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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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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龙榻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四皇子心情有些复杂。
皇帝的这间寝殿,从小到大四皇子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幼时他孤立无援时,常会想着皇帝会从天而降来搭救他,温柔安慰……不得不说,那时候四皇子想象中的皇帝,大概已经神化了。是父亲,菩萨,皇帝这几样的综合体。
他也想象过皇帝住在什么样的地方,想象是美好的,真看到了觉得不外如是。
床么,除了雕了龙,挂了明黄帐子,其他的也看不出和寻常的床有什么太多不一样。
四皇子渐渐觉得困劲儿上来了,装药油的小瓶子就在口袋里,他抬起袖子,掩住一个呵欠,拔开塞子闻了闻药油。
一股辣劲儿直冲鼻腔,话说七窍相通,眼睛也一并受了涉及。
四皇子用力眨眨眼,把眼泪眨回去。
不得不说,这样的侍疾是很磨人的。主要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也不能出声,四周静的很,隔着重重门户,连风声都听不到。
在这里,时间象是被无止境的延长了。
平时可能觉得几个时辰不算什么,可是这种时候,每个时辰都象半天那么长。
所以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啊,这种事情需要很强的忍耐力才行。
昌王平时体格也不错,可是一侍疾,也显得萎靡不振了。
四皇子的秘诀是,在心里默背文章。凡是读过背过的,一篇篇在心里过。这个法子很有用。
在以前以前,童年时的漫漫长夜里,他睡不着了,就躺在床上不动,一遍又一遍的默背文章诗书,背完了之后,再把白天见过的人,说过的话拿出来回想。鸿文馆的博士和先生赞他有天次。不过四皇子想,天资固然是一方面,另外,他的温习方法也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后来渐渐长大了,学会保护自己……渐渐的,也能保护身边的人。
他的目光垂下一,看着掩在袖里的手,只有手指前端露在外头。
他以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父皇这一病,他虽然表现的镇定而从容,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担忧。
并不是出于大局的考虑,那些他已经考虑得太多了,但是这种安静至极的时候,他的想法最简单,也最真实。
父皇如果这一病再不好了……
如果那样……他缓缓的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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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因为自己生病,才让皇帝生病的啊。。
呜,感冒好象越来越重了~~~
第二五六章 机遇
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熏香倒是没有再用。
四皇子一直撑着,后来还是没忍住,歪在那儿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身上盖了一件斗篷。
他起身先看了皇帝的情形,皇帝还是没有醒,但是脸色还可以。
“父皇醒过吗?”
苏公公说没有。
“衣裳是你帮我披的?多谢你了。”
苏公公忙谦逊:“王爷千万别这么说。王爷一片诚孝,可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才是。”
四皇子把斗篷交给他,去洗了把脸,小顺先倒的水热,四皇子把热水里的拧出的手巾在脸上盖了一会儿,果然舒服了些,又掬了把凉水,狠狠搓了两下脸。
这种办法很提神。
小顺又端了小菜和粥,粥只有一小碗,热热黏黏的,一滑下肚,那种热烫的感觉就开始向全身蔓延发散,四皇子觉得全身的感觉一下子给唤醒了,原来已经变得有些麻木迟钝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
刚才的斗篷……
不,那件斗篷,应该不是苏公公给他盖的。
那斗篷是滚玄狐毛领子的,下头用的是金线。
那是父皇的斗篷。
苏公公就算看他打了盹,给他披件衣裳,也绝不会敢拿一件皇上的衣裳给自己披上!御前的人哪能这点儿谨慎都没有?
除非是不是苏公公,而是别人。或者有什么人,让他给自己披。
那个人是谁,还用说么?
四皇子又用力搓了下脸。
父皇已经醒来过了。
这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这两天皇帝也都曾经短暂的从昏迷状态中醒来过,但不是真的醒——那时候他眼睛无神,和他和说话,他只简单的点一下头或是摇一下头——不用太医,谁都看得出皇帝病得神智不清。
可是父皇昨天晚上肯定是清醒了,起码他能清醒的让苏公公给自己披了件衣裳。
父皇是夜里刚醒的,还是之前已经醒过,但一直隐瞒着?
