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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嫡女庶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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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将要何处。这种没有归属的感觉,仿佛让你觉得自己是空的,是不存在的,是将要渺渺而去的……

她心头,存了满满的不知是何的东西,似乎将要满溢出来,但又硬忍着不肯溢出来。

穿越,为什么要穿越呢?在她自己的时空里不好吗?找一个疼爱她的男人,过平淡的日子,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个地方来?为什么一定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要顶了别人的身体,为什么要替别人过着这样的日子……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生,真真的过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不如就这样……

“章知妙!”

忽然之间,不知道谁朝她的脸上一捏。

疼痛令她打了个激零,猛然惊醒过来。

只一张开眼睛,一张清秀的脸孔,顿时就出现在在她的眼前。脸色略有些苍白,却是清秀动人,那双乌瞳在突然看到她张开眼睛的时刻,甚至微微地一亮。

知妙的心头微抖了一下。

竟然……是他。

曾齐越看到她一醒过来,就皱了一下眉头,连忙放开捏住她的手。

“知秀跟我说你被打了,我以为不过是叔叔教训你两下,没想到竟然打成这样……”他瞪住她脸上的伤,一半红肿,嘴角破裂,脖子上也是被抽过的伤痕,腿上,背上,更是血渍和衣衫粘腻在了一起。

曾齐越细细地看着她的样子,竟然“霍”地一下子站起身来:“是谁下得这样的狠手,我去找他们!”

知妙一下子就拽住他的袖子。

“不要。是我父亲。”

“父亲又怎样?!”曾齐越目光炯炯,“我去找叔父问问,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会把你打成这样!你是这府的嫡长女,就算犯了死罪也要由官府来定夺吧,怎么生生地打成这个样子!”

曾齐越回头看她伏在佛堂里厚厚的棉垫上,全身动弹不得,血渍横生,再想起那些日子她在他们府上,眸光灵动,晶莹剔透如同一个妙人儿的样,心里头有些什么东西竟生生地堵在胸口,如同烧了一把怒火,直想冲出去找那些人理论。

知妙抓住他的袖角,慢慢摇头道:“此事与你不干,万万不要搅进来。”

曾齐越听她这话,表情竟然微微激动,一下子蹲□来,反手就抓住她的手:“什么叫与我不干?!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不要我管,我偏要搅进来!你且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她们算帐!”

曾齐越越说越恼,直接弹起身来,转身就要走。

“齐越!”

知妙一句话就叫出来。

两个小人儿在那里都愣了。

知妙是愣自己怎么就叫了这么“暧昧”的名字,是因为这小男生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偏执,还是为了在这渺渺空空的时空,她终于还是遇到了一个肯珍惜她的人 ?'炫书…fsktxt'至少当他说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时,她的心头还是被哽咽了一下,原来这里,并非她想像的那样对她无义无情。

而曾齐越是愣在了她这声亲密的称呼。仿若除了老太太,便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罢。整府里上上下下他摆着一个尴尬的身份,非嫡非庶,爹不疼,娘不爱,上上下下的人对他不是想下手加害,就是尊重害怕,敬而远之,即使贴身的四个小丫头,也没有一个敢这样叫他的。今日竟出自她的口中,这一声“齐越”,让他的心里竟生出了莫明的情绪。

他转回身来看她。

乌溜溜的眼瞳,带着青涩男孩子最懵懂真挚的光芒。

这样的眼神,到令知妙略有些不适了,她微微地低下头,长睫微重垂躲过他的眼光。她只慢慢地说:“我真的不碍事。这些事,你和她们理论,也是理论不清的。你因何到这里来?”

“是老太太命我来回节礼。不想到才进门,就遇到秀儿在那里哭。我问了两句,二妹妹就全说了。我一听便往佛堂来,虽然不合礼法,但……”曾齐越看到她身上的伤,还是微微地哽了一下。

知妙叹口气:“秀儿太……唉,也罢,你即来了,我只有一事求你……”

曾齐越立时蹲□来,呼吸微起:“你说,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尽管说。”

这话恁得让知妙分外温暖。

她抬起头来,看着曾齐越,只慢慢地挪动手指,在自己怀里摸了一张小纸条交给曾齐越:“这里,有个地址,你到这里去帮我寻一个人……越快越好。寻到了,快带回来,万事真相,只在一此。”

