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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北岸)-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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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稍加注意就会发现,聚在这条街上的人,都时不时地朝招待所的方向看,好像都在企盼着一个人物的出现。

当时钟指向七点四十左右,机关干部们或骑车或步行匆匆穿街而过陆续进入县委大院的时候,人们翘首企盼的人终于出现了。

谁呀?当然是新任县委书记楚天舒。

满街上的眼睛一瞬间唰地全朝北看去。

昨天上午,县委大院门前炸响了两挂长鞭,向县城的人们宣告市里派来的新任县委书记到了。

南岭县的老百姓们对于谁来当县委书记本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官场的争斗更是不甚了了。

但是,披麻戴孝的两个小伙子放鞭欢迎,大县长和公安局长带着黑纱前来迎接,见面会上要和大家同归于尽的讲话,中午就餐时高调拒绝了众人整酒的提议,县城里最妖媚的女人成了他的跟班,泰然若素地坐进了死鬼马兴旺留下的办公室……

等等这一切,极大地激发了广大民众的好奇心,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这新来的县委书记到底是怎样一个不信邪不怕死的愣头青!

我们再来看看南岭县里的人在楚天舒出现在街上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情态。

毫不夸张地说,满街上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中断了一切原有的话题,都停止了一切的举动,屏声静气地看着他从招待所走来。

走路的停止了脚步,谈话的闭上了嘴巴,吃油条的叼着油条忘记了咀嚼,喝豆浆的豆浆不记得吞咽,甚至连笼里的小鸟和路边的小狗都停止了活蹦乱跳和乱嗅乱窜,也在那里东张西望,仿佛也随着人群向大步走来的楚天舒行着注目礼。

楚天舒走在街道上,脸上带着微笑,眼睛不时扫视一下周边,沉稳大方,不紧不慢,不慌不忙。

当楚天舒走进县委大院,消失在转往北楼的拐弯处之后,街里立刻掀起一阵骚动。

人们好像忽然间醒过来似的,争相议论起来。

几个大妈大嫂们拎着篮子靠在了树边叽叽喳喳。

“啧啧,好年轻啊。”

“是啊,和你家二小子差不多吧?”

“长得倒也体面,唉,可惜了。”

“可惜啥,未必你想招他做你家的上门女婿?”

“我家姑娘哪有这好命?”

“嘿嘿,人家身边有个妖精,估计也不会看上你家姑娘。”

“呸,那个妖精是白虎,哪个男人沾上都要倒霉的。”

“你看见了的?”

“当然,她从外面上学回来,带着她姐姐去了澡堂,哇,那个地方白白的,什么都没有,不是白虎是什么?”

“怪不得。听说前几任书记都跟她有一腿,活该要倒霉。”

女人们呸呸吐了几口,各自散去。

……

几个老少爷们坐在早点摊上议论纷纷。

“嘴上**,办事不牢,估计他也呆不长。”

“未必吧,这么年轻就当了书记,后台肯定很硬。”

“我听说,他不仅后台硬,鸡*巴也硬,一来就敢和柳青烟打得火热。”

“草,他不知道这妖精是个白虎”

“别瞎说,让陶酒鬼听见,有你的好果子吃。”

“怕什么?又不是我动了他的小姨子。”

“也是,陶酒鬼这么多年都没上手,真被他弄跑了,非跟他玩命不可。”

“见了漂亮女人就没了魂儿,这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后台硬有个屁用。薛半仙看过了,书记办公室的风水不好,谁来了也坐不住。”

“薛半仙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嘿嘿,我也是听说的。”

“他只要沾上了白虎,早晚要倒霉。”

“那是肯定的。南岭县的书记哪个没跟白虎妖精闹出点事儿来,只怕呀,他比那个姓马的还要惨。”

“是啊,南岭县坏就坏在这个女人身上。”

一个青皮小伙子突然说:“麻痹的,要是能跟她睡一夜,倒多大霉老子也认了。”

满街里一阵哄笑。

……

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挤在一起低声议论。

“市里真是的,派这么个年轻人下来,能放得下心哪?”

