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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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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谢谢了,我立刻转告她,让她也开心开心。”在顾骜诚恳的千恩万谢中,他挂断了和韩婷的通话。
回到病房,顾骜立刻把这个消息说了,伊丝米娜雅果然很开心,笑得让人心醉。
顾骜指挥服务人员帮学妹收拾行李,一边备车。
他自己则亲手服侍学妹吃了一碗脱脂鲜奶熬的淡水鱼汤、里面稍微有几片炖得很散烂的燕麦片,就算是吃过早餐了。
手续很快办好,顾骜就扶着学妹出院了。
第106章 策马扬鞭
出院后,顾骜就带着伊丝米娜雅住进了巴格达北郊、底格里斯河畔的那座外面看着低调、内里奢华内涵的别墅。
中东的房子,正常情况下窗户都是很小的,采光也阴暗,因为要适应沙漠气候的炎热。
即使是有钱人的房子,无非也就是外表粉刷得更加雪白一些、平时勤加修饰。
侯赛因将军拿来招待秘密贵客、或者偶尔当行宫暂时落脚用的房子,从外表上自然也要跟别的房子看齐,这样才不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并不是花不起这个空调电费、弄大落地窗的玻璃房。
伊丝米娜雅很喜欢这个房子,有一种传统的、让她回到故乡的感觉。
……
两人相敬如宾、没有丝毫礼数逾越地过了几天安稳日子。
毕竟对于一个内脏手术的伤员而言,十天出院只是第一步,后续还要疗养很久。
整个暑假剩下的日子,她都得遵照医嘱、依然以清淡饮食为主,从流质渐渐过渡到半流质。
顾骜一开始坚持给伊丝米娜雅做鱼汤,不过仅仅两天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完全是黑暗料理,便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丢给厨子了。
与其他中东沙漠或者中亚草原戈壁上的国家相比,伊拉克厨子做淡水鱼的水平居然还不错,伊拉克传统饮食里面用到鱼的地方也不少——这点挺出乎顾骜意料的,所以他一开始才会选择自己动手。
回头仔细想想,或许这就是得益于两河流域的富饶吧。
“都怪我自作聪明,一开始害你吃了三天调味这么难吃的鱼汤。”顾骜很是不好意思地向学妹道歉,“你自己也是,既然早就看到他们的预定菜单里本来就会做鱼汤,那就让他们做好了嘛。”
“我觉得你煮的挺好吃的。”伊丝米娜雅羞涩地说。
顾骜有些心酸,没好意思再刨根问底。
他知道,学妹是照顾他的情绪,好让他自以为多“赎罪”了一些。
停止给伊丝米娜雅做饭后,顾骜还剩下的赎罪手段就很少了,只剩每天早晚扶她出门散步。
7月初的中东沙漠气候,白昼温度轻松突破40度,出门简直会烤成人干。
所以上下午的时间,只能坐车去跑客户,躲空调房里处理工作事务,给包处长和张少校帮点忙。
国内方面知道负伤同志的情况稳定后,一度催问过顾骜的归国日期。
顾骜考虑到后续的商务谈判,需要用到他出面的地方并不多,也就拜访了侯赛因将军一次,算是请示。
侯赛因将军非常好客,坚持邀请顾骜参加完16号的登基大典。
既然是一国准总统的明确邀请,而且是以私人朋友身份、费用还全部伊方请客,使馆自然不会作梗。
而伊丝米娜雅连正式的一机部外事局实习人员都不算,只是临时借调客串翻译的。她的正式身份只有学生这一种。如今正是暑假,她又没花国家的招待费,就更没理由管她了。
部里最终及时更新了给顾骜的指示:一切以与总统搞好关系为首要任务,想拖到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别的都不用管了,交给其他谈判人员。
理论上,他可以当十天的闲人,直到侯赛因的登基大典。
……
不过事实上,顾骜并没能闲多久。
仅仅两天之后,他就遇到了一伙新的贵客来拜访他。
那是一个周末的上午,一大群年轻人和卫队,开着豪车和装甲车,出现在别墅门口。
