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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之国术无双-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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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虽然不大,普通人是听不到的,可苏辰五感极为敏锐,当时就听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从中听出各人的情绪,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文坛大宗师曾黎吗?省学政?这就有些难办了……一旦心有成见,无论我怎么去考,都很难过关。”
“倒是那位府学正裴子文,银子倒是没有白花,周先生那里也帮了大忙,有他说话,聂知府就不太敢从中煸风点火了,不过,事情终究有些难办。”
因为主考辅考的原因,考试成绩如何,最终还得看那曾黎的意思。
微微皱了皱眉,苏辰心里琢磨着。
此次考试不但要答得毫无纰漏,而且还要让这位主考官满意,非一般手段可以得逞。
其原因自然是考试的录取方式决定的。
秀才一级的考试,并没有什么更大的官员从旁监督,主考官就是一切。
他们决定录不录取,排在哪个位置?
一旦开口定了名次,属下官员就算脑子抽抽了,也不可能去反对。
因为反对不但没用,还会得罪上官。
除非不想在官场混下去,一般情况下,录取谁为秀才都是主考官的一言堂。
这也导致,历次考试之时,总会有许多人购买各种考场秘籍,不但研究墨义经贴,重中之重更要研究主考官的喜好和生平,写文之时投其所好。
如此,方可在千万考生中占得先机。
本来只有六分的考卷,真的对了主考胃口,也可能被评个十分,那就是青云直上了。
到了苏辰这里,他的文章别说对主考胃口了,人家压根不想看。
而是直接记住了他的名字。
就是说在最后一关之时,主考官一见他宁文靖的名字,就首先黜落,根本就不会理会他文章写得好不好。
苏辰心里微微恼火,却也没有担心。
既然不能走正途,那就走邪道呗。
本公子就是手段多。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那股书生正气,也不是没见识过,原身上就有,正好施为。
他眼神一厉,长长吸了一口气,身上白衫无风自动,已是调匀呼吸。
回首看了一眼远处端坐的曾文远公,冷笑了一声暗道。
“就看看你文思如何,心志坚不坚?能不能挡得住我这以心传心,以印传情的秘法?”
苏辰将笔墨纸砚悉数放在桌上,摆放整齐,对面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正在瑟瑟发抖,紧张极了。
他也不关注,只是等待。
随着考生入场结束,聂知府训过话,巡查完毕之后,云板一响,就有衙丁差役在旁呵斥。
一股紧张的气氛在号房之间弥漫开来。
先前还在嗡嗡做响,此时已是静寂一片。
只听到脚步声轻轻走动。
苏辰知道这时就是出考题了。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主考官到底会出几个什么样的题目。
号间之中就听到一阵阵的急促呼吸声,有人长出一口气,显然是此次考题正好是他复习到的。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喉咙里发出阵阵呜咽,应该是脑子里一片蒙逼,题目不太会。
苏辰抬眼望去,就见到斜对面两个书生摇摇欲坠,差点昏倒,心里不由好笑。
正看得有趣,就见两位衙役已经举着牌灯走到身边,这是防止有些书生熬坏了眼睛,考场光线不足,看不清楚题目设置的。
一个大大的木板被两人举起撑到了自己眼前,本场考试题目正是贴在了这张大木板上。
就着明亮灯光,苏辰一眼望去,心底无波,拿起笔就记了下来。
毕竟是考秀才,题目出得并不算很古怪刁钻,至少在宁文靖的记忆中曾经都读到过,虽然理解得不算太过精深透彻,至少还能记得。
“果然原身就有着秀才学问,张延庆那帮子书生并非盲目吹捧,就算是想要算计,交谈之间也不至于句句假话。”