“反正一个烂摊子,谁来还不是一样。”

“市里敢把他派来,或许有两把刷子。”

“是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像有点胆量,敢在会上不指名地叫板呢。”

“对呀,听我外甥女说,昨天中午那么多人劝,他就是不肯整酒。”

“真的?要有这份胆子,可能还有点希望。”

“有个屁希望?强龙不压地头蛇。斗不过老虎,最后还不是要被老虎吃了。”

“就是。办公室的风水好不好这个我不懂,但是,他身边安排的还是那个白虎女人,估计早晚要被拖下水,卷铺盖滚蛋。”

“算了,算了,管他谁滚蛋,我们犯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

“对对,能按月开工资就谢天谢地了。”

“这么折腾下去,南岭县的穷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少说两句吧,当官的能过,我们也能过。”

“是啊,是啊,快吃快吃,要不迟到了。”

“怕个鸟毛?谁没迟到过?”

话虽这么说,几个人还是喝完了豆浆,抹抹嘴,啃着油条往县委大院走去。

……

在这些议论纷纷的人群中,有一个穿着便衣埋头喝豆浆的杜雨菲。

楚天舒进了院子,拐弯朝北楼走去。

上班的时间,院子里人来人往。

这要是在其他的地方,看见了县里的一把手,一定会有很多的人主动靠过来问候打招呼。

南岭县却截然相反,不仅没有人上前搭讪,反而是走在前面的加快了脚步,走在后面的放慢了脚步,尽量避免与楚天舒打照面。因为楚天舒还没有在公开场合跟大家见面,大家即使认识这是新来的书记,也装着不认识。

楚天舒见状,心情特别的沉重。

这绝对不是大家真心不愿意和领导接近,而是在南北大楼的窗户后面,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眼睛在注视着大院里的一举一动,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啊!

由此可见,那些暗中的势力是多么的强大,又是多么的阴险!

第814章逃之夭夭

是啊!连县城的普通百姓都听到了传言,这南岭县的书记早晚要倒霉,机关干部们自然不会没听说,何苦要跟着一起倒霉呢?

这种思想状况如果不能得到根本性改变,机关干部连喝自己接近都心存顾虑,自己又怎么去带领大家开创南岭县工作的新局面,所谓要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那更只能是一句空话。

楚天舒一边沉思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三楼。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柳青烟正在摆弄着一大盆挂着花蕾的桃花,让楚天舒的眼前一亮。

盆是那种粗糙的陶盆,桃树只有三根枝桠,树干透着紫红色,极其光洁,柔软的枝条上,挂满了粉红色的娇嫩的花骨朵,羞羞答答地互相簇拥着,仿佛是一群胆怯羞涩的小姑娘,谁也不肯第一个绽开笑脸。

柳青烟凑近桃花,正陶醉于泥土的清新与桃花的芳香之中。

楚天舒不由得赞叹道:“真美呀,人面桃花相映红啊。”

柳青烟猛地转过身来,见是楚天舒,脸色越发的红润了,笑道:“楚书记,你吓我一跳,能不能不这么偷偷摸摸的?”

楚天舒板着脸说:“你这话又不对了?怎么是偷偷摸摸呢?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完全是明目张胆进来的。”

柳青烟没再争辩,抢着去给楚天舒泡了杯茶。

楚天舒放下手里的包,走到窗台边,看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问道:“柳主任,哪来的?”

“扛椅子的那个老王送来的。”柳青烟放下杯子,说:“昨天他出门听人说,送他半包烟的人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激动得不得了,连夜赶回村子里,剪了这一盆桃花,又一大早赶回来,在大院门口等了我好半天呢。他说,家里穷,没什么稀罕东西,就给县太爷送一盆自家树上的桃花吧。”

楚天舒感慨万分:多好的老百姓!自己不过是看他帮自己扛椅子很辛苦,送给了他小半包抽剩下的烟,他却对你如此的感恩戴德,不惜连夜跑了十几里路,非要给自己送来一盆花。

外面都在说,南岭县穷山恶水出刁民。世界上哪有这样心地善良容易满足的刁民?这么好的老百姓,怎么忍心让他们一辈子受穷?有什么理由不带领他们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楚天舒喝了口茶,对柳青烟说:“柳主任,下次碰到老王,你跟他说,我谢谢他,你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他,让他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直接来办公室找我。”

“那不合适吧?”柳青烟迟疑道:“他要是有事没事总给你打电话,或者跑到办公室来找你,你还怎么工作?”

