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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桃花香-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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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更容易。”“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缘由?只是想帮我忘了他吗?”
    “说自私点吧,你的身份太特殊了,我不想你再给他或者我身边的人造成任何困扰。蔡小姐,你是上过战场的人,应该明白优柔寡断会造成多少伤亡。同样,你的立场不够坚定,很有可能会连累我哥以及我的家人。”
    “你说得可真够自私的,”蔡灵舒点点头道,“不过,我现下终于有点明白郑悦媛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虽然自私,却说得很真实坦白,有个男人的样儿。”
    “你认识悦媛?”
    “听我妹妹说过,当时她和郑悦媛一起学乐。郑悦媛经常跟她说起一个叫蒙时的人。她说,看得出来,郑悦媛一定很喜欢很喜欢蒙时,甚至为蒙时谱了一首曲子,叫什么来着我忘了。能问你一句吗?香草和郑悦媛的区别在哪儿?”
    “不曾做过比较,就没有区别之分,我从不拿她们俩做比较,所以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
    “有趣。”
    “既然你觉得有趣,那还愿意听我说下去吗?要是你立场够坚定,听完我哥的事,你仍旧可以恨他,或者想杀了他。你不敢吗?”
    “激将我?行,你说吧,我听着,不过最后我还是不会改变立场。”蒙时笑了笑说道:“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香草还在院子里等着,因为蒙时和蔡灵舒都没回来。她有点心急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上哪儿去了?上哪儿去了?该不会那疯丫头把我们家蒙时伤了吧?”
    “哎,”唐廉趴在二楼栏杆那儿低头问道,“转悠啥呢?还没回来吗?”
    “没呢!”香草提裙小跑上了二楼说道,“这都怪你呢!好好哄一哄,把亲成了不就完了吗?”
    “还说呢,你为啥想出这主意来了?”
    “形势所逼嘛。”
    “真是形势所逼?该不会想随便找个女人给我吧?”
    “随便?哎哟,哥哥,那样儿的还算随便呐?你去大街上找找,还能找个女先锋回来吗?出门试试去!”
    唐廉笑了出来,转过脸轻声对香草说道:“说实话,我真没……没拿她当女人看过。”
    “不喜欢重口味儿的?”
    “啥是重口味儿的?”
    “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横竖你就是不喜欢她了?”
    “不喜欢,这是实话。”
    “那你为啥要帮她呢?”
    “彼此还是有些交情,我总不能看着她去死都不拉一把,是吧?”
    “唉……”
    “你叹啥气啊?”
    “我觉得她挺可怜的,暗恋明恋了你这么久,到头来你还是不喜欢她,甚至没拿她当女人看,要是给她晓得了,估摸着匕首就从袖子里嗖嗖嗖出来了!”
    “呵呵呵……”唐廉笑道,“我说吧,连你都觉着她不像女人吧?”“不是,我觉得她挺可爱的,特别发怒的时候,你仔细瞧瞧,她那双大眼睛很有神,很有光彩。你再瞧瞧你周围的那些庸脂俗粉,包括我,跟她完全是不同的。可夜明珠不正因为非得在孤独漫长的黑夜才能闪烁最美的光彩,才显得与众不同吗?”
    唐廉沉吟了片刻,斜眼瞟着香草问道:“你是不是非得让她做了你嫂子才甘心呢?”
    “哦,那全凭你自己了,虽然你们这个时代的婚姻不是自由的,但是纳妾却是很自由的,你自己决定吧。要是觉着
    勉强了,我不介意跟蒙时带着小布谷流浪他方的……”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说那么惨干啥呢?”
    正说着,蒙时和蔡灵舒回来了。香草忙跑下楼去迎着蒙时问道:“没受伤吧?”
    蔡灵舒哼了一声说道:“我向来不喜欢伤人,只喜欢杀人。我要对他动手的话,那就不是伤了。”香草笑了笑说道:“算我问错了吧,你咋可能杀了我们家蒙时呢?对了,明天上午我会过来一趟,带着你去见外婆,顺便帮你好好打扮打扮。”
    “随你!”蔡灵舒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上站着的唐廉,然后回自己房间去了。
    唐廉走下楼问蒙时:“你带着她上哪儿去了?咋闻着一股子酒味儿呢?喝酒了?”
    蒙时点点头道:“对啊。”
    “你疯了?要是她喝醉了,后果可麻烦了!”
