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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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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注意到人群里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于是礼贤下士地求介绍:“这位是……”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不太讨喜的小平头男人,倒不是长相丑,而是那股气质就很锐利,给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择手段的第一印象。
这种不择手段,跟马风又不一样。
“我叫史玉猪,也是浙大数学系的,是敏……顾小姐的同学,幸会幸会。你们家可真是一门才俊。”
小平头显然来之前情报工作没做彻底,也可能是顾敏讨厌他,所以顾敏偏偏没在他面前炫耀自己的家世。以至于这厮现在才发现顾敏的弟弟原来这么牛逼。
顾骜一听这名字就有些不快。
“这不就是后来搞脑残金和脑残氪金网游的臭虫么?姐姐被这种死皮赖脸的家伙看上,可是难缠。不对,他念书有这么早么?怎么会是老三届的?”
脑内如是想着,顾骜旁敲侧击地问:“幸会,不知史同学哪儿人,怎么想到考浙大的?”
这时,一旁的严平已经看出顾骜看不爽史玉猪了,连忙主动把刚才等人时聊天听到的细节给卖了:
“史同学也是我们徽省参加的高考。刚才还聊起他的胆识呢——前年听说恢复高考消息后,史同学也到处找《数理化自学丛书》复习,可惜徽省省内买不到。他倒也有狠劲儿,本来就立志考浙大,就偷偷赌了全家积蓄,辗转来钱塘找材料、备考。结果考前还剩十几天的时候,买到了一套,回本省考,成绩一下子就拉开了。”
顾骜听得目瞪狗呆。
这就是因为他的蝴蝶效应、导致马风走上“倒卖辅导书”之路后的二次蝴蝶效应了!
因为80多套仅有的一手《数理化自学丛书》,在77年扎堆出现在吴越省,吴越考生的考试难度固然是提升了。
但是,如果有天性敢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赌徒,赌上全家积蓄跨省找书,并成功找到,无疑会因此大为受益。
史育猪后世的脾气,一看就是“只要广告效果好,哪怕十亿人骂我都不要紧”的厚颜无耻之徒。所以顾骜当初“片纸不许入徽省”的计划,竟然开了这么一个小口子,还导致史育猪少念了两年、也提前上了浙大。
可见这个世界最头部那一小撮敢投机倒把的人,是怎么也拦不住的。
顾骜内心感慨完,才注意到严平身旁还站着一个极为出众、气质绰约的美女。而且很有文艺范儿,恍惚给人李清照附体的错觉。
“严哥,你们这次是有什么事儿找我么?”
第055章 就欺少年穷
“这是我姐萧穗,我们这次趁寒假来钱塘,是有些难言之隐,想请顾同学帮个忙……”严平不方便在公共场合聊请托的事儿,就说得比较委婉。
那个自带文艺光环的美女也朝顾骜有礼貌地微微点头。
顾骜已经是外交学院历练出来的察言观色能力,情商比之前提高了不少,便提议先回家,请大伙儿一起做客。
姐姐顾敏心细:“家里这么小,也坐不下这么多人,不如先回家放下行李、请大家去外面吃吧。”
顾骜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这姿势落在萧穗眼里,立刻敏感地说:“现在又不是饭点,何必客气呢。顾同学刚刚外交专列下来,肯定车上吃饱了吧。”
说罢,萧穗主动招手拦了两辆人力三轮车,大伙儿七手八脚把顾骜的行李、包括从京城带来的土特产,和专列上发的福利纪念品,统统搬上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顾家。
安顿好行李之后,萧穗和严平姐弟还很礼貌地给顾骜留了个地址,是他们住的招待所,让他什么时候有空再去聊也行。
这年头的人,不会觉得有求于人时、请对方主动上门有什么失礼。
因为绝大多数人的住宿条件都很差,去别人家里挤来挤去,反而让人觉得不便。相比之下,访客找了宾馆/招待所住下后,请对方来宾馆谈,反而是一种礼遇。
直到80年代中后期,在粤州这种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市民没事儿还会跑到白天鹅宾馆去“见世面”呢,好像站在这么金碧辉煌巍峨豪华的酒店大堂里,本身就是很光荣的事情。
