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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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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尔文先生,慎言,这是我捐建的博物馆,不是我的博物馆。”


第484章 俗不可耐
  顾骜领着一帮外商谈笑风生,一次次让外国人惊叹于“原来中国的各个方面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这种真情流露多了之后,自然会让接待官员和地陪记者肃然起敬。
  虽然不知道那些外商究竟从哪些细枝末节的地方看出了可敬之处,但总之就是很厉害的样子。
  省报记者裴海燕一直等在旁边,时不时拍个照,知道快午饭的点,终于逮住机会单独采访顾骜。
  “顾总,关于今天早上的行程,我能采访您几个问题么?”
  顾骜看都没看他,先以日理万机的姿态关照了仇清:“仇局长,那就麻烦你先招待外宾用餐。”
  仇清很上道:“没关系,你忙。”
  然后顾骜才居高临下回过头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裴海燕瞬间被压制了气场,期期艾艾了两三秒:“是这样的,我也懂英语,刚才我听高尔文先生等外商称赞,说今天参观的古迹和博物馆,规划与国际先进水平接轨,让他们很有沉浸式体验和亲切感……可能我翻译得不是很精确,您能解释一下么?”
  顾骜先笑了笑:“对不起,这不是我的专业。不过既然你坚持问了,我稍微说几句抛砖引玉好了。目前为止,我们中国人看博物馆的眼光,跟几十年前的美国人差不多。
  一堆解说佶屈聱牙、又无法直观看出差别的破旧东西堆在那儿。告诉你先秦两汉的时候某类器用长这样、南北朝唐宋又发展到如何如何、最后明清怎么样……
  如果是假的仿制品,那就极少陈列出来,哪怕那些假货可以极大丰富视觉体验、让孩子更好地学习历史文化,也不能豁免——除非是直接装作真品展示。
  近百年前,纽约大都会和卡耐基博物馆也是这么干的,人家的建馆思路就是给超级富豪炫富,不是为了对贫苦大众的历史和传统文化教育慈善。仿古假货虽然有助于科普文化,却不能显示捐赠者的有钱和逼格,自然弃之不用。
  西方动物园的发展史也是同理。最早的动物园,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是公爵侯爵们炫富用的。有生物学教育价值、但不够稀缺炫富的物种,是没法被陈列和解说的。炫了三四百年,到19世纪才变成我们现在看到这个样子。
  如今,我国的动物园已经赶上了百年前西方“公共教育慈善”的步伐,但博物馆业还得敲打敲打,把认识上的差距补上。
  这座宋六陵博物馆是我捐建的,我希望以后中国有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之后,能够有所觉悟,不要把捐建博物馆想象成合法炫富的途径,不要走一百年前JP摩根和安德鲁卡耐基刚做暴发户时的心态。一切,要以真正有利于科普文化和自然教育的角度来设计,哪怕显不出你有钱也没关系。”
  顾骜一番话洋洋洒洒,让裴海燕不明觉厉之余,又敬畏莫名。
  “不要和刚暴发户时的JP摩根和安德鲁卡耐基那么庸俗”。
  听听,这种话是人说出来的么?
  怎么偏偏顾总说得那么发自肺腑、自然而然呢?
  好像百年前的美国顶级商界大亨,在他眼里真的就是个没内涵的暴发户。
  啧啧,这就是底蕴呐,跟那些妖艳的真·暴发户不一样。
  裴海燕脑子有些宕机,挣扎着提出一个问题:“那……您在外国见过您说的那种‘沉浸式体验、一切以文化自然科普为导向’设计的博物馆吗?”
