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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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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顾生,只要一二三四每报出一个点,他手头的风险分成可能就要下跌三五个点。
第068章 奸诈得人设崩塌
上午的谈判中,林国栋指责包处长说“中方的技术独创性不足”,主要的表述方式,就是质疑“膜法”这种新的方法思路中,所用的“膜”并不是中国人自己发明的。
当然,这一点并不是由于包处长在材料中授人以柄。
而是林国栋凭借几十年港岛精英律师的经验,自己推断出来的。
因为在中方给他的初步“权利要求书”中,没有要求保护生产这种膜的配方。
在专利申请中,如果一样东西或者一个技术点,没有写明要求保护,那么多半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个技术点是前人的“现有技术”。
林国栋何等老辣,他仅仅瞥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中国人发明了这种“膜”的新用法,但膜本身肯定是外国人早就搞出来的材料。只是外国人没想到把那种膜、用在制氦机这个场合。
在专利申请中,题目格式为“一种XX材料,及其在YY领域的使用方法”的申请,肯定是比只有“XX材料在YY领域的使用方法”的申请要容易过得多,律师的工作量也小得多。
“及其”两个字,非常关键。
关系到这个东西是不是从胚胎开始,就是你独门原创;
还是把别人家孩子捡回来、调教出了新才艺。
但不管怎么说,“发掘了别人家孩子的新才艺”,法律上讲也是发明,也是受各国专利法保护的,无非律师证明的时候多费点手脚。不然法律上就不会专门分别定义“物品发明”和“方法发明”了。
而顾骜的反驳,自然也要精确切中这点,从技术上正面回击。
“……虽然这种膜材料本身并不是我们发明的,但材料的原始发明者,本身的实验目的是基于XXX项目、预期用途是YYY……”
“鉴于这是两个几乎没有交集的完全不同技术领域。本领域的技术人员无法通过现有技术结合公知常识,推导出ZZZ的用法……”
“而且,考虑一种新技术的创造性是否达到发明应有的‘实质性特点’和‘显著的进步’,不应考虑其研发过程中的难度,更应该考虑这种思路是否克服了本领域技术人员的固有偏见、取得了预料之外的技术效果……”
(以下省略五千字,我不想拿专代科目二的答卷水字。)
顾骜口中旁征博引的这些,都是德、法等国通用的《专利审查指南》方面的技术文档,是各国专利局的指导文件。
英美法国家可能具体描述略有不同,但基本判断思路是相当的,毕竟都要在《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的大框架下实现国际范围内的知识产权保护。
其实,哪怕是包处长,对里面某些条文都是了解的。但他不懂技术,不知道怎么往里套、以用于砍价,于是只能靠顾骜这个技术男来解决。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中国要规定:专利代理人必须是本科理工科毕业、才可以考取执业资格证。而文科生,哪怕是专修法律的,也不可以考(如果再去念个理科学位就可以了)。
因为经过长期的实践后,大多数人都发现,这里面的技术辩论,技术比法律重要得多。相关法律其实没那么难。顾骜后世一个码农,在支付宝接触的算法多了,也渐渐知道些常识。
但在1979年,国人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各部的外事局,哪怕做涉外知识产权协商的,基本上都是学了点外国的通用法律准则,就直接上了。
缺少真正扎根一线、有过科研经验的人员。
……
林国栋被顾骜的表现,杀得节节败退——不过也毋宁说是他一开始欺负内地人不懂行,所以开了个近乎讹诈的高风险分成。
顾骜只是把其中的水分一点点榨干。
“最后,我还想陈述一点事实:贵司对于专利维持费的法务成本估计过高。一开始你们认为后期在美法德日四国都申请专利、20年的总维持费成本可能要60万美元,并且以此为基调作为风险折算的基价。
我想说的是,年费是可以不交满年限的,如果我们觉得技术前景不好、或者其他国家有绕过我们技术路线的更好替代方案,只要我们弃权,后面这些年都不用交了。
我们本来就没指望膜式制取法可以领先20年,最多5年后,杜邦和巴斯夫说不定就能搞出迂回掉我们那种膜的新材料,我只打算赚5年的块钱,所以只要15万总年费预算就够了。这样总法务成本就从80万降低到了35万……”
“行了,别说了!”