顾骜对严家姐弟的礼貌修养,也算有了新的认识。
目送严家姐弟暂时回招待所,顾骜就能先腾出手来跟史玉猪摊牌了。
刚才一路上,他也偷偷跟姐姐聊过了,想知道史玉猪明明跟姐姐一样,都是年轻大学生,家里又不像有钱的,人也不是帅得出众——那他何来的勇气追求顾敏呢?(当然也没马风那么丑,只能说中等偏上,可惜面相太阴)
顾敏趁史玉猪在另一辆人力三轮车上时,轻声跟弟弟说悄悄话:“他不是我们班的,上学期期中的时候认识我,就开始找借口接近,想给我送各种小东西。我没要,他就不知道去哪儿搞钱,可能也是小规模投机倒把吧,这人脑子挺灵活的,可能就是那点钱给了他信心——我倒不是嫌他丑,就觉得他看面相就不是好人,怪别扭的。”
虽然没有套出更多的情报,但姐姐的话,顾骜是愿意全部相信的。
他一直觉得一个人的禀赋是天生的,从史玉猪后来一生的从商经历来看,他被开阔了眼界后,从大学里就开始冒险、小打小闹投机一下,完全是可能的。
说不定还是姐姐的出现,让他有了人生的动力呢。
不过,既然姐姐不喜欢,顾骜就要直接掐掉。
……
送走严家姐弟、把马风也赶到楼下玩之后,顾骜把史玉猪叫到家里的书房,准备摊牌。(家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书房也要睡人)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角色,怎么有点像穿越小说里那些“就欺少年穷”的反派,挥舞着银行卡对主角说:这里是100万,有多远滚多远离开我女儿……
嗯,具体台词应该换成姐姐。
不过,顾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正如那些穿越到古代去的人,不都是杀伐纵欲独裁的么,真以为跟临高五百废一样是去给古人提前带来民猪制度的?有实力的时候,看到不稳定的双刃剑,不喜欢的无耻者,当然要一脚踩死了。
“史同学,我不知道你觉得我姐哪里好,但是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干脆点。你们不合适,我姐也对你没兴趣。”
顾骜非常直白。
史玉猪愕然。
“叔……老弟,你说什么呢!”史玉猪愕然到了产生错觉,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在跟未来岳父聊天呢,差点儿称呼都错了。叔字到了嘴边才意识到对面的是“他自认为的未来小舅子”。
这世上有这么霸气的小舅子么?
然而,顾骜很快让他确信,自己没听错:“我这人不喜欢废话——我姐对你没兴趣。我觉得她应该找个更帅也更儒雅、或者名声威望更好的男人,就这样。”
被这么直白的打脸,史玉猪傲气也上来了:“顾骜!我知道你牛逼,是外交学院的高材生,还在人人日报上发了头版整版文章,未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能当大官!
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别以为做官清贵,未来就能如何。国家可是已经改革开放了!未来的世界是钱说了算的。你嫌我这种人不珍惜面子不择手段,肯定是敏敏把我在外面投机搞小动作的事儿跟你说了吧!
可未来的世道就是不要脸才能赚更多钱!将来我比你想象的姐夫再有钱10倍、20倍、100倍,你哭都来不及!”
然而,面对这样的指责,顾骜反而是云淡风轻,一点都不生气:“我知道,如果我不打压你,你这种性格,会比我未来姐夫有钱10倍20倍。我没不承认这一点,你急什么?只不过,我姐不需要这笔钱,我未来给她的零花钱,会比你一辈子的家产还多10倍。不过,我也知道术业有专攻,人才难得,你如果愿意放弃我姐,跟着我干,我会给你发财的机会的,到时候你想找别的漂亮女人什么没有。”
说到最后,顾骜则是话锋一转,不但要史玉猪放弃他姐,还想收服这人帮他打工。
光靠一个马风,很多事情还是不方便干。
而史玉猪这人,不择手段方面比马风还厉害,而且关键是不要脸——这在80年代是非常重要的。
马风好歹是读过书的人家,他的才华要到90年代国家法制健全后才会彻底凸显出来。而在此之前,不怕丢人、敢做别人看不起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才能。
顾骜一直隐约知道他需要这样的才华,但没有合适的机缘人选。既然史玉猪想当他姐夫、撞到了枪口上,那就奴役他以示惩戒吧。
史玉猪猖狂大笑:“哈哈哈!就凭你?给我发财机会?你不会是想贪吧,让我给你拉皮条?还是以后给你当官倒的出货下家?我史玉猪堂堂七尺男儿,岂会受此侮辱!”
