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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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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悍勇慑敌,谁及得上他家小姐!

“昨夜查得如何?”见这榆木侍卫神游天外,韩烨揉了揉眉角,声音微微提高。

“幸不辱命,殿下,河工关押之地在城南十里的赵家庄内。”

“甚好,长青,去城郊,保护你家大人。”

韩烨令下,半响未闻声响,转身,见长青笔直立在他三尺之远处。

“殿下,小姐昨夜有吩咐,她若不在,长青不得离开殿□边半步。”

长青顿了顿,微一思索,默默朝韩烨的方向移了两步,一本正经开口:“小姐说的是一尺之距,属下站得有些远了。”

韩烨盯着这张近到面前的木头脸,足足半响,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跪倒,不要嫌我慢。

郑重的对遥瑶的幸福妹纸道个歉,我在上一章打错了你的名字,躺倒任TX。

感谢小冬瓜,清嘉(妹纸,你太实诚了),容暮安。三位的地雷,握爪。

俺米事写了个短篇,大家去看看啊。季子期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老东西,你今天已经领过一次粥了,居然还敢来!”

“差爷,我家小欢已经三天没吃过一粒米了,您行行好,把这粥再给他一碗吧!”

一个衣衫褴褛面容苍老的老丈跪在盛放粥汤的木桌前,怀里抱着的孩子六七岁大,瞧上去瘦小孱弱,孩子眼巴巴望着木桶里零星的米粒,小心翼翼舔着干涸的嘴唇,瑟缩着躲在老人怀里。

“滚,你个老不死的,敢和爷爷我讨价还价,钟大人拿出粮食来赈灾,已经是你们这些难民的福气了,你要还不走,我这鞭子可不长眼!”

衙差大笑的声音暴戾嚣张,手中挥舞的长鞭落在地上,卷起沉闷的重响,围观的百姓望着衙差前跪着的老人神情愤怒,不少年轻的汉子叫嚷着就要冲过来。

“你们这些衙差才不地道,太子殿下带了粮食来赈灾,我们还日日吃这些米浆,我们要见太子殿下!”

“对,钟礼文这个狗官吞了我们的粮食,如今殿下来了,我们要伸冤,让太子殿下还我们公道!”

……

百姓群情激奋,七零八落守着此处的十几个衙差面色青紫,居首的差卫恶毒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始作俑者,挥动长鞭目光阴沉:“你们这些刁民少胡说,太子殿下连一袋粮都没有带进城,哪里有你们吃的,老东西,都是你惹得好事!”

长鞭卷起凌厉的煞气朝地上一老一小抽去,千钧一发之际,长剑破空,以迅雷之势划过那衙差手腕插进木桌。

衙差神情惊恐,哀嚎倒地,手中皮鞭颓然落下,鲜血如注,自他手腕溅落。

众人松了口气,朝长剑飞来处望去,见数骑快马自官道上奔来,居首的女子身披将袍,神情肃冷,她身后百骑齐奔,马上将士腰别宽剑,只是不知为何身前都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袱。

这支军队瞧上去个个骁勇威武以一敌百,除了太子殿□边的禁卫军,根本不作他想,众衙差见这阵势心底微颤,被领首女子凛冽的目光一扫,腿一软纷纷避至一旁。

尘土飞扬,烈马嘶鸣,这支百人军队在散开的百姓面前停下,任安乐拉住缰绳,从马上跃下。

在众人注目下,她朝难民的方向走来,目不斜视越过衙差,停在瘫倒于地的老人面前。

“将…将军。”虽瞧出任安乐是个女子,但老人还是因她身上的盔甲而唤出了声。

“来,老丈,我扶您起来。”任安乐一手抱起老人怀里的孩子,一手去扶老人。

“不敢不敢……将军是贵人,别脏了将军的手。”老人捂着脏乱的衣袍连连闪躲,浑浊的眼底略带惶恐。

任安乐手一顿,眼底有些酸涩,提起内劲扶起老人坐到一旁的木椅上,拍拍他的肩,豪爽一笑,“老丈不必拘束,我可不是在富贵乡里长大的,没那些娇贵的臭毛病。”

她朝身后立着的苑书摆手,苑书解□前的包袱,拿出两个馒头递给任安乐,任安乐给了老人一个,另一个塞给她怀里微微颤抖的孩子,那孩子闻得软乎乎的馒头香,小口小口吃起来。

任安乐朝几米外围着的百姓看了一眼,朗声吩咐:“把包袱里的馒头分给老人和孩子。”

刚才群情激奋的百姓因着任安乐的一连番举动神情和缓起来,不少壮汉看着解下胸前包袱拿着馒头走过来的禁卫军仍有些提防和犹疑,直到有几个侍卫毫不犹疑扶起满声臭气的老人,替他们把馒头撕碎喂进嘴里的时候,他们才沉默的让开了一条路。

三百禁卫军,他们身上光鲜亮丽的盔甲沾满了泥土污垢,但没有一个人在难民营中停下脚步或是皱起眉头。

任安乐有些欣慰,见百姓情绪暂时被安抚,回转头,轻声问:“老丈是哪里人?”

