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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1984(海桐)-第10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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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人会说，马路上跑的那些挂着军牌的外国进口、价值百万以上的豪华SUV十有八九是套牌车。好吧，就算马路上偶然看见一辆挂着军牌的外国纯进口豪华SUV，你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说这车是套牌车，可如果一溜车全都是，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
刘少将军队出身，对于这其中的猫腻儿心知肚明，压根没想到张岚竟然拿这话来挤兑自己，尴尬之余，还有些羞愧：话说，人家艾丽丝集团在支持军队建设方面真是不遗余力的，下面的人干的这些事儿，确实是不怎么地道。
“没话说了吧？”张岚看着刘少将那苦逼的表情，心中畅快无比，“为了国家和国防建设着想，我还是将价格定的高一点吧，一分钱一分货嘛，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得的，免得将来有一天我们艾丽丝集团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我们是奸商。”
既然是奸商，价格自然是不能便宜了。
刘少将脸憋的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已经发了狠：麻痹的，老子回去就汇报一下这个事，以后哪个混蛋再敢买其他牌子的车——你丫的从他们的控股大股东那里买来军队作战要用的家伙什。
可刘少将不说话，张岚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了这家伙，好不容易逮着这个话题了呢，这事儿可是在自己心里憋了好久，今天张岚是笃定了主意，不吐不快。
“说真的，老刘，”张岚恰到好处的转变了对刘少将的称呼，一点都不显得突兀，“我觉得，虽然老人说过‘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我也承认这话很有道理，咱们当官发财，也不能拦着别人的升官发财的路，这个道理谁都懂，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不能什么时候都拿来当遮掩自己操蛋的借口吧？”
“我们艾丽丝集团不能老被这种伤心又伤肺的事儿围着，这么下去，我不敢说有一天我们艾丽丝集团不玩了，可如果我们也跟你们玩这一套，最后倒霉的是谁？我想反正肯定不是我们——说句自傲的话，就算真的是我们的原因，最后也绝对不会有人敢将这责任推到我们的头上来，只要丫还没有活够的话。”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回去好好反应一下这个问题吧，战争年代，你们总说不能让当兵的流血又流泪，可既然你们自己都说不能让战士们流血又流泪了，为什么事情轮到了别人身上，你们反而又干起了让别人流血又流泪的操蛋事呢？老刘，好好想想吧。”说罢，张岚拍拍刘少将的肩膀，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少将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张岚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只是单纯的吐槽，可刘少将又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其实是张岚在代表艾丽丝集团向军方发出的一个含蓄的告诫：既然你们吃着我的、用着我的，就要有吃着我的、用着我的自觉，想要“吃里扒外”？哼哼，艾丽丝集团和张家在军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利益代言人，以后再不知道收敛的话，倒霉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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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混蛋！”国防部里，一位不起眼的少将此刻颇有些气急败坏，“他们艾丽丝集团是什么东西？一介商贾而已，竟然也敢警告老子？他算是什么东西？混蛋！知不知道老子的爷爷是什么人？老子的爷爷是当年打天下的！现在的大好河山还是老子的爷爷打下来的，他张岚不过是沾了我爷爷的光而已，算是个什么东西！”
