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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灯火璀璨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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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合回头打量了那盆花,笑道:“多大的事啊,曹大少今日亲自动手为花搬家,那才是稀罕事!”听她打趣他,曹璨也不着恼,愣了愣,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道:“倒真是异于平常了!”

霜合脸上的笑意却是更加深了,帮着他快速移栽完,两人便往前厅里用早饭。曹璨已穿上了外袍,高大的身影走在前头,霜合平视过去只能看见他的背,无端的就觉得心中安稳。

一时在厅上坐了,婢仆送上早膳,因昨夜大鱼大肉多了,又兼喝了酒,今晨的早饭交代了准备地尤为清淡。霜合喝了一口粥,用筷子叉起一块馒头,用手剥着慢慢吃,忽想起一事,想了一瞬,问道:“你说谨嫔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曹璨被问得愣住,他虽也有疑问,但昨夜到今日都没来得及仔细去想,匆匆刨了几口粥,也将那慢头撕开往嘴里送,道:“你是女子也猜不透她的想法,何况是我?”

霜合道:“你不觉得怪异吗?她虽从头到尾对我表现的毫不在意,可是我却觉得她至始至终都在关注我,像是我痛苦她便高兴似的!”

曹璨道:“想起来,我们不过是在玉津园里见过一面,那时只怕她连你的相貌也没看清,我们与她应该没有什么大恨。不过,到底是她和皇上在演场戏,还是和燕王,倒也是说不准的!”

霜合想起来燕王,想起昨日他身上陌生可怕的气息,不由得心中一悸,只觉那样温和的一个人,怎么就能做出伤她的事?曹璨似乎看出了她所想,道:“燕王再谦逊有礼,平淡温和,他也终归是个人,人总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也不会总是隐忍不发!”听他选么一说,霜合心里倒是忽然有了另一番感受,虽然昨夜还在怪他,可此时心里却生了一丝怜意。

曹璨忽的将碗重重往桌上一搁,故意板起脸道:“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燕王府的门随意都会为你开着!”霜合拿起筷子随意敲着碗,也故意笑说:“我倒是想去来着,就怕某人到时来抢人,非逼得上面办了你不可!”

曹璨一把将她拉至身前,道:“我现在就把你抢过来,看你还去不去的成!”“无赖!”她笑着推拒他,他反倒将她箍地更紧,一时不查,碗里的粥打翻,倒了一桌,他也不急着起身,霜合打了他几下,忽然安静下来,目光幽幽看向窗外,忽道:“不知道冬琴怎么样了!”

曹璨沉声道:“她不会有事!你先回福满楼去,我先替你打听消息!”霜合笑着答好,眼中却无丝毫笑意,曹璨先将她送回福满楼,自去宫里当值。

原是打过招呼的,李荣见她今晨回来也不惊讶,他不知其中惊险,将她如言平安回来,只当自己瞎想了一通。待到晚饭时分曹璨才过来,一进屋便道:“果然是差人送去了,燕王府了的情形我就不得而知了。倒是打听到了一件事,冬琴如今归属于彩蝶坊,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邱老板,很不老实的模样,今次脱了各种关系才安绯了冬琴御前献舞,他原本是图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但当今圣上是何等人 ?'…99down'又不是汉武帝,专执寻些‘奇珍异宝’,我看冬琴在此处,必与选邱老板脱不了干系!”

霜合一脸焦急的听着,他还未说完话,她已往外走去,曹璨一把拽住她,道“你现在上哪儿去?”霜合道:“找这个老板问清楚去!”曹璨道:“这个老板又跑不了,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如先想办法见到冬琴姑娘!”霜合一拍额道:“是啊!我真是急糊涂了,可冬琴在燕王那里,我如今也不好去见他!”曹璨拉住她的手,道:“别把自己打傻了!我待会儿过去一趟,你要一起去吗?”

霜合连忙点头,然后想了想,又道:“我马车里等!”

当下二人便出门而去,上了马车,直往燕王府而去。

满脸贪婪的男子一脸不满足的不安,见到冬琴来了,又露了一丝笑意,毕竟这个结果总算不错,也将她刚刚的大胆行为忘得一干二净,虽然他刚刚被她吓得差点想逃,此时只笑意吟吟的说:“一会儿过去了,记得我教的,听到了没有?”