顾骜叹了口气:“可惜了,最多一年后,你看到我的新成就,还会回来找我的——不过那时候,你能收到的条件,就不是今天这么好了,只配做个打工的。另外,你似乎对这个社会的合法赚钱渠道有误解啊,我这种人,难道一定要贪和批条子才能来钱?算了,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我懒得跟你解释,自己擦亮眼睛慢慢看吧。”
“莫欺少年穷!我一定会娶到敏敏的!”史玉猪撂下这句狠话,甩手就愤然走了。
顾骜没有任何多余的挽留,反正是关起门来聊,没有旁人作证,他刚才说的都是毫不掩饰的大实话。
在他心里,姐夫这个人选,确实只要名声和长相,就够了。那样能让姐姐的幸福最大化。
钱?家里有他赚钱,其他人要有钱干嘛?
哦,还有唯一的一点,姐夫的人品要好,不能有钱了就想多几个女人。
他顾骜可以有钱开后宫,姐夫是绝对不可以滴。
就像太子可以开后宫,驸马不可以,一个道理。
……
“姐,你不喜欢,我就把史玉猪赶走了。你回学校不会有麻烦吧?”顾骜下楼,轻描淡写就跟姐交代了。
“没事儿,我是没脸说,你帮我骂走了最好。”顾敏松了一口气,腼腆地解释。
“他毕竟不是王峰那样的恶霸,就是长相和脾气我不喜欢。偏偏他家贫农出身、根正苗红。我要当面说拒绝他,还显得我嫌贫爱富,我是我真不在乎人家里钱多钱少。”
“不用跟我解释,我还不了解你么。”顾骜制止了姐姐继续絮叨。
对于姐姐的人品,他是了解的。当初王峰之所以可以断然拒绝,那是因为王峰家有钱有势。顾敏因为不喜欢他这个人而拒绝,那是高风亮节。
但史玉猪家很穷,顾敏尽管也是真的不喜欢他这个人,但耐不住同学中有不少觉得史玉猪这样坏坏的也有点小帅。顾敏拒绝得太直接,容易被人风言风语。
说直白点,顾家就凭老爹是八级钳工、兼技术科长,每个月100多块工资,如今已经是被人“仇富”的目标了。
想明白家里的事儿,顾骜就跟姐姐打了个招呼:“行,那我去招待所了,找找严哥,看看他这次到底托我什么寒假大老远的从徽省找来,应该不是小事儿吧。”
“晚上回来吃饭么?我好跟爸说。”
工厂里是没有寒假的,而如今距离春节还有五六天,所以老爹白天当然不会在家。连儿子回来,他都脱不开身。
“不吃了,这几天专列上跟着大鱼大肉,吃剩菜都吃腻了。”顾骜想到都觉得要打饱嗝。
“那我给你熬点野菜粥吧。”顾敏贤惠地说。
顾骜出门,骑上自行车,几分钟就按地址遛到了严平姐弟住的招待所。
第056章 莫泊桑式的女牛氓
“顾同学,我知道你在《人人日报》上发过整版文章,宣传口应该有朋友吧。那次我跟刘记者为你的稿子去京城时,还遇到个叫叶纨的女同学,说是你交情不错,对我们打听你原先的情况。她还主动提到,她家里有人是南方的军区的……我就想托你问问,有没有办法把我姐弄到前线去当战地记者?部队的动员令文件都已经一层层下发了,过完年应该马上就要对越南动武了吧?”
招待所的客房里,严家姐弟和顾骜对坐在藤椅上,由严平开口,把求人的事儿先说了一遍。
似乎是为了强化自己的说服力,或者是怕顾骜忘了曾经的恩情,严平也卖了老脸主动提旧事儿:
“其实不知道你注意没有,当初你托我想办法弄的那篇、揭露年广久和其他徽省雇佣五人以下小业主经济形态的稿子,最后就是署我姐的名义投的。那次刚好她也是从蜀文工团请假回家探亲,恰好赶上了,她也不怕被清算,直接提笔就写了。当然编辑环节我又找了别人!”