国防部的各个房间的门，都是特别订制的隔音门，即便是如此，这位少将的声音在回荡在走廊里，引的一众人探头探脑的向这边张望。不少人脸上还有些幸灾乐祸之色：军队用车豪华化、大型化、高端民用化，就是在这位少将的手中一手推动的。
为什么呢，因为这位少将的家族，掌握着国内生产合资兰德酷路泽的那个工厂。
既然他们家掌握着哪家工厂，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凭借着这位少将在军队总后的优势，这些年来，单单是卖给军队的高价兰德酷路泽，就让少将的家族笑的合不拢嘴。
可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夜路总多了，总会遇到鬼。少将大人这次就遇到鬼了。
就在两天前，大家都知道了，对于国内军队用车的现状，艾丽丝集团和张家含蓄的提出了批评：我们那支奉行着艰苦朴素伟大观念的军队到哪里去了？
没错，当我们能够吃的起白面馒头就红烧肉的时候，自然没有必要吃窝窝头啃咸菜。可既然能吃白面馒头就红烧肉，没有必要一定要吃红烧鱼翅清蒸海参吧？
艾丽丝集团和张家表示既然现阶段能吃得起白面馒头就红烧肉，那就吃白面馒头就红烧肉好了。可卖红烧鱼翅清蒸海参的不干了：都吃白面馒头就红烧肉了，我的红烧鱼翅清蒸海参怎么办？散客的生意哪有这种团体票好做？
无奈啊，虽然这位红烧鱼翅清蒸海参不含糊，可似乎貌似艾丽丝集团和张家更加不含糊，于是此刻，所有人都听出了这位少将这番话中的色厉内荏和惊恐：别看他话里话外一副看不起艾丽丝集团的样子，可是连当今丢艾丽丝集团都忌惮十分，他一个小小的少将而已，算得了什么？这家伙的爷爷当年是开国元勋是没错，可当年的开国元勋，能够安安稳稳的走到现在的还有几个？
“早知今日，悔不当初？”走廊中一位早就看这家伙不爽的女兵，冷笑道，“这个时候知道骂娘了？怎么不说自己吃相太难看？”
“人家家世好么，谁让人家是太子爷呢，虽然落魄是落魄了点，可总比咱们这样的强多了不是？”同伴看似替里面那位发飙的少将解释，实际上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若是让里面那位少将听了，保准吐血三升而亡，“嗯，不过就是这位爷的遭遇惨了点儿，遇到了一位更牛不说，还不讲理的爷。”
这两位女兵、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女军官的话委实太过阴损，旁边的人都忍不住跟着笑了，笑的同时，心中却觉得很是舒畅！
要怪的话，也只能怪这位总后的少将太不会做人：没错，既然不大可能往上走了，升官的路子走不通，发财也是大家可以理解的，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想着多赚点儿钱么，可事儿却不是你这么干的，你丫的发财，不能拦着大家的路子不是？
以前艾丽丝集团和张家都没有发话，没有大个子的在背后给自己撑腰，大家也就忍了，不忍还嫩而过怎么办？可现在既然拳头更硬的已经说话了——你丫不倒霉谁倒霉？
“去去去，都在这里干什么？”众人正看热闹的当口儿呢，一个没好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众人顿时如鸟兽散——若是其他人，一众女士们定要挠他个满脸桃花开不可，可既然这位是Boss的秘书，那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是的，人家是Boss的秘书。
“李少将，我是小苏，麻烦你开一下门。”苏秘书对于犹自还在走廊里回荡的骂声视而不见，一本正经的敲了敲少将的办公室房门，一切依足了规矩。
在任何时候，规矩，就是规矩，哪怕小苏同志早就知道了会发生什么事。
“啊？是苏秘书啊，请您稍等一下。”少将同志可以在办公室里发飙，甚至敢于指桑骂槐的骂艾丽丝集团和张家，但对于Boss的这位秘书，他却不敢放肆。还是那句话，无论在什么时候，在一个圈子里混，就要守一个圈子里的规矩。既然少将同志在军队这个圈子里混，就要守这个圈子里的规矩——最起码明面上的规矩那是一定要守的。
“好的。”苏秘书答应了一声。
向来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糟了吧？其实同样在走廊上听了一会儿的苏秘书，心里不由得冷笑：让你丫的吃相难看，现在好了吧？倒霉了吧？
足足两分钟，房门才被打开，少将先生的脸上，犹自还带着一丝没有散去的怒气。
“苏秘书，不好意思啊，房间里有点乱，怠慢了，怠慢了，真是对不住……对了，苏秘书喝点什么？”少将同志勉强在脸上挤出一副笑容来，搁在平时，他是绝对不会对苏秘书这么好声好气的，可问题是现在情况不是特殊么！
“不了不了，”苏秘书连连摆手，“其实我过来，是老板的意思，嗯，Boss说，如果这会儿您有时间的话，请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一趟。”
如果这会儿有时间的话，请到Boss办公室里去一趟？用上了“请”字？少将心里登时就高兴了：这是……Boss打算为我撑腰了吗？
