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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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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姨娘却冷笑道:“二小姐不用提醒,我心里清楚。但大太太已经故去了,陪嫁嬷嬷也进了咱家门子这

15、私会窃罪 。。。

么久了,不用服侍大太太了,可不就和普通的嬷嬷一样了。心里不要再凭什么仗什么,出了这会子事,我也是没得办法,总要给人家一个交待。楚大老爷那里还等着呢。还有,二小姐也别气,今儿这事完了,我是要来请二小姐再挪回东跨院去的,那都粉饰好了,家饰家物,我都给小姐们换了新的,那些旧物旧饰,沾染了晦气阴气的,就全都丢了罢。”

知秀一听,心里已经急得快要哭起来了:“不许丢!那都是我母亲的旧物!”

知妙看着燕姨娘,心里头也是快要被扎出血来了。这个女人,阴险狠毒全都不摆在面上,心里头的毒辣,却比她脸上的美貌更加刺人。把她们摆弄到这里,害得知微病重还故意不叫人不说,现在又把林氏的东西全都丢了,就算是把她们这些嫡亲的子女挪回东院里,也完全都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还提什么那些东西都沾染了晦气阴气,这不明摆着说林氏阴魂不散吗?果真越是脸面上娇弱动人的,心底下越是阴冷歹毒,现在挤兑了她们不说,连带敲带打的怕是要连她们身边的两个老嬷嬷都要保不住了。

怜香听到燕姨娘的话,已经大叫起来:“你们都是死的么?快进来拉人!”

立时两个婆子就冲进门来,要把蒋妈妈带走。

知秀知妙都要急到火烧眉毛了,知妙抿着嘴拼命地想该用什么办法能先把蒋妈妈挡下来。

这时门院外急匆匆地跑过一个人来,却是林氏旧时的贴身大丫头云香,云香满脸是汗,跑得身上的里衣都浸了汗珠子,急急地连门帘子还没挑,就大声地叫起来:

“大小姐、二小姐,三太太,老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的支持,给我信心。

日更,绝对坚持。

完坑,我最大的心愿。

16

16、猫鱼公案 。。。

章荣孝进了家门,立时就当值的大丫鬟和婆子进门来帮他解了外衣斗篷,再换了里面的狍子皮袄,解了腰间绲带,又及头上束发的冠冕都换了在家里闲时用的。待婆子们给他解衣换衣之时,铺子里的几个候了一早上的几位掌柜的还进来回话,一步一跟,几步一人,具具桩桩都要跟章荣孝回报清楚。章荣孝便用话打发了他们,铺里的安排,及新入库的药材的施用,皆面面俱到。

这边几个掌柜的得了口令才刚刚出门子,燕姨娘领着一众丫鬟婆子们已经从内堂后门里走了进来,看到章荣孝在那里更衣,燕姨娘立时走过去,帮他掖住刚系上的丝绦大带,一边系一边说:“老爷这么早就回来了?前儿打发回来的小厮不是说,最快赶回来也是要明天,说不成后天半晌午才能成行。没想到老爷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这里还没有打发人出城去接老爷,家里也没得收拾打典。”

章荣孝一边微眯着眼被整理衣服,一边慢悠悠地说:“那些都不妨事。”

燕姨娘一听这话,免不得满脸堆笑,盈盈地对章荣孝抬头道:“老爷说的也是,咱们都是一家人,外出远回的,也都不必弄那些繁文缛节的,我这就吩咐厨房里今天中午暖暖地炖上一盅人参养荣汤,给老爷好好地补补这一趟的舟车劳顿。”

章荣孝听她的话,立时张开眼睛拉住她:“这些事你就不必亲自做了,让她们去吩咐。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还需得多多注意才是。”

燕姨娘一听章荣孝这话,喜得是眉开眼笑。这女人争天斗地的,求的还不就是当家男人的这一份心,她能得了这句话,可代表自己现在在章荣孝心里的身份,能不喜得满脸笑意,心头如花朵绽放般才怪。那一脸的笑意盈盈,眉波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多谢老爷惦记,我这身子这些天可是好了许多了,况这几天老爷不在家,里里外外的事道都还要我来收拾料理,那能那么娇贵呢。我只盼着一边事务,一边养着身子,能再给老爷添出一男半女的,也算是我的苦劳一件了。只要老爷心里还念着我,念着知同和我腹中的胎儿,那便是万般辛苦,也足够了。”

燕姨娘一边说,一边便做出那娇媚姿态来,章荣孝离了家这几日却是有些惦念,回来看她娇娇弱弱羸弱风倒的样子,心头也略是一软,便不由得伸手把她的手微微地一握。燕姨娘得宠,心下高兴,少不得几乎都快要倚到章荣孝的身上去。

章荣孝握着她的手,声音却是一转:“我在外这几日,更惦及的是故去大太太怀里的那几个孩子。出门那日我打发季广寿家的回来要她们挪屋子,你可是都把她们安顿清楚了?”