“哈哈,我不是他们的县太爷吗?”楚天舒大笑道:“县太爷接待他治下的子民,这就是他最大的工作。要我说,县乡各级领导的电话号码都应该公诸于世,让老百姓有困难的时候能直接找到管事的人。”

“好了,好了,等我碰到他,我把你的手机号给他,也会把你的话带到。至于公布电话号码的事,等你有了发号施令的权威之后再说吧。”柳青烟大概觉着这话说得有点过头,立即笑问道:“楚书记,今天怎么安排?”

楚天舒在实木椅子上坐下来,说:“我想找县里的领导们个别谈谈,先摸摸情况吧。”

柳青烟说:“好,先找谁,你说吧。”

楚天舒说:“先请付县长吧。”

“好,我去叫。”柳青烟想了想,又说:“楚书记,我想给你提个建议。”

“你说。”

“你在外面能不能不喊付县长?”

“不喊付县长,那喊什么?未必喊付正县长?”

“那像什么话?我觉得你可以喊大木县长。”柳青烟说:“我就是个建议,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麻烦你请一下大木县长。”

“嗯!”柳青烟笑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拨通了县办主任薛金龙的电话。

薛金龙问:“小柳,什么事?”

柳青烟委婉地说:“楚书记想找大县长谈谈,让我问问大县长这会儿有没有空?”

薛金龙压低声音说:“小柳,你糊涂了,大县长这会儿能有空吗?昨晚上又整了酒,还没来上班呢。这样吧,你跟小书记说,大县长一大早就去大柳树乡了,等回来再谈吧。”

柳青烟回来跟楚天舒回话,楚天舒也只好作罢。

“下面找谁呢?”柳青烟问。

“请耿县长来吧。”

“好,我去请。”

耿中天很快就来了。

和常务副县长耿中天的谈话,比楚天舒想象的要顺利得多。

因为耿中天对楚天舒表现得十分亲近,十分殷勤,十分配合。

凡是楚天舒问到的,他是问一答十,好多楚天舒没有问到的,他也详详细细地汇报一遍。

只是,他所介绍的情况,都是可以摊在桌面上来的,对楚天舒来说,完全没有什么价值。他从始至终保持着一副冷静的、客观的、公正的面孔,只说过程,只说情况,不下任何的结论,不作任何的分析和判断。

对于楚天舒最关心的班子团结问题,耿中天除了空谈内因和外因的关系之外,把责任都影射到三个前任书记身上,别的任何具体的事实都不说。

在和耿中天谈话的过程中,楚天舒特别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以及他的每一个表情。

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无懈可击,他的每一个表情都难以琢磨。

通过这次谈话,耿中天给楚天舒留下的印象是,此人城府很深,把握不好他的心理状态,要是他跟着付大木一起搅合,会给自己的工作带来更大的困难。

常胜利说过,耿中天权力**有点重,他这种既配合又冷漠的表现说明,他现在还在观望权衡,是帮着付大木赶走楚天舒,还是帮着楚天舒扳倒付大木,抑或干脆坐山观虎斗。

前两个选择一旦成功,都有助于耿中天再上一个台阶,顺利接任县长,而后一个选择,有可能两头不落好,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此,楚天舒判断,耿中天绝不会袖手旁观,要想让他对自己建立信心,恐怕需要假以时日,目前最重要的恐怕是,想办法尽量减缓他和付大木同流合污的进度。当然,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时机来分化瓦解他们的联盟,那就更好了。

谈话结束,楚天舒站起来与耿中天握手。

挪动笨重的椅子时,楚天舒起身的动作稍显迟缓。

耿中天发现了这个变化,便往前走了小半步,握住了楚天舒的手,关心地问道:“楚书记,这是……哦,换椅子了。”

楚天舒握着他的手,摇了摇,一语双关地笑道:“以前的椅子带着滚轮,坐都坐不稳,我就让办公室帮我找了把实木椅子,现在坐上去,稳如泰山啊。”

耿中天附和道:“呵呵,好,好,稳如泰山,稳如泰山。”

一抬头,耿中天好像是突然看见了窗台上的桃花,立即脸色一变,问道:“楚书记,这是哪来的?”