侍从早已通报,是侯赛因将军刚读高中的次子、库塞先生,从法国放暑假回来了,应侯赛因将军的指示,来跟顾骜交个朋友。
侯赛因将军虽然是很传统的伊拉克人,但对于子女教育还是挺重视的。武力上对抗西方的同时,也知道承认西方的教育资源更好。
所以中学阶段就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到法国念书了。
法国是当时西方国家里根伊拉克关系相对最好的,毕竟3年前希拉克还卖给侯赛因民用核反应堆了。让孩子在法国念书,也能让侯赛因将军放心安全问题。(暗中的便衣保镖还是要派的)
顾骜当然不敢托大,带着伊丝米娜雅一起出迎。
他虽然当了一把侯赛因将军的智囊,但毕竟是灵光一闪的发挥,他完全知道自己的斤两。
“库塞先生,没想到您会来,不知有什么可以为你效劳的。”他礼貌地打招呼,一边观察对方的相貌。
那个比他还小一两岁的“高一学生”,竟然已经微微有些小胡子了,看来未来的长相确实会肖似乃父。
“我刚从法国放假回来,父亲就对我说,他认识了个新朋友,还说你是个挺有趣的人,跟我年纪相仿,让我可以跟你玩,就当互相学习。”库塞同学态度比较冷淡,但并没有什么恶意。
顾骜后世也看过伊拉克战争的史料,大致知道这是个有洁癖、很安静的少年。
而侯赛因将军应该是在库塞面前随口提到过顾骜,而且知道顾骜如今闲着,就拿他当“陪太子读书”的书童使唤了……
“将军真是过誉了,其实我只是术业有专攻,在某些人文研究方面偶有所得。不过,如果有我可以做的,尽管吩咐。”顾骜拿捏着交往的尺度,尽量显得不卑不亢。
“那好吧,你们两个先陪我玩几天。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以随时说给我听,偶尔知道些东方见闻也不错,我还没去过东亚呢。”库塞同学显然把顾骜当成讲故事的了。
“可以,不知要去哪儿呢?”
库塞想了想:“去跑马吧,在法国待得都腻味了,回来就想来点儿刺激的。”
顾骜有些为难:“这种天气骑马?”
这可是40几度的天气!
“放心,有室内的跑马场,而且跟室外一样大,还带真草皮。”
对方仅仅一句话,就刷新了顾骜对土豪的认知。
“但我不会骑马,而且……我这位翻译同学身体不好,要不稍等一下,我去找另一个翻译来。”顾骜辩解时,想到前阵子章忠还跟他说,有机会尽量帮他介绍伊方高层人员认识,现在自然要趁机浑水摸鱼了。
库塞同学听完翻译,无所谓地点点头。眼神则顺势上下打量了戴面纱的女翻译两眼,露出微微欣赏的表情,但也仅此而已。
据说后世的库塞同学就不喜欢黑发女子,因为在本国太常见了。而喜欢纯粹金发碧眼的,那样能够带来征服感。
所以伊丝米娜雅那一头如瀑的黑长直,算是立了功。
十五分钟后,接到顾骜通知的章忠,就飞速赶来了。
“你会骑马么?”一接头顾骜就问。
章忠一愣:“我是海军!”
顾骜:“总比我好吧?我零基础。”
章忠想了想:“那应该比你好点儿。”
顾骜:“那就别废话了,一块走吧,一会儿谦虚点,好好请教请教,总要陪人家玩好。”
章忠这才有机会跟库塞同学混脸熟。
至今为止,侯赛因将军并未亲自接见过除了顾骜之外的其他中方人员,毕竟生意上的事情再大,也不配准总统亲自谈。即使是顾骜转介绍,对方也不太会有空见。(相比之下,送价值几十万美元的礼物反而更容易一些)
所以章忠此刻能见到库塞同学已经很不错了,对他后续在伊拉克的工作展开,肯定是颇有好处的。
一旁的伊丝米娜雅看学长和章同志貌似都骑术很烂的样子,鼓起勇气插话道:“学长,要不让我也去吧——我虽然身体还不能骑马,但我坐车在旁边看看好了,我会骑马的。”
“你会?”顾骜有些诧异了。
伊丝米娜雅居然有些小骄傲:“那是,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从小生活在大草原大戈壁上的,我小时候还骑马放羊呢。就算我上不了马,也能跟王语嫣一样‘口述武功’教你的。”
“行,那就一起吧。”顾骜会心一笑。
他赫然觉得,伊丝米娜雅的样子,除了一些白人特征之外,其他还挺符合王语嫣那样娇弱懵懂的人设。
一行三人上了辆车、跟在库塞同学的车后面。
章忠趁左右没有贵宾,问出了一个刚才没听懂的问题:“王什么嫣?这是你们的暗号么?”
