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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皇书-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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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至,三更回,令所下,莫不从。候君的威慑和五年前相比,更厉害了些。钱广进稳稳当当坐在马车里,闭眼听着夜晚街道上打更的声音,神情从容。

人人都道他是大靖前途最光明的户部尚书,却不知五年前他散尽家财踏进朝堂之时起,效忠的就不是天下之主韩仲远,而是晋南边疆那个恶名远扬的女土匪任安乐。

他从来没想过人生会走上这样一条路,可到如今也不曾后悔过。

五年前,富甲天下的徐州钱氏宗族里。他为嫡子,父亲却宠妾灭妻,溺爱庶子。他被冤枉□庶母,父亲大怒,差一点将他逐出家门,以族规沉湖。好在钱家老管家忠心,在族长面前揭露了庶母罪行,他才逃过一命。之后庶母被族长送入官府治罪,庶弟被关进宗祠。父亲这一脉,只剩他一子,也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一年后,父亲病亡,他接掌钱家,成为一方巨贾。也是那时他才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一年前寻证据救他的是一个路过徐州的小郎君,那人早已离了徐州,只留下一句“晋南任安乐”以示身份。

他日夜兼程,奔赴安乐寨,那时帝梓元不过十四岁,名声初成,眉眼间已有了日后的威严冷摄。

他犹记得在安乐寨的大堂里,帝梓元遥声问他,既是报恩,为何孑身前来,连几箱金银都不拖?

他回,洗刷屈辱之恩,相救性命之义,愿以性命相报。

自此,他被留在安乐寨一月,后来才知晓任安乐竟是帝家唯一的孤女帝梓元。帝梓元曾问:我欲夺韩氏江山,前路未卜,旦夕祸福,你不后悔如今这承诺?

十几岁的孩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豪气,竟要取万里山河。但那时他却隐隐觉得,这少女如万里盘龙蛰伏,多少年后,不定能颠倒乾坤,易主江山,成就一段传奇。

离寨之日,他叩首于她面前,见属臣之礼。

回徐州之时,正值大靖与北秦交战,朝廷缺银。他将这一脉的家产捐入国库,解朝廷燃眉之急,之后以平民之身得嘉宁帝亲自接见,自此入户部,平步青云。直至五年后,已成一部尚书。

这五年,每当新晋的士子或官员入朝后拜见他,送上一份晋南生长的蒂华花时,他便知晓这些人如他一般是帝家东山再起的力量。五年时间,这份隐蔽的势力一点点壮大,到如今蚕食朝野,盘根错节,从不为人所知。这些人隐忍坚持,才华横溢,忠诚正直,来自大靖国土的每一处。原先他还想帝梓元为了寻出这些合适的人究竟走过多少路程,付出多大代价,到如今才明白根本算不清。

而且越接近帝家核心的势力,他便知这些出现在靖安侯府中的新贵不过是帝家崛起的一部分助力。那些二十年前被帝家主埋在朝廷和大靖国土上的忠于帝家的臣子,才是帝家真正可怖的力量。

五年时间,他瞧得分明,帝梓元做到了竭尽全力,矢志不移。五年后她以任安乐的身份求娶太子入京时,他便知道,这一日终于来了。

一年时间她便入主内阁,得尽民心,受众臣钦赞。天下人只知帝梓元从晋南女土匪到靖安侯君只用一年时间,却不知为了这一日,她在大靖这片疆土上早就磨砺了十一年岁月。

帝梓元,如今不过十九岁。这般执着和取舍,坚韧和刚强,为皇,不为过。

马车驶向街道深处,深夜的冷风吹得周围树枝沙沙作响。

钱广进将回忆的思绪抓回来,缓缓睁眼,眼中的坚定更甚以往。

“先生,到了。”马车稳稳停下钱府门前,外头护卫的声音低低传来。

钱广进眼底的锐利沉着一瞬间被尽数掩尽,他嘴角挂起一抹轻佻的笑容,又成了平日里那副精明得瑟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挑起布帘,走了下去。

送走了众人,帝梓元在书房内挑灯翻看各地送来的密报。

洛铭西神色凝重,沉默半晌才道:“梓元,按照我们原先的部署,还不到启用他们的时候,为什么突然将计划提前?”

