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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保安-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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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建辉刚挂了电话没有多长时间，耿晓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
电话是南粤市公安局的政委李天辰打过来的，他汇报说现在有几十名穿着东方集团工作服的员工去公安局门口喊冤，让公安局放了被抓的工友。
“……赵书。记，您看这……”给赵建辉原原本本地汇报完了之后，耿晓丽看着赵建辉，等候他的指示。
东方集团的工人为了自己的工友被抓，居然堵了公安局的大门讨说法？这种事情还真的是闻所未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凭着感觉，赵建辉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丁丁那边刚抓了人，就有人围在公安局的门口要说法？难道是被抓的那些人真的是人缘好，有些不明真行的工人师傅出于义愤来要求个说法的？
要真的是那样，那就给他们一个说法不就行了？为什么李天辰还要汇报到耿晓丽这边来呢？看起来，这个情况还是很复杂的。如果不是市局那边压制不住了，谁愿意把这种事情报上来惹领导生气？
须知道，只要是领导一生气，最后倒霉的还是那些小官儿以及普通的公安干警。
想到这里，赵建辉就点了点头说道：“黄书。记，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我们一起去公安局看看，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正常。”
黄怡心里也觉得奇怪，但这个时候出现这种群体性的事情，对她这个政法委书。记脸上也无光，于是就点了点头站起身，跟在赵建辉的身后往外走去。
坐进车里的时候，赵建辉神色已经松缓下来，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对方这么做，说明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这是好事儿，是脓总要挤出来才行，鼓起的脓包儿如果不清除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酿成大病……
南粤市公安局坐落在城市中心莲花路上，上午十点半左右，这里聚集的人群已经过千名，道路完全堵塞，人山人海，连公安局的门都找不见在哪了，远远的看去只有黑压压的人群。也分不出来是来公安局要说法的，还是看热闹的闲人。
公安局的大门口，身穿警察制服的干警和穿着防爆制服戴着钢盔的警察站成了前后两排，防暴警察在前面，手里拿着警械和盾牌。院子里面，有几个没有穿制服的人三五成堆站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人。办公楼的门口，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远远的站在后面往大门口看，一付这种事儿咱们管不了的态度，谁也不愿意过来出头露面。
在赵建辉下车的时候，看到外围已经有好几拨记者在忙着拍照，也有几部摄像机的支架都架了起来。
赵建辉带着黄怡和耿晓丽两个人分开人群往里面挤，围在大门口的那些人也不阻拦。但若是想从大院里面走出来，门口的人却不答应让人离开了。耿晓丽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和李天辰通着电话：“我和赵书记这就到你门口了，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没有人出来正面做工作？讲不通？有什么讲不通的？你到底出来讲了没有？……”
等到赵建辉挤到铁门跟前的时候，李天辰正一脸汗水的跑过来，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应该招呼赵建辉还是假装不认识了。如果这时候自己大声招呼“赵书。记”，被堵在外面的这群人知道了赵建辉的身份之后，把赵建辉围起来，发生一点什么事情的话，自己这个政委也就不要干了。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要再往前走了……”没等他想清楚呢，站在最前排的两个防爆警察就拦住了赵建辉，声音冷冷地说道：“再往前走，就是冲击政府机关，保管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这是一条什么罪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们正当旅行你们的权力我支持，可要是这么执法，那就有点不正常了……这一点你们不清楚吗？耿厅长，事后请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赵建辉一边说着，一边站住了脚。
