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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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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指不定还要受气呢!我觉着还是从前好。”
香草笑问道:“您还担心上这个了?刚才在坟前不是还叫祖先保佑他官运亨通吗?”
许氏一脸忧愁地说道:“官做得越大,自然越好。可娘担心你去了州府,会叫人欺负了。娘听说州府那些人个个都是有权有势的,稍微得罪就要打骂呢!跟我们这镇上,县城里的都不一样。”“那不得去见识了才晓得是咋样的人吗?横竖是蒙时的外公外婆,不会太为难我的。”
“娃儿你也带去吗?不如留给我,我替你照顾?”
“我自然要带在身边的,亲自照顾,走到哪儿我们一家三口也不会分开的。”走进镇西口时,许氏忽然想去看一眼香实和司璇,跟乔大夫说一声提前给两人办了亲事的事。香诚的事一直这么拖着,许氏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了,就和香附商量了一下,趁着过年的喜庆,干脆给他们找个由头办了为好。
还没走进翠微堂,香草就看见门口站着好些人,像是在看热闹,堂子里传来了女人呜呜的痛哭声。许氏哎哟了一声,快走了几步说:“不是翠微堂遭啥麻烦了吧?”挤进去后,许氏这才看见原来是钱八姑坐在凳子上,一边让司璇给她缝额头上的伤口,一边让哀哭着。
许氏吃了一惊,问道:“八姑,你这是咋了?”旁边看热闹的麻二婆拢着手对许氏说道:“给曹东打了!”
“咋出手这么重呀?瞧着额头都打破了!”
钱八姑立刻激动道:“三娘,你说了句公道话呀!你瞧瞧我这额头,破成啥样儿了!那曹东好歹算是晚辈儿了,有这么打我的吗?仗着一身子肥肉,了不得呀!我也有儿子的,非烧了那姓薛的老窝不可!”
“他为啥打你呀?”
“哼!”钱八姑瞪起两只眼珠子对许氏比手画脚地说道,“说起来就是气呀!他那娘,薛姑姑你晓得吧?都多大年纪了,还敢那不要脸的买卖呢!你只当曹东杀猪挣了多少银子,养得活他们那一家子吗?”许氏给钱八姑这么说了一通,有些糊涂,再想打听点八卦时。司璇忙说道:“先莫说话了,八姑再动来动去,这伤口缝不上了!”
钱八股这才安静了下来,哭丧着脸坐在那儿,像尊哭佛相似的。许氏见司璇和香实不得空,便招呼了一声就走出了门外,一边走一边跟香草说起了钱八股头上的伤口。香草十分奇怪,问道:“曹东哥平日里多和善的一个人儿呀!你跟他开两句玩笑话,他都不带臭脸的,打八姑做啥呢?”
许氏摇头道:“没说清楚,我也没听清楚呢!”香草等人走到蒙香楼门口时,香缕忽然火急火燎地跑来了,抓着香草的手腕着急地说:“堂姐,你可得帮帮曹东呢!”她说着就要跪下去了。香草忙叫亭荷寻梅拉住她,说道:“快起来,你怀着娃儿呢!万一动了胎气咋办呀?莫着急,慢慢说,出啥事了?我去拜坟之前还路过你家门口呢,见着你和曹东在说说笑笑的。”
香缕起身着急地说道:“可不是,我都还没闹清楚是咋回事呢!我跟你招呼了一声没多久,钱八姑就冲进来了,啥也不说,捡了院子里的桌椅板凳,但凡是拿得动的东西都朝我娘砸过去!我当时都吓傻了!我不敢跟钱八姑硬拼,只好大声叫曹东出来。曹东从杀猪场子里出来后,就把钱八姑给打了!”
“人呢?”香草问道。
香缕呜咽道:“钱八姑的儿子侄子混着吴良生那几个跑到我家来把曹东一顿好揍,这会儿子捆绑到忠义堂去了!说要交给镇长,还个公道!”
香草不禁冷笑道:“这是还哪门子的公道啊?镇长的儿子捉了曹东,抓到镇长跟前,替镇长的婆娘讨公道?他咋不直接就地正法了呢?吴良生几个起啥哄呢?”
亭荷插嘴道:“少奶奶,您不晓得,镇长那儿子跟侄子最近同吴良生走得亲近呢!我经常夜里瞧见吴良生邀了他们一块儿去家里摸牌呢!”香缕恳求香草道:“这镇上我也没人可找了,只能来寻你了!我瞧着他们那阵势是要把曹东往死里揍呢!我娘在那儿求着他们,我就跑回来寻你帮忙了!”
