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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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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于男人很受用,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一些,像是生怕她随着这清风化作空气消散一般,扬眉笑道:“只有悉华,才能与我共享这壮丽山河,没了悉华,要这山河还有何用。”

“没了谁,山河也依然存在,他不会因为谁的不存在而消逝。”不是不信他的话,只是不想日后她无法面对分离。

“可我的心,却会因为你的离开而消逝。”他说。

是真是假无从分辨,至少,此时听在她的耳中是真的,料想,她已经盲了,男人也没有必要再装作深情的样子来骗他。

没有在这上面纠缠,毕竟,这短暂的温馨来之不易,月悉华垂了眸,柔声问道:“强子恢复的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男人对那王强还是防的厉害,尤其在得知他奋不顾身下崖救她开始。

擅作主张

“你总是想着他。”男人埋怨道,轻叹了口气,淡然道,“他很好,现在已经能下地走走了,只是那条腿……算是废了吧,日后只能靠拐杖行走了。”

那条腿……废了……

丽人忍不住周身一颤,想到当日在崖下,王强啜泣着让她松开他的手,却又艰难地爬上树干的情景,她看不到王强当时的情况,只是……按照严迦买的说法,他的腿似乎是……断了!

“他还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如果她的双眼还有光泽,那必然是忧伤的光芒吧,他还求着她教他习武,他的功夫刚在向原的指点下有了长进。

他是个练武的料子,如果没有这次变故,他会是一名顶尖的武者,会是一名好士兵,日后封侯拜相……并不是不可能。

握着丽人颤抖的手指,楚怀昀低下头,温言道:“这次他救你,便是立了天大的功劳,我定当不会让他难过,待大军回京后我与他安排个好差事,光宗耀祖,再安排一段好姻缘,可好?”最近的男人总是温柔的,也终是宽宏大量的很。

“再好的差事,再好的因缘也换不回他的腿,换不回他自由行走的能力。”她声音轻柔,带着浓浓的忧。

恍惚中,一棵老槐树下阳光的阴影里,一个活泼的少年正弓着身子扎马步,虽然这马步扎得颇为不稳。少年双眼眯缝着,笑得灿烂。

又是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簇新衣裳的少年端着长竹竿奔跑着驱赶短暂停留在树梢上的乌鸦。

又是谁,到外院跑了一圈后回来气喘吁吁地告诉她,王爷带了位小姐回来。他喝干了桌上整壶的茶水,只为了让她去见他一面。

这样肆意欢笑的时候,再也不存在了,也再也回不去。

“悉华若是想,日后回了王府,就把翠浓许给他吧。”男人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灼人的气息裹挟着春日里淡淡的青草香味□□。

鼻尖轻轻耸动,这味道沁人心脾,让她被悲伤揪起的心稍稍缓和了一些,原本急而短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翠浓……她和王强是有些情谊的吧……

“还是看看他们的意思吧,我们不能擅作主张。”无奈地叹了口气,忽而想到这话绕得远了,无奈地转回头,“王爷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强子。”

“日后再说吧。”男人不以为意,轻声说道,虽然感念王强救人的情谊,可越是如此越是不想让怀里的丽人见他,以前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人却防的如此厉害,现在却再明白不过,这个坚毅的小厮身上有着他不曾有的东西——纯净的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事务,也真诚地相信着一切他所见到的人和事。

也许早在多年前,他也拥有这样的感情,只是这么久以来,那些微的信任与真诚早已不存在了。

不过,他还是想试试,相信怀里的丽人。

因为,即使不相信,他也离不开她了不是吗?

看得紧

这些日子,虽然平淡,却是他出征一来最快乐和顺的日子,没有战事,没有宫闱争斗,只有怀中一人陪伴,瞧瞧这山,这水,心中自然平静。他不禁想,若是以后丢下江山与丽人畅游山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悉华在吹一曲吧,许久没有听过悉华吹曲子了。”楚怀昀垂了头,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柔声笑道。

“你若想听,日后吹给你听,今日什么也没带,拿什么来吹。”月悉华好笑地摇头,却在下一刻,一柄玉箫放在她的手上,触手温润,又有淡淡的凉意自手心传到心里。

箫音袅袅,自这高高的山坡上漫延开来,温柔和宠溺溢了男人满脸满眼。

TXT小说: fsktxt终于熬到一日男人不在的时候,用罢早饭,月悉华央着小厮带自己到王强帐中,小厮颤颤悠悠地不敢开口,支吾了半天才开口说道:“王……王爷不许……不许小的带月侍卫出去。”

小他倒是看得紧。

说月悉华不以为意地摇头,推了眼前的杯盘,微笑道:“我问你,你可是王爷派来照顾我的?”

