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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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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笑几句,大家各走各的。潮生目光扫过去,在贤妃身后微微停滞了一下。
那个妃嫔穿着一身雪青色衣裳,梳着斜云髻。她身材修长窈窕,在一众美人中仍然让人无法忽略。
这个人,曾经是潮生的熟人。只是现在双方都今非昔比,全不复旧日模样。
跟在贤妃后面的这个宫嫔,就是曾经的青镜,现在是李美人。
过去在烟霞宫时,青镜的美貌机灵就凌驾众人之上,所以后来安妃陈氏才会选择她,想用来固宠。
对了,安妃。
她不在这今天这一列人里头。
上次见她的时候,远远看着一脸病容,只怕现在还是那么拖着,好不好,坏不坏的。
陆皇后淡淡的,待她们行完礼落坐,问王氏说∶“他的身子如何?这些天在府里做什么?”
王氏恭谨地回答∶“谢母后挂怀。王爷这些日子都在读书,饮食比从前减了些,但身子还好,太医还是照例三天请一回平安脉。”
陆皇后点了下头∶“那就好,我不牵挂着他,还能牵挂谁呢?你多劝着他些,读书是好事,可是身子更要紧。”
“是。”
陆皇后又问郑氏∶“前几天听说你咳嗽,现在可好些了?”
郑氏忙说∶“已经大好了。”又多谢皇后赐药。
这些对话就象上下级之间的官样文章一样,上级表示关心,下级表示感激,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陆皇后忽然话头一转,问潮生∶“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潮生说∶“多谢谢娘娘关心,一直调养着,没什么大碍。”
陆皇后点了点头∶“你也辛苦了,连生了两个儿子,身子难免亏虚,可不能掉以轻心。这年轻的时候作下病不觉得怎样,将来有年纪了可吃不消。老四呢,从小看着也显得单薄,只顾着读书……”
听这话,就好象四皇子亲娘的口吻一样。
潮生严神戒备∶“娘娘说得是。”
陆皇后微微一笑,却并没有接着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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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陆皇后一直没有合眼。
短短的一日一夜间,她迅速的憔悴下去,一口饭也没吃,只喝了些水。
皇帝再见到她的时候,几乎认不出来。
陆皇后自负美貌,一向爱惜容颜,记忆中她从来都是鲜妍娇美的模样。
可是皇帝走进殿里,陆皇后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皇帝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的,陆皇后毕竟也不再年轻了。
尤其是,遭逢丧子之痛,她看起来双目无神,形容枯槁,脸上没有脂粉,头发也显得散乱,身上还穿着那天皇帝来时她穿的那件青莲色的衣裳。那颜色现在看起来,象是放得久了,已经落了灰褪了色,皱巴巴的裹在身上。
陆皇后从内殿一步一步的走出来。 六皇子已经开府,但是他的遗体送回了宫中。
陆皇后走到近前,慢慢的跪了下来。 她抚摸着那具棺木,就象在抚摸儿子的脸庞一样温柔。
然后她去推棺盖。
从肃州一路运来,要是棺盖一推就开,那只怕早就颠坏了。
身边的人去劝,她象没听见一样。贴身的女官魏凌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
陆皇后的手抠在棺缝里,用力的扒拉。 还是皇帝挥了下手,让人过来把棺盖打开。
然后他拖着陆皇后往后带了两步。
陆皇后垂着手,留了两寸多长的指甲掰断了,手指上也翻起了一块,露出白白的肉,血丝慢慢渗出来。
十指连心,可她象是一点儿都没觉得疼。
棺盖被启开了。 陆皇后刚才那样,现在反而不敢上前。
皇帝拥着她,一步,再一步,往前挪。陆皇后眼神发飘,不敢看那棺材。
皇帝低下头看了一眼,心头一酸,扭过头去。
生离死别他经历得多了,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父母,兄弟,妻子,儿子…… 淹死的人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他的第一个儿子,就是溺死的。
皇帝恍惚觉得,那一刻又回来了。
他紧紧抱着儿子,他身上是湿的,冷冰冰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对皇帝来说这既不是第一次,大概……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盖上吧。”
陆皇后忽然抬起头来:“不,别盖。”
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又或是,横下了一条心。
她转头往棺材里看。
皇帝转头看着她。
陆皇后直直的盯着棺材里头的人。
皇帝试探着喊了一声:“燕儿?”
