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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80当大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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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吴俊法跟陈警员对视一眼,确认该申明的都说了,王平山嫌疑巨大,可以抓人。
  吴俊法一个眼神,他背后两个精干强悍的警员就冲了出来,一把扣住王平山的双臂,反拧到身后。
  “你们凭什么抓我爸!就凭这几句话么?你们这是四人帮!”王峰暴起反抗,推开了其中一个警员。
  王平山的几个心腹跟班也冲了上来,一边撕扯一边叫嚷吴俊法证件不全云云。
  与此同时,王平山倒是很有脑子地开始发动他自己的势力:“你们看什么看,还不来帮我!这帮人就是有几个没被推荐上大学的别有用心坏分子挑唆来的!今天谁要是帮我,就是与恶势力作斗争的上进分子!谁要是袖手旁观我一个个都记着。不过是上大学这点小事,等我回来了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这番话很有杀伤力,知青们虽然知道王平山不是什么好鸟,但也真怕今天的事情即使王平山确有舞弊,也不一定能彻底扳倒他。
  要是红星茶场以后还姓王,不趁机巴结枢机就太傻了。
  几个没钱、空有一身力气、却还想上大学的男知青,立刻抓住这个卖好的机会冲了上来,与省城来的警员扭打在一起。
  其他人也有拿棍棒农具、起哄助威的,也有说吴俊法一行是坏人、伪装警察或者滥用职权的。
  茶场里也不光是干活的知青,也有其他听命于王平山、平时负责维持秩序的当地人,那些都是他的心腹武力。
  场面一度要失控。
  危机关头,幸好吴俊法当机立断,朝天放了一Q示警,然后趁着大伙儿被震慑住的短暂间歇,扯开嗓门大吼:
  “都不许动!我们是有搜查令和证据的!王平山买卖上大学名额、王峰流氓罪玩弄侮辱女青年,都是有录音的!我现在就可以放出来!谁要是再敢乱动,那就是现行四人帮!”
  然后,他趁机把一台用电池的录音机打开,播放起翻录的证言来。
  虽然音响效果不是很好,也不清晰,但好在音量大。大家对王峰的声音也挺熟,仅仅几秒钟就听出来了。
  王平山和王峰父子面如死灰,无力地跌坐在地。
  而吴俊法还没动手,场面又发生了惊人的变故。
  两个本来隐藏在人群里的女知青,突然疯了一样跑过来,疯狂撕扯挠抓王峰的头脸,还猛踢猛打,下手竟然比警察还狠。
  王峰竟然还有些心虚,刚才面对警察还拼命反抗,面对着两个女人却是只能象征性反抗一下,免得自己伤得太厉害。
  最后,还是吴俊法让人拉住那两个女人,才没让她们把王峰揍得太惨。
  一辆吉普车,可以坐六个人。
  今天除了四个警员之外,顾骜和顾敏其实也坐在最后排,只是一直没下车。
  见状之后,还是顾骜反应最快,暗暗问姐姐:“这两个,应该就是你们录音里提到的‘雯雯姐’和‘安然姐’了,我没猜错吧?”
  顾敏心有愧疚,咬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需要当众播放录音、以平息民意质疑的程度。
  这种事情,对那两个女知青的名节损害太大了,谁能丢得起这个人呢。
  顾骜叹了口气,打开门走下车去,把情况跟吴俊法说了。
  吴俊法这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当下义正辞严地痛斥:“王峰!这下铁证如山了吧?被你要挟陪睡的女方当事人都站出来了!”
  然而,下一秒钟变故再生。
  “不!警察同志!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主动陪睡的!真的是被他强奸的啊!是他先用强,让我生不如死之后,才说要拿上大学的名额补偿我。我想好死不如赖活,才作罢的。但一开始真不是我愿意的,他就是强奸!”
  原来,是两个女知青中相对要脸一些的安然跳了出来,一口咬定王峰是强奸。
  相对没那么要脸的雯雯一看能减轻受辱程度,也跟着改口。
  可是下一步,她却没法模仿了。
  那安然似乎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当着警员们的面说:“同志?你们难道因为我隐忍了那么久,就不相信一开始我真是被强奸的么?好!我会证明自己的名节的!”
