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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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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下正喜滋滋的打算着,却忽然发现今天阮氏看帖的时候格外的长。桌上的那红烛慢慢地跳着,阮氏拿着那帖都足足看了两刻,又忽然立起身,从榻边的小柜里打开门子,取了一个黑刻漆雕花的盒子出来。这盒子一掀开,满满的帖儿都在那里面溢了出来。

阮氏脸色不变,只把那帖一一地翻开。

高家女人开始还有点奇怪,只看着阮氏一个一个地翻那些名帖,但后来她越看越发觉,原来那些收起的名帖,据是以前她们这些管事嬷嬷呈上的请事帖,明明都已经是上月入过去的旧帐了,但是阮氏居然还在手里收着!

这让高家女人很是觉得不妙。以前林氏也不过月底清完帐后,名帖都烧了剪了碎了,没有的还整整齐齐地码在盒子里的!而且阮氏慢慢地一张一张地看过去,高家女人的冷汗越发就要滴下来了!

果不其然,在看了足足三柱香后。

阮氏忽然抬起头来。

有些黑黄的脸色,在夜晚红炒灯烛的照耀下,很是有种幽黯的威严,那双平时看起来无害的眼瞳里,有着幽幽淡淡的光。阮氏瞪着高家女人,嘴角甚到微微地挑了一下。

高家女人被这一摸不到的冷笑惊得全身一个激零。

阮氏只伸手,就把那张名帖狠狠地丢到高家女人的身上!

厉声道:“你们如今也够大胆了!这是看我年轻不经事,存了心的糊弄我呢?不过一个八月十五,就算是两府并事,也绝没有弄出这么大数目的银子来!你们这一项项列得到是清楚,但你们是觉得我不识字还是不知事,名目不同,项目到同,不过是洒扫栽种的事件,你们到请了三回,光银子就领了五十两!五十两银子,你们要用百几个人给园子里栽花种草?我可没看到园子里有这么多人,到是问问你,每个人每天工钱多少,草花种子又几个钱?这多出来的银钱,你是退还我呢,还是被你们私吞了?!只这一项,就亏了家里二十两,且别说什么一百二十八项进食材,花椒、巴叶、油瓶子都要进五十桶,你倒给我说说看,这家里打从我进门之前,各房各院各厨房里,到连一瓶子调味料都没有?生生要等我来了才下帖子一样样儿买?!你们别当我不知道,这是存了什么心。只看我年轻,又不经事,你们这是变着法来整治我,想从我的口里多套出去点儿。就算是老爷那边怪罪下来了,横竖有我挡在前面,你们是不会有帐面上的事的。我告诉你们,别作你们的春秋大梦!”

阮氏突然“霍”地站起身来,对着乐珠大叫一声:“乐珠,还等什么呢,还不叫人来,把这个东西给我打发了!”

乐珠立时就应了一声,对外大叫一句。

跟着阮氏进门的那几个大小丫鬟立时就冲进来,有两个手里还拿了绳子,直接就把高家女人双手一背一扣,紧紧地系住!

高家女人惊呆了,都以为阮氏是个好脾性好欺负的,但没想到这一夜风雨雷霆变,她偏偏就撞在这当口上了!立时吓得跪下就求饶:“太太,太太你且饶了我吧,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都是她们……她们合计下作了这些名目,看着太太好品性,也不过想多绕两个子儿……太太且绕了我吧,我这就立时回家去,把多拿了的银钱,全都还了太太……您罚我打我都行,千万别把我撵出去……”

高家女人一边连连向阮氏磕头,一边大哭。

阮氏连眉尖儿都不皱,直接厉道:“把她的嘴给我堵上,丢到下房里看着!乐珠,孟嬷嬷,竹枝你们两个大丫头,跟我走!”

两个大丫头立时拿了帕子塞了高家女人的嘴,推推搡搡地送到后房去。

这边阮氏带着几个大丫头、教养嬷嬷,气势汹汹地就出了门。

西角边门处的后宅大厨房里,正是灯火通明,热气腾腾的样儿。

几个理事的管家嬷嬷正凑在这里吃酒耍乐,窗台下横着的一张柳木大桌上,铺了雪白的布巾子,桌上可是摆满了凤爪、鸭头、水晶花肘子、香酥鸡、荷叶饼、各色什锦果子共满满十几样儿,又有一壶上等的女儿红高粱酒,十几个小酒杯,众人正围在桌边,喝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满脸彤红。

大嬷嬷们面前还摆着骰盅,高叫着赌大赌小输银子。手边的碎银子生生地这就铺了一地,众人兴致高昂,微微薄醉而欢声笑语。

恰在这时分,忽然有人急急地敲窗棱子,有个细细的声音叫:“嬷嬷,嬷嬷们快罢手吧!”