这么谈下去,林国栋觉得自己就快成OPEN BOME了,成本一项项都被客户分析干净了,还玩个屁。
他觉得顾骜肯定是个恶魔。
“这样吧,最后一口价!大家干脆点儿。货物出口额的15%,技术授权费的30%,作为风险款项。包处长,您觉得怎么样?”林国栋只想用天下最好的山珍海味,甚至是美女的樱唇,堵住顾骜的嘴,然后让包处长快点拍板。
顾骜这厮,太了解行情了。
包处长虽然不懂全局,但他察言观色还是看得懂的:“我觉得还可以再聊聊……”
林国栋又一咬牙,暗忖内地人估计只会卖设备,不会想到怎么直接卖技术授权,那就把后一部分的分成再降低几个点,以示诚意好了。
“货物出口创汇分成不变!对外技术授权费再降2个点!不用算了,如果通盘考虑,后一部分是绝对降不到5个点的。我可以把同行合同都拿给你们看!”
……
包处长和顾骜,又坚持谈判了两天,最后拿下了货物出口额12%/技术授权费25%的辉煌成绩。
虽然在顾骜看来,只要林国栋运作得好,未来还是大有赚头的。
但国家对这个条件已经很满足了。上面本来觉得砍到20%/35%,就是可接受的底限。
包处长觉得顾骜身上已经再也没有潜力可挖,而顾骜觉得与其在这些小钱上再纠结,不如让国家以最小的代价稍微买点教训——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教训。
其实这次的事儿,只要国家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敢确认这是“国际最先进水平”而非仅仅“填补国内空白”,那完全是可以一开始就不要风险代理,而是直接全资把律师费掏了,干嘛跟香江人谈分成制呢?
在这种状态下,包处长和林国栋“在友好祥和的氛围中签了约”。
顾骜则在他的实习报告上总结了这次的谈判经验,并且建议“在下次遇到此类情况采取非风险代理,并成立由技术人员而非外事人员组成的评估小组”。
他并没有越级装逼,而是让包处长审批、署名之后,再往外事局递。这样包处长也算是知情了,领导功劳也少不了,算是很会做人的稳妥处置了。
签约完成,包处长第一时间给京城打了电话报捷。
京城方面立刻表示了嘉奖。
与此同时,跟林国栋分手的时候,顾骜还不忘跟他支招:
“这个技术,法国人将来完全是可以绕过去的——膜法的思路被启发之后,具体用哪种膜,已经不重要了。就像青霉素的专利一旦公开,启发了人类‘从细菌分泌物’角度去找抗生素,很快链霉素土霉素都会出来的。所以,专利潜水艇这招,不是不能用,要慎用。你就别指望收别人的侵权费了,追认两笔‘原有范围内继续使用、新增扩大市场的合理授权费’,就差不多了。另外,18个月的保密期也别用足了。你自己想办法,怎么勾引法国人、然后提前引爆掉就好。早点儿落袋为安。”
这些黑话,包处长已经完全听不懂了。
而林国栋也一度怀疑:顾骜这厮真是来自于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么?怎么比资本主义世界的奸贼还要奸?
