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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医鸿途-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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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光明正大的见面，但孙长乐和邵文涛的电话从来没有断过。
如同苏韬安排夏禹调查到的结果，孙长乐和邵文涛已经成为利益体。
邵文涛坐在沙发上，从小玉手里接过一个果盘，里面摆放着切好的水果，苹果、哈密瓜、橙子均有，吃了块苹果，喉咙里甜滋滋的，笑道：“老孙，费名扬那边怎么说？”
孙长乐笑道：“费名扬虽然保守，但他也知道光靠房地产，自己未来的发展就那样了。医疗行业是一个宝藏，只要稍微透露点消息，他就坐不住了。何况他对苏韬有好感，上次帮他只好了肾结石。”
邵文涛点了点头，冷笑道：“康博制药倒闭，不少人将苏韬恨之入骨，因为清楚事情的人都知道，是苏韬推动调查王国锋自杀案，随后牵出了兰格丽，导致最终结果。”
孙长乐有些心痛地说道：“我每年可是少了好几亿的利润分红，你也不少吧？”
邵文涛低声冷笑：“康博制药很懂人情世故，每年都会给一些医学专家提供分红，我们的收入只怕还是少的。”
孙长乐旋即放松地一笑，道：“现在只能重新搭建渠道了。只要拿到托斯卡集团那边的代理权，我们就可以按照以前康博制药的办法操作，这次我们是利益分配者，所以赚多少，完全有我们说得算。”
“老孙，你知道，我不缺钱，更看重组长的位置。”邵文涛故作严肃由说道。
孙长乐对邵文涛很了解，虽然这家伙重权，但哪有人嫌钱少，轻松笑道：“放心吧，组长位置非你莫属。这几天我跟着岳遵跑了一些他的人脉网，他身边的那些人，屁股并不是都特别干净，你到时候给他们分别弄点黑资料，威胁下他们。他们到时候绝对不敢继续支持岳遵。至于岳遵，我正在执行计划，等时机成熟，就可以让他完全中招。别说竞选组长，会不会被除名，也不得而知呢！”
言毕，孙长乐阴恻恻地笑起来。
设计陷害岳遵的办法，是邵文涛和孙长乐一起商讨出来的，其中孙长乐占据主导作用。
邵文涛暗叹一口气，幸好孙长乐不太在乎专家组长这个职务，他只是要求自己上任之后，给他多开几个秘密通道，好多积累一些财富，不然的话，邵文涛心知肚明，论阴谋诡计，还真不一定是孙长乐的对手。
距离组长评选的时间越来越近，邵文涛有种坐不住的感觉，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岳遵身败名裂的消息。
从现在候选人来看，岳遵尽管遭遇津贴方案的影响，人气稍有损耗，但他还是邵文涛往前更进一步的最大对手。
邵文涛已经开始幻想，顶替余友清坐在组长位置时的场景，那该是何等风光！
在他看来，那是当医生的极致了。
……
根据之前的约定，苏韬和凌玉两人一起拜访将军胡同王家，这一次管家接待苏韬完全是另外一个态度，面带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老爷，正在给一个客人治病，所以请我先带你们到客厅。”管家照顾苏韬和凌玉，所以步速恰到好处。
“没事，病人最重要！”苏韬淡淡一笑，表现得很随意。
进了会客的房间，苏韬注意到角落里摆放着一个纯金的兽面香炉，里面焚烧着安心静气的檀香，青烟袅袅，心想这王家比上次来时显然更讲究了一些。
焚香待客，让人心情舒缓。
管家送上来香茗，苏韬和凌玉边喝茶边聊天，大约十来分钟之后，王儒脚步匆匆，面带微笑地走入，道：“不好意思，原本打算上午不接诊，但来了个病情极为严重的病人，所以花费了一点时间。”
苏韬笑道：“王前辈客气了，作为医生，哪能见死不救呢？”
王儒摇头苦笑道：“主要还是因为医馆人手不够，很多病人都得我来亲自接诊。”
苏韬知道这其实是王氏医馆的营销方式，物以稀为贵，大家都知道是王儒这个国医亲自给自己看病，才会趋之若鹜，如果由他的徒弟来接诊，显然就失去了吸引力，跟三味堂就没什么区别了。
三味堂和王氏医馆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中餐连锁店，主打快餐，五分钟就可以让你吃上热腾腾的中餐；王氏医馆，则是百年老字号中餐馆，你想要在里面吃顿饭，不仅荷包充足，还得要拥有社会地位。