“先莫哭了,哭多了对自家娃儿不好的,”香草劝着香缕道,“这样吧,我们先去公义堂瞧一眼。”
亭荷忙道:“叫了小满和小盘一块儿,省得叫吴良生那起人嚣张得没头了!”
正说着,钱八股被人扶着气呼呼地从翠微堂那边回来了。她一边气愤地诉苦一边淌着眼泪,十分委屈的样子。见着香缕时,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香缕嚷道:“你家那婆婆呢?死哪儿去了?我这头上的伤口可不是白挨的!她等着,非把她丢下河去不可!伤风败俗的东西!”
香缕好不气愤,回嘴道:“八姑,你打人也得说个缘由出来呀!刚才一进门就要打要杀的,连半个字儿都没说,这算哪门子道理呢?”
“跟那贼婆娘说道理都是白费!柳花巷子里出来的玩意儿,真是一堆钻!”
“啥叫一堆钻?”香缕听出钱八姑话里连带她一块儿也骂了。
“装啥蒜呀?你娘到底先卖给县大老爷,还是先卖给柳花巷子的,你自己清楚!也只有那贼婆娘才会让你这样的丫头进门!”
“你这话越说越没谱儿了!”香缕回话道。
这时,好月从她家铺子门里走了出来。她是听见钱八姑的声音才出来的。一见面,她就上前打量着钱八姑的伤口,一堆子心疼抱怨责骂同情全写在脸上了。她那股子哀怨劲儿跟替自家亲娘难过似的。她说道:“那天杀的曹东真能下得去手呢!瞧把八姑你打这样血肉模糊的,还是个晚辈儿呢!要是这额头上留个伤疤,那就难看了。八姑,你得问乔大夫买些好药涂涂那才成呢!”
钱八姑最在意的就是这事,气得跺脚道:“要是我脸上要留了伤口,非叫那薛婆娘毁容不可!”
“放心放心,八姑!”好月忙抚着她的心口安慰道,“刚才我们家良生已经帮着您儿子绑了曹东去公义堂了!”“是吗?我现下就回去瞧一眼,那龟孙子养的有啥好下场!”钱八姑甩开好月的手,往前快步走去,一副要去报仇雪恨的样子。
好月还在后面喊了一声:“八姑,莫太生气了,横竖都是些陈年往事了,您计较那些事做啥呀?”她喊完后,笑盈盈地盯了两眼,眼神里全是嘲弄的目光。
☆、第三百五十八章 挑衅好月香草出手 ☆
转身时,她看见了香草等人,走过来两步笑道:“要去公义堂看热闹吗?赶紧去吧,正热闹着呢!这个节骨眼上,你香草不到场,那咋行呢?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倒要瞧瞧你这回有个咋断法!”香缕气得嘴唇都在颤抖,指着好月道:“你落井下石吗?”
好月掩嘴笑了笑说道:“香缕,你哪只眼睛瞧着我落井下石了?哟,自家男人挨打了,没处可寻人了,便来求你这堂姐了?赶紧求了去,我等着看戏呢!”
“你……”香草吩咐亭荷道:“带了香缕去找小满和小盘,叫几个伙计上公义堂去瞧一眼,我有话跟她说。言咣玒児”身见人公有。
亭荷和香缕先去了。好月瞥了香草一眼,满脸无所事事的表情说道:“我正好没事可做,你就说吧,替我打发打发这无聊的功夫。”
香草上前一步说道:“男人叫人分享了,所以有大把大把无聊的时间空着吗?”“这人尽皆知的事,你说来讥讽我,有趣吗?”好月轻笑了一声说道,“听说你都是官家夫人了,还跟我这样的乡下妇人计较,倒有失你的身份了!”
“你越是这么阴腔阳调,我越是觉得你可怜!正因为日子太难熬了,你非得用这些法子才能刺激着你过完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好月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唉……看来无聊的人不止我,还有你呢!一个人留在镇上滋味不好受吧?也不晓得蒙少爷此刻在州府里跟哪位红颜知己把酒言欢呢?”“我没这么想过,但恐怕你每天都在这样想吧!”