曾齐越低下头,只看到纸条里写了一个地址。

他立时就把纸条往手里一收,折得小心又仔细,然后忽而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定为你办到。你且在这里等我,我一寻到,即时回来找你。”

知妙被他的手一握,平素里这个总是捉弄她的小男生,竟然陡然认真起来。他的手掌原也比她的宽大,如此握住的时候,竟是那样的温暖。她的脸禁不住微红了一下,但又听他说“你放心”,心头又是暖了一暖,没有挣扎,只凭他用力地握了一握。

曾齐越立时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走了两三步又回过头来,道:“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她们若还敢动你,你只告诉秀儿,叫秀儿喊人叫我回来!就算是叔叔,横竖我去搬了老太太来,谁也别敢再动你一指头!”

知妙听到他这话,无端的心头一暖。

只道他不过是个顽劣的男孩子,整日捉弄她为乐,到了此时,竟有这样的话,凭白无故的交情,情份便以足够了。

她点了点头:“多谢你,二少爷。”

曾齐越一听她这话,心里有心要反驳她,但又不知道要该怎么出口叫她再叫自己“齐越”,又觉得那话不是现时说的时候,便有点踌躇地跺了跺脚,捏了那纸条,匆匆地转身去了。

知妙复又伏回那垫上,迷迷登登地仿佛又昏睡过去。

只是这一次,她竟没那么多梦魇,刚刚曾齐越的话,竟让她心头上多了几分温暖。也许她并不该那样悲观,人生,即使穿越的人生,她还有很多需要去做完的事罢?

知妙就那么浑浑愕愕地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竟觉得脸上的伤处,有些微烧灼般地疼痛。但又有点薄荷水的湿润,凉凉的,涩涩的。偶然有东西触到她的痛处,她微微地抽动嘴角,忍不住猛然张开眼睛来。

知妙以为不过是曾齐越回来了,张开眼睛就说:“你有没有替我寻到……”

话音没出口,就已经哽回到喉咙里。

半蹲在她面前,认认真真地执了白细纱布,蘸着手里捧着的一只白瓷瓶的药水,一点一点,一抹一抹地替她擦着唇角的伤处的,竟然是——面冠如玉,手指纤长,表情真挚,眸光动人的——楚墨予。

他俊逸的脸孔,如墨琉璃般的眼瞳,细细地望着她脸上的伤,手指一点一点那么细致地碰触过她的伤口,那么轻那么仔细地帮她擦着,仿佛就像是面对着一尊白玉雕成的瓷娃娃,唯恐手下的力量大了一点点,便会把她碰碎。他的眼瞳甚至都没有看她的眼睛,就只是盯着她的伤,唇角的伤,脸庞上的伤,脖子上的伤,手上的药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擦过去,有一点凉,有一点沙……

他却那么仔细地擦着,也并不开口,只是越擦,晶亮的眼瞳里便有什么东西满溢上来一点,盈盈地充在眼眶里,一点点地荡漾。他轻轻地擦,慢慢地擦,一直擦到她颈上那红竹板子打出来的血印子,终于慢慢地开口:

“怎么……伤成这样……”

不知为何,只是楚墨予的这一句话,她们足足一整年都没有见面,可是知妙的眼泪,却哗地一下子流了下来。

在章荣孝面前她不曾哭,清歌新燕、知秀哭成一团的时候,她也不曾哭;曾齐越过来看她,她也没有哭;却为何在一看到楚墨予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像是破了堤的潮水,止也止不住……心头的酸涩疼痛,刹时间全都融化成水,仿佛整整一年的委屈,在他的目光下,都磅礴汹涌,夺眶而出了……

楚墨予一看到她的眼泪,心头更是被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他放下手里的药纱,又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慢慢地帮她把脸上的眼泪抹掉。他不曾碰她,也不曾握她的手,只是静静地蹲坐在她的对面,低声道:“别哭……没事了,我在这里,不会有事了。”

真好笑,他说了这种话,她应该笑他幼稚吧,但是为什么,她却那么想哭,那么无力地想要哭……她从不想依靠谁,也不想指望谁,可是为什么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那么软弱,软弱到只想把自己深深地埋起来,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软弱,这么狼狈的这一刻……

她的眼泪,依然在楚墨予的面前,潸潸而落。

楚墨予看着她,心头也有说不出的疼痛。他微微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长发一下,但手指尖未曾触到她的发梢,又慢慢地放下。

