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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灯火璀璨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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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合了然的点头,作别而去。一路上,那满地的月光越发清澈明亮,像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突然有些遗憾刚刚贺日新没有问她为什么那么高兴,她现在好想跟别人说说。本以为练舞想起母亲来时会是悲伤的,可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见过母亲跳凌波舞的样子,无法想像到什么,反而自己跳时因是母亲曾跳过的,便带上了快乐,好像母亲就陪在自己的身边,从未离去。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八章 刺探
碧落坊自开张以来,就异常火爆,加之身后有官府撑腰,简直就要独霸一方了,不说成都城里其他青楼被纷纷击垮,就连三十年老字号揽月阁也岌岌可危。今日又迎来了徐家的表少爷,老板芳姨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唯恐伊璧奇不痛快,听闻徐家老爷徐光溥并未娶妻,更无子嗣,想来徐家产业必是要交给这位一表人才的表少爷,她哪儿能不尽力讨好,可他却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只是来捧落英姑娘场子,旁的姑娘就别召唤了!”
芳姨瞟了一眼坐在他身侧的俊美的少年郎,眉目英朗,唇红齿白的,虽不识但瞧着通身的气派也是不俗,口中虽应着但还是叫了两个姑娘来作陪,伊璧奇对身边的姑娘全不搭理,他身边的那少年郎却很是享受,口中吃着姑娘剥好的橘子,目光却朝着其她姑娘脸上瞟去。
未几,伊璧奇忍不住向坐在他身边的白净少年道:“你可以稍微收敛点么?”
“咱们花了钱来的!干嘛不好好享受?”霜合白了他一眼,一口喝尽姑娘喂至唇边的酒。她玉带束发,男子装扮,甚是得意,今日和伊璧奇见面时,他还怎么说来着,说她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她的眉毛从来不甚秀气,配着那双自己瞧着也温婉不了的眼睛,没想到办成男子倒还有模有样的。
霜合心里一直奉行着两条不成文的想法,一是:跟着奇哥有酒喝;二是:跟着如姐只有板子吃。所以,她更多时候愿意跟着伊璧奇出去。不过这妓院还是第一次跟着他来,倒真是蛮新鲜刺激的,虽然住的就是青楼,但是去嫖别的青楼总是不一样的。
她暧昧地朝着伊璧奇眨眨眼,“你也不差嘛!老板和你挺熟稔的!”
伊璧奇轻咳了一声,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极力澄清道:“那都是和老板们谈生意,他们非要来这里!”
霜合点点头,还是不信任地看着他,他轻哼了一声,不想理她。
坊外还是微露寒意的清秋天气,坊内却热的像是一团火,霜合想了想,许是台上跳舞的那个小娘子太媚眼乱飞了吧,那几块轻薄的布完全遮不住她火辣的身子,便是她站在台上不动,也够惹火的,那漫天飞舞的都是男人们乱瞄的眼神。
“其他男人都没你瞧得这么火热,你的眼睛都快钉到别人身上去了!”伊璧奇满脸无奈的看着她。
她不急不缓的说:“那又怎么?我这是来学经验的,瞧着别人怎么把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
“可瞧出了什么门道?”
“嗯!”霜合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伊璧奇寻了个由头,打发了身边的两个姑娘离去,“说吧!”
“她们穿得更少些!”
“……还有呢?”
“她们太骚了!”
伊璧奇眉头微皱:“可以说重点吗?”
“哎!”霜合叹了口气,“她们的身子都快全部挂在客人身上去啦!咱们的姑娘都正儿八经的坐着,她们的眉梢眼底都是风情,明目张胆的诱惑啊,咱们的姑娘一个赶一个清纯了!”
其实这也不是没有原因,揽月阁这三十年的老字号,在出了个贵妃,又出了个节度使夫人后,多有被暗地里照拂,虽然不是明里能说出去的事儿,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让园子里的姑娘越来越倨傲,凡事都凭着自己的脾气来,也无人敢惹,日子久了,客人也多生怨责,他们奔着这儿来,哪里只是想拉拉小手、说说话,不就奔着那张床去的吗?何况高雅的客人能有多少?谁还想跟你谈谈诗,做做画的?一看有别的能满足他们的地儿便一溜烟的跑了。
碧落坊明显就奔着那赤裸裸的目的去的,这里的姑娘多是身材好过脸蛋的,而身材好脸蛋又好的,价格便更高了去,若是还想边听听曲,边看看舞的,那价就更高了,男人不就奔着这些来的吗?她们也并不是做的多好,只是抓住了男人食色性也的本质。
伊璧奇本就聪明,略一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多年都是如此,想马上扭转必不可能,再说如今早没了当年的后台照拂,红芙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让它显得与众不同,客人虽多有怨怪,但那些惹人怜爱的女子他们也不忍心不去看顾她们!”
