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国术无双-第6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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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的，因果这东西，就如人情一般。你欠了人家的人情，就得报答，只要问心无愧，就没有半点妨碍。这得问上一句，你欠了菩提祖师什么吗？问心有愧吗？”
　　“那倒没有。”苏辰笑了起来，的确是如此。
　　如果当初菩提祖师有心传法，真心对待自己，再怎么样，都会承他一份人情。难免就会扯上因果，怎么都扯不脱。
　　但事实并非如此，对方并没有想要传法，这些功法是偷学的。
　　既然没想给，那就没有人情。
　　当然，如果被对方发现，那就又有了因果，被菩提祖师追杀就是报应。
　　但偷学之时，明珠早就隔断了天机，对方未曾发觉。时过境迁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后患。
　　现在就算当面对质，你说我学了你的本事，拿证据来，就不许我自个儿悟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了。
　　道家佛家说机缘、讲因果，其实逃不脱一个人情世故，一句问心无愧最是贴切。
　　九龙方天画戟一事，却有些不同。
　　因为这东西是实物，除了因果之外，还有血脉，里面有着龙血龙骨。
　　如果不加重新祭炼，自己使用了，总会有着后患。与东海龙王扯上关系，事实上就会欠了他的。
　　但经过重新祭炼之后，这血肉就变成了自己的，而苏辰与东海龙王是陌生人，也谈不上什么情份和对不起。
　　拿他一样东西，简直是心安理得，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就是斩因果了。
　　“这么说起来，修仙练道这回事，岂不是越是恶人越有优势？他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理负担，也就没有因果。”
　　“如果是好人的话，这也不好意思，那也觉得对不起人家，处处掣肘，反而到处都是因果纠缠。”
　　苏辰思维发散，突然得出一个不怎么令人开心的结论。
　　事实上，好人一般过得都不怎么好。无论是凡尘俗世，还是天庭灵山。
　　资源有定数，大道争一线。
　　你对得起别人，别人就会对不起你。
　　这不能用单纯的好人坏人来评论，只看是否值得，能否下手，愿不愿意去做。
　　想得有点多，事实没卵用。
　　解决了兵器的事情，苏辰又陪着明珠小丫头在那片莽荒大陆之上好好的游玩了一阵，才出得洞府。
　　……
　　从龙宫出来，眼前风景有些陌生。
　　先前逃得太快，金光纵跃处，一步踏出老元，离着东海已不知多少万里？
　　不知到了哪个地界。
　　脚下一片山岭，低矮连绵，一条大河通天，浊浪排空。
　　远处传来喊杀声，兵器铿锵。
　　有人高声叫道：“李红衣，你逃不了，乖乖的束手就擒，我等放你一条生路。”
　　这声音有点耳熟。
　　苏辰转头望去，就见到前方出现一群妖怪。
　　最引人注目的，是三个蛟龙头大汉，挥舞着大刀长枪，寒光闪闪，正在追击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人。
　　那女人身形高挑，眉目英武，手中一柄阔剑舞成一团光影，四面八方都是剑光。
　　虽然她的力气稍弱，已打得满头大汗，却是剑封八面，密不透风。
　　三头蛟龙的武器，却怎么也攻不进去。
　　“曲大、曲二、曲三，这是玉龙府的三头蛟龙，竟然没死？”苏辰一眼就认出来那三个蛟龙头汉子。
　　他还看到那白相老龟，还有鲸鱼统领。也正与一使刀，一使剑的水族妖怪拼杀着。
　　这群人边杀边走，往着大河奔来。
　　“红衣女人是谁？用的竟然是我的剑法，三尺不破，独孤九剑……”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前尘往事，有若云烟（上）
　　李元化此时已是手软筋疲，心里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的抉择来。