  然后她就从山坡上跳了下去。
  幸好茶山都是还算平缓的山坡,而非悬崖,安然即使用尽力气纵身一跃,第一级也才跌落了六七米而已,后续都是沿着山坡磕磕碰碰滚下去的。
  不过饶是如此,当警员绕路下去把她捞起来的时候,也已经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王平山王峰!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带走!”
  这一次,所有的知青都用冒火的眼光看着王家父子,对省里来的同志表达了绝对的支持。


第017章 善后
  在后世人眼里,女知青安然被揭发后试图自杀正名的行径,或许难以理解:
  明明是个愿意为升学出卖身体的,怎么突然就三贞九烈起来?
  但其实这都是正常的时代特色。
  比如翻看当时的刑事司法审判记录,不难看到诸如此类的案子:“某厂男工夜里做梦梦到与厂花啪啪啪,次日与工友分享梦境细节,因太过逼真,且传播产生广泛影响。那个被意淫的厂花不堪羞辱,上吊自杀”。
  因为出了人命,最后那个男的按说应该判侮辱诽谤一类的罪名(口头谣言损害了对方名誉),但在没有刑法、可以随便想罪名的时代大背景下,他成了“反革命梦奸罪”。
  所以,说到底是当时的社会闭塞,对女性的舆论压力太大。
  对她们而言,肉体上被隐蔽侮辱造成的伤害,或许还可以隐忍。但如果被舆论公开、成为整个熟人社会圈子里的耻笑对象,那就真活不下去了。
  说是礼教吃人也不为过。
  不过与之对等的是,那个时代强奸案对男方的死刑率也非常高。只要女方不堪受辱自杀,男的基本上都会被枪毙;不像后来有完备刑法的时代,一般也就10年以下。(YD时候的枪毙又不一样。YD是重刑主义,并不追求罪刑对等,耍流氓也能枪毙。)
  ……
  顾骜的灵魂,终究还没有彻底契合这个时代的主流三观。
  所以当他看到昏迷女子被抬走、王家父子也被反剪双臂押送上车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连累无辜”的内疚。
  顾敏的感受却与他不同。
  作为拥有土生土长灵魂、并且在茶场里务农了将近两年的人,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犯众怒。
  把录音当众放出来,毁掉的不仅是那两个被王峰寅上卯妹的女生的名节,还毁掉了此前三四年里从这个农场走出去的每一个大学生的名节——或许他们并不是都给王家父子塞好处了,但他们已经无法证明自己。
  大多数知青,都用冷漠、疏远的眼神看着顾家姐弟。其中那些女知青的眼神里,更是多杂糅了几丝兔死狐悲的仇恨。
  还是常年处理一线问题的吴所长反应比较敏锐,他知道自己刚才迫不得已当众拿出录音,肯定是有后遗症的。
  眼下看了这个阵仗,吴所长连忙分出手下一个姓庄的民警,让他好好保护顾家姐弟。
  “弟弟,事情这么收场,我们是不可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估计将来你想插队,整个会稽都没公社敢收留你了。”顾敏咬着嘴唇,颓废地说。
  追求正义是一回事情,导致“家丑外扬”又是另一回事情。这是一个小集体主义非常盛行的时代,无法用后世纯法治社会的尺度去要求。
  被姐姐教育了一会儿,顾骜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所有的知青,并没有人会感激他们搬掉了一个凶恶的统治者——反正在他们眼里,哪怕换个枢机来,还是要卖推荐指标的。而茶场出了劣迹的恶名,却要每个人承担集体耻辱。
  顾敏知道轻重,悄悄回寝室收拾了行李,主要是把那台值钱的录音机带走,然后就准备跟着吴科长的警车下山了。
  不过就在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室友木明纱进来了,还跟着几个衣服看上去特别破旧的男女知青。
  木明纱作为中介掮客,直截了当帮忙挑明来意:“敏敏,你今天闹出这么大事,连累了阿诚哥和拉拉姐几个,他们都有事儿找你呢。”
  “连累?怎么了?”顾敏很虚心地轻声发问。
  那几个男女知青面色黯然地叽叽喳喳说了一通,旁边的顾骜大致听明白了意思:
  “你们是说,你们手上有几件本来要卖给王平山的旧东西,但他这次没给你们现钱结算、反而让你们先留着?为什么?”