“一本香江武侠小说上的人物,是个本身一点武功都不会、但是说教很厉害的小姑娘。我们学校的图书馆,什么未正式出版的外面小说都有,港台的都是繁体字。反正我们学校对学生找书看就一条准则:只要你能认得上面的字,你就看,啥都允许看。”顾骜随口解释。
“那你们学校真爽。”章忠摆了个大力水手一样不甘心的口型,“我读北大的时候,还以为北大已经是国内最开放、图书馆最全、什么都给看的学校了。”
顾骜坐在车上,随机想到一个问题,就关心一下:“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国?我部里允许我待到7月17。”
“我?我不回国了——部里,还有规划所,都给我说了,等这边的谈判结束,直接把我调到新成立的中建公司。到时候我的明面身份就算借调到这家中资企业了。
就是上次跟你说的,侯赛因将军决定在巴格达、巴士拉等三座城市各建一个气体分离厂。本来一开始谈是只卖设备。后来发现本地工人施工和组装也有难度,没装过这种一套就有一个车间那么大的装备。
所以上面临时统筹,准备从设计到施工,全部我们包了——以后我可算是跟着包工头混日子的了,也不知道工程完了能不能回国。”
“这样也行?那你名义上到了企业里,还是这种、在外国的合资企业。部队还保留你的干部级别么?”顾骜对这里面的政策从未深入了解,当下觉得很好奇。
“怎么不保留?这不都是为国家做事么?将来要是回海军,资历晋升一样都不少的。”章忠回答得很理所当然,似乎完全不能理解顾骜的担心。
顾骜愕然:原来还能这样……
第107章 载誉而归
一行人不知不觉,就到了西郊的室内跑马场。
库塞同学也完全没有招呼其他同行人员的意识,自顾自径直走了进去,开始挑马。
一看就是多年的纨绔。
亲眼见到之后,顾骜和章忠对伊拉克人的土豪程度,才算有了最直观的了解。
这个跑马场看起来占地有正规足球比赛场馆那么大,长200米,宽100米,不过因为没有看台,所以高度比足球馆低不少,空调耗电估计没那么猛。
旁边一圈都只有三层楼高,下面是赛马跑道。
中间部分略高一些,大约相当于五层楼,是由草坪、小树、艺术泳池组成的障碍马术场,甚至还可以兼室内高尔夫球场。
之所以这块要盖这么高,显然也是为了便于分层采光,以及防止高尔夫球挥高抛杆的时候,球打到房顶。
整体建筑结构,让人想起吃鸡里沙漠地图的赌城拳击馆。屋顶上有几条通透的双层真空玻璃天窗,可以用电动机控制反光铝箔幕布开关,夏天只要拉上,就可以隔热。
这么讲究调性的场馆,在欧美如今也绝对是刚出现不久,而且欧美只是有这个设计能力和技术,不代表他们愿意花这个钱当冤大头。
而国内来的章忠、伊丝米娜雅则完全看呆了。
“这么多钱,够买多少有意义的、增强国力的东西了,真该多赚他们一点,反正不赚也有别人赚……”章忠暗暗感慨,自言自语地嘟哝着。
因为库塞同学要自顾自先爽一把,所以场子里的服务员轻车熟路地把顾骜、章忠等人当成少爷请的普通朋友,也牵了两匹马过来。
章忠让他们尽量挑驯服的、适合新手了。服务员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立刻满足了他的要求,并且派来了一个基础教练。
顾骜跟着上马,开始小心翼翼地走。
骑马并不是什么很难学的技术,后世哪怕是女人,在正规马术俱乐部跑了10鞍时,也能学会驾驭着马小步跑了,30鞍时绝对能策马飞奔。
如果是天赋好的男人,一小时就掌握轻快步、一天学会飞奔都没问题。剩下的就是慢慢熟悉各种异常马况的应变能力了——马的异常状态比车还多,而且没有仪表帮你界定,全靠经验。
伊丝米娜雅站在场边,等顾骜每一圈走到面前的时候,都大声指点他调整动作要领。不过半个小时,顾骜就能自己控缰走走轻快步了。
章忠发现自己居然还不如顾骜,不由有些泄气:“看不出来么,你没当过兵,居然比我还有天赋。”
