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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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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骜了事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带着猎猎逼风登上了南下的轰炸机。
……
几乎是同一时刻。
东京银座。
克莱顿·劳伦斯先生,刚刚与三井寿司先生完成了一次宾主尽欢的务虚。
喝着高档清酒,吃着数寄屋桥次郎几万日元一组的金枪鱼/章鱼寿司,还收了不少名贵的日本特产、出来后还找了银座最高档的陪侍少女。这样的服务,没有办法让人不满意。
劳伦斯是美国第一大气体设备供应商普莱克斯公司的亚太区负责人,因为此前华夏市场并未开放,所以20年来普莱克斯的亚太总部都射在东京。
三井寿司则是日本国内第一大气体设备供应商、日本酸素株式会社的社长。
按说两人是竞争上的死对头。
但由于日本酸素株式会社的技术实力还差普莱克斯一大截,所以有些高端产品日本人无法实现国产化,依然要问美国爸爸买,因此双方的关系就盘根错节起来。
在某些能国产化的方面,双方确实是对手。在另一些还没国产化的地方,又要合作。
日本人的商业贿赂能力可是天下第一,送礼似乎都成了一件很神圣的事情,甚至于让人觉得不收就太对不起人了。
相比之下,美国人因为常年的绝对自由市场经济,没有财阀和国家资本财团,对收买对方中层管理干部、拉下水后出卖公司利益的行径有些不太习惯。于是渐渐就形成了“要在日本国内出单,还不如找日本同行的渠道去营销,大不了分润几个点利润”的局面。
考虑到近年来酸素株式会社对普莱克斯的技术跟随越来越紧、日本人无法国产化的产品越来越少,在日订单也逐步萎缩,普莱克斯总部也不是没考虑把亚太区子公司迁到别的国家。
比如近几年才刚刚开始崛起的星岛。
但总的来说,这个方案还停留在纸面上。
从银座的特殊服务酒吧醉醺醺地出来时,还没来得及回到自己的车上,劳伦斯就看到他的司机匆匆向他跑来。
司机是一个会英语的日本本土雇员,姓藤田。
“老板,刚才您的车载移动电话响了,是美国总部打来的越洋电话,我就来找您回复了。”
劳伦斯的酒意马上有些醒了。
这年头能下班后打越洋电话找人的,肯定都是大事。
1979年的日本,已经有移动电话业务了。不过机器还很重,不适合手持使用,因此是装在高档轿车上的。
全球商用化移动电话的发展路线图,大致是首先73年摩托罗拉在纽约弄出了人类第一台商用机。
日本这边,原先在固定电话领域执牛耳的“日本电信电话株式会社”看到了其中商机后,于76年成立了一家专营移动业务的子公司,也就是NTT。经过两三年的跟进研发和技术引进,终于于79年推出了车载移动电话业务。
因为是元年,设备价格极为昂贵,至少要两三百万日元才能配。一般只有大财阀的社长会长或者跨国集团的高管们的豪车才装。(因为用户少,基站费用分摊就很高了)
至于真正的手持式移动电话,也就是“大哥大”,要在6年后的1985年,才会由NTT在日本推出。
中国的电信同行跟进,大约是87年年底了——最初两年只在粤州一座城市有蜂窝网络,专门定位就是给广交会的外商服务的,出了市就没信号了。连京城和沪江这种直辖市,有钱都没得用。
而且当时一台大哥大要7万多块人民币——同年京城的中关村拆迁改造,中关村农民只要交2000多块钱,就能买一户居民户口了,在京城弄一套一室一厅乃至较小的两室一厅,差不多也是这个价。
那是一部大哥大值京城30套房的时代。
要是拿着那玩意儿在88年春季广交会上晃一圈,绝对让方圆十里的目击者如丧考妣、怀疑人生。
废话少说,且说土豪的劳伦斯,麻溜地钻进车里,摁下了他昂贵无比的车载电话回拨键——据说这个功能还是日本人独家弄的,因为日本人的电子硬件科技很发达,这些防呆和用户体验设计比美国人好。
需要为回拨功能专门加一片单片机芯片,售价也比没有通话记录和回拨的贵30万日元。
“杜勒森先生?没耽误您的事情吧?刚才我在跟酸素株式会社的三井社长进行一项重要的谈判。”
接通车载电话后,劳伦斯非常无耻地把自己喝花酒的行径美化成了商务谈判。
不过电话另一头的母公司董事长显然知道他的调性,也懒得过问:“别管那些事情了,简直是耻辱!我不知道你们亚太区公司的工作是怎么做的。昨天能源部的奥尔巴赫先生在参加华夏的广交会的时候,居然定了两套中国人的制氦机!为什么你这边没有任何提前反应?亚洲市场被法液空的便宜货抢也就罢了,你居然让亚洲国家的制氦机卖到美国本土来?”