老人许是饿慌了,咬了两口馒头才回:“将军,我是林县周家村的人,叫周海,河道决堤,房子都被冲垮了,我才和乡亲们一起逃到沐天府来。”老人朝任安乐怀里的孩子看了一眼,声音哽咽:“这孩子命苦,一出世就没了娘,爹又被官府征召了,再这么过下去,娃娃就活不下去了啊!”

“将军,你别听这老头子胡说,咱们大人天天拿出粮食来救济灾民,是这些刁民想多要点粮食,将军,这人引发暴动,钟大人说过,为护太子殿下安全,这种刁民杀无赦,小人刚才才会动手!”

见周海对着任安乐哭诉,跪在地上的衙差忍着剧痛爬到任安乐面前,大声喊道。

老人脸色涨得通红,嘴唇轻抖,被冤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他说谎,咱们只是想进城看看粮食,没想着对太子殿下不敬!”

“将军,这人说太子殿下没带粮食来,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话一出,刚刚冷静下来的百姓俱都按捺不住,朝任安乐周围聚拢而来。

此时禁卫军大多深入难民深处,只余十来个侍卫和苑书尚在任安乐身边。苑书眉一皱,手朝身后背着的大刀伸去。

任安乐制止苑书的动作,安抚的朝惊慌失措的周海笑了笑,将孩子递到他怀里,骤然起身,神色冷沉,看向那衙差的目光满是怒意:“赈灾粮?”

她拔起桌上长剑,反手朝地上的木桶劈去,铿锵一声,木桶四分五裂,桶内米汤流出,片息时间便全沁进地底,桶底隐约可见草根树皮和几颗零星的米粒,任安乐盯住衙差,一字一句开口:“这就是你说的粮食?这就是你说的沐天知府的善举!”

衙差声音一滞,吞了口口水,看着木桶里的残渣说不出话来。

“暴动?”任安乐朝四周百姓一指:“你给本将抬头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是面黄肌瘦身无寸铁,老人和孩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说他们暴动,简直荒唐!”

“我大靖哪条律法写了可以欺百姓至此甚至恶意栽赃随便砍杀!身为一府衙差,知法犯法,你才该死!来人,把他拖回沐天府衙门,打五十大板,悬于府衙门前示众一日。”

任安乐话音落定,一旁立着的禁卫军沉声领命,拖起那衙差上马朝城内而去。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变化骤生,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在马上哀嚎几声。一旁剩下的衙差面色惨白,骇得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围着的百姓望向任安乐的眼底终于带了些许善意,他们被欺骗镇压得太久了,以至于对朝廷的官员早已失去了信任。

“将军,我只想知道太子殿下有没有带粮食来,我不要粮食,我吃草根没关系,只是我这娃娃再饿下去,就真的活不了了啊!”

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抱着婴孩冲出来,对着任安乐不停的磕头,眼角哭出了血泪。

任安乐朝妇人走去,见她惊惧的望着她手里的剑,任安乐将'奇‘书‘网‘整。理'提。供'剑扔在地上,扶起妇人,朝四周盯着她的百姓看去,半响后朗声道:“诸位乡邻,我任安乐身无长物,孑然一身,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来作保,只是若大家相信我,我愿意在这里陪大家一起等,若正午粮食未到,我任安乐随诸位处置。”

“将军可是晋南安乐寨寨主?”有细微的声音响起。

任安乐扬眉,“不错。”

“听闻将军在晋南素有义名,我愿意相信将军。”

“我也是!”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人群中传递开来,围拢的百姓渐渐散开,他们因任安乐的话眼底重新燃起了希望。

任安乐面不改色,沉静的看着百姓一个个回到原处,才坐回木椅,倒了杯水递给周海,“老丈,离正午还有几个时辰,若老丈不弃,安乐在晋南闯荡多年,倒也经了些事,愿和老丈说道说道。”