应该是刚醒。
起码自己来时看父皇的脸色,呼吸,都和前一天一样。而且人若是已经清醒了,还一躺在那儿不动弹,也不是一件轻松活儿。
父皇现在肯定是醒了,只不过,也许身体还虚,或是另外有什么布置,所以才要隐瞒自己已经醒来的事情。
寿王和五皇子他们都来了。寿王有腿疾,自己都需要人时刻伺候照顾,谁也没指望他真能给皇帝侍疾,不过他每天都会过来。
看寿王冲着老四去了,五皇子也觉得很正常。寿王打小儿就阴阳怪气的,也就跟老四还能说到一块儿去。
“父皇还没醒过?”
四皇子摇了摇头。
苏公公说皇帝没有醒过,那就是没醒过。
“太医说醒了就算好了大半……”寿王的忧心倒不是假装的:“可这要一直不醒……不行,我得找那帮子干吃饭不干活儿的废物去。一个两个平时都挺唬人的,一到紧要时候就只会支唔。”
“你别莽撞,宋掌院可是三朝老臣了。”
寿王狠狠地说:“五朝也不顶用。要是父皇今天还醒不了,我把他老骨头拆了。”
“行了,快进去吧。”
他们与内殿就是一帘之隔,父皇要是已经醒了——这会儿最好是少说话。
四皇子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提醒寿王。
随即他把这个念头摁灭了。
对寿王来说,还是全不知情更保险些,不然谁知道这二哥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
寿王到床前仔细察看了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
五皇子在榻前打了个转,就避到一边儿去了,把苏公公叫了来问长问短,苏公公答得中规中矩,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会多说,五皇子声音高了起来:“你们都是父皇贴身的人,可别打量着父皇现在一病你们就不尽心了……”
寿王瞥他一眼:“行了小五,父皇还病着呢,你吆喝给谁听啊?消停点儿吧。”
五皇子对这位二哥可没多少惧怕和敬意。反正人人都知道寿王荒唐,寿王暴戾,理总不在他那边儿。
“是,二哥说得对。”虽然嘴上这么说,五皇子脸上可没有半分服气的样子,对四皇子说:“四哥也熬了一晚上了,快回府去歇歇吧,这儿有我和二哥呢。”
四皇子应了一声。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还躺在那里。不过这会儿皇帝是醒着还是睡着的,四皇子也判断不出来。
他出了宫,先去工部问了一声,并没有什么事儿,才又回了王府。潮生一直让人在火上温着汤,迎了他进屋,问:“皇上情形怎么样?”
“老样子。”四皇子换了衣裳,捧起潮生的脸看了看:“你这一夜也没睡好啊?”
潮生摸了下脸:“这么明显啊?可能是炕太热了,一夜断断续续醒了好几回。儿子倒是睡得挺踏实的,就醒了两次。”
潮生肯定是不放心他。
四皇子轻声说:“我没事儿的,你可千万别再把自己给熬病了。”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潮生问他用过饭没有,四皇子说:“在宫里垫了一点儿。这会儿不忙吃饭,我还有些事儿。儿子呢?”
“两个人在西屋里呢。”
四皇子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屋里头两个孩子正在炕上滚成一堆。屋里暖,阿永穿的也不那么厚实,正吭哧吭哧的爬,翻,滚,他胖,肉墩墩的,所以动作就显得不那么灵便了。寿王家的那个孩子,正抓着一只斑斓的布老虎,认真而文静的看着阿永在那儿折腾。
四皇子觉得有点儿好笑。
这要只从表面上看,旁人指定得以为那个爱动爱闹的是寿王家的,旁边那个文静的才更象他的儿子。
这孩子这么爱动,是随了谁呢?自己小时候爱动吗?
