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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北岸)-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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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海涛不可能主动去对号入座,还得像无事人一样照常抓工作。但是,闲下来也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消除留在朱敏文脑海中的负面印象?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他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在汇报工作时不显山不露水地讲出来。倘若直接找上门去,见了朱敏文就开门见山噼里啪啦地去开脱,非但洗不清自己,搞不好还会留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坏印象。

楚天舒却是在暗中观察,朱敏文发表重要讲话之后,有几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警觉,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第一,预约要向伊海涛汇报工作的官员明显减少;第二,楚天舒审定过的材料经常被打回去要求返工;第三,沿江商贸圈追加项目的审批手续依然毫无动静。

第一个现象表现出来的是众人对伊海涛的信心不足,也有故意拉开了距离的意思,毕竟青原的一把手是朱敏文,干部人事的任免权抓在他的手上,他不感冒的人,走得过于亲近了落下个不好的印象,日后的前途就不好预料了。

对此,楚天舒完全可以理解。

在现有的政治体制下,无论哪个单位,哪个部门,无论市委还是政府,都是一把手说了算,产生这样的现象也是正常的。人嘛,谁都一样,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如果他们这会儿跟伊海涛跟得紧了,朱敏文会怎么想?

换言之,如果伊海涛当了一把手,他们同样会对他忠心耿耿。

第二个现象表现出来的是领导们对楚天舒经手的材料心存排斥,担心他又留了一手万一哪句话没说好惹朱敏文不高兴了,被怀疑和伊海涛沆瀣一气,岂不是惹了一身的骚,当然,这也让楚天舒确信,毛病果然是出在了汇报材料上。

前几天伊海涛春风得意时,他们一个个跑得比谁都积极,连对楚天舒都有巴结讨好的意思,现在风声一变,他们开始有意地拉开距离,也未免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官场中的人,难道在利益的驱使下果真就这么善变,这么薄情寡义吗?

这两个现象,楚天舒的疑问很快从综合一处的处长谭广德那里找到了答案。

这天下午,楚天舒又拿着一份被打回来的材料去综合一处找谭广德,看楚天舒一脸的无奈,谭广德没有说材料如何修改,而是告诉楚天舒,说前任市委书记郭子春有一个爱好是打乒乓球。

混过机关的人都知道,单位一把手的爱好,时间一长,就会变成这个单位的集体爱好。

一个市委书记的爱好,也自然会成为这个市里领导干部的集体爱好。

郭子春上任之后,市委一楼的健身房立即添置了几张乒乓球台,部长、主任们每天下午活动时间几乎倾巢而出,互相切磋提高技艺是假,等着又机会向书记讨教几招才是真。

这一热身不要紧,也直接影响到了市委和政府的下属各单位,过去不会打乒乓球的人也转移了兴趣爱好,在各自单位的健身房支起了乒乓球台,没事的时候就练球,楚天舒就记得关浩宇专门请过教练指导,因为年纪大了技艺没太大长进。

当然,各单位的领导们口号都是强身健体,等到郭子春下来指导工作,就可以向书记请教几拍,几个回合下来,关系也就亲密了许多,关系亲密了,该说不该说的话就可以借机说一说了,不少的人因此得到了提拔和重用。

可惜,朱敏文不会打乒乓球,偷偷练了几天也没提起兴趣,干脆就挂拍,在他身边就经常只有几个不会打球的人了。

郭子春突然调离,朱敏文接任了市委书记。

朱敏文不喜欢打球,却喜欢书法。

这一来,机关里就多了许多练字的人,一些局级领导把球拍扔了,在办公室里放上了笔墨纸砚,开始像模像样地练字。

几个有书法基础的领导更是如鱼得水,经常到朱敏文那里去讨教交流,时间久了,这些人都成了朱敏文的红人,而此前那些坚持不懈练球的领导,一个个都被悄然撤换到了非实权部门和单位去了。

谭广德讲完了,什么其他的话都没说,拿着被打回来的稿子开始修改。

楚天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由得要感叹官场险恶与残酷,也从中得出一个结论,别看朱敏文平时对谁都很和蔼,大有书法家的沉稳与静气,但是,谁要敢冒犯他的权威,动起真格的来一点儿也不心慈手软。