　　眼前与他交手的老龟实力也不见得有多强，却是狡猾老辣得很，手拿两只碧玉青瓜锤，把头颅四肢防得牢牢实实。双手舞动着，一顿王八锤打得眼前水雾蒸腾，轰轰有声。
　　李元化种种精妙剑法，被对方的锤风一引，就变得有些散乱。
　　再被那坚不可摧的龟甲和身一撞，立即就落在了下风。
　　很明显的力不如人。
　　李元化没有别的机缘，十多年前见到了苏辰的通缉榜文之后，心思就活络开了。
　　他自忖以以这个世界的情况，想要独自崛起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因此，就想要去找苏辰。不是为了报信通缉对方，而是想要凭着老乡的面子，去投奔。
　　地点嘛，倒也有迹可寻。
　　虽然已经变为妖身，从现代资讯世界过来的四人组全都明白，有一种行事方法叫顺藤摸瓜，有一种计策叫守株待兔。
　　传闻中，苏辰当时附身夺舍的是一条金红鲤鱼，最后跃过龙门，激发了真龙血脉，从而得以加入玉龙府中。
　　再后来，抢夺祖龙龙丹，再得机缘，终于升华血脉化为金龙。
　　种种故事，已经在西海众水族那里挂了号。
　　因此，苏辰的出身跟脚来历，所有人都是一清二楚。
　　他有一个鲤鱼老娘以及一批兄弟姐妹鲤鱼宝宝的情况，也被众妖详知。
　　在别人看来，这个消息并不算有多重要，对李元化来说却是一个救命稻草。
　　因为他知道苏辰的性格。
　　在主世界之中，那位年轻人就对亲人朋友十分看顾。
　　这一点，在主世界，在倩女世界，甚至在阳神世界之中，全都得到了验证。
　　有鉴于此，李元化就准备守在红鲤鱼身边，偷偷跟随着。
　　总有一天，能等到自己那位小老乡回家。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自己先行出力，没有功劳也能有个苦劳，到时候总会得个人情。
　　这一点，刀君秦长风也是很赞同的。
　　可惜的是，太上皇李炎和唐怜花两人却是不愿意。
　　李元化猜到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互相对敌过，不好意思再见面；更或许是以往身为主世界皇帝，他拉不下这个脸面，去投靠自家国度的一个臣民。
　　两拔人终究还是分道扬镳，李炎唐怜花两人加入了西海大太子摩昂的海渊镇魔军，希望能从底层爬起，杀出一个朗朗晴天。
　　而李元化则携同秦长风两人，一路尾随红鲤鱼，东躲西藏，充做护卫。
　　十年来，杀退了十七八次敌人，他们这一行的实力也渐渐强大了起来。
　　红鲤鱼的实力一天一个样，近来更是突破到了五阶后期，化形成先天道体，连长相模样都变得与苏辰肖似。
　　“左云天也不是毫无准备，还留下了传承？”
　　见到红鲤鱼的功法和化形之后的模样，李元化两人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死活不愿意离开了。
　　他们一直在旁守护着，也不指望着很快就能见到苏辰。
　　这个世界很是广大，没有别的方法寻人，也只有这种傻办法，可以值得坚持一下了。
　　论及实力来，这两位在主世界都是鼎鼎大名的顶尖高手，却是有些见不得人了。
　　几次交战，他们倒也得了一些妖族修练的散篇残篇，结合着比普通妖族聪明敏锐得多的大脑，鼓捣出了一份妖修心法。
　　等级自然算不得高，但好歹能够修练。
　　半年前，他们终于先后突破了元神小化形阶段，虽然还有着水族外显，变化不算完全，但已经可以用出自己赖以横行四方的剑法、刀法来。
　　自这以后，追兵损失太大，就渐渐越来越少了。
　　从那些小妖嘴里得知消息，似乎是这么多年没有寻到苏辰的踪迹，西海王庭已经撤消了通缉。
　　唯一吊在身后，不依不饶的就是玉龙府的势力。
　　一龟、一鲸、三蛟龙，五员大将加上三百余玉龙亲卫，这是当初小白龙最依靠的力量，这些水妖并没有忘记当初仇恨。
　　十年过去了，还一直跟着。
　　红鲤鱼一行逃了千里万里，四处躲藏，仍然没有逃出生天。
　　在杀伐中，红鲤鱼也有了一个名号，因喜着红衣，取其鲤姓，所以被人称作李红衣。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李元化和秦长风两人的全力帮手，李红衣十分感激，有时会给他们一些水元丹辅助练功。
　　至于黑水真法，李红衣没提，李元化两人也没问。
　　他们知道传承功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修练到大成，融会贯通，想要传授都传授不出来的。