网“回月侍卫,是的,王爷吩咐,只要月侍卫有什么要求,小的一定要办到。”小厮轻声说道,焦急地挠挠头,只是这一幕她却看不到。

丽人垂了头,低声轻笑:“王爷可是说让你满足我的所有要求?”

“嗯?”小厮终于意识到不对,连忙开口想要辩解,“不,也不是……王爷是这么说的。”怎样解释都觉得不妥,狠了狠心,颤着声音说道,“可是王爷单单吩咐了不许月侍卫去看王副使,而且还说,尽量让月侍卫少在营中走动,说是王爷不在会很危险。”说到这里,他有些诧异,语调也跟着上扬了一瞬。

“若是王爷问起,我来顶着便是。”月悉华不再和他交涉,索性扶着桌子站起身,如果让小厮这样说下去,指不定他会想到什么,她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若是被人看出来她和楚怀昀之间的关系,只怕仓亚朝中又要多出一场笑话。

到那时,楚怀昀这个断袖的名声只怕要坐实了。

眼前一片黑暗只能靠着记忆缓缓往帐门口走,刚走了一步就绊住脚下的椅子,小厮也不再纠结,连忙过来扶住她的手臂,惊慌道:“小的带月侍卫去便是,小心不要摔倒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若是再摔坏了,只怕王爷追究下来,我……我……”

“好了,让你扶着便是,咱们快些走吧,王爷回来可就去不了了。”月悉华轻笑一声催促道,并不是担心楚怀昀回来看到,而是刚才那一绊,让她又一次有了瞎子的自觉,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别人的帮助。

这让她有些无法容忍,有种淡淡的落寞在她身周流淌,如果可以,她宁愿没有人知道她失明的事,也好让她锻炼锻炼,慢慢适应这样永久的黑暗。

被小厮扶着,走起路来通畅了许多,只是每走一步他都心惊胆颤,生怕下一脚踏空跌落到什么地方去,看来眼睛盲了,胆子也跟着变小了。

真的没救了吗?

也不知走了多久,一路兜兜转转,月悉华甚至开始怀疑,这路原本就是这样的弯弯绕绕,还是小厮害怕她记了路日后自己摸过来,所以才故意带着她在军营里绕弯。

不过总算也到了王强养伤的营帐前,掀开门帘进去,霎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灵敏的耳朵听到屋中有两抹清浅的呼吸,趴在桌边前面的薛大夫抬起头来,双眼迷蒙,花白的胡须因为趴在桌上时间长了,被压得东倒西歪。

他眉头微蹙,诧异地望着来人,帐外阳光正好,金灿灿的阳光照在丽人的身上,衬得她的轮廓愈发柔和温顺,他若不开口,丽人自是认不出来他的。

薛大夫连忙站起身子,连被压乱的胡须也来不及梳理,恭敬地说道:“月侍卫怎么到这里来了。”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好奇,说完又连忙问道,“月侍卫的伤刚有了起色,虽然走走也好,只是却要注意着些,仍是不能有太剧烈的运动,以免刚固定好的骨头错位。”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悉华微微一笑,薛大夫的医术她信得过,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连忙问道:“先不要说我了,强子近日如何,恢复的可好?他到底伤得有多重。”不仅等着他康复的那一天,也等着为了先前的事救赎。

屋中又陷入一片静寂,小厮扶着她到桌子边上坐着,却被她拦住:“带我去见强子吧。”

“月侍卫你……”他的意思是你现在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忍了忍终于没有说出口,上次的教训还记忆犹新,这次如果再说错话,只怕又要被打得屁股开花。

对他的阻拦丝毫不放在心上,月悉华执意要去,放开扶着小厮的手,淡淡地笑道:“你在这里休息会儿吧,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我还是想‘看看’他才觉得安心。”声音很轻,只有屋子里的两个人能听到。

薛大夫走过来扶住她,虽然无奈地想要摇头,可又不自禁地被丽人执着的神色吸引:“强子这次伤得重了,想要痊愈着实不易,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好看,月侍卫还是要见吗?”

