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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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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些日总是闷闷不乐。大小姐是怕那新来的主母,对嫡房的二小姐、小少爷不好?我劝大小姐快别给自己找闷子。别说大老爷现在还壮直,哪怕是在我们那乡下野地方,故了前室的,莫没有一个不会再续一房的。说的好听的是要找人主理家事,说的难听的,还不就是想要妻妾成群。这世上,向来只有女子为亡夫守节,从没听过说鳏夫为亡妻守制的。老爷、公子们总亏是有个什么想法,这正室内宅,是断不能空虚的。而且各家各宅门下,妻妾成群,儿女难数,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大小姐没看到二小姐对这事都没甚反应,大小姐又何必如此郁郁而不得解呢?进门的是新妇,不敢对我们嫡房如何的,横竖只要和二小姐、小少爷在我们的东院里过好我们的日子就是了。”

知妙如果没听清歌的话,可能心里也不过是郁闷下,结果听了她的开解,心里反而沉甸甸的,更加难以解开了。

她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回清歌又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一个人走在石子路上,心头如同脚下的小径,疙疙瘩瘩地磨着脚心,却又无法出口。

但走了两步,知妙忽然发现她不知怎么竟随意逛着逛着,逛到了家庙所在了。眼看着庙里依然香雾缭绕,半开的窗扇里透出淡淡静默的白烟,她忽然想起那一日知秀被罚跪在这里的时样,心里竟越发有些异样。不由得转身对清歌说:“你且先回去看看秀儿和小少爷,我想到庙里去坐一会子。”

清歌又被这个大小姐推开,心头还有些不大欢畅:“大小姐,还是回去罢,今天摆了嫁妆,明天老爷就要大喜了,大小姐不去恭迎祝贺,也该回去准备准备才是。”

“你去罢。”知妙再一次挥了挥手。

这个清歌什么都好,就是伶牙俐齿地太厉害,凡事一句话,能让她真真地说出十句来。

清歌见知妙实在不太开心,又见家庙就在前面,仔细想了想,还是说了句:“那我回去给小姐取件斗篷来。”

知妙微微地点了点头,清歌才转身离去。

知妙便一个人,默默地往家庙过去。

庙里一同往日,依然燃着静静的盘香;长明灯烛在黄昏的夜色下,静静地跳跃着。知妙慢慢地走进去,看着那挂在庙堂墙壁上的家谱,那已经逝去的仙人,那些摆成排的祖宗牌位,那些曾经代表着一条条生命的名字。

她静静地看着,直至目光,扫到最边缘的林氏。

那牌位安静地立在最边缘的地方,只有一盏长明的白烛,在它的身侧。白烛的火焰,幽然而黯淡;烛芯跳跃时,侧面的烛泪竟一下子滴落下来。长长的蜡油,碎碎的泪。

知妙忽然想起林氏在临死前,那个对她伸长的手指:

“妙……妙儿……”

她那么惨白的脸色,挣扎的目光。

在那样的时刻,林氏想到的,不是自己的丈夫,不是自己的相公,而是自己的大女儿……林氏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深宅大院里,依靠男人根本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的长女,才能保护底下两个更不知事的孩子。只是知妙那个时候根本不解林氏的心情,更因为不过刚刚穿越过来,自己都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就硬生生经历了嫡母殁去的大事……她呆吗?还是会让别人觉得她无情……只是到了这个时刻,回头想来,心中竟忍不住的凄楚。

古往今来,没了娘的孩子一样可怜;这个世上,除了母亲还有谁能用最无私的爱温暖你的一切?知妙不知道曾经在哪里听过一句话:上帝因为不能关怀到世界每一个角落,所以他便创造了母亲。

母亲。

章荣孝即将又娶新妇,家中将要再添主母,而嫡母林氏去世已愈半载,自己的亲生母亲……知妙忽然想起自己已临穿越前,全身重伤地躺在地面上,眼睁睁地看着落在旁边的手机在静静地震响,母上大人的号码在屏幕上闪闪烁烁……

“妙妙,今天这个绝对是上等货色!买一送二,车房全有,不能错过!”

“妈,我开会呢。”小声。

“开会有什么了不起,开会就不用找男朋友了?”

“妈!”

“晚上七点,我在红杏楼等你,见了面装不认识我就行了。”

“妈!”

这话实在太惊悚,要她去相亲,老妈还要去扮路人。最恐怖的是,居然是红、杏、楼!为毛是红杏楼!她还没相上亲呢,就要等红杏出墙了?