一看题目,苏辰心里就有数了。
此次考题,四书文二篇、五经义一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诗、文写法皆有一定格式,全卷不得多于七百字。
只是功名的第一步,要求的其实并不算很高。
无需太多的个人思想,更不需要写出惊天动地的策论,一般情况下只是文字精熟、熟悉经典,能通顺畅达的表达出自己的思想即可。
考中了秀才,也就是茂才,终究还是生员。
生员就是学生,再有身份的学生,也还在求学的路上。
无论是哪一个朝代,录取的要求就是博闻强识,脑子清醒。
第一题:“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焕乎其有文章。”
“这是《论语·泰伯》中孔子称赞尧的话,无论是前身宁文靖,还是苏辰本身,其实都是看过学过的。
此题颂扬古圣先贤的化育之功,就是引经据典在吹捧先君王。
通篇说的是尧做了哪些很牛的事情……他用贤人,远小人,传播教化治下万民,终于成就了千古伟业。
这很好理解,不理解其实也没关系,苏辰的芯片里面存有历朝历代的经典,还有着千家集注,对付如此中规中矩的题目,简直称得上不费吹灰之力。
八股文做得好,的确需要文采过人,用奇特的格式做文,要求繁多。
就如戴着镣铐在跳舞,跳舞当然得好看,不但得好看,还得注意跳的范围和风格,其实就是破题。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题目破对了,事半而功倍。
这一题也没太多好说道,人家出题的人都写得很明白了。
诗句里从头至尾都告诉学子一个道理,那就是上古贤君,文成武德,有大功于民。
联系到如今的现况,苏辰哪里还不明白?
这就是一道吹捧明君的题目,换而言知,就是让他们这些书生拍一拍现任皇帝的马屁,学懂做人的规矩。
想了一下,他挑选了广东状元伦文叙当时中举之时曾经写过的文章,很是适合当下年代的思想,洋洋洒洒文不加点,在草稿纸上一挥而就。
没错,他是抄的。
有着一个庞大的书库,自己思考做文就没有必要了,能省事则省事。
这主要是为了应付事后有书生不服考试成绩,前来要求复卷检查。
做事就要做得细致完备,不给人留下半点把柄。
这是苏辰的风格。
不过,写好文只是基础。
自从察觉到那股莫名的敌意,苏辰就知道,他能不能中秀才?其实并不是看他答得有多好,思想有多高。
关键之处并不在这里,而是正卷之上的文章誊写,那时才要花一些功夫。
谁说武人就不能考功名了,苏辰决定别出杼机的玩一玩花样。
让这些古时候的土著见识一下新时代武人的作弊功夫。
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 运笔如刀(下)
苏辰自得一笑,暂时不忙动手脚,做完了第一题,接下来的题目也是难不到他。
第二题则是同样摘自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和《孟子》中的《中庸》一文:君子之道,譬如登高。
这一题其中原文是:君子之道,譬如行远,必自迩,譬如登高,必自卑。
说的是君子之道,就好比登极高的山一样,如此方能知道“自卑”,也就是知道与“高”比较起来自己只不过是“卑”(不高)而已。
所以,走远路,必须从近处开始;登高山,必须从低处进行。
第三题就是五经义出自《尚书》:静言庸违,象恭滔天。这一题就难了一些。
摘句破题对童生来说向来就不太容易,再加上一般人很少能请到有真才实学的先生,或者很难买到没有谬误的书籍,一些生僻的题目基本上靠猜。
苏辰一眼望过去,就见到有些考生就是卡在这一题,面色惨白着,嘴里唠唠叨叨的,心丧若死。
这是破不了题的。
当然破了题也不见得能写好。
书生们除了身体太弱,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识五谷、不懂桑麻,阅历太浅。
这种人对有些道理理解就不够深刻,往往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这样,又怎么能写出深刻的文章。
第三题的静言庸违,象恭滔天。其实是违背读书人的本性的。
意思是形容一个人语言善巧而行动乖违,也就是口是行非,说的跟做的不是一回事,对上天貌似很恭敬,实际上轻慢不敬,毫无畏惧之心。
不就是这个年代读书人的写照吗?