  顾骜:“当然有,加拿大的皇家安大略博物馆,有一个关于First Nation的展馆——呃,这个专有名词不太好翻译,国内文化界还不曾关注过这些问题,那就我临时定一个翻译好了,叫‘第一民族’。
  加拿大的第一民族,就是一种印第安人、因纽特人和梅迪人乃至他们混血的北美原住民。皇家安大略博物馆近年来为了政治正确,意识到尊重原住民族文化,所以搞了专门展区。
  可惜印第安和因纽特人没什么文物可以出土,那他们就搭建了类似于因纽特古代部落的整体复原馆,东西全是假的,但至少形状颜色跟考证出来的真的一样,可以让白人更好了解美洲殖民之前,那些土著的生活方式是怎样的。
  同理,在新西兰,惠灵顿的国家博物馆里,也有毛利人的专馆,没什么真文物,但是搭建了整个仿真古毛利部落。这些,都是超脱于文物收藏经济价值、专注于文化传承和科普的做法,摆脱了金钱衡量的庸俗和低级趣味。”
  如果是换个人说出“金钱衡量的庸俗和低级趣味”,那裴海燕肯定是要耻笑对方的。
  然而,这句话是顾骜说出来的,就不一样了。
  人家是光固定资产就有三亿美金的大佬,有资格说这句话。
  就像后世马风有资格说“我对钱没有兴趣”。
  “您……您怎么张口就能说出惠灵顿的新西兰国家博物馆或者加拿大皇家安大略博物馆的见闻呢?这些国家您都去过吗?”裴海燕忍不住问。
  幸好她还不知道,顾骜已经上了加澳新等国“不受欢迎的人”黑名单了,否则只怕她会更加奇怪的。
  顾骜无奈地摇摇头:“记者小姐,我是外交学院毕业的,如今在乔治敦的华尔士外交学院读博,国际关系。了解世界各国的文化价值导向,是我们的基本功课,我想我很难给你解释清楚。”
  裴海燕瞬间遭受了心灵暴击,再也不敢多哔哔。
  到底是外交学院的高材生呐,对洋人了如指掌。
  她很惭愧,甚至觉得自己问得冒失、失礼了,连忙想办法补救。
  她心念急转,想到了昨天跟于光荣于局长聊天时产生的疑问,连忙换了个捧哏的语气,诚恳追问:
  “顾总,我还有一个问题。据我暗访所知,过去半年,诸县、山阴有很多乡镇企业,吸纳了一批被淘汰转并企业释放出来的就业人口,为兰亭影城和博物馆提供古代器用、服饰的高仿品定制,并且发家致富了。我调查过香江影视行业的成本分布,可以得出目前兰亭影城有关公司给的道具、服装支出,是远超同行水平的,很有可能亏本。而您坚持做高仿,是为了更好的文化推广吗?商业角度您准备如何平衡呢?这是一种情怀吗?”
  顾骜揉了揉太阳穴:“对不起,这是另一个问题了。刚才我谈的是公益,你现在问的是商业。有些涉及商业机密的,我本来是可以不回答你的,不过看在你没有恶意的份上,就说几句。
  我觉得,邵氏的低成本曾经为香江电影人赢得了巨大的利润,但这不代表在未来这条路子还是应该的。香江电影业可以说是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才正式崛起的,此前都是小打小闹,没有国际影响力。
  在跑马圈地的时代,求快图便宜是正常的,毕竟连金庸武侠小说都还没能保证每一部都被拍过之前,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比‘好不好’更重要。跑马圈地的快速扩张,也导致硬件库存高企、演员规模过大,所以邵氏想踩刹车,也是踩不住的。
  但是,现在,我觉得时代已经处在一个转折点上,‘有没有’的问题,过去十几年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至少目前我们已经不存在某类观众爱看、世界上其他先进国家有的东西,香江电影业没有。空白填补完之后,就要求精,这是不矛盾的。
  香江人和香江本地市场,已经被惯成了‘因为片子多,所以几乎不看重播’的氛围,邵氏被自己的快节奏逼得停不下来,只能压低每部片子的成本,图个新意。但是,我们现在还面对一片CN地般刚刚被打开的内地市场。
  我们内地的人民,是习惯了一部片子被反复重播的,他们精神娱乐内容匮乏,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花短平快制作数倍的钱,拍精品,并且指望多重播赚回成本呢?
  更何况,树立国民正确的古文化观,是不能光用钱来衡量的。如果只要道具服饰省钱,那么将来我可以推断,凡是给女人看的、言情戏说为主的古装电视剧,都会变成清朝背景。
  因为游牧民族的道具省钱啊,仪仗队一件青灰色的布衣,胸口或者背后写个“兵”/“勇”就解决问题了。要是拍有钱的宋朝、明朝背景,仿造个仅仅形似的步人甲、明光甲,也费很多倍钱。这种情况下,既然只是为了看言情戏份,历史背景不重要,那就全部变成省钱贫穷的清朝呗!”