燕姨娘这正是倚在章荣孝的身上,享受他的宠爱呢,谁知道他竟话锋一转,转到知妙、知秀和知微的身上去了。燕姨娘顿时就心头一跳,身子也略离了章荣孝,低眉顺目般地答道:

“老爷那天打发人回来,我就已经把她们挪动好了,这三天东跨院里也已经粉饰一新,刚刚我还在她们那阁里要请她们挪回去呢,可巧老爷就已经回来了。恰好等老爷在前边把铺里的事先打典清楚了,再回后宅去,各位小姐和哥儿怕是已经回东跨院里了。”

章荣孝听到燕姨娘的话,微眯着眼睛点点头:“辛苦你了。我去看看她们。”

燕姨娘看着章荣孝转身就要往内宅去,连忙往他身前一挡:“老爷先别着急内府的事,昨天晚上东北商的楚大老爷就进来了,说是老爷命他们在百益堂收拾整理的那些药材都一并整理晾晒完毕,昨天晚上在宅子里我和几个大掌柜守着就把数目银子都清点完的,他们赶着今天一早就要回东北去,说是再住下去,开了春分,庄子里的那些药材都该拔芽子整理了。原不晓得老爷今天会回来,现在回来了,我已经差人去禀了,怕是楚大老爷等会子就会进来;楚大老爷在宗上毕竟是老爷的长辈,所以我想着老爷还是应该再和人家见上一面才是。”

章荣孝听到燕姨娘这话,脚步到是停下来了。略一细想:“你说的极是,楚叔进京一年只一趟,我需得要和他辞上一面才可。”

燕姨娘看到把章荣孝留下来了,便暗地里对身后的怜香使了个眼色,怜香立时转身,掉头就往内宅去。章荣孝往侧花厅里坐下来,燕姨娘立时就捧了茶盏奉上去,软语温香地道:

“老爷有所不知,在老爷去了这几日间,府里还出了一桩公案,和楚大老爷的嫡长公子墨予少爷有关。因着这一椿,楚大老爷现在还没离行,不然怕是天才蒙亮,他们就要起身了。”

章荣孝接了茶盏,打开碗盖细细吹开水面的茶叶片,问道:“什么公案?”

燕姨娘站在旁边,作出细思量的表情,又手执着丝绢手帕很是感叹了两声,方才幽幽转转道:“这件事情,我原想在老爷回来之前就辨理干净的,没想到老爷会提前回来了。原是昨天我们都在这前院里收拾打点,药库房里只派了两个人看守。偏巧楚大老爷命墨予少爷去库房里梳理花茸片,不晓得内府里是哪个不清楚的偏趁了昨天晚上的空子,跑进药库里窃了三份药方子,墨予少爷说是他取的,但守更的小仆又偏看到墨予少爷出来时手里并未有药,定是另有他人;但墨予少爷又不肯提,因着这样,这桩子事件便在下人们之间传出一个‘私会’字样来……”

章荣孝一听这话,立时把手里的碗盏往桌上一抛!

燕姨娘立时声音加快,急忙地说:“我知咱们府里是断不能传出这样的话来的,别管是小姐丫鬟、姨娘嬷嬷,哪个也受不起这样毁坏孝府的名声的;况加上人家那楚家嫡长少爷,若在咱们府上沾惹了闲言碎语,且要是传出去了,不仅楚家无光,我们府上的名声,家里的小姐丫头们也都会无地蒙羞,将来成家立业事……”

章荣孝听及此,已经脸色沉暗得快要如墨汁了。他只把手一挥,低声吼道:“快去把楚大老爷请来!把你在内宅里清理到的人物都给我带到这前堂来!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大了这样的胆子……”

“猫儿别跑!”

章荣孝的声音未落,院子里却忽然响起一声清脆的童声。

章荣孝一惊,立时往外走了两步,低问道:“谁在廊下呢?”

立时有婆子打起花厅的紫绒厚帘子,有个穿着对襟交领、窄袖红花暗纹缎袄的小女娃的身影在廊下就是一停,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帘外面就是轻轻地一低头,低声道:“父亲。”

章荣孝定睛一看,竟然是素来沉默不语的大女儿知妙,不由得开口问道:“妙儿,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素来最知规矩,怎么也不经唤,就跑到前厅来了?”