“好的，好的，我这就过去，”少将同志心怀大慰，连连点头，正了正衣领，让自己看的更精神一些，刚要出门，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拍了拍脑门，一转身，从书橱里拿出个笔架，塞进苏秘书的手里，笑着对苏秘书说道，“专程麻烦苏秘书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有事你直接打个电话说一声就成了吗？Boss有招，我能不去？……这东西是前几天在潘家园瞎逛的时候买下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苏秘书拿去玩。”
虽然平日里李先生从来不送东西给苏秘书，这个昨天花了30万多买下来的笔架就这么送出去更是让李先生心疼的要死，可还是那句话，现在不是非常时期么，尽管李先生很瞧不起苏秘书平日里一个劲的呵Boss的卵子、舔Boss的沟子，在背后也没少说苏秘书的坏话，可既然是非常时期，那就总要有非常时期的自觉，送点东西联络一下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虽然嘴里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这个时候拿出来的东西岂能有假货？苏秘书心知肚明，若是没有Boss的吩咐，这东西他是断然不敢收的，可既然之前老板已经吩咐过，苏秘书收起来就没有什么忌讳了，当仁不让的接过，笑呵呵的道，“李将军您真是太客气，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嗯，你需要再收拾收拾吗？”
这个时候，Boss有招，李先生怎么敢让Boss等着自己？那未免也太不知道死活了，急忙道，“不用不用，咱们这就走吧，哪能让Boss等着？”
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客气！苏秘书心里撇撇嘴，早这么勤快不就好了？可早干什么去了？
早先……李先生不是因为自己是开国之后，人家根本不将Boss放在眼里么：谁让Boss的出身没有李先生的出身“高贵”呢。
俗话说的好，三代才能够培养出一个贵族，可三代培养出一个贵族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如果第一代就没有抓好教育工作的话，到了第三代就是一个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家伙。
若不是很多老一辈的仍然健在，看在已经死去了的老战友的情面上帮着“小李子”说了几句好话，李先生岂能在惹出了这么许多的祸事之后，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少将的级别上旱涝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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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随着苏秘书去了，丫心里洋洋得意的认为，这次的事情和以往的那些事一样，无非就是破点小财免灾的事，可李先生这么想，不代表大家也跟着这么想，不是所有人的眼珠子都长在脑袋顶上的，有些手头上暂时没有什么工作的家伙，闲的无聊，便开起了盘口。
“兄弟，你说这次的事情之后，这姓李的家伙还能嚣张多久？之后会到什么位子上去？”
“这次可是张岚亲自发火了呢，不同于以往，我觉得……丫最多半年就能调走吧？”凑热闹的这位很确定，“按照咱们这一行当的‘规矩’，大概老李这次要去那个大学挂个副校长的职务？”
所谓挂个副校长的职务，其实和政府内部将某个人调到党史办、地志办之类的清水衙门差不多，属于冷藏的处理，除了每个月能够按照你的行政级别领取一笔薪水养活你之外，想要靠着手中的权利捞点儿外快，那是想都不要去想了。
“大学的副校长？”这位冷笑一声，“我觉得去哪个研究院研究研究咱们的战争历史还差不多。”
这个分配，可就更惨了点。
第2173章 张岚怒了的后果
“部长您好。”李舒以以前从未有过的恭敬姿态站在大BOSS的办公桌前，恭恭敬敬的向大Boss请安问好。
“嗯，”大老板不知道在写着什么，奋笔疾书，只是嗯了一声，抬头看了李舒一眼，说道，“先坐，等我我写完这点东西。”
李舒怎么敢坐？好歹这也是大Boss的办公室好不好？老板让自己坐下，那是老板客气，若是自己真傻乎乎的坐了下去，那就是没脑子了，以前嚣张的时候都不敢，何况是现在？忙笑道，“没事，部长您忙您的。”
“嗯。”Boss应了声，李舒不坐，他也不勉强。
似乎这份报告十分重要，虽然写的很快，但李舒却可以看得出来，Boss以一种十分慎重的态度琢磨着如何行文措辞，隔着办公桌看这老板在那里奋笔疾书，李舒心中不由得好奇了，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两眼：老板在些什么？