    “看来你了解她胜过她了解你。”

    “啥意思?”
    “不说了,我饿,光顾着说话呢,我还没吃晚饭呢!横竖人我已经给你劝住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蒙时说完拉着香草去厅里等着吃饭了。
    唐廉叉着腰,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摇头道:“这两口子,真会给我找事,唉……”
    第二天上午,香草早早带着亭荷到了唐府上。蔡灵舒正在天井旁边磨她那把匕首。香草一见就浑身汗毛竖起,忙说道:“把匕首收起来吧,今天是要去见外婆的。”
    蔡灵舒用白布擦着刀刃说道:“有必要那么繁琐吗?”
    “这不算繁琐了,外婆都说了,现下时局不稳,节省开支,只能草草办了。一会儿见了外婆后,还得去采买东西呢,譬如你的嫁衣头面以及该有四季衣裳首饰,你放心,我帮我妹妹备过,很在行的。”
    “只是一场假成亲,何必那么认真呢?”
    哥跟较在责。“正因为是假的,所以你就该好好地敲我哥一笔。那些啥衣裳首饰往最好的买,胭脂水粉就更不用说了,对了,花轿也要现做的才行!这样的话,你往后想起,心里就不会那么亏了。”
    “随你吧!”
    “亭荷,给芦儿姑娘打扮打扮,非得最漂亮才能出门不可!”“还要怎么打扮?我这样不行吗?”
    “总之,你闭上眼睛,啥都莫管,交给我和亭荷就行了!”
    蒙时和唐廉在厅里等她们的时候,宝儿送来了一张帖子。蒙时打开一看,原来是郑先生派人送来的。唐廉好奇地问了一句:“郑先生忽然请你过府?没叫我们其他人吗?”19s。
    “单单请了我,不晓得是啥事,不过还是得去一趟。”
    “难不成又是给悦媛当说客的?”
    “不可能,都多久的事了,郑先生倒还不至于那么不明事理。想必是公务上的事吧。何况,我跟悦媛早说明白了,她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心思的。”
    唐廉还想说下去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蒙时看他眼神都发直了,忙转头往那边一看,惊讶地说道:“这……这是……?”
    “瞧不出吗?”香草走在后面说道,“你们那是啥眼神啊?就跟看见西伯利亚来的怪物似的,好好说话,好看吗?”
    “你是问你自己,还是问这位……这位芦儿姑娘?”蒙时笑问道。
    “我自然不用你再夸了,瞧瞧芦儿姑娘吧!”两个男人的眼睛都落到了蔡灵舒脸上。她今天真的不一样,一身绛紫色绣芙蓉花的裙裳,头上挽了个半月髻,髻上只簪了朵珍珠和珊瑚串成的珠花,耳边坠了一对珊瑚石,衬托得她多了几份柔美。
    “到底行还是不行啊?两位,给句话吧!”香草问道。
    蒙时点点头笑道:“很好啊!完全看不出来是蔡灵舒了!”蔡灵舒眉毛一竖,问道:“蒙时,你什么意思?”蒙时忙解释道:“你本来现下就不是蔡灵舒,对不对?你是芦儿,芦儿自然应该有其他的模样,是吧,哥?”
    “呃……”唐廉反应好像有点迟钝,“好像是……好像是……”
    “罢了,”蔡灵舒甩了甩那宽大的衣袖说道,“不过走过场,横竖像那么回事就行了!可这衣袖穿着真叫一个累人!”香草笑道:“又没叫你去冲锋陷阵,你这样挺好的,文文静静,端庄有礼,这样才像一个国子监祭酒家的小姐呀。”
    “废话别那么多行不行?不是要去见什么外婆吗?走吧!”蒙时起身对香草说道:“你们先去,我还有点事要去郑先生府上一趟,等忙完了再去找你们,让哥送你们过去吧。”
    唐廉愣了一下问道:“哎,她们又不是找不到路,为啥要我送?”蒙时向他使个眼色说道:“不该送吗?你亲自送到外婆那儿去,才显得你心疼芦儿啊!”
    “死蒙时……”“快去快去,回来再骂我也不迟!”
    蒙时推着唐廉,送香草她们出了门,目送离去后,这才叫上宝儿上轿去了郑先生的家。
    郑先生不住在郑府里,而是另外有一处园子,叫庆园。当初,蒙时他们几个就是在庆园里的隽香楼念书的。进门之后,郑先生的书童把他领到了隽香楼下,说道:“先生吩咐了,您直接上楼便可。”
    “行,你下去吧!”