  几个知青相视一眼,由一个代表说:“因为我们几个的东西比较罕见,王平山不懂古物,说不知道是不是宋朝的,要等日本人看过之后,确认要,他才会给我们结钱——现在他出事了,就砸我们自己手上了。”
  顾骜点头表示理解。
  在文物生意领域,中间商如果强势的话,觉得个别罕见的东西真伪难辨,非得等专家掌过眼才给钱,也是很常见的。
  另一个女知青低声下气地说:“年初那次王平山收的时候,我都没拿出来,就是觉得卖给日本人不太好。这次是我弟弟要毕业了,想谋个进厂实在缺钱,而且王平山还加了价,才卖的……”
  “罢了,事情是我们姐弟闹大、伤到你们无辜的,能帮尽量帮。你们先把东西拿来看下吧,如果钱不多,我就帮了。”顾骜也很敞亮,当下表示愿意瞅瞅。
  受害知青一共也就6个人,不一会儿拿来了七八件物件儿。
  两样是木头的:一座散成好几片的屏风、一个朱漆镶嵌的首饰盒。
  还有五件瓷器:一个酒壶、两个花瓶,还有瓷熏香炉和大海笔洗各一个。
  看得出来,这些器具都是比较罕见的,不是杯碟碗盏那种量贩货,所以王平山才没见过一模一样的,不敢判断真伪。
  顾骜也不懂瓷器,不过他问了对方行情之后,就觉得知青们应该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去伪造瓷器。
  因为太便宜了,伪造一炉的成本都不一定够。
  知青们的报价是这样的:“王平山原先杯子碟子一律是10块钱一个收,大件也就三五倍。我们这几个花瓶酒壶还没验过真假,您担点风险,都算40块一个吧。”
  对于知青们来说,或许也就指望一件瓷器换一个多月工资了。
  那个朱漆木盒虽然是木头的,不过因为上面还有錾金的花纹,卖家非得说那极薄地一层金子值钱,要了顾骜50块。
  至于那个大屏风,完全是因为上面的雕纹和画面精美,尺寸也气派,要了顾骜150块。
  不过顾骜仅仅看了几眼,就知道这东西绝对是这些里面最值的——他肉眼就认出是金丝楠木的东西了,肯定是陪葬里的牛逼文物。
  最后他一共掏了500块钱。
  也亏得上次给姐姐买录音机时多出来200多块预算。加上老爹知道他今天来解决的事情凶险,又给他塞了些钱,他才拿得出这么多现金。
  因为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两清,所以什么字据书证都没留下,安全得很。
  顾骜也知道王平山肯定收了更多的东西,不过他也不眼红——王平山倒台之后,已经被他收走的东西肯定会被冻结起来,国家到时候再会处理。
  几天后那批日本客人来的时候,这些“涉案古物”肯定是来不及重新进入合法流通的。
  顾骜并不是贪婪之人,他不指望靠文物发大财,只要别让这些东西流出国外,也不要被人毁掉,在谁手上都无所谓。买个几百块玩玩,对他而言是最合适的尺度。
  反正文物要想高价变现,得捏的时间太久了,至少20年里在国内都卖不上价钱。要想卖出高价,唯一的办法就是出口,而这就卖国了,顾骜不屑为之。
  ……
  话分两头。
  顾家姐弟在冷眼中离开茶场的同时,吴俊法已经带着手下的警员、押送着王家父子下山了。
  他们可以根据案子的涉及管辖、越境抓人,却不能越境送回省城审判——按照当时国内的司法实践,治安和刑事案件的侦查,是可以有类似于“保护管辖”原则的。也就是虽然犯人不是某市的人,但受害者是某市的,那么当地警察也能去抓。
  不过,吴俊法手上的只是省厅的办案批文,只能管到公安系统。至于抓到人之后怎么起诉怎么判,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移送到越县的有关部门时,差一点又引起了一阵地方保护的火并。
  当然,这也怪当时消息不灵通、有关部门的人也没有听过录音证据。
  “你们什么单位的?省城的了不起啊!敢到越县来乱抓人!这不是红星茶场的王枢机么?”