劳伦斯额头立刻见汗了,这事儿确实是他的失职。
一方面,前一阵子他一直在跟三井寿司接洽,有一些和日本方面的后续深度合作框架要谈,虽然期间也夹杂着一些被日本人各种请客送礼、耽误几天,但他自问总体还是够对得起公司了。
三里岛熔堆的事儿,以及美国能源部后续的计划,他期间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并不重视。因为他觉得那不是他亚太司的人该管的——因为世界四大制氦气机技术拥有国中,没有一个亚洲国家。
这不该是他那些在法国和德国的同僚,才该盯紧的么?
谁让顾骜让林国栋运作的那些专利,申请号披露得太晚了,也就是最近的事儿。
在没有数据库检索工具的年代,一个申请号披露时间在一个月以内的新技术,不被同行看到是很正常的。
尤其是那种需要很多前置工业基础的领域,大家知道突破性创新的难度,也就习惯了慢节奏。
“见鬼,中国人什么时候造得出制氦机了,就算能造,怎么会竞争力比我们的还好?可惜,跟奥尔巴赫先生也不熟,只能临时去粤州探探情况随机应变了……”
美国能源部并不是普莱克斯的熟悉用户,平时的公关工作也就没做到位。
因为氦气这种东西,能源部平时用得很少。如果不是这次全美核电站要分批停堆清洗、无害化处理,也用不到如此巨量的纯氦。
情急之下,劳伦斯背负着无数的压力,连夜带着秘书、订了去粤州的国际航班,从东京起飞了。
另外,他还特地电话预约了一下,好到时候求见能源部的奥尔巴赫处长。同时在飞机上让自己的下属把所有谈判文件连夜准备好、到粤州后发他传真。
第二天一早,他匆匆忙忙地赶到会见地点,却被通知奥尔巴赫先生正在接见中方的企业和外事部门代表。
“该死!一定要阻止那个冲动的官僚!”
奥尔巴赫先生在他内心,已经成了“冲动的官僚”,似乎只会乱花纳税人的钱。
第080章 技术标准制定权
“奥尔巴赫先生,奥尔巴赫先生,请等一下!请务必等一下!”
粤州宾馆二楼的大厅里,随着会议室的门打开,劳伦斯立刻扑了上去,偏偏脸上的表情还要装得若无其事一些。
“你是……”能源部的奥尔巴赫还狐疑地上下扫视,让劳伦斯很没面子。
不过他也只能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昨天通过领事馆向您预约的,普莱克斯的克莱顿·劳伦斯。”
“原来你就是劳伦斯,不用介绍了,我知道。”奥尔巴赫微微抬手制止了对方。
他当然知道这个预约,他只是不认识劳伦斯的脸——在粤州这边,他依然每天可以接到三五个欧美白人的预约,总不能随便看到一张白人的脸扑过来,就确定是谁,对吧?
只能怪劳伦斯不了解一个美国能源部的官员,出现在广交会上之后,会有多么繁忙。
哪怕没单子的部门和供应商,也会尽量设法混脸熟。
以至于奥尔巴赫最近当上帝都当习惯了,天生说话高人一头。
劳伦斯已经被逼上绝境,只能长话短说:“听说能源部买了中国人的设备?我想您可能了解过,我们普莱克斯是全美最强大的气体分离设备制造商,而且也是全美唯一拥有制氦机技术的公司。虽然三里岛事件事发突然,但能源部为什么不考虑慎重一些呢?”