于是相亲回来的路上,她黑着一张脸。

母上大人在旁边满脸堆笑:“啊呀妙妙,我的小妙妙,今天这个是妈妈没有调查考正,我哪知道他车房全有,身高180却体重也180啊。妙妙别生气了,明天妈保证给你找个更好的!”

还有明天!妙妙瞪圆眼睛。'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结果第二天真的又相亲,目的地在得月楼。

回家的路上,妙妙的脸色真的快变成木炭了。

母上大人又笑:“哦呵呵,我亲爱的小妙妙,我也不知道今天这个怎么那么黑呀,明天我要问问给你介绍的他二姨,他们家祖上是不是去过肯尼亚……”

妙妙在心底做个晕倒的姿势。幸亏今天去的是得月楼,要没那“月”照着,她真怕只看到一副雪白雪白的大白牙在空中飘来飘去。

于是,妙妙再也不肯相亲,任凭母上大人如何强攻硬弩,妙妙同学始终坚贞不屈,水火难溶。

直到穿越前的最后那天中午,妈妈来电:“妙妙啊,今儿是我的五十五大寿,你就来赏个光庆祝我的半天命呗。”

妙妙听这话,心头也觉得微酸,居然工作忙得连老妈的生日都忘记了。“唔,好的,晚上我就回去。在哪里吃饭?”

“沸腾鱼庄!麻辣鱼锅。保证你吃得麻麻的。”母上大人在那头喜笑颜开。

不知道为什么,妙妙突然觉得一听这话背后就凉嗖嗖的,吃个鱼还怎么麻麻的,难道妈妈……

“妈,晚上都谁去?你先报个人名。”

“没谁,就你外公、外婆,你爸你姨还有那谁家小谁嘛。”妈妈的嘴里声音很快,根本没听清就过去。

“谁家那小谁?”妙妙顿时有点不妙的感觉。

母上大人却精明地很,立即说:“你来了就知道了,晚上见!”

电话就这么生地挂断了。

妙妙还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有点不妙的感觉,但是妈妈的生日,她还是一定要去的。下午开完会她出去买了件礼物,还没放回车上,工作的电话就响了。她跟着宋大江赶到了现场,几句话没有说完,一辆车子就朝着她直冲而来——

她重重坠地。

那一刻,似乎是母女连心,妈妈来电。

她几乎离开那个世界前的最后一秒,眼睛里留下的都是妈妈的手机号码。妈妈……妈妈……那个世界上,生我、养我、疼我、爱我,最无私、最伟大、最深爱我不求任何回报的妈妈……

小时候母亲怀抱里的奶香,大些时母亲轻哼的睡眠曲,上学时妈妈风雨里的脊背,生病时妈妈彻夜不眠的照顾……

妈妈……妈妈……来不及说一声再见的妈妈……没有办法告诉您我还活着的妈妈……将会为“死去”的女儿痛不欲生的妈妈……我想念的妈妈……

“妈妈……”

知妙跪在圆团垫上,忽然就忍不住叫出这一声,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潸潸汩汩地夺眶而出。

她用纱帕捂住自己的嘴,对着林氏的牌位深深地躬下去。

妈妈……那世的妈妈……这世的母亲……如果您泉下有知,请转告我的妈妈,我还好……我一切还好……我还活着,虽然在另一个时空,但我还努力地活着……不知今生今世,是否还能再见回去……妈妈……请记得女儿永远都会想念着您……女儿会生生世世念着我最爱的妈妈……

母亲……您会替我转达的,是吗?

知妙趴在团垫上,泪流满面。

穿越……穿越无限好,只是离家、离世、离亲人。穿成另外的人,过了另外的人生,你的过去种种,亲情友情爱情,全都化作一缕烟尘,渺渺而去了……

她伏在那里,把哭声都埋进自己的纱帕里。哽咽抽泣,穿越来这么久的时间,她从来没有过的伤悲,就像是潮水一样,把她深深地淹没……

不知一个人在这里哭了多久。

忽然之间,家庙的侧门里急匆匆地就奔进来一个身影。

清歌执了知妙的一条粉白雪花缎的薄斗篷就急急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急喊:“大小姐,了不得了!快起来,我们……”

清歌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知妙哭得满面泪光,眼圈红肿。

清歌怔了一下,立时就冲到知妙的身边来,伸手就要抹她脸上的泪光,结果还没有动作,家庙的正大门就被人忽然推开,有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请往这边走,这便是咱府的家庙……”

