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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怒海)-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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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领导，我们有两年多不见了，今天在这时相聚，我觉得都是缘分。”厉中河十分坦诚地说道。
“千万不要叫什么老领导。”张东方纠正了厉中河的话，道：“以后，我就叫你厉书记。”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江石镇镇长张一笑！
张东方和厉中河进入了那间提前订好的清雅包间里。
由于只有两个人坐在一块儿吃饭，所以，也没有什么宾主和上下级之分，俩人紧挨着坐下来，然后厉中河打开了一瓶茅台，先给张东方斟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个满杯。
“中河啊，我对龙原来说，并不熟悉，以后的工作，还需要你多多支持，多多帮助。”张东方开门见山地说道。
厉中河赶紧说道：“老领导，您这话可就太客气了，我哪敢给您做指导呢。”
张东方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直截了当地说道：“中河，其实呢，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从海中市长降到了南林市市长，再降到了龙原市长，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我不升反降，这里面固然有我自己的原因，同时也有一些大局的因素。”
说到这里，张东方并没有接下去，而是端起酒杯泯了一口酒，然后才说道：“所以呢，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现在，我来到了龙原，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踏踏实实地做一些工作。”
不由得，张东方长长叹息了一口气，道：“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我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呵呵，再折腾三五年，打个清新的职位，退休就可以了。”
厉中河刚想要开口，张东方便说道：“中河，你不要打断我，请让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呢，很简单，我没有什么太远大的志向了，我只是想做一些工作，所以呢，咱们之间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不要藏着掖着，大家互相帮忙，互相帮助，特别是你，你现在还年轻，应该以工作为重，而我呢，我作为老大哥，以后有了啥事，也会及时跟你做好配合。”
说完这一席话，张东方同志不再言语，而是端起酒杯来，一口干了杯中酒。
厉中河的心里，一阵温暖。是啊，张东方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有什么奢求的呢？没有，他毫无所求，他只是想做一点工作，只是做一点工作而已。
再想想已经卸任的吕清源，厉中河的心里愈加的感慨，做官，难啊！时刻都在风险之中，时刻都在浮沉之中，时刻都在紧张之中。可是，张东方做官做到了现在，他却没有一点点紧张，没有一点点浮沉的恐慌，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老领导，听您这句话，我真的好感动啊！”厉中河同样是感激满腔地说道：“说实话，我现在担任龙原市委书记这一职务，心里真的很紧张。”
话语很坦诚，字字皆出肺腑。
张东方道：“放心吧，中河同志，我对基层工作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咱们一老一少，只要携起手来，一定能够做好这份工作，而且，龙原的起点，本身就很高，在地域特征上，龙原比鸡鸣县强了一百倍，很多事情，在鸡鸣县不具备运作的条件，但是到了龙原，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只要我们大家坚持不懈，一定能让龙原出现新的起色。”
猛不丁地提起了“鸡鸣县”，厉中河的心咯噔一下，再次弹跳了起来，鸡鸣县，桃花沟等等词汇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瞬间，厉中河的拳头握得紧紧的，他马的，老子这一次，一定要重回鸡鸣县任职！
