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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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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才从他怀里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楚怀昀,你打仗是为了权势,为了功勋,还是为了造福百姓?”
“为我仓亚。”他说。
权位,虽然可以从战争中得到,却不会因此而战,若说为了百姓,未免太过于煽情了些,他还没有高尚到那种地步。
“无论日后谁做了皇帝,仓亚都是我楚姓的国土。”他说。
白雪皑皑,落英纷纷
对于他的说法,月悉华不置可否。这是封建王朝,她能指望一个尊贵的王爷、皇位的继承人,让他去亲身体验百姓的疾苦吗?不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皇室的稳定也有利于国家稳定。而且……不得不说,楚怀昀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月悉华这次是伤得重了,在□□躺了多日才能勉强下地。楚怀昀除了处理军务,其他时间都在陪着她,如果说这场病对月悉华有什么好处,那便只有这一条了。
上次提到皇后被楚怀昀从中打断,她后来又问了翠浓,这才知晓原来九皇子楚怀则是当今国母的亲子,只是皇后常年居于佛堂鲜少露面罢了。
这个消息倒是让月悉华惊了一惊,如果楚怀则的母亲是皇后,那么他该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因为,都知道仓亚有左右两位丞相,左丞相白顾卿,而右丞相正是皇后的亲兄。也许是他们家的特点,都不喜见人。若非朝中要事,这位右丞相根本不会露面。他既不拉朋也不结党,倒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道。
可是出身再好也要他自己愿意,楚怀则根本就没把皇位放在心上。再加上他又不得皇帝喜欢,他和这皇位算是彻底无缘了。
与楚怀昀提到此事,楚怀昀但笑不言,笑得意味深长。笑完后就会顺手把月悉华揽进怀里,强硬地要求她日后尽量少与楚怀则接触。
接触不接触也不是他楚怀昀说了算,月悉华面上含糊地应着,心里却颇不以为意。
她没有想到,从这以后真的再没有机会见到楚怀则,那个成熟风趣又有些执拗的大孩子。
今冬的雪特别多,边境无家可归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为了生存或是投靠守城军,或者占山为王学那抢匪打家劫舍,都是为了糊口,称不上是对还是错,说来也是时政动荡的缘故。
饶是如此,云塞仍不退兵,间或骚扰骚扰百姓,得些粮食过冬。一时间西北边境百姓个个叫苦,若是朝廷再不出兵,只怕要过不了这个年了。
边疆战事在即,可京城中依旧一片繁华景象,皇都所在的地方向来体味不到别处的生活疾苦。
月悉华身上的鞭伤倒不严重,严重的是小产后带走的精神气,似乎她所有的生命力都被那个孩子带走了一样。
不过在府中好生将养了一个多月,身上的伤逐渐见好,胳膊腿上的鞭痕已经开始长出新肉,腹部和背上是鞭痕摞鞭痕,虽然已经结痂,但稍一动还是疼得厉害。不过总是比刚救回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这瓶润肌膏是宫中的秘方,方才九殿下托人送出来的,薛大夫也只是听过没见过,传说这药敷上之后不仅能去疤痕,还能让肌肤莹润如玉呢!”翠浓拿着个紫红色的尖嘴瓶子凑过来,一脸欢喜。
落梅苑的红梅竞相开了,月悉华拗不过翠浓,便陪她过来瞧瞧。起初她还纳闷好好的梅园为什么取名为“落”,到此见了才明了,四处红梅挂枝头,被寒雪一压,更衬得花瓣娇红艳丽,风一吹,这醴红的花瓣摆脱了枝干,乘风飞舞。
白雪皑皑,落英纷纷。
说得好像是要交代后事似的
月悉华斜靠在软椅上,手里抱着暖炉,把眼睛从这娇丽的景致上移开,淡笑道:“说好了赏梅,你带着它做什么?这会儿也不是敷药的时候。”
翠浓不服气地蹙起眉头:“月侍卫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若是我听了有这样的仙药早就乐不可支了。”
“这会儿伤还没长好呢,怕是用不上这个。”月悉华好笑地接过来在手中翻看,不过巴掌大小的瓶子,一拧开,立刻有一股清香扑面,竟然压过了这满园的梅香。回手递给翠浓,“果然是好药,翠丫头先帮我收着,伤好了就用用试试。”
】原本是翠浓嚷着来看花,现在却变成了月悉华被这美景所摄,而翠浓却满脑子想些别的事。
【www。fsktxt。com:看书吧】“如今的伤已经好多了,你不知道,刚回来那会儿满身都是血痕,真的惨不忍睹!王强当时就吓哭了。”翠浓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把药瓶收到袖子里。
【月悉华神色一动,眸中光华氤氲:“说到强子,许久未见他了。听说王爷把他交给向原教导,可是真的?”