“我的命都是将军救的,哪还有什么弃不弃,将军愿和我说,那是我老头子的福气。”周海抱着孙子,看向任安乐的眼底满是感激。

“晋南的边疆也是苦难之地,米粮少,我幼时跟着父亲在晋南乡野也见过很多吃不饱的百姓……”

清冷的声音在宽阔的官道边响起,任安乐的话语里带着历经世事的沉稳沧桑,徐徐道来的往事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听下去。

一旁的禁卫军看着端坐在木椅上的女将军,神情沉默,感叹敬服。

她安静的坐在一寸方地,丢下了疆场上从不轻易解下的佩剑,用她的方式,凭一人之躯守住了这一万百姓,消弭了一场暴动。

世间至强者非武,人心之力远甚于此。

沐天府衙后院。

钟礼文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鼻烟壶,眯着眼躺在木摇椅上乘凉。

“大人,大人,不好了!”师爷王石惊慌失措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钟礼文神情不悦,睁开眼,“怎么说话呢,出什么事了?”

王石在院门口绊了一脚,跌跌撞撞跑到钟礼文身边,“大人,刚刚传来消息,这次恩科的状元温朔也跟着太子殿下来了,他现在领着禁卫军在各家店子里收粮!”

“收粮?”钟礼文皱眉,“太子疯了不成,他怎么敢去强行征收商绅的粮食,也不怕朝臣弹劾于他。不用担心,这些人视财如命,再说太子名不正言不顺,他们不会把粮食交出来的!”

“大人,太子不是强行征收,那温朔拿着昨夜各府敬献的奇珍,一路敲锣打鼓去商绅粮店里买粮,现在城南贺府城西李府的粮食全都被禁卫军搬走了。”

钟礼文骤然起身,神情阴沉:“你说什么,他们把粮食全交出来了,那是我们的粮食,他们怎么敢!”他话到一半,想起昨夜晚宴上送到任安乐面前的珍宝,恍然大悟:“该死,昨晚的东西他们全送给了任安乐,一群蠢才!好一个太子,他居然不惜名声,给本官和所有人设了一个局!”

以奇珍贿赂朝廷大员,这些人若不想被太子名正言顺的抄家,就只有交出粮食来保命。

“大人,这该如何是好,粮仓里的粮食可都是我们的。”师爷压低声音着急道。

钟礼文还未回答,一个衙差从院外跑进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钟礼文额头青筋直蹦,斥道:“慢慢说,成什么体统!”

“大人,李头被禁卫军押着跪在衙门前,任将军说他目无王法,欺辱百姓,罚他五十大板,悬于衙门前示众一日,以儆效尤!”

‘砰’一声脆响,钟礼文手中的鼻烟壶摔得粉碎,师爷看着不对,忙拖住他劝道:“大人,太子和任安乐师出有名,正等着您发怒呢,若是连您也出事了,咱们沐天府可就没有掌舵之人了。”

钟礼文顿住,长舒一口气,甩开师爷,朝衙差摆手:“退下。”

见衙差退出院子,他沉思片刻才道:“是本官小觑了太子,他们这次入沐天府远不止这么简单,河道决堤之事太子一定会查到底,王石,所有河工和管事全都看好了?”

“是,大人,有三百暗卫守着,在城南的赵家庄。”

“沐王来信说要处置干净,我给你三日时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师爷失声道:“大人,那可是几百条人命……”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事发,你以为太子会放过我们?”钟礼文朝师爷淡淡瞥了一眼。

“是,小人这就去办。”师爷一凛,心底胆寒,犹疑片刻应了下来。

“王石,把各府各衙的官员秘密召入沐天府,太子难缠,我要提点他们一二。”

“是,大人。”王石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那场战役是我领军以来最难的一场,南海水贼猖獗,手段暴戾,见人就杀,若是让他们冲过了海,那晋南的百姓可就遭殃了,咱们安乐寨也有娃娃,日日抱着我要糖吃,我这一想心里就不是滋味,觉着怎么也不能让这群天杀的闯过去,这么一坚持就又带着三千残兵守了一日,直到援军赶来,大家给说道说道,这剿灭水贼可是朝廷的事,跟咱们土匪有什么关系,我算明白了,这辈子啊,我就是个劳碌命……”

时近正午,烈日灼目,让人疲乏不堪,城郊的百姓沉默的守在侃侃而谈的女将军四周,明明那女子早已因炙晒而脸庞通红,嘴唇干涸,却依旧坐得笔直,眼神晶亮,神情不见半点慌乱,也许是她笃定沉稳的神情感染了众人,是以当拉着马车的骏马浩浩荡荡临近难民营时,才有人朝官道上望去。