帝梓元早在六年前就亲赴各地寻找各式人才并助其入朝,并不是所有人都如钱广进一般受过帝家救命之恩。或许有些人见面不过数语,但几乎所有入朝者都曾在嘉宁帝的酷吏下遭受过不幸。这一份力量是帝梓元亲手培育出来的隐藏势力,按照他们原先的想法,应该再等上三五年,让这些人蚕食朝野,取代各部侍郎尚书,到那时再图大事。

帝梓元翻看密报的手顿住,神色倏地沉下来,扬声吩咐:“长青,把门关上。”

外面守着的长青应了声“是”,门瞬间被关上。

洛铭西和苑琴都听出了帝梓元声音中的冷沉,疑惑地朝她看去。

帝梓元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洛铭西面前,“这是我在去明王的喜宴前在归元阁寻到的。”

洛铭西接过信笺,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神色一变,沉默良久,才道:“梓元,若如这上面所,当年那封送到帝北城的密旨……”

“是嘉宁帝所写。”帝梓元淡漠地接下去,“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皇帝的人,是我小觑了他。”

苑琴听得一惊,急忙舀过洛铭西手上的书信瞧了一遍,脸色也凝重起来。

书房内一时有些沉默,他们殚精竭虑十来年,却在帝家冤案上翻了个大跟头,没人料到结果竟是所有人走进了嘉宁帝精心布好的局里。

“梓元。”洛铭西顿了顿,“那封密信……”

帝梓元道:“在仁德殿外被太后舀走了,慧德太后甘心赴死,为嘉宁帝担上所有罪名,那封信是唯一的证据,自然也被她毁了。如今帝家之事在天下人心中都已落案,嘉宁帝恩罚并重,得了百姓拥护,若帝家重提此事,只会落得个挟怨逼皇的名声。”

“那我们就不能动他半分?”

“当然不是,不过是不能用帝家之事来治罪于他罢了。我今日在归元阁寻出这封信笺,就是我为何将计划提前的原因。”帝梓元抬首朝洛铭西看去,眼中的坚定一如既往,“铭西,如果当年构陷帝家的是嘉宁帝,我们根本来不及一步步蚕食朝廷,在这之前就会被嘉宁帝连根拔起,连当年姑祖母留在朝中的老臣也不会落个好下场。”

洛铭西神情一凛,暗暗点头。除了这些由帝梓元一手培养出来的年轻一派,帝家最大的底牌其实是二十年前大靖立朝时帝盛天安插于朝中忠心于帝家的老臣子。这些人在十六年前帝家倾颓后被嘉宁帝扫清大半,但仍有些人躲过了那次劫难,之后位列内阁者有,封爵拜候者也有。梓元从帝家主手中接过这份力量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其中任何一人,因为他们明白,帝盛天交给他们的人绝对可信,这些人是帝家重握山河的鼎足之力。

“你是想由我们先动?”

“嘉宁帝刚愎自负,这一次他将我们耍得团团转也是件好事。”帝梓元微微

一抿唇,“对他这种生性多疑的人而言,只要我们一动,朝堂必会大乱。你准备一下,待左相事了后,我们一起去拜访几位老大人。”

洛铭西眉毛一挑,颔首,朝一旁立着的苑琴看去,“苑琴,那两处宅子查得如何了,可寻到当年修葺宅邸的匠人?”

苑琴摇头,脸色有些难看,“时间太紧,我只查出这些人在为相府修建宅邸后就在京城消失了……”

苑琴落音未落,长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有人秘密送了一张字条入府。”

帝梓元抬首,“哦?舀进来。”

长青推开门,将字条放到桌前,又退了出去。

帝梓元展开纸条,微微一怔,眯起了眼。

半晌,她将纸条交到苑琴手中,“散出去,让整个京城在一夜之内都知道这个消息。”

苑琴接过纸条,扫了一眼,神色大震,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金藏近郊。

她点头,利落转身走了出去。

洛铭西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神色复杂,“梓元,这是韩烨的字迹,他查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出错。你让苑琴把消息散出去,是为了让左相不敢异动?”

帝梓元颔首,“嘉宁帝定下的期限只剩一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城郊,他不敢有任何异动。但消息散出去不全是为了他……”

洛铭西挑眉,“那是为了谁?”

帝承恩起身,行到窗边,望着泛白的天际,回转头,微微勾唇,“如果姜瑜地位不保,铭西,你……大靖朝堂上最心急的那个人是谁?我在等他见我。”

与此同时,相府书房。

左相又灌了一杯浓茶,直挺挺坐在木椅上,望着桌上的书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房外脚步声响起,他猛地抬眼朝前望去。

管家姜浩匆匆走进,神情凝重,行到左相面前,小心翼翼开口。

“老爷,您让奴才去查温侍郎的身份,有进展了。”

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左相抬首;将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浊气慢慢吐出,盯着姜浩,吐出一个字:“说。”

姜浩走近几步,微弯身;小声回:“老爷,温侍郎的身份很蹊跷。奴才循着“钟娘”这条线索去查,您猜查出了谁?”