耿晓丽刚回答了一声：“是……”李天辰就已经冲了过来：“你们让开一下，让他们几个人进来……”
“李天民，这就是你的解释？只要你把事情讲清楚，老百姓还是能够分得清楚对错的。你们这样子执法，分明就是在激化矛盾。”走进去之后，赵建辉没等李天辰再说什么，就已经气呼呼地劈头盖脸一顿猛训。
“赵书。记，我……我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得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啊？”李天辰自己还觉得万分委屈，这真的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我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我解释什么啊？
“少废话……你不清楚就不能打电话询问张局长吗？你什么都不清楚，就调动了防爆警察在门口摆威风？你这个政委是干什么吃的？你是不是……”李天辰刚辩解了一句，赵建辉马上就口气严厉的把他堵了回去。
这家伙肯定是对张爱民来当局长心存反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直接给耿晓丽汇报，却不和张爱民通气，可见他心中的抵触情绪都到了何种地步。
第二十四卷第二十二卷无法阻挡的趋势第1604章浑水摸鱼“真是可笑，什么事情都弄不清楚，就给领导汇报？现在我不管你是真的清楚还是真的不清楚，如果在半个小时之内你不能把人员疏散开，我撤你的职……”赵建辉说完了之后，大步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
一看赵建辉来到就冲自己发火，李天辰几乎都要哭了。他的眼神在黄怡和耿晓丽的身上转悠了一圈儿，对着耿晓丽低头弓腰说道：“耿厅长，你一定要帮我解释一下啊，我可不是……”
“不是什么？”耿晓丽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抬起手看了看手腕子上面的小坤表：“现在是十一点二十，你还有二十九分钟的时间……”
一听到耿晓丽这个话之后，李天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转头对着身后的几个警察阴森的说道：“都给我听好了，现在马上给我把所有人劝离……”
“耿厅长，我看他这样做是劝不走的……”一边并排往里面走，黄怡转头对耿晓丽说了一句。
“也许行吧？赵书。记既然说了，总要让他试试才知道……”耿晓丽心说我也觉得这么样够呛，可谁知道赵建辉刚才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们最好配合我们执法机关的工作，别等我们铐人，现在马上离开……”背后，一经传出了那些干警劝离人群的声音。
这一幕，站在台阶上的赵建辉看得清清楚楚，他剑眉一挑，哼了一声，闷头走进了办公楼。
这个李天辰有点蠢，可是今天自己还真就要借他这股子蠢劲儿。如果今天不能从这群人里面找出来幕后指挥者，或者说找不到挑头闹事儿的人，明天可能会更加麻烦的。
背后，一阵乱哄哄的人声鼎沸。门前原本还算是安静的场面，被李天辰带着人整个弄乱套了，那些干警一开始劝人离开，围在外面的人就七嘴八舌的跟他们吵了起来。
人群的最外面，一辆红色的跑车跟前，站着一位长发飘飘红衣黑裤的美少女，刚才赵建辉走进公安局的那一幕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他马上就拿出了电话，和人说了两句，然后招手叫过了身边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低声说道：“刚才进去的那几个人是省委书。记赵建辉和政法委书。记黄怡，你让人点名叫赵建辉出来回答群众的问题，逼他露面给大家解释清楚，然后你们就……”
很快，外面的人群就想起了震耳欲聋的吼声：“让赵建辉出来解释清楚……我们要见赵书。记”
“凭什么无缘无故抓人？你们警察就能胡来，我们反映问题为什么不可以？”
“赵书。记，你管管你手底下这些混蛋吧，什么警察啊，简直就是流氓黑社会……”
大家一边喊叫着，一边往里冲，和那些拦住了他们去路的警察推搡，最后的发生了肢体冲突。
警察虽然强悍，可是当官的没有下命令图们也不敢动粗，被那些人群拥挤着不住的后退，很快有退回了大门口。身后就是关闭的电动铁门，过了门就是公安局院内了，那些警察已经没有了退路，在往后走一步，自己就把自家的大门冲垮了。