数十辆满载粮食的马车缓缓驰来,威武的禁卫军守护在侧,明黄的旌旗将整支队伍淹没,在他们前面,领首的一匹马慢慢踱来,马上之人着浅黄冠服,丰神俊朗,面容温润。

韩烨自马上跃下,看着屏住呼吸神情忐忑的百姓,展臂而挥:“各位乡邻,孤是为你们而来,这里的粮食全归你们所有,孤向诸位承诺,决不再让一个子民饿死在大靖的土地上!”

伴着韩烨的声音落下,百姓一阵静默,震耳的欢呼声拔然而起,如临天际。

韩烨眉头舒展,沉默望着早已起身转首的任安乐,她一身戎装,脸庞隐在盔甲里,隔着欢欣的百姓,墨石一般的眸子静静凝视他,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安乐,你可会陪我一起创乾坤盛世?就如当年的太祖和帝家家主一般?

殿下,这世上既然没有第二个韩子安,自然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帝盛天!

任安乐,我开始明白你的意思,这个世间早就不需要第二个太祖和帝盛天。

因为我们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在老家避暑,找不到网,刚才坐车到最近的网吧,大家见谅啊!

PS:清嘉,感谢你的火箭炮,貌似我上次不小心看溜神了,嘿嘿。

上古的广播剧预告出来了,大家有兴趣可以去听听。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殿下,钟大人刚才求见,被任将军挡回去了,这是钟大人写的陈情书,他说会连夜送往京城向陛下进言殿下安抚难民之功,让殿下先过目。”简宋走进书房,手里拿着一道奏折,放在韩烨面前。

韩烨朝桌上奏折一瞥,声色淡漠:“口蜜腹剑,他是怕孤继续查探修建河道的银子,想要与孤做交易。”

“交易?”简宋听得不知所以。

“他想要孤放弃查探,则他会在父皇面前为孤的名声增砖添瓦。若是真心为孤进言,直接将奏折送入京城便是,怎会将它放到孤面前来。简宋,把这个东西送回去,免得污了孤的眼。”

“殿下,钟礼文毕竟是沐天知府,此处的土皇帝,施将军还有五日才会到,若是我们过于得罪他,恐对殿下不利。”简宋有些迟疑,劝道。

“无事。”韩烨笑道:“简宋,你是我东宫第一高手,有你在,何处宵小敢犯此处。”

“殿下放心,禁卫军定会护殿下万全。”简宋面色赫然,见韩烨如此信任,应声退了出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韩烨抬眼,轻轻转动扳指,神情莫名。

“殿下,你这统领倒是个实诚人。”

调侃的声音骤然响起,韩烨勾勾嘴角,随即抿住,不动声色转头朝窗沿上坐着的女子瞧去,“将军哪里的话,简宋再老实,也比不上将军身边的长青侍卫,昨日我可是整整一日都未甩开他一尺之距!”

任安乐大笑,眼珠子转了转,回得理直气壮:“长青剑法高超,简统领不在,我自然要让他守在殿□边。”

“以后不必了。”韩烨起身走到任安乐面前,格外认真:“若是再遇到昨日的景况,长青不可离你半步。”

任安乐撇嘴,举手投降,“行行,殿下,别一脸严肃,我答应就是。”她话锋一转,道:“你让简宋把奏折退回去,是想激怒钟礼文,让他自乱阵脚?”

韩烨点头,眼带赞许,“粮仓里的粮食被我赈给了灾民,他在沐王面前已经很难站稳脚,若是河堤款的事再败露,他会成为弃子,与其我们去寻找,不如让他自己把证据送到手上。”

“殿下是说城南关押的河工?”

韩烨笑了笑,“安乐你认为钟礼文此人如何?”

“看似温厚,实则手辣,观沐天府百姓便可窥此人品性一二。”任安乐顿了顿,看向韩烨眯眼道:“为求自保,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扫平障碍,包括关押的河工和管事。沐天府百姓长期受到钟礼文摄压,即便上堂也不敢轻易开口,若是他们知道钟礼文要灭口……便会大不一样,他们会成为此案最铁的证供。”

“你说得不错,我猜若是钟礼文的奏折被孤遣回,最多两日他便会动手。”韩烨皱眉,“只是有些可惜,我派人入钟礼文府上寻了数次,始终没有找到内账,除了钟礼文,亦没有证据寻出其他涉案官员,若这次不将沐天府的贪官一网打尽,此处贪污之风死灰复燃是迟早之事。”

“尽人事知天命,还有几日时间,也许会有转机。”任安乐安慰道:“只不过简统领必须守在客栈,他若一离开,必会打草惊蛇,殿下准备遣何人去营救河工?”