“谁?”左相反射性问,见跟了他几十年的管家一脸自得,喝道:“还不快说。”

“是是。”姜浩急忙点头,面容慎重而紧张,“老爷;奴才查到那“钟娘”竟然是右相夫人的贴身侍女蒲娟,在右相府里头伺候老夫人十几年了。”

右相魏谏?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结果让左相心沉了沉;他道:“你继续说。”

“听说那蒲娟十一年前被老夫人发配出府嫁人了,人人都以为她离了京,却不想她藏在那五柳街,成了一个浆洗婆,专门收留乞儿。蒲娟出现在五柳街时,她身边跟着已经三四岁的温侍郎,一开始别人都以为温侍郎是蒲娟的儿子呢。奴才听五柳街的老人说从来没有看到过像温侍郎一般白净粉琢的娃娃,虽然穿得朴素破烂,但看着就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少爷。过了两年,温朔有一日出去行乞时在破庙里正巧遇上了受伤昏迷的太子爷,后来被带进东宫,太子稀罕他,他之后的命途倒是比真正的大家公子还要贵上几分。”

姜浩三两句将温朔的际遇说完,见左相不语,又道:“蒲娟在五柳街的两年里,时常有人悄悄接济他们,奴才查出每月送米粮的就是右相府里的管家。老爷,温小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要不右相何必大费周章让府里的侍女专门照顾于他,还秘密派人保护,奴才猜着……”他靠近左相的耳朵,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温朔八成是右相的私生子。”

左相匪夷所思地朝姜浩望去,见他洋洋自得道:“老爷,右相在咱们大靖可称得上是帝王师,又是两朝元老,仗着门生满天下,向来自持身份,看不起咱们左相府。如今出了这等丑事,他自然要藏着掖着,怕人说他老不羞,您再给我几日时间,奴才定会把温朔的生母寻出来,然后去大理寺好好的闹一通,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逼那个道貌岸然的魏谏告老还乡,给老爷您出口恶气!”

左相皱眉,懒得理得意的姜浩,沉思半晌,眼底利光一闪而过,摆手道:“此事你暂且停手,不要再查下去了。”

姜浩怔住,“老爷……”

左相冷眼,“按我说的做。”

姜浩被盯着一怵,点头,立到一旁。

左相揉了揉困倦的眼,“明日休沐,正午之前不用叫起,午时备上车马,我要出府。”

“老爷您要去……”

“东宫,下去吧。”左相摆摆手,姜浩纳纳退了下去,眼底犹有几分不甘。

房里恢复安静,左相眯着眼,扣手在桌上敲了敲。魏谏那个人他了解得很,一身臭脾气,又倔又硬,绝不可能弄出什么私生子来。

十一年前帝家在晋南被抄斩后,安顿着帝家嫡子帝烬言的东宫一时成了满京城瞩目所在。当时帝家谋逆铁证如山,嘉宁帝欲降旨赐死才四岁的帝烬言,奈何太子护着不让,朝臣皆知未来的天下之主看重帝家嫡子,没人愿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嘉宁帝对唯一的嫡子无可奈何,最后只得让太子师魏谏入东宫劝训太子,然后带出帝烬言。哪知那时帝烬言正巧生了重病,太医院正入东宫诊治,最后上禀天子帝家幼子风寒侵体,回天乏术,命不久矣。嘉宁帝闻此讯自然很是满意,既不用他出手做恶人,帝家小儿又活不了,岂不天意。果然,一个月后,帝烬言病逝于东宫,当时嘉宁帝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右相处置,听说右相将帝烬言埋在了城外的乱葬岗,自此之后,此事方才定局。

如今想来,温朔确实和帝梓元眉眼间有些神似,只不过帝家嫡子死了十几年,温朔又是几年后作为一个乞儿出现,两者身份差别太大,便没有人想到这里头去。

若右相当年帮太子瞒天过海,救下帝烬言,其实大有可能。按照年龄来算,帝家嫡子今年正好十五。右相对一乞儿照顾有加,亲自为其启蒙,这本就不寻常,再加上太子对温朔的看重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但如果温朔就是帝烬言,则一切都说得通。当年太子被刺客掳出宫得温朔阴错阳差相救之事也蹊跷得很,说不定这一切全是太子的安排。