缓缓朝着张东方伸出了手，厉中河紧紧地握住了这位五十多岁的搭档。
张东方酒量不算好，只喝了五两多酒便止杯不饮，厉中河却一个劲儿地喝了一瓶半。两瓶茅台，在短短四十分钟内便见了底儿。
对于厉中河的酒量，张东方十分欣慰：“中河，在咱们海中市，没有一个领导干部不知道你的酒量的。”
厉中河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有千杯不醉秘方，自然喝多少酒都跟喝水似的。
……
与张东方的这顿饭结束后，厉中河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到海中市。他想面对面与郑远山谈谈自己的思想。
下午六时许，厉中河走出了市委，马六车子已经候着了，在此之前，厉中河已经推脱了无数的饭局，包括龙原内外的诸路官员、商界、学界、军界的重要人士发来的邀请，毕竟，他现在可是龙原的一把手，真正的老大，但厉中河统统拒绝了各路精英人物的邀请，而是驱车直奔海中市而来。
到了市委，已是夜幕降临。厉中河直奔郑远山的办公室而来。
郑远山身为海中市委书记，可谓日理万机，虽说是周末，他办公室的灯依然在亮着。
在进入郑远山办公室之前，厉中河先敲响了他的秘书李强的办公室门。李强一见是厉中河到来，自然满面春风地把厉中河迎了进去。他怎么会不知道郑远山和厉中河之间的关系呢？
坐下来之后，李强少不得要恭喜厉中河走马上任龙原市市委书记的喜事。
厉中河赶紧摆摆手，道：“这只不过是组织上的工作安排，算不得什么喜事，我只觉得自己的压力大了不少。”
李强恭维道：“厉书记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放心吧，龙原在你的领导下，一定会有新的起色的。”
接过李强递上的香烟，厉中河笑道：“李秘书一定很忙吧。”
李强笑道：“是啊，很忙，市委书记的秘书，那可不是很好干的啊。”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是啊，海中市可是咱们林海省地域面积最大经济发展最超前的城市啊，各项工作千头万绪，如果不忙，那肯定说明你不作为。”
“哈哈哈……”李强大笑，帮厉中河点燃香烟，笑呵呵地道：“今天可是大周末啊，厉书记这个时候来找郑书记，一定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我建议你先在我这儿等候半个小时以后再说吧，郑书记办公室里有人。”
“有人？是什么人？”厉中河饶有兴趣地问道。
“是你的老相识，也是你的老朋友。”李强道。
“老相识？老朋友？”厉中河一头雾水。
“新任市委宣传部部长谢天成。”李强道。
“呃”厉中河悠悠一怔，道：“谢部长他什么时候来的？”
李强答道：“半个小时之前。”
“啊”厉中河又是一怔，这谢天成与郑远山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讲？
李强道：“谢书记，如果你有紧急要事的话，我现在就进去跟郑书记说一声……”
“不不不，不用。”厉中河道：“我还是先等一下吧，呆会谢部长离开后，你告我一声。”
李强点点头。
正在这时，厉中河的手机响了起来，看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鸡鸣县的张一笑打来的。
电话那头，张一笑道：“中河，我知道你已经升任龙原市委书记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也升职了。”
“啊”厉中河稍稍一怔，嘴巴一下子张得老圆，好家伙，张一笑这个愣头，竟然也升职了，真是意想不到。
平静下来，厉中河道：“一笑，你小子也别得瑟，你快告诉我，你升什么职了？”
张一笑随即平静下来，道：“我，我被任命为江石镇党委书记。”
“啊”厉中河又是一惊，这张一笑从扶贫办副主任的位置上竟然升到了江石镇党委书记，当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啊！他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没有后台，没有靠山，不具备“官之四维”，没想到竟然也能升官！嗯，他张一笑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爬上来的，这才是最牛叉的啊！
“一笑，你能有今天，完全是靠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应该恭喜你才对啊！”厉中河道。
“中河，你这话就说得有些不客观了。”张一笑道：“我能有今天，全亏了你啊！”
说这话时，张一笑直言不讳，字里行间没有一点骄狂，这使得厉中河心里异常的安慰。张一笑，到底还是俺老厉的发小啊！