“您是将中医做精做专，我们这些晚辈都应该学习。”苏韬连忙笑着说道。
王儒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曾想过，多开几家王氏医馆的分店，但还是找不到足够优秀的人才。三味堂在这方面做得不错，走出了一条我曾经想过，但没敢去实践的路。”
王儒这番话说得发自肺腑，尽管曾经和苏韬有矛盾，但他还是欣赏苏韬将中医馆进行连锁化发展的创举。
王儒至今也只是做到，用中医来影响一部分人而已，但苏韬却做到，让中医给更多普通人带来实际价值。
经过大半年的观察，王儒必须得承认，三味堂的发展呈现出上扬的态势，虽然不会影响王氏医馆的地位，但最终会成为中医影响社会的主流。
看明白这一点，王儒内心有些欣慰，也有点酸涩。
欣慰的是，中医行业终于涌现出，能改变现状的后起之秀，酸涩的是，王氏医馆的未来，会不会被三味堂带来的中医洪流所改变，湮没在历史之中。
苏韬笑着解释道：“中医人才分等级，经验不足的可以帮病人看简单的病，至于那些复杂的病，由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治疗，其实中医还是得有一个明显的等级划分。三味堂已经开始准备在这方面做尝试。”
王儒点头笑道：“我还是老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节奏了。但我知道，三味堂未来肯定能改变中医如今的地位，所以用得上我的地方，不妨直说，我一定鼎力支持。”
能得到王儒的这番承诺，苏韬心情舒畅，算是不枉此行了。
第0857章 王曦将死之托
管家走进来，低声道：“太爷，在里面等着了。”
王儒点了点头，笑着解释道：“我父亲最近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所以很少在外面走动。”
苏韬脸上带笑，心中却是有些感触，暗忖神医也是人，医者不自医，就算是王曦这种医术精湛的人，到了老年，也会遇到身体不适，并不是他不懂得养生调理，而是年龄到了，身体的器官出现衰退，元气渐少，极容易引起风寒。
这与夕阳总需西下的道理一样。
就跟自己的爷爷苏广胜一样，到了年龄，还是免不了被病魔缠身。
王曦坐在太师椅上，眸光清澈，
苏韬扫了一眼他的气色，心中却是一惊，这王曦恐怕是吃了什么特殊药物，所以暂时让精力得到提升，不过是药三分毒，等药效消失之后，他得精神萎靡多日。
不过，从王曦处理的方式来看，还是很看重与自己这次见面的机会，否则也不会服用这么霸道的提神药物。
王曦也在打量苏韬，身材挺拔，浓眉大眼，棱角分明，嘴角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笑容，有种天生的亲和力，属于标准的大夫脸。
其实，从事中医这行，想要成为名医，脸型也有相对要求，如果你天生长得凶神恶煞，哪有人敢找你治病？
苏韬和凌玉的面容都属于俊俏小生类型，至于自己已经去世的王国锋，样貌还稍逊一筹，因为带有一股“凶相”。
王曦淡淡一笑，喝了口茶，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中医有你们两位后起之秀，是中医的幸事啊。”
苏韬连忙谦虚笑道：“王前辈过奖了，我们还都年轻，很多事情都不懂，需要你们这些前辈指导和提点。”
王曦有点意外，因为传闻苏韬非常桀骜不驯，但见面之后，通过面容和谈吐，他能看得出来，是一个极为稳重的年轻人，骨子里透着一股气质，应该接受过很好的教养。
王曦摆了摆手，笑道：“我和你两位老师，宋思辰和窦方刚，是不错的朋友。每年我们都会往来书信，交流彼此的心得。不过，我知道他俩是前段时间刚刚收你为徒，所以我很好奇，究竟你的授业恩师是谁？”
王曦的好奇，也在情理之中，苏韬就跟横空出世一般，他知道苏韬的爷爷名叫苏广胜，在汉州有点名气，但比起国医的级别还是欠缺了很多档次。
苏韬也就没有隐瞒，“我从小跟我父亲学医。”
“原来是你父亲！”王曦笑了笑，见苏韬没有继续解释，也就不好继续追问。华夏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总不缺少妖孽人物，他看了一眼王儒，“我们不能小看天下人啊。”
王儒连忙点头，知道王曦在提醒自己，要记得自省。