陆皇后没有应声。
春芽和满儿被关在一间屋里。
说是关在一起,可是两个人互相看不到对方。
因为一时还不会处置,又不能让她们寻死,所以两人捆得结结实实,塞了嘴蒙了眼再堵了耳朵。
堵耳朵的时候春光和芳景一起过来的。芳景这边塞棉花,春光拿了蜡烛过来,往她们俩
耳朵上都滴了满满的蜡油。
芳景诧异:“你打哪儿学的?” 春光只是抿了下嘴,没说话。
看不到,听不到,也不能发出声音,只过了不到两个时辰满儿就撑不住了,涕泪齐流,抖如筛糠。春芽比她好些。等送饭的人来了,发现满儿失禁了,春芽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一把堵嘴的东西取下来,满儿嚎得都没人声了,直说我什么都招,我知道什么说什么,别杀我。
送饭的人不理会,直接把吃的塞进她嘴里,满儿一边哭一边咽,咽完了嘴又被堵上。
至于春芽,泼了一回冷水,醒了。给她喂饭她也吃,和满儿不一样,她一声不响。
但是她一直在发抖。她和满儿不一样。满儿还觉得有活路,但是春芽知道事情既然已经暴露,她们是绝无生路的,区别只是早死还是晚死。
无论是宫里,还是王府,不会有人救她们。
春芽一直很明白。
可是明白归明白,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畏。虽然她想过,如果暴露之后会怎么样,可是这一刻真的到来,她还是害怕,浑身都抽搐,呼吸困难。
会怎么个死法?春芽知道有好多让人活受罪,呼号几天都死不了的刑罚。
死她可能不怕,可是她怕死不了。
春芽以前看不起满儿。 她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障眼法,咋咋乎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响。可是现在两人同时落到同一种境地里来了。陈姑姑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能……已经死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一片黑暗,听不到声音,时间过得格外的慢。
芳景回来对杨夫人说:“那个满儿就是个怂货,才半天就不行了,我看到明天说不定会疯。”
“她无关紧要,春芽不疯就成。”
大公主原来是要回何家的,现在却在诚王府留了下来,潮生需要人照顾。
杨夫人真是谢天谢地,总算把身上的担子卸了下来。
还有一件好事,许婆婆醒了。
胡太医诊断后,说性命一时是无碍的。
但是这一次病倒,给许婆婆身体
的损伤太大了——半边身体都没了知觉,站不起来了。
红豆抹着泪,露出笑容:“没事儿,醒了就行。我会伺候人,我能把婆婆伺候的妥妥当当的。”
许婆婆说话也不大利索了,清醒之后第一句话就问:“生了吗……母子……平安吗?”