与此同时，厉中河灵机一动，张一笑可是个真正能够干事的人啊，鸡鸣县委这一次的人事任命，还算比较公平，看来，再老实的人，如果老老实实的干事，如果实实在在的做人，总有一天会有出头之日的，只不过，他的出头之日，比那些具备了“官之四维”的人们要多走无数的弯路，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张一笑就是明显的例子啊！
厉中河再更进一步想，张一笑现在是江石镇党委书记，而桃花沟正巧属于江石镇的管辖范围，那么，如果张一笑这位镇党委书记能够抓紧时间推动桃花沟脱贫的话，那也是好事一桩啊！
想到这里，厉中河进一步坚定了回鸡鸣县工作的决心！
厉中河相信，如果回到鸡鸣县，不出一年，桃花沟一定能够脱贫！因为，他的脑子里最近一直都在浮现着一处得天独厚的地方清河镇！
在清河镇的东南部，靠近鸡鸣县城的城东，有一片城郊结合部，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无人前来开发，如果将桃花沟居民集体迁移到这里来，顶多需要建立三十座楼房便足够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开导
厉中河的耳力特别强，隔壁谢天成与郑远山谈话结束之后，厉中河清晰地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待谢天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厉中河立即出了李强的办公室，敲吃了郑远山的办公室门。
进入了郑远山的办公室，只见郑远山正在埋头批阅文件，见是厉中河，依然坐着没动，只顾埋头看文件。
厉中河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郑远山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拿过一包整盒苏烟，拆开，自顾自地点燃，悠悠然抽了起来。
在厉中河抽烟的过程中，郑远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咏华同志，南林市高速公路追尾事件，你们尽快落实，我已让谭瑞秋同志前往南林协调此事，你们要记着，将受伤群众尽快安置……”
听着郑远山的话，厉中河暗吸一口凉气，靠，戴咏华今天可是刚刚到南林市任职啊，没想到刚一上任便遇上了这样的鸟事儿，堵心啊！
郑远山又处理了几件紧急事件，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着厉中河，此刻，厉中河已经抽完了两支烟。
“中河，走，吃饭去。”郑远山道。
顿了顿，郑远山又道：“你请。”
“我说郑叔，我好不容易才从龙原赶来，应该您请我吃饭才对啊。”厉中河笑道。
“你小子，你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请我吃饭么？”郑远山笑呵呵地道：“今天我主动蹭你一顿饭，难道还不应该么？再说了，你小子现在升职了，好事一桩啊，你应该请客才对啊。”
厉中河微微一笑，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二叔，我现在来您的办公室，其实就是想请您吃饭的，不过，在吃饭之前，我有一件事，也是我的一个梦，想向你说说。”
郑远山一怔，道：“那好吧，呆会到饭桌上再聊吧，我中午饭都没吃呢。”
厉中河只得站起身来，道：“哎呀，你呀，光想着工作，不想着自己的身体，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这年头可不多见啊！”
郑远山摆了摆手，道：“少拍马屁！走，吃饭去。”
厉中河刚要转身，郑远山又叫住了他，道：“记着，今天晚饭，只有咱们两个，其他人一概不请。”
“是啊，如果有其他人在，我还不请你吃饭呢，少一个人，少付点钱。”厉中河笑道。
“瞧你小子这么点出息。”郑远山笑道，他还真拿厉中河没办法。
下了楼，厉中河让马六把车子开到了市委大院门口，请郑远山坐到了车子的后排，他则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二叔，您想到哪个饭店吃饭？”厉中河扭过头来问道。
郑远山道：“林海路与杨公大道交界处，有一家拉面店，名叫杨师傅面食城，就到那儿吧。”
厉中河也不反驳，郑远山天天都出入于大酒店大宾馆里，一定早已吃腻了山珍海味，到偏僻的小店里换换口味，也不错的。