王氏医馆在将军胡同扎根多年，经历风风雨雨，也曾经有很多名医过来踢馆，所以王氏父子也算是经历过风浪，才站在这个位置，他们说是中医第一世家也不算太过，但苏韬刚才那句话，让王氏父子还是感叹不已。
苏韬连忙笑道：“王前辈，您过谦了。论医术我父亲比我爷爷还差了不少水平，只不过是在教导我的时候比较严格，怎么说呢，我主要以自学为主，现在回想起吃过的那些苦都感觉到后怕。我也不知道怎么熬下来的。”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王曦点头道，“你父亲肯定也是酷爱中医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狠狠逼你。他逼迫你学习，一则是看中你身上的潜质，二则是希望你能替他完成梦想。”
苏韬微微一怔，他对自己父亲的感情很复杂，但如今王曦这么解释，倒也是解释得通。出来这么久，苏韬与自己父亲的联系就断了，至于那些嫌隙，也慢慢淡化。
因为自己的一身本领，确实是在父亲棍棒教育之下，才得以磨砺而成，这是不争的事实。
王儒想起已故的儿子，感慨道：“论父亲这个职责，我就欠缺了不少。”
王曦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暗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入后面的房间，片刻之后，手里捧着一个盒子走出来，然后朝王儒招招手。
王儒会意，心情五味杂陈，走过去将盒子接过来，然后与苏韬道：“这里面是我父亲多年的医学经验，包括治病的心得还有一些典型的医案，现在交给你了。”
王儒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知道这其中蕴含着王曦医术的毕生精华，即使以自己现在的水平，在研读这份心得的时候，经常会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苏韬面色微变，脸上流露出吃惊之色，原本以为今天的拜访，只不过是一次象征性地走动而已，没想到王曦竟然准备了如此厚重的大礼。
王曦的医术心得，相当于王氏医馆的镇馆之宝，如今却要转交给苏韬。
“我不能手下，这东西实在太宝贵。”苏韬连忙拒绝道。
他是真的不敢接下，因为分量太重，按理来说，交给凌玉，都比交给自己要更加合理。
王曦见苏韬如此较真，笑道：“你也不用想得太严重。我对你的医术还是有所了解，自成一派。这个医学心得交给你只能算得上锦上添花。同时，我也是有请求的。”
苏韬暗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还请吩咐！”
王曦沉默片刻，道：“我想把王奕托付给你。”
王奕是王国锋的儿子，也就是王曦的重孙。
王曦解释道：“王奕今年才一岁，我是肯定看不到他长大成人了。至于他的爷爷，等他长大时，也已经进入老年，恐怕已经没有精力将王家的医学传授给他。所以我希望你能收他为徒，等他长大之后，跟着你学习医术，将王氏医馆延续开下去。”
王曦是在为王家的未来打伏笔，像他这种经历风雨的智慧老人，对很多事情看得很通透，一些巧妙的部署，可能会影响到未来几十年的家族走向。
王儒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明白父亲的深意，王国锋去世之后，王家想制造出一门三国医的想法已经无法实现，相反还出现了断层，现在是希望与苏韬建立一份特殊的关系，让王氏医馆能够有重新绽放光彩的一天。
王儒现在五十多岁，再过二十年，等孙子长大成人，自己已经七十岁，确实已经不适合教导孙子。
苏韬是现在中医年轻一辈第一人，如果愿意收下自己的孙子，那是不错的保障。
这是个长线投资，需要何等惊人的视野和胸襟？
凌玉在旁边一直沉默，此刻开口道：“苏师兄，你就答应吧！你不能辜负两位长者的信任和情谊。”
苏韬见凌玉在旁边助攻，也只能无奈苦笑，将王曦一辈子的主要心得和医案给收下，暗叹了口气，等王奕能认字读书，自己就将他带在身边吧。
苏韬现在也收了些弟子，像肖菁菁、赵剑、王鹏三人，都是半路收徒，他们的中医根基并不是苏韬亲自帮助打好，所以还算不上得到自己的真传。他现在倒是有想法，如果将父亲当年教育自己那一套依葫芦画瓢在王奕的身上施展一边。
“那我就收下王奕这个弟子了。”苏韬笑着允诺，“等他长大一点，我会倾其所有，将自己所学的东西，全部交给他。另外，王家的医术我也会认真研究，会用自己的理解方式，传授给他。”