左相敛眉,当年太子不过十四岁,就能有如此手段心机,瞒天过海,着实也太可怖了些。

他冷哼一声,如今老天帮他,让他无意中查出原委,温朔的身份足以牵制朝中各番势力。待明日,朝堂上再无人能阻他矣。等昭儿从西北回来,何愁他日大靖江山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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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眼底露出踌躇意满的神色,长舒一口气,起身入了内室休息。

温朔半夜得了消息,精神了大半宿,一清早身着冠服入了大理寺。

“温侍郎,消息来得可准?”离嘉宁帝定下的十日之期只剩最后一日,这几天黄浦也睡得不踏实,见温朔得了藏金地址,慎重问。

温朔点头,“黄大人,这处是太子殿下亲自寻到的,不会有误。”

黄浦一凛,舒了口气。太子行事向来稳重,想必没有差错。只是九年前失踪的十万黄金若真藏在左相的别庄,朝堂必撼。

“温侍郎,本官去清点衙差,一会便去城郊搜庄。”黄浦做下决定,肃眼沉声道。

“大人爀急,左相在朝中积威甚重,是两朝元老,内阁之首,且那别庄是一品诰命的姜老夫人修来礼佛之用。以我俩的官职,现在贸然闯去,只怕会被拦之门外,不如再多等一些时间。”

黄浦挑眉,“温侍郎的意思是……?”

“我已经将黄金藏于别庄的消息在京城传开,待过半日,定会满城皆知,到时民心沸腾,我们便有理由正大光明地搜庄。”温朔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颇为狡黠。

黄浦恍然大悟,摸着胡子点头笑了起来。不愧是太子亲手教出来的状元郎,看来倒是他小觑了温朔。以左相在朝中的地位,又有陛下相护,只有百姓之力才能为他们保驾护航。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便到了朝霞腾空之时。

因左相昨晚交代了不能叨扰,是以相府寝房里外格外安静,姜浩从院外跑进,满脸冷汗,唤醒了好梦正酣的左相。

“老爷!老爷!”房门被敲得砰砰作响。

片刻后,左相披着外衣推开门,看了一眼天色,离正午尚有些许时间沉脸道:“未至正午,早早唤来干甚!”

姜浩哆嗦回:“老爷,不好了,现在满京城都在传九年前失踪的十万黄金藏在城郊相府的别庄里头。”

左相脸色大变,压低声音喝道:“混账东西,你不是说当年运金的人都被处置了,怎么还被人查了出来!”

姜浩抹着冷汗,神情惊惶,“老爷,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风声,但是奴才刚刚查到,这消息是温侍郎命人放出来的。这才一上午,满京城都知道了,奴才还听说温侍郎一早就去了大理寺,怕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黄浦去别庄搜查了。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若那些金子被查出来,当年秦府的案子就瞒不住了……”

“慌什么!”左相冷冷一扫,眯起眼,“没有太子的支持,温朔向天借胆也动不了老夫半分。备车,老夫现在就去东宫,你带人去别庄守着,让他们搜,哼,就算知道地点又如何。老夫藏了十来年,还真不相信他二人一时半会就能寻出来。”

姜浩神色镇定了些许,正欲离去,却被左相唤住,“你过来,我嘱咐你一件事。”

姜浩靠近,听得左相之言,脸色陡变,却露出几分喜色,连忙点头后备马车去了。

与此同时,因长子突然过世一夜未睡的嘉宁帝也得了黄金的消息,立在上书房里神色冷沉。

昨晚才失了长子,今天股肱之臣又危在旦夕,赵福觉得自那帝梓元入京后,自家陛下着实没过过啥舒坦日子。

他走近几步,忐忑道:“陛下,现在京里流言满天飞,说相爷贪墨了军饷。您将审案权交给了黄大人,以黄大人的性子,怕是要带人去搜庄啊!现在这个时候,相爷可不能出事,否则朝堂上便失了能制衡帝家的人,陛下,还是召太子殿下入宫,让殿下制止温侍郎和黄大人……”

嘉宁帝摆手,沉默良久,冷声吩咐:“传朕御旨,召靖安侯入宫见朕。”

赵福怔住,吸了吸气,神色诧异。自从数月前慧德太后自缢于慈安殿后,除非是早朝之时避无可避,否则平日里嘉宁帝连帝梓元的名字都不愿提起。

“陛下?”