【TXT小说:fsktxt】“那天王爷抱着月侍卫回来,王强一听说你受伤就耐不住了,闯到王爷卧室里指着王爷就骂,要不是向统领及时赶去,他差点被王爷杀了呢!”翠浓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这小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他的莽撞害死。”话是埋怨的,可埋怨中又充满了关心。这傻小子为了她冲撞楚怀昀,确实让她很是感动,如果她就此去了,牵挂的人也不过是王强与伙夫夫妇了。
翠浓虽然是女孩子,但心思机敏又懂得随机应变,倒是不怎么担心她。
怕得就是勇谋都没有却异常执拗的王强,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伙夫夫妇。
“翠丫头,他日我若不在府中,你帮我多照看王强他们,好吗?”一片猩红的花瓣飞到眼角,月悉华轻轻合上眼帘,耐心地倾听花语,花瓣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
这些日子,她这句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翠浓越听越不安:“月侍卫这样说好像是要交代后事一样,若是再说翠浓就什么也不管了!”声音清丽如莺啼,可恼怒的时候还真带了几分威势。
月悉华微微一笑:“翠浓这个样子,倒让我害怕了呢!”
“月侍卫又拿我取笑。”翠浓羞赧地想摇晃她的手臂,想到丽人有伤在身,连忙收了手。
“其实,这王府中的景致也挺好的,只是不知还能看多久,早知道之前就该多走走转转,以免到了该走的时候抱憾。”两指拈下眼睑上花瓣,不着痕迹地扫去眼角的湿润,丽人的语气有些怅然。
话音一落就听到翠浓紧张的抽气声,下一瞬,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指被人从身后攥住。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一回眸正撞上楚怀昀关切的眼眸。
“悉华若是舍不得,就在府中养着,不要随我出征了,正好府中的条件好一些,又有薛大夫在,老老实实把这伤养好。”他凑在月悉华颈前柔声说道,两人侧脸想贴,滑腻温暖的触感让人恋恋不舍。
像不像它
月悉华轻轻摇头:“王府虽好,我还是想去边疆瞧瞧。”其实是想跟在他的身边,看他打仗,看他在战场的意气风发。
也是想着……若是这人受了伤自己也能随身照顾,总要比那军营中的小兵照顾地得体。
一声无奈地叹息落在脖颈处,下一刻就是温暖的舔吮,一阵酥麻传遍了敏感的身躯,月悉华不耐地动动身子:“王爷不是要去见肖余生吗?怎么有空拐到这里。”
男人轻笑一声,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低低笑道:“悉华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呀!今天是小年呢!”翠浓喜呼一声,高兴地缠上月悉华的胳膊,“今天街上有庙会,一年里除了正月灯节,就今日最热闹呢!”
楚怀昀从身后伸过手揽住丽人的身躯,帮她系紧披风的束带,接着翠浓的话笑道:“悉华这些日子在府中也憋得久了,让翠浓和王强陪你去街上转转,可好?”
虽然懒得走动,但看翠浓惊喜的眼神,月悉华终是不忍扫兴,好笑地抚着翠浓的面颊:“丫头想去,那便去吧。”诧异地回眸,“王爷怎会准许王强一起去,难不成被人骂了一通反而喜欢上那小子了?”