这前厅常常有外客往来,再加之一些小厮外男、铺里的掌柜们,本来大府家的女儿都是在后宅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嫡长女竟然没有经传唤就跑了前面来,还大呼小叫的,怎生这样没有规矩了。

知妙微微地低头,回道:“回父亲,女儿是因为……”

她话没说完,一只黄毛黑斑的花猫叼着一只吃了一半的鱼头就从廊间呼啸闪过。

知妙立时一抬头,惊叫道:“猫儿别跑!快把鱼留下!”

小身子一拧就要捉猫。

章荣孝有些恼怒了:“妙儿!别在这里没的规矩!那猫儿叼了鱼跑就跑了,你个大家小姐,值得在这里呼喝追讨?我平日里见你是最有规矩的,怎生的今日也这样糊涂起来?”

知妙被训了,立时停了脚步,看那猫儿叼着鱼一转眼就跑了个没影。她立在廊下,表情略有些失落,声音也略微低落:“父亲,女儿知错。但是女儿今日这样没有规矩,也是不得已。那鱼儿是嬷嬷刚刚给知微炖的,因为太热就搁在窗台上,没想到这猫儿偏生就跑了来,叼了就跑走。弟弟这几日病沉,就指着这鱼汤将补身子,猫儿叼了去,女儿心疼,因着才大呼小叫地追来,没了家里的规矩。还请父亲训导!”

章荣孝一听这话,立时眉宇一揪。

“知微病沉?!”

燕姨娘在旁边也听到了这话,马上就转过身来拉住章荣孝的衣袖,“昨日她们刚回我了,说是小少爷偶感了点风寒,都是那些教养嬷嬷们不更事,晚日里没有照顾好小少爷。我已经命管家婆子们去教导嬷嬷……”

知妙站在旁边,不等燕姨娘把话说完,就好似低语般地道:“弟弟并非偶感风寒,乃是彻夜屋冷,生生被冻的。”

章荣孝一手就把燕姨娘推开:“冻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姨娘一见章荣孝都要踏出门去问知妙,连忙走过来想拦住他:“老爷,这内宅事务您就别操心了,这本是我的疏忽,我立时就叫人炖了补药给小少爷送去,老爷还是……”

章荣孝哪里听燕姨娘的话,只走过去问知妙:“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妙立时抬眼看了一下章荣孝,再怯怯般地把眼神扫了一下章荣孝身后的燕姨娘,然后像是很害怕地说道:“妙儿……妙儿不敢乱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父亲不必过于担心。”

章荣孝哪里罢手。

但是燕姨娘听知妙这样说,反而心惊肉跳的。“老爷……”

“老爷可不知道,您去了这几日,府里可是热闹了!”

刹时间,知妙的身后忽然就传出一个又尖又利的笑声,姚姨娘跟踏着点儿似的就准时赶到了。

知妙低着头,嘴角却微微地勾起一个淡笑。

看来她派知秀去寻知画,反间计成功了。姚姨娘那日受了燕姨娘的气,正没处发,现在刚好找了个巧宗,这姚姨娘没有理由不会立时出现。知妙刚刚还在想怎么还不来,可巧这不就出来当枪头了吗?

姚姨娘笑生生地从后廊里走过来,脸上那叫一个掩饰不住:“老爷可不知道,这几日不在家,家里可是冷得冻人,我和同哥儿画姐儿躲在我们那院的暖阁里,还冻得瑟瑟发抖;可这几日微哥儿却和着两位大小姐被挪到了西北最冷的那个小跨院!我听我们画姐儿说,那院子里到了晚上只有两个执事的老嬷嬷,到了后半夜炉膛子里的火也熄了,那火炕凉得跟冰炕一样,微哥儿比我们画姐儿的年生还小,那小身子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罪过!可不生生地就被冻病了,昨儿夜里烧得火燎的,差点就随了他娘去了呢!啧啧啧,这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啊,任人捏扁揉圆,可都是没得反抗的!”

章荣孝一听这话,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知妙却还在他面前低着头,低声道:“没有那么严重,弟弟不过是烧得人事不知而已。”

这句话活活更是煽风点火的!

章荣孝立时就回过头去瞪燕姨娘。

燕姨娘看到姚姨娘出现就已经知道要坏事,怜香竟然没把后院摆平。她刚刚已经施了眼色,叫怜香快把她们挪回到东院儿去,结果全都跑到前院来了。眼看着章荣孝回过头来瞪她,她也立时站直身子,手里的帕子一甩:

“惜香!怎么回事,居然出了这样的事都没人回我?!我命你们多找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子过去关照小姐们,怎么就找了那么两个懒东西?!还在这里等着干什么,把那两个懒婆子给我绑了,扔到后院儿里打二十板子再罚去跪家训!”