杨夫人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生了,又添了个大胖小子,母子都好。你放心,别挂念。王妃还要过来看你,只是产后还虚弱,不敢让她出屋子。你只管放心养着,等你好起来了,小少爷还得你来照看呢。”
许婆婆无力地点了点头,嘴角牵动了一下。
她大概是想笑的,但是只有半边嘴角动,看起来十分怪异。
杨夫人贴在她耳边,把春芽,满儿的事情说了一遍。怕许婆婆费神担心,其中的惊险都略了去,即使如此,许婆婆眼中也透出了愤怒的光亮。
杨夫人毫不怀疑,她要是还能动弹,会立刻冲出去,把春芽和满儿两个一起活活咬死。
“要处置她们容易,你先好好儿养身子吧。”杨夫人倒了半杯温水,亲手喂她喝了:“留着小鱼,才能引来后面的大鱼。”
许婆婆点头都不太灵便,眼睛闭了一下再睁开,看样子是同意了杨夫人的说法。
“本来我是受命照料诚王妃的,现在王妃已经生完了,王爷回来了,大公主也回来了,我原该功成身退。可是你又偏偏病了,害得我又走不成。”
杨夫人抽出帕子替许婆婆擦了擦流到下巴上的水渍:“咱们当年总算好了一场,我总不能在这时候扔下你不管。说不得,我还得再辛苦伺候你。”
许婆婆眼中露出善意的嘲弄。
她人不能动,可是心里明白。
杨夫人回去能做什么?还不如留下来,她们老姐妹能相互作个伴儿说个话,彼此也不寂寞。象她们这样劳心劳力大半辈子的人,让她们在家中闲坐,还不及让她们一直忙着呢。
“你……就是……想赖着。”许婆婆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杨夫人一笑:“可不是,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这就让我回去,我也舍不得你啊。”
王府里原本也人心惶惶的,王妃虚弱,许婆婆也病倒,李姑姑身子越来越沉,就算她想出来管事,谁敢让她管?府里头有好几个人从王妃早产的那天,就莫名的消失不见了,没人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敢问那些人的下落。针线房的陈姑姑、满儿,还有王妃院子里的丫鬟。
有的人嘴上不说,心里也多少有数。 这些人铁定是和王妃早产脱不了干系。
一同从掖庭宫拨来的其他几个人,都战战兢兢夹着尾巴小心过日子,一步不敢多走,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生怕自己也被卷进去。
论亲信,王爷原来身边的人,王妃陪嫁来的人,都比她们得力也贴心。现在陈姑姑和满儿又出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她们越发小心起来。
大公主这一来,倒是人人精神抖擞起来了。
大公主带的人手车马不少,打扫客院,安排食宿,跑腿传话—— 大公主是什么样的人?那既是王爷的长姐,又是王妃的嫂子,谁敢怠慢?再说大公主那脾气可是眼里不揉沙子的。平时差事懈怠一些倒无妨,现在得罪了这位贵客,岂不是自己上赶着去撞南墙。
晚间四皇子回来,一脸倦容。不过见着大公主,却是难得的欢喜。
“大姐来了,怎么也不先让人传个信儿,我好去迎你。”
“你们倒真是两口子,说话都是一个腔调。”大公主说:“老六的事儿,你怎么想的。”
四皇子微微沉吟,摇了下头。
大公主也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四皇子的处境十分被动。而且要说对六皇子下手的人,那可能性太多了。谁让陆皇后、陆家树敌太多呢?
但是,有这个心的人,未必有这个胆。有这个胆的人,又未必有这个本事。
皇子身边都有侍卫,且身手胆识阅历都是百里挑一的。
下这个手,即使有天时地利,人也不能忽略。
几样都要具备,那范围就很小了。
要大公主说,朱家的嫌疑最大。
作者的话: 啊啊啊,居然三点了!!! 怎么越来越晚了捏。。不行,作息一定得调整。。。
第二九九章 势
潮生吃了一惊∶“真的?”