“说来,他骂得也不错,你这个样子确实是被我害的。”对于她略带讥讽的话语楚怀昀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现今那小子也跟向原学了些功夫,进步还算迅速,这府中也只有他会全心护着你了,让他一起去我放心。”
翠浓去通知王强。月悉华被楚怀昀扶着往回走,到了后院的拱门口,遥遥便可看到佘总管那微胖的身子和气宇轩昂的肖余生。
看来那次的刑囚并未给肖余生造成多大的创伤,这人带伤去了一趟西北边境,如今回来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偏巧翠浓引着蔫蔫的王强走来,月悉华随他们一起,楚怀昀也放心地拐到后院,出征也在这几日了,楚怀昀也忙得紧。
王强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走着,月悉华好笑地扯起他的耳朵:“强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多日不见我不认得了么?往日听说出去玩就属你跑得最欢,怎么今日反倒没什么兴致了。”
翠浓手帕掩唇低低笑着,平白遭了王强一个白眼。
“月侍卫莫要管他,他这是和向统领闹别扭呢!”翠浓小声笑道。
月悉华一听,也松了手,眸中透着掩不住的笑意,楚怀昀让向原教他武艺还真是找对了人,向原严肃不苟言笑,训练将士一定也是严苛的,王强也就该被这样管着。
“强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向统领还能吃了你不成?”好笑地锤锤他的肩膀,不过一个冬天没见面,这小子倒是拔高不少,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他不过到她额头,这会儿已经要比她高上半头了。
待到大门口,正看到那条秃毛狗耸拉着脑袋趴在门房脚边,月悉华好笑地回头:“强子,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它。”伸手指着那蔫头蔫脑秃毛狗。
观音庙
如此一说,王强立刻直起脑袋,恼恨地瞪了月悉华一眼:“若不是为了保护悉华,我才不跟向老头习武。”他没头没脑地说完就往门外冲去。
一抹红晕飞上他稚嫩的脸颊。
月悉华微微蹙眉,王强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月侍卫才变了呢。”翠浓在身边笑道。
她诧异地转过头,只见翠浓眉目弯弯。“月侍卫受伤后反而越来越漂亮了呢,虽然穿着男装,但还是很迷人。”
“很迷人 ?'…fsktxt'”月悉华好笑地摇头。翠浓见她不信,焦急地争辩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也说不上来哪里变了,面貌还是以前面貌,可散发的气息更吸引人了。”
出了门,王强早已坐在马车前等着,月悉华正要上车,余光瞥到一抹白影,心头一动,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华美精致的小轿拐进了暗处的小巷。
翠浓纳闷地循着她的目光望去,转头恼恨道:“是那位相府家的小姐,日日都来,也不管王爷见不见她,都把自己当成这王府的女主子了。”
“走吧。”月悉华微微一笑,止住翠浓的话。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的小年,从这一天开始便是真的入了年关了,百姓们着手置办年货,游子们要在今天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就连王府中也添了大红的灯笼挂在檐下,算是应应喜气。
路两边卖年货的小摊从东街摆到西街,除了年货,还有不少好吃好玩的稀奇玩物。王强和翠浓都是小孩子心性,刚上车还在絮絮叨叨,没走一会儿就喜笑颜开地趴在窗口向外看。
翠浓忘了王府的准女主人白黎,王强也想不起来整日苛责他练武的向原。两人抱怨的主题却又移到这马车上,直叹着若不是王爷执意非要他们乘马车,还能到人群里走走,买些小玩意儿回去。
等看到月悉华似笑非笑的脸,两人立刻停止了抱怨,王爷也是担心月悉华的身体,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勒令他们乘马车出门。
“月侍卫,城郊有处观音庙,一到过节百姓都去庙里祭拜,咱们也去看看吧。”看到街上卖香火的小摊位前围着许多丫鬟主妇,翠浓转过头笑道。
逢年过节,到观音庙中祭拜求来年富贵如意,或是新婚的小夫妻去求个男童女童以延续香火,亦或是遇上灾病,求个去灾求个安心。
马车内设施豪华,处处都包着毛毯,月悉华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观音庙,京城方圆数十里只有那一间庙宇,便是之前楚怀则带她藏身的那间庙。
她垂了头,微微睁开眼睛:“翠丫头想去,咱们就去吧。”
得了她的话,王强是没有意见的,去哪里都无所谓,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月悉华。不知在王强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再没了那些孩童的习气,虽然沉稳了不少,但是脸上不时露出的凝重和隐忍让人心生不忍。
观音庙外卖香火的小贩凑成了堆儿,从上山的路口排到庙前的台阶旁,香客络绎不绝,比平日热闹许多。
巧遇严婉婉
庙中香火鼎盛,主持会喜欢的吧,月悉华暗想。
弃了马车随着人群往庙里走。月悉华身子不好,王强亦步亦趋地守在她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那股警觉的劲儿倒像是在守卫一个宝贝一样,恨不得把月悉华叠起来揣在怀里才安心。
翠浓去买了几柱香,蹦蹦跳跳地跑来:“月侍卫,咱们先去求平安,然后到送子观音前求个小王爷,可好?”
