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海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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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营长觉得挺有意思，这么点的小孩还要学功夫？“你要学功夫啊小朋友，没问题，可是现在你太小了，力气太弱，等你长大一点来找叔叔吧，到时候叔叔交给你。”其实这完全是王强看张岚可爱，逗着他玩，否则军中的绝技出于保密的需要是不允许私自教授给军外的人的。

“我不小了。”张岚争辩道：“我都能打枪了，要是我能打枪了你就叫我功夫好不好？”受不了了，实在是收不了了，张岚觉得自己装可爱装的自己都觉得恶心。

“玩具枪吧？”王营长继续逗他，“要是你真的能打我们的枪我就教你。”浑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中某无良儿童诡计。

“真的？”张岚问道，“骗人的不是好孩子。”

王营长大汗，我还能骗小孩子吗，“真的。”

虽然肩膀还是淤青的，可是坚持一下，再打几枪也没有问题吧？机会可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张岚暗自琢磨，拼了，大不了回家躺几天就是。想到这，张岚暗自下定决心，“那我打十枪行吗？”保险起见，还要下套。

嗯，这小家伙还真敢打啊？王营长一阵愣神，转眼就想出了个鬼点子：“嗯，小朋友，你以前没打过枪吧？”

“没有。”张岚可爱的回答。

旁边的张宗君和张部长一起张大嘴巴，见过说瞎话的，可还没见过这么说瞎话不眨眼的，明明是刚刚打完没多久嘛！

王营长松了一口气，没打过就好办了，同时心底里划过一个念头，我什麽时候会担心这么个小孩了？但这个念头是在是太荒诞可笑，刚刚涌上来就让王营长掐死了。“既然小朋友你没打过枪，那这样吧，也不要求你打多少环了，只要十枪你有一枪打在在靶子上就算你赢了，我就教你功夫怎么样？”心里不由暗自得意，别说是这么点的小孩，即使是个成年人，第一次打枪的时候也不会打中的，开枪时枪的巨大的后坐力会不由自主的让枪口上跳，没有一定量的子弹适应是绝对不可能打在靶子上的。王营长有绝对的信心这小家伙一枪也打不中。

终于上钩了，张岚送了一口气。十枪打完，王营长目瞪口呆，以军人的标准来说，张懒得枪法其烂无比，很多都打空了，只有三枪打在靶子上，还打在靶纸边缘。可是不管怎么说，总是达到了自己的要求，再想想这还只是个顶多只有三岁的小屁孩打得，更是无奈。

好好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借口不教了，教了又违反了规定，怎么办呢，想了半天，王营长想出个主意；“既然小朋友你赢了，那叔叔肯定要教你，不过这套功夫叔叔只打一遍，你好好看仔细了，打完这一遍我就算是教你了，学不会可不要怪叔叔不教你啊。”小样，我就不信你能看一遍就会？门都没有。想当年我们可是练了好几年才达到这个水平的。既然我教你了，那我就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了，王营长越想越高兴，很为自己的急智而自豪，却不知道自己前面的小家伙是个小怪物。

“没关系，只要你打一遍就行。”张岚大方的说道。笑话，凭借自己超强的记忆力，你打一边我就记住了，难道还要你手把手的教？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王营长打完一遍，张岚已经牢牢记住了，只要回家自己好好练习，到时候自己也假假的算是个小高手了。

两个人都为自己糊弄了对方而高兴。

再次回到张部长的办公室，几人分别坐定，张宗君把自己的情况大体的介绍了一下。

“我是这么想的。”张宗君说道，“我们想这次先试试看，如果生意好做，咱们就长期合作，至于运费，王营长你看需要多少？”

低头计算了一下，王营长说道：“一次一辆车的运费是400，油费我们出。”

“好，就按照王营长说的办。”张宗君低头思考一下，点头答应。价格已经在家商量好了，只要在自己接受的范围之内，那答应就是了。

事情谈好了，大家都很高兴，王营长说道：“走，跟我回部队喝一杯。”

张宗君连忙推让，“不了，不早了，还有个朋友要一起回去呢，机会有的是，下次吧，朋友还在等着呢。”

“既然这样，那就下次吧。”王营长也不矫情，略有遗憾的说道，“下次来一定要来找老歌喝一杯啊，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这样，你那朋友在哪？我送你过去”。