  顾骜洋洋洒洒地说,女记者就心怀崇拜地记。
  “没想到,顾总的产业布局思路,居然比香江人还先进。他有信心回本,那就肯定是真的能回本了,咱外行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嗯,这篇文章说不定能让省里领导开心呢,这应该算是‘集约型经济发展、带动地方灵活就业、综合提升社会效益’了吧?”
  作为记者,尤其是省报的,经常写官面文章,这些提纲挈领拔高立意的说辞,当然是提笔就来的,脑子都不用动。
  裴海燕心里,已经琢磨出一篇花团锦簇的歌功颂德了。


第485章 人文主义逼格
  应付完记者,顾骜赶去最后的送别午宴,陪几个重要外宾喝了一杯,说了些场面话。
  然后把人送上车,仇清会安排他们上专列,然后去沪江坐飞机各自回国。
  至于提供配套服务的警察、随行采访的记者,也都纷纷散去。
  顾骜本来也定在当天跟着外商一起回钱塘,不过他前两天临时接到一个预约,所以决定多留一天半天。
  预约他的人,是五年多前见过的那个京都大学教授、山下义久。
  也就是当年被顾骜揭发的真相所感召、最后倒戈帮顾骜把王平山灭了的那人。
  山下义久是个中国通,他本来就是历史系的教授,所以经常关注中方的新闻时政。似乎是从某些媒体上,看到了顾骜要回钱塘、并且举办宋六陵博物馆的落成仪式、接待外宾参观。
  所以急急忙忙打了好多电话预约,想见一见顾骜。
  顾骜本来觉得两人交情并不深,都五年没联系了,他又是大忙人,本想不鸟对方的。
  但山下义久说,愿意把他当年从王平山那儿买到的文物重新捐出来,捐给这家私立博物馆。
  一听条件那么好,顾骜也就拨冗一见。
  当天下午,外商们走后几小时,山下义久紧赶慢赶赶到了会稽,然后一路驱车上山,拜见到了顾骜。
  双方就在博物馆里挑了间会客室会见。
  “山下教授,别来无恙。五年没见,您学术又有精进吧。”顾骜说话还算给对方面子。
  山下义久跪坐在那儿,低头了一下头:“嗨,顾桑,您真是商界奇才,短短五年,竟然能崛起如此之快。恕我直言,五年前我刚见你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你可以做出那么大的事业。而且还能如此有保护古文化的情怀,做出那么多慈善的义举。听说您捐建这些博物馆,花费不下200万美元吧,这还没算里面的文物呢。”
  顾骜平淡一笑:“这里如今还没什么文物,就一些搜罗了七八遍还漏网的不值钱瓶瓶罐罐,还是山下教授您当年捡漏后不要的残次品。我们的钱,主要花在仿古建筑,以及各种根据古籍考证的高仿假货罢了——我们建馆的宗旨,不是拿值钱的东西炫富,而是起到教育意义,让孩子们学历史能够更直观,有更沉浸式的体验。”
  山下义久听得肃然起敬:“那还真是先进的教育理念呢,顾桑高风亮节,当世罕见。既然如此,这次鄙人也当甘附骥尾,捐出五年前收购到的那批东西——我只有一个要求,能不能在本馆中单独分出一个陈列室,用我的名字命名?”