其实，如果天天到大酒店吃饭，天天大鱼大肉的吃，貌似也不是件好事，久而久之便会反立胃，到头来将自己的身体都搞坏了。从这个角度而言，身为一名领导干部，还真不容易。这也是厉中河最大的感觉，他到现在为止，最怀念的就是在桃花沟的时候，怀英经常给他煮小米粥，小米粥里放几粒红枣，一锅粥从熬到火上直到出锅，需要大半天，舀到碗里之后香气扑鼻，同时，怀英再给他盛不一碟自己腌的白萝卜咸菜，就两个馒头下肚，那样的感觉，舒服而又温暖，可是，自打离开桃花沟之后，厉中河便很难再吃到怀英做的饭了，他几乎天天都在饭店里解决自己的一日三餐，现在，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胃口大不如前，虽然身体壮得跟牛似的，可是，一看到那些星级饭店里琳琅满目的饭菜，他不但没有一点点食欲，反而有一种反胃的强烈感觉，这使得他对桃花沟的饭食愈加的怀念。
杨师傅面食城，果然不像那些富丽堂皇的大宾馆大饭店那般规模宏大，相反，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实与古朴，卫生条件也很不错。
厉中河叫了一碟花生米，一碟豆腐干，一碟小葱抖鱼丝，一碟凉拌木耳，然后要了一瓶普通的白酒。
对于厉中河点的这几样小菜，郑远山十分满意，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豆腐干，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着，脸上露出了和缓的笑容。
厉中河给郑远山倒了一杯酒，郑远山端起了酒杯，轻轻泯了一口，道：“嗯，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的收入很低，平常想喝点酒，只能喝两块多钱一瓶的老烧酒，呵呵，这酒虽说价格低廉，但却让人回味无穷。”
“是啊，我也好久都没有喝普通的酒了。”厉中河道。
郑远山微微一笑，道：“难道，你现在也在腐败了？”
“哪里啊，我现在想极力控制舌尖上的腐败。”厉中河笑道。
郑远山一笑，道：“舌尖上的腐败，是啊，其实我们大多数的领导干部又何尝不是在搞舌尖上的腐败呢？可是，真的要杜绝这样的腐败，又将是何其难也。真正的腐败，恰恰是从舌尖开始的。”
厉中河笑道：“是啊，如果我们每一名领导干部都管得住自己的嘴，那么，这个世界会清明许多。”
“说吧，中河，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打算呢？”郑远山切入了正题。
厉中河正色道：“我想品尝一下清贫的生活。”
“什么？”郑远山稍稍一怔，似乎没有明白厉中河的话中之意。
厉中河道：“我想到艰苦的地方去工作。”
“艰苦的地方？”郑远山似乎并不明白厉中河的用意，道：“是啊，在咱们两个海中市，龙原算是条件最好的地域了。”
顿了顿，郑远山又道：“其实，你作为一名年轻的干部，到艰苦的地方去历练一下，不失为一种明智的选择。”
猛地，郑远山似乎回过味来，直直地看着厉中河，道：“中河，你想到哪里去工作？”
“鸡鸣县！”厉中河直言不讳。
“什么？鸡鸣县？”郑远山一听厉中河的话，眼睛一下子直了起来。
“是的，是鸡鸣县。”厉中河道。
“到了鸡鸣县，你的职务要降级的啊！你现在的身份，很敏感，刚刚担任了龙原市委书记，一下子回到了鸡鸣县，那么，外界会怎么认为呢？”郑远山的话不无道理，龙原说与鸡鸣县，虽说都是县级单位，但是，龙原却是县级市，在行政级别上，比鸡鸣县高出了半级，也就是说，鸡鸣县委书记属于正处级，而龙原市委书记则属于副厅级！而且，龙原市委书记还是海中市委委员！如果让厉中河重新回到鸡鸣县去工作，那么，不要说整个林海官场，就是在全国都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不过，郑远山始终认为，厉中河是一个有思想、有头脑的年轻干部，他既然作出了这个决定，而且又同他这位市委书记商量，这说明，厉中河已经考虑成熟了。
厉中河坦诚地说道：“二叔，我还年轻，到鸡鸣县去工作，在艰苦的环境里，能多多锻炼一下自己。”
“中河，你知道么，省委已经作出了决定，决定任命你为南林市市长！”郑远山道。
厉中河听了郑远山的话，并没有一丝丝诧异与惊喜，相反，他显得很淡泊。
用一副平静的目光看着郑远山，道：“二叔，我中河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其实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与扶持，可是，我想真正做一点实实在在的工作，鸡鸣县是咱们海中市甚至是整个林海省最落后的一个县，我想在鸡鸣县多多锻炼一下自己，争取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成绩来。这样我的心里才踏实。”
郑远山拍拍厉中河的肩膀，道：“中河，你的想法我很能理解，可是，你想为鸡鸣县做一些工作，不一定非得到鸡鸣县工作啊！”
厉中河一怔。
郑远山又道：“中河，省委的决定，也许很快就会下来，南林市与鸡鸣县之间，空间位置上很近，走高速，只需要三十八分钟，到时候，你作为南林市市长，也是副厅级领导干部，你的职务摆在这里，你完全可以通过经济合作的方式，与鸡鸣县搞好交流与合作。”