顾骜谦虚地说:“教我们礼仪课的老师就说过,外国人的外交培训学校,连马术高尔夫球网球各种贵族运动都教,不求你精通,但至少懂规则,能玩流畅。
因为如果你一点都不会,遇到刚好喜欢这些运动的外国政要权贵,就没办法投其所好结交朋友了。国内说到底还是穷,没条件,只能教我们怎么吃西餐跳国标舞。
骑马和高尔夫球这些,我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规则都是要背的,还要理论考试,将来有钱了,这些肯定要补上实践课。”
西方的民族国家外交体系雏形,是1648年三十年战争结束后,基于威斯特伐利亚体系建立起来的。至于常驻使节、设立使馆的具体模式,要到1736年的七年战争后,基本定型。
所以早期的外交官,都是皇室旁支成员、至少也是高级贵族担任的,这些人天生会一切贵族运动。
加上美国人一度也在这方面师法欧洲,所以一直到20世纪末之前,搞外交的人如果连打个高尔夫球、骑个马都不会,确实很难应付大部分交友场合。
章忠郁闷地吐槽:“还是你们学校爽,原来以为你们只是学怎么跟贵族一样吃喝,现在看来,还要学贵族那样玩乐。而且还都特么算是为国家做贡献。”
被哥们儿的嫉妒所提醒,顾骜内心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当年那些军阀家的纨绔二代,要是肯搞搞外事工作,说不定真能人尽其才了。
跟外国人交朋友,缺的就是吃喝嫖赌抽都会的人才呐。
君不见某旧将领的弟弟,从小花花公子当惯了,军务政务什么都不会,但就是因为会玩,被常凯申看中,放去沪江的汪伪那边当卧底,联络那些想脚踩两只船的军阀。最后的终生成就比他那个带兵的哥哥爽多了。
日本人发现了他是卧底后,也没动他,留着这颗棋子作为与对方秘密外交的渠道、给常凯申带口信。最后人家吃吃喝喝玩玩,在四方势力里都很吃得开、人面极广。不管怎么改朝换代,都能享乐一生,还都评价他“性情中人”。
顾骜决定,剩下这几天在伊拉克的日子,空下来的时间绝对不能浪费,一定要好好苦练如何做一个性情中人。
这些技能,国内没这个物质条件练,只能纸上谈兵,到了这里就能充分实践了。(当然这里是指学习高雅享受,不是黄赌毒,女人是不能碰的,最多观摩分析一下肚皮舞表演。)
……
顾骜刚学会自己控缰跑轻快步,那边的库塞同学终于跑累了,他已经策马往返了七八圈,大汗淋漓冲了个澡、换上很随性的袍子。
看顾骜居然表现还不错,他倒是自发升起了几分好感——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因为父亲的指示、才来跟顾骜厮混一下,但刻板印象让他觉得东方人都是古板不会玩的老学究。
之所以选择骑马,也是想给顾骜一个下马威。
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你还学得挺快的嘛。”库塞同学仰着头,但依然有几丝居高临下的气氛,似乎是在拿下巴看人。
“中国很大,我们也有大草原,面积相当于五个伊拉克吧。所以,我们那儿什么样的人都有。”顾骜不卑不亢地说着玩笑话。
库塞同学想了想,竟然没有反驳:“好吧,我原先只见过日本人,我还以为东亚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会从马上掉下来。”
顾骜依旧笑得很阳光:“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中国人是什么样的了。我并不是令尊以为的那样、纯粹的读书人。”
库塞好奇地想了想,颇有优越感地说道:“但你们肯定不如法国人有趣、会生活吧。”
看得出来,这位同学因为叛逆青春期就被父亲送到法国念书,然后就对法国人的浪漫文化乃至种种生活方式很迷信。
顾骜既不顶撞,也不服软,态度始终那么和煦:“有调查,才有发言权。你知道法国人是怎么样的,却不知道我们是怎样的,凭什么下这种结论?”