不记得了……
等他能记事之后,他就一直很安静。从来不多说一句话,总是认真的观察着身周的一切。
人都说孩子是最敏感的。也许每个没了亲爹娘照管的孩子,都会有些改变。虽然潮生照料这个孩子也是无微不至的,可是到底不是自家的孩子。阿永淘气,潮生急了也会在他屁股上用力拍几下。可是对别人的孩子,那是不一样的。至少绝不能抬手就打。
潮生很理解,送了他出门。太阳升了起来,照在她脸上身上。高束的领子显得她的脸庞更小了,别人生完孩子多少会丰腴些,潮生却依旧苗条,象是初春微寒风中绽开的第一枝桃花一样。
四皇子说:“快进屋去,外面冷。”
潮生应了一声,还是站在那儿。
四皇子知道自己不走,潮生只怕也不会进屋。
他转身快步朝书房走去。
李申已经来了,听见门响站起身来。四皇子摆了下手:“先生坐吧。”
“王爷从宫中回来了?皇上的情形如何?”
“父皇昨夜醒过一次。”
李申点了下头:“孟太医说的没错,皇上醒转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按太医院写的脉案开的方子看,只要醒过来,皇上龙体应该是无大碍。那现在……”
“父皇并没宣扬这个消息,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李申点了下头:“王爷没有多说什么吧?”
“没有。”
李申点了点头,起身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有时候两人谈话没有旁人在跟前,李申已经习惯自己动手了。
“皇上的身体应该还需要调养。”李申斟酌着说:“还没出十五,朝上是没有什么事。后宫里头,也很太平,皇上若只是小病,一好转当然是皆大欢喜。可是眼看两三天过去,皇上要是一直没醒,只怕有心人就会琢磨点别的。皇上是不是想趁这机会,让一些隐藏在水面下的东西,浮上来?”
“也许有这个可能。”四皇子说:“也可能是,父皇另有别的布置……现在没有醒,是为了稳住局面。”
皇帝若是真的不醒,最高兴的人是谁?
应该是陆家吧。皇帝病的突然,没有只字片语留下,陆氏当然继续摄六宫事,三皇子更是名正言顺承继大统的人选。
这些天皇后并没有什么异样,陆家也是。皇帝病的时日还短,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这么急的表露出来。但若皇帝还不醒来呢?
这是父皇所想的吗?
四皇子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
皇帝的这个位置不是顺顺当当得来的,当中经过多少惨烈的拼杀,踩着兄弟们的的累累白骨才最终获得了胜利。可以毫不犹豫将兄弟手足一并除去,皇帝的权谋、心术还有坚忍,是他们这些儿子们不能比拟的。上次父皇遇刺的事,四皇子本以为京城会立时掀起一场风暴,可是一直到现在都悄无声息。
皇帝不打算追究吗?肯定不是。只能说拖的时间越长,皇帝的盘算就越深。
“这两天京城有什么动静?”
李申说:“皇上生病的消息宫中没对宣扬,倒是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京城倒还是一派太平。”李申又补了一句:“不过该知道的肯定都知道了。”
四皇子点了点头。
上次父皇遇刺,固然对他们父子来说都是一次危机,但是对他来说,同时也是一次机遇。
那么这次父皇生病呢?
会是谁的危机,又会是谁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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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拖家带口回娘家,回来时打了辆车,经过一个地下道出口时司机兴奋的拿车上那个通话器向一干同行们播报:哎呀我今天这里居然没堵!居然没堵!我理解他的心情,因为我回十次娘家,九次在那里都要堵一堵。
第二五七章 明白
“皇后不是一般女人,前前后后,皇上有意无意的给的这几次机会,她都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事来。”
“是啊。”
皇后现在行事越来越沉稳,至少从明面上,不会让人抓着一丝破绽。头年里,后宫里连贵妃在内三个人有孕,所有人都觉得会出点儿什么事,可是出乎人意料,虽然中间有点小小的风波,比如贤妃头一次表明了立场,和贵妃走得那么近。可是另外两位美人也是有惊无险,平平安安生下了孩子。
皇后没有必要对她们出手。就算她们生下了孩子,也不可能撼动她的地位。她明白这一点,贵妃她们也明白这一点。
后宫里头皇后,贵妃都已经成了气候,经过安妃的那件事,大家心里都明白。凭私底下的手段想撼动对方的地位已经不可能了。个人荣辱与家族前途、还有儿女的地位休戚相关,陆家不倒,皇后也不会有事。而朱家荣宠不失,贵妃也不会有事。同时,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他们都已经渐渐长大,自身也有了能力和人望……
这个道理其实并不难明白,但是许多人付出了头破血流的代价之后才明白。
从地位和势力看,皇后是占有优势的,可是在皇上那里,这种优势并非好事。
皇帝要的是什么?
