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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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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隐密的事情都让你发现了。

    而且发现了之后,大概没什么人能讨论分享这一伟大发现,总憋在肚子里,现在终于借着酒劲说出来了!太不容易了!

    身为皇子殿下,内心也……呃,免不了八卦。

    但他有得顾及身份和形象。

    “杨路衍还以为他真是文采了得呢,别开玩笑了,要不是他有个吏部尚书的爹,谁上赶着巴结他去?有好几个人把他的酸诗抄在扇子上,天都冷成这样了,还要时不时的拿出来扇一扇,就图让杨路衍看见上头写着他的诗……我就看不上那样的……”

    潮生急需低着头。

    虽然她不认识那位孙祭酒,也不认识那位吏部杨尚书的公子,但是四皇子形容的太生动绝妙了,她完全能想象出那两人的形象来。

    不过四皇子好像有点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哪。

    是不是他也挺想有人把他的诗抄在扇子上,大冷天拿出来扇风的?

    说实在的,现官不如现管。四皇子是皇子不错,可他无权无势呀?人家吏部尚书可是手握实权,手里捏着一大批官员的考绩分派。就算不给你叫好儿,使坏可是不简单了。这样的人谁敢不讨好?谁敢去得罪?

    潮生不动声色又递上茶,四皇子接过来喝了一口。潮生又递上了玫瑰酪。

    四皇子挖了一匙酪放进嘴里,忽然抬起头。

    这一刻他眼神清明。

    潮生的心突然跳得快了一拍。

    “潮生?”

    “是,殿下。”

    还认识人,说明没胡涂到底。

    四皇子指指她:“你知道你为什么从烟霞宫被赶出来么?”

    呃?

    这话题转得又陡又快,潮生实在来不及反应。

    “想知道么?”

    那双眼睛亮得慑人,而且说的又正是潮生心中长久的疑问,潮生不由自主就吐出一个字。

    “想。”

    四皇子嘿嘿一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我不告诉你。”

    ……

    潮生想找个碟子来接一下,以免吐一身血。

    深呼吸。

    好吧,不能和喝醉的人计较。

    但是四皇子笑完了之后,说了句:“你还活在世上,说不定会成为旁人的一块大心病。所以好好保住小命儿吧。”

    潮生忍不住问:“谁的心病?”

    四皇子摇摇头:“知道的少一点,可以活得更久一点。诺。”他朝里屋的方向抬抬下巴:“就像他一样,要是他知道的少一点,日子就不会过得这么难受。他埋怨父皇,憎恨皇后,可是这两个人他一个也惹不起,所以他只能折腾自己,拿身边的人泄愤。有什么用?”

    潮生眨眨眼。

    四皇子的意思,是在暗示,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希望她死掉吗?

    可是烟霞宫的事,潮生真的知道的有限。她对陈妃为什么小产完全一无所知。

    她认识的大人物有谁呢?

    安妃?皇帝?

    贤妃和贵妃这样只能算一面之缘的人物总不会惦记她吧?

    至于皇后,她根本就不认识啊。

    等等,四皇子又怎么知道个中情由呢?这事儿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就是上次他说钱大娘送她进宫不怀好意一样——有可能是他料事如神,也有可能只是他顺口一猜。

    这次可能也是一样。

    四皇子可能也只是顺口说说。

    潮生让自己把那天晚上听到的话都忘记。

    不管是二皇子说的,还是四皇子说的。

    二皇子好像完全不记得那天晚上说过什么,后来再见了面,依旧是那副放诞脾气,想笑就笑,想说就说。

    因为秋砚病了差不多整个月,春墨终于又出来管事了。她瘦了许多,脾气也收敛了许多。不过她一出来,潮生的压力立刻轻了不少。这几天秋砚一病,虽然还强撑着做事,可是潮生徒然觉得身上的压力多了不少。很多以前秋砚能处置的事情,她不得不接过来一部分。就像那天晚上二皇子过来喝酒的事,要放在以前,肯定是由秋砚操持的。