“在县农村信用社。”张宗君也不客气。

第009章　开始收货

温暖的阳光照在床上，张岚动了动，抬起小爪子揉了揉眼，阳光真好，暖暖的照在身上，浑身上下都懒洋洋的，舒服的像床头正在轻微打着呼噜的猫儿，张岚的小爪子轻轻的抚摸上去，小猫儿惬意的眯缝着眼，在张岚的小爪子上蹭了蹭，可爱的小耳朵轻微抖了抖，向后背着，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在这一人一猫身上，一人，一猫，风拂动着轻轻摇摆的窗帘，一种叫做温馨和谐的感觉在整个屋子里慢慢蔓延开来。

呆呆的坐在床上享受了这温馨的时光，极其困难的下定决心，起床吧，虽然说赖床是孩子的专利，可张岚并不打算这么做，慢慢的穿起衣服，顺着床沿趴下来，喝了一杯水，和爸爸妈妈打了个招呼，开始每天例行的跑步。

跑了一圈回来后，刚好看到李玉民往外走，“李伯伯早啊。”张岚打了个招呼。

“恩，听你爸妈说跑步去了？”李玉民笑着摸了摸张岚的小脑袋，问道。

“嗯，身体锻炼要从小开始。”张岚耸了耸肩膀，装大人。

李玉民乐了，“嘿，这小家伙。”转头对张宗君笑笑：“宗君，那我就去上班了，好好干，说不定到时候兄弟还要跟你混呢。”

“你舍得你那铁饭碗啊？到你真的舍得时候再说吧。”张宗君也乐了。

“你这家伙。”李玉民摇了摇头，“行了，不和你们聊了，我的赶紧去上班，要不就晚了。”说着骑上自行车晃晃悠悠走了。

“路上小心点！”张宗君在后面喊。

“放心。”李玉民头也不回的来了一句。

“李伯伯是给咱家送贷款来的吗？”张岚问自己老妈。

“嗯。”妈妈答应一声，转而拧着张岚的耳朵：“臭小子，快去给我洗脸刷牙去，准备吃饭。”

“妈你轻点。”张岚呼呼喝痛，自己妈妈怎么老是喜欢揪自己耳朵呢，“老是揪耳朵人会变笨的。”

吃完早饭，一家人带着磅秤赶到李明江的果园，远远的就看见已经摘下来的苹果在那里整齐的码放着，红香蕉苹果红艳艳的煞是喜人，大大的苹果表皮油光水亮，好似已经包不住里面的果肉；黄灿灿的金帅金黄色的表皮如同镀了一层金漆，亮的耀眼，咬一口，又甜又脆，甘甜的苹果汁顺着嘴角都流了下来。

“人我都找好了，一会过完称就推到路边，你们车找好了吗？”李明江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找好了，下午4点左右过来。”张宗君笑呵呵的答道。

“那就好，老弟，你看看，今年的苹果怎么样？不是老哥我吹啊，看看今年苹果这果色。”说着咔嚓掰开一个苹果，“看看这含糖量，真是没得说。”李明江很显然对自己的水果相当的得意，自己精心侍弄了大半年，从刚过年就开始剪枝施肥，开了花又开始授粉，没旱着没涝着，没有个好收成那才说不过去。

“那可不，”老爷子也很满意，“附近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老哥您种果树很有一手，看看周围这些果园，那个不是跟你学的技术，要不然他们的产量能有这么高？”

“呵呵。”李明江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说那些干吗，都乡里乡亲的，谁那么小气，就这么点东西还藏着掖着不成？那成什么了？”

农村的人就是这样，勤劳、朴实、善良、有了好东西也不会藏着掖着，谁家有事情出去都可以交待邻居一声帮忙照看一下；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不仅仅挡住了人们的眼睛，并冷冷的水泥建筑也冰冻了人们的心。

“呃！”张岚猛然醒过来，我他妈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爱冰冻不不冰冻，管我老人家屁事，自己都还没有过好呢，还有心思去管别人过得怎么样，真是吃饱了撑的闲的蛋疼。用一句比较粗俗的话说就是：风乍起，吹皱了别人的包皮——关我鸟事！！