冬琴冷眼相对,脸上无丝毫表情,邱老板却觉得一股寒意从心而生,一挥手,只想打发了她快快离去,嘴角只说:“别这么看着我,跟了那男的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恨我,今后必会知道我的好处!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她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他,看的他心中发寒,避开了她的眼睛,也忍住一耳刮子打过去的冲动,毕竟脸上露了指痕是个要命的事,忙忍住气,命人将她匆匆带走。

冬琴双腿无力的走着,想着鄱阳湖的湖水,十一、二月的天那样刺骨,她眼中渐渐有了泪意,有想起了霜合坚定的目光,心中方有了一丝暖意,一丝希望,虽然前路未知,也不觉得那么凶险了。

出了宫,她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往燕王府而去,通行的一个小丫鬟应该是燕王府派来的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小丫鬟眉清目秀,话也不多,打过招呼后,见冬琴并不不愿意说话,也就一直静静的坐在一边。

下来马车已有人来开门。她随着小丫鬟走近朱漆的大门,心里陡然间害怕起来,有些不敢踏足,小丫鬟奇怪的回过头来,道:“姑娘怎么了?燕王殿下还在等着!”

听见燕王正等着她,便更加害怕了,小丫鬟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忙笑道:“燕王殿下最是温和不过的人姑娘不必害怕!”虽是如此说,她依旧忐忑难安。

身子麻木的跟着她往里走,一路冰泉叮咚,她也无心看周围的精致,只觉黑夜之下,周围似乎格外幽静,穿过水榭、花亭,来到了一处湖边。冬琴立在湖边的船坞前,四下里只有月色朦胧,一点灯光也没有,只隐约瞧见船坞的船头似乎坐在一个人,身上斗笠披身,静静的一动不动,倒像是个假人。周围忽然也变得静悄悄了,冬琴侧头一看,原来小丫鬟等人也一并走了。

她忐忑不B安的走上船坞,正在害怕奇怪,只听那披着斗笠的人说道:“过来坐吧!”她恍恍惚惚的,隐约觉得是燕王的声音。她颤颤巍巍走过去,却不敢坐在他身边,他一直没说话,她心里的不安渐渐少了些,于是便坐了下来。

燕王侧目看了她一眼,道:“你认识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冬琴却立时知道他问的是谁,当下沉吟不答,待心情平复些,方回忆起殿前的点滴,小心的答道:“以前园子里的姐妹,知心之交!”

此句话后,四下里又是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儿,燕王才道:“难怪你肯为她弹琴,她原也是个挑剔的人,却因着你的琴音如此投入!”他说话温和,全无半点皇子的气势,让冬琴渐渐放下了戒心,但她一直是个话不多的人,他不说话,她也不愿多说。

“她平时喜欢什么?”他又问。

她微微诧异了一下,道:“喜欢捧着曲谱发呆,常常在琴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燕王含笑道:“倒真是如此!”他仿佛早已知道,却偏偏还是要问她,很喜欢听的样子。冬琴也就顺着他的话说,虽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但见他隐在黑夜中的影子很是孤单寂寞。

他笑了笑,又问:“她最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

“为什么?”

“嗯……”冬琴想了想,不确定道:“只听她说过,她的母亲穿蓝色的衣服最好看!”

“她在揽月阁里安分吗?”

“不!常常到处乱跑,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我想也是的!”不然,他怎么会在华蓉山上见到她,怎么会就那样上了心呢?若是当初不理会那歌声,不动心去寻她,不……怎么可能呢?那样的歌,那样的人……

冬琴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心里的紧张和恐惧在慢慢地消失,身边的这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和孤独,而且他的心思一点也不在她的心上,反而事事都问着霜合,她心里虽有大大的疑问,但素来不是爱探究的人,见他陷入深思后不再说话,也就默默地坐着。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四章 相见

过了好半响,他才惊觉她仍在身边,湖边一缕曙光初现,原来这一夜已经要过去了,冬琴一夜未睡,早已疲惫不堪,但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瞅了瞅她,起身揭下了身上的斗笠,随意抛在了湖边,唤来一个人安排冬琴的住宿,便不再理会,径自往外走去。

冬琴又有了些害怕,见燕王快要越走越远,忙叫道:“燕王殿下……”她的声音颤抖着,气息不稳,又不知该祈求些什么。起德昭转过身来,看着她一双哀切的目光,淡淡道:“你放心,她一定会来找你!”当下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快速的走远了。

冬琴楞楞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霜合真的会来吗?这个燕王真的愿意放她走吗?难道她不是再次羊入虎口吗?可这燕王明明是对霜合有意,霜合来了还能走得掉吗?她万般思绪,又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在晨风里吹冷了身子。身边侍女唤道:“姑娘……姑娘……请跟奴婢来!”