“要见,为什么不见,薛大夫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若是他的腿能治好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了。”月悉华的口气坚决,薛大夫和小厮都不能说什么,只能一人一边扶着月悉华往床帐边上走去。

帐外有调皮的冷风漏进来,在床帐上打了个旋便轻巧离开,帐帘被这风掀起了一半。月悉华能感觉到这样富有凉意的风,可是却看不到这风带来的效果。

王强正裹着被子熟睡,月悉华缓缓俯下身子,摸索着摸到他那天软绵绵的断腿,可是王强在□□躺着,这条腿便与寻常的腿无异。

像是想要百般确认一样,她伸手在两条腿的膝盖上摩挲,来回比对,可仍是摸不出什么不同,抬了头怅然道:“这条腿……真的没救了吗?”问的是薛大夫。

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大夫终于有机会抚平胡须,他抚须沉吟,面上的神色伤痛,只是出了小厮谁也没有看到。

“他和你的伤势不同,你的是因为外力刺激才失明,眼睛本身没有损坏,而王强的右腿膝盖已经碎成一片一片的,再没有接补的可能。”他说。

膝盖已经粉碎,粉碎性骨折?

若真是如此,也并不是没有治好的可能,她正凝神思索脑中关于粉碎性骨折的知识,却听薛大夫继续说道:“在悬崖上,他不仅被撞倒右腿,还被撞到背脊,如果单是腿上还有救,可是背脊上一旦受了伤却再没有医治的可能。”

伤到了脊柱?

月悉华心里一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脚步趔趄了一下,险些栽倒到王强的□□,幸好被小厮和薛大夫一起拉了一把才稳住身形。

然而,虽然身子站稳可这心中的疼痛却缓解不了丝毫,脊柱上神经密集,真要伤到了那里,即使以现代发达的医疗条件也回天乏术。

心中这么一惊,声音便再也平静不下来,她觉得自己扶着床帐的手都在颤抖:“王爷不是说一惊可以下床走动了吗?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怎么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在熟睡还是昏迷不醒?”语气惊慌,若她此刻能看到,一定会紧紧抓住薛大夫的手臂企图从他口中得到些许安慰。

薛大夫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意味深长,更让月悉华不知所措:“王爷说他可以下床走动是真,只是却不能走太久,只一会儿便坚持不了了,日后,他只怕只能这样生活了,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如果是这样,那他如今的样子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心中是慢慢的悔恨,她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活泼的少年也不会落得这种地步。

他要以怎样的心情来承受这些变故,他如何担得起。

扶着床帐在床侧坐下,头朝着□□少年的方向,可是在别人眼中,她棕黑的眸空茫茫一片,眸中没有映出任何倒影。

伸手握住王强冰凉的手指,她有些怅然,鼻头一酸,又有泪珠想要从眼角滑下,似乎……自从失明以后她便脆弱了许多。

脑中闪现出少年艰难地一步步将她背到边关的情景,又显现出云塞军营中的那棵大树上,少年突然出现的样子。少年长大了,可以保护她,帮助她,与她寸步不离地守护。

忽的,帘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只听以清朗的声音唤道:“月侍卫可是在这里,王爷找你呢!”

楚怀昀……不是去找肖余生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被小厮扶着往回走,远远地便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中军主营帐近在眼前,可她却看不到,小厮先一步上前挑了帘帐,一股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紧接着便落入男人宽厚的怀抱。

“回来见悉华不在,便让人去王强处寻,早知必定看不住你。”男人趴在耳边柔声说道,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埋怨的味道。

尘埃落定

脸颊感受着男人轻笑的颤动,月悉华微微侧了头,淡粉色的唇绽开一个轻松的笑容:“王爷既然知道看不住,何不早些让我去见他。”

小厮已经退下,厚重的帐帘合上,霎时被营帐中温暖的气息包围,她轻舒一口气放松地将自己整个儿靠在男人的怀里,这样的温馨不知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忽然想到方才去传唤的士兵那焦急的语气,她疑惑地抬起头问道:“王爷这么着急找悉华回来,可是出了什么事?云塞大军开始进攻了?”