屋里哪有人听,还有人大叫道:“叫什么叫,小丫头子快睡觉,别挡了嬷嬷们的兴致!”

且话音没落,本来关着的厨房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嗵地一声给生生地踢开了!

“嬷嬷们,果然好兴致。”

27、威风八面

砰!

大门被生生地踢开,撞在墙壁上又弹回来,咚地一声重响。

屋子里的人都被惊了一大跳。

手里的骰子盅都吓得停了,只听到骰子在里面淬然作响,但所有人都惊讶地回过头去看门口。有个领头的婆子甚至很是不悦地回过头去想要痛骂一顿这个敢踹门的,嘴里刚溜出两个字:

“哪个作死的……”

忽然间就惊得声音都卡回喉咙里,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

眼望到四个大丫头挑着金琉璃的灯笼盏,光影绰绰地映在走进来的人身上,那一身腊梅红的团锦对襟长褂,水桃红的百折灯笼裙,一双挑金丝的绣鞋;配上高挽的发髻,攒珠累丝的凤钗,两对做工精致的缕云卷的大银钗,镶了樱桃色的两颗红玉石,头后是一排细银丝的缨络,走起路来,身段摇曳,步履生风。

屋子里人几乎全部惊呆了。

除了骰盅里的骰子还像是不知死活般地转动着,有些嬷嬷吓得桌上的碎银子,手里的鸡腿骨头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众人都化了石般地望着进门而来的阮氏。

阮氏也站在那里,盯着屋里的所有人。桌上的鸡鸭鱼肉,陈年好酒;桌边的散碎银子,牌九骰子。她一言不发,只是一样一样地看过去。黄黑的脸上,那一点点唳气从眼底慢慢、慢慢地升起来,随着她一步一步朝着那桌子走去,凌厉之色也渐渐地爬上她的脸,令人越看越发觉得不寒而粟!

终于婆子首先反应过来,连忙一个转身就求饶:“太太,我们……”

阮氏连一个字都没听,挥手就是给了一巴掌!

那婆子连吭一声都没,直接就被狠狠地扇倒在地上!

众婆子媳妇这才被吓到了,惊得立时全部都跪倒在地上,连声哀饶。

阮氏直接走到那柳木桌边,抬起一只脚来,狠狠地朝着那桌子重重地一踹!

砰!咣当!哗啦!

桌上的盘子、果子、鸡鸭鱼肉全都滚了一地,散碎银子和铜板也全都洒落下来,跌在碎瓷片子肉沫子里,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拾。

阮氏站在那里,直接喝了一声:“来人,给我把这些人的银子全都收了,打厨房里存的散碎酒每个人给我灌上一坛!再拿了竹板子来,先给我每人掌嘴二十,再把她们赌钱的手给我按在地上,每个指头打二十!然后绑在这房里,熄了灶火烛光,三天不许给饭!你们爱赌、爱吃、爱喝,我就让你们在这里喝够、玩够、吃够!这些滚在地上的饭食,你们吃不光就别想给我出这个门儿!”

阮氏的声音一落,立时把所有婆子都惊呆了。她们简直就像听了天外一个霹雳,生生地就劈在自己头上了!只道是这个新家主母品性淳厚,任由着她们闹,所以越闹越无法无天了些,但是谁知道这正主一抖起威风来,简直如晴天惊雷,骇人三尺啊!

婆子们都惊呆了,连连磕头求饶:“太太饶命,太太宽恕我们这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太太!”

阮氏只把眉宇一立,厉叫道:“乐珠,还愣着干什么,把她们都给我捆了!叫人拿酒坛子来,给我灌!”

乐珠连忙应声,挥手就叫了外面等候着的一些人,有男有女,有老婆子也有小厮,手里拿着绳捆子就冲进来,见人就绑,见人就打。

那些婆子们只惊得乱叫乱哭,吵成一团。

阮氏的手一挥,直接喊道:“拿板子给我掌嘴!谁敢多吭一声,再打二十!”

