然后在这里面找毛病挑刺。
阿尔巴尼亚人注意到了“雇佣了少数几个工人”这种经济体被“放着再观察一下”。肯定会据此攻讦。
可是,偏偏顾骜手上有《资本论》的底牌。他是绝对有把握在“七上八下”的论战中,把对方驳倒、为国争光的。
在《历史转折中的邓伟人》一剧中,这个功劳本该是中央经济政策研究室的专家林子里、到1982年才立的,并成功据此为个体户正名。
但这并不代表在此之前,国内理论专家就没注意到过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当时国内报纸很少报道雇佣7人以下的犯错误分子的事儿,所以也没必要为他们找借口,这就是一个“装甲科技的发展与穿甲弹技术发展互相促进”的关系。
因为这个论证用到的是马克思的原著,最根正苗红,最原教旨主义,所以不但在国内有用,拿去跟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论战也好用。
阿尔巴尼亚人或许可以不认国产思想和理论,但他们不能不认马克思的德语原文。
顾骜现在缺的,只是让这个坑在他希望的时间、希望的地点被挖好。
当然,如果外国人没跳坑,他顾骜也没多大损失。
最多这趟去阿尔巴尼亚就乖乖走个过场,全程低调一言不发,谨小慎微拎包别失礼,求个无功无过。
无非是白白请托了地方宣传部门,要欠上萧/严家父子一个不小的人情罢了。
而且,他事后也依然能以自己的名义,写出林子里那篇学术讨论文章,无非影响和效果不如在外交场合直接“被逼无奈反击”那么明显。
更重要的是,顾骜别无选择。
如果不故意挖坑、圈定战场,而是由对方自由发挥,那他一点机会都没有——马恩著作那么厚,他又不是搞政治理论的,临时抱佛脚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只有摆龙门阵,集中于一点突破,才是唯一的机会。
……
这些更深层次的考虑,如今自然绝对机密,所以顾骜也不能完全告诉严平。
他只能稍微透露一点逻辑上无伤大雅的框架,然后主要用人情交换来利诱严平。
说白了,就是“你别管我为什么非要这么干。你只要知道你帮了我之后,我会欠你多大一人情、将来愿意报答你多少好处”。
严平听得很吃力,最终还是误解了,还以为顾骜是想直接在报纸上投稿翻案文章、博取个人学术名声呢,所以需要地方上先投个饵直钩钓鱼。
毕竟以严平的阅历、智商,以及他知道的情报,这已经是想象力的极限。
顾骜也懒得再纠正:“你要这么想,也行,反正事情办成了,我承你情,将来必有报答。至于这次的采访,那就更没得说了,我完全配合。以后如果还有采访,我也配合。”
交易完成。
严平想了想,郑重地说:“我只是带个话,这肯定要家长出面了。这种文章,先得找个不怕死的愣头青当投稿人——这还算好找,不管许前程给好处,找个身价低的,总能搞定。关键是这样的报道放出来,肯定会有一个省报的具体编辑人员负责。估计得看看有没有快退休、不怕影响将来仕途的人了。”
虽然严平也知道,问题不一定严重,如果顾骜方案文章做成了,这些捅出报道的人反而会有功无过。但是在顾骜完成这一切之前,具体的经手人本人是并不知道全局的。他们肯当棋子,本身就需要勇气,也就得塞好处。
两人商量定了之后,顾骜就全程配合。
采访工作完成得非常顺利。几天之后严平就会回去,并且让他父亲出面,在省里的宣传部门各种托关系。后来回复顾骜一切搞定、随时可以发新闻捅娄子时,已经是11月初的事情了。
这些都是后话。
第042章 疑心暗鬼
因为课业繁忙而耽误吃饭的,远不止顾骜一个。
叶纨也是优等生——韩婷同样对她透过底,最近可能有使节助理的实习任务,所以要花大量的精力准备论战。
直到食堂快关门的点,她才抱着一本德语原版的《资本论》和德汉词典,匆匆跑进食堂。
“师傅,一份炸箩卜丸子,一份茄汁通心粉。”
外交学院的食堂,永远会想方设法用不花外汇的国产食材,做出西餐的样子。
打完饭后,叶纨四处一打量,想找个认识的同学合坐,一起边聊边吃。
食堂里人已经很少了,只剩下两桌。一桌是马卉和另一个室友,另一桌正是被顾骜晾在那儿的刘记者。
她自然坐到了马卉这一桌,一边拿叉子卷意面,随口一问:“卉姐,那个喝饮料的是谁啊?没见过,哪个‘学长’刚交的朋友么?”