    书童离开后,蒙时缓步上了二楼。许久没来过了,他一走上楼梯便想起了从前在这儿读书的日子。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快速撩拨琴弦的声音,他不禁奇怪,郑先生今天倒有这雅兴请他听琴了?
    当他来到二楼听书阁时,眼前坐在琴架的人不是郑先生,而是悦媛!他忽然明白了,今天想见他的人可能不是郑先生,是悦媛。
    悦媛低首抚琴,全神贯注,仿佛没有在意蒙时的到来。蒙时在其中一张书桌边坐下了,顺手拿起了桌上放置的一本诗经》翻了翻,一边听琴一边看起了书。
    一曲终,悦媛停下后,抬头看着蒙时问道:“你刚才怎么不打断我呢?你不想问为什么是我在这儿?”蒙时合上书说道:“无论是你还是郑先生,谁要见我都没啥大不了的,我又何必这么着急问呢?你肯定会告诉我的。”
    “我琴艺没有退步吧?是否还一如从前你听见的那样?”“你的琴艺向来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的,郑先生从前不常常夸你吗?”
    “能听得出来我琴音里有什么吗?”
    “是愁吧,很浓烈的愁。”
    “这首曲子是我自己谱的,本来是一曲很悠扬的调儿,可不知为何,当我再次把它弹奏出来时,就变味儿了。你也听出来了,它成了一首断人愁肠的曲调,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蒙时什么也没说,放下手里的诗经》,起身准备离开。
    “蒙时!”悦媛叫住了他,“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吗?”
    “我说过,你再这样,我只能当你陌路人。”
    “我求你,蒙时,听我把话说完!”悦媛绕过琴架往前急促地走了几步,“听我说完,我往后就不会再找你。”蒙时想了想,站在原地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第五百一十一章 遭拒绝万念俱灰
    “能坐下来听我说吗?我们之间倒还没真成那种剑拔弩张的关系吧?蒙时,听我说两句话都不行吗?”悦媛恳求道。
    “悦媛,”蒙时转过脸看着她说道,“我不是来听你的愁肠断绪的,我不想听,也不应该是我来听,你想说啥就说吧,我还得赶到外婆那儿去。”
    “是因为唐廉要纳妾了吗?”
    “你明知故问。”
    “你可知道昨天香草在奶奶面前是如何驳斥我的吗?”
    “听她说了,可能话有点过分了,希望你别介意,她就是那样的,一着急脑子就不好使了。她没你聪明,你是嫂子,还请多担待她一点。”
    “每次听你说我聪明,我都觉得像讽刺。原来你天生喜欢笨女人吗?我太聪明了,所以让你感觉太害怕了吗?”蒙时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道:“你要非拽着这事说,我无法可说。”
    悦媛可怜巴巴地望着蒙时问道:“我的心对你而言就那么一文不值吗?一点点怜悯,一点点疼惜都没有吗?”“怜悯能让你活下去吗?”
    “可以!”
    “我说不可以,怜悯只会缓解你暂时的痛而已,就像曼陀罗花一样,越怜悯你,你越想得到更多。可是,悦媛,我已经说过了,我蒙时不算啥人物,不值得你耗费一生。”
    “可是,”悦媛声音颤抖地望着蒙时说道,“蒙时,小时候你是我的梦,我总以为长大之后会有梦圆的一天,但谁也没想到,直到今天我看着你,还是像梦,像面前挡了很多雾障似的梦。在我梦里,我会穿着亲手缝制的大红嫁衣,上面绣着五色鸳鸯和好大好大一片连理枝,然后带着我的琴和我的书画嫁给你;在新婚之夜,我会亲手调弦为你弹奏刚才那首我亲自谱写的曲子。我给它娶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青梅缘》,因为我们俩是打小就认识的,算得上青梅竹马了。还有,那块镇纸石,是我亲手画了图纸,让工匠雕刻的,我想在新婚之夜送给你。你发现吗?那石头上的图案里面隐藏着你和我的名字,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再有……”
    “如果是梦,”蒙时草草打断了悦媛的话说,“我会告诉你,那梦永远也实现不了!你还是……早点忘记吧!”
    “你当真要守着香草过一辈子?”