三题联合起来,破题就清楚了,有着宁文靖原本的八股文经验,苏辰也有些理解科举中的弯弯绕。
第一题是拍马屁,第二题是要谦逊,看到自己不足,保持卑谦态度,第三题就更有趣了,实质上不是教人言行一致,主要还是想要这些读生人每天念着的忠君发自内心。
到头来,还是要敬畏上天,保持绝对忠诚。
上天是什么?这个年头皇帝就是天,一个忠字方可破题。
说来说去,还是要人写一写拍马屁的文章。
这种文章苏辰芯片的书库里多的是,随意抄了两篇文采高妙、阿谀技术满值的进士文章,也就完成了。
相信无论是谁,看到他的三篇文章都得道一声高妙,足可被称为范文。
到这时,苏辰才微微一笑。
试帖诗的题目,是一句诗: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科举考试中试帖诗就是这样,题目一般都是摘自于前朝有名诗人的一句精彩诗句,或者是随意挑选出一个典故。
然后始根据这句诗或者典故来抒发自己的情感,越是韵味深沉真情实感,越是让人刮目相看,在口口相传之后也会名声大涨。
这首诗是唐代杨巨源的《城东早春》,写的是春天景色,很有画面感,原文是: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
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
苏辰将这句诗词也抄在草稿纸上,前面加了“赋得”二字,就是科举考试试帖诗的格式了。
说实在的,考试录取与否?试贴诗的好坏其实不太重要,但这却是文人之中最看重的。
文章可以苦读背诵,撞对了即可通过考试,诗才才是一个文人的底蕴。
普遍说一个人是不是才子,大多数还是看他写的诗词好不好。
因此,苏辰也不打算在试贴诗上拖后腿,他看看题目,同样的挑选了一篇状元黄恩永的诗篇。
琴韵调三叠,书林拥百城;
静观皆自得,俗虑总能清;
指佛音生甲,经横籍拜庚;
庭花红欲滴,堂柳绿无声;
流水高山曲,添香剪烛情;
耳根都寂寂,心地讵营营;
雨过轩窗润,尘消杖履轻;
宸杯欣茂对,弦诵叶承平;
诗文高雅大气,清新自然,做为试贴诗来说,已经好得有些过份了,任谁读到都会赞叹一声大才。
看看自己作弊出来的文章诗篇,龙蛇飞舞般的写在草稿纸上,苏辰没来由的有了一种历史碾压的优越感。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如果另一个世界的状元文章诗句,那位曾黎大宗师还能挑出毛病来,他也不得不说一声服。
至此,材料全都准备好了,苏辰准备上大菜。
他把草稿放到一边,笔锋半沾浓墨,凝气屏息,微微气扎了一个半马步,右弓左箭。
下半身落地生根,如千年古树立身大地。
上半身风摆荷叶,随风摇曳,轻缓自然。
最奇特的是他握笔如刀,气势雄强,就如身前站着一位势均力敌的武道高人,精气神凝为一体。
还未落笔,考场内就有凉风卷动。
如果有人能望气,就能看见上空那片红光如浪般席卷,一条金龙昂首摆尾在欢呼跃动着,似乎突然被注入了活力。
苏辰背对考生考官方向,眉心七彩闪烁,一股庞大精神意志力量,以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顺着笔锋跃然纸上。
清光闪耀笔端,一行行墨字突然间就有了生命。
每一笔写下去,就发出宝石般的光芒,只是一闪又收敛不见。
三篇文章一挥而就,字字珠圆玉润,厚重如山,锋利如剑。
最后试贴诗的一个“平”字收笔,苏辰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头上一股白气直冲天际。
号房四周温度悄悄的升高许多,几位考生抹去面上的汗珠,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嘀咕道:“怎么天气一下就变热了?”
他们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并没有多想,也顾不上去看别人的举动。
只是高台上三位主考,时不时的会看过来,见到苏辰扎着马步,头上白气涌动,写字如练刀舞剑,筋肉鼓荡。
“噗……”
聂文臻一下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先前见到苏辰满脸平淡冲和,气势强得让他这位府台大人都会不自觉的矮上三分,此时见到对方如此搞笑的写字方式,实在忍不住想笑。
反差太大了。
难道平日里听到宁文靖很有文才的消息全是虚传?