　　甚至，有些传承人为了防止弟子功法被别人搜魂，还会布下禁制。
　　也就是说，这功法只能自己练，传不出去。
　　还有一点限制，这种传承方法，其实一般人不会用，怕牵连因果。
　　因为传承功法的时候，并不单是把功法修练方法和招式传出去，还会夹杂很多东西。
　　比如自己的某段记忆、修练的经历和感悟等等。
　　这关系到一些隐私，甚至自己心灵的缺点。
　　不是极亲近之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传法。
　　普遍的师徒传法方式，就是口口相传；或者是付诸笔端，着于文字。
　　或做示范，或亲身讲解……
　　能学到多少，端看个人悟性。
　　见到李红衣宁愿赠出十分宝贵的修练丹药，也不愿意传下本命功法。
　　李元化、秦长风两人心里有些感动，却也无法可想。
　　他们只能练着自己推详出来的低级妖修心法，一点一点的打磨体内真元。
　　好歹也算是重新步入五阶元神，踏入小化形，化为人身了不是。
　　他们其实已经很满意了。
　　因为如此，他们虽然已经达到了五阶，一身真元体魄比起李红衣来，却要弱上不知多少倍。
　　境界的差距是一回事，功法的等级又是另一回事。
　　这次被追兵锁定，李元化两人使劲全身本事，也只是勉强能拦阻一个敌人。
　　而且，还不是其中的最强者。
　　白相老龟，在玉龙府中原本就是一介文臣，武艺并不见得好，修为境界也只是五阶中期。
　　这种对手，李元化虽然剑法强上一大截，打起来，却没有讨到好处。
　　他的力量差了人家五六倍。
　　秦长风自然是同样的局面。
　　他面对的是玉龙府副统领一头大海鲸，对方的力量有如山岳一般，手持一根狼牙大棒，打得他步步后退，眼见得就要崩溃。
　　而李红衣，却是被三头五阶巅峰蛟龙妖围攻，虽然暂时没有击破剑圈，看她那满头大汗的模样，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
　　“长风，这样下去不行，我先走一步，开始搏命吧。只要把老乌龟和鲸鱼打伤，让他们不能追击，你就可以逃离。以后见着左云天了，记得与他说声抱歉。”
　　李元化眼神锋锐，与他相交数十年之久的秦长风，自然明白，自己这位老友是准备搏命了。
　　虽然这一世转为妖身，并没有得到什么机缘。
　　但是，多年以来练就的剑意，刀意，却仍然可以用得出来。
　　只不过如今境界不到，强行用将出来要付出巨大代价。
　　很可能会坚持不住，身魂俱裂。
　　“元化，你高看我了，就算你用出剑神斩，能伤到他们两，我也仍然逃不掉的。不如一起搏命，杀了这两只妖怪，也不枉来此一遭。”
　　三百玉龙府亲卫，就要靠近过来，正奔成一条长龙。
　　再拖延一会，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走不了。
　　两人显然也知道，李红衣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否则，所有人都会没有半点希望。
　　如果李红衣身死，他们就算勉强逃得一命，以后怎么见自己那位老乡？又哪里还能有半点人情？
　　倒不如拼死一搏。
　　就算重伤垂死，只要伤到对方几人，也有很大机会被李红衣救出去。
　　“剑神，碎空斩。”
　　李元化猛然后退一步，身体膨胀起来，一道剑光斩出。
　　未伤人先伤己，身上鲜血狂喷。
　　“咻……”
　　老龟白相两只碧绿小锤往面前一挡，却没有挡得完全，身体被斩得倒飞出去，胸腹之间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而李元化想也不想，趁着血脉爆发的短暂时机，如同利箭一般，向着三头蛟龙妖扑去。
　　能杀敌就杀敌，不能杀就救人。
　　……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前尘往事，有若云烟（下）
　　同一时间，刀君秦长风也是一声大喝，一柄长刀发出黄蒙蒙光芒，斩出一式天意刀。
　　刀光幽幽缈缈，速度快到极致。
　　鲸鱼副统领神情微微一愣，握着狼牙棒的右臂就被斩落。
　　秦长风狂吐着鲜血，身体鱼鳞全部炸裂，痛得他一个咧嘴，却是没有迟疑向后倒飞。
　　在同一时间，与李元化一起，向三头蛟龙妖冲去。
　　曲三回头，狰狞一笑。
　　手中长刀掀起一片刀芒，如大浪拍空，突然脱离围攻，反斩过来。
　　“我可不是那两个家伙，岂会被你等偷袭？”