霜合叹口气,默默的点了下头,等了许久也不见落英出来,她忍不住叫道:“落英姑娘怎么还不出来,叫我们好等!”
周围的客人像是也等急了,跟着霜合的声音开始起哄,声音一阵大胜一阵,芳姨好几次试图压住场子,都被喧哗的人群哄了下去。
成都城里的客人们,每月只有两天会准时往青楼跑,每月初八是捧“舞仙子”落英的场子,每月十五是捧“歌仙子”清霜的场子。反准这两天,是雷打不动,风刮不走的。
今天不知怎么了,落英姑娘迟迟未出,也怪不得众人烦躁。
虽然都在风月场中混着,霜合却着实未见过落英一面,今日满心期待的来,该不会叫她空目而回吧?好在没有叫她多等,姗姗来迟的落英姑娘还是翩翩出场。
先是素白衣衫的舞姬鱼贯而出,婀娜的身姿舞动的灵秀,一片片无色的花瓣从她们的衣袖中飞出,像是满天飞舞的彩蝶,也像是莺红柳绿的花园里缤纷的落英。
落英!?不错!绝美的落英姑娘也正如空中飞浮的花瓣,顺着彩带,从空而降,霜合破口而叫,这个舞技的确很高超,落英降落在高台之上,瑰红的衣衫流光溢彩,炫了眼睛。
霜合觉得她和自己心里想的差不多,顾盼生媚的眼眸,如花娇颤的笑靥,不盈一握的水蛇腰,只是远远的望着她的身子,就让男人们觉得口干舌燥,伊璧奇拿眼睛瞟了一眼霜合,再看看高台上行动如柳的落英,眼睛里明显充满了比较,而且望向霜合时暗暗摇了头。
霜合狠瞪了他一眼,脚下狠踹了他一下,她的眉目虽不艳丽,但至少也得算个清秀佳人嘛!这人什么眼光啊?她和她明明不是一个可比较类型,虽然,她也不认为自己算清纯型,居个中总可以吧!
伊璧奇低了头抽笑,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转头看着落英起舞,那起伏的曼妙身影的确可撑的上是人间尤物,但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想着,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霜合,她的眉眼正含着笑,竟是极认真的盯着落英,“以前怎么没见你想来瞧她?”他忍不住问。
“唔?”她转头,想了一瞬,“大概是花魁赛逼近了吧?我们那样是救得了一时的揽月阁,却不是长久之计,我突然觉得以往关心的太少了,总是想着什么时候溜出去玩,其实婆婆她们对我真的很好!”
“你这算是知恩图报?”
“嗯!”她顿了顿,又道:“而且花魁夜临近,总是怕碧落坊故意整些事儿对我们不利……”
话音未落,四周忽然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他们才注意到落英已经跳完了舞,目光收回到台上。落英姑娘朝着四面宾客盈盈一拜,忽然开口说道:“落英承蒙各位捧场,不胜感激,今日确是落英迟来,落英在这里给各位赔罪了!”下面的人口水都流了一地了,有些人肯定还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就长在落英身上去,哪还管她迟到没迟到。
落英望着低下的众人,满意的微笑道:“所以……落英临时决定,在十五那天加演一场,而且届时邀请两位有缘的客人入霓虹阁畅聊,请各位务必捧场。”霓虹阁是落英的闺房,能进霓虹阁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才貌双全之人。
也许开头的几句话大家都没有听进去,但是这最后一句,却是结结实实听进去了,低下炸开了锅,兴奋的难以自已。只有霜合的脑子里一片轰鸣,这是什么?明明就是故意和揽月阁对着干,什么临时决定,原来连迟到都是故意的。
伊璧奇担忧的看着气红了脖子的霜合,伸手想去按住她的手让她别冲动,还没等他伸出手,霜合已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那狡黠的脑子已经转了一圈,准备走上台去,伊璧奇见大局一定,左右望着,想想待会儿往哪个方向跑比较合适,但仍保持着优雅的风度。
老鸨芳姨堆着一脸的谄媚笑容,扭着屁股走上花台,又重复了一遍落英刚刚说的话,正打算让落英挑选入幕之宾,落英纤细洁白的手指还未指出,就见一身材修长的蓝衣少年施施然的走了上来,俊秀的脸上挂着一抹自得的笑意,芳姨认出她就是伊璧奇带来的少年,虽觉得她这样做不合规矩,但还是微笑着请他先下去。
落英却是微微有些诧异盯着她,抿嘴一笑,这一笑又足以让台下的那些客人失了魂儿,“妈妈可是老眼昏花了么?这明明是个姑娘,为何认作郎君?”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九章 刺探(2)
霜合暗叹她的好眼力,点头称是,芳姨更是诧异,却想不出哪家的姑娘敢这样做。落英见她答地直爽,又忍不住细细瞧她,侧头微笑道:“我却想不出哪家的姑娘敢来我们这个地方?”