厉中河一听郑远山的话，眼睛一亮，是啊，二叔的话说得一点没错啊！俺老厉如果哪天真的成为南林市市长，如果加强与戴咏华之间的关系，而那戴咏华作为市委书记，也曾经在鸡鸣县工作过，到时候，通过多种渠道，加强与海中市之间的合作，应该说，为鸡鸣县、为桃花沟做工作的机会还很多啊！
细细品味着郑远山的话，厉中河的心，一下子释然了，他觉得自己的思路还是很狭窄，考虑问题并没有从全局的角度来站位！
郑远山微微一笑，道：“中河，好好干吧，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思想放得更开一些……”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大打出手
通过与郑远山的一席谈话，厉中河的心，豁然开朗。是啊，俺老厉哪天真的成为了南林市市长，到时候，通过与鸡鸣县开展经济合作，或者通过其他的方式去支援贫困地区，那将会把更大的权力空间向鸡鸣县释放啊！
不由得，厉中河的心里，对郑远山与谢天成进行了一番比较，也只有郑远山才是俺老厉的依靠力量啊！
与此同时，厉中河的心里又有一丝丝苦涩与遗憾，自打从鸡鸣县开始，俺老厉帮着谢天成与戴咏华对抗，没想到到头来，在俺老厉遇到问题的关键时刻，他竟然甩手不管！于情于理，都谈不上光明正大啊！
谢天成，算不得一个大佬爷们儿！厉中河心里这样想。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出息！
举起了举杯，厉中河对郑远山道：“二叔，快过年了，你想不想到鸡鸣县一趟？”
厉中河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回鸡鸣县探望一下傅老。屈指算来，他已经多日没有和傅老见面了。
不但是厉中河，就是郑远山，也好几个月没有与郑远山相见了。最重要的原因是，郑远山是海中市委书记兼市长，他实在是太忙了，不比当初担任驻京办主任的时候，闲得蛋疼，全国各地想到哪到哪，想啥时候出门就啥时候出门，现在不一样了啊，他系一方大员，身兼一方发展与改革大任，主要时间和精力都集中到工作中来了，哪有时间回鸡鸣县啊，即使是他偶尔回到了鸡鸣县，想去抽空探望一下傅老，傅老却不在家中呆着，现在，再过两天就是春节了，他还真想抽出时间到鸡鸣县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干爸爸！
“好吧，明天晚上，咱们吃过饭后，就到鸡鸣县，你陪我一起去。”郑远山道。
厉中河笑道：“好，我也觉得明天晚上去比较合适。”
郑远山长叹了一口气，道：“哎，没办法，明天白天的时候我要去慰问困难群众，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啊，后天，就是除夕，除夕的时候我还得下去慰问，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听着郑远山的话，厉中河暗暗好笑，谁让你是市委书记呢？
谁知，郑远山却点着厉中河的脑门子道：“中河，你也不要幸灾乐祸，我告诉你，过不了多久，你也要像我一样的忙了。”
厉中河知道郑远山的话中之意，那就是说，俺老厉过不了多久将要到南林市当市长去了，到时候，将会更忙啊！
与郑远山吃完饭之后，厉中河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乐呵呵地拨打了青儿的手机，青儿在第一时间接了电话。然后，厉中河约青儿出去走走。青儿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了厉中河的请求。
海中市的大街上，处处都是鞭炮声，家家户户都在张灯结彩放鞭炮，迎接新春的到来。放眼路边走过的一个个红男绿女，厉中河笑了，相信青儿一定也换上了美丽的衣衫罢？
猛一见青儿，厉中河笑了，青儿还是青儿，青儿的身上，还是那件普通的廉价衣服。
然而，青儿就是青儿，青儿的美貌，惊彩绝艳，少有人及，即使是电视上那个叫什么冰啊美啊霞啊春啊什么的，都比不上青儿的百分之一，青儿的美，贵在一种出尘之美。青儿即使穿上一件价格低廉的服饰，同样是异常的招摇。
所以，当厉中河与青儿并肩走在一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这两年来，厉中河在尘世之中历练，他的气质，他的相貌，自然而然有一种男子汉的阳刚之美外露于身，他的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有一份不怒自威的气度。
所以，路人们还是认同了厉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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