    春墨能力一如往昔的强,开门几件事分派得井井有条,但是账本还是没有接过去,依旧放在秋砚处。

    大概真是吃一堑,长一智。

    经历过挫折,人总会有些变化。

    春墨其实很幸运,桂雨临时改口,不然她很难从伤人事件中脱身,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可是更多的人,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

    比如岁暮,一次就要了命。

    潮生并不会经常想起她,但是每次想起,都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大家对岁暮的评价也一致改观。以前那个会叉腰训人的春墨姐姐,被现在这位宽容而敦厚的春墨姐姐渐渐取代。

    但是潮生自打看到春墨不声不响撅断一把细齿乌木梳子,就由衷觉得一句话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有道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春墨现在不随便发脾气了,可是她的耐心和耐性好像都没好多少,只是化明为暗,从人前发怒变成人后发狠了。

    潮生也不知道哪一样更糟糕。

    下过两场秋雨,天气愈发愈冷。

    宜秋居的秋天特别灿烂华美,金色的、大红的树叶交迭斑驳,彷佛老虎身上华丽的皮毛一样。枫池的水静静倒影着这样的美景。

    十公主特意跑了来赏枫叶,还带了画纸画具颜料,将长案搬到枫池边,铺开了画纸,共耗时三个半时辰,过程中喝茶若干,吃点心若干,发现兔子一只,并对其进行了追逐围堵。和二皇子聊过天,逗弄过八皇子。最后画纸上空空如也,调好的朱红颜料干涸在碟子里,看起来和厨房里杀鸡之后用来接鸡血的破碗一摸一样。

    既然没有画成,第二天十公主又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几位妹妹——年纪更小的十一公主、十三公主,还有一位十七公主,比八皇子还矮些,穿着锦绣衣裙,大大的眼睛、皮肤雪白,活像一个精致的会呼吸会走动的人偶娃娃。


    第62章 疑惑

    公主们嘻嘻哈哈,笑声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好听,书上形容的像银铃,像百灵,都有道理。而且她们衣饰华美,站在那里就是一副很美的画面了。更何况宜秋宫的枫树这么给力,红得那么正,那么艳。

    公主们也摆开了长案,调了颜料,但是你拨我一下,我拉你一下,还有人找了钓竿来钓鱼,不过还好,几位公主出来是向皇后凛告过的,说是来画画,那好歹也得交一张做做样子。反正枫叶好画,一片红直接在画纸上就抹开了。抹了一大片之后再拿熏青色挑出一角飞搪来,也就把房子画上了。碧水也简单,继续抹一片。

    潮生觉得这画……咳,连她都能画出来。

    十公主当然没忘了心爱的零嘴儿,招手喊:“潮生潮生,去做点排肉来,我要加果仁儿的。”

    一边十一公主说:“我要蜜渍的。”

    十三公主说:“我也要果仁儿的,多做点,等下再装一盒我们带回去。”

    潮生应了一声,回去做排肉。

    其实这个用不着现做,好几个爱吃的人,排肉已经成了华叶居厨房的常备点心了,装在磁坛子里,坛口是用蜡扑上的。要吃的时候,要果仁的加果仁儿进去炒炒,要蜜渍的把蜜调一调拌上就行了。

    潮生从架子上把那只旧磁坛子抱下来,正要剔开蜡盖,忽然顿住了。

    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入口的东西更要当心当心再当心的原则,潮生在看似没什么特别的蜡封上,是做了暗记的。

    厨房里除了李姑姑没人识字,而李姑姑也识字不多。所以不会有人发觉,潮生那凹凸不平的蜡封是有点玄机的。

    潮生用蜡封坛子,一方面是为了保鲜,怕东西很快变质。

    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安,怕有人在这上头做什么手脚。

    蜡封上原来该有个很潦草很浅的潮字,现在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来杂乱无章,与原来很相似的线条。

    让旁人来来,一定看不出来。

    可是潮生找不到自己划的那个潮字,就知道有点儿不对。

    坛子应该是被人动过了。

    小厨房是李姑姑的地盘,潮生一向是挺放心的。厨房里的材料、吃食,平时管的也不是那么严,有人饿了,馋了,来讨要点吃的,李姑姑也不会太计较。

    要是有人想吃这里面做好的排肉,也不奇(提供下载…fsktxt)怪。可是犯不着偷吃吧?再说,偷吃之后再如此细致的同样用黄蜡把坛口封起来——潮生深吸了口气,把坛子放到桌子底下,什么也没有说,另取了材料开始作排肉。

    这么一来耽误的时候就有点久了,排肉端出去的时候,公主们的画都画到尾声了。

    十公主有些不满:“还以为你脱滑跑了呢,怎么做了这么久?”