立时有人抽了戒竹板子就朝着婆子脸上抽过去,三五板下去,嘴都已经肿得如腊香肠,再三五板下去,打得轻的脸也肿了,打得重的直接就已经血流满脸。但是这些婆子们都不敢再多言语,只是眼睛里往外流泪,连连磕头求饶,却没有一个被阮氏放在眼里的。

立时又叫人拿了酒坛子,一二斤一小坛的,扒开了鲜血横流的嘴就往里灌。那叫一个血味、酒味、眼泪味,和在一起刺进嗓子眼儿里,疼得连心尖都哆嗦起来。

阮氏看着那些婆子被打被灌,倒在地上如一瘫软泥,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那些婆子们厉道:“今儿是给你们个教训,让你们知道,咱们府里不是没有规矩,我这个新当家的主母,也不是没有手段。我不过看你们都是些有头脸的嬷嬷、媳妇,我给你们脸,让你们体面,偏你们不要这脸面,我也就不用跟你们客气了。今儿各位就请在这里好好歇息,仔细地反省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我向来一碗水端平,不会多罚一个好儿,也绝不会放过一个错!你们知道我年轻,经的事少,我这么做也不过是给大家都留个脸面。你们要愿意听,就听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听……”

阮氏的眼眉直接一竖。

“就别怪我不客气!当了一辈子的嬷嬷们,我想也不想到后了再被卖到什么清山冷灶的地方,各位也都多疼惜疼惜自己的脸面,别等别人给了脸面,自己反而还不要脸了。今儿也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各位且在这里住上几日,那冷饭冷菜就都消受了,想明白了再出去罢。”

阮氏直接一拧身,领着乐珠几个人又从大门口走了出去。

待她们出门,那些小厮仆人们也都退了出去,只扔下这些犯了错的老婆子们,身上还捆着绳子,脸上被打得血流满面,肚子里灌了不知多少烧刀子,躺在冰冷的地上,跟剜了心一样的疼。有几个婆子眼泪都汩汩地流在地面上,哭噎道:

“凭谁说的她是个银样蜡枪头,她分明是个……豆腐嘴,刀子心!”

那些婆子被反锁到屋里,打得半死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房门被关,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阮氏领着一群人,如雷如风般地在后宅里穿院而过。

这样的动静,西跨院里竟然连一盏灯都没有亮。

姚姨娘那边别院的灯到是亮了,有两个小丫头跟过来看,看到阮氏抖了威风,又立时吓得脚不沾地儿地跑回去回报了。随即姚姨娘那边也匆匆地灭了灯。

只有东院里西阁的灯亮了,知微的哭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周妈妈立时忙着起身,倒茶喂水,还是哄不住,又跑到外阁里叫了蒋妈妈,蒋妈妈命粗使丫头起床,又把半晚上给他特意熬的粥热上,温温地洒了一层蜜糖水,才端到房里去。

周妈妈喂了知微吃着糖粥,他的哭声方才止了。

但就是知微这一通大哭,惹得院子里的人都睡不着了。知秀起来到后套间里看着知微,没大会儿知妙也从东阁里过来了。

一看到周妈妈在抱着他吃粥,连忙问:“饿了?”

“嗯。晚饭吃的少了些,我寻思着睡前再喂他点,结果他一闭眼就睡过去了。”周妈妈一边溜着勺子,一边说道。

知妙看着知微团在周妈妈怀里,吃得很香甜的样子,才放了点心。

回头看到知秀正在往窗外张望,扯了扯她的袖子:“姐,你听到那边的动静了罢。”

知妙点了点头。

知秀微微地皱眉:“我都听到哭喊声了,这怕是下手挺狠的。这位后母,进门时看着还算和善,没想到这发起狠来……”

蒋妈妈听到知秀的话,叹了一口气。

“原本也是那些人太胡闹了些。太太还在时,就对她们太宽容,现如今这个进了门,前一阵子又还没有亮出手段,这些婆子们就没了天法了,才闹成这个样子。”

知秀听这话,略点了一点头:“此话也正是。这几天我就听到她们悄悄地约时候,说什么几时几刻,在哪里吃酒别误了时刻。不过我没有听得真切,也就没管。”

周妈妈一听知秀这话,立时叫道:“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去趟这趟浑水!”

知秀和知妙都奇怪地转过头来。

知秀毕竟是周妈妈奶出来的,她转了转眼珠就问道:“嬷嬷,你是知道些什么吗?”