    “这话我不想再回答了,”蒙时转过身面对悦媛站着,表情严肃地说道,“你也不要再问了,我一点也不质疑我想与她共度余生的念头,你不必替我质疑了。”
    悦媛轻轻地抽泣了一声,眼泪簌簌往下落。蒙时紧皱着眉头,看着她脸颊上划过的泪珠子说道:“我以前看过我娘哭,很多次,因为唐贤竹的缘故。我那时问我娘,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她不哭了。我娘说,我帮不了她,因为那是她的痛,别人替代不了,也帮不了,怪只怪她此生只钟情于一个男人,无法再容下别的男人。悦媛,我也唯有跟你说一句,我此生也只会钟情于一个人,那就是香草,无法再容得下别人。从今天开始,我与你,只能是陌路人。”“蒙时,”悦媛满面泪痕地说道,“我明白,你跟你娘一样是专一之人,除了香草,心里容不得别人。可是,我只求留在你身边,即便你不钟情于我,但只要给我守着你的位置,我此生足矣!”
    “留你在我身边,让你看着我和香草恩爱吗?你不是喜欢我,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悦媛,清醒点吧,我蒙时此生与你毫无瓜葛,现下不会,往后也不会。再见面,亦不过是份浅薄的叔嫂干系而已。我的话到此为止,告辞!”
    “蒙时!”悦媛忽然激动地拨下了头上的发簪,抵住了自己的喉咙,声泪俱下地说道,“我跟韩铭愈根本过不下去,你也不肯接纳我,我还有什么路可走?难道真当一个守着空枕的王妃吗?倒不如带着对你的一腔怨恨去阎王殿里讨个说法!”
    坐之该是句。“若是你非要这样,我不介意往后清明端午替你上一炷香!”蒙时略带愤怒地说道,“难道你真认为这样逼迫而得来的感情就是你最想要的?我勉强接纳了你,我会好过吗?你不是钟情于我,而是你钟情于你的梦!我不是你摆件,更不是你的梦,你听好了,郑悦媛,要死的话我不拦着你,而且我也不会愧疚,一丝一毫都不会有!”
    悦媛全身都在战栗,握着发簪的手不停地在颤抖,眼泪像雨线一样滑落。她看着蒙时的眼神是那么地绝望,那么地悲伤,忽然身子一颤,整个人跌坐了下去,发簪也掉到了旁边。
    蒙时松了口大气,临走前对她说:“我不会再单独见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这话后,蒙时匆匆下了楼。很快消失在隽香楼外的花园林子里。
    郑先生见蒙时已经离去了,忙上楼去看悦媛。悦媛靠在桌边,双手撑在地上,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一边喘气一边掉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地了。
    “悦媛呐,”郑先生忙走过去劝慰她道,“终究是冤家,走不到一块儿的,你还是别勉强了。”
    “叔叔,”悦媛哽咽道,“蒙时……蒙时待我真是太绝情了!”
    “现下知道他绝情,往后就不要再想着他了。这回若非你求我,我也不会帮你把他骗来的。既然话都说清楚了,就别留着什么不心甘了。”
    “我真……真恨他!”
    “傻姑娘,恨他有什么用呢?你哭成这样,倒伤了自己了!”
    “叔叔,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唉……”
    郑先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下了楼。悦媛哭了多久,她自己不记得了,只是斜斜地靠在书桌边,木讷地盯着听书阁里的桌椅板凳,心里痛得一团乱糟糟。
    “小姐!小姐!”含露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什么事?”悦媛面无表情地问道。
    “小姐,好消息,找到婉儿了!”
    悦媛抬起眼帘瞟了含露一眼问:“真找到了?”含露点点头道:“找到了!小姐,要把她带回来吗?”
    “带回来!”悦媛扶着含露的手勉强站了起来,“蒙时不是夸我聪明吗?我要跟他玩个游戏,哼!”
    “小姐,”含露带着陌生的眼神看着悦媛问道,“您没事吧?您打算跟蒙少爷玩什么游戏呢?”
    “小时候,我们喜欢解九连环,一环扣着一环,很好玩。我就想跟他玩这个游戏,看看我是不是真如他所说那样聪明!”
    “您脸色很不好,不如先回去吧?”含露从来没见过悦媛脸上这样阴冷的笑容,有些害怕。
    “回去吧,唐廉哥哥不是要纳妾了吗?我可得去恭喜恭喜,方才对得起我们从前同窗的情分。”
    悦媛重新梳洗一番后,回到了韩府里。含露劝她回自己院子歇息一会儿,可她不肯,径直去了韩皇后院子里。人还没走进院子,她就听见里面笑声不断,似乎还掺杂着蒙时的笑声,她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含露担心地看着她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奴婢怕您……您会撑不住!”