“哼,我想这做啥呢?”好月不屑地说道。“你不想吗?”香草轻蔑地看着好月说道,“当你偶尔转头看见身边睡着的男人是吴良生的时候,你心里不会抱怨他为啥不是蒙时呢?为啥那个做少***炫是你呢?你是全镇最美的姑娘呢,老天爷为啥对你这么不公平呢?还赐给你一个无法生养的身子,你心里服气吗?有没有躲在房间里,死命地剪着漂亮的布料?有没有躲在房间里无聊地拨着烛花玩儿,看着一滴一滴的烛油滑落,慢慢地打发那难熬凄冷的长夜!”
这些话像利刃似的刮过好月那原本千疮百孔的心,笑容像一朵妖冶的蝴蝶花缓缓收拢了所有的光色,仅仅留下颓败和不肯凋谢不肯甘心的愤怒!她的下嘴唇微微在颤抖,下巴扬起,像是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氏有些害怕,挡在香草面前说道:“你莫招惹她了,跟她有啥好说的!”
“不,”香草冲好月淡淡一笑道,“我就要招惹你,招惹到你忍无可忍的地步!”
好月咬牙切齿地问道:“你真没事可做了?”香草点头道:“对,我也无聊,不就得找些无聊的事打发时间吗?咋样?想陪我打发时间吗?我很乐意,就怕你输不起!”
好月迎着香草挑衅的目光,瞪大了那双美丽而又凶恶的大眼睛说道:“输不起的人是你吧?瞧瞧你这肚子,还敢跟我斗狠吗?”
“你除了欺负欺负怀儿婆之外,你还能有别的出息吗?每回你见到巧儿的时候,你会不会听见鬼在哭呢?”
“我听不见!”
“你一定能听见,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试着去听听吧?有个小娃儿在你窗前迈着细碎而缓慢的步伐,就像寒风拂过院子里的落叶的声音,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行了!”好月心生畏惧地打断了香草的话,“真是够无聊的!”
“刘好月,你不会罢休的,刘桑儿已经怀上娃儿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下对付她,要么等她生完娃儿对付她。可无论你啥时候对付她,我都会盯着你!你千万莫落了任何把柄在我手里,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是吗?”好月气得说不出话,勉强吐出这两个字来凑合一下场面。
“南青还记得吧?她被送去衙门时,找过我,说巧儿肚子的娃儿可能不是她害的。我猜你报复她的法子,就是往那鸭汤里再加点‘作料’吧?”
“你没有证据!”
“对,当时的东西都已经坏了,我无处查找证据来指证你。可是,你还会动手害人的,对吧?下一回,你或许没那么好运了!你跟南青说,做不了一个彻底的坏人,就去做一个怂人。其实我觉得你也是个怂人,要不然咋会每晚和吴良生趟在一张床上,与刘桑儿共享一个男人呢!我等你再做坏事!”
香草轻蔑地朝好月笑了笑,带着许氏和寻梅往公义堂那边走去。好月一头冲进了自家院子里,冲进了灶屋里,顺手拿起那菜刀朝菜墩子上狠狠地连砍了数刀!直到木屑飞起来,溅到她眼睛时才丢开了菜刀,捂着眼睛蹲了下去。
麦儿就在灶屋里,看着好月这般发怒,她吓得躲在了灶膛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过了好一阵子,好月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香草说的那小孩儿半夜来找她的声音,吓得浑身发抖,转身喝道:“谁?谁在哪儿?”
麦儿只好从灶膛前钻了出来,畏惧地看着好月说道:“是我,东家大娘……”
“找死呀!”好月上前就甩了麦儿一个耳光骂道,“你没事多那儿干啥呀?吓死我你偿命吗?”麦儿忙抬起手挡住好月拍打的手,哀求道:“东家大娘,我不是故意躲在这儿的!是您出门前吩咐我熬好汤,等您回来喝的。”
“你就是吓我了!就是吓我了!”好月捡起了一根柴棍子就朝麦儿打去。麦儿吓得往院子里奔跑,一边跑一边喊道:“东家大娘,您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躲那儿了!”
“有种跑出去饿死莫回来!”好月拿着枝条青筋暴涨地喝道,“谁给你饭吃?谁给你衣裳穿的?过来!老老实实地站在这儿给我打!”
麦儿躲在院子里那树后面,胆怯地露了个脸,求道:“东家大娘,您莫生气了,我真的不敢了!”
“滚过来!不然的话,往后没你好日子过!”“求求您……”
好月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棍子就冲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麦儿身上抽打过去。麦儿又疼又惊,在院子里到处蹦跳了起来,惨叫声不断。
“干啥呢?”吴良生忽然快步地走进院子里,一把夺了好月手里的木棍喝道,“你闲得慌呀?该你做正事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我叫了你随后来公义堂,你咋没去?”