她如今像是一只提线木偶,身子不由自主的跟着走,心却如死灰一般,霜合来或不来,她已然是个天涯沦落伤心之人。

她被带到一个屋子之中,屋子里翠帘翻飞,鲜花满室,一旁的书架上满满的都是曲谱,一架古琴被放在触手可及的高度,似乎屋子的主人随时都有可能拿下来,丫鬟在身后关上了房门,她慢慢地走过去,只觉颜郁的芳香里,屋子纤尘不染,纹丝不乱。若是有人住过的房间,怎么样都会觉得有人气,可这间房间明显的便是没有人住过。那么,他本来是准备给给谁住的呢?再望了望满架的曲谱歌本,她心里已有了些了然,只觉心底隐隐对他产生了一丝悲切,这满室的温馨,怕是他心里的那个人还未来得及住。

想到此处,她心里依然安稳了许多,不再仿往无措,可再等待解救的同时,依然焦虑不安。除了午间有人送来饭菜,态度恭敬的退出后,再也无人来过,她像是被弃放在了角落里,没人会想起她,可这种被遗忘的感觉却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

一直呆坐了一下午,眼看夕阳西斜,透过窗户映照在古琴上淡淡的红晕,婢仆应该又会送晚饭来了,想到夜幕降临,她又开始不安起来。而这时,已有脚步声缓缓走来,她紧绷着身子等待着屋门被推开。

来的是个小丫鬟,眉清目秀的样子,俨然是昨天那位,她轻声道:“燕王殿下请姑娘去西厅!”

冬琴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正要站起,只见屋外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女子,一身黑衣,眉目见透着冰冷,分明不是府里丫鬟的装束,可那小丫鬟见了她却很害怕,不说什么便很快退了出去。

冬琴疑感的望着她,她亦是冷冷的打量了她一番,转身道:“跟我来!”冬琴不知她要将她带去何处,疑感着没有动身,女子转过身来,不赖烦的皱起眉,“去西厅!”途中,只听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恭敬的叫了一声:“银屏姑娘!”她却正眼也不瞧一下。

从后门进去西厅,银屏却将她拦在了里门内,自己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冬琴也很疑感走上前去也细细听着,银屏皱了皱眉,却没阳止她。

门外传来燕王的声音,有一丝痕惫,却又有一丝坚毅:“你现在不能带她走!”与他说话的人似乎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至少该让她们见上一面。”

燕王没有说话,过了半响,才道:“短期内,她不能离开燕王府。除非我布置妥善,否则她要一直待在燕王府里!”听到这里,冬琴心中紧了紧,眼前似乎又灰了一些。

冬琴已知道与燕王该话的人是曹璨,那么霜合是不是也在外面呢?心中不免又有了些喜色,却又强忍着不往外瞧去,只听银屏却在耳边冷冷说道:“她不会进来!”她疑感的看了一眼银屏,没有说话。

只听曹璨又道:“听霜合说,这是个烈性女子。你若强行关着她,怕是会出事!”

燕王冷笑一声道:“如今,由不得她,也由不得我。她生要在燕王府里,死池要在燕王府里!”

曹璨道:“你在恨我们?”

燕王苦涩一笑,道:“恨?这个字我当不起!我不过是为着自己!这些年来,唯一与我有些深交的人是你,你应该清楚我是怎么过来的!”

曹璨声音有些沉重:“是!就因为我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得艰难,所以很多时候,都愿意帮你一把。我们在青城山的道观里,与成都知府的那一仗打得尤为惊险,你既要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又要顾及赵光义的猜忌,让自己赢也赢得很狼狈!”