这个事儿,严平哪怕不说,顾骜当然也不会忘记。
他后来之所以能在阿尔巴尼亚论战成功,就因为他知道著名的“七上八下”理论,所以用提前示弱暴露问题,引诱阿尔巴尼亚人跳坑。
从这个角度来说,当时勇于任事的萧穗,对顾骜的起步也是略有恩情的。
换一个别的记者,或者社会投稿人,在政策还不明朗的时候,出于对前途的考虑,不一定敢写这些暗访文章。
不过,顾骜一开始也没让严平找自己亲近的人做这种事情,所以萧穗是自己“活腻了”凑上来的。
对这些信息通盘一分析后,顾骜就觉得萧穗这女生有点奇怪。
或者说……厌世?
“怎么会想到要当战地记者?一个女生,我看你文笔还不错,留在后方也大有可为。可别以为越南人好对付。我说句关起门来的话,这场仗,可能要死伤几万人呢,不是去单方面耀武扬威的。再说,你们家不就是作协和文联的么,宣传口应该有关系才对,哪里用得着找我。”
顾骜先委婉地劝了几句。
他可以还人情,这其实不费力——等叶纨回国后,他给叶纨通个气,还不是一个电话就搞定的。至于前线媒体方面,以他在新华社或者人人日报认识的朋友,稍微打个招呼,也能安排妥具体岗位。
毕竟这不是走后门让人升职加薪,而是上前线冒险,需要的人情并不是很深。
说句难听的,就算不走后门,很多人志愿上前线都能被批准呢。只是没关系的话,不一定能到自己想去的位置。
但还人情之前,顾骜首先不希望自己的朋友身涉险地,所以一定要问清楚。
“宣传口我家是有点关系,但军方的战地记者,要军区点头,我们说不上话。至于其他的问题么……”严平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于是萧穗开口了。
她温婉地捋了一下秀发,嗓音甜美而端庄,但隐隐有一股凄然:“说出来您可别见笑,你应该知道,我是蜀都军区文工团的文艺兵,刚入伍时本职是跳芭蕾舞的。后来,在部队犯了错误,被人说成是女流氓,各种背后指指点点,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侮辱,连自杀都想过。后来退到二线,不跳舞了,改文字工作。编舞,自己写点东西。不知道顾同学有没有看过莫泊桑的《羊脂球》……”
顾骜点点头:“看过,普法战争背景的。你是想说……要洗刷自己的耻辱?那也不至于冒险上一线吧?”
萧穗急了,捉住顾骜的手,眼神中闪烁着神经质的狂热光芒,非常诚恳地说:“很有必要!羊脂球开始被人那么看不起,就因为抵抗德国人的时候英勇了一把,形象就翻转了。萨缪尔·约翰逊说:爱国主义是流氓最后的庇护所。我只要上了前线,写出英勇的一线报道,我过去身上的耻辱,肯定都能洗刷干净的吧!”
“这……”饶是顾骜脑洞巨大,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
萧穗的思维跳跃之天马行空,为顾骜平生仅见。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对外作战确实是洗刷个人私德耻辱的好时机。
萧穗见状,换了一种柔韧的劝说态度:“再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有些闷,要不出去聊吧。小平,一会儿你自己去吃饭,带好钥匙。”
萧穗最后半句话是交代弟弟的。
严平二话不说,就听了姐姐的吩咐。
顾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冬天天黑得早,外面都已经暗了。
不过既然对方有难言之隐,还是单独说比较好。
可能是萧穗怕尴尬吧。
顾骜带着萧穗下楼,问她:“你觉得哪儿比较合适?这里可不比沪江,咖啡馆都没有。”
大街上还是偶尔有人经过的,顾骜觉得并不太适合说隐私的话题。
萧穗扫了一眼:“这是你的自行车?还凤凰牌的呢。载我一程?去西湖边找个地方坐坐?”
