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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步步高升(北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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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气得头上都快冒出烟来了。
你他妈的穿再好的睡衣,也掩饰不了你那庸俗不堪的臭德性啊。你不过就是官当得比老子大而已,要不然的话,哪里轮到你在这里说什么品位和气质。
方文达根本没有注意到楚天舒的感受,他自顾自地推开了卧室房间的门。
简若明心头一急,赶紧跟了上去。
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方文达竟然会动了一个猥琐的念头。
第019章倾城一笑
方文达猜到了简若明会跟上来,有意向后退了一步。
简若明猝不及防,高耸的前胸就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嘿嘿,”方文达占了便宜,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得意地笑了起来,又假意夸奖道:“闺房布置得很温馨嘛。小简,是吧?”说着,他突然转头,嘴就向简若明的脸贴了过来。
简若明满脸通红,连忙后撤了一步,堪堪躲开了方文达的嘴袭。
我靠,什么玩意儿,这他妈的哪像个大领导,完全就像是街头上的小混混嘛。
楚天舒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了。
简若明向楚天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方文达当兵出身,在部队混到了团副政委,转业到了省国资委当了个科长,后来攀上了从一个部队转业下来的省纪委副书记何天影,没几年的功夫,就当上了省国资委机关党委书记兼纪委副书记。
近来,何天影要升任省纪委书记的风声日盛,省国资委就有了方文达要升任党组成员、纪委书记的传闻。
升了官的方文达与老婆离了婚,盯上了省国资委30岁的单身美女、时任改革发展处副处长的简若明,经常以谈工作为名,开些粗俗的玩笑,背着人的时候还偶尔揩油吃几口豆腐。
简若明自然看不上方文达这类粗俗之人,不堪骚扰之下,只得找了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林国栋,主动请求调离,这才调到青原市国资委当了副主任。
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简若明希望惹不起能躲得起。
没曾想,方文达还真是有点锲而不舍的厚颜无耻,竟然趁着双休日追到青原市来了。情急之下,简若明才特意把楚天舒留下来,以防方文达的无聊之举。
即便如此,还是被他占了便宜。
方文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无聊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朝里面张望了几眼,不仅看见了挂在挂架上的桃花胸衣和真丝内裤,还看到了楚天舒丢在盆子里的三角裤头,脸色顿时阴沉得暗无天日。
转完了,方文达又坐回到了沙发上,黑着脸,酸溜溜地说:“小简,看来你在青原的日子过得挺滋润哪。”
“哪里,”简若明被吃了豆腐,又无法发作,还得陪着笑脸在沙发上坐下来,客气地说:“方书记,小地方,能有这么个条件我就满意了。”
“硬件是差一点儿,不过软件还是不错的。”方文达阴阳怪气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说:“至少在省国资委,还没有这么帅气强壮的小伙子鞍前马后地伺候着嘛。”
简若明脸上的笑僵住了。
楚天舒实在忍无可忍了,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方文达的面前,冷冷地问道:“这位领导,您这话什么意思?”
方文达本来就看楚天舒不顺眼,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心里头已经把他当做了最大的感情敌人,这会儿,这个家伙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跑过来质问自己,一时火气,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楚天舒指着他大声地说:“你可以骂我没素质,但是,我决不允许你侮辱简主任的人格。”
身为省国资委机关党委书记兼纪委副书记的方文达,从来都是指着机关里科处级以下干部说三道四的,今天当着自己心仪的美女下属的面,突然被一个地方上的小科员指着鼻子质问,不由得恼羞成怒,脱口而出:“你以为你傍上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也太自不量力了!”