这一会，已经来了几个人，有张岚的小姨和小姨夫，还有几个张岚也不认识，不管那么多，爱认识不认识，跟我也没关系，张岚想到，却不想耳朵一疼，一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人却不由自主来到这几人面前，看着自己老妈那满含深意的眼睛里那不断威胁的意思，张岚很快屈服，乖乖的打招呼：“小姨好，小姨夫你也来帮忙了？叔叔伯伯好。”

张岚的小姨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向着周围的人炫耀：“看看，这就是我姐家的孩子，我小外甥，聪明吧，这么一丁点就这么能，长大了就是个人精。”说着高兴地抱起张岚，掏出兜里的两个煮熟的鸡蛋递给他。

张岚在姥姥家是大家都喜爱的宝，外公外婆都心疼的不了了，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几个姨妈舅舅更是疼得过分，尤其是这个小姨，今年夏天刚刚出嫁，出嫁的对象正好和自己的姐姐——张岚的妈妈——一个村，而且两家离得很近，更是激发了她无尽的母爱，整天都要来张岚家看看这小家伙。

周围的人也都知道张家这个小神童，听说过这小家伙的神奇之处，纷纷上前来逗这家伙玩。

“张岚，我给你做干爹好不好？”其中一位问道。

“不好。”这不是废话么，竟然想占自己的便宜？自己加上前一辈子活的比你还要大了，让我给你做儿子？我有那么傻么？简直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

“为什么？”那厮不死心，继续自己的忽悠大业，妄图给自己忽悠个便宜天才儿子。

“你想啊。”张岚叹了口气，看来不出大招是不行了，“如果我给你做了干儿子，我就要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你吃的不好是我的错，你穿的不好还是我的错，如果你跟你媳妇吵架还是因为我的错，这让我很难做的，所以了，还是算了吧。”

听到张岚小大人似得语气，周围的人哈哈大笑，那位企图占便宜的老兄一脸的无奈与尴尬。

人都到齐了，张岚坐在磅秤前高高的凳子上，看着称记下重量，几位女士往袋子里装苹果，上称称好之后，剩下的男爷们们则推着独轮车嘎吱嘎吱的把过了称的苹果推到马路边放好，等到下午来了车方便装车。

伟大的毛爷爷说的一点都没错，果然是人多是好事，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在这么多人的努力下，只用了大半天时间，李伯伯家连同其余几家的总共24000斤（12吨）苹果全部过秤完毕，比原来预计的还多了4000斤。虽然有点由于，可最后咬了咬牙，多点就多点吧，只要能拉走就行，一群羊也是放，一只羊也是放，还怕他怎么的？

下午4点左右，王营长亲自带着两个兵开着一辆解放军用卡车来了，看得出来，王营长也很重视这次合作。军绿色的车身很漂亮，王营长来之前洗刷得干干净净。车厢上面蒙着军用绿色帆布，看过电视的都知道，就是那种后面蒙着绿帆布，坐着一群大兵的那种车。

大家七手八脚的在车厢底部铺上厚厚一层麦秆，柔软的麦秆可以起到很好的缓冲作用，防止苹果被坚硬的车板硌坏。人多装车也快，呼呼隆隆一阵子，老大一堆苹果全部装好，封好车，大家嘻嘻哈哈的赶去张岚家喝酒，庆祝今天的丰硕成果以及预祝张岚的老爸这次一路顺风、生意顺利。

刚开始张岚还有些担心这么多苹果能不能装得下，没想到24000斤苹果装进车去竟然还有些地方。让张岚不得不感叹事情是如此神奇，看着只有一点的车竟然有这么大的肚量，实在是人不可貌相，汽车不可斗量。

车子晚上走，第二天一早到济南，正好赶上各种水果贩子们在批发市场等货，把货出手之后下午就可以回来。

酒席上众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看到两个作为司机的解放军战士只是吃菜，滴酒未沾，张岚放下心来，不用担心这趟车的安全问题了。80年代的时候沂蒙地区汽车很少，私家车更是几乎没有，也不用担心路上车多出现车祸，基本上只要司机注意就没有什么大问题，更听王营长说这两个兵都是从汽车连里挑出来的尖子，驾驶高手，张岚彻底放下心来。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可现在是夏末，太阳还挺高，众人在一边聊天打屁的休息。张岚来到自家老爹身边，缠着老头子带自己一起去，老爷子坚决不干，这是晚上需要熬夜的活儿，夜里气温还低，张宗君怎么舍得自家这宝贝疙瘩去跟着自己遭这罪是以坚决不同意。