“哈哈，好好！”王曦眸光一闪，露出欣慰的笑容，脸上一片红光。
王儒眼中闪过一道担忧，不过稍纵即逝，挤出笑容，安慰道：“爸，你现在放心了吧？”
“嗯！”王曦颔首道，“今天实在太开心，见到两位优秀的年轻人。等下就是饭点了吧，我今天要破例多喝两杯。”
王儒想要阻止，终究还是没有说话。
一顿饭吃得倒是挺开心，王曦今天兴致很高，讲述了自己行医的不少趣事，也分享了自己对中医的理解，尽管苏韬和凌玉的医术很高明，但这种宗师级的国医当面传授经验的机会非常难得，苏韬和凌玉均是津津有味，收获颇多。
吃过饭之后，王曦露出倦色，到屋内午睡，苏韬和凌玉就告辞离开，王儒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等到苏韬和凌玉上了快车，才返回医馆。
凌玉暗叹了一声，道：“苏师兄，你也看出来了吧？”
苏韬知道凌玉劝自己收王国锋的遗腹子为徒，是因为瞧出王曦的时日不多，基本熬不过一个月，所以生出恻隐之心，才会出口相劝，否则以凌玉淡然的性格，绝对不会多此一举。
“王曦前辈，的确是我辈楷模，医术、医德无可挑剔，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苏韬心情沉重地说道。
凌玉扫了一眼苏韬的侧脸，从他脸上看出认真与凝重，心情也唏嘘不已。
王氏医馆没有王曦坐镇，虽然还有王儒，但一门两国医的名声已破，恐怕王氏医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要陷入沉寂，对三味堂并非坏事，但对整个中医界而言，却是巨大的损失。
第0858章 山雨来风满楼
虽然已入秋季，但树上仍有蝉儿在鸣唱，阳光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北园度假村，湖畔东岸的小院中，孙长乐背着手等待客人到来，远远地瞅见苏韬和一个外国人到来，笑着与身后费名扬，道：“人来了！”
苏韬之前与孙长乐电话约好，深入交流托斯卡集团的产品全面进入华夏各大医院，今天是第一次碰面会，孙长乐面带微笑朝苏韬走过去，“很准时啊！”
苏韬淡淡笑道：“弗莱先生很专业，由他督促，必须准时。”
院中已经安排好了一桌饭菜，费名扬热情地招呼道：“坐下，边吃边聊吧！”
孙长乐给苏韬和弗莱倒了一杯酒，笑着解释道：“这是度假村自酿的果酒，度数不是特别高，口感非常好。”
弗莱笑道：“谢谢！”端起酒杯尝了一口，有点像鸡尾酒的口感，非常爽口，赞叹了一句。
众人边吃边聊，等差不多进入中场阶段，孙长乐主动抛出话题，笑道：“不知弗莱先生，如何打算运作合资公司的事情。”
弗莱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唇，道：“这件事情我已经请示过总部，对于合资的想法没有任何问题。不过，还得请费先生，尽快将详细的计划书给我们，这样才可以进一步的商讨。”
费名扬早有准备，从手边的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弗莱，道：“这是初步方案，还请您过目。”
方案是英文版，看上去还是比较专业，费名扬手下有一批专业人士，虽然没有研究过医疗项目，但对于这种项目计划书并不陌生，所以加班几个晚上，就弄出了一个初步方案。
弗莱粗粗浏览一遍，笑道：“你们很专业，计划书很棒。不过，我必须知道一个问题，你们的营销队伍！”
营销队伍决定了托斯卡集团能否全面进入华夏市场。
孙长乐笑道：“那我得给你介绍一个关键人物，不知道你认识甄伟吗？”
弗莱眼睛一亮，暗忖孙长乐果然懂门道，这个甄伟是康博制药负责营销渠道的总监，弗莱最近这段时间在努力公关此人，如果能够让甄伟加盟，组建营销体系，那么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你真的能说动甄伟？”弗莱追问道。
孙长乐掏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号码，笑道：“是小伟吗？我是孙长乐。”
“孙大师，您找我有事吗？”甄伟正在和几个朋友吃饭，见孙长乐给自己打电话，连忙退出包厢。他是个医药营销人员，深知孙长乐的人脉关系网，康博制药垮台之后，他短暂的休假，但已经接到很多公司的offer，所以他并不缺少工作，手下都是一群能人干将，只不过暂时还在考虑，究竟选择哪一个平台。