楚天舒怒不可遏,瞪大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吼道:“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儿,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老子打烂你的臭嘴。”
方文达被楚天舒的气势汹汹吓住了。
他故作镇静,讪讪地说:“你看你们,开个玩笑还当了真了,哎,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楚天舒,你想干什么?”见方文达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简若明便瞪了楚天舒一眼,厉声呵斥道:“方书记和我说几句笑话,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太不像话了,一边呆着去。”
楚天舒气鼓鼓地转身回了书房。
话不投机,气氛尴尬。
方文达又坐了不到两分钟,看了看手表,便起身告辞说:“小简,晚上还有个应酬,我得走了,有空我再来看望你。”
简若明也不挽留,起身相送:“方书记,太谢谢您了。欢迎您再来指导工作。”
“你看你,小简,这是私人空间嘛,又不是在办公室,怎么搞得像是公务接待似的。”方文达不满地说。
“不好意思,见了老领导,顺嘴就溜出来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方文达看了一眼书房,一语双关地说:“好,小简,回了临江记得打声招呼,别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朋友啊。”
简若明说:“小楚,方书记要走了,出来送送吧。”
楚天舒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方文达握着简若明的手,酸溜溜地说:“小简,不用送了。你们继续,继续,再见!”
简若明要送下楼,被方文达拒绝了。
过了几分钟,楼下传来了单元门重重撞击的声响。
简若明站在阳台上,探出头去向方文达摆手,方文达按了按喇叭,一踩油门,呼地开了出去。
楚天舒还在收拾茶几上的瓜皮果汁。
简若明走过来,冷冷地说:“小楚,不用收拾了,你可以走了。”
楚天舒抬起头,看着简若明,歉疚地说:“对不起,简主任,我让你在领导面前为难了。”
“这不是你的错。”简若明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幽怨,低声说:“但是,你确实太冲动了。”
楚天舒明白了,她把自己留下来,就是为了应对方文达的纠缠,甚至不惜自毁形象,制造与自己的虚假暧昧,好让他彻底的死心。但是,她的初衷和用意,并不是要和他发生正面的激烈冲突。
“是,是,简主任,你批评得对。”楚天舒毕恭毕敬地说。
看着楚天舒穿着睡衣,像在单位里挨了批评一样的点头哈腰,这形象实在是太滑稽了。
简若明忍不住灿然一笑。
这是楚天舒进门以来,简若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纯真、甜美,发自内心,赏心悦目。
在楚天舒看来,堪称倾城。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简若明说:“明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简若明一愣,她稍做停顿,抬手轻撩长发,面容再次如山巅之冰霜,令人无法逼视,黑白分明的明眸细细的盯着楚天舒,轻轻地说:“楚天舒,你让我非常失望。”
楚天舒一呆,疑惑的看着她。
简若明轻蔑地说:“昨天中午,我看见了你为刘春娜的冲冠一怒,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可是,你刚才的表现,表明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伪君子,和方文达没什么两样。”
楚天舒连忙解释:“明姐,哦,不,简主任,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
简若明说:“楚天舒,我承认,今天你算是帮了我,但是,你以为这样就有了对我品头论足的权利吗?”
“简主任,我……”
简若明摇摇头,冷冷地说:“算了,你不用多说了,我会记着你这个人情,不过,你别指望我会反对你去‘入乡住村’,我只能向你保证,一年之后你还可以回得来。”
楚天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涨红着脸,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大声地说:“简若明,这是你对我的施舍吗?”