在张岚施以撒娇、耍赖、装可爱等等众多手段之后，老爷子依然坚决不同意，无他，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太了解了，自己的种自己知道，张岚的阴谋诡计绝对不会得逞。无计可施之下，张岚也就不得不垂头丧气的无奈放弃。

想了想，张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对自家老爷子叮嘱道：“爸爸，明天早上到了之后你先不要忙着出货，先找个离市场不远的地方把车听一下，去打听一下批发价在过去，省的吃亏。嗯，送王营长回驻地的时候你们卸下来500斤苹果，送给战士们尝尝鲜，加深一下感情。”

张宗君听后一愣，随即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赶紧答应下来。

第010章　凯旋而归

晚上9点钟，吃饱喝足的众人逐渐散去，王营长、张宗君和那两个战士登上车。

“等一下。”杨芝喊了一声，冲进卧室里抱出一床被子，送进车里，“夜里冷，注意点。”说完不放心的又叮嘱道：“路上小心点。”

说完不好意思的冲两个司机笑笑：“麻烦你们两位了。”

两个大兵赶紧回话：“你就放心吧嫂子。”

夜里，张岚发现老妈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应该是担心吧，张岚想，也是，没有可能不担心的，借了几千块的贷款，苹果的货款还是赊着的，对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20多岁的农村女人来说，这一夜真的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担心着人出安全问题，担心水果卖不出个好价钱赔了，担心所有应该担心的和不该担心的。张岚理解这种心情。

早晨一大早，妈妈就顶着一双可爱的熊猫眼起床了，张岚没敢惹自家老妈不开心，乖乖的爬起来继续自己每天的晨练。

母子俩焦急的等到到下午4点——其实主要是张岚的老妈着急，说实话张岚并没怎么着急——终于看到张宗君搭乘着一辆北京212吉普回来了，下了车就把司机往屋里拉，司机说什么也不进来，两人拉扯了一阵，司机趁着杨芝出来张宗君一分神的机会窜上车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张宗君那张几乎掩饰的不住的笑得几乎快要开花的笑脸，杨芝一颗怦怦跳了一天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不用问，这次肯定赚了点。

夫妻俩来到屋里，杨芝赶紧给张宗君倒了杯水，立马又去做了一碗荷包蛋挂面，老爷子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张岚撇了撇嘴角：至于嘛，就出去这么一趟赚了点小钱，尾巴就得意的翘到天上去了？那以后要是挣得多了尾巴要搁哪里放？

看着老爷子狼吞虎咽的喝光了半锅面条，张岚还真吓了一跳，好家伙，看来是真的饿狠了，“爸爸，我看送你来的那车是王营长的吧，他怎么就没留你吃饭？”

咽下最后一口面条，张宗君重重的放下碗，“怎么没留？我不是担心你们娘俩在家里担心吗，死活没在那吃就赶回来了，还是今天早上吃了点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可把我饿坏了。”

嗯，看出来了，就你这三天没吃过饭的恶狼样，谁能看不出来？

“快说说，到底怎么样？”老妈终于憋不住了。

“猜猜看，挣了多少？”老爷子得意洋洋的卖关子，一脸猥琐的笑容非常的欠揍，得瑟什么，张岚看着自家老爷子那满脸的贱笑非常想上去踹两脚，丢人啊。

“100？”杨芝十分配合。

“不对，再猜。”

“200？”杨芝的声音有点发抖。

“你就不能多猜点么？”张宗君觉得自己的努力受到了侮辱，有点恼怒。

“快说，到底挣了多少？”老妈有点受不了张宗君的卖关子，有点发飙的迹象。

老头子立马焉了：“除去货款和租车的钱，净挣1205块。”这个，家里夫纲有点不振啊，张岚暗自感叹道。

“怎么会这麽多？你快给我好好说说。”老妈有点犯傻。

这也不怪她，85年的时候工人的平均月收入也不过才27。5元，工资高一点的如医生之类的也不过30块多一点，农民的收入更是少得可怜，一年到头忙下来也不会超过100块钱，这还是在老天保佑，一大家子没病没灾的情况下，要是有个病那就更麻烦。刚开始猜100已经是朝着多出猜了，至于上千？那压根就没敢想。