是平衡。
不管是后宫,还是前朝,皇帝永远不会允许谁的势力一家独大。陆家一忘形,皇帝立刻敲打一番。朱家是世家,虽然一向行事低调,朱氏子弟即使在朝,也多数官位不显。可是这些看来细碎零散的势力合起来,也组成了一张密实的网。
皇后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贵妃也一定明白了。
所以皇后绝不会再贸然出手。
只要皇帝稳如泰山,这平衡就不会被打破。
但是若皇帝不稳呢?
即使不是现在,眼下的平衡也只是暂时的。毕竟,刘家从太祖皇帝传至如今,没有一个皇帝活过了六十的。
皇帝如今的年纪,已经不能不为后事考虑了。
“皇后沉得住气,可是她一个人沉得住气没用,陆家其他人……”陆家冒起太快,行事张扬浮躁,沉不住气的大有人在。
李申点到即止,四皇子和李申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
李申默默地又替四皇子斟上茶。
潮生和齐管事说完事,齐管事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
潮生说:“齐管事有话就说吧。”
“是,是关于春墨姑娘,她让人捎话说,她已经想通了。”
“是么?”潮生有些意外。
“传话的人是这么说的。王妃看……”
“这事儿齐管事儿看着办吧。”
齐管事明白过来,一躬身应道:“是。”
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潮生现在没那个心思和她计较。说白了,不值得,也没必要。
真明白了当然好,四皇子和潮生不会亏待她,一定给她一笔厚厚的嫁妆。假明白的话,也骗不过齐管事的眼去,再送她回去呗。
四皇子这两天胃口都不好,一方面因为忧心皇帝的病,而且人熬夜之后本就没什么胃口。潮生劝着他又喝了半碗汤。
“对了,春墨让人捎信来,说她已经想通了。”
四皇子也有些意外:“是么?”
“我让齐管事去安排一下。”
四皇子点了点头,喝完了汤。
“歇一会儿吧,要是有事儿我唤你起来。”潮生有些心疼他:“你看你,眼里都熬出红丝来了,脸颊又要凹下去了。”
“好。”四皇子微笑着,轻声说:“你陪我一起躺会儿。”
潮生看了一眼旁边站的芳园她们。芳园何许人也?一副“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木头姿态。
潮生轻轻嗯了一声。
虽然说一起躺下,可是两人也没有做什么……
倒也不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主要是皇帝那边还病着,四皇子现在也没有那么充沛的精力。
两人就是静静的躺着。
“你别想太多了。”潮生能看出来他心里有事。两人相处了那么些年,如今又成为了枕边人,这个潮生如何看不出来?
“父皇昨夜已经醒了。”
潮生并不太意外:“还瞒着消息?别人不知道?”