简若明吓了一跳,这个一向低声下气的小男人,怎么敢直呼自己的名字。
“简若明,你可以利用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楚天舒怒气冲冲的地说:“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配合你给方文达演戏,是出于一个男人的义愤和对你个人的尊重,并不是为了求得你的一点施舍。”
简若明被楚天舒大义凛然的气势震惊了,她竟然不敢正视楚天舒的眼睛。
刚刚进入国资委的时候,她看见高出一头的楚天舒在不足一米七的田克明面前点头哈腰、连腰都挺不直的样子,不禁对他产生了一种轻蔑,就是在昨天中午,看到了楚天舒为刘春娜冲冠一怒,过后也觉得不过只是年轻人为了女友不受欺辱的一时冲动。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对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楚天舒刮目相看。
沉默片刻,楚天舒冷静了下来。
他说:“简主任,作为一个男人,我不否认对一个美丽女人的欣赏。但是,我没有任何的私心邪念,更没有一星半点的非分之想。”
简若明想要说什么,被楚天舒毫不犹豫地制止了:“不,别打断我,请你听我说完。”
他接着说:“我打心眼的敬重你,感激你,不是因为你是领导,而是因为你在电话里对我的一番训导,把我从灰心绝望中拯救了出来。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把你当做一个为我指点迷津的大姐姐,一个真心关心我进步和成长的好姐姐。我不能容忍方文达欺负你,也不愿意看到你总是郁郁寡欢,我更希望能看到你开心的笑容。”
说到这里,楚天舒竟哽咽着说不下去,眼睛里闪烁着光亮。
第020章为之动容
女人,不管她的外表多么的冷漠,在她的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种柔软的母爱。
楚天舒说得非常的诚恳,简若明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心高气傲的简若明,她目光柔和地看着楚天舒,低声地说:“对不起,小楚,我误解你了。”
楚天舒低下头,小声地说:“明姐,是我太冲动了。”
简若明不仅不再反感“明姐”这个称呼,似乎还感到一丝的亲切。她摇了摇头,说:“不,你不仅冲动,而且不老实,从进门那一刻起,就很不老实。”
楚天舒笑了:“明姐,这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太美了。”
简若明不屑一顾地说:“这种话,你可以拿去哄骗刘春娜,在我这里没有任何的效果,因为这种话我已经听腻歪了。”
楚天舒争辩道:“可是,这是我第一次对你说。”
可是简若明还是根本不领情。
简若明正色道:“我提醒你,在官场上,你可能做不了一个正人君子,但你必须要扮演一个正人君子,懂吗?”
“明姐,我懂了。”楚天舒嬉笑着说:“不过,如果私底下面对一个绝色美女还熟视无睹无动于衷,那也太不像个男人了吧?”
简若明笑了一声,说:“哼,又来了,我跟你说过,我不吃这一套。”
楚天舒认真地说:“明姐,你可以怀疑我赞美你的动机,但是,你应该尊重我说真话的权利。”
“呵呵,我不得不服了你这张伶牙利嘴。”简若明再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稍纵即逝,简若明严肃地说:“天舒,你应该清楚,我刚调过来不久,只是一个排名靠后的副主任,根本阻止不了你去‘入乡住村’。对此,我无能为力。”
“不,明姐,我不会那么自私。”楚天舒也收起了笑容,认真地说:“既然我把你当姐姐看,那么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你为了我的一己私利而影响你的政治前途。”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啊!”简若明也开起了玩笑。“楚天舒,那你就赶紧回去收拾好铺盖卷,准备到贫困山区去接受洗礼吧。”
“嘿嘿,”楚天舒得意地一笑,说:“不过,我好像还有点运气,周一上班,田克明会主动申请去‘入乡住村’,需要接受洗礼的不是我而是他。”
“是吗?”简若明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天舒,她学着田克明的腔调说:“楚天舒,你是没脑子还是缺心眼啊,竟然会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啊。”
原来,女人只要放松下来,幽默感也会随即增强。
楚天舒笑了,他十分开心,终于看到了简若明隐藏在冷漠背后真实可爱的一面。
“是啊,我也不相信田克明会有这种舍身忘己的牺牲精神。”楚天舒调侃道。
“那未必是关主任为了培养田克明,要把他派下去积攒政治资本?”可话还没说完,简若明自己就开始摇头:“不可能!国资委是可以增配一名委领导,但是,我完全看不出来关主任有这种意图,而且就是增配的话,恐怕也不会等到一年之后。那么狡猾的田克明,不会连这也看不出来吧?”
“明姐,这种高层机密我怎么会知道呢?”楚天舒掏出了手机,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来你这里之前,刚刚和田克明达成的私人协议。”
简若明大笑:“哈哈,楚天舒,我看你呀不是一般的不老实,而是极其不老实,明明是编瞎话,也说得像真的一样。”
楚天舒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明姐,如果你先答应不骂我的话,我可以给你看一段视频。”
简若明笑道:“不就是一段视频吗?好好的,我骂你干什么?”