惜香立时应了一声。

燕姨娘对着章荣孝又堆起笑:“老爷,这事的确与我无关,我只是在那日老爷打发人回来,要粉饰东跨院儿,我想两位小姐和小少爷挪去哪里才好,偏后宅院里只剩下西北院儿一个空地了,我便想着那处屋子虽破落了点儿,但也至少家什齐全,小姐们在那里不过住个两三日就挪回去了,没想到打发她们寻两个粗使婆子,竟然使了那么两个懒东西!老爷放心,我这就让她们好好管教管教这些没用的东西!”

燕姨娘这叫说得一个理直气壮的,连眼皮儿都不眨一下。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与她无关的,这绝对是一种本事啊,一种生与俱来的气质啊!

姚姨娘站在旁边听得忍不住嗤鼻,冷笑:“哟,这可摘得真清楚,那些下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没个当家夫人的吩咐,敢这么对嫡小姐嫡少爷吗?还不就看着大小姐不声不吭的,又看着小少爷年纪小,两个嬷嬷没地位,啧啧,这叫把人家一个挤兑的哟,我看着都心疼。”

燕姨娘一听姚姨娘的话,略挑了挑眉:“二姐姐今天可真是闲的,哥儿和姐儿都不用二姐姐教导吗?凭白无故地跑到这前院来。有这个空子不如在院子里拾缀拾缀自己了。”

“我闲不闲,与你有何干?你别以为当了当家主母,这老爷就是你一个人的老爷了?老爷远道回来,我就不能来看看?这孤女孤子地被人家欺负,我看不过眼,还不能说说了?挪东挪西,三太太可不就是看人家不顺眼,想要挤兑人家这些没娘的孩子嘛!”

燕姨娘火了,声音一挑:“二姐姐别说那些没的。挪院子的事,可是老爷亲自问了人家道人,说是东院子里停过灵有晦气,要粉饰蒸熏,才亲口下的令。怎么怪在我的头上?”

姚姨娘当然也不示弱:“老爷去问道人,还不是因为有人在东院里跌跌摔摔,假装病体违和。东院里停过灵?停的还不是大太太的灵?说那院里有阴气,难不成是说大太太阴魂不散?!”

“二姐姐!”燕姨娘的声调都变了,眼睛里有泪花盈上来,“二姐姐别有的没的都扣在我的头上!那日我在东院儿里给大太太上香,所有人都看到那柱香冒了火星子,我又是身怀有喜,老爷体恤我,怕那阴气冲了胎气

16、猫鱼公案 。。。

才做了这样的令。我不过是没把小姐和小少爷安排好,令小少爷受了委屈,我宁愿受罚,我宁愿拖着我这身子亲手做了补汤给小少爷送过去;二姐姐也别把那么大的罪名都扣在我的头上,我这里有喜,细心调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敢去冲撞大太太,在背后说大太太的不是?大太太已是进了章家家庙,入了宗谱的,我怎么敢乱嚼舌根子?!那日在东院里的事,丫头婆子小姐老爷都亲眼看到的,二姐姐这样说我,可是让我越发没脸子,我这身子也不要了,我跪去家庙大太太长生牌位前哭去!”

这声调身形,委屈万分,加上燕姨娘那柔弱娇病样儿,真真地令看到的人都觉得她委屈万分,没的让人心疼。

章荣孝在旁边脸色都变了。

知妙抬起头来,只微微地扫了燕姨娘一眼,声音依然不大,却怯生生地对着章荣孝:“父亲,女儿不才,虽然不明就里,但是那日被挪屋子的时候,却在母亲的牌位前,拾到了这个。”

她擎起手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各位。。我字数写超了,各位多担待。

不过,戏已开场了。。要知后事如后,且听下回分解。。。

嗷嗷,我知道我快挨揍了。。抱头遁。。。

PS:昨夜大修文到凌晨三点半,经朋友指点,

发现是写错了角度,昨夜连夜调整了。

若有心有闲的亲,希望可以重新再阅。

谢谢各位。

17

17、真相黑白 。。。

知妙交到章荣孝手里的,是一截断掉的香。烧了些许开头,剩下的只有细细的竹篾和土黄色的香身。

章荣孝拿着这个,略凝了眉,问道:“这又是何故?”