    潮生一低头,小声解释:“现做的……好吃。”

    不得不说,这低头神功着实了得,十公主一听,顿时觉得这排肉比平时的有诚意啊!拈了一条尝了,还笑眯眯地说:“以后都给我现做。”

    十一公主有样学样:“对对,现做的好,酥。”

    十公主还语重心长开导她:“你嘛,手挺巧,脑筋不够灵光。你刚才做排肉的时候,可以先弄些别的东西来给我们嘛,不能让我们干等着啊。这是我们好说话,换成那不好说话的主子,肯定要怪责你。”

    潮生唯唯诺诺:“是,多谢公主不罚之恩。”

    可公主们也没饿着呀,这桌上那些碟子啊碗啊里头,装的不是各式点心啊?

    得,几位公主真觉得自己特别宽容大度了,瞧瞧,我们都没罚她。

    晚上潮生就跟李姑姑讲了下午的事,还把自已藏起的那坛子排肉端出来给李姑姑看。

    当然她没说自己做的是什么暗记,只说肉肯定是动过。

    李姑姑沉着脸:“真的?”

    潮生点头:“真的。”

    别开蜡封,李姑姑闻了闻,又拈出一块来咬了一点。潮生忙说:“姑姑……说不定变了质了。”

    “味道没变。”李姑姑让人抱了一只活鸡来,捉着嘴给它硬塞了两块肉下去。

    “等一等,看这鸡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潮生的心也提了起来。

    李姑姑经的事比她多多了,连她都如此郑重,那……潮生一夜没睡踏实,天不亮就过厨房去看那鸡死活。

    李姑姑把鸡笼子上的蒙布一掀,鸡还活着,可是已经站不起来了,下面拉得一塌糊涂。

    让人把鸡拎出去,李姑姑重重一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厨房是她的地盘,可是就在眼皮子底下让人动了手脚!

    这排肉平时做了,都是尽着十公主、八皇子,四皇子偶尔会尝,总的来说,进的都是主子的口。不管是公主吃了还是皇子吃了,拉稀拉成这样——那还有好儿吗?等着潮生和李姑姑的不定是什么呢!

    当然,主要责任是潮生的,可李姑姑也跑不了连带责任啊!

    这要不是潮生警醒,或者说,那动手脚的人如果下的不是泻药而是毒药呢?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李姑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哼,平时看着一个个没什么本事,想不到窝里斗个顶个的强!”

    潮生没出声。

    这事儿明摆着,肯定是华叶居里的人干的。

    虽然小厨房人来人住的,但来的往的都是华叶居自己院里的人。李姑姑手下三个兵,平时作饭烧菜供着主子还要填饱一院子人的肚子,活计不能说很轻松,除了她们这边儿还有八皇子那院儿呢。八皇子没单独开伙,两边儿的饭都是在这里做出来。

    那究竟使坏的是谁呢?

    排肉一直是潮生在做,最有可能是冲她。

    在宫里一点小错都可以要人命。真让十公主和八皇子拉坏了,潮生铁定要倒霉。

    当然,也有可能是冲李姑姑,但是可能性比较小。

    基本方向确定了。

    现在要琢磨的是,谁动的手?

    潮生在华叶居并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多么不可替代。

    要说有人想把春墨再次击挎,把秋砚拉下马自己上位,都有可能。因为这二位管着人管着钱,那叫大权在握,是一把手二把手。

    干掉她们上位还差不多。

    干掉自己有嘛用处?自己现在的地位还是中不溜的,头等算不下,但比下有余。也就是说,潮生一直没混上大宫女的编制,但是有大宫女的待遇。别人一看册子算人,还是把她算在小宫女里头。

    就这样还招了人眼?