低下的客人除了伊璧奇,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少人更是张大了口,开始见她是少年时,只觉得俊秀,可这一端详,却越瞧越美,虽不是绝色,却难得的端雅秀丽,浑身散发着少有的高贵气质,这个气质在落英身上是没有的,她虽然美艳绝伦,却是凡俗之美,而霜合是灵秀之美,特别是那双眼睛,宛如一泓碧潭,表面波光粼粼,实则幽深难测。
有人越看越奇,有相识的人已经几欲脱口而出:“那不是……那不是……清……”他又不确定的看看旁边的人,旁边的男子也有些疑虑,但还是茫茫然的说了出来:“清霜姑娘?”
“啊?”落英轻呼了一声,众人的讨论传进她的耳朵里,心里震动了一下,忙问:“果真是揽月阁里的歌仙子清霜姑娘?”
芳姨也吓了一跳,连忙上下打量着霜合,一时间也忘了做反应。
霜合暗笑了下,朗声道:“确实是清霜!我俩一人占着一个名头,却互不相识,今日特地来捧姐姐场,还没等到姐姐下台相见,却不想听到姐姐要来砸妹妹的场子!”说话间,她已抽出束发的簪子,一头的青丝顺势垂下,惊艳了满堂客人,又伸手向脑后,拢起齐腰的长发,随意的绾了一个髻,用发簪固定,几缕青丝拂在耳边,显得十分慵懒美丽。
女子梳妆本就是幅很美丽的画,霜合当众做来,自然不娇作,好像她正在自己房间里的梳妆台前,众人的目光彻底从落英身上转向了霜合,而落英由于霜合那几句直白的话,脸白了白,若换做是别人说这句话,铁定是一副酸溜溜的模样让人厌弃,而霜合说来既像是认真的又像是开玩笑,让人摸不准她的意思,而她表情可爱,让底下的人受用无比。
然而,落英的心里却又是紧了一紧,她清楚的知道霜合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来下战书来了,准确的说是已经无书先战了。她当然也不能认输,第一次和霜合面对面,便这样剑拔弩张,一点儿不容人小觑。
落英清了清嗓子说道:“清霜姑娘说哪里的话?落英只是为了补偿大家而提出加演一场,并未要砸妹妹的场子啊?”她睁着无辜不解的大眼睛,往底下扫了一圈。
底下立时有人嚷着说:“哦,是了,十五那天是揽月阁的花魁夜,清霜姑娘也要跳舞来着!”
“啊……”另一个脑满肠肥,自以为很有体面的人道:“落英姑娘你一定是不知道,十五那天是揽月阁的花魁赛,清霜姑娘要重跳凌波舞!”
落英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抱歉地对霜合说:“是啊,那也是清霜姑娘平素登台的日子。落英无心之失,还请清霜姑娘见谅!何况,你我二人同天也并不妨碍什么呀,难道是清霜姑娘觉得,大家都来捧我的场便会忘了揽月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芳姨完全没了插话的权利,她淡淡看了一眼带霜合进来的伊璧奇,见他还是那样悠闲,便也不再多管,这样的好戏也难得看一回,只吩咐护院警惕一点,以防那个狡猾多变的女子趁机做点什么。
霜合呵呵笑了几声,全然没将落英的话放在眼里,边笑边踱步到了台子边上,“我什么时候说过怕这个?既是来捧我的场的,我必有办法让他们去不了你哪里!”她回头斜睨着落英竭力镇定的一张脸。
大多数的客人都知道清霜说话的方式,深深喜欢这个狡黠的女子,那爱意里却更多的是欣赏,不由得笑了起来,落英的脸又一阵泛白,冷冷的道:“既然清霜姑娘有的是办法留住客人,却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霜合眨眨眼,看了看底下的客人们,又看了看她,奇怪的问:“我不是说过了是来捧姐姐的场吗?”