看着她如此哭泣的模样,楚墨予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看着她,像是把整整一年的眼泪,都一次流干。

也许有时候,真的不需要任何安慰,需要的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静静地哭泣。

楚墨予拧着眉头看她哭泣,待终于平静下来之后,他在身后的一个小盒子里,拿出药水,递给她:“这是止血防疤的药,等下丫头们再进来,让她们帮你抹上。不要太要强了,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扛在你一个人的肩上,看到你这样,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知妙望着他,忽然很想问,“你是我的亲者吗”?但是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出口来的。

楚墨予望着她,又默默地从背后的盒子里拿了水壶,倒了杯清水,送到她的唇边:“先喝点水。我还给你拿了吃的,慢慢地再吃一点。吃了才有力气,吃了才能恢复。”

知妙摇了摇头。

“我吃不下。你还是快走吧,不要被别人看到了。这些事情,我不想把你也搅进来。”

楚墨予看着她:“搅又如何?不搅又如何?我只恨我来得晚了,如果再早一天,这些板子都不会落在你的身上,就算伤,也会先伤在我的身上。”

知妙听到他这话,只觉得心头蓦然一紧。

楚墨予低头望着她,那双琉璃样的眸子里,那么认真的光。

如果说,刚刚她听到曾齐越的话时,心里还是一暖,这时又听到他这句话,却觉得心脏都被紧紧地握住了。那种不能呼吸过来的疼痛,就像是整颗心,都已经飞走了……

“本来我是想要父亲早点起程的,但是父亲一定要坚持过了年,如果我们能早动身一天,你就不会受这样的罪了……”楚墨予望着全身是伤的她,眼瞳中的水光,竟盈盈而动,“快长大吧,妙儿。”

知妙忽然听到他这句话,心头如同被狠狠地一拨。

这样的话,似有所指……长大了如何?她长大了他便能如何?她长大了就能……所以他才盼着她长大吗?楚墨予……会等着她长大吗?

她抬头望他。

他也正望着她。

那种相对的目光,自不必言说。

只见佛堂里一缕细白檀香,袅袅盘旋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

明天双更!

今晚九点半还有一更,不要错过!

为了我爆发的人品,亲爱的们请给力!

44

44、司马之心 。。。

知天的百岁日算是没有过成,不过是回了燕姨娘的院子里,吃了几杯酒,抓了点东西就算过了。

章荣孝过了隔日到了燕姨娘的屋里。

燕姨娘正搂着知天在床上跳来跳去,一屋子人喜得笑眯眯的,跟得了宝贝似的抱着知天。章荣孝挑帘子进来,燕姨娘立时就把知天往乳母的怀里一塞,又摆出那种心痛、头痛、全身痛的表情来。

章荣孝也并不傻,他痛打了大女儿,心头正是烦乱,一看到燕姨娘这个样子,心里更是乱上加乱。他来这里,不过是尽尽义务,安慰一下燕姨娘,也给知天许点东西,算是给幼子过了这个百岁。毕竟人这一辈子也就只这一次。

“老爷今晚怎么有空来了,妾还没来得及妆扮迎接……”燕姨娘作了态过来扶章荣孝。

章荣孝只哼了一声,没有接她的手,却只是往桌边一坐。

燕姨娘连忙凑过来,挥手叫那些女人们先下去,她忙着拎了桌上的茶壶斟了满满一杯的温茶递到章荣孝的手里:“老爷喝茶。”

章荣孝冷冷地应了一声,然后抿了一口茶,从袖袋里拿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子出来,放在燕姨娘的面前:“天儿的百岁日没有过成,这二十两就算我补给天儿的,你且拿去,私下里再置办些细软衣物,权当补贴天儿罢。”

燕姨娘一看到这银票,立时就把手里的茶壶一放,然后嗵地一声跪下来,对着章荣孝磕头道:“老爷爱惜,妾本不该推辞,但是老爷私下送这些银两,妾的确不能收。一是现在不比往时,妾在这里,只由着老爷宠爱,现在上头有当家主母,下头有小儿小女,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妾倘若收了老爷私下的银钱,不光主母会怪罪,即便是下人也会说三道四;二则知天年纪还小,办不办这百日并无什么大碍,老爷有这份心,容得了我们母子,妾就感激涕零,磕头拜谢了。”

燕姨娘说着说着,就真的磕跪下去。

这话到没来由得让章荣孝心里一动。

本就是看着没有替知天做了百日,他拿这银钱来补偿补偿,但是燕姨娘竟然不收,还说了这样守规矩的话,到是让他意外。本来他觉得打了知妙,心头正是繁乱,忽然听到她这样体贴的话,又觉得打了也就算了。

章荣孝伸手扶了一下燕姨娘:“你且起来。那日的事情,我也把那孩子打了,料她以后再不敢浑说。这府内上上下下,谁若再敢乱说,你只管来告诉我,我保他们只能从这屋里横着出去!”