  顾骜考虑了一下,又咨询了省里文化部门派来的一名监督人员,确认政策上没有障碍,就慨然允诺了。
  “没问题,以后旁边那间展厅,就叫‘山下义久展厅’好了。我还会给你定做一尊半身铜像放在展厅里。”
  不好利者必好名,山下义久这人想以“汉唐传承”自居,不是钱能搞得定的。
  他当初买走那么多东西,其实也就总共花了不到十万人民币而已,足有数千件。
  不过五年多来,时过境迁,国家有关政策和尺度也严格了好多倍,国际上中国古物的价格,比77年已经涨了几十倍了(当然未来三十年还有几百倍的上升空间)
  顾骜如果想靠钱买回来,没有几百万是拿不回来的。何况山下义久这种人也不差钱,不想卖,只能名声上捧着他点,要回来了。
  “太感谢了!顾桑,我为我当年的决定感到庆幸。”听了顾骜的拍板,山下义久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两人聊了一会儿,先把捐赠协议草签了一下。
  文物今天还运不到,所以顾骜先带着对方顺便参观了一圈。
  山下义久的历史教学理念,或许还比较古板,但他识货的眼光是非常不错的。每每能看出顾骜所说的很多场景设计理念的出处,并且给出改良建议。
  顾骜也都让随行的萧穗一一记下。
  “这位是……您爱人?她负责您的博物馆?”山下义久礼貌地问。
  顾骜随口答道:“是我爱人,她是文人嘛,我是商人。商人不适合亲自搞公益。”
  萧穗也连忙谦虚:“惭愧,其实我也不是学古代文献的,不太对口,只是如今没可靠的人总揽,我暂时挂个名罢了。山下教授如果有专业的、可靠的人选推荐,欢迎来帮忙处理日常事务。”
  山下义久连忙推辞:“我非常想推荐,但我觉得,这种场合,还是你们中国人自己解决比较好。我相信,新时代下尊重历史的中国人会越来越多的。”
  顾骜和萧穗也就不再坚持,他们本来就是客气一下。
  不过,顾骜也意识到需要再慢慢物色一个帮他打理具体公益事业的可靠人才,萧穗毕竟还是偏向于商业化创作,不是搞古文学和历史研究的。
  参观完宋六陵博物馆,山下义久又去看了隔壁的越王陵展馆。
  这些地方数年前本来都已经是茶场了,所以周边还有些茶树和梯田没被复原——只要是陵墓建筑和纪念馆用不到的地皮,都可以把茶树和梯田继续留着,这也是顾骜当初恢复的理念之一,没必要矫枉过正。
  山下义久看了,稍微赞叹了几句,然后就注意到了一个小设计。
  那是越王陵展馆前的一片山间堰塞洼地,种着稻田,如今正是三月天,已经有农民在田里插完秧了。
  旁边放着春秋战国时代的古代农具,连生产环境都是复古的,并且树了解说牌。
  “一块仿造两千五百年前生产方式的稻田,都能作为历史考古展示?顾桑,这就是您说的‘模仿皇家安大略博物馆和惠灵顿新西兰国家博物馆复原土著生活’的展示理念么?不过,为什么选择区区一块平平无奇地稻田呢?”
  山下义久也去过加拿大,参观过皇家安大略博物馆——主要是据说那儿的甲骨文最多,而山下义久是研究中国古代史的,又钱多条件允许,怎么可能不去看呢。
  当年中国民国时期被发掘的甲骨文,大多数都被荷兰当地人卖给外国人了,辗转后落到加拿大藏家手里的最多。
  (注:不过还有一种说法,《晓说》上访谈过一些考古专家,去皇家安大略亲自看过,说那儿的主要是伪造的。当时民国的荷兰农民们听说白人喜欢高价买有字的骨头,就把牛骨刻上那种仿古的笔划,然后跟煮茶叶蛋一样配方煮了做旧,再埋土里重新挖出来。那时候洋人不专业,大多数就被这种骨头骗了。)
  但是,看顾骜这边的设计,显然比皇家安大略设计的“因纽特人原住环境复原”更加古朴,没什么看头。
  难道另有玄机?
  就在山下义久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顾骜笑着解释:“这个让穗子和你说吧,我当初没工夫规划,只是把设计思想理念跟她说了,她自己翻阅古籍查到的典故,就想复原一下,便于历史教育。”
  山下义久连忙请教:“还请萧小姐赐教。”
  萧穗整理了一下思路:“山下教授看过《国语》么?”
  山下义久:“左丘明著《左氏春秋》、《国语》,我们研究中国古代史的当然都看过。”
  萧穗:“那你可能没注意到《国语》里有一段,记载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放回后的第七年,吴国饥荒,向越国借粮。勾践本不欲借,与范蠡商议:今其稻,蟹不遗种,其可乎?翻译过来,就是勾践觉得,吴国今年稻苗都被螃蟹祸害完了,必然大饥,是否能趁机讨伐灭吴。
  但范蠡认为‘吴亡天象已现,人事未到,宜缓图之’。所以勾践又忍辱负重,借了一批煮过又晒干的稻谷给夫差,作为吴国次年的种粮,第二年吴国种了这批煮熟的粮食,再次颗粒无收,国力再度重创,勾践才终于下定决心跟吴国翻脸。
  这些历史大事,山下教授您看古籍肯定都是注意到的,但您一定没注意到:吴国人是因为前一年春季灌溉的时候,没有注意在水源中清灭大闸蟹,所以导致蟹苗趁着阳澄湖泛滥、灌入姑苏稻田,最终形成这次大灾难的。
  我们今天在这里还原的这片展区,就完美复现了2500年前的农业作业场景——把堰塞的蟹塘作为稻田的灌溉源,用当年的农具和工程环境作业,不用到秋天,就能看到稻苗全部被大闸蟹祸害了。
  有这样生动的例子,相信以后上历史课的学生,在学到‘卧薪尝胆、越甲吞吴’的时候,就不会再停留在冷冰冰的唯意志论了吧。他们会思考,注意到历史的偶然,不再迷信:或许,吴国灭亡,有三分之一的原因只是大闸蟹成灾呢?”