落英气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侧了身子,不再搭理她。
霜合见她不说话了,柔声道:“既然我难得来了,不如我们合作一舞吧?我唱歌,你跳舞,如何?”
落英在言语上落了下风,总算找到能让自己展示的机会了,爽快地答道:“好!”
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霜合的歌,落英的舞终于可以和在一起了,众人过了最初的吵闹后,都正襟危坐,屏息以待,眼睛眨也不眨,害怕自己错过了任何精彩的一瞬。
伊璧奇闲闲的坐着,看好戏的看着台上,对于霜合的机智他从不担心。
霜合就势坐在了台边上,双腿掉在外面轻荡,落英也在场中理好了裙裾,霜合却突然问道:“姐姐你会跳什么曲子?”眼睛里有些担忧的神色。
落英傲慢的一抬头,颇为自信的说:“你唱什么我都会!”
霜合乖巧的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面对台下的众人唱了起来:“谷子发芽慢慢青,人要相交才知心,不怪小妹儿情义浅,浅水淘沙慢慢儿深……”
一曲近半时,落英还呆在场中,这是什么歌?她怎么没听过?这个歌调子怎么这么通俗平易?她呆了半响不知跳什么舞?
霜合诧异的回头看她:“……幺妹儿是天上一颗星,哥哥儿是河头水清清……不要说是隔得远,太阳落坡就相亲……”歌声越唱越小,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落英跳得不知道是什么的舞,好似是傣家的,又好像是苗女们的,可是……太杂也太不知所谓了。
落英涨红了脸,连水蛇腰都挽救不了大家顿然尴尬的神色,霜合的音调一变,是极慢极柔的一首白苎辞:“扬清歌,发皓齿,北方佳人东邻子。且吟白纻停绿水,长袖拂面为君起。寒云夜卷霜海空,胡风吹天飘塞鸿,玉颜满堂乐未终。”
落英渐渐舞地顺当了,身姿缓慢柔美,但大家都看的出来是霜合的歌挽救了她的舞,“啪啪”的掌声零零落落的响起,多半是冲着霜合的歌声去的。落英停在场中,心里很不是滋味,芳姨脸上也挂不住了,闷然走上了花台。
霜合瞟到了她,连忙把要说的话说完:“十五日,揽月阁的花魁夜还希望看到各位,跳舞我虽然比不上落英姑娘,但是凌波舞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了,而我是跳岷江水妖……”
“清霜姑娘!您也该回去了吧!”芳姨冷冷发话。
霜合直接无视她,“那位神女冰儿嘛,我在这里先卖个关子,是个神秘美人哦!”
“是谁?是谁……”低下又开始起哄。
霜合含笑不语的摇摇头,看了看芳姨,对大家无奈的耸耸肩,快速走下了台阶,大家的目光转向芳姨,大叹了口气,伊璧奇护着霜合快速走了出去,大家又开始对她和伊璧奇的关系展开了联想……
一口气跑出碧落坊,扶在巷子口大口的喘着气,伊璧奇一边摇头,一边指着霜合直笑,“你呀你!叫我怎么说才好,不仅拆了人家落英姑娘的台子,还顺带拉走了客人,高啊高!你这狡猾的性子那些人却偏爱!”
霜合轻扬红唇,溢出一阵娇笑:“那可不!我得回去叫絮姨准备好箱子收银子了!”说着,掩着唇又是一阵笑:“要准备几个好呢?”
伊璧奇止住了大笑,温柔的瞧着她,浅浅微笑:“我知道你平日里只是懒得做,你一旦出马,多难的事都会变得很容易!”