“我真在和托斯卡集团华夏地区总裁弗莱先生吃饭，他们准备招募一个负责营销团队的副总裁，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孙长乐直接开门见山道。
“其实我这段时间正在休假，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非常劳累，正好有个机会多陪陪家人，和朋友一起聚聚。托斯卡集团既然委托您来找到我，那我肯定会重点考虑，同时也谢谢您的推荐和关照。等有机会，请你吃饭，表示感激之情。”甄伟是销售出身，说话当然滴水不漏。
孙长乐微笑道：“虽然你在放假，但必须给我一个答复，毕竟我要给弗莱先生一个交代。”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到时候我会亲自给托斯卡集团说明我的想法。”甄伟礼貌地说道。
挂断甄伟的电话，孙长乐笑道：“以我对甄伟的了解，他已经动心了。不过，那个合资公司需要给甄伟一定的股份，如此一来，他才会有动力，为你们的业绩冲锋陷阵。”
“谢谢您的帮助，遇到您是我的荣幸。”弗莱举杯笑道，“我会与总部汇报，申请给您争取一个职务，至于股份也少不了您的。”
“不用这么客气！”孙长乐开怀笑道，“我和苏韬是忘年交，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为托斯卡能在华夏打开市场，提前祝福吧！”
言毕，众人举杯，桌上一片欢声笑语，兴尽而散。
等送走苏韬和弗莱之后，孙长乐看上去已经有点醉意，他似乎微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道：“老费，以后你就是咱们圈子里的人。有些事情，我不用点破，你也应该知道，想要进入这行，必须要花费一点代价，才能让别人认可你。上面有些名单，你要在这两日全部拜访到位，当然我都已经给你提前打过招呼，具体运作就得看你的公关能力了。”
费名扬笑着点了点头，知道孙长乐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用钱打点，为接下来的合资公司做好铺垫。
他并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成为孙长乐设计陷害岳遵的一枚棋子，与孙长乐结束之后，立即就让心腹准备豪礼，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孙长乐的事情办好。
与费名扬分别之后，孙长乐又给甄伟拨通电话，笑着解释道：“刚才那个电话打得很匆忙，不过你反应很快，没有说漏嘴。”
甄伟的语气一变，笑道：“与你认识多年，怎么能这么点默契都没有呢？”
孙长乐冷声讥讽道：“那个弗莱还真够单纯，竟然真相信我会将你推荐给他们。”
甄伟也是讥笑道：“如果不是托斯卡集团进入华夏市场，康博制药怎么可能会大厦崩塌？哼，这笔账我以后一定会如数奉还。”
甄伟曾经是康博制药的人，身上有诺伊集团的影子，再不济也不会进入托斯卡集团，一切都是弗莱一厢情愿。
孙长乐道：“费瑞制药对你也有想法，开出不错的薪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引荐。”
甄伟连忙感谢道：“谢谢你为我奔波，不过，我还是决定再休息一段时间。”
“嗯，下次有空一起喝茶！”孙长乐挂断电话之后，暗骂了一句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伴随着诺伊集团退出华夏，现在国内医药尤其是进口药物处于动荡期，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看清楚深浅，所以在这个时候率先拜山头是不智的行为，甄伟选择暂时休假，是很高明的处理方式，等到大局已定，甄伟再选择站队，然后依靠自己积累的营销渠道，很快就能在强势的阵营站稳脚跟。
弗莱坐在车的后排，皱眉道：“那个孙长乐，怎么会将甄伟介绍给我呢？真是匪夷所思。”
苏韬笑道：“甄伟是国内这方面最好的人才，难道你就不心动？”
弗莱耸了耸肩，撇嘴道：“哦，那我得给你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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