楚天舒按了几个按键,被勾起了好奇心的简若明也探过头来看。
画面上首先出现的是田克明的那个大秃头。
简若明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随后,是田克明与郑小敏的对话。
当听到田克明威逼利诱郑小敏的话语时,平时非常注意形象的简若明也忍不住骂道:“这个田秃子,简直太无耻了。”
最后出现了田克明撕扯郑小敏内裤的画面……
“打住!打住!”简若明一阵脸红耳热。
实际上,楚天舒录下的视频也到此为止了。
只是简若明不知道,还以为底下有更加不堪入目的场景,连忙别过头去,让楚天舒停止播放。
简若明稍稍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渐渐明白了楚天舒的用意。
一对单身男女独处一室头挨头地观看这种刺激性的视频,实在是太有点……刺激了。
简若明站起身,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微微一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优雅地说:“楚天舒同志,你现在可以走了。”
楚天舒大叫起来:“不会吧,明姐,你就让我这么样出门,这也太有损国家公务员的光辉形象吧。”
简若明忘记了,楚天舒身上穿着一套既不合身也很难看的睡衣。她斜了楚天舒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那有什么关系,你脑门子上又没写公务员三个字。”
“那好,我走了。”楚天舒作势要迈步出门。
简若明先沉不住气了,喊道:“等等,把衣服换了再走。”
楚天舒做了一个鬼脸,冲进了卫生间,穿上了自己的t恤和长裤,把换下来的睡衣装进了纸袋,走到门口换鞋。
“等等。”简若明从饭桌上抓起那捧玫瑰花,说:“拜托,顺便帮我把这捧花带下去,扔进垃圾箱。”
楚天舒说:“花是无辜的。”
简若明说:“不,被臭手沾染了的花,也会发出臭气。”
楚天舒接过了花,问道:“那,睡衣我要还给你吗?”
“不用了,也麻烦你顺手扔进垃圾箱。”
“不,我会珍藏起来,因为,香手送给我的,一定还会留有余香。”
简若明轻轻一笑,伸出手来,说:“随便,请!”
从阳台上看着楚天舒离去的背影,简若明的眼睛里竟然有些湿润的东西在荡漾。
与此同时,走出“天逸小区”的楚天舒,还在回味着简若明冷静沉着的眼神,成熟妩媚的气质,令人着迷的笑容,不由得从心头涌出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楚天舒在街头的小吃摊上吃了一碗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出租房里,鞋都来不及脱,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放松下来,才觉着真是累坏了。
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楚天舒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
楚天舒租住在青原市仪表厂的老宿舍区里,一个小院子,两排简易的三层楼房,有点类似于那种筒子楼,一个楼层共用厨房、厕所和洗漱间,住户基本上都是仪表厂最底层的青年职工。
男房东名叫张伟,女房东叫谭玉芬,两口子都是仪表厂的工人子弟,后来又分别成了仪表厂的职工。
改革开放初期,仪表厂也风光过一阵子,盖了这两排简易的宿舍,张伟夫妇占了双职工的优势才分到了两间,可惜后来仪表厂也跟无数国企一样,莫名其妙的在不经意间巨额亏损了,夫妻俩一夜之间都成了下岗职工。
夫妻俩有一个五岁多点的小女孩,眼看着坐吃山空不行,就租了一间厂里临街的门面房,卖一些五金水暖之类的杂件,张伟凭着当过机修工的手艺,也顺带着帮买家修修水管,换换零配件,挣几个辛苦钱。
五金店的生意只有微利,收入不多,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两口子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张盈盈身上,尽管谭玉芬有时间带孩子,但他们还是咬牙把女儿送进了幼儿园,让她学舞蹈,学画画,学外语,宁可省吃俭用,也要让女儿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不能输在了起跑线。