七公主把核桃仁送进嘴里∶“什么真的假的。我几时说过虚话。”
这倒是的,七公主交游广阔,在京城的贵妇圈子里人缘极好。她既富且贵,又十分好客,王驸马也是个和气的人,驸马府里一个月总有好几天宴客。
“你不大出去走动所以不知道,这事儿京里头其实没几个不知道的,只不过平时不拿出来说而已。而且这事儿也不是头一回了,以前都悄没声息的处置了。这回估计是别人看着他家眼热,给张扬出来了。”
“那……毕竟可是这次是要娶公主啊。”
再风流,在这个当口儿也得收敛些啊。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给张扬出来,霍家老四自己也实在太不检点了。
“那霍家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跟以前一样呗。”七公主不在意地说∶“灌碗药,拉出去卖了,反正又不是头一回。”
潮生低下头去,抠了两下核桃。
“你当心些,别把指甲抠折了,带上套子再抠。”
“我都不留指甲的。”潮生把手指伸出来,指甲果然剪得秃秃的。
“怕伤着孩子吧?”七公主很理解∶“我生老二的时候也不敢养指甲,再说那会儿身子虚,也养不起来。”七公主放低了声音说∶“唉,瞧瞧这一年净是什么事儿,想要孩子的要不来,这不想要孩子的还一个劲儿的怀。”
潮生看她一眼∶“可别提这事儿。”
“怕什么,外头知道的多了去了。”七公主低声说∶“她生的那一天,父皇和皇后虽然不能亲自出宫去守着,可是真没少往那儿派人,她身边儿丫鬟端盆,就把孩子藏在盆里头盖着的,被逮了个正着。父皇一听回报,气得差点厥过去。皇后直说不可能……到后来气得想去亲手把她掐死。”
七公主倒是知道的很清楚,跟亲眼目睹的一样。
“唉,别说了,都是命。”
“她这人也太糊涂了,欺君之罪是那么好玩的吗?自己葬送了不算,还连累了自己亲娘。”
‘
“她母亲……”
“她娘当时也在府里头。亲女儿‘生’孩子,当娘的能不来吗?找孩子,送孩子,都是她帮着遮掩……说起来,当娘的疼孩子,真没什么道理可讲,明知道要瞒天过海不容易,也知道一揭破就是要命的,还一直帮着,护着。结果我听说……”七公主的声音特别轻,凑在潮生耳边说∶“那一位,是用白绫绞死的,她娘眼睁睁看着的,当时就吐血了。”
潮生打个哆嗦。
七公主忙说∶“看我,和你说这些个。”毕竟潮生也是才生过没多久,而且生产时也颇为凶险,现在还没将养过来呢。
“没事儿。”
送走七公主,潮生心神不宁。
有些事,不知道的时候,还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
六皇子妃落得那个下场,虽然说是她自己的错。可是一开始……一开始说她有孕的人……
如果没有这个因由,她可能也不会作出后来的那些事。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希望,她可能就会老老实实的接受皇后的安排,过继一个孩子。可是她以为自己会有亲生子,鼓满了希望……却又被打破。
那种得到之后再失去的体会……
也许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做出后面的事情来。
潮生的胃口明显不怎么好,李姑姑看了撤下来的饭菜,皱了下眉头∶“王妃就吃了这么点儿?”
“是啊,看着有心事。”芳园小声说∶“从七公主走了之后,就一直没说话。”
“七公主说了什么?”
芳园摇了摇头∶“起先是在闲聊,我们又不能凑在跟前。后来七公主说话声音很低,没听到什么。”
“王爷呢?”
“王爷这几天都忙,回来得晚。”
李姑姑抚了抚衣襟∶“我过去瞧瞧。”
芳园忙说∶“那敢情好,有劳姑姑了。”
要说还有谁能和王妃说说心里话,也就是李姑姑了。
潮生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大不同,若不是亲近熟悉的人,是察觉不到什么的。
但李姑姑了解她。
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有心事,而且还不轻。
“王妃。”
“姑姑来了,快坐。”
李姑姑也不避让,在她身边坐下来∶“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饭也没吃几口?”
潮生一句“没事儿”到了嘴边,看着李姑姑坦然平静的目光,就没说出来。
“那就有心事?”
“嗯。”
李姑姑轻声问∶“是七公主说了什么?”
“说起霍家的事。”潮生说∶“霍家老四房里人大了肚子。”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那也不至于让潮生这样。
李姑姑等着下文。
“还说起了……六皇子妃的事。”
李姑姑点了下头。
看来症结在这儿。
“王妃是替她难过?”