奥尔巴赫摘掉了眼镜,用带点老花的视力,斜视着劳伦斯:
“克莱顿,前两套的采购合同已经签订了。你不会是希望堂堂能源部违约吧。我知道你们公司也很有实力,如果有兴趣的话,后续可以参与集中投标——这次只是应急订单,我们甚至让供应商插队、把原本准备生产给北韩和罗马尼亚的订单,临时调整规格后先共给我们、再给另一国补货。你们能一个月内就拿出两套供货么?”
“这么急?这些东西没有人会预生产存货的,因为都要根据客户的需求微调定制……”
“那就等后面的集中投标,可以吗?”奥尔巴赫的语气里已经不容置疑了。
区区100多万美元总价的采购合同而已,又要得这么急,以美国能源部的财大气粗,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有后续出大订单,才有可能组织完备的技术招投标。
而且,对奥尔巴赫这种中级官员来说,这完全是他手头临时冒出来的政绩——上面的部长、局长根本不知道中国人能造制氦机,本来只是派他来参加广交会,买点东西彰显一下中美友好,再跟中方官员务虚交流一下,仅此而已。
是他到了粤州之后,自己发掘到了这个闪光点,然后主动向部里汇报、促成了这个任务,算是超额完成。他怎么可能让功劳溜走呢。
劳伦斯跟奥尔巴赫唇枪舌剑了不到十分钟,劳伦斯终于从只字片语、察言观色中了解了对方的立场、以及与中方谈判的进展、已敲定签约的程度。
他只能退让了:
“奥尔巴赫先生,对于你们已经确认的订单,我方当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不过作为该领域的国内技术权威,为有关部分分担专业咨询意见,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我今天带了技术评估人员来,希望能对后续的大批招投标定标,提供一些专家意见。”
在招投标项目中,谁都知道最釜底抽薪的办法,就是直接进入甲方的专家组。到时候甲方要的产品该满足什么技术标准,就全部可以按照对己方有利的来写的。
比如那些东南亚国家的交通部门,经常在路灯招标项目中,定个非常特殊的形状要求,美其名曰市政美观需要。
但公布要求后最多24小时就截标了,而且得封样品,临时开模具肯定是来不及的——用膝盖想想都知道,这摆明了只有局长的小舅子提前开好了模等着呢。(国内招投标法律比东南亚健全很多,几乎没有这种情况。)
劳伦斯的算盘,自然是非常精明的。
“提供技术招标的咨询意见?那很好啊,这点我是欢迎的。”
奥尔巴赫一改此前的公事公办,然后亲自从劳伦斯身后的一名普莱克斯技术随员手中,接过了一份厚厚的技术案,然后他本人装模作样地大致翻了翻,发现侧重点跟一早中方提供的完全不同,然后就丢给了身后的技术官员。
“这事儿让三方的工程师去论证吧。”奥尔巴赫显然深谙“术业有专攻”之道。
劳伦斯急了:“奥尔巴赫先生!您不觉得我们的技术论证是非常严谨的么,早招投标方面,您不应该优先考虑外国人兜售的意见!”
奥尔巴赫两手一摊:“可是上午局长先生向我兜售的技术招标方案,侧重点跟你的完全不同——你这里并没有考虑能耗问题,而且两者相差好多倍。中方甚至愿意对‘从天然气工业的尾气中,进行氦气联合制取’这个方案进行针对性的能耗优化,工艺环节中的制冷需求甚至可以比你们的放宽40度。我完全看不懂你的卖点是什么。”
“这不可能!制冷要求放宽40度?地球上绝对不存在这样的氦气制取技术!这种技只能生产液氮吧!”劳伦斯彻底震惊了。
他在普莱克斯干了15年,虽然不是技术出身,但常识还是有的。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让三方工程师去论证吧。”
然后,一位能源部的技术官员,和劳伦斯带来的技术谈判随员,以及一个虚岁17的中国少年,就被单独关在了一间小会议室里,接受三方辩论仲裁。
……
一位几分钟前才刚刚跟奥尔巴赫握手庆祝合作愉快的中方官员,也就是外事局的局长,看到这一幕,内心还有些忐忑。
他抓过下属包处长,轻声而严肃地质问:“让那个小顾去真的没问题么?”