  除了司法相关部门的人之外,最夸张的是还惊动了一个本来就在附近招待所的同样省城来的外事部门工作人员——小县城的政府办公区很集中,连着政府招待所一起,就那么一亩三分地,所以几分钟就传遍了。
  那人是个30岁左右的副科级,名叫姚英卓,日语说得挺不错。本来是省里知道过几天日本访问学者就要来红星茶场,所以提前来协助王平山外事接待的,也能兼一下翻译。
  他本来今晚在县里招待所住一夜、明天就要上山找王平山对接了。没想到今晚就看到王平山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当犯人绑下来了。
  他也不了解情况,当场就冲上去给王平山说情:“你们这些老粗怎么不懂事理?小打小闹的事情不能过几天再处理?这个王枢机后天就要接待外宾了,你们这么搞是有损国格!别以为你们钱塘来的我就怕你,我也钱塘来的!外交无小事!”
  吴俊法一开始还不想出杀手锏,就想用武人跟武人之间的交流方式,摆平那些跟王平山有交情的。
  一看姚英卓这个同样是省城来的、跳出来给对方撑腰,吴俊法终于没耐心玩下去了。
  他“啪”地拍出了一张要求配合的介绍信,以及省厅的批文。
  “姚科长,我们这个案子非常重要——这个姓王的欺负到我们厂的核心技术骨干头上了。可不巧我们厂在给一号工程做配套,咱也得保证技术人员不分心不是?如果我们做不好,我们技术科的人都分心了,耽误了进度,是不是你负责?”
  姚英卓看了一眼,冷汗立刻就下来了,二话不说直接溜。“我就过来看看,这儿不关我事!”
  真要是耽误了,杀他全家都够了。


第018章 居然是个国际主义者
  “山下教授,发生这种事情真是非常抱歉。王枢机因为组织上临时另有安排,实在不能陪同您这次的考察之行了。不过您放心,您此行想要观摩和游览的行程,我们完全会按照要求悉心安排的,王枢机在与不在,不会有丝毫影响!”
  两天之后,省外事办的姚英卓,恭恭敬敬地迎来了他要接待的客人,还带着他们轻车熟路地上山,直奔红星茶场。
  外事办本来还给姚英卓派了辆车,是军绿色的吉普。不过客人自己有丰田车,而且不止一辆,就让他上车随行。
  那位外宾名叫山下义久,40出头年纪,戴个圆片的金丝眼镜,额发稀疏有些地中海。是京都大学历史系的教授,研究中国史和相应的考古。
  按说这种专业的文科教授,是没什么钱途的。
  不过在日本,能够不顾就业前景的扑街、坚念考古专业,多半都是家里本来就薄有资产,不在乎这点了。
  山下义久就是这样的典型——他爹是三井财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股东,有数亿日元的家产。
  70年代末,日本的房价泡沫潮还没来,所以钱还是比较值钱的。不像十几年后房价泡沫涨到顶点时,几亿日元只等于银座20平米的地价。
  所以,山下义久有的是钱,来满足他个人的学术爱好。
  听说王平山出事儿了,他微微有些不快:
  考察是次要的,反正上次已经几乎看遍了,结果让他非常痛心疾首:泱泱华夏正统、唐宋衣冠,居然在其原址被破坏得这么彻底!永阜陵和永崇陵的享殿残垣,已经彻底粉碎翻耕成了茶田。
  所以此次再来,他关键的目的就是买东西!他对这些古物有一种跨国籍和种族的热爱,向来以唐宋衣冠的正统继承人自居,不想再看到有更多东西被毁掉了。
  而王平山出了事,他还找谁去买?
  “姚课长,王枢机另有安排我可以理解。只是不知道他有没交代什么……古物鉴赏的事宜?我对那些东西比较感兴趣,你懂的。”山下义久不甘心地追问。
  姚英卓能听出话外之音,但王平山搜罗的东西,都已经被省厅作为物证封存了,他也没办法。
  最烦的是偏偏还不能跟日本人说真话:“山下教授,这个我们实在是没听说。或许是他忘了吧,也可能是并没有新发现可以供您研究。”
  然而这种说辞立刻被山下义久反驳了:“不可能!我在沪江的领事馆的时候,就跟他反复确认过,他说有几件新东西拿不准是不是真品,希望我帮他鉴定一下,怎么可能没有新发现呢!”