平日只当做酒肉朋友的大哥哥,今日的笑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忽然让她想到了别处,微低下了头,避过了他的目光,轻声道:“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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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好几天了,也没见到曹璨再度光临揽月阁,霜合一想起那天他一脸吃了死苍蝇的一样的痛苦表情,就乐得开怀。人们常说,笑一笑十年少,估计她这几天一下子就要年轻好多岁。
可是日子久了还没看到他,她又开始担心他的怒火硬憋下去,到时候会不会造成燎原之势,寻了个理由,打发皎皎去曹璨下榻的客栈打听了几次,只是知道他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可怜了皎皎正经才艺没学到一些,每日被她差使来差使去的,还偏偏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霜合自己看了都觉得良心有少许的不安。
不过,得知他并没郁结于心,倒放心不少,只是这桩恩怨就这么了了吗?蓦地,她有些惆怅了。
伊璧如的侍女蓉倩来请她去绸缎庄试舞衣,才一刚踏出揽月阁侧门,就见到一辆华丽地有些夸张的马车停在外面,初见时又窝囊又委屈的两匹黑马总算恢复了些活力,朝她嘶嘶的叫了两声,马车里钻出一人,正是曹璨,一身华服锦衣越发衬得他风姿不凡,就那样玉树临风的站了一会儿,已经引了好几个路过的姑娘侧目。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十章 接送
又是一些被外貌迷惑的女人呐!霜合感叹了一句,瞧见他正眯着眼危险的盯着自己,突然很佩服自己的镇定从容。想用外貌来迷惑我,门都没有!
见她迟迟没说话,还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曹璨忍不住先开口:“你要去哪里?”
霜合猛地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秀雅地福了福身子,“去徐号绸缎庄试穿新近缝制的舞衣!曹公子是来找我的吗?想来是不怪罪清霜上次失察的过失了,我还担心着你几日不来找我……是不是不愿见我了!”声音越来越低,倒不是真那么害羞,而是大有说不下去的趋势。
曹璨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有些愣然,伸手撩开车帘,“我送你!”
霜合低头走了过去,车夫将脚蹬放下来,霜合走上去时还是被自己的裙子绊了一下,腰间忽然一紧,曹璨的两只手手扶上了她的腰,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曹璨在她耳边轻柔的说了一声:“当心!”霜合的脸更红了,都快烧到耳根子,可这要上不上的当口,却只能由得他将她扶上了马车,想着自己虽在揽月阁里呆了三年还未与男子这么近过,又是一阵气闷。
蓉倩跟着坐进来后,曹璨才走进来,她闷声说了一声谢谢,扭过转向一边。
“我还以为清霜姑娘一向把自己训练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宛然一冰雕似的美人,如今看来还是有那么些小脾气的,倒像是个人了!”≮我们备用网址:www。fsktxt。com≯
你才不像人,你全家都不像人!压了压心火,声音如蚊子似的缓慢说道:“我只是害羞了!”
“……”
“……”
蓉倩也瞬间僵化了,平日里在她家小姐面前撒娇撒痴,脸皮子比谁都厚的女子怎么能突然说出这么……这么恶心的话?
于是乎,害羞的清霜姑娘一路上都保持这个害羞的腼腆姿势,曹璨公子只好一路上对着她轻轻抽动的背脊发呆,蓉倩一直好奇的看着两人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绸缎庄前,曹璨下了马车,手伸向她,她呆看了一瞬他的手,提着裙子一侧身矫健的跳了下来,曹璨灿笑一下,说了句没头没尾话:“又有些生气儿了!”
霜合愣了愣,忽然醒觉今日自己发脾气发得有些多,不像是前些日子在他面前的清霜了,见他转身吩咐车夫,赶紧溜进了绸缎庄,可得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表情,才刚走进里间的门,曹璨忽然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惊,赶紧抽了回来,回头看曹璨,他却若无其事的说:“过了河就拆桥么?我这个马车夫当得也太冤了!”
霜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惊觉时已经完了,曹璨右手撑在下巴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睛里灼灼的都是笑意。到了这个地步,她只好破罐子破摔的说:“我要进去试衣服,你也跟着去吗?”
曹璨摊摊手,留在了外面,边溜达边看架子上的布匹,霜合呆了一瞬,看来今天在他面前是遭透了,叹了口气,转身掀帘而进。
伊璧如正听着掌柜的汇报,见霜合进来,打发人出去,只留了绣娘和蓉倩在一面帮忙。
花魁夜上的衣衫由伊璧如名下的绸缎庄特别裁剪,近日已经赶制完成,和霜合就约在丝绸铺子上试衣服,一来因为送来送去的不方便,二来就在铺子里试,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当场就改。
伊璧如的舞衣是从头到脚的白色,像是珍珠的光芒,耀眼却又柔和,而且没有任何滚边和坠饰,尽量的轻柔飘逸,整个蜀地,也只有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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