“行,那里比较安静。”
大冬天的,又没有路灯,入夜后湖边的树叶就会开始结白霜。
这时节的西湖边,是绝对没有人的。要不是顾骜和萧穗都穿着毛呢子大衣,恐怕自己都会冻得受不了。
顾骜思维比较缜密,在招待所一楼小卖部买了两杯乐口福和麦乳精,用滚热的水冲泡的,然后让萧穗握着袋子暖手。
萧穗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一只手环住顾骜的腰防止掉下去,另一只手就拿着热饮。
麦乳精和乐口福,后世小屁孩肯定是没见过的。
那是一种大致相当于90后喝的阿华田、或者00后喝的高乐高之类的巧克力奶味饮品。
在79年,手上端一杯招待所的乐口福,已经比后世任何奶茶店咖啡店都有逼格了。
不到十分钟,顾骜骑到西湖边,找了个干净的木椅子,把自行车靠在一边,跟萧穗坐下。
“现在可以说你的隐情了吧。”
萧穗很会讲故事,居然也不先自述,而是反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怕跟一个男生夜里出来么?”
“好奇,但是如果你愿意说,你肯定会说的。”顾骜直白地表示。
“没趣!”萧穗轻轻啐了一口,把几颗没泡开的乳粉随性吐在旁边的草坪上,似乎很没素质的样子。
“我之所以不怕,就因为我已经是一个恶名昭彰的女流氓——我受到的屈辱有多大、有多么非得靠上前线、为国流血来洗刷,你根本想不到。连我爸,我弟弟,其实都想不到。他们只知道我犯了错误,却不知道细节,我一直没跟家里说细节。要不是今天没办法,只有你这边的关系能托,我也不想告诉你。”
“到底怎么了,别钓我胃口。说话就爽快点!”顾骜很是直男的说。
萧穗被他这么不懂怜香惜玉的逼问,搞得暗暗滴下泪来。
“自从71年,国家有了下乡制度之后,每家每户要么有中学的孩子下乡,要么去当兵。我爸想让我弟弟念书,所以我知道,我是逃不过下乡的命运的,就自谋办法去部队的文工团应征……幸亏我母亲是电影明星,长得漂亮,舞蹈功底也是从小学的,所以我选上了。”
萧穗的故事开头,听在顾骜耳朵里,就很有共鸣感。
他想到了自己的亲姐姐顾敏。
萧穗却不知道这些,还以为顾骜是虚情假意,很不开心锤了他一下嘤嘤拳:“你好好地装什么流泪?虚伪!”
顾骜哭笑不得:“你误会了,我是想到我姐了——她也是被爸牺牲掉的。为了让我留在城里读书,去会稽种茶。不过,幸好最后我初中毕业,把我姐替回来了,所以她安心复习了小半年,考上了浙大。我总算没亏欠她太多。”
萧穗怔怔地走神了几秒钟,长叹道:“你是一个好弟弟……不废话了,我继续往下说。
72年,那年我12岁,就去了蜀都军区文工团,离乡千里。我苦熬了整整三年,举目无亲。到我15岁那年,也怪我傻,也怪我太孤独了,心理早熟,看上了团里一个快30的大叔干部,就因为他未婚,平时还挺照顾我。
我犯贱,给他写了一封情书——可惜,当时我并不知道,他正在钓副师长的女儿。他收到情书之后,还以为是副师长的女儿派我试探他的,立刻就把情书交到了政委那里举报。
结果事情闹大了,他就说他从来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完全是我思想龌龊,明知他在跟其他女同志谈对象,还横插一杠主动想跟他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然后我就被隔离审查,受尽言语屈辱,全团都说我是女流氓。
跳舞的时候,再也没有男兵肯给我伴舞,我没办法,从一线舞蹈队退到二线做编舞、再往后就搞文字工作。谁让文字工作是不用露脸的呢,不用露脸,我就可以避免受屈辱。”
第057章 世界那么大,你还不想死
萧穗最后那句“谁让文学工作不用露脸呢”,让顾骜颇为心有戚戚焉。
他前世的肉身,并不怎么帅,毕竟是码农嘛,常年不运动,有些肥胖。
他前世也爱看网络小说,所以经常看到有些不瘟不火的写手在书里说:我为什么会成为一个网络写手。
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丑。
因为写代码和码字,都是不用露脸合作的工作。所以最适合有才华但长得丑的人。
不过,眼前的萧穗,明明是李清照式文艺光环的绝色美女,竟然也会说出“因为这项工作不用露脸,所以我喜欢”这样的话。
她缺的不是皮相肉身的脸,而是那张人格尊严的脸。
她停顿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总结道:“从那以后,又三四年过去了。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要上前线,用鲜血洗刷女流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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