“我想借长青和苑书一用,明晚让他们领着禁卫军守在城南,我会把指挥权全权交给苑书。”

“哦?为何不是长青?”任安乐挑眉,颇为诧异。

“你那个丫鬟看着实心,实则把你这个主子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一肚子坏水,交给她我看更妥当些。”

两人虽敲定了计划,但任安乐对韩烨的这番话吹胡子瞪眼,顺走了棋盘上一颗白玉棋子,散了棋局,权当报复。

傍晚时分,沐天府衙书房,钟礼文看着刚刚送到手的密信神色阴晴不定,朝小厮拂袖吩咐:“速速把师爷找来。”

王石急匆匆赶来,跨进书房满头大汗,“大人,出了何事?”

火折子点燃,密信烧得只剩一点,待燃成了灰烬,钟礼文才抬首沉声道:“太子果然是奔着去年的河堤修建款而来,他们查出了河工关押之地,明晚禁卫军会去城南守着,今晚必须动手。”

王石一愣,颇为不信:“大人,哪里来的密信,若是谣言……”

“啰嗦,禁卫军里有沐王爷安排的人,怎会弄错!现在太子已经留心赵家庄,不能留下半点口实,今晚你带去的人打着巫山山贼的旗号,装出劫杀的样子。”

“是,大人。”王石心底亦是一沉,脚不沾地领命而去。

钟礼文舒了口气,回过神来才感觉背上沁出阵阵冷意,若是无人报信,待那些河工落到太子手里,他算是全完了。

深夜,万籁俱静之时,城南十里赵家庄。

王石领着百余乔装的衙差悄悄而来,宽刀刺马,穿着土匪的衣着,扛着大旗踏着快马一阵喊杀冲进了赵家庄,进庄百来米后,王石见四周仍漆黑一片,不见原先守卫的衙差按计划押着河工出来,心底一慌,察觉到不对,握着缰绳的手一抖。

不安的情绪蔓延至整支队伍,马匹骚动起来,众人望向王石,还来不及询问,漆黑的夜空里骤然响起一声惊雷,数百火把徐徐靠近,艳红火光下,着盔握戟的禁卫军踏着军马环成圆圈,将百来衙差团团围住,一片肃杀。

王石一见这阵势神情呆愣,和衙差不由自主朝后退去。

“哟,听闻沐天府吏治清明,想不到临近府城之处还有山贼洗劫,你们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在晋南砍人可是从不留情,土匪头里我敢称二,除了我家小姐还没有人敢称一!弓箭手何在,给我把这群不开眼的毛贼射成马蜂窝!”

寒光闪过,锋利的剑弩被拉至满月,直指王石等人。苑书抽出长刀,右手微指前方,仿佛只要她一落下,森寒铁箭便会顷刻射出。

王石知大事不好,落入了太子的圈套,正欲寻些托词,见苑书手一抖,立马魂飞魄散,从马上跌下跪倒地上喊道:“将军,不要射箭,不要射箭,我们不是什么土匪,我们是沐天府的衙差……”

“胡说,衙差怎么会穿着土匪的衣裳!又怎么会跑到赵家庄来!”苑书横眉竖眼,喝道。

“小人没有胡说,将军,我是沐天府的师爷,我们大人收到密报说今晚有山贼洗劫赵家村,才会让我们乔装而来,一场误会啊!”

“哦?果真如此?你们真是衙差?”

“自是当真,将军,您要不信,可以跟我们回沐天府找钟大人对峙……”

“不用了,他就在此处,有什么话当着孤的面来问。”

禁卫军中破开一条路,任安乐一马当先,太子在她身旁,安然坐于马上,他望着一旁被禁卫军带出神情狼狈的钟礼文,淡淡道:“钟大人,孤刚才入府衙问你城南出现了一支匪贼,该如何处置,你是如何回孤的?”

王石被眼前之景惊得目瞪口呆,钟礼文沉默半响,拱手道:“下官,下官……”

“你说这支贼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禁卫军若遇,不用诘问,诛杀即可。你来说说,此人到底是谁?”

韩烨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王石骤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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