由于张伟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要守着店里的生意,只抽空回家吃饭,晚上也大多睡在店里,谭玉芬觉得占用两间房是个lang费,就腾出一间来,让张伟另外开了个门,对外出租,以贴补家用。
楚天舒与张伟夫妇和他们可爱的女儿相处得融洽和谐,彼此之间也有了感情,所以,虽然宿舍区的条件简陋,楚天舒还是在这一住就是两年。
昏昏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从洗漱间回来,张伟在院子里喊:“小楚,今天怎么这么晚啊?过来吃点吧。”
张伟穿着背心和沙滩裤,坐在树荫下的小餐桌边有滋有味地喝着稀饭,边喝还边摇头吹吹,很是悠闲自得的神情。
“哦,伟哥,你今天怎么还没去店里啊?”楚天舒答应了一声,随口问道。
张伟抬头看了看围着围裙在忙前忙后的谭玉芬。
谭玉芬脸一红。
楚天舒多少也有些明白了,张伟长年累月地守着五金店的生意,一周回来一次和谭玉芬共度良宵。
张伟才三十出头,在武警部队当过几年兵,退役回来安置在父亲所在的仪表厂,他身强体壮,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谭玉芬长得水灵灵的玲珑剔透,一点也不像是五岁孩子的妈,胸部依然那么挺拔丰满,圆圆的脸蛋,修长的腿,肤色白皙细嫩。
楚天舒来租房时和她第一次见面,就猜错了她的年龄,还以为她和自己差不多大。
第021章热血沸腾
“盈盈呢?”楚天舒坐在了张伟的对面,问道。
“送她姥姥家了。”谭玉芬边说边给楚天舒端过来一碗稀饭。
楚天舒看着谭玉芬娇美的面容,笑道:“嫂子,谢谢啊。”
“谢什么?平常你带盈盈也没少花你的钱。”谭玉芬扭动了一下身子,又把装着烙饼的小竹筐搁到了楚天舒的面前。“知道你一上午都在睡觉,张伟特意让我把你那一份也做出来了。”
楚天舒笑道:“嘿嘿,伟哥一回家吃饭,我总跟着沾光。”
“嘿嘿。小楚,工作忙吧?”张伟咬了一口饼子,看楚天舒笑得有点儿暧昧,赶紧岔开了话题。
楚天舒喝了一口稀饭,说:“还好,每天也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事,说不上忙不忙。”
“这两个晚上都没见你人影,没有不舒服吧?”谭玉芬坐下来,用饼子裹了韭菜鸡蛋,递到了楚天舒的手上,还不忘关切地问。
楚天舒接过来,摇着头说:“没有呢,嫂子。”
张伟说:“玉芬,小楚已经是大小伙子了,该有他自己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没有成家,就还是个孩子。”谭玉芬笑笑,看了看楚天舒,说:“小楚,你这衣服穿了两天了吧,大夏天的都有味儿了,一会儿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楚天舒红着脸说:“不用了,嫂子,我今天没什么事,我自己洗吧。”
谭玉芬白了他一眼,说:“看你,跟嫂子也学会客气了。你伟哥的衣服还没洗呢,多你这两件,也累不着我。”
楚天舒十分的感动,租住两年来,谭玉芬是真心把自己当着弟弟一样在看待。
正说着话,从院子外面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手里还拎着一个血糊糊的袋子。
张伟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师傅,您来啦?”
来人是郑小敏的老爸郑屠夫,在厂子里的时候,他当过张伟和谭玉芬的师傅。
谭玉芬赶紧搬过来一个小板凳,笑吟吟地说:“师傅,一块儿吃点吧。”
“我吃过了,今天我来,是专门来感谢小楚科长的。”郑屠夫的肉摊子就摆在市国资委下班的路口上,后来郑小敏又应聘做了国资委办公大楼的前台,所以,他和国资委的人比较熟悉,见谁都喊科长。
国资委的人也和他相熟,见面都喊他郑屠夫。
张伟让郑屠夫坐下,问道:“师傅,怎么回事?”
郑屠夫把袋子放在了餐桌脚边,抹了一下眼睛,说:“张伟,你知道的,你师母在医院住院……”
“师母怎么了?前天我去看她,还好好的呢。”谭玉芬给郑屠夫递上一杯茶,连忙问。
郑屠夫叹了口气,说:“不是住院费还差两万来块,她吵着要出院呢。”
“那可不行。就剩下最后一个疗程了,可不能前功尽弃了。”张伟说:“师傅,实在不够,我这边给你先凑点。”
“不用了,不用了。”郑屠夫摆着手说:“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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