　　刀光一起，李元化和秦长风两人只感觉身体如同被锁住一般，动弹艰难。
　　眼里就闪过一丝失落来。
　　刚入五阶的杂牌功法，比起五阶巅峰的神魔炼体诀黑水真法，相差太远。
　　就算是搏命攻击，也没有起到应有作用。
　　“这次很可能真的会死。”
　　在危急关头，两人看到一身红衣处，剑光骤然爆发……心里五味杂陈，心想这次选择难道错了？
　　“总的来说也不算全军覆没，李红衣得到机会，应该能逃得一命。”
　　“此方世界太过危险，挣扎来去总也难得长生，罢了……”
　　正在这时，远处奔腾大河旁边传来一声长喝：“定……”
　　随着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感应到一种极其强横的气势涌来，如同狂风过境，灵魂之火飘摇不定。
　　李元化又惊又喜。
　　惊的是自己身体被这股气势一扫，从灵魂到肉身全都不受控制，就如天空将要塌陷，大势当头，他已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喜的是，自己只是全身无力，而那三只蛟龙妖，以及白相老龟和大鲸鱼将军，还有身后奔来的三百亲卫，此时全都呆若木鸡。
　　如同一个个傻子般，摆着姿势站在原地，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看他们的模样，像是被封锁在琥珀里的虫子，已经被凝固住了。
　　是谁来了？
　　还用问吗？元神力量微微有些熟悉，比记忆中强上百倍千倍。
　　“是天仙，不对，应该是更高层次的力量。”
　　李元化忍不住就露出笑容。
　　“十多年未见，你们怎么还是这点水平？打一个小妖都如此费劲，差点就死了。”
　　苏辰走了出来，有些哭笑不得。
　　他隔着很远看到一行人正在拼生死，本想多看一会，看看几人的本事到底到了何等地步了。
　　却没想到，李元化和秦长风两人打了没多久，就开始拼命。
　　这是真的拼命，苏辰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会做此选择，心里也不由有些触动。
　　不管如何，总得承一份情。
　　当日五龙转生阵激发，五人分割四方，自己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不满那是肯定的。
　　不过，今日见到这种情况，想想，有些事情也不必再去记挂。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两人也算得上是同伴。他们表了态，做出了选择，那就不妨接受。
　　“小七，你是小七。”
　　场中情况突变，敌人僵固当场，李红衣先是微微惊恐，接着就看见一身月白色日月道袍的苏辰突然出现。
　　她面色大喜的跑了过来，张臂就抱住苏辰，双眼含泪，嘴唇嗫嚅着。
　　这些日子被人追杀得惨了，她的压力很大，此时见着苏辰，就如见着了亲人面。
　　的确，在她心里，这不就是亲人么？是亲儿子。
　　苏辰微微尴尬的被一把抱住，鲤鱼妈妈是这个世界肉身的源起。说起来自从转化金龙之躯后，血脉共鸣虽然变得有些稀薄，但这种关系是没变的。
　　先前在远处还没感应到，到了近处来，才发现自己血脉沸腾。看着对方没事，心里也难得的有着欣喜。
　　只不过，还在鱼卵中之时，苏辰就有着完整思想，他虽然认可这种关系，真要叫妈还是叫不出口的。
　　他只是安慰道：“没事了，这些玉龙府余孽，怎么处置就看你们了。他们找上门来，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毕竟我与小白龙是有着深仇大恨。”
　　能没仇吗？
　　把人家害得已经被抓上天庭，备受折磨，听说，过一段时间还要开刀问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今在天庭之上，还只是过了十几天。这事暂时没有个结果，但是随便怎么想，那条白龙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小白龙的忠心手下，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打击自己，这不奇怪。
　　李红衣见到苏辰，本是十分激动，此时平静下来，双眉一竖怒道：“这些家伙阴魂不散，追杀了许多年，让我们一直不得安宁。太可恨了，当杀。”
　　“那就杀了。”