好月甩开吴良生的手,此时再看见这个男人,立刻想起了香草那些话,恶心至极!她转过脸去说道:“没见我在教训麦儿吗?你买的丫头真是没用!”
“现下不说这个时候,赶紧去公义堂里,钱八姑正在跟镇长闹腾呢!你不去,这火就点不起来,晓得不?”
“急啥呀?我去就是了!”好月瞪了麦儿一眼喝道,“滚进去,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你!”麦儿忙跑进了屋子里。吴良生这才问道:“你今天咋了?平白无故地,为啥这么大火气?”
好月冷笑道:“我只当你单单会关心你那个刘桑儿呢?我有没有火气,跟你啥干系呢?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让我去给钱八姑添点油醋,让她跟镇长闹翻脸,把镇长从前那些事闹腾出来,趁机把镇长踢下去吗?”
“这会儿子提桑儿做啥呢?该你上场了你不去,是给我拆台呢?”好月拢了拢刚才松动的发髻,轻蔑地对着院子里那丛扁兰花笑了笑说道:“谁敢跟你拆台呀?我收拾收拾就去,省得给你丢脸了,这总行吧?”吴良生不耐烦地说:“你赶紧,这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
“晓得了,你先去吧!”吴良生先走了,好月回到房间里对着梳妆镜瞧着自己,耳边忽然又回响起了香草那句话:“全镇最美的姑娘!”她从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再瞧瞧镜子里的自己,那张美丽的脸像是在嘲笑她似的!美丽又有何用,倒头来共枕的那个人也只是令人厌恶的吴良生而已!
只听见哐当一声,她掀了那镜子,狠狠地踩了两脚,这才收整起衣裳,拢了拢发髻喊了一声:“麦儿,来收拾东西!要收拾不干净,回头再罚你!”
“是……”麦儿声音轻微地在灶屋里答道。
好月随后就出了门去,往公义堂走去。一路上,不少人还在往公义堂走呢,看来真是有好戏上演了。
刚进公义堂门口,好月就听见了钱八姑亢奋的声音:“你有个屁用!做了这么久镇长,连这点小事都管不好,有啥用啊?”镇长正反背着手,一脸黑沉地站在案桌前。钱八姑口吐飞沫地指着他数落个不停,又跟旁边的人说她的额头如何如何惨烈。曹东给送了绑,一身肥肉地坐在地上,脸上嘴上都带着血,可见刚才吴良生他们出手有多重。
香草抬眼时看见了好月,笑道:“又来一角儿,这真是无聊的人往无聊的地方钻呢!刘好月,你是来瞧热闹的吗?咋不说两句公道话给大家听听呢?”好月厌恶地瞥了香草一眼,快步走到钱八姑身边,劝道:“八姑,您稍稍消气儿,没您这样骂自家男人的,多少给我们镇长一些薄面呀!”
钱八姑哼了一声道:“给他薄面?横竖今天不还我一个公道,是不行的!他要放了曹东,不了了之,我今天就……就……就死给他看!”
好月笑道:“这话就是气话了!没准您前脚刚死,后脚镇长又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您就亏得慌了!没事不能商量的,曹东打了您,自然该让镇长给您做主才是。”
镇长不耐烦地瞟了好月一眼,问道:“你上这儿凑啥热闹呢?嫌这儿不够乱是不是?”
“咋了?公义堂我不能来吗?”好月反问道,“我瞧着八姑受了这么大委屈,您这自家男人都不顾惜一点,我这外人劝慰两句又咋了?您还不许旁人劝两句不成?婆娘是您自己的,您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呢!”
“他心疼我!”钱八姑指着镇长骂道,“他就心疼他那些啥字画啊,钓鱼竿呀,还有那些不值一文的石头!啥时候心疼过我呢?今天曹东打了我这么一个大口子,缝了几十针呢,他连瞧都不瞧一眼!”1600771415akW。
镇长道:“你伤了一个口子,瞧人家曹东伤了几个口子?给你儿子他们打成了啥样子?你心里还不舒坦,非得把人家揍死不可?”“我不就是想让他给我道个谦吗?他硬着脖子充啥好汉呀?”曹东坐在地上冷冷地瞥了钱八姑一眼道:“要我道歉,得给我娘道歉才行!”
“哪儿有给个biao子道歉的理儿呀?”