“我有些不安。”
四皇子做的事情,也是为了他们一家人。潮生不觉得他这样做是错的,可是,六皇子妃这件事,牵连了这么多人,始终让她心里觉得沉甸甸的。
李姑姑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做了什么,但是看潮生的表情,也能猜出一二。
六皇子妃假孕,隐瞒了这么久,最后关头被人揭穿,这其中要说没人推波助澜,那是不可能的。自家王爷要么是知情不报,要么也出了把力。
李姑姑心里一松。
要为了这事儿,倒真算不了什么。
“王妃心肠软,这个真是一直都没变啊。”
潮生抬起头来∶“我……”
李姑姑说∶“您要是为了这事儿伤神,那大可不必。六皇子妃的事情,是她自己选择的那条道,并没有人逼迫她。”
“我也知道。”
只是作了娘的人,看着孩子,总是有一种隐约的惧怕。以前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也不会想太多。可是现在看着孩子,总怕自己护不周全他们,生怕有什么噩运就会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就象陆皇后,她做的事,恶果却由六皇子他们来承担。
潮生真怕自己有护不了孩子的一天。丈夫,孩子……他们都是她最重要的人,比她自身要重要多了。
是的,与其说她是在为六皇子妃的事情不安,不如说是她在惧怕。
这种倾轧与算计,永远无休无止。你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事。
“眼看着永哥儿要大了,得读书,习武,身边伺候的人也得挑起来了。”李姑姑轻飘飘地说了句∶“还有宁哥儿那里,眼下各处都缺人手,可是进的人又怕信不过,我这些日子正头疼呢。”
潮生注意力果然被转了过去∶“这事儿我也在琢磨,齐管事昨天也提了这事,拟了个名单,先尽着要紧的地方补上。”
可是缺人,不象缺其他东西,有钱就能解决了。
人心隔肚皮,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
“好,回头我再问问他。”李姑姑轻声说∶“王妃是个明白人,也用不着我来劝你。这人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不吃东西,哪来的气血和精神?您要是有个什么,那王爷和永哥儿宁哥儿要指望哪一个?”
潮生点了点头∶“姑姑说的是。”
“我炖了汤,回来让人端来,可得多喝一些。”
是啊,现在没有时间去同情旁人。
惧怕也好,担忧也好,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只能更努力的经营自己的生活,护好自己的家。
四皇子晚间回来,潮生替他换了衣裳,仔细围好腰带。
“今天进宫了?”
“嗯。”四皇子问∶“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沾了薰香气。”潮生鼻子很灵的∶“除了御书房别处可没有这样的龙涎香。”
四皇子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鼻子倒尖。”潮生朝后一缩,微笑着问∶“是什么事儿?”
“旁的倒没什么。就是七弟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
“是么?是哪一家的?”
“是安国公家的孙女。”四皇子说∶“你可见过?”
潮生想了想,安国公家的姑娘她见过的有两位,小的那一个还小,大的那个应该是比七皇子小一岁,应该是老大。
“嗯,是个很灵秀的姑娘。三嫂生辰的时候见过一次,还有,信平侯做寿的时候也见着了,看着教养不错,大方知礼,已经定下了?”
“应该没错,过两日就会有旨意了。”
皇子们渐渐都长大了,成家分府。皇帝却一天天的在衰老了。
新旧更替是无可避免的,而且,那日子一天天的逼近。
七皇子是贵妃的儿子,身后又有朱家,现在联姻安国公府,怎么看,都不比昌王逊色。反观昌王,弟弟死了,承恩侯一直闭门不出,自己也遭了斥责,陆皇后这几年又颇不得意。
一方显得如日中天,一方却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而诚王府夹在这两方之间,似乎并不被人看好。
也好。
七皇子分府,皇后和陆家的目标重心应该会转移的。
毕竟,和七皇子比起来,诚王府的份量还是轻了。
潮生的脸贴在四皇子的胸口,静静的靠着。
四皇子揽着她,也没有说话。
前路茫茫,他们也会一直相依相扶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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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大家。。
一到周末,就比平时忙多了。
第三〇〇章 传闻
愁着事多,偏偏又赶上一个多事的夏天。
皇帝龙体不适,据可靠消息说,是因为天热,内火,得了疮症。其实不算严重,肯定是要不了命的。但问题是,初起痛,起来后痒,溃破之后还流水,皇帝尊贵惯了,肯定受不了这样的腌臜。
二话不说,避暑去。
去的并不远。就在京城东南不过百余里,就是一处温泉行宫。温泉水中含硫碘和矿物质,又止痒又消炎,再对症不过了。
皇帝要去,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去。后宫中得有人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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