庙门被倏然推开了。

四个执了香熏、灯盏的丫鬟鱼贯进来,身后是三四个开门的婆子,再后面是两个年岁中等的媳妇,一个年老的嬷嬷,扶着一个身态微丰,面色微黯,个子不高,相貌也不俊美的女人踏进庙门来。这女子身穿着银灰素色的长褂,内里配了素白缎的裹裙,头上未及珠钗,只是戴了一条素白暗花的抹额,簪了两朵绒白菊花。

进得门来只觉得全身缟素,面貌中等

23、跪哭亡母 。。。

,脸色中带点黄黑,眸光中有着点点唳气。在看到跪哭在团垫上的知妙时,那眼瞳中微微地闪出一丝不悦的光。

一个先进门来的婆子一看到跪在地上,满面泪光眼眶红肿的知妙,和伏在旁边要为知妙擦脸的清歌,立时就不知道是想要开解还是火上浇油,居然开口说道:“大小姐怎在这里?明儿老爷大喜,今晚阮小姐要来为大太太进香行侧礼,大小姐怎么偏生跪在这里哭了?”

阮小姐?即将入门的那位当家主母?!

知妙一听这话,立时微微地眨了眨眼睛。

在旁边扶着阮云卿的那位嬷嬷立时就有些不悦地开口了:

“哟,这是怎么说的?我们家小姐还没进门,这嫡小姐就先来哭亡母了?这是不欢迎我们呢,还是存心想给我们小姐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到我鼻子酸了。

PS:再次提醒,明天入V了。各位今天可多留评,明天可送分了。

明天三更,时间分早上,中午半晌,晚上,大家别忘记了。

谢谢各位!

24、新妇难为

知妙和清歌一听这话,都愣了。

知妙抬头看着这些女人,老老中中的,只有阮云卿这个新妇年纪还轻,那些个媳妇婆子们,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表情。家庙远远处,更站着姚姨娘和知画,怀了身孕的燕姨娘,她们这些妾室没有资格进家庙,所以虽然不过领了人远远地看着,但看到庙里头众人都愣了神,便也像是心知肚明了一般。

再看看开门的婆子,有三个到不是阮家带来的,而是章家的。

只是扶着阮云卿的婆子撂下这些狠话,知妙顿时觉得心头一惊。她本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等规矩的,在新妇入门之前,便要先入家庙对先妻行侧室礼?她一直以为是要在成亲之后才会来的,所以刚刚在这里想起前生的妈妈,心头难忍,才痛哭流泣;可是忽然被这样撞见,仿佛真的生生地像是真的厌嫌后母,居然在新婚前一天在这里痛哭起来了。

阮云卿由嬷嬷扶着,虽然脸上的表情未变什么,但是那眼眸瞳光中,却是微微地一敛。

知妙有些微慌,连忙想要起身,清歌却一下子按住她,回头道:

“回各位嬷嬷,大小姐不是故意来这里哭泣,是因为刚刚在小花苑里,我一失手不小心让大小姐跌了一跤,大小姐疼得直哭,我又心急,才把大小姐扶到家庙里来,让大小姐在此休息,我去拿了斗篷药瓶给她,所以因此小姐才会在这里的。各位嬷嬷、阮小姐,都是清歌的错,您千万别生大小姐的气,大小姐向来温顺恭和,您要惩罚就罚我,千万不要怪罪大小姐。”

清歌的确是伶俐,这一大通话说出来,还真的从她的绣囊荷包里摸出一只红瓷小瓶来,擎到阮云卿的面前。

那阮云卿没有说什么,到是教养嬷嬷有点气不过,似乎是觉得阮小姐本来就是填房,就怕着前妻的儿女们给阮小姐些气受,因而进了章家门后就在替阮小姐立规矩,一听到清歌这一通伶俐的话,冷笑道:

“真是大府大院教养出来的丫头,这说起话来都一套一套的。谁知道你们小姐是不是真的摔伤了,又还是心里对我们小姐进门生了嫌隙。按说我们这些嬷嬷是不该说这些话的,既然要进一家门,就是一家人,从此后别管嫡房的、庶房的,都是一家人,我们小姐又年轻,懂的事浅,别管嫡庶自然全都是一样看待的。但也请府里的姐儿、哥儿的多给我们小姐点体面,别这里还没有进门呢,那里先哭起先母来了,这让我们小姐怎么进这个家门?听说这府里的大小姐、二小姐也都是知书达理的,这些个道理,哪还用得了我老婆子教养。我只在这里替我们小姐给嫡小姐施个福,请嫡小姐高抬抬贵手,给我们小姐个脸面吧。”