这么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介武夫,挥毫运笔怎么看也不象是饱学之士。
也难怪他怀疑,任凭再强的书法高手,也不至于在考试之时用上悬腕吊臂的方式来写蝇头小楷的。
他难道就不怕写成狗爬体。
如果这样的话,也不必看文了,卷面首先就不合格。
曾黎面色越发黑沉了。
他平生最是不喜武夫,认为当今天下闹成如今纷乱一团的境况,就是那些武夫惹出来的祸事。
那种人不修礼仪、不敬尊上,处处狂悖无礼,才会让生民艰难,衣食无着。
如今见到一个考生在考场中以练武的姿态来写字、来应考,他心里一股郁气直撞顶门,憋得分外难受,好悬没有怒吼一声,叫人把那考生赶将出去。
想了想,他还是忍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
听说这书生的武艺很强,若是被赶出去,心里不忿突然发狂伤人怎么办?
这么多考生在场,没得搅乱了院试,那就大大不妙。
“罢了,直接打落试卷,不予录取罢了,现在且由得他,眼不见心净。”
想到这里,曾黎就转过头去,不再看苏辰答卷。
裴子文也是摇了摇头,心想莫非被自己那位同窗骗了,不至于啊,如果真的胸无点墨,他怎么过的县试、府试?
不对,或许他是靠着银两开路,买通了检查学吏,带了小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惨了,先前我还帮他说过话,不知会不会让大宗师记恨于心?降低我的考评。
想到这里,裴子文不由得后悔起来,只觉那白花花的银子拿起来着实有些烫手。
三位主考心思纷乱,渐渐的就把那个号间里的书生抛在了脑后,饶有兴致的小声谈论起来。
多数是曾黎提起话题,问一问金华地界有哪些名气大一些的考生。
身为主考官,虽然可以一言堂,事实上也不能真的不顾副主考的意见。
先行问出来,也是做到心中有数。
遇到差不多的文章,被知府和府学正曾经提过的名字就会占上一些胜算。
也不能小看这么一点点区别。
能不能录取,是第三名还是第五名,端看这名气大小。
不涉及到原则问题,曾文远公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他决定小小的卖点面子给两位同僚。
“咦!”
正闲聊间,曾黎就见到一个白影映入眼帘。
他惊诧转头望去,就见到那位先前写字如练武般的书生已经走近前来,手中捧着试卷。
“这是自知为难,早早的放弃了吗?”
曾黎漠然想道,没有说话。
却不料那书生走前两步行了一礼,就把试卷递了上台,开口道:“学生已答完考题,请几位大人斧正。”
“答完了?”曾黎怀疑自己听错了,抬头看了看天色。
阳光刚刚爬过窗棂,开考才只有一个时辰,有这么快吗?
苏辰笑着点了点头。
他倒是知道一些规矩,最前面交卷的考生,主考官会当面评卷,多少勉励几句,如果合格,更会当场录取,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鼓励那些文思敏捷的才子。
曾黎似笑非笑的接过考卷,微微摊平,就准备放在一边。
他压根就不准备细看,更不打算面试提点,只是厌烦的说道:“可以了,你出……”
一个出去的“出”字刚刚跳出来,他就呼吸一窒,再也说不下去了。
眼睛瞪得滚圆,盯着试卷,全身发抖。
非但如此,旁边坐着的聂知府和裴子文两人还奇怪的发现,这位大宗师此时面色阵红阵白。
时而迷醉如饮琼浆,时而咬牙切齿,怒从心起。
……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搂草打兔子(上)
苏辰只是过了一个时辰,就号称答完题交卷,也没有躲躲闪闪,其他考生顿时惊若天人,心里全都升起一种焦躁。
“我第一题还没答完呢?这是假的吧。”
“就算是作弊抄袭也没这般快啊,他一定是没做完,自暴自弃了。”
“听说前阵子他一直跟人拼杀斗狠的,还害死了延庆兄等人,哪里有时间温书备考,考不出来也不奇怪。”有人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早就看那暴发户不顺眼了,若不是听说这家伙是个狠人,学堂里同窗很可能已经打骂上门了,亏了周先生这段时间给他四处吹嘘扬名,大肆贬低我等,哼,以为我们不知道他被银子收买了吗?”