“呵,小王爷倒是不必求了。”月悉华微笑着推开她递到面前的那手指粗细的檀香。
翠浓撅着嘴:“为什么不求,要不是那个可恶的薛勋冒,月侍卫也不会小产。不要紧,咱们再去求一个,说不定这次一举成双得个龙凤胎呢。”抱怨完又转头让王强确认,“王强你说是不是?”
“嗯?”王强有些不自在,过了一会儿别过脸,“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别开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小小的眼中闪烁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惆怅。
两人还在争吵,月悉华已经举步上台阶,王强二话不说跟上去,翠浓依旧兴趣不减,锲而不舍地追上去想要说服月悉华。
毕竟,心诚则灵,若是月悉华不愿,怎样求也无济于事。
“真是的,月侍卫若是不赶在前面怀了小王爷,等白家小姐一进门,生个大胖小子哪里还有月侍卫的地位。”翠浓苦口婆心道。
王强咬牙切齿:“她不会怀孩子的,她若是怀了,我就带悉华走。”眼中的坚定倒不像是唬人的。
待到了庙中又是一番繁盛景象,香客们摩肩擦踵,却也没有人争抢祭拜,都老老实实地排起了长队。人人面上虔诚之至,在这种地方,任何人都不愿被神灵看到错处。
一袭淡蓝色的宫纱在不远处的庙门前闪了一下,这个身影好熟悉!月悉华蹙起眉头凝了脸色,伸长了脖子再望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是她的错觉?
“你们看那边的是谁?”淡蓝色宫纱又一次出现,这次看得清楚,那个娇美的身形正往外缓缓踱步。
翠浓捧着一把檀香望过去,神色凝重:“不会是白家小姐吧,真是倒霉,来求个香都能遇到冤家。”
“不是白黎。”王强肯定地说,他循着月悉华的视线看着那个方向,说完就闭上了嘴。
“强子?”月悉华诧异地回头,对他言语的简练很不适应。
那抹淡蓝色的宫纱从庙门出来,身后跟着一行丫鬟侍女,那身形,月悉华怎样也忘不了。宫纱随风飘动,原本勾缠萦绕的发丝盘成了髻,高贵淡雅,额前一抹朱砂痣。
不是那个如谪仙一般的严婉婉,还能是谁?
“你们在这里等我。”月悉华交代一声就迎上迎面而来的严婉婉,王强和翠浓都是倔强性子,哪里会听她的话乖乖等着,也举步跟了过去。
被丫鬟侍人环绕着的严婉婉神态端庄,可身上却露着一股脱俗的气息,倒有些出世的味道,仿佛这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祈福
“婉婉。”月悉华轻声唤道,两人离了不过两三步远。严婉婉蓦然侧头,望着月悉华的眼睛中写满了不可置信,身形被定住一动不动。
月悉华只是微笑着,许久不见,严婉婉丰腴了些,褪去了少女的纯真却不显得妖娆。过了一会儿,严婉婉微微启唇,嗫嚅道:“月大哥……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嗯?”这声大哥把月悉华叫的愣了,转而想到今日仍是穿的男装,想来严婉婉还不知道她是女子,“身子好了许多,一直想要去谢谢婉婉,只是威王府我去多有不便,这才一直耽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婉婉。”
“月大哥说的什么话,若是要谢,也不知该是谁谢谁。婉婉能帮上忙就很高兴了。”她上前两步想拉起月悉华的手臂查看伤势,却又退了回去。态度客气恭谨,疏远中带着一股热切,好像她期盼这一刻期盼了许久,而见到月悉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一样。
道谢的话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静静地站着,想问问严婉婉在王府中过得可好,可又觉得这话不妥当,倒像是探查机密一样,毕竟……立场不同。
还是严婉婉先开了口,她不安地绞着手帕,像是要把自己的心都绞进去一样:“婉婉今天来庙里……其实……是为了月大哥祈福……”
“祈福?”月悉华诧异,翠浓和王强站在她身后一脸敌意地望着严婉婉。
“边境战事在即,婉婉知道月侍卫一定要去的,想着来求个平安。”娇丽的脸颊上飞起两抹晕红,肤色洁白如玉,又有一颗娇艳的朱砂痣相衬,这样娇美中带着三分羞涩的脸庞,任谁看了都会不由得被吸引。
这京中的女子,月悉华见得不少,可让她真心喜欢的也只有严婉婉。
“婉婉不必担忧,我去战场不过是守卫在王爷身边,说不定连上前线的机会都没有,也没什么要紧。”月悉华微微一笑,但是心里还是暖暖的。