“老爷谬宠了!”燕姨娘又要再跪,“那日老爷打了嫡长女,我的那个心里也不是滋味。那孩子年纪还小,不过浑说了几句,我竟也当了真。看她伤成那样,我的心里也很是心疼。”

燕姨娘拿帕子胡乱抹脸,说的那叫一个悲切。

“那日我真该跪下来求老爷,且放了那孩子,不过是两句玩笑话,取笑也就取笑了,她心里觉得天儿抢了知微少爷的幺子,得了老爷的宠爱,心里过不去也是有原由的。都是我不好,断不该在那样的日子里哭将起来,才害得老爷下了那样的狠手……我真是对不起那个孩子!”燕姨娘说了三两句,竟哭了起来。

章荣孝越发觉得她现在很会体恤,直接按住她的手说:“你也不用这样。我教训了她,下头的人也就知趣了。从此后府里断不会传出这样的话来,别说什么庶出嫡出,都一样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孩子。你且安心养大知同和知天才是正事。”

燕姨娘连忙磕头道:“老爷说的是。我心里原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老爷,那日大小姐只有一句话说的对,庶房的和嫡房的就是不同,哪怕知微的一根汗毛,将来也会压死我们的。这次大小姐挨了打,将来难保微少爷不会把这头算在我们知天的身上,知微少爷可是大太太原来正房嫡出的,即使是家业家产,也都是要归在微少爷名下的;将来我们知同和知天,不过都要缩在微少爷的名下过活,到时候要是我随着老爷百年了,微少爷一个不快,那我们知同和知天,怕只怕要落到街头要饭的份上了……哎呀,这全都怪我,怎么我就如此不争,一定要给天儿在百日就惹下这样的祸事……我明明听了那样的话就该忍了,即使嫡房的大小姐指到我的鼻子上,我也不能说出来啊………”

燕姨娘居然越哭越来劲,捏着手帕跪在地上那就开始哭得嚎啕了。

章荣孝听她这拐着弯来来去去的话,又被她哭得心烦,立时就问:“你且先别哭,这将来的事,可谁说有个准?你也不用担着这心,将来他们兄弟分家业,我定会给你们知同知天多偏一些便是。”

燕姨娘一听这话,登时眼睛就唰地亮了,她抬起头来问:“老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章荣孝只想她不要哭,安抚道:“自然是真的。知微虽是嫡子,但年纪尚小;知邺又为人愚钝,你房里的知同到是个聪明伶俐的,我本就想着将来多划出几个铺子,两三个田庄来给他;现在又添了知天,这百日都没有过好,我自然也是要多给一份的。”

燕姨娘听了这话,满脸都要闪着光芒了,她只抬着头对章荣孝道:“老爷既然这样说了,不如现时就立个字据,把名下的产业先分给我们知同和知天罢。”

章荣孝一听这话,有些皱起眉头。

燕姨娘立刻接口道:“老爷先别疑心,我不过这也是提前请个‘旨’,莫说府里有多少浑说的话,且说我们母子三人,便是风雨飘摇的,没有个能依靠的;老爷若是提前给了我这个‘旨’,我们母子三人多少有个仰仗,我心里也就多了些底气。再别说府里什么嫡房的庶房的看不起我们天儿,不过百日就受到这么多攻击,就只怕以后微少爷继承了家业,我们天儿也还有个退路,横竖不会沦落到街头讨饭去了。若是以后微少爷对我们天儿好,这旨我们还用不上,说不定他们兄弟还更和睦。所以我请老爷先立,不过是给自己心里打打气儿,也算是天儿这过不成的百岁日一点点的补偿罢。老爷……”