可是，不往后退又能怎么办呢？眼前的群众已经失去了控制，有的用巴掌扇，有的用拳头砸，还有更多的人脱了鞋子往警察的身上招呼。平时哪有这样的胆气啊，见了警察不说马上就跑吧，可谁敢动警察一根手指头？今天总算是开斋了，一个个没头没脸的往警察身上招呼，打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耿厅长……我、我们扛不住了，好多名同志都负伤了，工人群众们情绪太激动，马上就要闯进局大院了……耿厅长，这样容他们闹下去，我怕会酿成更严重的事件……有些社会渣子就混在工人当中……”李天辰刚才从门里面出来之后，电动铁门重新关闭，被耿晓丽骂了两句，他是第一个冲上去劝导人群离开的，现在也被挡在了门外。
那些人才不管他是什么政委部政委的呢，拳头、巴掌、鞋底一样往他身上招呼。幸好有几个民警拼死护着他，就这样他的脸也肿了好几处。躲在两个警察的屁股后面，李天辰情绪有些激动地给耿晓丽汇报着事态的最新发展。
“扛住，你们必须扛住，赵书记和黄书记都在院子里面呢，你们要是顶不住，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你很清楚……”耿晓丽的声音很沉稳的传来，只可惜并没有指示李天辰应该怎么做。
挂了电话之后，李天辰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凭什么你们在院子里面喝茶，我就得在外面挨揍？
但是，这种抱怨的话现在他还不能说出来，因为他身前面还有两个警察护着他呢，大部分的拳头都被人家挡住了，这个时候自己要是抱怨的话，那两个警察说不定也会这么想的。如果那样的话，自己这条命都说不定会送在此处。
“给我抗住，一步都不能再后退了……防暴队……盾牌在前面，其他的警察在后面顶住……”人群乱哄哄的，好半天防暴队的警察在在最前面站成了一排，后面的警察双手推着他们的背，身后紧靠着大铁门，死死地顶住冲击大门的群众。
站在二楼冲着大门口的窗户，赵建辉面色阴沉的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他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冷酷。
他的耳朵边正在通着电话：“张爱民，你们的人到了没有？给我认清楚，一定要把带头的人抓住……”
黄怡看着他山岳一般耸立的身影，不有的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人啊，怎么说呢，他也就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大吧？怎么就这么多的心眼儿呢？这次的事件，不管是谁怂恿的，只怕在这个人的手底下讨不了好去。
就在他审视赵建辉的时候，赵建辉却突然一转头，眼神从她的身上滑过，停留在了耿晓丽的身上：“耿厅长，你告诉李天辰，宁愿自己的同志们受点委屈，也绝对不能对工人们动粗，万不得已，我允许他们朝天鸣枪示警……记住了，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到最后一刻不要这么做，知道吗？这是他的底限……”
“是的，我、我明白了……”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耿晓丽的声音也有点颤抖。她搞不清赵建辉这么部署的意图。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坚决执行领导指令的决心，等赵建辉说完了之后，她马上就开始给李天辰打电话，把赵建辉的指示一字不错的传达了下去。
“赵书。记，这些人敢于冲击政府机关，按照有关法律，我们是可以抓人的……”等到耿晓丽收线之后，黄怡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带着一股寒气的开了口。这个事件闹大点，对柯庆峰和她都没有一点坏处，天塌下来大个子顶着，有赵建辉冲在前面，她唯恐事情闹得小了。
反正，拨弄起来今天这个事情的不是她，更不会是柯庆峰。在这个时候，只有把水弄混了，她才有可能摸鱼。
“你放心，该动手的时候，一个都跑步了的……”赵建辉的话里隐透着一股杀机，听的黄怡心中一震，赵建辉面对这种事件斗志昂扬，而她自已却有点心虚。
“赵书。记，千万不可大意呀，工人们闹事就怕酿成流血事件，我们向上面可没法子交代呀……”耿晓丽深恐黄怡的话刺激的赵建辉动了杀心，不管后果蛮干一通，那样可是没什么好处的。
赵建辉阴冷的笑了笑：“现在不是已经流血了吗？只不过是咱们的干警在流血，而不是那些冲击政府机关的职工和群众。这些人里面，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是受了极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的蒙蔽，对于被蒙蔽的群众，我们要耐心细致的说清楚问题，可是，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个别人，如果放过他们，那就是我们的失职。但是，在这场冲突中，我们现在已经站在了正义、合法的至高点上，应该受到谴责、审判的，是那一小撮人……”