  姚英卓心里暗暗骂了句MMP:
  这王平山还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私下里跟外宾乱说话!难道不知道所有台词都应该有外事部门把过关、才能决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么!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求助司法方面的有关部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解冻一下王平安案子被作为罪证的那些东西,让日本人掌掌眼再说。
  大不了最后坚持不卖,告诉日本人这些都是司法物证,让他过过眼瘾好了。
  在姚英卓的想法里,他作为外事办的工作人员,只要外宾“不给差评”就好了。至于牵线搭桥完成之后,国内有关部门不能满足外宾的其他要求,就不关他事了。
  他只要撇清责任就好。
  ……
  一来二去,姚英卓的请求,就到了具体经办此案的吴俊法手上,至于当地有关部门的配合同志,也都收到了。
  顾敏和顾骜也还没回钱塘,就在招待所里多住几天,想等王平山的罪名板上钉钉——他们也怕再出什么变故,被地头蛇翻案,到时候打蛇不死,遭到报复就麻烦了。
  斩草要除根。
  而吴俊法也知道日本人想掌眼的那几件东西之所以找不着了,可能跟顾骜的保护有点关系,所以他也不瞒着顾家姐弟,把情况都跟顾骜转述了。
  顾骜也不想穿帮,思忖了一番,问吴俊法:
  “那有可能让我们也以茶场方面接待人员的身份,跟那几个日本人见面么?我不想留下书面证据,就口头告诉他们王平山是骗他们的,那些东西不存在,把他们打发了吧。”
  吴俊法没想到顾骜是这个要求:“你们也想跟着接见外宾?你们懂外语么,要是指望那个姚科长给你们翻译,恐怕他会不乐意,你们又不是领导。”
  顾骜倒是很笃定:“稍微会一点,日语不行还能说英语么。我不信一个京都大学的历史教授,连英语都不会。我不会劳动到姚科长大驾的。”
  “行,大不了你们跟着我,我承担责任。反正他们也不是多要紧的客人,没什么大领导接见。”吴俊法决定卖这个人情,便通过有关部门一层层回了信。
  姚英卓正要甩锅,对于有关部门派谁来解释物证灭失,其实无所谓。
  最后的结论,是让负责办案的吴俊法亲自参与会见,至于他要不要带随员、以及如果他的随员说错话,那当然是由他负领导责任了。
  次日一早,顾骜跟着吴俊法一起,伙同姚英卓,在农场里见到了山下义久。
  吴俊法用相对生硬的态度,告知山下义久王平山犯了难以饶恕的恶行,已经被控制了。
  “山下先生,非常抱歉,我们可以代表司法部门向您证明,王平山给您回复的电报里,存在很多欺骗性信息。您要看的那些东西,经过我们的查证根本不存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很抱歉……”吴俊法打着官腔用中文说,然后让姚英卓翻译。
  山下义久听了很是震惊,也非常不甘心。
  顾骜一直在旁边,装作本地知青的样子,以群众姿态围观。
  不过仅仅从十几分钟的交谈中,他也看出山下义久似乎是个很追求学术名声、想要青史留名的人。
  或许人家真的不在乎钱和收藏价值,就是想博个美名吧。
  顾骜思之再三,瞅准机会用英语说:“山下教授,我想王平山应该没告诉过你,永阜陵和永崇陵就是他亲自指挥挖平的。你真的觉得与这种恶魔合作,不会有损于你将来在史学界的名声么。”
  如今多语种的外事人员不多,姚英卓精通日语,英语却只是略懂。一时之间,他只是愕然听出顾骜的英语口语似乎比他还标准得多,而且隐约是在说王平山的罪行。
  “这位小同志!请注意你的措辞!”他急得开口制止,内心也是非常不快。
  然而他没想到,顾骜这句话,居然让山下义久非常重视。
  “桥豆麻袋!”他豁然站了起来,满眼都是震惊,然后转向姚英卓,“姚课长,我希望与这位先生单独说几句,请您不要制止他,也不要因为他说话而处罚他。”
  “山下先生,请您谅解我们的工作……”姚英卓苦着脸恳求。
  不过最终,他还是没能如愿。只能把吴俊法悄悄拉到一旁:“吴所长!你都带的什么人!不懂外事纪律的么?”
  吴俊法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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