　　苏辰事先有过安排，以为没有太多后患，没料到十多年过去了，对方还一直记着此事，差点造成遗憾。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也冷了几分，单足踏落地面，一圈金色波纹向着四方席卷。
　　蛟龙妖、老龟白相等人惊恐的望着，眼中就闪出绝望。
　　他们被定身法定住，半点抵抗力量都没有，连同三百亲卫一起，血肉化成飞灰。一点点散掉在天地之间。
　　五阶实力和七阶实力的差别，那是蚂蚁和大象的差别。
　　苏辰亲身出手的一点点余波，他们都禁受不起。
　　杀了这三百余水妖，苏辰内心没有半点波澜，只是笑着道：“西海地界，你们也不能再呆了，我近来准备在东胜神洲开府立派，你们跟着一起去。”
　　“好。”李红衣毫不犹豫，一口就应了下来。
　　化形之后，她的感情似乎也充沛了许多，此时就跟凡俗界的慈母看到自己有出息的儿子差不多。目光既柔和又温暖，而且还有着自豪。
　　“我的妈呀！”
　　苏辰轻轻抚额，心想鲤鱼妈妈你要不要这般热情，的确让人受不了。
　　不过，只要想想对方刚刚死里逃生，乍惊还喜之下，这种表现也算正常。
　　“你们呢？觉得如何？”
　　苏辰转头看向李元化和秦长风，问道。
　　他没有打听李炎和唐怜花的行踪。
　　此时见到两人，观他们神色，就算不问他也能想到，那两家伙肯定是分开发展了，并不想来投奔自己。
　　现成的机缘不要，偏要放不下架子去搏一片天地，苏辰不置可否，并不关心对方的结局如何。
　　眼前剑神和刀君两人依附之心昭然若揭，那么不妨收下。毕竟是熟人老乡，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李元化和秦长风两人对视一眼，面上全是喜色，想了想，李元化开口道：“我与秦兄早就想好了，想要拜入你的门下，做为弟子。”
　　“弟子？”
　　苏辰讶然。
　　你们打个秋风，学个本事就够了，犯得着放下身段做徒弟吗？这多不好。
　　李元化抱拳一礼，两只虾钳并没有进化完全，半是人手，半是甲质，看起来有些可笑。
　　他的话却不可笑：“对，就是弟子，古人云，达者为先，如今你的实力已经超出我们太多，再平辈论交，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不如以师徒关系约束，如此我们才能心安。”
　　秦长风也是鱼头猛点，两道黑色肉须微微发红，显然心中也很激动：“前尘往事，全都有如云烟，以后时日还长，我俩一片诚心，请师父应允。”
　　说完撩开衣甲，当头就拜。
　　这一位倒是行动派，说着说着，就要拜倒。
　　这个世界上，道不可轻传，可不是一句瞎话。
　　不做徒弟，不去听从使唤，赴汤蹈火，哪里可能得传真法？
　　这一点，两人不用想都明白。
　　苏辰伸手一拦，笑道：“不用在乎形式，这里荒郊野外的，可不是拜师所在。等安定下来，敬过天地即可。我先帮你们疗伤，再来见过客人。”
　　他说着说着，面上笑容就淡了几分，手中一柄方天画戟出现，霞光潋滟。
　　伸手在两人身上点了点，一道三色彩光出现……
　　两人身上的伤势立即消除，血液倒流，伤口弥合，精神旺盛。
　　就如睡足了三天三夜。
　　止住了两人道谢，苏辰打了个手势，让李红衣三人退开去。画戟一摆，目光望向半空。
　　“万圣公主，当日我未曾伤害于你，只是把你打晕，说起来多少也算对你有恩。你想报恩的话，也不用十年如一日，如此苦苦追寻吧。”
　　半空中波纹一闪，出现一团漩光，光芒之中正是一个身材火辣，容颜娇美的女子，正笑盈盈的看了过来，就如看到了嘴边的肉。
　　“打晕我也算有恩？鲤鱼，那我把你擒捉回家，每日里打晕十次百次，天天给你恩惠，好不好？”
　　万圣公主眼中没有什么杀机，只是有些愤怒，笑容里带着揶揄。
　　那一次苏辰的偷袭行为，让她脸面无光，这些年来一直不放过，无非就想找回场子。
　　而在她的身旁，立着一个青年，目光极为森冷。
　　这人脚下有着云光，头戴九角金冠，手里提着月牙铲，冷笑道：“你后悔了吧，如果刚才不杀玉龙府几员大将，很可能已能逃出生天。所以，自寻死路，也怪不得谁来。”
　　“原来是在蛟龙三兄弟身上做了手脚，你们也算是有心了。”
　　苏辰突然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是怎么追上来的。
　　也知道当日曲大曲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