只是从李舒的这个位置来说，委实不是一个偷窥的好位置，偷瞥了好几眼，也没看清楚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若是向九人小组反应艾丽丝集团和张家随意插手军队的报告就好了，看不到内容，李舒心中便忍不住的YY：张家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老子赚钱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唧唧歪歪的让老子不消停……你们艾丽丝集团和张家在军队赚的钱还少了啊？你们卖一辆装甲车是老子赚的多少倍啊！
心中胡思乱想之际，李舒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丫了个呸呸的艾丽丝和张家，太混蛋了，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从李舒的角度来说，艾丽丝集团和张家也确实不是个东西，你们都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了，竟然这么一条小肉丝还都不愿意分给老子吃？有你们这么办事的么？
“好了！”就在李舒胡思乱想之际，办公桌里头的大Boss却长处了一口气，李舒急忙望去，却发现Boss正在郑重其事的在报告——应该是一份报告吧？——的末尾工工整整、端端正正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老板这幅慎重无比的样子，李舒心中立刻便断定，这份报告，必定是写给九人小组看的。老板自己本身便是国防部长兼军委副主席，在军队方面，他是排名第二号的人物，除了九人小组的元首之外，其他人还有谁有那个资格，让老板以如此慎重的态度写这份报告？老板敢写，其他人敢看吗？
“李舒啊，这阵子工作还顺利吗？后勤方面，最近有什么问题没有？”一开始，老板便摆出了一副和下属进行谈话的架势。
Boss的这番架势，让李舒原因还有点不安的心瞬间评定了下来：看来是没事了，也是，如果老板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意见的话，怎么可能会用这种态度来和自己说话？
看来自己的出身，确实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啊！意识到这一点，李舒心中又不由得有些洋洋自得了：有个好老子、好出身，真是太重要了。难怪社会上现在都说学得好不如生的好，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老板的这番问话，那就是一种非正式的、但已经很正式的工作询问了，何况这还是在老板的办公室里？李舒不敢怠慢，忙小心翼翼的回答到，“报告保障，我的工作很顺利，下面的同志对我们的工作都很支持，对于部里的指示，也都能够很好地贯彻和完成好，至于最近……”李舒稍稍停顿了一下，看上去倒像是在思考问题。
几秒钟后，李舒坚定的摇摇头，“报告部长，最近没有什么问题，在后勤装备的供应以及战士们的生活方面，我们后勤部门一直监管的很严，没有出任何问题。”
“没出问题就好，”老板显然对李舒的回答很满意，一直严肃的绷着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了，没事了，回去好好工作……嗯，最近是有一些不太好的风言风语，不过不要太放在心上，好好工作就是，干工作嘛，哪有不被人说的？只要是为了工作，为了大局，偶尔犯点小错误不要紧，老人家不是说过嘛，只有不干工作的人，才不会犯错误。”
看到老板脸上的这一丝笑意，再听听老板的这番话，李舒心中更加安定了：老板让自己过来，分明就是给自己撑腰的嘛！有老板给自己撑腰，该死的艾丽丝和张家，我看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心里安定了，李舒心里提着的那块大石头登时就落了地，连连点头到，“是，谢谢首长的关心，今后我一定努力工作，确保领导交给我的任何一件任务都不出差错，让领导满意，让全国人民满意！”
“好，很好，”老板脸上的笑容更胜了，竟然还从办公桌后面绕了过来，拍拍李舒的肩膀，“小李啊，回去之后好好工作，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要知道，党和国家一直都是很注重你们的……嗯，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是的，是的，我知道。”李舒的脸上，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祖父，那是开国元勋嘛！搁在古代，那就是功勋贵胄，自己就是功勋子弟，以自己父亲创下的偌大的功绩来看，自己的祖父便是明朝徐达一般的人物，乃是国朝第一勋贵家族……只是，唉！一想到自己的家族因为某个特殊历史时期，祖父没有走正确路线，导致自己家族人丁凋零，李舒心里就忍不住暗自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年祖父能更加聪明、圆滑一点，紧跟着太祖爷走的同时，护住几位老同志，不也可以跟成祖爷一般的骄傲了吗？