这教养嬷嬷说着就离了阮云卿,伸手就朝着知妙施礼过来。

这虽然是一礼,却好比一巴掌,生生地就要抽到知妙脸上。这都给她扣了什么帽子?后母还没进门,她就在这里给难堪?明明是父亲续弦的大好日子,她偏偏要痛哭流泣?还未及进门,她先哭起先母来了,这分明不是不承认后来的继母嘛。

知妙心里哪不清楚这些,只在那位嬷嬷一往前走的时候,她立刻从团垫上爬起来,把那位嬷嬷一拦。

“嬷嬷言重了。的确是知妙不小心磕碰了,在这里休息不小心哭睡过去,与别事并无相干。我年纪轻,不知道今天还有这等大礼。无论如何,都是知妙的错,知妙在这里向您赔罪,万望您无论如何,看在我年纪还小的份上,宽恕了我这一回。知妙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万不敢在大喜的日子里给您难堪。还请海涵。”

知妙挡开了那位教养嬷嬷,直接就一下朝着阮云卿跪了下去,很郑重地对着她的脚下,行了大礼。

清歌站在后面,一看到如此,不由得都捏紧了手里的湘绣斗篷。

这位新夫人脾性尚捏不住,看到她的教养嬷嬷这样的凌厉尖刻,就怕这位阮小姐也是心胸狭窄之人,大小姐在这里痛哭,就算是个平常女人也会觉得小姐是故意给她难堪。怪只怪她忘记问蒋妈妈她们续弦入门时还有什么仪式,结果好巧不巧地居然就在家庙里这样撞上。

眼看着知妙对着阮云卿就深深地伏拜下去,知秀和周妈妈也急急地从侧门那边急急赶来。

几乎是内宅里所有人都看着知妙在对阮云卿跪伏,有人心内得意,有人想笑非笑,有人心头如焚,有人暗自衬度,一时间这家庙内外几层人面,就像是打翻了五彩瓶,各色各味各种表情都显在各人的脸上。

这边知妙已经深深地拜下去,众人摒息。

就在知妙的额际将要触地的时候,那位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阮云卿阮小姐忽然上前一步,伸手就扶住了跪拜的知妙。

她的声音不大,声调也不严苛,软软懦懦,甚至有三分体恤之意:“大小姐不必如此。我尚未入门,哪受得了大小姐如此大礼。”

知妙微微地一愣,被阮云卿半扶而起。

阮云卿面色虽暗,眸光却在烛光下闪动:“我本年轻,这些家教礼数也未尽得周全。入家庙之前,本该令嬷嬷们先行进来知会一声,即便有个什么不如之意,也当先回避了。此乃我礼数不周全,哪有要大小姐赔罪的道理?再者,大小姐之嫡母乃为老爷之元配,大小姐受嫡母言传身教,多年母女情深,此等感念恩情之意,我即使再不济世,也是明白的。大小姐即使真是在此哭跪嫡母,也多是因为母女情深感念,此等孝顺者,必是良女好儿,我虽为继配,但岂有不爱之理?大小姐如此孝顺,想必自我进门之后,也定当严孝肃顺,这是我之福,也是老爷元妻教养之德,我不暗自欣喜,哪还能怪罪于大小姐呢?大小姐快快起身,我明日才得进门,今日还受不得此等大礼。”

知妙被阮云卿拉起身来。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话,令里里外外的几重人,都面上表情变化。

有些人偷念这即将入门的新主妇,居然就这样放过了给她难堪的嫡长女;却也有人在心下暗自衬度,这一番话几层意思,即是拢络了嫡小姐,又夸赞了先妻元配,再给嫡长女下了套,说她以后定当“严孝肃顺”,对继母事事奉孝,又哪里只是表面上那样的宽容大度?这阮家小姐,虽然面貌不美,身形气度也不过人,甚至有些又矮又黑又微胖的模样,但其实内里光洁弯绕,非常人所想。

知妙听了她的话,在此等仪典之前,虽不能开言,但也腹内明知故晓。

因而在守着这么多人面前,她只对着阮云卿福了一福,道:“多谢您宽大明恕。”

阮云卿对着她,只是微微地抿唇一笑。

知妙看着她的嘴角在微微勾起的那一刻,眸光里一刹而过的细碎之光。知妙的心里不知道为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阮云卿的教养嬷嬷听她们这样说完了,便撇了撇嘴道:“既然如此,就且请大小姐让一让,让我们小姐拜了祖宗和老爷的先配元室罢。”