“耿县长,你是说这桃花吗?哦,早上柳主任刚给我摆在这儿的。”楚天舒笑了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耿中天迟疑着,盯着桃花好一会儿没有开口,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楚书记,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天舒说:“没关系,请说吧。”

“楚书记,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放心里去啊。”耿中天郑重其事地说:“县里一直在传,这个办公室的风水不好,这虽然是扯淡的鬼话,但在干部群众中造成不小的不良影响。你这才上任第二天,又摆这么一盆花在这里,我是担心……”

见耿中天迟疑着不肯继续往下说,楚天舒笑道:“担心什么?”

耿中天压低声音说:“我担心……有人会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啊。”

“是吗?”楚天舒作警觉状,问道:“中天兄,不会吧?”

耿中天意味深长地朝隔壁办公室看看,想了一会儿,才用食指蘸了茶杯里的水,在老旧的茶几上写了四个字:“逃之夭夭。”然后,又伸开巴掌,缓缓地将水迹一点点擦去。

耿中天举止的确够意味深长。

隔壁是柳青烟的办公室,柳青烟是陶玉鸣的姨妹,陶玉鸣是付大木的心腹,这么一串联起来,矛头自然指的是付大木。也就是说,耿中天在提醒楚天舒,柳青烟一定是受付大木的指使给你送来了这盆桃花,有暗示你要“逃之夭夭”的意图。

楚天舒握着耿中天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耿中天,楚天舒微微冷笑:真是只老狐狸啊,我还没有开始施展分化瓦解的手段,他倒先使出了挑拨离间的招数。你要是知道这盆花是一位憨厚朴实的农民专程给我送来的,你未必又要解释为全县老百姓都盼着我早日开溜?!

随后找的是组织部长周宇宁。

周宇宁非常谨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符合他组织部长的身份。

谈到干部队伍的建设,他说他只有建议权,决定权在书记和县长手上。

楚天舒忍不住地问他:“周部长,你说,当前县里各级干部的思想比较混乱,我们该怎么办呢?”

第815章歪风邪气

“怎么办……?”周宇宁听了楚天舒的问话,似乎感到很惊奇,然后无可奈何地笑一笑说:“怎么办,那怎么说呢?像这样书记总在走马灯地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天舒听了哭笑不得,明白了他的意思,南岭县干部队伍思想涣散,和他这个组织部长没关系,是因为书记换的太频繁,连他自己都无所适从了。

这谈话没办法继续进行,楚天舒只好草草问了几句,为缓和气氛,便让他提供一个全县副科以上的干部花名册,这种不用负责任的简单工作,周宇宁自然非常乐于接受。

这时,楚天舒表示有点内急,周宇宁趁机提出告辞,结束这场毫无成果的谈话。

告辞的时候,楚天舒还是艰难地挪动椅子与周宇宁握手。

周宇宁也发现了换了椅子,也看到了窗台上的桃花,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然后一脸狐疑地退出了书记办公室。

上了趟厕所回来,楚天舒坐在椅子上回想了刚才谈话的过程,先是觉得这么一个不敢担当的人怎么当上了组织部长,但转念一想,这应该是付大木的有意为之,这样,他才能随意摆弄周宇宁,在干部任用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随后谈的是宣传部长茅兴东。

几个人当中,茅兴东最善谈,在楚天舒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一坐下来,就开始发牢骚:“进了组织部,年年有进步,进了宣传部,年年犯错误。楚书记,这些年我老茅一直在犯错误,也不在乎在你领导下再多犯一次。”

楚天舒很能理解茅兴东的处境,认为他的牢骚发得有道理。

且不说组织部本身管着干部的升迁,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天优势,最重要的是,组织部的干部大多循规蹈矩,工作风格严谨守序,容易获得领导的青睐。

然而宣传部却不同,宣传工作必须跟着领导的调子走。

可是,南岭县的主要领导总在变,宣传部门的调子也必须跟着变,而县长付大木又未必买账,结果主要领导的调子不统一,黑锅自然要宣传部来背。

“对呀,就是这个理嘛。”得到了楚天舒的理解,茅兴东越发的兴奋,他说:“楚书记,你想了解什么情况,我有啥说啥,说的不到的,请你提出来,我再补充。”

