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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九二-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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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不行，吴小正可是还想着叫上师父师娘一起吃年夜饭。
于是他厚着脸皮跟着进了屋。
想要直接说服比驴还倔的老头子不是一般的难，吴小正脑袋一转，把主意又打到了正在陪师娘闲聊的庄凝文身上。
“小文文，我问你个事。”
庄凝文扭头看了他一眼。
对于吴小正突然改变对她的称呼，她一时有点不习惯。
“你可不可以不叫我小文文？那是长辈才能叫的。”
“你忘了，我是你小师叔了吗？”
庄凝文一下就语塞。
她突然想起来，这家伙第一次见她就是自称小师叔，自己还叫了他很久。
算了，不跟他计较这个了。
于是她问道：“什么事，你问吧。”
“听说你姥爷就是个坑货，给我下了个套，想把我给套住？”
庄凝文一下就傻眼了。
说我姥爷是坑货？
这很是无礼啊！
他之前不是对姥爷一直都很尊敬的吗？
为什么这样？
哦，对了，一定是大冰块跟他说了些什么，弄得他现在怨气很大。
一想明白这一点，庄凝文就没计较他无礼的问题，而是在想伍佳兆给他下了什么套这事。
可是对她姥爷的事，庄凝文真的不知。
于是她直接问了出来：“下套？下什么套？”
“五祖祠的事，他之所以全权委托给我，目的就是为了考验我，一旦我解决得比较圆满，他就会在洪门捧我，帮我扬名。”
庄凝文：“……”
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跟下套有什么关系？
吴小正却留意到，当他说起这个时，老头子虽然在自顾自地喝茶，却尖着耳朵在听。
那就继续。
“还有，关于唐人街改造的事，你姥爷说一旦运作成功，就在唐人街奖励我一块地皮，你知道他为啥这么大方吗？”
“为啥？”
庄凝文直接问了出来。
“因为他想让我做他的接班人，有朝一日能成为美国华人的新教父。”
庄凝文惊叫道：“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要知道，你姥爷自己都知道老了，年月不多了，可是现在整个美国有人能接替他的位置吗？而以我所表现出的能力，是不是很让他心动？你好好想想看。”
庄凝文愣住了。
对于社团之事，她其实涉入得并不深，伍佳兆也不会跟她说太多，可现在吴小正这么一分析，她立即就觉得真的有这种可能。
姥爷真的老了。
连他自己都经常说，他已经活不了几年了。
还有，她从没见过姥爷对一位年轻人这么重视、如此欣赏。
连她所熟悉陈宏胜、何世元等人，在姥爷面前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于是她问道：“那你心动吗？”
吴小正认真地看着她，并没有急于回答。
从本质上来说，他其实是一个多疑的人。
他现在正在考虑的是伍佳兆刻意安排庄凝文跟他回大陆过年的用意。
如果伍佳兆没有给他下套的心思，他可能还不会多想。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想。
庄凝文是不是伍佳兆刻意安插到自己身边来的眼线？
还真有这个可能。
别以为眼线、间谍这种事只会出现在电影、小说里，其实在商业领域也很多很多。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吴小正相信，庄凝文对此可能并不知情，但伍佳兆却绝对有这个意思。
当然，伍佳兆可能并没有恶意，只是想通过庄凝文之口来了解和考察自己。
但这还是很让吴小正不爽。
他决定先给庄凝文洗洗脑，然后通过她反过去影响伍佳兆。
于是他笑着问道：“你觉得我会心动吗？”
庄凝文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
因为受她父亲的影响，以及她所接受的教育，她其实对社团文化并不感冒，也不怎么喜欢社团的打打杀杀。
但因为受她姥爷的影响，她从小就知道，其实很多男人都向往这样的社团文化，希望能变得像她姥爷那么威风。
而吴小正虽然是一个企业家，可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武者加洪门之人。
因此，庄凝文并不确定。
吴小正开始述说他的观点。
“在半年多前，湘水有一个黑势力团伙，性质有点类似于你姥爷手下的飞龙帮，他们和我有过一次冲突，结果不仅被我狠狠收拾了一顿，还被我下了个套，让他们全军覆灭。”
“现在在湘水，成规模的社团基本已经没有，你知道为啥吗？因为我不喜欢。”
“在长市也是，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拉起整个长市甚至是湘省最厉害的社团，但我没那么做，你知道为啥吗？”
“因为我骨子里并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社团文化。”