他想起那次的惊险,却不由得想起在雪地里,霜合要无赖的样子,有些无奈的好像,可那时自己仍是单方面的苦苦追逐,她离得很远,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他,每次见到她这样的目光他心里总是像扎了一根刺一样难受。那天早晨,他出了山洞,见满地积雪,莹白可爱,不由得想起了她调皮的面容,不知怎么,便在雪地里写上了她的名字,却在她忽然到来的那一刻,紧张的抹去了,因为他知道那时她不爱他,他的骄做自尊不允许自己抢先说出那一个字。

见他沉默深思,脸上表情复杂,起德昭以为他仍不忘那点相交之情,叹道:“以前有你帮我,虽然惊险,总会觉得希望在那里,如今你怕是不会再帮我!”

曹璨深深的看了他一会儿,道:“我曹璨是那般小气的人吗?爱情上的争夺并不代表,我要牺牲掉朋友,我曹璨当年见你受迫委屈时就成说过定会帮你,这誓言到死都在!”

燕王亦是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的那层绝望更甚,如此心胸广阁、恩怨分明的男子才是大丈夫,大豪杰,难怪霜合会为他倾心,会为他忘掉心里的仇恨、别扭和恐惧。

里屋里的冬琴也听得出神,原本经过昨夜的相处,她已察觉燕王是个难得的痴情之人,只是他的痴情太过内敛太多束搏。而曹璨却是个将心胸敞开给任何一个人的,不论这个人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敌人,且是个重承诺,重义气的好男儿,他给霜合的应该会是他的全部,霜合选他的确是再好不过的,他会包容她的一切,疼爱她的一切缺点,多好!

她的眼睛里起了一层雾意,她的那个他又在哪里?雾气朦胧里,她看到对面的银屏也是泪眼婆娑,眼睛里满是哀伤。

外面的谈仍在继续,燕王道:“我答应你,让她们见上一面,其他的事我自有安绯!”

曹璨知道他的难处,一时也并不逼迫,只道:“她在外面马车里……”还未等他说完,燕王已点头道:“我会让她出去与霜合相见!”曹璨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忽又停下脚步,回头问:“你那些日子与霜合行踪甚密,一方面……你真的喜欢她。还有另一方面吗?”

燕王愣了愣,没有想到他会问到这个,避开了他的眼睛,说道:“赵光义查我甚紧!”

曹璨脸上浮现一丝早已了然的笑意,道:“我知道了!其实你的爱并不若你想的那么深!”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是么?没有那么深吗?赵德昭幽幽的出了一会儿神,最后自嘲一笑。忽然道:“出来!”

银屏身子震了震,仰头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重新变得冰冷,推开门走了出去,冬琴不由得也跟着走出去。

燕王温和无波的目光扫过她们,道:“刚刚的话都听到了?”银屏不自在的低下了头,燕王看了她一会儿,眼神有些严厉可终究没有说什么,只向冬琴道:“出去见一面吧!”随即又向银屏嘱咐的看了一眼,转身向内走去。

银屏一路看着她出了门,却在离马车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步。

一身蓝羽斗篷的女子钻出了马车,曹璨轻轻托住她的手,将她扶下了马车,两人一见面,皆是双眼含泪,相顾无言,随后,也不知是谁先向谁跑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天啊!”霜合忍不住感慨,“我还以为再次见到你会在十年、二十年以后。我居然在这里见到你了!可我宁愿是个十年、二十年以后才见到你,至少那时你会是好好的!”

“霜儿……”冬琴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纵使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出了一句:“霜儿,他死了!”

“你说什么?”霜合身子一震,难以相信的问道,将她的身子扶开了些,看着她绝望无神的双眼,心里也是一片哀默。

曹璨在一旁道:“外面太冷,有再多的话也车上去说,车上暖和,我会将车停到隐蔽一点的地方!”

霜合闻言,将冬琴扶上了马车,曹璨朝银屏看了一眼,银屏会意坐在了车厢外,曹璨架着马车,驶进了一不远处的巷子里。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一百零五章 述说

车厢内,两人相对无言,明明是有很多话说.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冬琴那般坚强的女子.即使在揽月阁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从不会躲起来哭泣,只用一双清醒的眼睛看尽身边的冷暖浮华,可此时,她看着霜合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满满的快要隘出来了,霜合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在微微的颤抖着,嘴唇颤抖了几次,有破碎的嗓音从她的嘴里发出:“他……他死了……”

霜合道:“怎么回事?你说杨公子他……”冬琴点了点头.咬着唇,道:“我亲眼见到他被推下湖去,生死未卜!”霜合定了定神,道:“是……邱老板?”