邵旻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听着四周传出的窃窃私语,只是看了主考座席一眼,又埋头答卷。
在学堂里,他一向极有名声,才学为人所称道,这次的院试案首也有很大希望,自然不忿有人声名压了自己一头。
似他这种书生,早就有些富贵人家伸出橄榄枝,可他一直不与理会。
心想那些逐臭之辈家里的小姐就算再好又能好到哪去,等到金榜题名,就算是朝庭大员的千金也是娶得。
如今家里贫寒又怎么样?论及名声,自己在金华首屈一指,比起宁文靖来,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
谁不知道用银子开路是一条捷径,但至少也得文才过得去,否则也只能是自取其辱了。
再说了,这一次的主考曾文远公平生最恨武夫,为人刚正近乎严苛,对没有真才实学搞一些歪门邪道的行径那可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待见那暴发户。
“他完了,曾大宗师很不耐烦……”
邵旻写了两个字,感觉心神不定,看看天色还早,又搁下笔,好笑的在一旁看戏。
此时的心情,大抵是十分愉快的。
……
曾黎眼珠子盯在试卷之上,只觉满纸都散发着宝光,一股浩然正气轰然压在心间,字字句句都映入了心田。
这时候,他就算不想看都不行了。
一直从头看到尾,头都没抬起来过,嘴里还默默念叨着。
明明知道这份卷子是自己最不待见的武夫写出来的,可内心深处却想拍案叫绝,恨不能站起身来手之舞之足蹈之。
或者以文下酒,纵声高歌,大醉一场。
如此复杂的情绪在心里激荡冲突,让曾黎无比难过。
好不容易看完了试卷,他老脸胀得通红,一把就将那卷子合上,长长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这卷子不……嗯,其间还有着许多不足之处……你还是回家多多温书,以待……下回。”
说到后来,曾黎的面色更是通红,一字一句仿佛挤出来的一般。
“咦!”
聂文臻感觉气氛十分不对劲。
他早就知道曾黎是想要当场黜落宁文靖的试卷的,无论对方文章做得再好,也会挑出很多毛病大肆抨击,但如今这情形,有些古怪了。
为什么对这份必须黜落的试卷看得这般仔细?
看完了,就算是批评的语气也如此温和?
依他所知,这位老大人可不是宽和的性子,骂起人来能让人难过得想死。
“那卷中到底写了什么?”
聂文臻好奇心大起,有心想要抢过试卷来看上一眼,看看所有人都盯着主考席上,又觉有些不妥。
只是看看宁文靖会如何应对。
被当场否决,应该会难受吧。
却不料,那书生面上没有半点颓丧,只是笑意吟吟的问了一句:“曾大人,您真觉得这题答得不好?可能取得功名?中得案首?”
“轰……”
这一次,就算再不关心他人专心答题的考生都稳不住心神,四周有学吏大声喊道肃静,仍然弹压不住那股惊异的声浪。
所有人看向宁文靖的眼光全都看疯子一般。
刚刚交卷,又在主考官说了有毛病的前题下,还问自己是否能得案首?
这未免太狂妄了吧?
把满堂考生又放在哪里了?
乱棍打出!
一股股愤恨激怒的情绪向着苏辰涌来,他们等待着曾黎的答复,有些人甚至觉得已经看到了那狂生的悲惨下场。
“不……不可能,中不了。”曾黎眼含激愤,觉得今日不知为何,竟然说不出一句囫囵话,大大丢了颜面。
强撑着说出否定的话来,就感觉眼冒金星,冥冥中从四面八方传来一声厉喝“大胆、卑鄙、无耻,斯文败类。”
这声声厉喝如暮鼓晨钟,直直拷问心灵。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孔子、孟子等先贤圣人影像,还有着千千万万的百姓,在一旁戟指怒骂……
刚刚看到的那几篇美文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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