“局长,我们这儿只有他是技术人员,行政官员帮不上忙啊。只能相信他了。”包处长委婉地说。
局长来回踱了几步,终于决定不去多想,找了个沙发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
“上午太仓促,小顾说的那个可以确保能源部一定会接受的技术方案,到底是怎么个卖点?你再给我解释解释。”
包处长立刻抖擞精神,开始解说:“是这样的,在膜法诞生以前,纯降温制取法制造氦气的时候,都是直接用其他硝化废气燃烧、通石灰水,然后把尾气降到超低温超高压,分离出氦气。
因为直接把大量的气体都降到超低温,能耗太浪费,而空气中氦含量太少。上述废气相当于把占了空气78%的氮和21%的氧大致去掉了,只把剩下的1%稀有气体降温制取,降温气中氦的比例也就预提升了100倍。
而美国和苏联是典型的天然气富矿国家,而且他们的天然气成分很好,氦含量较高、杂质种类少。在美国的天然气化工行业中,把甲烷、氢气、轻质石油气彻底分离后剩下的废尾气里,氦气的比例就极大提高了,比上述其他工艺的原料气浓度更高数倍。
另外,这种原料气特别适合膜法,因为其中含有的杂质成分很容易被氦氖分离膜一并分离掉。在改用这种原料气的情况下,传统纯降温加压制取法的成本并不会降低多少,而膜式联合制取法却可以进一步减少制冷机的成本和能耗,总之就是量身定做、成本优势更明显了。”
局长听了,扶了扶眼镜,凝重的神色渐渐放松了些。
这些他刚才也听过,但是毕竟反应没那么快。
他举一反三地反问:“所以说,这是一种专门为美国能源部这个客户做的针对性优化方案了?因为能源部管着大量的美国天然气富矿的化工加工,天然适合与上游产业链结合?那苏联人是不是也能学这一招?”
包处长解释:“理论上也行,苏联人在土库曼斯坦的天然气矿成分构成也适合这种工艺——可惜,苏联不会跟西方国家一样尊重知识产权,不会给专利费的。”
局长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
激烈的谈判,一直持续到深夜。期间自然有很多不可描述的博弈,也有双方的补充技术人员多次出入、增补材料。
最终,当小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时,劳伦斯看到了他的技术助手一脸如丧考妣地颓废样。
而顾骜虽然也憔悴,精气神却完全不同。
至于奥尔巴赫的随员,轻轻附耳说了几句,然后奥尔巴赫就毫不客气地对劳伦斯说:“我们还是愿意相信本国公司的努力的。但是能耗也是我们非常重视的指标。不管你们具体用什么技术手段,但我希望在单位产量能耗这个指标上,你们能做到中方这一级。你们应该多想想,如何为客户创造定制的差异化价值。而不是自己手头有什么现成的过时产品,就非要推销出去坑害客户、让客户在全生命周期内背负高额能耗!他们就是比你省电!”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劳伦斯呆滞得双目无神,手都开始哆嗦了。
看到这一幕,局长终于激动地放下了架子,亲切和蔼地亲自握住顾骜的手:“小顾同志!辛苦了!国家需要更多你这样的年轻人才!”
第081章 大圆满
一个已经能当好“技术实干家”的人,如果想转行当个“技术吹”——哦不应该叫“学术汇报人”。
那么,他需要额外具备什么才华呢?