  山下义久听得哑口无言。
  “这……这……这还真是新颖的历史教育观点,在下今日算是长见识了,相比之下,我们的历史教育观,还是太功利了,佩服,佩服。顾桑,我一直以为自己算是淡泊名利的,跟您的公益行径一比,才知道是小巫见大巫了。我从没在亚洲见过吧皇家安大略那种‘沉浸式教育’理念落到实处的博物馆,您这儿是第一个,您的人文理念太先进了。”
  顾骜笑着撇清:“这不是我的理念,是我夫人的理念,我只是随口提醒了一下思路。”


第486章 龙息
  山下义久一再表示,回到京都大学之后,要写一些论文,讨论一下“顾氏沉浸式历史教学法”,讴歌一下这种先进的人文理念。
  顾骜只是微笑不语,并不介怀。
  这只是他花钱做慈善、换取人文领域砖家教授们歌颂的“养望”小手腕而已,不值一提。
  就跟当年JP摩根捐建大都会博物馆、或者洛克菲勒基金会赞助教育公益一个道理。
  只不过顾骜要证明自己不仅出了钱,还有想法,能走心,真正能把公益慈善的钱花到刀口上。
  这样,数年之后,当中国第一批富豪成长起来时,历史书上就会写顾骜跟其他妖艳的暴发户不一样。
  他是真·贵族气望,有人文底蕴的。
  再说了,这些也不是装,也不是靠穿越者开挂,真的只是他这几年在外交学院读书学来的底蕴(也包括在乔治敦的华尔士外交学院、跟着基辛格学来的)
  因为外交专业,其实本来就有一些副职,是要提升自己的人文素养,达到真·贵族的程度。不仅仅是会马术、高尔夫球这些运动或者宴会礼仪掌握得好就算了。更是一种无形无迹、绵绵泊泊的高贵气质。
  第二天,山下义久寄存在沪江的日本领事馆附近的那批当年弄走的存货,就运到了宋六陵博物馆。
  这些东西其实跟山下义久是一起启程的,只不过他人可以坐民航航班,所以快点儿。货要转运,慢了一天。
  顾骜从省考古所请来两个专家,帮忙掌掌眼,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就交接入库。
  里面虽然有两三成假货,就当是山下义久当年也看走了眼吧,顾骜觉得,对方七八成真货都主动捐献了,没道理故意掺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山下教授,中国人民会感谢您的。我们一直相信,日本人也是有好有坏,凡是对华夏文化抱有好感和认同的,我们都会欢迎。”顾骜最后说了两句场面话。
  “那没什么事儿的话,顾桑就自便吧,我知道您日理万机,我还想再考察两天,您不用陪同我了。”山下义久如是说。
  他是搞历史研究的,这里新开张的古迹只参观一天肯定看不够。
  临别时分,顾骜却拍拍手,示意几个保镖拿出几样东西来,请山下义久私下掌掌眼。
  “山下教授,我相信你的学术人品,这几件东西,不瞒您说,是当年王平山被抓之后,我姐姐的知青同事处理给我的,如今我也会捐献给本馆。我希望你帮我掌掌眼,看看有没有来路。”
  山下义久微微来了些精神,随即苦笑道:“当年我就特别关照过王平山,让他特地找找看有没有某几类比较特殊罕见的东西……结果第二批都没到手,他就完蛋了。原来最后还是落到你手里了,当年你还骗我说你什么都没得到!”
  顾骜也不介意:“当年我还不相信你的诚意,这很正常。”
  山下义久示意不必再废话,一件件看起来。
  刚刚看了一会儿,就神色振奋起来。
  “这件笔洗应该是汝窑的汝瓷呀,最正的‘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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