因此,楚天舒便感觉到第三个现象比前面两个性质更为严重。

擎天置业投资沿江商贸圈建设是朱敏文暗中极力推荐的,具体事情却是伊海涛在抓,追加项目迟迟没有一个结果,这样的状态持续下去,朱敏文一定要怀疑伊海涛在阳奉阴违,没把他交代的工作当回事。

朱敏文明里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暗地里会怎么想,只有天知道。

第511章惊出冷汗

楚天舒敏锐地感觉到,有一张网在默默地张开,但是它是什么人编织起来的,又要捕捉什么东西,的确让人太费思量。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过去好几天,楚天舒在空闲下来的时候,把自己的忧虑做过暗示。可是伊海涛却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安心做好本职工作,要沉得住气,越是艰难的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

从伊海涛的话语中,楚天舒看到了一股胸有成竹的意味。虽然他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但是他不得不相信伊海涛。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有听从伊海涛的安排,也许自己贸然行事会打乱了他业已形成的计划。

楚天舒总有一种危机感,对手躲在暗处还没有爆发,什么时候会爆发,会以什么样的形式爆发,这都不得而知。

但愿伊海涛是在以静制动,等待时机吧。

楚天舒、王少磊、简若明、向晚晴等人聚到一起的时候,都对当前的局势有些担忧,苦苦思索怎么才能消除朱敏文对伊海涛心生的嫌隙,可是,议论来议论去,一时找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

想不出办法来,心里烦躁加郁闷,就开始分析和猜测谁会是这个阴谋的幕后策划人。

很自然,他们都一致怀疑是唐逸夫。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郭鸿泽的嫌疑更大。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苏幽雨的邮箱里讲材料扒下来,除了负责政府网站管理的赵永昌之外,其他人很难做得到,而能够第一时间把材料送到朱敏文的手上,也只有陪在身边的郭鸿泽。

“会不会两人联手了?”简若明的突然发问把包括她自己在内的几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是一个想法:太有可能了!

都说女人有第六感,看来此话不假。

王少磊在市政府呆的时间长,对这几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

据他分析,郭鸿泽与唐逸夫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共同孤立和打击伊海涛,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是,郭鸿泽和伊海涛既没有工作上的矛盾,也没有个人的恩怨,从个人喜好来说,他更看不惯唐逸夫颐指气使的霸道,因此,郭鸿泽与唐逸夫之间的联手绝对不会是牢不可破的联盟。

向晚晴对青原的官场属于一知半解型,她冷不丁冒出一句:“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不会照葫芦画瓢,让他们之间也起内讧啊。”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向晚晴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是啊!何必要苦苦纠结于如何解开朱敏文的心结呢?

追根溯源,为什么不从源头治理着手呢?

堡垒往往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有没有办法让他们的结盟土崩瓦解,甚至让唐逸夫的内部互相猜忌呢?

暂且不说楚天舒等人在忧心忡忡地苦思冥想,其实,有一个人比他们还要惴惴不安,他就是唐逸夫。

一连几天,唐逸夫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

礼物送出去之后,一直没有得到朱敏文任何的信息和暗示,看着伊海涛带着楚天舒照常的忙出忙进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唐逸夫想放松却始终松不下来。

黄如山准备的两条烟,从分量上来判断,绝对不是烟而是钱。

有一点唐逸夫不用担心,朱敏文不会利用自己来当反腐先进人物。

这年头,哪一级领导没有遇到给自己送礼的?谁都遇到过,送不送是别人的事,收不收是你的事,如果你把送礼的事儿拿出来炫耀你如何廉洁,遭到的一定是表面上的赞扬,背后的嘲笑,说你为了出名不惜把别人踩到脚下。

领导们都不愿意把自己的手下拿来示众,更不愿意当反腐英雄。

如果你成了反腐英雄,也许上面会表扬你,号召下面深入地学习你,可是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大家内心里不但不敬重你,反而会鄙视你,觉得你为了出名,破坏了官场的潜规则,是一个十足的投机分子。

我们平常听过过情妇反腐,小偷反腐,可什么时候听说过,某个**分子是因为给上司送钱送物遭到上司告发而被查出来的?