你说祖父那么惊采绝艳的人物，聪明了一辈子，连太祖爷都赞赏不已的任务，怎么就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错误了呢？
想起自己祖父晚年犯下的这个不能原谅的错误，虽然李舒知道没有祖父延绵到现在的人脉的庇护，自己连现在这个少将的位子都未必能够坐得住，可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怨气：如果当年祖父学学那位……嗯，至不济也学学成祖爷，相比现在自己最少也应该是个中将了吧？说不定还是掌管着七大军区之一的超级巨头呢。
只是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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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告辞而去，刚刚关上办公室的房门，老板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望着自己休息间的房门，老板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陈秘书，您也看到了吧？不是我不给他机会，实在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休息间的房门虚掩着，这时却从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这名中年男子西装革履，一身的正装装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气质中又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显然也是位手握重权的人物——能在这个时候躲在部长的休息室里偷听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简单人物。
“是，部长，”陈秘书点点头，一脸的遗憾，“您说的是正确的，李家的这位……”说道这里，陈秘书也是一个劲的摇头，“像是这种长了眼睛和没长一样的家伙，早点找个地方将他打发过去，对他来说倒也算是一桩好事，最起码还能得个善终，像是这样，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还洋洋得意，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这个臭德行给害死。”
这话，简直不客气到了极点，以陈秘书的身份地位而言，说出了这番话，简直等于宣判了李舒政治生命的死刑。
“是，我也觉得找个闲散的位置，让李舒同志过去修身养性会比较好一点，”陈秘书的这番话，让老板也松了一口气，陈秘书是闵老的前台代言人，能够成为闵老的前台代言人，陈秘书对闵老的意图领会之深切，自然是可以理解的，此刻陈秘书的话，绝对代表了闵老最终的决定，“李家现在这么一大家子呢，闵老不能看着因为某些个人的原因，将这一大家子的富贵给葬送了。”
“是的是的，”老板连连点头不已，“这些年来闵老对李家的照顾，我们是一直看在眼里的，这些年来也就是闵老，否则……唉……”
下面的话不太好说，不过也不用说，Boss想要说什么，陈秘书心中自然是心知肚明。
今天陈秘书躲在老板的休息间里，“偷听”老板同李舒的谈话，也算是最后给李舒一个机会。
张岚和刘少将在加油机一事上的谈话，自然被刘少将以最快的速度汇报了上来，现在，艾丽丝集团的一举一动就备受重视，更何况还是艾丽丝集团的少当家在某件事上直接发表公开的不满？这简直就意味着艾丽丝集团对这件事的不满已经达到了极限，目标更是直指总后的相关负责人李舒少将！
艾丽丝集团和张家不满了，这件事没有谁敢不当成一回事，即便是这些年来一直护着李舒的、现今仅有的几位党国元老闵老，也有些撑不住了，不得不让自己的秘书小陈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按照闵老的原话，那就是让陈秘书过来看看，“李舒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这么不知进退？”
如果李舒真的那么不知道进退怎么办？闵老没说，陈秘书自然也不会去问，可毫无疑问的，闵老不可能因为李舒这个外人去选择得罪艾丽丝集团，以往他再怎么照顾李舒，也不会因为这个损害到他们闵家的利益，可是这次不同，如果自己真的强行护住李舒，暂且不说能否护得住，单单是艾丽丝集团和张家的怒火，就够自己喝一杯的。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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