简单来说,资本主义国家的发明专利,在刚刚申请后的最多18个月内,技术细节是保密的,这段时间是“后悔期”,也就是如果发明人发现同行跟进得很慢,短期内完全赶不上自己,而他又不甘心公开技术细节了,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撤回。
而在这段“后悔期”内,如果有同行恰好跟你撞车了,那是不用给侵权费的(因为默认你还没公开,所以对方是善意的、恰好跟你研发了一样的东西)。但是如果你的专利下来后,他还有新订单未完成、并且也用了这个技术,就得乖乖交授权费了。
授权费比侵权费当然要少一些,不过收得也更和平些,这才是西方知识产权合作的主流——专利本来就不该是限制别人通过的,而是拿来收买路钱的。
顾骜分析了这项技术的启发性与可迂回性,也是帮林国栋更好地替他赚钱。
国家可是给了政策,他顾骜个人,以及他老爹,都是可以在创汇中拿到不低于0。5%/2%的分成的。
“顾生,我有点相信你的眼界、见识和能力了。你这种人,做官真是太浪费了——期待着将来能和你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我觉得,交你这个朋友,比跟处长、局长什么的交朋友,从长远来看更有价值。”
送行的时候,林国栋私下里拉住他说了这番话,显然是示好了。
顾骜当然不会犯错误:“不用客气,这话我可当不起。你要是有本事跟局长交朋友,绝对比跟李嘉诚交朋友还有用一百倍。”
第069章 重逢
跟林国栋的合作,要想见到真金白银的外汇收益,那起码还要再等两三个月——
光是那几个拥有制氦机生产技术大国的专利局,就有最长3个月的期限来决定是否受理、以及进行技术的形式初审。
(注:专利的保护,是按照申请国原则的,也就是你在这个国家申请了专利,就只在这个国家境内受到保护。但同时,只要在生产经营研发物流销售的任何一个环节,涉及到了保护国,那就全案适用。
比如顾骜要对付法液空,只要在法国申请了这项专利,因为法液空的经营地就在法国,哪怕最后法液空的产品是卖到某个完全没有专利法的非洲国家,主角也能去法国起诉。
因为制氦机在地球上的经营国只有前面三大国,以及日本这些“你告诉它答案后它能抄”的国家,所以可以只给这几个国家的专利局交费用。
其他比日本还弱的国家,就属于工业基础太差,连零下240度的制冷机这个“前置科技树”都造不出来,哪怕顾骜报了答案他们都不会抄,所以这些辣鸡就没有被利用的价值了,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国内即使同期开始开发订单,需要的时间也差不多。要想在专利正式受理之前就出单的话,估计只能卖出去两套——
北棒的金大胖同志和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同志估计都会要一套。
一来是这些国家的领导人已经习惯了“ChairmanMAO用的东西我们也得有”,二来这些国家也是没有专利法的,估计想买个样品研究研究。
所以他们也最多只会每个国家买一套了,第二套想都别想。
而且多半还是按经互会的内部价结算,拿不到美元外汇,只能拿到卢布,未来也只能用于在华约国家内部进货。
不过,总归是聊胜于无了。
相比之下,顾骜短期内收获的最大好处,是在一机部的外事系统内,充分赢得领导的信任,并且未来可以得到更多破格委以重任的机遇。
这些无形资产虽然不能立刻折成钱,但是直到80年代初,都是实际上最值钱的。这意味着很多别人不能摸的石头他可以摸,可以被容忍更大的尺度。
……
谈判结束后第二天,一行人从宝县坐火车回粤州转车。
因为错过了当天回京的列车,包处长让一行人在粤州市区找招待所住一夜,并且允许自由活动。
只要不花外汇,中央部委到地方上出差,那待遇都是非常不错的。包处长要不是怕扰民,即使直接到省里的外事厅求招待,对方都会屁颠屁颠地接待,绝对一分钱都不用花。
安排好住所之后,他去附近的邮电所又拍了一封请示电报,汇报行程。居然立刻就收到了局里临时回复的嘉奖电文——显然电文是已经提前拟好了的,只是不知道一行人的行踪,所以开始时没法发送。
包处长本人的好处自然少不了,连带着顾骜也在电文里被提到了。
包处长回到招待所,就把电报给顾骜看,还出言劝勉:
“小顾,再接再厉。部里已经把你的贡献,正式发函给学校了。你是在校生,别的不好多给,只能作为先进事迹先记入档案,不过这些都是政治资本了,你可别小看。”
“我明白,谢谢处长。”顾骜放下手中的报纸,平静地回答。
包处长看他并不太激动,便有些好奇,夺过他手中的报纸看了几眼。
“看解防军报呢?这么关心前线战事?年轻人就是一腔热血啊。不过,仗都快打完了,上面已经决定撤兵,别惋惜了。”包处长见顾骜看的是军报,轻轻感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18年前,国家跟印度阿三干仗的时候,当时还是个毛头小伙子的包处长,一样是这般每天指点江山,关心前线战况的,还总是跟同学辩论呢。
如今因为谈判工作,一星期都连续紧绷,没工夫关心国内的情况。年轻人闲下来就看看前线战事,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顾骜的回答,却让他有些意外。
“我知道会撤军的,并不是为没打下河内惋惜——是我有个朋友,上了最前线当战地记者。我想找找看近期报纸上有没有她署名的文章,如果有,就说明她还安全。”
包处长讶然:“原来你还有朋友上前线了呢?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朋友的?”