“少给我说教!”库塞同学不服地顶撞了一句,还踏上一步,捏紧了拳头,看起来跟为偶像分辨的追星族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章忠有些头大。
跟成年人讲道理,是容易的,但哄叛逆期的少年,还是“陪太子读书”的活儿,当真不好伺候。
“你的鞋带散了!”顾骜依旧云淡风轻,指着库塞同学的马靴。
章忠下意识翻译。
“不许翻。”顾骜打断。
“你的鞋带散了。”这一次,他用的是法语。
顾骜并不会法语,但他知道怎么用法语装逼。
在外交学院,即使不学某些语种,但也会要求学生听该语种的世界级文学名著课程。
就像哪怕你不会英语,你也要会用莎士比亚时代的古英语,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就是脆弱”或者“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库塞一愣,随即愕然,表情也变得激赏起来:“你们也要学萨特?还是法语的?”
顾骜耸耸肩:“个人爱好而已,不过学校也是鼓励的——我们的国家正在开放,将来会是多干一些实事、少谈一些教条的。任何制度既然存在,那就都会有价值。弗朗哥如此,侯赛因将军自然也是如此。”
……
这个逼装得很有水平,瞬间就拉近了双方的关系。而且偏偏那么贴切,环境烘托也很好,不会生硬。
库塞同学终于相信顾骜是一个有法国人一样开明的性情中人。
“你的鞋带散了”这句话,用法语说出来,可谓是对存在主义的最有名诠释了。外行人听了也就听了,内行人却能像迦叶尊者看到佛祖拈花微笑一样,瞬间顿悟到对方是“自己人”。
这是如今法国文学和哲学界泰斗萨特,在小说《墙》里的一句话——书里的主角是一个没有什么坚定主张、但也活腻了,想为西共献身的抵抗者。但他最后在调戏弗朗哥派审讯人员时,出于调戏激怒对方的目的,却阴差阳错真的出卖了革命同伴。
书里冲突最强烈的一个镜头,就是审讯者用尽口舌疯狂威吓主角,把主角绑上刑场,拿枪对着他脑袋假装要枪毙,问他还有哪句最后遗言。
主角却对着行刑人说:你的鞋带散了。
把对一切左翼、右翼、政治派别和主义的虚无嘲讽,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旁的章忠,看到库塞同学的“惺惺相惜”表现,也是难以理解,他用汉语偷偷问顾骜:
“你怎么知道他肯定会喜欢萨特和《墙》的?”
顾骜理所当然地分析:“那必须的,从前面只言片语,我就能看出他崇拜法国现代文化。而萨特的存在即合理、虚无主义,正是从对西班牙的弗朗哥逆流反思而来的——为什么在西班牙,旧军阀能战胜社会主义?国王都被推翻了,反而会让一个旧的殖民地总督得到政权?为什么世界的那个角落,历史的进步与萨特信仰的MARX预言相反?这不是对所谓的社会进步的虚无嘲讽么?库塞同学最崇拜的就是他父亲,他当然会对那些‘推翻了国王却比国王更独菜、但偏偏能毒菜出合理性与国家进步’的事情产生共鸣了。我说西班牙的弗朗哥有其存在的‘进步性’,不就是说他父亲在伊拉克搞‘世袭共和’也有进步性、至少是现阶段最适合伊拉克国情和特色、最有利于人民的选择么?”
章忠听了,许久才回过味儿来,而他内心对顾骜素养的景仰,不亚于后世小白们听到那段著名鸡汤:“画一条线只值1美元,但知道画在哪里,值9999美元!”
会一句法语名言不值钱,但知道用来讨好哪个外国政要或者皇亲国戚,这才值钱。
最后那句话的价值,是建立在此前无数细致观察、投其所好的试探之上的。
“惭愧,跟小顾一比,我跟名人交朋友的能力实在是太差了。不行,一定要努力。伊拉克是个讲究长官意志的国家,别的中东国家也都这样。学不会投其所好,以后的工作还怎么搞?”章忠内心,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
……
库塞同学很快就发现,顾骜确实跟他从报纸上看到的对中国人的描述很不一样。
他几乎什么外面的吃喝玩乐都知道。
甚至还知道在库塞骑马的时候,让前面那台跟拍其英姿的越野车,在后备箱处架两台鼓风机——本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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