唐逸夫最担心的是朱敏文根本没看到礼品袋里的东西,而刘秋芬真当成了烟放到储藏室里,然后哪一天随手送给了她家南岭县的亲戚,或者为了防止朱敏文抽烟,直接扔进了垃圾箱。

那样的话,就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前几年曾经闹出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婆,在市委家属院的垃圾桶里捡到了一只发臭的鸡,回家准备收拾收拾烧了吃,没料在鸡的壳囊里装着一个塑料袋,打开一看,嘿,里面包着一万块钱,可把那个捡破烂的老太婆高兴坏了,一激动得了脑中风,竟卧床不起。

有好事的媒体把此事倒腾出来,那几天市委家属院的垃圾箱被捡破烂的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出动了十几名警察才把这帮捡破烂的轰了出去。

唐逸夫觉得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不在乎失去钱,而是最怕失去机会。

有人按照春晚小品上的模式编了一个笑话,说官场上最怕的是,上面有人的时候,下面没有位子,好不容易等到下面有了位子,上面又没有人了。

唐逸夫现在就这么一个急切的心情,他要趁着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何天影还在位的有利时机,抓住这么一个晋级的机会。

正当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时候,他接到了朱敏文的电话。

唐逸夫听到电话铃声,根本没有想到会是朱敏文打来的,接通后对方“喂”了一声,他就立即听清楚了是朱敏文。

朱敏文说:“逸夫,有空吗?”

唐逸夫马上回答说:“书记,你好,有空,有空。”

“那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我马上过来。”

放下电话,唐逸夫抓了个笔记本,马上下了楼,进了电梯,发现心扑通扑通一直跳得挺快。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状况。

唐逸夫和朱敏文共事很多年,始终低朱敏文半级,两人从乡一级干起,摸爬滚打十几年,唐逸夫要见朱敏文几乎没有过那种下级见上级的敬畏感,今天却头一次有了忐忑不安的感觉,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奶奶的,真他妈的是无欲则刚,这人一旦有了**,腰都直不起来了。

说实话,自从进到市府大楼之后,唐逸夫见到的几乎都是点头哈腰和笑脸相迎,就是以前对郭子春,也没有萌生过要去练几下乒乓球的想法,一直腰杆挺得直直的,对此,朱敏文也多次在私下里表示过赞赏。

唐逸夫匆匆出了电梯,转到市委大楼,来到了朱敏文的办公室门前,他轻轻敲了一下门,听见里面说了一声“进来”,才轻轻推开门,进去后,微笑着向朱敏文点了一下头,又转身关上了门。

唐逸夫要见朱敏文,基本上不需要通过秘书林登山的通报。

朱敏文正在批复一个文件,他抬了一下头,说:“逸夫,来了,你先坐着等一会儿,等我看完这份文件,我有事跟你说。”

唐逸夫说了一声好,就静静地坐在了朱敏文的面前。

朱敏文很认真地在看文件,唐逸夫则认真地看起了朱敏文。

其实他对朱敏文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共事十几年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想起朱敏文是个啥模样儿,只是闲着无事,不看他又看谁?这是朱敏文不看他的时候他第一次认真地看他。

朱敏文长着一张国字脸,只是今年发胖之后,有点像是弥勒佛了,他浓眉大眼,很是气派,只是头发有点稀少,朝后一梳,反显得脑门光亮开阔。这时候,有一束光线从窗外射进来,照在脑门上,有香烟头那么大小,朱敏文的脑门动一下,那光亮就晃一下。

唐逸夫就循了那光亮看去,却找不到这光亮是从哪里照射过来的,心想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他的头上会出现这样的光亮?前不久,唐逸夫就听传言说朱敏文有可能要省委常委,莫非那光亮是一个前途光明的预兆?