“也许父皇……是想看看别人会不会有异动。”
皇帝要试探的,就是他身边的人吧?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他的亲人。他的妻子,妾,儿子们……
可是在皇权面前,至亲也是至疏,甚至是至仇。
潮生有点害怕。
怕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四皇子感觉到她的手微微发抖,以为在害怕。
潮生也的确是在害怕,只是她怕的原因与四皇子想的不太一样。
“你不用担心,”四皇子放低了声音:“不会有事儿的。”
潮生嗯了一声。
她怕的不是这个。
以前比这还要危险的时候也过来了。眼下的情势,尚不到害怕的时候。
她怕的是另一回事。
皇帝和皇后,还有这些儿子们,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一开始一定不是如此,皇帝与皇后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她不会被立为皇后,还生下了两个皇子。对这些孩子,皇帝从前也是盼着他们早日长大,能有出息,有作为——
可是现在夫妻不象夫妻,父子不象父子。
亲情荡然无存。
潮生微微侧过脸,看着四皇子。
四皇子眯着眼,看着象是快睡着了。
他和她是相爱的,两人亲密无间——还有儿子。
他们将来,会不会有一天,也走到这样的地步?
“看什么?”
四皇子声音醇厚,微微带着点沙哑,眼睛睁开了一些,带着一点笑意:“嗯?”
潮生怔忡片刻,手抬起来,轻轻抚摸他的脸庞。
她的手温热而柔软,使的力道又轻,摸得人格外舒服——还有一点点痒。
四皇子侧过头,唇轻轻印在她掌心。
潮生的手抖了一下,她靠了过去,依在四皇子的怀里。
“别怕,有我呢。”
潮生嗯了一声。
他的体温透过薄衫传来。还有心跳声,沉稳有力。
这些都让她觉得安全。
无论如何,她和他都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四皇子很快睡着了,潮生却睡不着。她闭着眼,以前的种种情形在脑子里晃来晃去的。
齐管事来回报,说春墨求见。
“她说想见王妃一面,有几句话想说清楚。”
潮生确认了一次:“是见我?不是见王爷?”
齐管事很肯定:“是见王妃。”
潮生点了点头:“好,我也想听听她说什么。”
春墨穿了一身青灰的布衣,全身上下极是简素,一件饰物都没有戴。
潮生第一眼差点儿没认出她。
春墨过去可不是这样的。她喜(fsktxt…提供下载)欢鲜艳的衣裳,别致的首饰,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总是把自己扮得光鲜动人。不过她身上最吸引人注意的,应该是她的神韵,她总是神采飞扬的,看起来就比旁人显得自信好强。
可是她现在看起来沉默而温顺,与从前判若两人。
当初春墨送进庵进去的时候,可是嘱咐过的,她在那里应该也是衣食无缺,也不用劳作。难道那边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私下里克扣折磨她了?
潮生忍不住问:“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那些人可有为难你?”
春墨摇了摇头:“托王妃的福,奴婢一切都好,居住起卧虽然不能和府里比,可也供给无缺。”
潮生点了下头:“那就好。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春墨抬起头来。
她平静的注视着潮生,她的目光显得客观而坦率,这一刻,好象从前那个春墨又回来了。
不过这个时刻显得短暂,春墨很快低下头。
“王妃还记得你初到宜秋宫的时候吗?”
潮生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候春墨是大宫女,很是风光。潮生是初来乍到,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其实头一眼见你,我就觉得有点不对。”春墨说:“虽然我没预见到将来,可是我那会儿就觉得你是个大威胁。”
她也没有料错。而且春墨对潮生一直都表现得处处提防,从没掉以轻心。
可是她毕竟不是宋婵那样的人,做不出来真正的狠毒的事来除掉潜在的竞争对手。
所以潮生对她也从来没有真正的反感过。
这个人其实不坏,真正的恶毒事她做不出来。
“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王爷对我从来没有男女之情,要是有,何须等到今日?我硬想留下,不过是自讨没趣。”
阿弥陀佛,她终于是明白了。
“我到王爷身边时,他年纪不大,还没有十岁。我总是不放心旁人,觉得谁都没有我尽心……没有我伺候得好。其实王爷早就长大了,他用不着我跟老母鸡一样时刻护着……”春墨有几分感慨,但声音一直平静:“我把自己看得很了不得,现在才算真明白了。其实从很早的时候起,就是王爷倒过一直包容我护着我了,就象当初桂枝受伤的那件事,要不是王爷,我早没命了……”
潮生也很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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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疼,头也昏。
这样的状态下写的东西自己也不太满意。
先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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