“王妃,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这天寒地冻地,冻坏了身子怎么是好。嬷嬷们还在山下马车里等着,她们带着王妃的衣物,快回去穿上吧。”从严婉婉身后走出来一名碧衣丫鬟,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
月悉华这才认出来,正是那日初见时严婉婉的随身丫头,便朝她笑了笑,又转向严婉婉:“婉婉身份不同,莫要在这里久站,早些回吧。”
“可是……日后还能再见到月侍卫吗?”一阵风吹过,吹起严婉婉金簪上悬的银纱,挡住她的脸上,让她的神色显得悠远难以捕捉。
“等从边疆回来,自会再见。婉婉放心便是。”不忍看她这副失神的样子,月悉华出言安慰道,只是能不能再见,谁又说得准呢,也许这一别便是相逢无期了。
想到这里,月悉华不由得恻然,这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子,虽然只见了一面,却总是萦绕在她的心间。披风下衣袖舞动,一抹银白的亮光滑到她的指尖。
圣旨
“婉婉,悉华全身上下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也没什么好送你,这把刀是我让府中工匠定做的,今日送你,权当留个纪念吧。”柳叶型的小刀,刀锋泛着寒光,正是月悉华平日藏于袖中的袖刀。这一把却是不同的,刀锋后刻有弯月型标记。
这本是那日她忽然想到自己锁骨处的浮出的痕迹,这才让匠人在刀上也蚀了个一模一样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柳叶刀入手温温的,不像想象中地那样冰冷,想来是月悉华一直藏于袖中的缘故。严婉婉细致地看了看,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袖中,低了头轻声道:“婉婉不能多留,这便回去了。婉婉等着大军凯旋之后给月大哥接风。”
“好。”一个好字蕴藏着深深的疼惜,这个温婉活泼的妹妹也变得内向了。
丫头又凑过来催促,严婉婉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眷恋地摆摆手,道一声:“妹妹珍重。”仍然没有机会告诉严婉婉她是女儿身。不过日后严婉婉见了那黄衣道士,便会知晓了罢,也不差这一刻。
“这人是谁?”王强警觉地问道。
严婉婉已经走得远了,月悉华看着那抹淡蓝色身影消失,这才回神道:“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现在的威王妃。”
“她似乎很喜欢月侍卫。”翠浓故作老成地点头,见月悉华已经转身,她连忙凑上去,“以后还是少和这人接触为妙,她是威王妃,户部尚书又是力挺威王的,和咱们家王爷不对盘。若是被王爷知道月侍卫和他有来往一定会生气的。”
“我还不能有自己的空间吗?”她说这话是带着些赌气意味的,但是她心里也清楚,以楚怀昀的多疑,若真让他知道自己和严婉婉交好一定会疑心。
也许,很早以前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什么时候瞒得住,估计在第一次遇到严婉婉的那一天,男人就已经得了消息。
她原本就没有拜佛的兴致,而且这观音庙她住了一个多月,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也没有什么新奇的景致可看。带着翠浓和王强走了几圈便回了王府。
回去的时候带了些芝麻饼之类的小吃食,祭灶神的晚上要吃团圆饼。虽然知道王府中的厨子一定会备好,但街边买的却另有一番风味,比王府的美食多了些人气。
马车吱吱呀呀在路上行着,走得还是来时的路。平日里空旷的宣王府门口今日却停了许多马车轿子,问了门房才知道,原来今日午时圣旨下来了。
皇帝等不及过了这个年,让楚怀昀过了腊月便带兵出征。日子定在初一初二两天。
和行军指令一起下来的,还有正式确定婚期的旨意,这倒是令月悉华大感意外,皇帝如果真想除掉白家和楚怀昀,离间两家还来不及,怎会让他们捆绑在一起。
难道是为了让楚怀昀安心打仗?
“哎呀,月侍卫你不知道,皇上这第二道旨意下得有些稀奇古怪。”门房正缩在屋里和刘侍卫下棋。
这是去打仗,不是去游玩
月悉华从那窄小的门里挤进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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