又想起那个出尘脱俗的人,说不上来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若是以前没见过的时候也就罢了,有了悬崖下的一段经历,若是再让她与严迦买为敌,确实找不到对敌者该有的感觉,仿佛是一双友人之间的相互切磋而已。

只是这切磋,却是搭着数十万人的性命的。

这样想着,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担忧的神色,男人垂下头,扶着她在案几前的软椅上坐下,将她整个拥在怀里,这才轻笑一声说道:“云塞大军仍在沧水对岸数十里之外,此时正是春种的时候,云塞有不少后顾之忧,如果我们不进攻,他们不会轻易挑事。”

收了担忧的神色,月悉华轻轻舒一口气,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必担心,不过……“若不是云塞,悉华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让王爷这么着急。”

温柔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那人将下巴靠在她滑润的发丝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也许是因为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男人原本清朗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是京中的事,相府来信了,如今皇帝病危,朝政被威王把持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白丞相掌握着,暂时还没有隐患,只有皇帝能再撑上数月,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坏处。”他说。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只有淡淡的怅然,没有一点伤心的意味,他这样的反应也在月悉华的意料之中,对于一个要杀他的父亲,他除了怅然还能如何,若是让他伤心地痛哭流涕,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不打算回去吗?”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男人,仿佛眼前便是男人邪笑着的俊脸,仿佛他墨黑的瞳近在眼前,可以看到他瞳中汹涌的暗潮以及那点淡淡的温柔。

而这淡淡的温柔却可以深入她的心田,平息她因为失明而产生的焦躁。

男人轻笑一声,执起她的手,语气轻柔温和:“自然要回去,回到京城也好找大夫给你瞧眼睛。”他轻叹一口气,有些怅惋,“只是现在还不行,现在你的身体没有康复,旧伤加新伤的再也经不起旅途劳顿了。”

温柔的笑意在丽人唇角浮现,男人从未有过特别深情的表现,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喜欢……

可是总是在这样微笑的细心里体现他的爱意,又总在这样突然的时候,这样的温柔让人措手不及。

她缓缓抬了眼,虽然看不到,但眸中的笑意却依然满溢:“王爷不怕等悉华身体好了,京中已经尘埃落定,再回去已经无法挽救。”

看来便是如此

“怕。”他说,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怕是怕,可是更怕悉华为此毁了身体。”

“王爷可以自己回去,悉华留在边关就好,这里有肖余生照看着也不会出什么要紧的事,况且……王强现在的样子我也不忍离他而去。”她轻笑着,想到王强是如何将昏迷高烧的她一路从二百里外背到边关的,心中就忍不住地痛,单就这一点,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楚怀昀冷了脸色,定定地看着眼神空茫的丽人,担忧与惋惜掩盖了心中的不满,他又无奈地叹口气:“悉华总是如此,王强那小子迟早有一天把他发配的远远的。”语气是狠戾的,仿佛这字字句句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样,但是月悉华知道,他不过是说说而已,真到了那时候还是不忍心的。

忍不住想逗逗他,轻笑一声说道:“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那王爷更不必费神,只需要将他留在边关便是,到时王爷回京,我与王强都在边关,离王爷不下千里,也省的王爷再费神发配。”

“悉华就会说笑,我怎么舍得。”他微恼地挑起丽人的下巴,报复似的咬了一下她柔嫩的唇,“若是如此,那还不如咱们都不回去,在这边关定居岂不是更好,也省的来回费事,只是不知威王一登基,会不会一纸诏书将本王刺死,到时苦了悉华没过门却要跟我到那黄曹地府受罪去了。”

唇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月悉华恼怒地别开脸,自嘲道:“王爷是在等一个回京的恰当理由吧,若是此时得了消息就回去未免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云塞还没有退兵,王爷就先行回京岂不是要落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和男人交流总是少不了要费脑筋,如果她再不点破,也不知男人会扯到什么地方去。