顾骜不无忧虑地说:“一言难尽,是个宣传口的年轻同志,机缘巧合有些交情——可惜,自从8天前的这份《我军英勇攻克谅山》的报道之后,我再也没看到她署名的文章……不会死在谅山了吧。从这往前,她可是至少隔天就有一篇文章见报的,比如这份十几天前的,攻克同登的时候就出现过。”
包处长接过报纸看了一下,发现那篇攻克谅山的报道确实写得出彩,一看就是亲身经历、敢于上最前线的人,才写得出来的笔触。
而且报道上的照片,比文章更加精彩,虽然有些抖动模糊,但一眼就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看得出绝对是实战时候拍的。
画面上一个腰带侧面别着小红旗的战士,非常英勇地冲上了山顶,其他几个策应的战士,也都有爆发式的张力。另外还有几个倒在胜利前最后一刻的烈士,构图非常完美。
“一定是个勇敢的好同志啊……嗯,萧穗?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点娘娘腔?”
包处长自言自语着,转念一想,立刻换了一副“我懂的”的表情,坏坏地拿胳膊肘捅了顾骜一下:“诶,你这个朋友,男的女的?”
顾骜坦荡回答:“女的。”
包处长露出贼笑:“我就知道!怪不得!你小子,看不出来啊!外交学院那么多美女同学,居然还惦记上军花了。”
顾骜:“不是你想的这样。”
“行了别解释了,既然你这次帮了我大忙,这都是小事。咱也是在军区有老朋友的,帮你查查看这个人还安不安全。”包处长很有老男人的爽快,当下就跑了,也不知是去拜访什么旧友。
但别说,他作为一个中央部委的处长,还是外事部门的,在粤东这一亩三分地上,路子还真是野。仅仅十几分钟后,他就坐着吉普车回来了,带给顾骜一个消息。
“你小子走运了!你那个朋友负伤退下来了,还立功成了典型呢,现在在军区总院住院。”
顾骜一阵哭笑不得:“负伤算什么好消息?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军区总院就在市里啊,这不是给你探病制造机会了么。呐,好好把握,今天这吉普车就给你用了。你小子反正不是正式编制,晚回两天就是了。我帮你把火车票退后两天,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坐卧铺回京城吧。”
没想到包处长这人还挺仗义,很会笼络有能耐的下属。
顾骜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这……不太好吧。外事活动结束后,晚归真的没问题?”
包处长拍胸脯地大包大揽:“你又不是在境外延期滞留!过关手续办了,在国内多玩两天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别招摇让地方上派专人招待,就没事儿。”
顾骜想了想,又觉得这种事情让司机跟着不太好,就得寸进尺地问:“那我能自己开车么?”