周妈妈刚喂知微吃完了粥,把他裹在暖筒里抱在怀里,一边拍一边道:“前几日我那老家的侄媳妇来看我,将将好就是这位当家主母的近邻。我听了她的话,才知这新太太的来历。”

众人一听这话,都竖起耳朵围拢过来。

周妈妈慢道:“原这位阮小姐并不是六品郎阮大人的近亲,乃是阮大人隔代叔叔家里的女儿,老家就在我侄媳妇所住的那个镇上,有几十亩田地,又有阮大人这样的远亲,也算是当地的富贵大户人家。可偏巧在她出生那日,临夜里正是‘天狗吃月亮’,到处一抹黑的时候,这位大小姐生了出来;落地就看到脸色膛黑,还黑中带黄。立时就有老嬷嬷说这位小姐生来就带着唳气,是克夫克母克兄姐的相,又临着一脸的黑膛,还是个黑心黑面的主。结果真被这老嬷嬷说着了,这小姐诞了没三年,她的亲娘老子就重病去了,又过了几日,他们府上竟生生地染出什么疫情来,整个府里的人没三两天到死了一大半!连镇上都有些人被染了,几乎所有人家都对她们家指指点点,说是唯一剩下的这位阮小姐,不仅是克夫克母还要克整个镇上的人。有些人甚至去县官老爷那里击鼓磕头,要把这位阮小姐赶出镇去。也就是这位阮小姐宁死不屈,在县老爷要去寻她的半夜,她竟一个人小小年纪跳了山崖!

众人都以为她死了,谁料想第二日她竟被一道人从山里救了回来,那道人还用了不知什么灵丹妙药,把镇里得了病的人都给治了。这下子这小姐的名声又被正了回来,居然说她福人福相福泽天下了。因而这样,镇里差点没把她当神仙供起来。

但这一折腾,这阮小姐年纪就大了,在镇里又把她当神仙一样,却没有个人敢去提亲的;又临着她家里只剩下了她自己,孤苦无依的,家业也散了,那位阮大人也就和着亲戚的理儿,把她给接了去。但她到了阮大人的府上,已经足足八年,不知道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人说亲,也没有出嫁,生生熬到现在这个年纪,只跟阮大人进了京,见了回郡王妃,才给咱们老爷做了续弦。”

众人听完周妈妈的这一席话,都莫不抿嘴咂舌。

难怪那日进门看起来面相和善,但其实这一夜的动静,分明不是个好相与的啊。

知妙听完之后,更是觉得这女人的经历哪里是人生,分明就跟小说里的传奇似的了。虽然在这个古代社会,也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还是一个这么跌宕起伏地发生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实在是有些奇了。

周妈妈说完之后,怀里的知微已经睡着了。周妈妈又担心道:“所以大小姐、二小姐,你们莫要去趟这家里的浑水,反正你们是嫡房的,就算有什么事,她对太太行的也是侧室礼,不敢对你们怎样的。况且还有外头的风传,她若是对你们不好,她自己也是大大的不利了。咱们只尽管在这里过好咱们的日子,横竖不会紧到我们就是了。”

知秀听到周妈妈的这话,皱着眉头抿了抿嘴。

到是知妙微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众人各回各房,睡下不提。

第二日,知妙刚刚起床,清歌正在给她打水梳洗,忽然间院门子被丫头推开了,帘子一挑走进来一个细高挑,鹅蛋脸,长得清秀却不艳丽逼人的大丫鬟。

进门就对着知妙微微地一福:“大小姐万福。我们太太刚刚支我来看看大小姐,若大小姐起来了,就请大小姐到我们那边坐会,一起用个早饭罢。”

声音恭敬,礼数周全。

28

28、刀来剑往

知妙随乐珠进了正厅东厢的门。

小丫头正在帮阮氏梳头,又黑又长乌亮的长发披在阮氏的背后。知妙进得屋来,很懂事地没有先开口,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边。

她不知道阮氏为什么会在大清早把她叫来,而且还是很郑重地派了乐珠,而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小丫头。这显然屋里父亲也已经出门了,只剩下阮氏还在洗梳打理。知妙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道理,进门不吭不哼,心下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先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然后再做打算。

阮氏等小丫头把头梳完,还在铜镜里侧身一看,居然看到知妙已经站在门口了,立时霍地站起身来,转身就急急地道:“大小姐已经来了?快坐!乐珠你这个丫头,大小姐来了也不通报。”

乐珠在旁边赶忙给知妙搬椅子,一边搬一边笑道:“我看太太正在梳头,大小姐也没开口,就先停了一下。”

“不知规矩!”阮氏对着乐珠训了一句,“大小姐来了,怎么能让她在这里等着?下次再这样,看我不打你。”