曹东愤怒地指着钱八姑,爬起来说道:“你那臭嘴再敢骂一句试试!瞧我不把你脑袋打开花了,我就不姓曹!”旁边的香缕和薛姑姑忙使劲地拉着曹东,劝他消消气儿。
吴良生指着曹东喝道:“还想挨揍吗?这么大个男人了还揍钱八姑一个长辈,你有脸在这儿说话吗?我都替你臊得慌呢!”香草冷冷地插了一句道:“这是替别人出怨气,倒整出一身正气凛然来了?要论起来,你们也站不住理儿,红不说白不说先揍了人家曹东一顿,仗着你们人多呢?”
吴良生叉腰冲香草说道:“我不跟你白话,省得说我欺负怀儿婆!”
“哟,”香草轻轻摇头道,“你抬举你自己了!你欺负得了我吗?说一两件事来听听?莫说啥好男不跟女斗,你是斗不过,躲被窝里哭了一场,才出来跟人家说这话的。吴良生,我就瞧不起你那样儿。靠发盗墓财为生,有啥本事呀?”
“你满嘴喷粪!”吴良生有些急了,因为镇上还没人敢当面对他这样说,虽然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镇上谁不晓得这事呀?你装啥蒜呢?”
好月忽然岔开话题道:“真是越扯越远了!八姑这么委屈的一个人儿还坐这儿呢,你们到底是为啥事而来的?”
☆、第三百五十九章 公义堂八姑叫屈 ☆
香草接了好月的话,带着一丝戏谑的口气说道:“看来良生家的大嫂子是要打算替八姑出头了,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呢!眼下也是个像模像样的东家大娘了,自家的事管够了,外面的事也要揽上一筐子,是不是?往后你们可莫单说我香草喜欢替人出头占尽风头,这儿还有个好月嫂子呢!”
这话听着就是一股子讽刺的意味,引得围观者都将目光聚集到了香草和好月身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两人打算如何进行这场“口角”。言咣玒児
好月不回话,似乎就短了气场,吴良生正用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她呢!她用余光瞟了瞟旁边坐着的香草,没直接答话,而是亲昵地抚着钱八姑的后背,深情地说道:“纵使给人说了闲话,我也要替八姑讨这个公道。这公道自在人心,又不只是你这做少奶奶能讨。我人微言轻,可还是得替八姑说一句:今天这头破血流的实在太冤枉了!要是自家人都不给她说句公道话,她这心里咋好受呢?只怕回去又该气的气,哭的哭,身子都糟蹋碎了。”
“好月呀!”钱八姑又激动又感动,闪着泪光对好月说道,“你真是说了一句贴了我心坎的话呀!枉我家还有个镇长大人,顶个屁用呢!一味地做好人,求名声,把我这跟随了他几十年,替他生养了几个娃儿的自家人倒不当回事了!”她说完拉着好月的手腕又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
“您也莫怪镇长,”好月话锋一转,居然帮镇长打起圆场了,“他老人家向来是个老好人,但凡镇上遇着点事,都以和为贵呢!更何况,这次是自家人遇上了事,他不能叫人家说了闲话去,说他袒护自家人。”镇长也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好月是在嘲笑他向来做老好人,奔名上去了,拿自家人垫底呢!他有些惊讶地打量了好月一眼,往常总觉得这丫头木鱼脑袋,只喜欢撒泼哭闹,可自打给吴良生修整了一番后,说话倒越来越圆滑了。他朝好月摆摆手道:“受不起你这老好人三个字!今天这事横竖也是我们家和曹东家的事,两家人坐下来自己解决,你还是请回吧!”
钱八姑拽着好月的手不肯放,一腔埋怨地冲镇长数落道:“人家好月替我说两句话,你就要赶人,你这还算公道吗?做哪门子镇长呢?我瞧你是脑子给浆糊塞住了,心给猪油蒙上,给那混账娘们迷晕了吧!”
镇长一听这话就有点火了,语调里带着一股迫不及待要掐住钱八姑话头的意思,轻声喝道:“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这算多大的官呀?连个九品芝麻官都不是,你还充起官家夫人的排场了?为着你这点事,要闹得整个镇的人都不干活儿了吗?”他扬起手冲那些围观的人喊道,“都回去吧!没啥好看的,我们自家能解决!曹东,你伤成那样儿,先去翠微堂叫乔大夫给你包扎了再说。多大的事非得闹成这样?都散了吧!”
吴良生阴阳怪调地接了一句:“散了吧散了吧!回头该我赔多少汤药费,镇长您只管招呼一声,我不缩头的,人是我替八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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