知妙低头,慢慢地说:“女儿那晚被挪屋子,看到嬷嬷们在收拾母亲的牌位香灰,偶然间在落在香鼎里的灰烬里,看到这半截断掉的香。这香可是和那些香灰有些不同,即使是晚夜里,香丝中间竟有些银闪闪的东西,女儿和妹妹觉得好奇,便拾了起来。但女儿年幼,尚不更事,从未见过这香灰中还掺着银粉的,因而觉得好奇,就拿了这香,去问家里的几个嬷嬷和大丫鬟姐姐。”

章荣孝看看那香,又问:“是何?”

知妙略摇了摇头,“几位嬷嬷和姐姐都没有见过,更没说这香火里怎么偏有了这些蜡色的银粉。女儿和妹妹都觉得这是谁向母亲敬好心,夹了银子碎粉在香里,是想对母亲敬敬心。偶然那日挪到西北院子,有位烧火嬷嬷去给我们送以前东院里使的双耳白玉碗,看到这个东西,才说这蜡银粉子应该不是银子碎粉,而是火石粉。”

“火石粉?”

“是。”知妙恭恭敬敬地答,声音又低又乖顺,“嬷嬷说,她们烧火娘都常见这种东西,乃是生火时要常用到火廉和火石,虽火石素时是白粉色的,但经常打火时和火廉子碰撞,掉落下很多碎粉子来,便是这种蜡色的银粉点子。若这些银粉点子掉进火炉膛子去,那可不得了了,一下子就能燃得火花四溅,生生连她们烧火娘都吓得跑出屋子去呢。”

章荣孝一听这话,立时便心里有些分解了什么。

知妙却依然细声地说:“那时秀儿不信,便要拿了燃一燃,看是否烧火嬷嬷说的真是燃起来会火花四溅的,还说拿来当个烟花儿取取乐也好。女儿怕她燃了这个再真的喷出火花星子来,没的伤了眼睛燎了脸,便巴巴地给她抢了来,留给父亲看。父亲可要人点着了,看这东西可是真会喷出火星子来吗?”

知妙这些话,句句温顺,丝毫没有诉谁,骂谁,指桑谁的意思。可是字字尖利,尤其是那最后几句,看意面好像丝毫没有什么破绽,但是即使是不爱管这些内宅事的章荣孝老爷也知道她意为何指。

那日在林氏牌位前燃香喷出火星子来的,除了燕姨娘,还能有谁?

章荣孝拿了那香,转身就去看燕姨娘。手里的香截子还对着燕姨娘,那裹在香杆中间的蜡白色的银粉子,点点可见。

燕姨娘站在那里,眨了眨眼睛。呼吸还不起伏地,只把嘴儿一呶:“哟,火石粉子?怎么敬到大太太牌位前的香竟会是裹了这样东西的?我说那日怎么我执了香居然会喷出那种火星沫子来,差点就溅了我的眼睛。还是大小姐有学问,这读了几年书可就是和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身的有眼界,也是老爷有远见,给大小姐请了那么好的读书先生,可把大小姐教得实在是聪慧动人。那天我回了屋子里还寻思着是不是哪里冲撞了大太太,大太太对我生了气呢。可巴巴地让我跑到家庙里,给大太太又上了好几次香,拜了好几回呢。这会子让大小姐把这原故给我解了,可也缓了我心头的一桩心事。只是这香一向是从咱家固定的那个香庄里采办过来的,也不知香庄里哪个做事的人手脚不麻利,怎么偏偏在这枝香里就裹上了火石粉子?想是他们做好了香试香的时候,不注意就给沾染上了。老爷放心,我这就差人去知会那香庄,下次再敬了这种香来,就别想再取我们家这头生意了!怜香,快点叫人来,打发了去那香庄知会!”

“哎。”从内宅里赶回来的怜香,立时应了一声就想走。

“回来!”

怜香还没出正花厅的门,后廊门子那里叫了一声,知秀跟周妈妈、蒋妈妈抱着用丝锦缎披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知微就走了进来。

知秀看着怜香,冷笑道:“怜香姐姐可别急着走呀,我姐姐还有话说呢。”

怜香被知秀堵住,守着章荣孝的面儿,一个奴婢也不敢顶撞嫡二小姐,只能住了脚步,站在廊檐下边。

知妙回头看知秀来的正好,把这一主二仆全都抓了个正着,不由得微微地动一下唇角,又转回身来低道:“父亲,女儿也原想着是,香庄里的哪位有点疏忽,不小心弄了这么一柱香,是应该打发个人和香庄掌柜说一声,免得他们接下来送来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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