“如果我想要征服全世界，那我一定会凭我在商业领域的本事，而不是打打杀杀的能力。”
“因此，你可以帮我转告你姥爷，我对接他的班真的没兴趣。说得不好听一点，我对他的那个位置根本就不敢兴趣。”
庄凝文一下就被他说得有点懵。
她的脑袋必须快速转动，才能跟得上他的思维。
她不得不承认，她姥爷那个位置看起来虽然很威，但吴小正确实有资格对它说不。
凭借他在商业领域的才华，确实有可能建立一个庞大的商业王国，以此去征服全世界。
这种威，似乎并不比她姥爷差，而且还要光明正大。
但庄凝文还是有点郁闷。
“既然你不感兴趣，你可以直接跟我姥爷说啊，为啥非要我帮你去说？”
“因为你姥爷让你跟我过来，动机有点不纯。”
吴小正直接揭破了这一点。
对于庄凝文，他很欣赏她的才华，但并不希望她成为伍佳兆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说破，让庄凝文也明白这一点。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吴小正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接下来，他又开始看向了何云从。
该解开这头倔驴的心结了！
正文 第871章 达则兼济天下
屁·股决定脑袋。
不同的人，坐在不同的位置，站在不同的角度，就往往决定了他对某一件事采取何种态度。
用文明一点的说法，就叫做“位置决定想法”。
而吴小正跟何云从之间，之所以对洪门的事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原因就在于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
吴小正现在就得让何云从明白这一点，并且理解自己的苦衷。
“师父，有些事我必须跟你好好聊聊。”
吴小正直接向何云从发起了请求。
“你想聊什么？”
很显然，吴小正刚才和庄凝文所说的那番话，在何云从这边也是有效果的。
最起码他明白了一点，吴小正确实对美国华人教父那个位置不感兴趣，这让他稍稍放心了下来，不再给吴小正甩脸子。
“先跟你聊聊五祖祠的事，我得告诉你，我为啥明知你已经让张老爷子吃了闭门羹，我为啥还要揽上这破事。”
“说说看。”
这确实是何云从不爽的地方。
连他这个做师父的都不管，做徒弟的却主动揽上，这是想显摆他的能耐？还是想打他的脸？
“师父，五祖祠这事的处理确实很棘手，你又不喜欢麻烦，因此你当然可以给张老爷子吃闭门羹，但我却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现在只管和师娘过自己的安逸生活，因此你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我不行，因为我还有那么多企业，要长期和张老爷子等人打交道，甚至受他的照顾，我必须懂得感恩、懂得回报。”
懂得感恩是好事，可一说起那些企业，难免又让何云从多想。
他反问道：“在你心里，赚钱就那么重要？”
“不是赚钱重要，而是手里有了钱，我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说建响水新村之类的，可以让更多的人过得更好。”
在何云从面前，吴小正说得还是比较保守的，他并没有显露出“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伟大情怀。
那样可能会让何云从感觉有点夸夸其谈。
对于这倔老头，吴小正太了解了。
他的话终于引起了何云从的短暂思考。
他明白吴小正的意思。
他也知道，吴小正为了建响水新村，让村里的乡亲过上好日子，确实投了不少钱。
这其中，就包括一条孝敬给他的二层别墅。
别墅他已经去看过了，那位置，那环境，就算是对生活已经无欲无求的他，都颇为心动。
可是早年受师父游石命的影响，何云从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对生活真的没太大的追求。
在他看来，习武之人就应该像他师父那样，既不沉迷于权势，也不追求过多的物质利益，把武练好，管好自己身边人，才是正确之道。
因此，就算是他的儿子何世元，也因为把大量的精力花在商业上，而招致他的不满。
在他看来，钱确实得有一点，但赚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你现在赚的钱已经不少了吧？你还嫌不够吗？”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
“如果只是我自己和家人花，早就够花一辈子了。”
“有一句固话，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与我们习武之人的劫富济贫的概念是想通的。”
“而我现在还年轻，我想试一试，看看凭借我的能力，在这一点上我可以做到何种程度。”
“要问我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不如我带上你跟师娘，出去转一圈，看看外面的变化如何？”
据吴小正所知，何云从就是一个老宅男。