“帝梓元不放手,就算制止太子和温朔也没用,她迟早会重提此事。赵福,你亲自去靖安侯府,把帝梓元召进宫,就说朕要见她!”

嘉宁帝声音里满是戾气,赵福一抖,连忙领命退了出去。左相被逼到这个地步,就连陛下也急了。

韩烨也是一整晚没睡,妥善处置好沐王遗体后才匆匆赶回东宫,岂料刚沐浴完走出花雨池,东宫总管便来报左相已至宫门前求见于他。

看来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否则以这只老狐狸的城府,不会亲自来东宫见他。

韩烨摆手,“让他去书房,孤倒想听听,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总管领命去请左相,韩烨揉了揉额角,朝书房而去。

117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正午之时;皇宫出来的马车无声无息停在靖安侯府外。赵福被气气请进侯府,在院子里瞧见躺在藤椅上舒舒服服晒太阳的帝梓元时,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去见了老祖宗。

瞧瞧;整个京城都被闹得人仰马翻,就她一个人过得最舒坦。

“哟,赵公公,您今儿个怎么来侯府了?”帝梓元远远朝赵福摇手打招呼,“来,一块儿坐坐,今儿天道好;晒晒太阳舒服着呢。”

赵福叹了口气。帝家和皇家仇深似海,偏生帝梓元就像没发生过这些事一般;一张笑脸跟以前的任安乐一模一样。

赵福在宫里呆了几十年,也不是简单的,他行上前,笑得比帝梓元更亲切,作揖道:“哎哟,我的小候君啊,老奴哪里有时间和您晒太阳,您快随老奴一起入宫吧,陛下等着见您呢!”

“哦?陛下要见我?”帝梓元懒洋洋抬了抬眼,唇一勾,“赵公公,您不是在诓我吧,陛下怎么会想见我?我每日在府里头窝着,想着陛下哪日若不想忍我了,是不是就会赐一壶酒给我呢!”

赵福面容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下来,不可思议地望着帝梓元。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她就不怕传到陛下耳朵里去,帝梓元也忒大胆了些?

帝梓元瞅他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公公莫怪,最近看多了戏本,喜欢说些笑话,权当给公公解闷了。”

赵福尴尬笑了两声。帝梓元从藤椅上慢腾腾爬起来,弹了弹袖摆,利落地朝院外走去,声音远远传来,“赵公公,陛下召见,不快些入宫,怕是陛下一怒,就真要赐我一壶酒了!”

赵福面色一变,急急跟上帝梓元,出了靖安侯府。

与此同时,大理寺内。衙差吴勇匆匆入了内堂向温朔和黄浦禀告。

“大人,京城里谣传城郊相府的别庄里头藏着九年前失踪的黄金,已经有不少百姓和士子聚到府衙外,说今日是秦府案子的最后期限,恳请大人派衙差搜庄,寻个真相出来。”

黄浦看温朔一副满意的模样,笑着问:“温侍郎,你怕是出了不少力气吧。【】【】”短短半日时间百姓和士子就聚到了大理寺前,分明是有人起哄才能有如此立騀见影的效果。

温朔嘘了一声,眨眨眼,“一点末技,入不了大人的眼。”

“哪里,侍郎聪明得很。”黄浦摸着胡子,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刚刚好。吴勇,去告诉外面的百姓和士子,本官定不负众望,给他们一个交代。马上召集衙差,随本官一起去城郊别庄。”

“是,大人。”吴勇响亮地回了一声,风风火火朝前堂跑去。

不一会,大理寺府门被打开,黄浦和温朔威风凛凛地领着衙差浩浩荡荡朝城郊而去,留下一众眼巴巴的百姓和士子。

半柱香后,黄浦和温朔停在城郊别庄前,望着门口立着的护卫和姜浩,神情冷沉。

“黄大人,温侍郎。”姜浩抱了抱拳,不卑不亢,“这里乃相府私宅,是老夫人礼佛之用,不知两位大人带着衙差前来,所为何事?”

黄浦朗声道:“姜浩,有人密报九年前失踪的十万黄金藏在别庄里头,本官要进去搜一搜,你且让开。”

一旁的衙差听着就要上前,姜浩拦在前面,“大人,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我家老爷是内阁首辅,老夫人是一品诰命,你怎能随意派人闯进来?”

“姜浩!当年冤死的秦老大人也是两朝元老,位列内阁,若黄金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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