“你会开车?”包处长惊诧道。
“会一点吧,”顾骜决定找一个借口,“跟着我爸厂子里的车偷偷练手的,可能不太熟练,另外,不会修车。”
顾骜前世的驾照虽然也考过手动档,但后来常年工作中开的却是自动档,所以怎么踩离合基本上都忘了,别的完全没问题。
不过,80年代的驾考,虽然对驾驶准确性界定得比较“奔放”,但却多了一些机械结构和修车的项目——这个时代的车太容易坏了,不学简易诊断和修车,根本不能当司机。
“那一会儿我让小蔡跟你一起,先试试你的水平。不开出市区应该没事儿,最后别让他跟你进去就行。”
包处长也是通情达理的。
实在是这个时代汽车太少了,几乎没有交警查驾照,除非是那种一眼看过去就开得晃晃悠悠的。
十几分钟后,蔡师傅回来向包处长汇报:顾骜的车技没问题,除了启动的时候有点僵硬,后面很稳。
“看不出来嘛,那你自己小心。”包处长也就懒得管了。
顾骜让司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由司机指路开去军区总院。
一路上还买了点看望病人的礼物。无非是鲜花水果这些,他本来想买康乃馨,不过没有,花店里就只有一种百合花,要不就是老土的广玉兰——后世简直无法想象玉兰花都能作为观赏花卉剪下来卖。
离目的地还有最后两个路口时,顾骜看到街对面有一个咖啡馆,就给了司机五毛钱,让他去咖啡馆里点一杯坐一会儿,到时候再来接他。
司机乐得有外快,爽快地就去了。
顾骜稳稳地开完最后两个路口,径直停在住院楼底下。
望着空旷的停车场,顾骜内心感慨:这个时代真踏马好!都没人抢车位!
第070章 你只认识驴牌和北大
顾骜拎着一束玉兰、一些水果,到护士站问讯。
“请问萧穗同志的病房……”
“左拐倒数第二间三号床。”女护士头都没抬,直接打断了他的问题。
顾骜愕然。
他本已做好等对方慢慢查的思想准备。
“你怎么这么熟练?最近有很多人探望她么?”
“那是,立功负伤了嘛,人又漂亮,文工、宣传口来慰问的还能少了!”女护士理所当然地说。
顾骜突然觉得,自己去得有些多余。
他本来只是关心萧穗伤得重不重,朋友一场,总该了解一下情况。
既然现在那么多人围观,应该是没什么大碍。
没想到曾经的女流氓,突然就洗白了,变得受人追捧,真是世事难料。
“算了,看看吧,东西买了也不能浪费。”最终,顾骜本着节俭精神,还是去了。
不过他很低调,进门先把鲜花和水果轻轻放在床尾的柜子上,并未出言打扰。
他看到有两男一女围在萧穗病床前喋喋不休,都是年轻人。
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大包大揽地吹嘘:“萧同志!你别担心,师级文工团解散这种事儿,怎么也影响不到你这种立功人员头上。让我爸打个招呼,还怕不能直接调你到军区总团、提文艺干事嘛~”
萧穗一脸憔悴地应付:“梁同志,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我对原单位有感情,宁可在那儿待到解散——我想自己考大学。”
这时,旁边另一对30岁左右的男女,开始侧面帮腔:“哎呀小萧,大学岂是说考就能考上的。小梁说的这机会可难得!你转到这边总团待着,想考几年就几年,可以慢慢来。留在原单位那就是孤注一掷了,今年考不上,你难不成回家待业?”
萧穗正疲于应付,突然瞥见顾骜来了,先是一惊:“顾骜?你怎么会在粤州。”
随后,她眼珠一转,立刻像是找到了挡箭牌,对那三个访客解释:“不好意思,梁同志、史编辑,这是我一个老朋友好久没见了,你们说的事儿要不下次再聊吧?”
这就等于是逐客令了。
顾骜此前已经听到些双方谈话,所以立刻就判断出那个30多岁的男人姓史,是军报的编辑,那女的应该是他老婆。
而那个姓梁的年轻人,应该是史编辑转介绍的朋友,不是宣传口的。
姓梁的被美女婉拒了,顿时有些不爽。他看向顾骜时,开始是一种“小子乳臭未干”的轻视,不过随后他就注意到了顾骜的颜值和气质,心里生出些敌意。
他还想多赖一会儿,就很自信地没话找话:“你叫顾骜是吧?既然是小穗的朋友,那大家都交个朋友好了——梁宽,粤州文工团的,我爸是军区后勤部的。”
顾骜刚才就觉得这儿环境有些不搭调,听了对方的介绍后,终于醒悟过来了:是因为病床旁边放着的军号和吉他。
这里是住院部,病人都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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