他的生活圈子，主要就是他所住的这个院子。然后偶尔会陪师娘出去走一走，主要的活动范围很少超过方圆五公里。
因此，对于湘水县甚至湘南地区的变化，他其实感受到的不多。
该让他感受感受了！
何云从没有拒绝这一提议。
他也想知道，这个有“达则兼济天下”之志的徒弟，到底想带他去看什么。
几人出门上了车。
吴小正沿着国道往湘南市方向驶去，边走边跟何世元解说。
“师父你看到没，现在公路两边到处都是蔬菜大棚，到处都在建新房子，这说明老百姓的口袋里开始有足够的钱了。”
“我可以很自豪地说，这一切跟我的吴氏企业有很大的关系，现在整个湘南地区，大部分的乡镇都在大规模发展种植和养殖，然后供应给吴氏企业。”
“这就是做大了的好处。一开始，我只能让城关镇的一部分人受益，慢慢地，我可以让整个湘水县的人受益，到现在，整个湘南地区都可以因我而受益了。”
吴小正还是说得很含蓄，他并没有说，他的目标是让所有中国人都受益。
但这已经足以给何云从巨大的冲击了。
他上次出远门，差不多已经是半年多前了。
确实，在半年多之前，他还只看到了城关镇稍稍有点变化，那就是蔬菜大棚的出现。
可现在，公路两边不仅出现了大量的蔬菜大棚，还有很多漂亮的大砖房在建设。
这样的变化，已经多少年没出现了？
因为身居湘水，在周边居民的闲谈之中，何云从早就听说了很多关于吴大厨以及吴小正的溢美之词。
说实在的，何云从打心眼里是为这个关门弟子感到自豪的，因此一听说他要去纽约，就立即给自家儿子打电话，让他好好接待。
可他还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弟子，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兼济天下这一点做到这样的程度。
确实，兼济天下这一点，跟习武之人所追求的除强助弱、劫富济贫的道理是相通的。
而他之所以给吴小正甩脸子，是担心他被权势迷了心窍，跟伍佳兆那种黑道之人搅和得太深。
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于是他问道：“我听你大师兄说，你建议他投资省纺织厂，这也跟兼济天下有关吗？”
“没错，如果大师兄投资省纺织厂，不仅自己能赚钱，还能使上千日子都过不下去的下岗职工重新过上好日子。”
何云从再次感到非常欣慰。
他开始有点理解吴小正了，尽管商业上的事他并不太懂。
“走，带我去吴大厨食府，我今晚要好好吃一餐。”
这是一种变相的认可，也很符合何云从嘴硬的性格。
吴小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现在看来，又一个难关过了。
正文 第872章 找年味
吴小正发现，年味似乎和经济条件有很大关系，而且似乎是越穷越有年味。
按照乡下的风俗习惯，每到过年之前，总是很忙碌的，家家户户都要打豆腐、炸豆腐、杀过年猪、干塘捞鱼，准备好过年物资，然后再贴春联、打扫卫生等，欢欢喜喜迎接春节的到来。
可他现在发现，吴家的年味似乎少了一些。
他还记得，在去年的时候，因为自己在春节前突击赚了些钱，家里原本准备卖掉的过年猪留下了。
因此，在杀过年猪那一天，小丫头非常雀跃，为能有很多·肉吃而雀跃。
自己也非常开心。
可今年，吴家已经体会不到杀过年猪的味道了。
原因在于，工厂一开起来后，吴长禾夫妇就围着工厂在忙碌，没养猪了，鸡也没养了，连地都给人种了，自然也就没有过年猪杀。
还有，在去年过年时，因为口袋里刚有了一些钱，吴小正带着小丫头和奶奶去买年货、买新衣服，小丫头和奶奶脸上都乐开了花。
而到今年，吴小正一说带小丫头去买新衣服，她却一点兴致都没有。
原因在于，小丫头现在已经不差好衣服了，很多还是在长市买的时髦货，吴小正从纽约回来时，更是给她带了两套高档的品牌童装。
因此，小丫头对于湘水这里的衣服已经不感兴趣。
“我跟妈去看过了，这里的衣服很土，我不喜欢。”
说完，小丫头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忙着跟小朋友们去玩。
这让吴小正很是郁闷。
也许，在穷的时候，过年过的是一种期盼，过的是物质上的些许满足。
而到了富有时，过的却是一种心情，一种怀念。
现在吴家真的富有了，响水村也逐渐富有了，这种富有，通过吴家堆积如山的过年物资就能反应出来。
今年吴家没有杀过年猪，可过年物资比去年却不知丰盛了多少倍。
这都是人家送来的。
在去年时，因为筹备食品加工厂，乡邻们为了卖掉自家萝卜，为了能到食品加工厂上班，也有人往吴家送过年物资。
但数量比今年要少太多。
两三斤肉，一只鸡，一些鸡蛋，一包糖，就算得上出手大方了。
可今年完全不一样。
今年家家户户都杀了过年猪，而过年猪杀完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家，立即就拎一大块上门，搁下就走。
理由很简单。
“你家今年没杀猪，自家养的熟食土猪，不值钱，拿点过来给你们尝尝鲜。”
可大家出手真的太大方了。
少的五六斤，多的十几斤，结果弄得吴家没杀过年猪，肉却比去年多了一倍多。
还不止送猪肉的。
谁家若是杀羊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吴家，立即就拎上一脚送来，还是最好的羊后腿肉。
家里有鱼塘的也是如此。