    “行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李姑姑一拍板:“我自有道理。”

    潮生忙说:“这事是我惹出来的……”

    李姑姑狠狠锐:“呸,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潮生大囧。

    好吧,她其实明白李姑姑的意思。不管是冲着谁,这事儿都是在李姑姑的厨房里发生了。

    可是这个比方……实在是听着很怪异啊。

    “这次不错,你很小心。”李姑姑点头说:“但是以后要更小心,既然有人看你碍眼,那这事儿必定还有下一回。至于我这里,也会好好整治整治。”

    就算不是小厨房里的人动的手,也有监管不利的地方。

    李姑姑憋着一腔火,过后好些天都没什么动静。潮生还以为她没找着破绽,所以一直不动手。她自己也是处处小心耐耐虽然有时候想起来,觉得实在很累。这么天天绷着过,人不早衰才怪呢。

    如果不想这样过,办法也有。

    一是自己躺下去任人踩,不招架。什么时候被踩死了什么时候算。

    傻子都不会这么干的,活着是人的本能。

    活着才有一切,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

    二是把那个人找出来,一次打倒,一了百了。

    潮生就算是泥人,也被这样几次三番的折腾出土性来!

    以前有位伟人不是说过么?与人斗,其乐无穷!

    潮生握紧了拳头!

    斗就斗,她也要争得活下去的权利!她也不能躺下了任人践踏踩扁!

    咳,她得先弄清楚,那幕后的人是谁。

    快到过年的时候,厨房更忙了。各式年货虽然宫中会分发下来,可自己也要准备许多,在这节骨眼上,偏偏小厨房里有人出了岔子,搞砸了一样大宗:蒸年糕,而且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李姑姑还算宽容,因为过年,没有回明主子打板子,只是把魏公公请了来,把那人给领了去,另补了一个人手顶上。这事儿别人都没怎么在意,但是潮生却把这人被逐和上次坛子被人动手脚联系在了一起。

    她私下里问李姑姑,李姑姑只是皱了下眉头:“小丫头哪来这么多话,你的活儿都干完了?”

    潮生一点都没委屈,麻利的把手头的活儿干完。等到晚上没人时,李姑姑才说:“手脚是她动的,可是肯定不是她自己的意思。”

    潮生绝对赞同这一说法。

    她和被李姑姑赶走的那个人太不搭界了,业务范围完全不同嘛。

    潮生算是正屋伺候的,不过她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厨房,并不惦记在四皇子面前掐尖要强。但说一千道一万,那个人平时只能干杂话,要什么没什么,就算李姑姑不收潮生这个徒弟,这小厨房的管事也绝对轮不到她来做。


    第63章

    于是现在又绕回了原点。

    那可能买通她让她动手的人是谁呢?

    潮生看着李姑姑。

    她知道,李姑姑肯定已经有了个答案。不然就不会将那个人轻松放过,只是逐出去那么简单了。

    李姑姑没回答,反问她:“你觉得是谁?”

    潮生沉默了一会儿:“我瞎猜的。”

    “瞎猜也行,你猜的是谁?”

    潮生小声吐出一个名字来。

    春墨。

    李姑姑问:“为什么呢?”

    直觉。

    当然,直觉也可能出错。

    虽然春墨已经改头换面了,许多人都说她已经彻底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在潮生看来,她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变。

    她还是把四皇子看得紧紧的严严的。

    就这一点来说,她和松涛阁的宋婵一样,虽然还处在奴婢的位置上,却已经把主子当成自己男人看待了。

    以前宜秋宫出的事,金花金叶的事,都和春墨有关系。

    而在春墨沉寂的一年中,宜秋宫几乎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现在春墨一复出,宜秋宫就又有些像从前一样,不太平了。

    而且,华叶居就那么大点地方,想和厨房的人勾搭上,做手脚,小宫女们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有那个胆,也没那个钱。

    不是说潮生真的找到了春墨作恶什么蛛丝马迹,只能说,在所有不可疑的人当中,她是比较可疑的一个。

    她是大宫女,心,胆,钱,她都有,而且她还有不良记录。

    李姑姑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摇了摇头。

    “不是?”