他说到这里，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赵建辉接通知后，里面传来了丁丁的声音：“老大，我们已经在外围抓了几个鼓动闹事的人，你猜带头的人是谁？马琼…就是上次在深市你大人大量放了一马的那个黄毛丫头，妈的，刚才还敢跟我动手动脚的呢，现在已经被我踹了一遛跟头，被张局长的人戴上铐子关车里面了……”
听着丁丁的话，赵建辉不由得就笑了。马琼？那个小丫头居然还敢在南粤晃悠？这一回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不要乖我不客气了。
“不要大意，我估计冲在最前面的肯定还有他们的人，你告诉张爱民，一定要仔细区分，不要抓错了人……”赵建辉对着话筒又喊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笑着对黄怡说道：“黄书。记，现在差不多可以了，等一会儿你出面去做做群众的工作，有什么问题，可以派代表出来谈嘛，这个样子可是不行的……”
第二十四卷第二十二卷无法阻挡的趋势第一千六百零五章坚守底线“哦？好的赵书。记。”黄怡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往后退开两步。
这位已经年过五十岁的女人了，脸蛋儿依然清秀如三十许佳丽，身材高颀修长，面色白净，眸光如水，黑边眼镜更增她的文静气质。
黄怡一袭浅灰色地套装，让她自己显得典雅大方，雪白的衬衫领子翻在单扣西装领子的外面，临近春节，这几天南粤的天气温度虽然有所下降，但也不能阻止爱美女性继续向世人展示她们丰满娇艳的强烈愿望，同色的裤子裹着她丰翘硕挺的两片坚实腚肉，束臀的三角裤痕迹清晰的隔着裤子凹显出来，如果从背影看，谁都不会相信她已经是过了五十岁的人了。
听到赵建辉的话之后，黄怡不由得微微的蹙眉，自己分管政法工作，公安局的事情原本来就是自己分内的事儿，自己出面去做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个时候赵建辉把自己推出去是何用意？
外面群情激昂，赵建辉却还在命令张爱民抓人，这个时候自己出去能说什么？要怎么样才能安抚下来浮躁的人心？他这是不是想看自己的笑话，故意在给自己出难题啊？
可是，赵建辉既然说了，自己有实在是没有推却的理由，这可让自己怎么办才好呢？
棕红色的半高跟鞋轻轻的敲打着二楼走道内的大理石地面，肉色丝袜包裹着骨肉均匀地秀足，做为政府官员，在仪表上面黄怡还是要注重的。
她的左臂抱右肘，右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赵建辉拿出烟来在窗户前面抽烟，耿晓敏的眼神透过玻璃一直在关注着下面的动态，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整个走道里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静之中。
在这之前，对于赵建辉的传闻黄奕也是没少听说过的，但那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在她心中认为那写传闻都是不足为信的。从赵建辉来到南粤之后，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黄怡就一直都没有看透这个人。
对这个年轻又帅气的省委书。记，她心里还是充满了戒备和憎恨的，想想常委会上那么一大帮子人，哪一个没他的年龄大？那一个没他的资历深？凭什么这么一个猫头小伙子就能做在哪个位置上，指手画脚的管辖这么一群几十岁的人？
如果他不来……如果他不来，其实黄怡也知道这个位置也还是到不了柯庆峰去坐。但是有的时候她偏偏就会这么想，如果他不来，万一…说不定，那个位置还真的就会被柯庆峰坐上去呢。
要真的是柯庆峰坐上了那个位置，自己不也水涨船高了么？可事情偏偏就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上面居然派了他来主政南粤，这让南粤父老情何以堪呢？
从心里，他就没瞧得起赵建辉。常言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难道都是说假的？
可是，想想赵建辉来到了南粤之后，居然第一场PK就把马玉林弄得灰头土脸的，不仅仅乖乖牵走了祖坟，老婆的位置也被人弄掉了。
马老大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不也是只能暗中下绊子，表面上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么？拿下杨运喜，踢掉陆盛兄弟，打了陈彪，烧了陆丽萍的硬盘，三下五除二，这个年轻人居然东一榔头西一板斧，看似毫无章法乱砍一通，却就这么在常委会上站住了脚跟。