真要是那样的话,他在省里说话的分量也就非同一般了。

唐逸夫正胡思乱想,这时朱敏文合上了文件夹,从案头上抬起头,咳嗽了一声,才说:“逸夫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说着转动了椅子,从旁边的柜子中拎过唐逸夫送给他的那个礼品袋,放到他的面前说,“老弟,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这一刻,唐逸夫仿佛觉得脸皮被人撕破了,一下子火烧火燎起来。

不过,唐逸夫毕竟是经过风lang的人,他看朱敏文的脸色和口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干脆装起了糊涂,说:“书记,怎么了,烟有问题吗?”

朱敏文严肃地说:“逸夫,烟不是有问题,而是有大问题啊。”

“哈哈,”唐逸夫大笑了起来,说:“书记,要不是有大问题,我就不会大晚上的给你送过去啊。”

“嗯?”朱敏文被唐逸夫的这个表现搞糊涂了。

唐逸夫脑袋瓜子转得飞快,他急中生智,很快就想好了说辞,他说:“书记啊,这个付大木,我也是拿他没办法。”

第512章花言巧语

不等朱敏文多问,唐逸夫解释说,前几天,南岭县的县长付大木来了,拎着这个袋子来汇报工作,临走时硬是把袋子扔下就跑了。我是抽烟的人,能不知道这烟里有名堂。书记,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我是肯定不会收的。

朱敏文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呵呵,逸夫,那你就给我送家里去了?”

“不不不,书记,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唐逸夫忙说:“我想啊,大木是书记一手培养起来的干部,我总不能把这些东西往纪委一交,让他来做廉政建设的反面教材吧。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私底下向书记请示汇报一下,看该如何处理,正好那天你在党校作重要讲话,只有嫂子在家,这事我就不好明说了,所以我放下东西就走了,这几天一忙,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

唐逸夫随机应变的能力超强,短短几句话,就巧妙地把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而且推卸得有理有据,不留痕迹,就像一个太极高手,临危不乱,只轻描淡写的一个推手,就将可能遭受的攻击一下子化于无形。

唐逸夫说得是头头是道,朱敏文听得半信半疑。

付大木在青原最贫困的南岭县当县长,发展当地经济的措施和办法不是很多,但到处要救济款、要扶贫项目跑得倒是挺欢,市里就不说了,省里不少的相关部门都知道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付大木有他的一套歪理论,南岭县穷山恶水,民风剽悍,与其累死累活搞了个不上不下,还不如干脆躺在贫困县的安乐椅上等救济来得实在。

不过,付大木很好地把握了一个大原则,那就是绝对不让县里闹出大的乱子来,不给领导制造政治麻烦。

朱敏文私底下就跟唐逸夫他们叨叨过,这也是付大木的本事!

且不说付大木是朱敏文与刘秋芬的大媒人,单说南岭县要是离了这个蛮横强硬的付大木,还真没有谁能镇得住邪,至少在朱敏文心目中是这么认为的。

朱敏文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这应该是唐逸夫的花言巧语,但并没有打算拆穿,算是默认了唐逸夫的说法。

唐逸夫一直在窥视着朱敏文的表情变化,见他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心里稍稍踏实了些。

沉吟了一会儿,朱敏文说:“逸夫啊,我看这样吧,大木在南岭县干着也不容易,这些东西呢你找个机会退还给他吧,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把心思多用在维护县里的和谐稳定上,不要在市领导身上想歪心思。”

“好。”唐逸夫的联想能力足够丰富,他马上就把话题往他所希望的方向引。“我就知道,书记对那些空喊口号的人深恶痛绝,对干实事的人一向是最关心的。”

话说到这个地步,朱敏文就更清楚了道唐逸夫给他送这么一份厚礼的意图。

实际上,朱敏文刚刚拿到这个礼品袋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开心的,不是因为这个袋子沉甸甸的分量,而是因为唐逸夫能够登门送礼表现出来的这份尊重和臣服。

不管谁来当市长,对朱敏文来说最起码的要求就是要尊重他市委书记的绝对权威,伊海涛还没当上市长,就开始搞阳奉阴违的那一套,这种人越是能干越不可靠,谁知道他当了市长之后会不会惦记着当书记?