    “不是她。”李姑姑的手指在案上轻轻划了一道。案上做过年糕,还落有糯米粉,一划就是清晰的一道。

    李姑姑慢慢的用手指在案上写了个名字。

    潮生怔了。

    她觉得,她和李姑姑肯定弄拧了。或是让人误导了。

    电影里不是常演么,真相总是被一层又一层误会挡住的。

    秋砚怎么可能要害她呢?

    从她到了宜秋宫,对她好的人,除了李姑姑也就是秋砚了。春墨虽然没怎么害她,可是对她总是防着一手,时时注意打压,不让她在四皇子面前出头。可以说,春墨被半禁闭之前,潮生在四皇子那里完全没有过什么表现。

    她自己不想表现也是一方面。

    可是另一方面,春墨对稍有姿色的宫女都是严防死守,潮生可不想动辄得咎,羊肉吃不着倒弄着一身骚。

    而与之相反,秋砚却是时时处处帮着她,教着她的。春墨有时候不讲理,秋砚还会出来主持一下公道。

    难道……

    潮生无语问苍天,真像那些悬疑推理小说里那样,最不像凶手的那一个,恰恰才是幕后真凶?

    “为什么呢?”

    潮生不知不觉就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秋砚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姑姑对潮生的疑问,摇了摇头,却说:“建平二年的时候,程美人病死,四皇子就迁到了宜秋宫。我是建平六年到这里来的,秋砚、春墨她们几个是建平八年春天来的,我记得很清楚,魏公公从掖庭把她们领了来。春墨生得好,人又伶俐,不知不觉的就占了先,处处压着其他人一头。”

    潮生有点儿不太明白李姑姑将这些的意思,但是认认真真听下去。

    “当时太后娘娘还在,掖庭令也是太后娘娘用了几十年的老人了……”

    潮生有点悟了。

    这么说,当时春墨她们,都可以算作太后派到孙子身边的人吧?

    可是太后死了好几年了,现在她们都算是谁的人呢?

    很难说。

    也许都是一门心思跟踪四皇子的。

    也可能……

    “姑姑……”潮生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李姑姑的暗示,她明白了。

    她觉得秋砚没有理由,因为她们没仇,似乎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

    她又不和秋砚抢什么老大老二的位置,秋砚也没有把四皇子看成自家男人,把她当成潜在狐狸精。

    她想岔了。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是在皇宫里呢?

    在皇宫里头,除了仇怨和利益这两条,还有许许多多去陷害别人的理由。

    受人指使就是其中最最最常见的一跳。

    李姑姑叹了口气:“这事儿表面上看起来简单,可是越摸越觉得水深。所以我让魏公公干脆把那人领走。再问我也不能问了。上次那排肉的事没成,现在我又把厨房里这个赶走了,她八成也是心里数。”

    潮生还能说什么?

    好吧,总算不是一头雾水,知道坏人是谁了。

    但坏人只是帮凶,后面还有主谋。

    换在刚穿越来的时候,潮生大概只能默默咬手绢——我该怎么办啊,我能不能逃跑啊?

    换在浣衣巷那会儿,潮生会想,我都已经这么惨了,爱咋滴咋滴吧。

    但是现在她既不是刚穿来,也不是处于这座大皇宫的最底层。

    经过犹豫,胆怯,咬牙切齿等等一系列心理变化之后,潮生第二天还是精神熠熠的起床干活儿了。

    怕不怕?当然怕了!

    有个隐身在幕后的大人物要和她为难,她能不怕吗?

    可是怕有毛用啊!

    难道她怕了,那人就会放过她?

    想不想逃避?

    当然想了!她兴起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躲起来,藏起来,哪怕只把头埋进沙堆里也是个精神安慰啊。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皇宫是个大笼子,连皇帝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只是短时间放风,最终还是要回来的,生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

    潮生也出不去。别说出皇宫了,就是宜秋宫的门也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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