知妙听到这个,连忙退至一旁。清歌连忙跑过来扶住她。

知秀也立时奔过来,悄悄地捏了捏知妙的手。

知妙微微地摇摇头,示意她没事。

于是那一头便按继房入门的礼数,先沐香浴手,跪,先拜过章家列祖列宗,再捻香三柱,拜三次,对林氏牌位称“先妻姐姐”,上香,再跪拜三次。接着是阮云卿带进门来的一个教养嬷嬷,两个陪嫁嬷嬷,四个小丫鬟一一拜过先殁的主母,均称“大太太”。

知妙和知秀等人都在旁边看着,待阮云卿拜过,又与林氏上供洒酒,一并拜过不提。

礼毕,阮云卿依然被扶出章家后院,上车离去。

知妙和知秀回东院的时候,听蒋妈妈和周妈妈提起这些礼数,方才知道,先妻亡故,再娶称“填房”;嫁与亡了正妻的男人,称为“续弦”;死了丈夫寡妇或者和离回娘家的女人再嫁,称为“二嫁”或者“再婚”。而对方为死了妻子的鳏夫或者死了丈夫的寡妇的时候,在临成亲的前一日要带了香供去死者牌位或陵前,算作拜别亡妻、亡夫,并请亡妻亡夫的灵魂放过自己,自己准备要和别人开始新的一段生活。尤其是有亡妻的男人,后继室还要向元配行侧室礼,认去世的先妻为“草头姐姐”,以示从此以后会代替她的位置,当家主理。

知妙和知秀都不懂这些礼数,清歌和新燕也是年小的,自然也不知道。

所以今日之事,幸好清歌还算机灵,像是给推托了过去,那位阮小姐也没有过多为难她们,就那么一推而过了。虽然后来阮小姐说的那番话很有深意,但总之已经向林氏执了侧室礼,从明天成亲礼成之后,阮云卿就要成为这个章府的新女主人了。

知妙想起她今天昏睡在家庙里,梦到自己现世的母亲,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知秀到是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对姐姐说新主母入家,还是要多多注意小心。

两姐妹回了东院,没有多聊,为了第二日家中大礼,都早早睡下不再多提。

翌日清晨。

章府里早早就热闹沸腾起来。

虽然先前季广寿和金氏就已经领着前后两院的下人们把府里收拾一净,因着这位阮小姐是新嫁初妇,即使是来做填房,也需得府内张灯结彩,喜气盈盈。只是没有像当初林氏进门时大张旗鼓,也没有宾客盈门。只是些和章荣孝生意上往来的大小掌柜,送些礼品,恭贺章大老爷再娶新妻。

所以季广寿领着些小仆小厮在前院招待前来的各位掌柜门人,金氏领了一些粗使婆子再把新房内宅都布置一新。大红喜字、大红灯笼,连路丛边的草叶之上都结彩系绸。下人们也都换了红衫新衣,即使看角门的几个婆子也系了条大红汗巾子,整个府内都是喜气盈门。

东院里知妙、知秀也都被换了一水的粉红、绯红的襟子衣裳,知微穿了个里外红,外面又裹了红锦缎的印金斗篷,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花童。

知妙看着知微只忍不住抿着嘴笑,想他要是放到现代,去参加父亲后母的婚礼,也会是一个非常抢眼讨人喜欢的小朋友吧。

知秀不知道她笑什么,捅捅她:“姐姐怎么?”

知妙只笑着不语。

到了傍晚,花轿便把阮小姐抬进了门。只是轿身略素,不令当年林氏进门的时候那等红气洋洋。时在进门结拜之前,又要向林氏的牌位跪拜,令先妻姐姐心安,再与章荣孝进门行大礼;然后双双送入新房。

新房内摆有酒宴一桌,桌上竟摆了三副碗筷,其中除新妇、男主人,还另有准备给先妻姐姐的一副;而铺了大红锦缎衾被的床上,也摆了三个大红方枕。其中另一只,便是摆给先妻姐姐的。

接下来,那些如同新妇之礼仪不用过多缀言,只由各位嬷嬷、陪房丫鬟的打理下,一一序进行。

章府内外,喜气洋洋。

只除了燕姨娘的西跨院未有任何动静,姚姨娘的花苑别院,也没有出来凑热闹。两位姨娘只在昨天阮小姐进门来时,见了礼,今日便再没有出头。

一直鼓乐噪到深夜,礼成,乐止。

大红喜烛在静谥中慢慢跳跃。

闹腾了一天的章府渐渐沉静,新房里的喧哗,也渐渐平复。新主母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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