燕姨娘拽住章荣孝的衣袖。

章荣孝低头看到那二十两的银票还在桌上,但是燕姨娘这里已经请他立字据要分家产给两个庶出的孩子了,他心头这一阵紧,就算是再糊涂,也明白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何药了。

难怪刚刚送钱给她还说得那么义正言辞,二十两银票子换几套铺子,几套田庄,这如意算盘打得绝对是天下一绝了。

章荣孝坐在那桌边,眼帘微垂,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也没动。

燕姨娘看到章荣孝那样的表情,心头又是一转,微微地侧过脸来,只朝站在旁边的惜香又是一使眼色。惜香立时转身就出门去。

另一侧,正房屋里,乐珠正挑了帘子,后头跟着一个端着盘子捧了一碗药水的小丫头进来。

阮氏正在那里整理东西,一看到乐珠进来,立时就坐在桌边,捧住头。

“哎哟,你又拿那劳什子过来了,看到我就头疼。”

乐珠笑了,转身捧过小丫头手里的那碗药汁,端到阮氏面前:“太太,这也是为了你好,这进门几个月了,总不见怀胎,孟嬷嬷这不也是为你着急。这还是孟嬷嬷求了前头的大掌柜好一阵子,才开下来的药。这叫‘多子福’,听说吃上几个月,不仅保证有孕,兴许还能怀上双胞、三胞呢。到时候太太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怕嫡房、庶房,还会羡慕人家怀里的儿子?”

阮氏立时捂住嘴,“嘘——你这个小丫头,人没嫁,鬼主意不少。可别让人听了去。”

她端过那碗药来,一碗红乎乎,紫暗暗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阮氏捏着鼻子,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

乐珠收过碗来,阮氏又说道:“我也不是羡慕,只是那西屋里的比谁都算得清楚,两子比一子,那可是不同,虽然嫡房里有嫡子,以后家业继承也是先尽着知微来,但是眼看着老爷对那屋里疼爱有加,难保不会提先给个预兆,保她们母子三个平安。别院里的那个也不是个善罢甘休的,虽然身下是一儿一女,也保不齐要为了嫁妆、产业,也是要争个头破血流的。就是嫡房的那三个,没个依靠。只靠了那个大姐姐。”

乐珠听阮氏的这话,连忙说:“我瞧着那大小姐到不是好惹的。”

“这话还用你说?”阮氏看了乐珠一眼,“那个小丫头不吭不声的,可不是个善茬。若是知秀那样,是是非非都摆在明面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摆了正房的谱,却在老头子心里也挣不了几两好处;到是那个大的,不声不吭的,平日里就让老头喜欢,再到出力时,总是一语惊人的,这可就比平时叽叽喳喳的更多了几重分量。这嫡房里要没这个大姐,这下头的两个孩子早就保不住了。你没看到那两个都在向这个孩子下手吗?上次西屋里的又哭又唱,害得老爷险些把那孩子打死!”

乐珠也皱眉:“那大小姐不知道怎样了?”

阮氏挥了挥手:“这事原不与我们相干,但上次我回来,还是止了她们。那些心狠手辣的婆子们,看是要对她下狠手,但是老爷发了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命人把她抬到了佛堂里,先养着。只可惜没吃没喝的……我实在怕她熬不过这一劫。”

乐珠听这话,也心惊肉跳:“难道她们还存心要把大小姐害死不成?”

阮氏回过头去看乐珠:“打得背上都血肉模糊了,你说呢?她们此时再不落井下石,才是说不过呢。她们这时不过就是为了家业,先把这个大姐姐除了,下头的孩子一个冲动,一个弱小,到时候还不被她们捏扁揉圆。你看着,这几个晚上就太平不了,我估摸着,要动手了。”

乐珠立时说:“那太太,您要保她吗?”

“保?!”阮氏抬起头来,正待要说什么,忽然又弯下腰来,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哟,我都说你不要给我吃那劳什子,我每次吃完到不是舒服,反而每次腹里都绞痛个不停,这到底是汤药,还是要害人……”

乐珠看阮氏表情难过,连忙走过来扶着阮氏:“太太怎么了?怎么会腹痛?这是补药啊。”

阮氏扶住桌子,硬撑了一会,喘息了几声才把那痛忍过去。

“我也不知。本来前几日吃下,是没有什么动静的,这几日不知怎生的,竟吃后越来越痛了。”

乐珠连忙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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