一旦干了塘，上了鱼，立即又送上几条大肥鱼过来，说是给吴小正尝鲜。
至于送鸡送鸭的，送鸡蛋的、送野味的……这些就更不用说了，物资多得连吴奶奶都发愁。
不收还不行。
不收就是不给人面子，这会显得吴家不近人情，会得罪人的。
其实这个年代的民风真的还很淳朴。
大家之所以拼命往吴家送东西，就是因为受到了吴家的恩惠，条件变好了，能过一个好年了，因此带着感恩之心而来。
可问题是，从吴家受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受益的除了响水村的乡邻，还有在吴氏企业上班的员工。
那些普通员工就算了，他们就算是想送，也不好意思上门。
可和吴家人打过交道的、稍微熟悉一点的，也不能免这个俗。
和吴奶奶熟悉的那些人拎着东西上门了，和吴长禾熟悉的人也来了……
那些跟吴小正熟悉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一回湘水，那些人就一窝蜂地拎着东西来了。
李翔翼来了，梁振华来了，李华带着李伟也来了……
最早进食品加工厂的那批人基本上都来了。
这些也还算好。
这些都只能算私人人情往来，送的东西也还不算离谱。
离谱的是一些乡镇的领导。
他们是开着车来送的。
他们送的东西就丰盛多了，羊腿、野味、土特产、山珍……有的甚至还捎上了烟酒。
对此，吴小正也很无奈。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体制内就流行利用过年的机会来送礼，送领导，送客户，送合作伙伴，送兄弟单位……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气。
望着家里堆积如山的过年物资，还有满院的鸡鸭，多得吃不完的肥鱼，吴小正很苦恼。
他回家过年，要的是年味，而不是吃不完的物资。
“奶奶，你留下一些过年需要的，以及送人的，其它的，我让李伟拉到饭店去处理掉吧。”
好在吴家自己开了大饭店，否则这些东西处理起来还真让人头疼。
给李伟打完电话后，吴小正准备带着庄凝文出去找年味了。
人家大老远从美国来中国过年，总得让她感受一下国内过年的氛围。
既然自家已经少了一点年味，那就带她去别家体会。
吴小正带着她在村里转悠起来。
这对庄凝文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种很特别的体验。
比如说，乡下人习以为常的石磨豆腐，她就能兴致勃勃地看上半天，甚至还会亲自上去推推石磨，然后再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
“原来豆腐是这样磨出来的，真有意思。”
吴小正忍不住哑然失笑。
看来，对于庄凝文这种大都市长大的姑娘，越是原汁原味的传统工艺，就越让她觉得新奇。
不过想想也是。
越是不容易见到的事情，就越是新奇，越是让人怀念。
这对他自己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这一个年，他之所以觉得年味少了，不就是因为自家已经少了一些过去过年常见的事情？
“你想不想看一些血腥的？”
“什么血腥的？”
“杀过年猪！”
在腊月二十八这天，刘志军终于忙完了工作，从省城赶了回来。
而他家为了等他回来，过年猪一直推迟到明天上午才准备杀。
吴小正估计，自家以后都很难见到杀过年猪的场面了，他要想再次体验，就只能去刘家了。
正文 第873章 泼妇骂街
吴小正万万没想到，大过年的，杀过年猪的滋味还没体验到，就有人来给他找不痛快了。
给他找不痛快的是张绣花。
过去的这一年对张绣花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先是儿子因为偷盗锒铛入狱，家里也因此失去了支柱，完全没有了经济来源。
后来好不容易卖了地，媳妇也进了工厂上班，日子稍微好过了一点点。
可她万万没想到，一直服服帖帖的媳妇竟然强硬·起来，和儿子离了婚，这又让她失去了经济来源。
这让张绣花很是不甘心。
可这还不是最悲惨的。
悲惨的是，远在狱中的儿子竟然越狱，然后持刀去省城杀蒋丽华。
若是成功了也就罢了。
可他不仅没成功，还被人打断了双·腿，成为了永久的残废。
这还不算惨。
因为刘建刚属于越狱潜逃，在潜逃期间又持刀去故意杀人报复，虽然最终杀人未遂，但法院还是根据法律，从严判处了他无期徒刑。
这对张绣花来说，意味着就算是双·腿残废了的儿子，她也别再想和他团聚了。
这让张绣花如何接受得了？
在她看来，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一切罪责就在于吴家。
如果不是吴家开了那个破食品加工厂，不把蒋丽华招进去，翅膀不硬的蒋丽华根本就不敢离婚。
她甚至怀疑，蒋丽华之所以离婚，也是吴家唆使的。
也正是因为蒋丽华离婚，才导致儿子越狱，导致最后的悲催结局。
最为关键的是，张绣花还听说，儿子的双·腿之所以残废，就是吴小正手下人干的。
因此，张绣花恨吴家，对吴小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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