说到底,朱敏文对伊海涛还没有足够的了解,因此,支持多停留在口头上,郭鸿泽把两份材料摆到他案头之上的那一刻,最近因为擎天置业投资沿江商贸圈的成功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瞬间坍塌了。

见朱敏文没有说话,唐逸夫又说:“书记,你在党校给宣传干部培训班上关于宣传工作‘两多两少’的重要讲话,这几天我组织我所分管的单位和部门认真进行了学习,大家一致认为,当前在各级领导干部中确实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浮夸之风,且呈蔓延之势,如果不及时刹一刹,将影响领导干部的工作作风,影响和谐青原的建设,更可怕的是,有可能给明年换届选拨任用干部产生误导,让求真务实的干部感到寒心……”

唐逸夫一边说,一边很小心地观察朱敏文的表情,见到朱敏文并没有厌烦的表示,心里顿时燃起了希望。

朱敏文听着唐逸夫的滔滔不绝,对他极力想表现出来的恭维十分满意。

不过,他早听完了之后,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流露,而是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很平淡地对唐逸夫说:“哦,逸夫,我和鸿泽书记商量了一下,后天省里召开的农村经济工作会议你和我一起参加吧。”

全省农村经济工作会议通知上明确要求党政一把手参加,青原市理论上应该由朱敏文和召集政府工作的伊海涛出席,但是,朱敏文却没有这么安排,而是让分管农业的副市长唐逸夫和他一起参加,而且还是与郭鸿泽商量后确定的。

唐逸夫一阵暗喜,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朱敏文有意要抑伊扬唐。

不过,唐逸夫并没有露出一丝的喜悦,而是略带担忧地问道:“书记,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朱敏文把脸一板,说:“海涛同志最近这么忙,你这个副市长就不应该多挑一些担子吗?”

唐逸夫干脆把话挑明了:“书记,不是我怕多挑担子,我是担心海涛同志有想法。”

朱敏文面露不悦之色,说:“我一会儿和海涛同志谈,他对农村这一块还不太熟悉,应该能够理解的。”

唐逸夫立即说:“谢谢书记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多请示多汇报,全力以赴做好本职工作。当然,我的成长和进步一直离不开书记的栽培与扶植,以后还要请书记多多指教。”

朱敏文依旧是常见的那张政治化的脸谱,他手指往上指了指,说:“逸夫,派谁去参加省里的会议,这种事儿我说了就可以算数,不过,有些事儿我就做不了主了,关键还得看上面的意见。”

唐逸夫一听,心里一阵狂喜,朱敏文这是暗示让自己去省里活动,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他点点头说:“书记,我明白了,我是你的老部下,你是看着我成长起来的,我相信你会一如既往地关心我的成长,我只有好好工作以报答你的关心和培养。”

话说到这里,再说下去就多余了,唐逸夫见好就收,借口要准备参会资料起身告辞。

唐逸夫刚要转身,朱敏文一指着旁边的礼品袋说:“逸夫,这个别忘了带上。”

“哦哦,”唐逸夫笑笑,弯腰拎起袋子,说:“烟我就退回给大木,这点冬虫夏草就留下吧,要不,大木恐怕也不太好想。”

说着,唐逸夫从袋子里将一包冬虫夏草拿出来,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塞了进去。

朱敏文并没有拒绝,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告诉大木,他的心意我领了,下不为例啊。”

唐逸夫说:“我替书记好好批评他,书记,大木这家伙是个倔脾气,你也别跟他生气,多多保重身体,青原市这艘船还得靠你掌舵呢。”

唐逸夫告辞出来,先电梯的时候才感觉两腋处已渗出冷汗,不觉暗笑了起来,心想,本市长还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今天怎么是这样一个德行?想想平日里,那些部局级干部见了他,不也像他今天这么谨小慎微唯唯诺诺吗?

在中国这片大地上,官本位思想早已渗透到了每个读书人的灵魂深处,官场中的等级观念,也自然地被各朝各代的为官者继承了下来,潜移默化地成了潜规则,这是谁也无法改变了的事。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谁都必须遵循这一游戏规则,如果真的都把这些看透了,到了无视它的存在的境界,那说明你已经被淘汰出局了,或者说你压根儿就没有进入到官场。

说到底,在现有官员升迁主要依靠领导举荐的体制下,只要你还有往上爬的**,你就不得不对上级领导保持仰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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