叶纨她们已经是大二生了,上面并没有其他高年级。但她们已经约定俗成,把上了年纪的同学称为“学长”。
毕竟77/78级的大龄学生太多了,外交学院虽然都是俊男美女,但毕竟是男女按3:2比例招的,所以男生肯定要往校外发展交友空间。
刘记者虽然已经二十七八年纪,但以当时的审美也算时髦,在老男生眼里属于刚刚好。
马卉刚才看到顾骜请客的,便直说:“这次你可猜错了,那姐们儿可不是什么老男生交的女朋友,人家是顾骜带来的。”
叶纨听了,微微有些诧异。
自从前几天,顾骜在分析越南人的外交推演时,表现出超过他应有水平的才华时,叶纨就更加注意观察他了。
她觉得,那是阅历丰富的高干子弟才有的能力。而顾骜这种工人家庭的孩子,即使学习刻苦、成绩优异,也不该有如此广阔的国际视野。
不过,顾骜并没有露出破绽,所以叶纨也没发现什么干货,反而是注意到顾骜一些取向上的不正常:
比如韩老师给他们几个开小灶补课的时候,顾骜似乎总是能与奔三的老女人聊得自如和谐,仿佛他的思想就该和成熟女人才契合。
相比之下,顾骜对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反而没什么共同语言。
此刻,听说刘记者也是来找顾骜的,叶纨不由自主有些疑惑:“顾骜不会看上这么老的女人吧?说不定是别的事情呢。”
马卉无奈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撇到一耳朵,只知道这女的是记者。”
“原来是记者,那有可能是采访了。”叶纨知道马卉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便赶紧埋头吃饭。
她刚刚吃完,食堂也快关门了。刘记者没等来严平和顾骜,就准备一个人回招待所,明天继续采访。
叶纨心思一转,计上心来,趁机跟上去套话:“这位同志,你是来采访顾同学的么?我跟他比较熟,如果是关于他学校里的事迹,我也可以告诉你的。”
“你是顾骜的同学?谢谢了。”刘记者一愣,倒也不想拒人于千里之外。
毕竟外交学院的学生,将来都是有大前途。
当下两个女人就虚与委蛇起来。
不过刘记者毕竟不知道顾骜和严平交易的核心内幕,所以叶纨也套不出什么干货,最终只是隐约推测出“顾骜貌似在跟对方交易,换取对方在报纸上发某些文章”。
至于具体是什么文章,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到底有什么遮遮掩掩的秘密?如果是先进事迹的报道,干嘛不大大方方地来?难道是跟韩老师最近交代的任务有关么?”
……
事情本来就这么过去了,大家都忙着复习备战,还有本身繁忙的课业,转眼就是两周。
这天已经是11月初,下课后,叶纨又惯例去传达室,进门就问:“傅大爷,今天有我的信么?”
她出身于军区高干家庭,而最近越南那边局势紧张,家中长辈经常会临时调动工作。叶纨关心家人的近况,也就养成了每天来看看的习惯。
连传达室大爷都记住她了。
“有一封,金陵寄来的,我给你找找。”大爷翻了一会儿,“呐,这是你的。还有这封,收件人写着‘顾骜’,是你们班上的吧?寄件人没写,你帮忙捎去吧。”
“诶,好。”叶纨接过一看,是一封从庐州寄来的信,单位是一家省级报社,但没写寄件人名字,显然是寄错了也没法退的那种。
叶纨立刻想起了两周前遇到的刘记者。
“难道就是顾骜秘密请托别人发的东西?”
叶纨虽然好奇,但也没到私拆别人信件的程度。她想了想,立刻去了男生宿舍楼下,喊顾骜来收信。
顾骜匆匆下楼,接过信封,神色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说了谢谢,转身就要上楼。
叶纨一把拉住他:“不看一看是什么吗?我看这封信没写寄件人,不会是寄错了吧?如果是填错了,也该给人还回去。”
这个理由很正当。
顾骜想了想,也就当面先拆开一个小口子,自己看了一眼。然后才在叶纨面前虚晃一下:“没寄错,是报纸,应该是我的事迹被登出来了,所以报社寄一份样刊给我留档。”
“你的事迹不是上周已经报道过了么?”叶纨不着行迹地说,一边趁机偷偷记下了顾骜手上那份报纸的日期。
顾骜没有再解释,只推脱说不清楚,便走了。
叶纨想了想,便去校外逛了一圈,想找报亭买顾骜同一期的《徽省日报》。
可惜这里是京城,不会有小地方的省报,所以毫无收获。
她想了想,便写信托还在金陵的家人,帮她也弄一份寄来。
然后就把这事儿暂时抛在脑后了。
一周之后,家里再给她写信时,就顺带把她要的那一期报纸一并寄来了。
有了针对性之后,叶纨把那份报纸上所有文章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绝大多数的文章,都跟顾骜毫无关系,也不可能是他暗地许好处请别人登的。
“他到底在密谋些什么呢?随便冤枉好人也不行。要不先想办法突袭一下,抓他点证据再说?”
叶纨的疑虑越积越深,决定图穷匕见,找个单独问话的机会。
她不想直接把事情闹大,因为那样的话就不好收场了。万一顾骜并不是干什么坏事,也会被毁掉。
略一思忖,叶纨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上次卢建军想通过顾骜和她、约马卉去香山坐缆车看红叶。但国庆观礼耽误、以及大家的课业拖沓,一直没有机会成行。
不如就利用这个借口好了。
……
卢建军是那种没希望被委以实习重任的人,所以他相对而言很闲。
几乎隔三岔五,都会在下课的时候逮住顾骜或者别的室友,聊出去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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