    “不怕,难道我往后都不跟他见面了吗?他不是说我们还有叔嫂的情分吗?虽是浅薄,就算浅薄,也总归是一份抹不去的情分。”悦媛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虽然心还是痛着。
    走进去时,韩皇后正在叮嘱唐廉纳妾当天的一些事情。她见悦媛来了,便说道:“你来了正好,唐廉要纳妾了,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好歹是份喜事。你跟府里的人都说说,叫大家都凑份子出来,交到我这儿,我替他们俩置办件好的。”
    悦媛瞟了一眼蔡灵舒,问韩皇后:“日子定下来了吗,奶奶?”
    “定下来了,就后天,铭愈第二天就出发了,正好赶上这喜事。”
    悦媛走到唐廉和蔡灵舒跟前说道:“恭喜了,唐廉哥哥,芦儿姑娘。不知道要不要知会一声芦儿姑娘的娘家人?”
    唐廉忙道:“不必了,她家里也没人了,就她一个。”
    蔡灵舒不满地瞥了唐廉一眼,把头扭向一旁了。悦媛点头笑道:“那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言语一声,不必见外。日子有些赶,要不要我多派两个丫头过去帮忙?”
    “用不着,有香草照看着,又不是啥大事,不劳烦府里的丫头了。”
    “虽说是纳妾,可也不能委屈了芦儿姑娘,不如让含露过去帮忙吧?多个人手总归是要妥当些的。”
    “我不习惯,多谢了。”蔡灵舒极其简练地回绝了。唐廉忙附和了一句笑道:“她有点怕生,说话不周到。还是算了吧,不劳烦含露姑娘了。”
    “好吧,要缺人手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对了,我那儿有几样好糕点,拿过来给大家尝尝,奶奶觉着如何?”
    “你舍得,就拿出来吧!”韩皇后笑米米地说道,“横竖唐廉和蒙时他们要在我这儿吃午饭呢!一会儿,叫了铭念铭愈也来,热热闹闹地一桌子,那才好呢!”
    午饭过后,蒙时和唐廉都有事走了。香草带着蔡灵舒随后也离开了韩府里。蔡灵舒一边走一边抱怨道:“真恶心!”香草回头问道:“啥恶心啊?”蔡灵舒道:“郑悦媛的那糕点,其中一盘是雪蛤银耳枣糕,我向来最不喜欢雪蛤了,想想都觉着恶心,刚才居然还吃下去了……罢了,不说了,真恶心!”
    香草笑了:“原来女先锋怕雪蛤呀?”
    “你要知道雪蛤是怎么来的,你也吃不下!对了,还要去哪儿?”
    “说好了,逛街买东西,给你置办份像样儿的嫁妆!”
    “随便买两样就行了,也不是真的。”

    “真真假假,不过就是一念之间的事。你可以当它是假的,也可以当它是真的。”
    “少跟我说这些玄乎的话,你们俩口子都差不离儿的!”
    “夫妻嘛,性格相貌都会互相模仿相似的。你跟唐廉久了,就会有所领悟了。”
    “我说了我跟他是假的。”
    “可你不想是真的吗?”
    “你……”
    “哎,”香草交叉了两手挡在胸前说道,“可莫显摆你的匕首,我打不过你的。不过,你自己心里一点真的想法都没有?哄我的吧!”19s。
    “横竖我清楚我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带着什么任务,最终要回到哪儿去!”“所以你还是选择站在严亲王的立场是吧?”
    “从来没变过!”蔡灵舒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吧,我不劝你了,假的就假的吧,假的也要办得像样儿一点不是吗?走,买东西去,购物是最让人放松心情的,出发!”
    唐廉纳妾的婚礼在第三天办了。没有正式的帖子,也没有蔡灵舒娘家人,简简单单地请了韩府的人,这就算完事了。当天晚上,韩家小辈儿都来了,包括韩铭愈。他原本是不想来的,可韩皇后一再劝他不要跟兄弟们太疏远了。他也只好来了唐府里勉强喝了一杯喜酒。
    酒席还未散去时,韩铭愈起身走出了厅里。悦媛跟着他出去后问道:“这就叫回去吗?再等等吧,我刚才打发了轿子回去。”
    “打发了轿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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