从来没看到他有凌厉的一面，也从来没见到他展露峥嵘。但偏偏提起他来，就会让人觉得从心底深处打怵。
万万没想到，他在安静的时候像是一个才刚上大学的清纯学子，但是在他发飙的时候就是一只强悍到极致的老虎，气势之彪悍，令人乍舌啊。今天他这一招，很明显针对的是就马玉林哪，刚才他念叨的那个马琼，不就是马玉林的亲侄女么？
说抓就抓了？根本就没有顾及到一点马玉林的感受嘛。无怪自己每次提起来，柯庆峰都让自己容忍呢，看起来，这个年轻人还真的不简单。
但是，现在他很明显就是在针对马玉林了。把自己推出去，是想挑拨自己这一边和马玉林的矛盾，还是真的没把马玉林放在眼里？更或者，他是在玩什么一箭双雕，想借着一个机会把自己这一边和马玉林的人全都拖下水？想想，又觉得有点不像。毕竟，自己和柯庆峰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在手里。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越想越是想不清楚。可是这个时候自己也不能打给柯庆峰讨教，还真的是急死人了，一会儿自己到底要怎么办呢？
难道，他这一招是在针对自己？他调来的这个耿厅长，据说也曾经在S省担任过公安厅长、政法委副书。记的，论资历论条件，就算是再上一步取代自己，也不是不够格。
一想起这些，黄怡也心虚地很，自已这个常委本来就惹得天怒人怨的，要是赵建辉真的动了这个心，也不可能换不了自己。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赵建辉这三把火可还没有真正地开始烧呢。今天这家伙的发飙，是不是予示着他已经开始重新规划整合南粤省的中枢权力结构？再不然，他是在逼迫自己选择站队？如果自己不听招呼的话，年后要自己挪到人大政协去混日子也不是不可能。
从目前的状态来看，就算是赵建辉提出来，只怕柯庆峰在加上自己，也难于和他抗衡。女性干部没有坚实的后盾，能去的单位也是有局限的。政协人大哪些单位，虽都是部级的政府机关，但和实权在握的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根本没得一比。去哪些单位的话，那等于被边缘化了，再想起来可就难了。如果去了这两个地方，到退休前能够再进一步的可能性可以说微乎其微……
一直到现在，她才好像突然看清楚，这个从来就没有被自己看在眼里的年轻人，居然如此出人意料的占据了主动位置。虽然还说不上完全掌控了南粤省权力中枢，但是因为有了乐静的支持，他却已经完全掌控了南粤的人事大权。就连纪征程那老家伙，本来应该站在马玉林那边给他制造点麻烦的，可是现在却也隐隐露出了重新站队的迹象。
自己是政法委书。记，分管的单位包括公安、法院、检察院、司法、综合管理、维稳办等，可是自己就从来也没有真正的掌控过政法系统。
当初林双环在检察院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听自己的招呼，好不容易软硬兼施拉拢住了一个杨运喜，还是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李春明、自己和柯庆峰这边、再加上马玉林那个小团体三足鼎立，平时他也是三方面谁都不得罪。
现在公安厅厅长换了耿晓丽，她可是脑门子上面贴了一个赵字的。法院那边陈自然好像是保持中立，可是暗中也是靠的李春明近一些，对自己的话从来都是阳奉阴违。
以前没有用心的想过，现在仔细想来，自己手里其实还真的没有什么筹码和他抗衡。如果没有柯庆峰罩着自己，也许，自己早就被那些老狐狸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用了一点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再看向赵建辉的时候，眼神里面不自禁的就带了一些与平常不同的神情。
这一褛神色，饱含着犹疑、恐惧、不甘和热切的幻想……
就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市局大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干警们一个个衣冠不整，有的帽子都给踩扁了，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都是被那些存心搞事的工人群众给揍的，民情汹汹，场面几至失控，干警们已经退到了局大楼的楼门厅处据门而守了，衣扣被扯丢了几个的李天辰眼眶淤黑，嘴角挂着血丝，眸子也一片赤红。
当了二十几年的警察了，他还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呢。可是，现在赵书记就在二楼站着呢，刚才耿厅长给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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