楚天舒微笑着看看茅兴东,感到他可亲可信。他说:“兴东同志,找你来,就是想听你发发牢骚,聊聊情况。”

不等楚天舒询问,茅兴东便说了起来。

茅兴东说:“我知道,楚书记首先希望了解南岭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因为不先把那些问题解决了,今后楚书记的工作也很难开展。南岭县的风气坏透了,好多机关干部上班不是干工作,谋事业,而是整酒拉关系,办私事,挑事说非,特别是对封建迷信和桃色绯闻特别感兴趣,不仅没有人去制止,还添油加醋地扩散和传播,搞得上上下下乌烟瘴气,我们宣传部门的工作也十分被动。”

茅兴东所说的,正是楚天舒最想了解的。

此前,耿中天、周宇宁包括昨天的杨富贵,谈到南岭县如何的贫困、财政如何的窘迫、农民素质又是多么的差、计划生意抓起来有多难等等,都是漫无边际的大问题,独独不谈身边具体的人和事,几乎没多***简直,令楚天舒很是郁闷。

现在茅兴东直接谈机关干部的作风有问题,谈南岭县的社会风气不正,谈干部群众思想混乱,并尖锐地指出,这些都与封建迷信和桃色绯闻的散布和传播有关。

楚天舒频频点头,鼓励茅兴东继续说下去。

茅兴东严肃地说:“我说句难听的话,过去的领导并不是不知道屁股上的屎在哪里,可就是没魄力,不敢采取坚决果断措施,最后任其发展蔓延,弄得到处臭烘烘的,害得县里工作样样都上不去。楚书记,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一定要对个这问题高度重视,首先想办法杀一杀这股歪风邪气。”

楚天舒说:“兴东,能不能举个例子?”

“例子是现成的,楚书记,我说出来你可不要介意啊。”茅兴东抬手比划了一下,说:“这明明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办公室,可硬是有人说风水不好,谁来了都坐不稳,早晚要倒霉。你说,这是不是别有用心的鬼话?”

“呵呵,兴东,你只管说,我是不信这个邪的。”楚天舒笑了笑,又问:“别的方面还有没有呢?”

“有哇!”茅兴东四下张望了一番,压低了声音说:“前几任书记在调离或出事之前都传出过桃色绯闻,传得有鼻子有眼,有的书记夫人还专程从市里跑来兴师问罪,闹得满城风雨。你说,这种情况下,还能呆得下去吗?”

楚天舒问:“兴东,你说传的这些绯闻,是不是有人故意编造的。”

茅兴东犹豫了一下,回答:“我看百分之八、九十是故意编造的。”

“那就是说,有百分之十到二十可能真有其事?”楚天舒紧跟着问。

“我是这么估计。常言说,无风不起lang嘛。”茅兴东说:“当然了,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谁也没有在被窝里捉住人家,不能下定论。市纪委派人来查过几次,都只能不了了之。因为没有证据。虽说没有证据,可全县嚷成了一锅粥,他们的威信扫地,已没有办法带领大伙儿工作了,只好主动向市里请求调离。”

楚天舒说:“既然是捕风捉影,那大家伙儿又怎么会深信不疑呢?”

“嘿嘿,还是老手法,没有证据就从迷信方面去解释。”茅兴东饶有兴致地说:“他们调离了之后,马上就会传出,跟他们有染的女人是只白虎,他们的倒霉是裤裆里的东西惹的祸,怪不得别人。连死了的马兴旺也不肯放过。”

楚天舒想了一下,犹犹豫豫地又问:“那你认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呢?”

“这个……我还真说不好。”茅兴东谈锋甚健,但到了关键问题上,立刻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兴东同志,谢谢你。你这个宣传部长是称职的,一席话就让我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楚天舒赞许地说:“我想你这是在善意地提醒我,不要被迷信的说法扰乱了工作思路,不要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沾染上绯闻。我没有说错吧?”

茅兴东不假思索地说:“是,是。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楚天舒顺势就问:“兴东,你是宣传方面的专家,你帮我提提建议,这整风肃纪该从哪着手比较好呢?”

“当然是树正气,刹歪风。”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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