“昨晚我们走了后，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5点到的济南。”张宗君老老实实的交待，说出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

早上张宗君一行人赶到堤口路水果批发地，想到临上车之前自家的天才宝贝儿子交代的过的话，忙交代两位解放军同志在一边稍微等一会，自己下去问一下批发价格。车厢蒙着，韦尔奇是辆军车，所以没人认为这是一辆来批发水果的车子，也为自己省下了一点小麻烦，这也是张宗君后来才想到的。

几步走到一堆人前，张宗君问一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大哥，你是来批水果的吧？”

那人脸上微微带了点敌意，打量了张宗君两眼：“怎么？你也是贩水果的？”

“不是，我们单位要举行个晚会，让我来买点水果。”张宗君长了心眼，没说实话。

“哦！”那人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热情起来；“兄弟，你是什么单位的？”

“武装部的。”张宗君一时想不起来怎么编，把自己最熟悉的一个单位报出来。

那人也没有怀疑，张宗君一身绿军装，身上还带点军人的干练，说是在武装部的还真的不容易让人起疑。“兄弟，你问我就对了。你运气好，碰到我这个热心人了，要是问别人他们可不一定告诉你。”中年人明显热情起来，“现在苹果批发价1毛5，黄梨一毛四，桔子之类的南方水果你就直接买不到，有价无市啊。”

“这么贵啊！”张宗君感叹到，没行到在家里没人当好东西的玩意到这里竟然可以卖到这么高的价钱。

“贵什么啊。”中年人接过去，大侃特侃，“在这里批回去，转手就能卖2毛，就这价，还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呢。一天就没有多少货，你说这么大的省城，480多万人口，加上军队上500万，就这么点东西，丢下去连个水花都起不来。”

“嗯嗯。”张宗君听到中年人说的话，有点发呆，要是自己把镇上的水果都运来，那不就发大财了？

“对了兄弟。”热心中年人问道“你是在武装部上班对吧？我家小子今年19了，我打算把他送部队上去，咱们兄弟认识一场，到时候你可得帮帮我的忙啊。”

“好好。”张宗君有一些没一下的应着，转身向汽车走去。

“兄弟，到时候我儿子当兵的时候你可一定得帮忙啊。”中年人在后面喊。

“知道了。”张宗君大声应道，赶紧溜之大吉。

汽车开到人前，张宗君大喊一声：“我这里有苹果，谁要？”

“哄”的一声，人瞬间为了上来，“我出一毛二，给我一千斤。”这是看着张宗君眼生企图沾点便宜的家伙，张宗君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还是儿子聪明啊，要不先打探一下消息，说不定这个价就卖出去了，那不得亏大了？

“滚一边去，都是一毛五，买不起的穷鬼上一边去。大兄弟一毛五卖给我2000斤。”一位不肯让别人占便宜的喊道。

“我要3000斤！”

“给我500斤！”

“给我……”

人群闹腾的像开了水的锅炉。

“咦？”中年人在一边嘀咕，“这不是刚才向我打听价格的那个人吗？”想到这里赶忙高声喊道：“大兄弟，咱们这么熟，你可得给我留2000斤啊！”

看到事情不妙，张宗君赶紧站到车顶大喊：“大家别着急，俺这次运来二万四千斤，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只要现钱不赊账！”

看到老板发话了，众人瞬间排好队伍，动作迅速的让军人都要无地自容的撞墙。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车货在短短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内卖出去，比装车时间少了整整一半。

捏着手里厚厚的一叠人民币，张宗君激动异常。喊着两位解放军同志找了个地方花了5块钱吃了顿饭，一行三人赶紧往回赶。

说道这里，张宗君长长出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地心情，“真没想到钱这么好赚啊，一天就赚了10年也挣不了的钱，就是搁前天，那也是想都不敢想啊。”

这才哪到哪啊？张岚对自己老爷子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快把钱拿钱出来给我点点。”杨芝很激动，催促道。

张宗君费力的从衣服的最隐蔽处的兜里卖出厚厚的一叠钱，万分自豪的递给杨芝，“给，好好点点。”

“十块，二十……二百，二百一十……一千二……三千五百二。”杨芝颤抖着数完手上厚厚的一叠钱，依然不太敢相信这多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