乐珠知道阮氏不是真的生气,只抿了抿嘴。

阮氏立时就对知妙说:“来来,快来坐。我早就盼着得个空儿和你说说话,结果进了门这事多那事烦,一直到现在才腾出空儿来。快坐下,乐珠传早饭。”

“是。”乐珠立时就出门去了。

阮氏一手就拉住知妙的手。

知妙愣了一下。

她到没想到阮氏会对她这么热情,虽然阮氏进门前一天,她们已经在家庙里见过面了,但是那天她跪在那里哭,的确是失了阮氏的体面,就算是放在现代,后娘进门前,自己在哭生母,那后娘的表情都不会怎么好吧。知妙知道自己那天也是有错,因此阮氏入门之后,她也甚少出声,只不过是跟着姐弟来来去去,不引起阮氏的注意。直到昨天家里那么大的动静,又听周妈妈说了阮氏的“传奇”身世,知妙越发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所以也不想靠近。但是今天进了这里,阮氏的热情,超乎想像。

阮氏拉了知妙的手,知妙觉得她的手背手心甚是粗糙,低头一看,指节微凸,指腹微鼓,掌心里还有几个磨出来的茧子,哪里像是贵族官家小姐的手?连自己的手落在她掌心里都比她的白晰细腻。

“来,快坐。”阮氏拉着知妙的手。

知妙略躲了一下。

阮氏看她面色有点为难,笑道:“你在我这里不用客气,按理说,我是你的后母,但实际上我只比你大上十几岁,如果不是进一家门,倘若说姐妹,也有人信了。况我这屋子里现在也没人,你坐下和我一块吃吃饭,说说话罢。”

知妙听了她这话,又看到乐珠领了一派小丫头们捧了吃食盒子,各样儿早点进门来,这才点了点头,和阮氏在桌边坐下。

这边乐珠领了十几个小丫头,手里的盘子一一放在桌上,有酥脆豆芽小煎饼,葱花鸡蛋糊塌子,玉米红枣小方糕,麻香蜜薯片,燕米汤汁小笼包,糯米珍珠圆子;小菜配了芝麻醋酸萝卜丝,韭菜花拌小银鱼,酒香豆苗,芦蒿炒香干;汤水是刚刚出锅的金黄金黄的南瓜粥,还有一小碟雪白的冰糖放在旁边。这一桌子暖气融融,香甜可口。虽然清晨刚刚起床,肠胃中尚还没有蠕动,但是看到这一桌软糯但不油腥的早餐,的确让人食欲大增。

阮氏拉了知妙坐下,很是体贴地亲手端了碗粥给知妙,又拿了冰糖碟子,体贴地问:“放几块?”

知妙被唬得连忙站起身,然后道:“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可以了,母亲。”

阮氏被知妙这一句“母亲”,说得是心花怒放,直接抚住她的手:“坐,别跟我客气。你能叫我母亲,我真是高兴。要知道我进了这家门,府上人多嘴杂,我这个心里真是千回百转,就怕有个什么说错做错,惹了别人不高兴。尤其是你们几个孩子,万一不认我,不想见我,我这个做后母的,该如何处下去呢。你是嫡房长女,你叫了我这一声,我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知妙听她这样说,连忙低头道:“母亲不必有这样的忧虑。您是父亲的继室,我们做子女的,理当奉孝。”

“话虽这样说,但古往今来,多少后母难为事,我心里是清楚的。”阮氏把面前的汤对知妙推一推,“但有你这个长女领头,下面的孩子们也必效尤,所以我这心才算放在肚子里。快吃,好孩子。”

知妙突然被叫个“好孩子”,差点要咧个嘴。

后来想自己是活回去了,这被占个便宜也没办法了。

她低着头抿那碗汤,阮氏看着她秀眉长睫,继续道:“我初来乍到,在这院子里根基也浅,也没什么人脉,一直步步小心;但我心里是有你们的,我即做了主母,必定是要行主母事的。尤其是你和秀儿、微儿,你们是先妻姐姐的嫡生子,姐姐虽然先一步不在了,但你放心,我进了这个门,必定把你们当亲生的一样看待,老爷怎么对你们,我便怎么对你们,老爷即使有个不高兴的,我也会以母亲的身份好好地疼护你们。只要有我在,这家里便别想有人动你们的歪主意,你们几个虽然没了嫡母,但我这个后母,一样会尽心竭力地宠爱你们。”

知妙一听这话,连忙站起身来,立时就拜伏下去。

“母亲疼爱,女儿惶恐,不知如何回报。”

阮氏连忙把知妙一扶。

她脸上笑得像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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