楚怀昀低低笑了,丝毫没有被点破心中所想的羞恼,反而带着三分得意七分欢喜:“早知道瞒不过悉华,此时回去确实名不正言不顺,不过考虑到悉华的身子却也是实话,即便此刻有了十足的理由,我也不会带着悉华冒险。”

“那就把我丢在边关,来的久了,悉华倒是有几分喜欢这里,这里的天儿虽然冷些,山也荒凉一些,只是清晨却能听到清脆的鸟鸣,又有春日下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花香,是自然的气息,不像京城里王府高墙内,一切都带着富贵与荣华的味道,那里的花儿开得再好,却也失了这鸟语花香的自然之感。”她神色怅然,放松身体让自己靠在身后的椅背上。

说到这里,不禁又想到那个脱俗出尘的严迦买,不知道他的国师府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是如何将权势与自然相融合的。

如果有机会,真的想去瞧瞧,也想再和严迦买聊聊天,与他在一起总是轻松自然的,像是久别的老友,没有丝毫芥蒂。

至少,在她看来便是如此。

宫中还有什么亲情

“悉华想什么呢!”男人嗔怪地将她陷入深思的脸扳回自己面前,恼怒道,“莫不是又被谁勾了魂去。”看着丽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煞有介事地感叹一句,“看来要想个办法将悉华彻底看住才是,不能总让你见一些稀奇古怪的人物,整日地想着别人我可不高兴。”

“王爷何时也学会撒娇了。”她微笑着摇摇头,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不悦,渐渐地,她也能分出男人什么时候是在出言挑逗,什么时候是真心实意,“王爷不是已经派人看着悉华了吗?而且此时悉华双目失明,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虽然极力想表现出不在乎的神情,可是说出的话却还是但这淡淡的忧伤和无助的气息。而这忧伤还未完全显在脸上,便听到耳边男人坚决的话语。

“放心悉华,等回到京都,御医们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眼睛,现在只要听薛大夫的,好好吃药,专心修养,早些好了咱们便能早一些回去。”男人低声说道,灼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湿湿的,痒痒的,一阵撩人的酥痒自耳廓传递到心中,又从心底奔驰向兴奋的四肢,这酥麻的感觉好似亟待冲出口的情绪,让人难以控制。

想要逃过这种情绪,她缓缓低下头,淡然道:“到那时再说吧,无论是因为养伤也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悉华暂时还不想回去,王爷寻个时机还是早些回京的好,赶早不赶晚,耽搁地久了徒生事端,虽然有白丞相坐镇,但丞相毕竟是臣子,比不上威王的威望强盛。”

男人没有回答,不发一言地将她揽在怀里,手臂上强硬的力道似乎要把她勒断一样。

阳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时候,而此时的那巍峨的皇宫却被一番愁云笼罩,四处弥漫着冰冷又阴森的气息,皇帝病重,朝中局势突变,威王与宣王的势力相争愈演愈盛,甚至一些深宫嫔妃也开始蠢蠢欲动。

今日尚书府的公子惹了将军的侄子,明日又有京都护卫打伤了哪宫嫔妃的胞弟,争端不断,说来说去,也不过是皇位之争衍生出来的争斗罢了,京中人人自危,若是哪一天老皇帝突然撒手人寰,只怕这京城便真的要变天了。

宣王远在边疆,却正给了威王机会,可正当他要放手收拢朝中势力的时候,左丞相白顾卿出来插上一脚,生生止了他吞食朝政的步伐。

外间朝堂争斗趋于白热化,而此时的九皇子楚怀则依旧没有封王,顶着年幼皇子的身份居于深宫之中,伴于皇帝床侧,其实,过了年关他也十七岁了,早过了封王的时候。

无论老皇帝是如何对他的,少年却孝顺地紧,如今这种时候人人巴不得倒踩一脚让老皇帝死得快些,却只有他心无旁骛地服侍在旁。

若说这宫中还有什么亲情,那么,也只剩这少年的一点孝心了。

任谁也料想不到这个风流成性,整日流连在花街柳巷的纨绔皇子却是个十足的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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