事实证明,只需要一样就够了——脸。
口才这些,根本不是瓶颈,一条狗只要给他表现机会,也能把口才练好。所以制约埋头苦干的研发者转型谈笑风生的唯一瓶颈,就是颜值了。
顾骜前世就相信,自己绝对比公司里那些上蹿下跳的人,更能把技术方案吹出花来。
只可惜,客户看到他的脸就心情不悦,所以机会都没有。
如今,穿越之后换了一副峻拔的肉身,他终于一招毙敌,干净利落地证明了自己。
与普莱克斯和美国能源部的技术员激辩一场后,顾骜对这个观点的领悟更深了:
颜值本身并不能直接提升一个人的工作能力,但却可以让你已经具有的一切其他竞争力,获得额外的表现机会。
甚至颜好到一定程度,表现砸了还能多一条命读档重来——而不是美女的话,砸一次就回实干岗位乖乖做无名英雄吧。
此后几天,进一步的深入谈判工作进展非常顺利。
钱塘制氧机厂提供的那两套制氦机,在细化合同后,比原来的80万美元定价,又打了10万的折扣,仅售70万。
但利润却没有降低,因为合同细化过程中,同样降低了技术指标——所需的制冷机制冷水平,从零下230度降到了零下210度,设备制造成本也一样降低了相当于10万美元。
同时,这种“偷工减料”带来的唯一负面影响,就是“再也不能用于从原来的常用尾气中制取氦气,会出现除杂不完全的问题”。但只要是使用“德州、新墨西哥州特定天然气富矿的尾气制取氦气”,就完全没有不良影响。
这种要求,外行人看来或许跟炼丹一般难以理解,但举个例子就容易懂了:比如百年前张之洞搞汉阳铁厂的时候,一开始引进马丁炉,就不能冶炼含磷较高的铁矿石(这里不讨论大冶铁矿的矿石含磷是否高,只论技术原理。)
而美国能源部手上有的是优质天然气富矿,毕竟美国是全球最大的天然气生产国。
所以,这种降低成本的定制,是纯利无害的,还满足了美国人“私人订制”的自尊心,让双方面子里子都有了。
卡特总统还三个月前刚刚表示要联华制苏呢,勃列日涅夫还在阿富汗搞东搞西很是折腾,这种节骨眼上能合作,是政治经济两利的事情。
劳伦斯以及他背后的普莱克斯,就这样被放弃了。不但没抢回这一批的订单,连后续的招投标技术标准制定权都没拿到。
他给公司汇报了噩耗,接受了杜勒森董事的一顿训斥,灰溜溜地回到东京。
而对于顾骜来说,好事儿还没结束呢。
有了美国能源部的示范效应,凡是广交会上本来有点儿制氦机采购意向的潜在客户,如今都愿意来多谈谈多看看。
还有一些本来是有别的气体分离设备潜在需求的西方企业,但看钱塘制氧机厂在那些产品上并无技术优势,也就本不考虑。
看到中方的品牌被美国能源部认可后,这才爱屋及乌,觉得“这家公司的其他产品说不定技术上也有牛逼之处”。
广交会开着开着,本来在钱塘坐镇的陈厂长、秦厂长,甚至顾骜的老爹,都从钱塘陆续赶来了粤州。
甚至最后部里还有人问起这些拳头出口产品当初的技术研发和负责人,秦辉就趁机把旧的技术科邵科长的事迹说了。
最终随着政绩一起汇报到最上面,得到了肯定,邵科长终于被从外地种树的地方放回来,评反了“白专”的罪名。
当然手续还需要一些时间,真正复职估计要到暑假的时候了。
……
多卖出去的这些设备,因为并不都是膜法制氦机,所以顾骜自然是分不到那一部分“技术奖励提成”的。
毕竟国家还没先进到有品牌意识,甚至奖励“为国家品牌创造无形宣传价值”人员的程度。
这些事情难以界定,一旦法律和政策的口子放开了,很容易被坏人利用,拿去刷成绩。终究要等私有制经济比例上来了,私人老板自己心里那杆尺子才好衡量。
但是,仅仅是几台制氦机的美元分成,以及局里对顾骜的嘉奖、厂里额外在合法尺度内尽可能感激他,也已经非常可观。
毕竟,厂里握着“占创汇额2%的技术团队奖”,这个团队奖本来是不会分给老爹个人的,因为他已经拿过0。5%的那部分负责人奖励了。
可顾骜这次功劳这么大,厂里领导层都是统一了意见的,还见到了部里这么多人,聊了那么多事儿讨到了背书。就算比例倾斜一些,也绝对没人敢质疑。
“一共600万美元的订单,其中430万是跟顾科长、小顾有关系的。顾科长先拿0。5%,就是2万2美元。剩下的2%里,给他再分0。2%,给小顾顶格0。5%,走账就按照给部里返的‘技术支持费’,其余1。2厂里管理层分0。2%、其余技术人员平分1%……”
一套初步的分配方案,经过完全经得住事后查证的会议讨论,定了下来。
顾家最终可以分到5万2千美元!
这个比例绝对不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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