冬琴缓缓点头,眼中珠泪的点点,仿佛不愿想起那噩梦的点滴,霜合实不愿逼她,但还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原来那日夫妻二人起的晚了,并不打算上岸做生意。外面已经人声喧哗,冬琴一脸打起帘子正准备梳洗,恰好被岸上的邱老板看到,于是祸从中来。那邱老板本是个闲散商人,但与人合伙开有歌舞坊,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这搜罗美貌女子,也是寻常最习惯的事,他一眼看到冬琴出色的样貌,便觉得奇货可居,与杨公子交涉一番后被教训了一番从此不敢再提。便另叫人谋害了杨公子,将冬琴强行带走。

冬琴哽咽道:“都说红颜祸水,我本是不信。却不想竟真的害了相公性命!”

霜合细想了想,安慰她道:“杨公子时常客居船上,必是会水的……”冬琴道:“我也想过,只是他从未提过此事,我俩正新婚燕尔,也从未说过这些事,从那后,我便再也无机会逃脱了。”

霜合将手里的绢子递给她.见她抹了抹眼泪.可脸上珠泪依旧不断,拍了拍她的手,忽问:“此时御前表演,看得出你是用心的,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冬琴眼中露了恨意,切切道:“我也想过未夫君报仇就那样杀了姓邱的。可是一路上我被看管的很严,死过几回,都被救活了。后来我知道了他的野心极大,于是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我会让他比死还难受……”

霜合身上起了一股冷意,却仍为冬琴默默伤着,过了好久才道:“如今你遇见了我。我必不会让你继续受苦下去,燕王一时半会儿未必会放你.但终归不会为难你的。我与他……还算是相知之人,你好好待着,干万别敢傻事!姑邱的那里,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至于杨公子落湖之地,我也会叫曹璨派人帮忙去找,吉人自有天相,你二人终归会有团圆的一天的!”

冬琴垂着泪,点点头道:“这些日子我也想过很多,若是可以走,我会立马动身回去,我定要亲眼见到他是生是死!”霜合看着她的神色,想要劝解,可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无益,只得默默陪她坐着。

冬琴将脸上的眼泪擦净,缓了缓神.道:“其实,我们的样貌第一个祸害的人就是自己。我以前还不肯承认,若不是这张脸,父亲会将我卖入青楼吗?若不是这张脸,红姨会买我吗?”

见她已有些自怨自艾,霜合握紧了她的手,怕她想歪了走出什么傻事,忙道:“可是,你又有没有想过?若不是你的这张脸.红姨会视你如珠如宝吗?若不是这张脸,你在揽月阁里的日子会过的那么舒坦吗?”

冬琴被说的愣住,过了一会儿,忽然苦笑了出来,道:“有好处也有坏处。”她重新注视着霜合,道,“还好,你听进了我的话。现在看你去曹大少爷在一起,真的很好。”

霜合脸不由得一红,“才不是因为你的话……”

冬琴脸上难得的露了一丝戏谑来,道:“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是曹公子的紧追不休吗?”“冬琴!”霜合忍不住唤道,冬琴看着她笑了一会儿,脸色忽又变得暗淡了下来,霜合也忙敛了笑,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触及到冬琴的伤心事。

冬琴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你终究是比我幸运的!”

霜合忙道:“万事不能这么下结论!”

冬琴盯着她的眼睛,好笑道:“你是说你还是说我?”霜合神色顿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冬琴也自己话说错了,也不再言语。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冬琴道:“我该走了!现在的我们,终究是不自由的人了。”

霜合点头,不含的又嘱咐了两句,便起先下车让她出来,一抬眼见到银屏,忽又想起一事,回头在冬琴耳边低声嘱咐道:“那太子太傅的女儿王锦蕙是未来的燕王妃,性子不好,若是知道你恐怕会出乱子,你自己要多小心!”冬琴眉头一蹙,点了点头。

霜合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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